目录
- 347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三朝洗儿(二)
- 348 第三百二十八章 娘家人
- 349 第三百二十九章 欲离别
- 350 第三百三十章 表哥表妹
- 351 第三百三十一章 奔马与石榴
- 352 第三百三十二章 窗里窗外
- 353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主与客
- 354 第三百三十四章 谁家主子?
- 355 第三百三十五章 请辞
- 356 第三百三十六章 奔雷惹的祸
- 357 第三百三十七章 猪都不如
- 358 第三百三十八章 家狗和野狼
- 359 第三百三十九章 战利品
- 360 第三百四十章 慈母
- 361 第三百四十一章 金家
- 362 第三百四十二章 转圜
- 363 第三百四十三章 一见如故
- 364 第三百四十四章 权势是个好东西
- 365 第三百四十五章 官家上门
- 366 第三百四十六章 闹事为哪般
- 367 第三百四十七章 戏(一)
- 368 第三百四十八章 戏(二)
- 369 第三百四十九章 情债
- 370 第三百五十章 有缘无分
- 371 第三百五十一章 攻心计
- 372 第三百五十二章 事了
- 373 第三百五十三章 彤城来信
- 374 第三百五十四章 离(一)
- 375 第三百五十五章 离(二)
- 376 第三百五十六章 走与留
- 377 第三百五十七章 又走一个
- 378 第三百五十八章 难得热闹
- 379 第三百五十九章 出行前
- 380 第三百六十章 历劫归来
- 381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不孝儿
- 382 第三百六十二章 祠堂
- 383 第三百六十三章 真假
- 384 第三百六十四章 失势
- 385 第三百六十五章 惊城
- 386 第三百六十六章 物是人非
- 387 第三百六十七章 人杰地灵
- 388 第三百六十八章 萍水相逢
- 389 第三百六十九章 再遇
- 390 第三百七十章 结伴
- 391 第三百七十一章 分歧
- 392 第三百七十二章 重聚
- 393 第三百七十三章 世伯世侄
- 394 第三百七十四章 真心?
- 395 第三百七十五章 人夫人父
- 396 第三百七十六章 坦白
- 397 第三百七十七章 和好
- 398 第三百七十八章 娱乐大众
- 399 第三百七十九章 狗血剧
- 400 第三百八十章 明月照沟渠?
- 401 第三百八十一章 吴嫂其人
- 402 第三百八十二章 众说纷纭
- 403 第三百八十三章 族老议事
- 404 第三百八十四章 源头
- 405 第三百八十五章 小别相见
- 406 第三百八十六章 胜新婚
- 407 第三百八十七章 开言
- 408 第三百八十八章 进府(一)
- 409 第三百八十九章 进府(二)
- 410 第三百九十章 为谁受委屈
- 411 第三百九十一章 闺秀小聚
- 412 第三百九十二章 新营生
- 413 第三百九十三章 杂乱
- 414 第三百九十四章 冬夜之议
- 415 第三百九十五章 初雪
- 416 第三百九十六章 血溅西厢
- 417 第三百九十七章 撕破脸
- 418 第三百九十八章 离府
- 419 第三百九十九章 无耻之极
- 420 第四百章 银子照赚,日子照过
- 421 第四百零一章 乞丐
- 422 第四百零二章 两处惦念
- 423 第四百零三章 甘苦茶楼品甘苦
- 424 第四百零四章 火爆
- 425 第四百零五章 都没闲着
- 426 第四百零六章 可惜
- 427 第四百零七章 分化
