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506 第五百节零六节 吓唬
- 507 第五百节零七节 虐待
- 508 第五百节零八节 胶佬
- 509 第五百节零九节 生日蛋糕
- 510 第五百节一十节 一张臭嘴
- 511 第五百节一一节 受不了
- 512 第五百节一二节 鱼庄
- 513 第五百节一三节 辱骂
- 514 第五百节一四节 医患那点儿事
- 515 第五百一五节 小吃店
- 516 第五百节一六节 涨租
- 517 第五百节一七节 砸电脑
- 518 第五百节一八节 成年人
- 519 第五百节一九节 热水器
- 520 第五百节二十节 心思
- 521 第五百节二一节 教师
- 522 第五百节二二节 二维码
- 523 第五百节二三节 盗窃
- 524 第五百节二四节 案犯
- 525 第五百节二五节 政策
- 526 第五百节二六节 豪车
- 527 第五百节二七节 工地
- 528 第五百节二八节 内情
- 529 第五百二九节 摆平
- 530 第五百节三十节 陌生人
- 531 第五百三一节 我要还钱
- 532 第五百三二节 工作问题
- 533 第五百三三节 巧合
- 534 第五百三四节 失踪的钞票
- 535 第五百三五节 谁拿了钱?
- 536 第五百三六节 道歉
- 537 第五百三七节 艰难人生
- 538 第五百三八节 加油
- 539 第五百三九节 有钱人
- 540 第五百四十节 目的
- 541 第五百四一节 好女人
- 542 第五百四二节 手铐
- 543 第五百四三节 委托
- 544 第五百四四节 这事儿你别管了
- 545 第五百四五节 玛仁糖
- 546 第五百四七节 民政局
- 547 第五百四八节 内因
- 548 第五百四九节 外果
- 549 第五百五十节 老友
- 550 第五百五一节 夕阳红
- 551 第五百五二节 恶婆子
- 552 第五百五三节 充电器
- 553 第五百五四节 暴打
- 554 第五百五五节 血
- 555 第五百五六节 低头
- 556 第五百五七节 抢劫
- 557 第五百五八节 真的是开玩笑
- 558 第五百五九节 借钱
- 559 第五百六十节 攀扯
- 560 第五百六一节 过河拆桥
- 561 第五百六二节 就职
- 562 第五百六三节 历史问题
- 563 第五百六四节 谢安国
- 564 第五百六五节 奇葩女
- 565 第五百六六节 噩运
- 566 第五百六七节 我冤枉!
- 567 第五百七四节 打老婆的男人
- 568 第五百六八节 突破口
- 569 第五百六九节 深夜
- 570 第五百七十节 撇清
- 571 第五百七一节 中毒
- 572 第五百七二节 分析
- 573 第五百七三节 饺子
- 574 第五百七五节 女人
- 575 第五百七六节 成为闺蜜
- 576 第五百七七节 往事
- 577 第五百七八节 古怪
- 578 第五百七九节 磷中毒
- 579 第五百八十节 刘小娥
- 580 第五百八一节 前夫
- 581 第五百八二节 了解
- 582 第五百八三节 老熟人
- 583 第五百八四节 落实
- 584 第五百八五节 荒唐行为
- 585 第五百八六节 刘小娥的生活
- 586 第五百八七节 疑点
- 587 第五百八八节 毒气
- 588 第五百八九节 杀虫药
- 589 第五百九十节 水落石出
- 590 第五百九一节 停车
- 591 第五百九二节 发狠
- 592 第五百九三节 害怕
- 593 第五百九四节 六百万
- 594 第五百九五节 服输
- 595 第五百九六节 找到了
- 596 第五百九七节 内幕
- 597 第五百九八节 持刀杀人
- 598 第五百九九节 彩票
- 599 第六百节
- 600 第六百零一节
- 601 第六百零二节 说情
- 602 第六百零三节
- 603 第六百零四节
- 604 第六百零五节 讯问
- 605 第六百零六节 血样
- 606 第六百零七节 与我无关
- 607 第六百零八节 分析
- 608 第六百零九节 荣宣
- 609 第六百一十节 印象深刻
- 610 第六百一一节 心机
