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351 第三百三十一章 奔马与石榴
- 352 第三百三十二章 窗里窗外
- 353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主与客
- 354 第三百三十四章 谁家主子?
- 355 第三百三十五章 请辞
- 356 第三百三十六章 奔雷惹的祸
- 357 第三百三十七章 猪都不如
- 358 第三百三十八章 家狗和野狼
- 359 第三百三十九章 战利品
- 360 第三百四十章 慈母
- 361 第三百四十一章 金家
- 362 第三百四十二章 转圜
- 363 第三百四十三章 一见如故
- 364 第三百四十四章 权势是个好东西
- 365 第三百四十五章 官家上门
- 366 第三百四十六章 闹事为哪般
- 367 第三百四十七章 戏(一)
- 368 第三百四十八章 戏(二)
- 369 第三百四十九章 情债
- 370 第三百五十章 有缘无分
- 371 第三百五十一章 攻心计
- 372 第三百五十二章 事了
- 373 第三百五十三章 彤城来信
- 374 第三百五十四章 离(一)
- 375 第三百五十五章 离(二)
- 376 第三百五十六章 走与留
- 377 第三百五十七章 又走一个
- 378 第三百五十八章 难得热闹
- 379 第三百五十九章 出行前
- 380 第三百六十章 历劫归来
- 381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不孝儿
- 382 第三百六十二章 祠堂
- 383 第三百六十三章 真假
- 384 第三百六十四章 失势
- 385 第三百六十五章 惊城
- 386 第三百六十六章 物是人非
- 387 第三百六十七章 人杰地灵
- 388 第三百六十八章 萍水相逢
- 389 第三百六十九章 再遇
- 390 第三百七十章 结伴
- 391 第三百七十一章 分歧
- 392 第三百七十二章 重聚
- 393 第三百七十三章 世伯世侄
- 394 第三百七十四章 真心?
- 395 第三百七十五章 人夫人父
- 396 第三百七十六章 坦白
- 397 第三百七十七章 和好
- 398 第三百七十八章 娱乐大众
- 399 第三百七十九章 狗血剧
- 400 第三百八十章 明月照沟渠?
- 401 第三百八十一章 吴嫂其人
- 402 第三百八十二章 众说纷纭
- 403 第三百八十三章 族老议事
- 404 第三百八十四章 源头
- 405 第三百八十五章 小别相见
- 406 第三百八十六章 胜新婚
- 407 第三百八十七章 开言
- 408 第三百八十八章 进府(一)
- 409 第三百八十九章 进府(二)
- 410 第三百九十章 为谁受委屈
- 411 第三百九十一章 闺秀小聚
- 412 第三百九十二章 新营生
- 413 第三百九十三章 杂乱
- 414 第三百九十四章 冬夜之议
- 415 第三百九十五章 初雪
- 416 第三百九十六章 血溅西厢
- 417 第三百九十七章 撕破脸
- 418 第三百九十八章 离府
- 419 第三百九十九章 无耻之极
- 420 第四百章 银子照赚,日子照过
- 421 第四百零一章 乞丐
- 422 第四百零二章 两处惦念
- 423 第四百零三章 甘苦茶楼品甘苦
- 424 第四百零四章 火爆
- 425 第四百零五章 都没闲着
- 426 第四百零六章 可惜
- 427 第四百零七章 分化
- 428 第四百零八章 有望北归
- 429 第四百零九章 夜乱
- 430 第四百一十章 探梅
- 431 第四百一十一章 情敌相见
- 432 第四百一十二章 分外眼红
- 433 第四百一十三章 擅长之事
- 434 第四百一十四章 骄傲
- 435 第四百一十五章 牛角尖儿
- 436 第四百一十六章 吴家的手段
- 437 第四百一十七章 逼迫
- 438 第四百一十八章 好聚好散
- 439 第四百一十九章 离
- 440 第四百二十章 响亮的巴掌
- 441 第四百二十一章 归家
- 442 第四百二十二章 信使
- 443 第四百二十三章 岁月
- 444 第二百二十四章 姐弟相见