- 428 第四百零八章 有望北归
- 429 第四百零九章 夜乱
- 430 第四百一十章 探梅
- 431 第四百一十一章 情敌相见
- 432 第四百一十二章 分外眼红
- 433 第四百一十三章 擅长之事
- 434 第四百一十四章 骄傲
- 435 第四百一十五章 牛角尖儿
- 436 第四百一十六章 吴家的手段
- 437 第四百一十七章 逼迫
- 438 第四百一十八章 好聚好散
- 439 第四百一十九章 离
- 440 第四百二十章 响亮的巴掌
- 441 第四百二十一章 归家
- 442 第四百二十二章 信使
- 443 第四百二十三章 岁月
- 444 第二百二十四章 姐弟相见
- 445 第四百二十五章 花园偶遇
- 446 第二百二十六章 报酬
- 447 第四百二十七章 荣耀与麻烦
- 448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两世人生(大结局)
- 449 赵丰年番外 如果有如果(一)
- 450 番外赵丰年 如果有如果(二)
- 451 番外赵丰年 如果有如果(三)
隐藏
显示工具栏
第三百三十六章 奔雷惹的祸
第三百三十六章 奔雷惹的祸
(有事耽搁了,还有两更,补回来。)
张大河随后追了进来,拉住儿子的衣领,就叱骂道,“你这小子慌什么,你师娘坐月子呢,有事赶紧说。”
大壮呼呼喘了几口气,指了西南方向,说道,“爹,我和黑子牵着奔雷去黑边玩耍,有一群人跑来,说终于找到了,要拉了奔雷回城,我和黑子不让,他们就打人,我跑回来报信儿,黑子怕是在挨打呢。”
大壮声音不小,刚刚听见动静进门来的木三和安伯,还有作坊里的众人都是听得清楚,就是屋子里的吴煜和妞妞都是满脸急色,疾步走了出来,什么话也不说,一个抄起院角木架上的长刀,一个手里拎着长棍,就往院外奔去,安伯和木三怕他吃亏,对视一眼,就跟了过去。
张大河生怕孩子们吃亏,心里油煎一般,抻长脖子望向正房。
瑞雪也是急着要穿鞋出门,却被桂嬷嬷死死拉住了,“小姐啊,小姐,你还没出月子呢,见了风,以后一辈子头疼啊,你别惦记,有那么多人在呢,还能让孩子们吃了亏。”
瑞雪想甩开老嬷嬷,又怕伤了她,恼怒道,“嬷嬷,你快松开我,敢上门抢马的,绝对是有些身份的,若是孩子们不知深浅,被打伤了,可如何是好?”
剑舞也上前拦着她,劝道,“夫人,奴婢身上有功夫,奴婢去看看,保管不让二小姐和少爷吃亏。”
“就是,就是,我在家守着夫人,舞姐你快去。”琴心也上前半扶半抱着把瑞雪按到了软榻上,瑞雪实在无奈,只得冲着窗外喊道,“谁在外面呢?”
张大河几个立刻应道,“老板娘,我们几个在,老板娘有事尽管吩咐。”
“所有人都拿着趁手家伙儿去帮忙,替我转告安伯和木公子,若是来人太过强势,就让出奔雷,最重要的是,不能伤了几个孩子。”
张大河应了一声,就要带人出去,不想瑞雪随后又喊了一句,“若是来人欺人太甚,或者煜哥儿宁死不放奔雷,你们也不必害怕,天塌了我们赵家顶着,我就不信这武国没有说理的地方!”
“是,老板娘。”张大河几个只觉浑身热血沸腾,轰然应声就走。
老嬷嬷不知想起了什么,见得自家小姐如此,眼睛都有些红了,用力点头说道,“小姐就该这般,这才是候爷的血脉!”
剑舞也怕几个孩子吃亏,就扶了老嬷嬷说道,“嬷嬷,有话回来说啊,孩子们还在外面呢。”
“好,好。”老嬷嬷赶紧拾掇了心情,随着她出门去。
武烈站在厢房门口,以他的本心,早就该去帮忙,但是柔兰却死死拉着他,劝说着,“表哥,你出门时姑父嘱咐过不可太过张扬,将军府已经是功高盖主,若是真惹了什么麻烦,落人口社,怕时就是一场大祸。”
武烈皱眉,心下有些犹疑,不想老嬷嬷经过时瞧得她们模样,倒是说了句话,“我们小姐就是没人疼爱啊,受自家人陷害丢了半条命,如今外人也欺上门来了,难道都以为我们安国侯府是脚下泥,随便踩?”