- 611 第六百一二节 浮出水面
- 612 第六百一三节 院长
- 613 第六百一四节 赵丽萍
- 614 第六百一五节 无所谓
- 615 第六百一六节 思想与抱负
- 616 第六百一七节 医院
- 617 第六百一八节 不堪
- 618 第六百一九节 真相
- 619 第六百二十节 水果摊
- 620 第六百二一节 家事
- 621 第六百二二节 大龄女
- 622 第六百二三节 约谈
- 623 第六百二四节 自强自立
- 624 第六百二五节 败家子
- 625 第六百二六节 报案
- 626 第六百二七节 内因
- 627 第六百二八节 私心
- 628 第六百二九节 搞钱新法
- 629 第六百三十节 原来如此
- 630 第六百三一节 学校与家长
- 631 第六百三二节 你讹诈我
- 632 第六百三三节 下狠手
- 633 第六百三四节 死者
- 634 第六百三五节 塑料袋
- 635 第六百三六节 睡衣
- 636 第六百三七节 不接电话
- 637 第六百三八节 二手车
- 638 第六百三九节 涉世未深
- 639 第六百四十节 调查方向
- 640 第六百四一节 抓捕
- 641 第六百四二节 顽抗到底
- 642 第六百四三节 折磨
- 643 第六百四四节 钱,理想
- 644 第六百四五节 谋财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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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节一六节 涨租
第五百节一六节 涨租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九月底,再有几天就是国庆节放假。她找到我们,说是从下个月开始涨房租,一千一个月。”
虎平涛听着有些奇怪:“怎么你们的租房协议是按月签的?”
黄萍解释:“按年签的。当时谈好了房租半年交一次,那时候刚好到半年期。房东说下半年必须涨租,否则这房子就不租给我们了。”
龙旭在旁边皱起眉头问:“那她不是违反约定了嘛,应该赔偿给你们才对啊?”
周反帝苦笑了一下,解释:“这道理我懂!我当时是通过中介找到这个地方,租房合同也是中介那边搞的,还盖了他们的公章。按照约定,任何一方中途反悔,必须按照三倍租金给予赔偿。”
“当时的房租一个月八百块钱,三倍就是两千四百块。”
“可……可我那时候已经把小吃店开起来了啊!”
周反帝板着手指数给龙旭听:“锅灶这块必须改造,每天煮面煮米线都必须排水。这个是按照社区环卫要求搞的,一旦违规被抓住就得罚款,所以在整体改造这方面就是个大项。虽然我是按照最低标准做的,可整体算下来,也有一万多将近两万块钱。”
“锅碗瓢盆,还有桌椅板凳,加起来也有好几千。虽然我是通过老乡和朋友的关系,买了旧货,可那也是钱啊!”
“还有营业执照,办起来还是挺麻烦的,我跑了好几趟。”
“所有这些加起来,小吃店好不容易开了张,可这时候房东偏偏跑过来说是要涨房租……你说说,我能不答应吗?”
周反帝有些愤愤不平:“如果她早说了要涨价,这房子我肯定不要啊!可她看准了时机,认准了我不可能拒绝,也没法搬走,所以就拿捏着开出条件。所以明知道她违约,可三倍赔偿才两千多块钱,对我来说有什么用?”
覃雪芬在旁边听着有些不高兴。她怒冲冲地对周反帝嚷嚷:“我这个铺面风水好,要不是租了我的房子,你能赚这么多钱?我涨点儿房租难道不应该吗?”
黄萍也不是省油的灯,正准备张口回骂过去,却被丈夫阻止。
周反帝注视着覃雪芬,缓缓地说:“我赚钱是我的事情好不好?合着我起早贪黑的忙个不停,在你看来是应该的?”
“你好好打听一下,这附近的房子,跟你这儿条件一样的,哪家的房租像你这么高?”
说着,他转向虎平涛,大倒苦水:“我在这儿做生意真的很难。当时我是实在没办法,就答应了。一千就一千吧,大不了算是少赚点儿。只要客人来得多,总有赚头。”
“可是等到半年以后,房东又找上门,说是下一年房租要涨到两千一个月。”
“那时候生意正红火,我不可能为了两千块钱把店给关了啊!我和老婆一合计,就没跟她计较,两千就两千。”
虎平涛同情地看着周反帝:“后来房租又涨了?”