- 445 第四百二十五章 花园偶遇
- 446 第二百二十六章 报酬
- 447 第四百二十七章 荣耀与麻烦
- 448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两世人生(大结局)
- 449 赵丰年番外 如果有如果(一)
- 450 番外赵丰年 如果有如果(二)
- 451 番外赵丰年 如果有如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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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慈母
第三百四十章 慈母
瑞雪那般聪慧的人,瞧得老嬷嬷的眼色,也明白了大半,放下吃饱的孝哥儿,换了怡然到怀里,说道,“嬷嬷,你怕是还有话要说吧,不必避讳,剑舞和琴心,我信得过。”
剑舞和琴心手下一顿,她们这种改换主子的,最怕的就是不得新主子信任,如今亲耳听得主子语气淡淡,却极笃定的说出来,都觉心下极暖,立时走过去,行礼道,“谢夫人信任。”
瑞雪微笑摇头,“自家人客气什么,去忙吧。”
剑舞和琴心又行了礼,这才继续去整理衣衫,但耳朵却是竖了起来,因为老嬷嬷要说的事情关乎主子,也是她们区别与别人,更得主子信赖的证据。
老嬷嬷把一切瞧在眼里,很是欣慰,自己真是白担心了,小姐这收服人心的手段,比自己可是高明多了,不刻意不做作,只简单一句话就成了。
她起身在窗前听了听,又开门瞧了瞧门外厅里也没有人,这才回来重新坐好,压低声音说道,“小姐,你可知为何候爷立下那等功勋,获此安国侯的爵位,小姐你却没有封号?”
瑞雪还真没想过这件事情,听得老嬷嬷问,就随口答道,“难道不是候爷去世的早,朝中无人…”
老嬷嬷叹气,“小姐错了,这是夫人自知时日无多,亲自写信给皇上求来的。夫人说,她不是个好母亲,不能陪着小姐长大,只求小姐平安过一辈子,找个好郎君。如若小姐获封郡主,加上候爷与其余几位将军的袍泽之情,甚至是陛下的愧疚,都容易引来有心人的算计,难免就要拿小姐的婚事说事儿,所以才求皇上不要加封小姐。
皇上是个很念旧情的人,准了夫人的请求,私下派人送了两万两银子,说是给小姐的嫁妆,夫人把这些银子都置办了产业,连同咱们候府原来的一些,总共是二十八家了。虽说契纸都在将军夫人那里,每年的进项也都送过去,但是经管的人手都是咱们候府的,我家那两个小子还有几分能耐,当了总管,这两年也没出过大错。”
瑞雪倒是不知道,真正的陈霜月有这样一位睿智的母亲,如今她们母女必定是在黄泉相见了,不知要如何说起她这替代者呢。
这般想着,她心里的滋味就有些难言,很是愧疚,毕竟她占了人家的身体,人家的奴仆,人家的家产,可是个真真正正的强盗了。
老嬷嬷瞧得她脸色不好,还以为她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有些惊喜,转而又怕她强行回忆伤了脑子,赶紧说道,“都是老奴不好,上了年纪了,说着说着就把话头岔开了,老奴是想告诉小姐,咱们候府虽说没了候爷和夫人,可以不是好欺负的。
虽说朝中没有小姐的至亲为官,但每年候爷生前交好的那几位老将军,都会派人给小姐送布料首饰,就是皇上那里,咱们候府的供奉是同将军府一起送去的,皇上每每也要单独赏赐物件下来。若是真有人欺负了小姐,这些将军,甚至是皇上都是不会放任不理的。”
瑞雪可是没有老嬷嬷那般乐观,人走茶凉,这是个真理。
候爷在时自然千般好,候爷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若是寻常小事儿,兴许帮个小忙,得个不忘旧日袍泽的好名声,谁都愿意去做。
但是若要得罪个大有来头的,或者损害到自家利益,怕是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镇北将军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都说他与侯爷如何手足情深,如何生死之交,如何收养她当亲女教养,如今证据就摆在了桌面上,他的妻子谋财害命。
可是结果呢,不是照旧还要儿子来调查一二,拖延几月,谁知道是不忍惩治妻子,还是舍不得放手那每年进项最少几万两的产业呢?