武烈脸色猛然涨红,双拳紧握,用力甩开柔兰,恼怒低声道,“我不在的时候,月儿受了委屈也就罢了,如今我在他身边,若是还不能护着她,我还有什么颜面活着?”
说哇,就大步超过老嬷嬷出了院门,到得门口,解了腰上的六寸长小牛角,呜呜吹了两声,不过几息功夫,原本留在前街几家乡邻里的护卫们就都聚了来,也不问事情因由,簇拥着他就奔去了村外。
柔兰大恨,走去正房窗外,跺脚大喊,“你这个扫把星,除了连累表哥,还会什么?”
瑞雪在屋里转着圈儿,本就焦躁,听得她这般口出不逊,就更是厌恶,高声回道,“表小姐不喜住在我赵家,就滚出去!若是不滚,就闭上嘴巴!”
柔兰惊得眼睛都瞪圆了,一直被她欺瞒玩弄了十几年的小白兔,居然开口骂她,撵她滚?
她想抬手挖挖耳孔,却被喜儿扯了回去,劝慰道,“小姐,少将军不在,若是她对咱下毒手,可是糟糕了,不如等正好少军回来…”
主仆两个的声音,渐渐消失在门口,瑞雪挑挑眉头,再未会。
再说,村西的小河流儿,因为里,村里人自家都有水井,很少来河边打水,多是孩子们喜爱在河岸的荒草从里,或者矮树后玩耍。如今天气寒冷,草色变黄,树叶落下,孩子们也来得少了,就更是安静。
奔雷喜洁,日日都要洗洗身上毛皮,否则就闹过不停,吴煜日日都要带他来一次,放它自己去撒欢,然后躺在岸边儿望着蓝天畅想,也算惬意,大壮和黑子几乎日日都会跟来。
今日,吴煜不知是不是听得闫先生要请辞,心情低落,提不起劲头出门,大壮和黑子见此就自告奋勇,牵了奔雷出了院子。
本来如同往日一般,在河边儿玩得正好,突然就有十几个大汉,骑着马气势汹汹奔过来,其中一个居高临下扫了他们两眼,问道,“小子,这里可是赵家村?”
大壮和黑子被吓得有些怔愣,刚回过神要回话,却不想那人群里突然爆出一声惊叫,“快看,那不是就公子要找的那匹好马吗?”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奔雷正躺在一尺深的河水里欢快的扑腾着,冲喜着自己身上的毛皮,听得这边儿的动静,好似还扫了一眼,满脸不屑的又重新扭过头去继续洗澡,那神情比之人类也不差半点儿,惊得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半晌,那先前开口的大汉,才喊道,“快,把它赶出来,看看它的蹄子,这马兴许就是公子要找的,若是成了,大伙儿少不了都有赏赐啊。”
众人轰然应声,分出几个人就往河里聚拢,大壮和黑子这半会儿也听明白了,这些人是奔着奔雷来的,这可如何是好,奔雷是煜哥儿的心头肉,若是被人家抢去,他们可没法交代啊?
大壮嘱咐了黑子几句,撒腿就往回跑,黑子先前还沉得住气,后来瞧得奔雷上了岸,这些人欢呼出声,就要给奔雷套笼头、鞍子,就再也忍不住了,高喊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我家的马,你们凭什么要抢他?”
大汉们哈哈大笑,“小兔崽子,胆子还挺大,这是灵风城,我们公子别说要匹马,就是要人命,都没人敢说话,你就老实待着吧,省得挨揍!”