“……是啊!”周反帝长长呼了口气:“等到第三年的时候,房租涨到三千一个月。呵呵……您给评评理,哪儿这种涨法,每年加一千块……当初说好的才是一个月八百啊!”
“上个星期,没到半年期,也没到一年期。她就过来找我。”
说着,周反帝指了一下覃雪芬:“那天她说话是真过分啊!进门张口第一句话就是涨房租。”
“这些年相处下来,我算是看清楚了,她这人很贪,而且见不得别人好。就这么大点儿地方,除了我,谁会给到三千块钱一个月?”
虎平涛不置可否地问:“她要涨多少房租?”
周反帝故意卖了个关子:“您是警察,见多识广,您猜猜她要什么数?”
联想起周反帝之前说过“每年一涨”,虎平涛疑惑地问:“该不会是涨到每个月四千吧?”
这个数字就很逆天了。
滇省省城属于三线城市。当然在有些媒体宣传方面,可以算作是二线城市。可实际上,很多人认为连三线都排不上,顶多属于四线城市。
城市排名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和问题,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综合各方面因素,省城这些年的平均房价也就是一万五左右。除了热点区域,一百平米左右的普通民居房租,通常在两千块上下。
当然,三千块一个月租金的房子也有。可那都是在市中心,绝不是这种背街背巷旮旯角落里的城中村。
虎平涛住在半岛金苑。同样面积、结构的豪宅,对外打出来的月租金也只是三千六。
周反帝叹了口气:“如果只是四千块钱,我们今天就吵不起来了。”
妻子黄萍在旁边愤愤不平地说:“她张口就管我们要七千,七千一个月啊!”
这个数字爆出来,围观者顿时炸了。
都是一个村子的人,抬头不见低头检,对彼此的事情都很清楚。
“卧槽,七千一个月,覃雪芬你怎么不去抢?”
“我那几间出租屋跟这个面积差不多,我才收人家五百块钱一个月。区别是我那是楼房,覃雪芬家的这个朝外面开了一扇门。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也把墙给砸了。”
“这也太黑了,七千块啊!这跟我一年的房租差不多了。”
“我是今天才听说这事儿,以前压根儿就不知道。这……这的确是过分了。”
众人议论大多是负面的,覃雪芬听了也觉得脸上挂不住。她抬手顺着周围指了一圈,唾沫星子乱飞,破口大骂。
“我的房子我做主,租多少钱你们管得着吗?”
“我雇人砸墙不要钱啊?我这房子临街,我是说铺面就是铺面。铺面租金本来就要比普通房子贵得多。再说了,我又没逼人家,租赁自由懂不懂?”
“刚才老周自己也说了,他开店的确很赚钱。一个月下来就有好几万。你们傻乎乎的一个个打抱不平,被人家卖了还帮着数钱。”
“他一个月光是利润就有好几万啊!我涨点儿房租又怎么了?才七千块钱而已,对他来说就是水牛身上的一根汗毛。”
虎平涛冷冷地看了一眼覃雪芬:“你这是眼红了。看着人家赚钱,心里觉得不舒服。”
覃雪芬哪里肯认:“你怎么说话的?租房子这种事,说白了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龙旭也直摇头:“人家之前就说了,花了一大笔钱改造房子,然后开店。再说着小吃店开起来就不会轻易换地方,毕竟来的都是熟客,一旦换了地方,生意肯定不如从前。”
覃雪芬耍赖皮:“是啊!所以我没逼他啊!这是我的房子,租多少钱是我的事情。你要是不愿意就把房子退出来,大不了一拍两散。”
周反帝很不高兴地对覃雪芬说:“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开店赚钱是有成本的。说实话,我是真不愿意跟你翻脸。可你把我逼到这个地步,换了谁都受不了啊!”
虎平涛走上前来,认真地问覃雪芬:“你打电话报警,就是为了这件事?”
覃雪芬转过身,指着站在对面半天没有说话的李寅,狠狠地尖声叫道:“我要告他!他抢了我的租客。”
周反帝是个老实人,连忙对虎平涛解释:“这事儿跟老李没关系,真的。”
他随即转向覃雪芬:“你要的房租太高了。别说是七千,就连五千块我也觉得多啊!这么小的房子,又脏又破,哪儿有要价七千的道理?这不是明摆着讹人吗?”