其实瑞雪这般想,有些冤枉镇北将军了,他还是很念旧情的,但是人人都有私心,他那原配夫人是与他少年结发,风雨与共,同甘共苦走过来的,还替他生了个如此优秀的儿子,任谁都会难免有些不忍吧。
老嬷嬷说这些话,是为了替瑞雪宽心,瑞雪自然不好打击老人家的信心,再加上刚才的愧疚,越发觉得她能偿还侯爷一家三口的,只有替真正的陈霜月讨个公道,还有善待忠于他们的奴仆了,于是,她伸手拍了拍老嬷嬷的手背,说道,“听的嬷嬷这般说,我心里好过多了,嬷嬷,我手里有两个铺子,以后还想再开个素菜馆子,兴许还有个更大的生意要做,家里添了两个孩子,我就没精力打理这些事了,若是嬷嬷家里的两个兄弟,能过来一个帮我忙儿就好了。”
老嬷嬷猛然抬头,眼里满满都是惊喜,人老了哪有不希望儿女在身旁的,但是瑞雪把她留在身边已经是勉强了,怎么好再开口把儿子调来,如今突然心愿得偿,简直欢喜的脸上都泛了光,“真的?小姐真同意了?”
瑞雪笑着点头,戏谑道,“嬷嬷刚才不还说我是金枝玉叶,说不得我身边也要有大批人手伺候,出个门前呼后拥的,好好显显金枝玉叶的威风啊!”
没想到老嬷嬷用力点头,“小姐这么想就对了,我今晚就写信,把家里能用的人手都调来。”
瑞雪一想起那些比她还有主子模样的丫鬟婆子,就是头疼,赶忙道,“丫鬟婆子就算了,我身边人手够用了,倒是护卫可以调几个过来,家里以后产业越来越多,倒是缺人手护着。”
“好,好,小姐喜好清静,咱就挑十个身手最好的,要我家小二儿带着过来,府里还有些皇家赐下的首饰和料子,也让他一并带来。”
瑞雪这些日子想念孩子的爹爹,吃不香睡不好,心里隐隐有个念头,听得老嬷嬷要运些奢华的衣物饰品过来,兴许还真有些用处,也就没有拦着。
主仆两人商量好了,老嬷嬷就兴冲冲回去写信了,剑舞琴心帮着哄得两个乖巧的孩子睡下,瑞雪也靠在软榻上打个小盹。
待她醒时,已经是日上中天,东厢房里的酒席已经摆上,这次柔兰可没有再讲究什么尊卑,坐下就低头吃了起来,彩月和小翠在门口伺候着,互相挤眉弄眼,都是肚子里笑得转筋,喜儿在自家小姐身后看见了,气得直瞪眼睛,却也不敢开口叱骂,生怕又要饿上一日。
瑞雪问得西厢房里,几个孩子也吃上了,就喝了一碗鲫鱼汤,吃了一碗米饭,半碟素菜。
下午翠娘从娘家回来,听得黑子受了伤,吓得脸色发白,疯跑去西厢房,把笑嘻嘻同大壮和吴煜比划说笑的儿子几下扒了衣衫,瞧得都是皮肉伤,也就放心了。
倒是瑞雪见了她进房来,很是过意不去,直道没看好孩子们。翠娘怎会责怪她,骂起自家儿子笨拙,不过皮糙肉厚,摔打几下无妨,然后就拎了娘家拿回来的一块腊肉,说晚上给瑞雪炒着吃。