他这话说得得意,想着一会儿公子见得这马,必定大把的银钱赏下来,就忍不住更是喜形于色。上前两步就要去摸奔雷的后背,却不想奔雷被他们惹得发了脾气,一蹄子踢到了他肚子上,疼得他满地翻滚,咒骂道,“给我把这畜生绑起来,哎呦,疼死我了…”
黑子眼见得奔雷被围在中间,虽是嘶鸣有声,却冲不出来,就急了,跑过去想要帮忙,被一个大汉拎起来就扔到了一旁,河岸多石子,不大,但棱角尖锐,黑子趴着滑出很远,那衣衫就磨破了,额头和双手也蹭出了血痕,还要再爬起来,身上却是疼的厉害。
正是焦急的时候,吴煜和妞妞就风一般赶到了,来不及喘息,就瞧得奔雷正被人往头上套笼头,不时张开大嘴咬上两口,而黑子躺在河岸边生死不知。
兄妹两人立时就觉脑门里有什么东西暴烈了,吴煜尚且不说,自从到了云家村,几乎与大壮、黑子从未分开过,比亲兄弟还亲,妞妞平日常拎着棍子撵得他们鸡飞狗跳,但心里却是把他们当自己家人的,有她欺负的,可没有别人欺负的。
两兄妹红着眼睛,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长棍横扫砸翻两个,长刀劈下,见红一双。
那些大汉们正是欢喜的时候,又是平日横行习惯的,怎么也不认为这样的小山村里,有人能上得了他们,也敢伤得了他们,所以,外围几个帮不上忙的,还在说笑指点,却突然遭了背后一击,倒地不起,哎呦出声。
剩下众人听得声音,扭头一看,就有了防备,人人都是抽出腰侧的长刀,咒骂道,“哪里来的小兔崽子,居然敢跟咱们动手,给他们点教训!”
奔雷见得主子到了,半是兴奋,半是委屈的乌溜溜长嘶一声,连踹带咬,硬是杀了出来,吴煜不等它上前亲热,就喊了一声,“回家去!”
奔雷眨眨眼睛,立时改了方向,嗒嗒往村里跑去。
大汉们大急,分了几个人去追赶,剩下的就提刀杀了过来,吴煜和妞妞背靠着背,与他们斗在一处。
吴煜这一年来在众多“师父”们手下,虽是招式学得杂了些,但是没早坚持练武,却也替他打了个好基础,此时又是急怒攻心,下手就是又快又狠。
妞妞原本就在山上日日杀狼伏虎,这些时日又跟着琴心学了三十六棍法,正是个练手的好机会,简直是棍棍生风。
木三和安伯随后而来,见得奔雷撒腿飞跑,背后有人吆喝追赶,就想都没想,不过随手摸了几粒石子,打在他们身下马匹的腿骨上,立时那些大汉就飞射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想爬又爬不起,各个灰头土脸。
张大河随后追了进来,拉住儿子的衣领,就叱骂道,“你这小子慌什么,你师娘坐月子呢,有事赶紧说。”
大壮呼呼喘了几口气,指了西南方向,说道,“爹,我和黑子牵着奔雷去黑边玩耍,有一群人跑来,说终于找到了,要拉了奔雷回城,我和黑子不让,他们就打人,我跑回来报信儿,黑子怕是在挨打呢。”
大壮声音不小,刚刚听见动静进门来的木三和安伯,还有作坊里的众人都是听得清楚,就是屋子里的吴煜和妞妞都是满脸急色,疾步走了出来,什么话也不说,一个抄起院角木架上的长刀,一个手里拎着长棍,就往院外奔去,安伯和木三怕他吃亏,对视一眼,就跟了过去。
张大河生怕孩子们吃亏,心里油煎一般,抻长脖子望向正房。
瑞雪也是急着要穿鞋出门,却被桂嬷嬷死死拉住了,“小姐啊,小姐,你还没出月子呢,见了风,以后一辈子头疼啊,你别惦记,有那么多人在呢,还能让孩子们吃了亏。”
瑞雪想甩开老嬷嬷,又怕伤了她,恼怒道,“嬷嬷,你快松开我,敢上门抢马的,绝对是有些身份的,若是孩子们不知深浅,被打伤了,可如何是好?”
剑舞也上前拦着她,劝道,“夫人,奴婢身上有功夫,奴婢去看看,保管不让二小姐和少爷吃亏。”
“就是,就是,我在家守着夫人,舞姐你快去。”琴心也上前半扶半抱着把瑞雪按到了软榻上,瑞雪实在无奈,只得冲着窗外喊道,“谁在外面呢?”