反正已经撕破脸,覃雪芬此刻也不怕得罪人。她怒视着周反帝:“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讹你了?”
尽管很不高兴,周反帝还是耐心地说:“你想涨房租,我可以理解。但七千一个月这价钱实在太离谱了。我随随便便都可以换个地方,去外面大马路租到临街的铺面了。”
“你看清楚,我这儿也是铺面。”覃雪芬冷笑着说:“既然你说要租大店面,那你去啊!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周反帝被她呛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你……你这人,我在这里开店,来的都是回头客。要是真搬走了,我怎么办?”
覃雪芬讥讽地说:“你生意好还不是因为我的房子风水好,位置好。你换个别的地方试试?我之所以找你要七千块的房租就是因为这个。”
周反帝摇摇头:“所以我跟你没法谈。你这种人眼里只有钱。”
覃雪芬冷哼了一声:“这年头谁眼里没有钱?没钱你到外边转一圈试试看,连狗都不会理你。”
周反帝对虎平涛道:“她要涨房租,说这个没得商量。反正租期只剩下半年,她每天都打电话过来催,说是我不答应的话,到期就租给别人。”
“说实话,我当时心里很为难。”
“我和老婆年纪大了,儿子女儿都不在身边。这一带虽然是城中村,可街坊邻居都是好人。如果真要搬走,我心里是舍不得的。很多顾客只认地方不认人,电视台的美食栏目也来采访过,很多人是慕名而来。一旦换了地方,重新开始,生意肯定大不如前。”
黄萍也在旁边叹道:“我们是真不愿意折腾啊!做餐饮实在太难了。”
说着,她怒视着覃雪芬:“更可气的是,她后来打电话催交房租,假惺惺的说:如果我们手上没有现钱,就用房子入股,跟我们一起合伙干。”
“什么?”虎平涛没听清楚:“合伙?”
周反帝解释:“她说用这间房子参股,算百分之五十,每个月给她一半的利润。”
这话一出,围观者再次哗然。
“没看出来啊!覃雪芬这脑子可以啊!”
“明摆着撵老周,其实是存心想要吞了人家的店。这心机……啧啧啧啧,厉害啊!”
“呵呵,大伙儿一个村里多少年了,你什么时候见覃雪芬吃过亏?”
“我说呢,她怎么会提前半年跟人家提涨房租的事儿,原来根子在这儿啊!涨房租只是个借口,真正目的是想要老周店里的股份。”
各种嘲讽都有……覃雪芬板着脸,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想着什么。
周反帝叹道:“我每天辛辛苦苦,实在太难了。”
说着,他侧身指了一下站在旁边的李寅:“那天接过电话,我心里实在是憋得慌,没心思做生意,下午五点多就关了门,跟我老婆在外面溜达,走走路,散散心。”
“老李的房子就在斜对面,前后隔着也就十几米远。平时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挺熟的。我们刚走到街口,老李刚好从外面回来,看着我们俩觉得奇怪,问现在正好是晚上饭点儿,怎么这个时候有空出来?”
“我把情况跟老李一说,他就笑了,问我愿不愿意租他家的房子?”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因为老李的房子虽然也在巷子旁边,门却朝里面开,跟这边不对路。老李说这没问题,只要外墙打通就行。我一听有门儿,就赶紧问他房租多少钱一个月。”
“老李这人很实诚,他听我说覃雪芬要价一个月七千,直摇头,说他那边的房子面积比这边还大点儿,只收我一千五。”
覃雪芬在旁边一听,冲着虎平涛怒不可遏发出尖叫:“你听听,你听见了吧!他抢了我的租户,才跟人家要一千五啊!”
李寅不紧不慢地说:“这一带的房租本来就低,老周开店好多年了,我跟他要一千五还算是有点儿高了。当时我就跟老周说,年租金肯定要涨,但我要的不多,每年递增百分之十。这条肯定要写进合同。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跟你签长约,十年二十年都行。”
周反帝在旁边连连点头:“我肯定愿意啊!基本上就是换点儿不换地段,等这边半年以后房租到期我立马搬过去,做个大点儿的招牌,客人一看就能找到,多好。”
虎平涛听了心中觉得好笑,他转向覃雪芬,问:“怎么,你现在后悔了?”