那腊肉腌制的极好,仿似玛瑙一般,暗红通透,不只瑞雪,连带随后跟进来的妞妞都是垂涎欲滴,瑞雪就笑言,待得雪后杀猪,一定请翠娘的老母亲来帮忙多腌制一些,翠娘一口应下,欢欢喜喜下厨去了。
不提赵家如何,单说,那被揍得丑上加丑的金公子,趴在马车上,一路颠簸回去,疼得是鬼哭狼嚎,把个赶车的护卫码得是狗血淋头。护卫无法,就尽量放慢了速度,倒让后面徒步走着的一众伤员门没有掉队。
这样,不过十几里路,直磨蹭到未时末,他们这队伍才到了南城门。
若说这城里谁的消息最灵通,不是茶馆小二,不是街头大娘,就是城门的守兵,他们长年累月守着城门,这城里不管权贵也好,普通百姓也好,只要出城就要打他们眼皮子底下经过,各个都练就了一副好眼力好耳力。
金府尹的公子学艺归来,这些守兵迎了进门,不管他们是打了巴结的心思还是防着以后被无意得罪了这二世祖的心思,总之都把金公子的容貌刻在了心里。
今早,这金公子招摇过市,坐了大马车,带了大队人马出城,他们还嘀咕不知这公子又去哪里显威风了。
没想到,刚刚吃过午饭,睡个小觉儿,再一爬上城头,就瞧得他们如同被蹂躏过千百次的大闺女一般,委委屈屈,凄凄惨惨的从外面回来了,还是徒步走回来的,不时哀叫两声,咒骂几声,简直惊得差点从城头上摔下来。
这可是灵风城府尹的独生子啊,恨不得一跺脚,灵风城都颤三颤的主儿,居然被这般修理个彻底,任谁也忍不住心惊啊。
有那实在忍不住好奇的小伍长,就伸手拉了队尾一个熟识的护卫,问道,“王兄,你这是怎么了,好似伤得挺重,先去兄弟那屋子坐会儿,上点上药吧。”
那被拉住的护卫,胳膊腿都没断,就是屁股被划了个口子,一挪步子就疼得厉害,听得这小伍长这般说,又怕回去因为没有保护好主子挨板子,就顺势点头道谢,同他拐进了城墙下的兵卒小歇之处,小伍长找了金疮药替他上药,就小声问询起来。
剑舞和琴心手下一顿,她们这种改换主子的,最怕的就是不得新主子信任,如今亲耳听得主子语气淡淡,却极笃定的说出来,都觉心下极暖,立时走过去,行礼道,“谢夫人信任。”
瑞雪微笑摇头,“自家人客气什么,去忙吧。”
剑舞和琴心又行了礼,这才继续去整理衣衫,但耳朵却是竖了起来,因为老嬷嬷要说的事情关乎主子,也是她们区别与别人,更得主子信赖的证据。
老嬷嬷把一切瞧在眼里,很是欣慰,自己真是白担心了,小姐这收服人心的手段,比自己可是高明多了,不刻意不做作,只简单一句话就成了。
她起身在窗前听了听,又开门瞧了瞧门外厅里也没有人,这才回来重新坐好,压低声音说道,“小姐,你可知为何候爷立下那等功勋,获此安国侯的爵位,小姐你却没有封号?”