张大河几个立刻应道,“老板娘,我们几个在,老板娘有事尽管吩咐。”
“所有人都拿着趁手家伙儿去帮忙,替我转告安伯和木公子,若是来人太过强势,就让出奔雷,最重要的是,不能伤了几个孩子。”
张大河应了一声,就要带人出去,不想瑞雪随后又喊了一句,“若是来人欺人太甚,或者煜哥儿宁死不放奔雷,你们也不必害怕,天塌了我们赵家顶着,我就不信这武国没有说理的地方!”
“是,老板娘。”张大河几个只觉浑身热血沸腾,轰然应声就走。
老嬷嬷不知想起了什么,见得自家小姐如此,眼睛都有些红了,用力点头说道,“小姐就该这般,这才是候爷的血脉!”
剑舞也怕几个孩子吃亏,就扶了老嬷嬷说道,“嬷嬷,有话回来说啊,孩子们还在外面呢。”
“好,好。”老嬷嬷赶紧拾掇了心情,随着她出门去。
武烈站在厢房门口,以他的本心,早就该去帮忙,但是柔兰却死死拉着他,劝说着,“表哥,你出门时姑父嘱咐过不可太过张扬,将军府已经是功高盖主,若是真惹了什么麻烦,落人口社,怕时就是一场大祸。”
武烈皱眉,心下有些犹疑,不想老嬷嬷经过时瞧得她们模样,倒是说了句话,“我们小姐就是没人疼爱啊,受自家人陷害丢了半条命,如今外人也欺上门来了,难道都以为我们安国侯府是脚下泥,随便踩?”
武烈脸色猛然涨红,双拳紧握,用力甩开柔兰,恼怒低声道,“我不在的时候,月儿受了委屈也就罢了,如今我在他身边,若是还不能护着她,我还有什么颜面活着?”
说哇,就大步超过老嬷嬷出了院门,到得门口,解了腰上的六寸长小牛角,呜呜吹了两声,不过几息功夫,原本留在前街几家乡邻里的护卫们就都聚了来,也不问事情因由,簇拥着他就奔去了村外。
柔兰大恨,走去正房窗外,跺脚大喊,“你这个扫把星,除了连累表哥,还会什么?”
瑞雪在屋里转着圈儿,本就焦躁,听得她这般口出不逊,就更是厌恶,高声回道,“表小姐不喜住在我赵家,就滚出去!若是不滚,就闭上嘴巴!”
柔兰惊得眼睛都瞪圆了,一直被她欺瞒玩弄了十几年的小白兔,居然开口骂她,撵她滚?
她想抬手挖挖耳孔,却被喜儿扯了回去,劝慰道,“小姐,少将军不在,若是她对咱下毒手,可是糟糕了,不如等正好少军回来…”
主仆两个的声音,渐渐消失在门口,瑞雪挑挑眉头,再未会。
再说,村西的小河流儿,因为里,村里人自家都有水井,很少来河边打水,多是孩子们喜爱在河岸的荒草从里,或者矮树后玩耍。如今天气寒冷,草色变黄,树叶落下,孩子们也来得少了,就更是安静。
奔雷喜洁,日日都要洗洗身上毛皮,否则就闹过不停,吴煜日日都要带他来一次,放它自己去撒欢,然后躺在岸边儿望着蓝天畅想,也算惬意,大壮和黑子几乎日日都会跟来。
今日,吴煜不知是不是听得闫先生要请辞,心情低落,提不起劲头出门,大壮和黑子见此就自告奋勇,牵了奔雷出了院子。
本来如同往日一般,在河边儿玩得正好,突然就有十几个大汉,骑着马气势汹汹奔过来,其中一个居高临下扫了他们两眼,问道,“小子,这里可是赵家村?”