瑞雪还真没想过这件事情,听得老嬷嬷问,就随口答道,“难道不是候爷去世的早,朝中无人…”
老嬷嬷叹气,“小姐错了,这是夫人自知时日无多,亲自写信给皇上求来的。夫人说,她不是个好母亲,不能陪着小姐长大,只求小姐平安过一辈子,找个好郎君。如若小姐获封郡主,加上候爷与其余几位将军的袍泽之情,甚至是陛下的愧疚,都容易引来有心人的算计,难免就要拿小姐的婚事说事儿,所以才求皇上不要加封小姐。
皇上是个很念旧情的人,准了夫人的请求,私下派人送了两万两银子,说是给小姐的嫁妆,夫人把这些银子都置办了产业,连同咱们候府原来的一些,总共是二十八家了。虽说契纸都在将军夫人那里,每年的进项也都送过去,但是经管的人手都是咱们候府的,我家那两个小子还有几分能耐,当了总管,这两年也没出过大错。”
瑞雪倒是不知道,真正的陈霜月有这样一位睿智的母亲,如今她们母女必定是在黄泉相见了,不知要如何说起她这替代者呢。
这般想着,她心里的滋味就有些难言,很是愧疚,毕竟她占了人家的身体,人家的奴仆,人家的家产,可是个真真正正的强盗了。
老嬷嬷瞧得她脸色不好,还以为她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有些惊喜,转而又怕她强行回忆伤了脑子,赶紧说道,“都是老奴不好,上了年纪了,说着说着就把话头岔开了,老奴是想告诉小姐,咱们候府虽说没了候爷和夫人,可以不是好欺负的。
虽说朝中没有小姐的至亲为官,但每年候爷生前交好的那几位老将军,都会派人给小姐送布料首饰,就是皇上那里,咱们候府的供奉是同将军府一起送去的,皇上每每也要单独赏赐物件下来。若是真有人欺负了小姐,这些将军,甚至是皇上都是不会放任不理的。”
瑞雪可是没有老嬷嬷那般乐观,人走茶凉,这是个真理。
候爷在时自然千般好,候爷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若是寻常小事儿,兴许帮个小忙,得个不忘旧日袍泽的好名声,谁都愿意去做。
但是若要得罪个大有来头的,或者损害到自家利益,怕是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镇北将军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都说他与侯爷如何手足情深,如何生死之交,如何收养她当亲女教养,如今证据就摆在了桌面上,他的妻子谋财害命。
可是结果呢,不是照旧还要儿子来调查一二,拖延几月,谁知道是不忍惩治妻子,还是舍不得放手那每年进项最少几万两的产业呢?
其实瑞雪这般想,有些冤枉镇北将军了,他还是很念旧情的,但是人人都有私心,他那原配夫人是与他少年结发,风雨与共,同甘共苦走过来的,还替他生了个如此优秀的儿子,任谁都会难免有些不忍吧。
老嬷嬷说这些话,是为了替瑞雪宽心,瑞雪自然不好打击老人家的信心,再加上刚才的愧疚,越发觉得她能偿还侯爷一家三口的,只有替真正的陈霜月讨个公道,还有善待忠于他们的奴仆了,于是,她伸手拍了拍老嬷嬷的手背,说道,“听的嬷嬷这般说,我心里好过多了,嬷嬷,我手里有两个铺子,以后还想再开个素菜馆子,兴许还有个更大的生意要做,家里添了两个孩子,我就没精力打理这些事了,若是嬷嬷家里的两个兄弟,能过来一个帮我忙儿就好了。”
老嬷嬷猛然抬头,眼里满满都是惊喜,人老了哪有不希望儿女在身旁的,但是瑞雪把她留在身边已经是勉强了,怎么好再开口把儿子调来,如今突然心愿得偿,简直欢喜的脸上都泛了光,“真的?小姐真同意了?”
瑞雪笑着点头,戏谑道,“嬷嬷刚才不还说我是金枝玉叶,说不得我身边也要有大批人手伺候,出个门前呼后拥的,好好显显金枝玉叶的威风啊!”
没想到老嬷嬷用力点头,“小姐这么想就对了,我今晚就写信,把家里能用的人手都调来。”
瑞雪一想起那些比她还有主子模样的丫鬟婆子,就是头疼,赶忙道,“丫鬟婆子就算了,我身边人手够用了,倒是护卫可以调几个过来,家里以后产业越来越多,倒是缺人手护着。”
“好,好,小姐喜好清静,咱就挑十个身手最好的,要我家小二儿带着过来,府里还有些皇家赐下的首饰和料子,也让他一并带来。”
瑞雪这些日子想念孩子的爹爹,吃不香睡不好,心里隐隐有个念头,听得老嬷嬷要运些奢华的衣物饰品过来,兴许还真有些用处,也就没有拦着。
主仆两人商量好了,老嬷嬷就兴冲冲回去写信了,剑舞琴心帮着哄得两个乖巧的孩子睡下,瑞雪也靠在软榻上打个小盹。
待她醒时,已经是日上中天,东厢房里的酒席已经摆上,这次柔兰可没有再讲究什么尊卑,坐下就低头吃了起来,彩月和小翠在门口伺候着,互相挤眉弄眼,都是肚子里笑得转筋,喜儿在自家小姐身后看见了,气得直瞪眼睛,却也不敢开口叱骂,生怕又要饿上一日。
瑞雪问得西厢房里,几个孩子也吃上了,就喝了一碗鲫鱼汤,吃了一碗米饭,半碟素菜。
下午翠娘从娘家回来,听得黑子受了伤,吓得脸色发白,疯跑去西厢房,把笑嘻嘻同大壮和吴煜比划说笑的儿子几下扒了衣衫,瞧得都是皮肉伤,也就放心了。
倒是瑞雪见了她进房来,很是过意不去,直道没看好孩子们。翠娘怎会责怪她,骂起自家儿子笨拙,不过皮糙肉厚,摔打几下无妨,然后就拎了娘家拿回来的一块腊肉,说晚上给瑞雪炒着吃。
那腊肉腌制的极好,仿似玛瑙一般,暗红通透,不只瑞雪,连带随后跟进来的妞妞都是垂涎欲滴,瑞雪就笑言,待得雪后杀猪,一定请翠娘的老母亲来帮忙多腌制一些,翠娘一口应下,欢欢喜喜下厨去了。
不提赵家如何,单说,那被揍得丑上加丑的金公子,趴在马车上,一路颠簸回去,疼得是鬼哭狼嚎,把个赶车的护卫码得是狗血淋头。护卫无法,就尽量放慢了速度,倒让后面徒步走着的一众伤员门没有掉队。
这样,不过十几里路,直磨蹭到未时末,他们这队伍才到了南城门。
若说这城里谁的消息最灵通,不是茶馆小二,不是街头大娘,就是城门的守兵,他们长年累月守着城门,这城里不管权贵也好,普通百姓也好,只要出城就要打他们眼皮子底下经过,各个都练就了一副好眼力好耳力。
金府尹的公子学艺归来,这些守兵迎了进门,不管他们是打了巴结的心思还是防着以后被无意得罪了这二世祖的心思,总之都把金公子的容貌刻在了心里。
今早,这金公子招摇过市,坐了大马车,带了大队人马出城,他们还嘀咕不知这公子又去哪里显威风了。
没想到,刚刚吃过午饭,睡个小觉儿,再一爬上城头,就瞧得他们如同被蹂躏过千百次的大闺女一般,委委屈屈,凄凄惨惨的从外面回来了,还是徒步走回来的,不时哀叫两声,咒骂几声,简直惊得差点从城头上摔下来。
这可是灵风城府尹的独生子啊,恨不得一跺脚,灵风城都颤三颤的主儿,居然被这般修理个彻底,任谁也忍不住心惊啊。
有那实在忍不住好奇的小伍长,就伸手拉了队尾一个熟识的护卫,问道,“王兄,你这是怎么了,好似伤得挺重,先去兄弟那屋子坐会儿,上点上药吧。”
那被拉住的护卫,胳膊腿都没断,就是屁股被划了个口子,一挪步子就疼得厉害,听得这小伍长这般说,又怕回去因为没有保护好主子挨板子,就顺势点头道谢,同他拐进了城墙下的兵卒小歇之处,小伍长找了金疮药替他上药,就小声问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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