大壮和黑子被吓得有些怔愣,刚回过神要回话,却不想那人群里突然爆出一声惊叫,“快看,那不是就公子要找的那匹好马吗?”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奔雷正躺在一尺深的河水里欢快的扑腾着,冲喜着自己身上的毛皮,听得这边儿的动静,好似还扫了一眼,满脸不屑的又重新扭过头去继续洗澡,那神情比之人类也不差半点儿,惊得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半晌,那先前开口的大汉,才喊道,“快,把它赶出来,看看它的蹄子,这马兴许就是公子要找的,若是成了,大伙儿少不了都有赏赐啊。”
众人轰然应声,分出几个人就往河里聚拢,大壮和黑子这半会儿也听明白了,这些人是奔着奔雷来的,这可如何是好,奔雷是煜哥儿的心头肉,若是被人家抢去,他们可没法交代啊?
大壮嘱咐了黑子几句,撒腿就往回跑,黑子先前还沉得住气,后来瞧得奔雷上了岸,这些人欢呼出声,就要给奔雷套笼头、鞍子,就再也忍不住了,高喊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我家的马,你们凭什么要抢他?”
大汉们哈哈大笑,“小兔崽子,胆子还挺大,这是灵风城,我们公子别说要匹马,就是要人命,都没人敢说话,你就老实待着吧,省得挨揍!”
他这话说得得意,想着一会儿公子见得这马,必定大把的银钱赏下来,就忍不住更是喜形于色。上前两步就要去摸奔雷的后背,却不想奔雷被他们惹得发了脾气,一蹄子踢到了他肚子上,疼得他满地翻滚,咒骂道,“给我把这畜生绑起来,哎呦,疼死我了…”
黑子眼见得奔雷被围在中间,虽是嘶鸣有声,却冲不出来,就急了,跑过去想要帮忙,被一个大汉拎起来就扔到了一旁,河岸多石子,不大,但棱角尖锐,黑子趴着滑出很远,那衣衫就磨破了,额头和双手也蹭出了血痕,还要再爬起来,身上却是疼的厉害。
正是焦急的时候,吴煜和妞妞就风一般赶到了,来不及喘息,就瞧得奔雷正被人往头上套笼头,不时张开大嘴咬上两口,而黑子躺在河岸边生死不知。
兄妹两人立时就觉脑门里有什么东西暴烈了,吴煜尚且不说,自从到了云家村,几乎与大壮、黑子从未分开过,比亲兄弟还亲,妞妞平日常拎着棍子撵得他们鸡飞狗跳,但心里却是把他们当自己家人的,有她欺负的,可没有别人欺负的。
两兄妹红着眼睛,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长棍横扫砸翻两个,长刀劈下,见红一双。
那些大汉们正是欢喜的时候,又是平日横行习惯的,怎么也不认为这样的小山村里,有人能上得了他们,也敢伤得了他们,所以,外围几个帮不上忙的,还在说笑指点,却突然遭了背后一击,倒地不起,哎呦出声。
剩下众人听得声音,扭头一看,就有了防备,人人都是抽出腰侧的长刀,咒骂道,“哪里来的小兔崽子,居然敢跟咱们动手,给他们点教训!”
奔雷见得主子到了,半是兴奋,半是委屈的乌溜溜长嘶一声,连踹带咬,硬是杀了出来,吴煜不等它上前亲热,就喊了一声,“回家去!”
奔雷眨眨眼睛,立时改了方向,嗒嗒往村里跑去。
大汉们大急,分了几个人去追赶,剩下的就提刀杀了过来,吴煜和妞妞背靠着背,与他们斗在一处。
吴煜这一年来在众多“师父”们手下,虽是招式学得杂了些,但是没早坚持练武,却也替他打了个好基础,此时又是急怒攻心,下手就是又快又狠。
妞妞原本就在山上日日杀狼伏虎,这些时日又跟着琴心学了三十六棍法,正是个练手的好机会,简直是棍棍生风。
木三和安伯随后而来,见得奔雷撒腿飞跑,背后有人吆喝追赶,就想都没想,不过随手摸了几粒石子,打在他们身下马匹的腿骨上,立时那些大汉就飞射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想爬又爬不起,各个灰头土脸。
正在加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