虎平涛听着有些奇怪:“怎么你们的租房协议是按月签的?”
黄萍解释:“按年签的。当时谈好了房租半年交一次,那时候刚好到半年期。房东说下半年必须涨租,否则这房子就不租给我们了。”
龙旭在旁边皱起眉头问:“那她不是违反约定了嘛,应该赔偿给你们才对啊?”
周反帝苦笑了一下,解释:“这道理我懂!我当时是通过中介找到这个地方,租房合同也是中介那边搞的,还盖了他们的公章。按照约定,任何一方中途反悔,必须按照三倍租金给予赔偿。”
“当时的房租一个月八百块钱,三倍就是两千四百块。”
“可……可我那时候已经把小吃店开起来了啊!”
周反帝板着手指数给龙旭听:“锅灶这块必须改造,每天煮面煮米线都必须排水。这个是按照社区环卫要求搞的,一旦违规被抓住就得罚款,所以在整体改造这方面就是个大项。虽然我是按照最低标准做的,可整体算下来,也有一万多将近两万块钱。”
“锅碗瓢盆,还有桌椅板凳,加起来也有好几千。虽然我是通过老乡和朋友的关系,买了旧货,可那也是钱啊!”
“还有营业执照,办起来还是挺麻烦的,我跑了好几趟。”
“所有这些加起来,小吃店好不容易开了张,可这时候房东偏偏跑过来说是要涨房租……你说说,我能不答应吗?”
周反帝有些愤愤不平:“如果她早说了要涨价,这房子我肯定不要啊!可她看准了时机,认准了我不可能拒绝,也没法搬走,所以就拿捏着开出条件。所以明知道她违约,可三倍赔偿才两千多块钱,对我来说有什么用?”
覃雪芬在旁边听着有些不高兴。她怒冲冲地对周反帝嚷嚷:“我这个铺面风水好,要不是租了我的房子,你能赚这么多钱?我涨点儿房租难道不应该吗?”
黄萍也不是省油的灯,正准备张口回骂过去,却被丈夫阻止。
周反帝注视着覃雪芬,缓缓地说:“我赚钱是我的事情好不好?合着我起早贪黑的忙个不停,在你看来是应该的?”
“你好好打听一下,这附近的房子,跟你这儿条件一样的,哪家的房租像你这么高?”
说着,他转向虎平涛,大倒苦水:“我在这儿做生意真的很难。当时我是实在没办法,就答应了。一千就一千吧,大不了算是少赚点儿。只要客人来得多,总有赚头。”
“可是等到半年以后,房东又找上门,说是下一年房租要涨到两千一个月。”
“那时候生意正红火,我不可能为了两千块钱把店给关了啊!我和老婆一合计,就没跟她计较,两千就两千。”
虎平涛同情地看着周反帝:“后来房租又涨了?”
“……是啊!”周反帝长长呼了口气:“等到第三年的时候,房租涨到三千一个月。呵呵……您给评评理,哪儿这种涨法,每年加一千块……当初说好的才是一个月八百啊!”
“上个星期,没到半年期,也没到一年期。她就过来找我。”
说着,周反帝指了一下覃雪芬:“那天她说话是真过分啊!进门张口第一句话就是涨房租。”
“这些年相处下来,我算是看清楚了,她这人很贪,而且见不得别人好。就这么大点儿地方,除了我,谁会给到三千块钱一个月?”
虎平涛不置可否地问:“她要涨多少房租?”
周反帝故意卖了个关子:“您是警察,见多识广,您猜猜她要什么数?”
联想起周反帝之前说过“每年一涨”,虎平涛疑惑地问:“该不会是涨到每个月四千吧?”
这个数字就很逆天了。
滇省省城属于三线城市。当然在有些媒体宣传方面,可以算作是二线城市。可实际上,很多人认为连三线都排不上,顶多属于四线城市。
城市排名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和问题,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综合各方面因素,省城这些年的平均房价也就是一万五左右。除了热点区域,一百平米左右的普通民居房租,通常在两千块上下。
当然,三千块一个月租金的房子也有。可那都是在市中心,绝不是这种背街背巷旮旯角落里的城中村。
虎平涛住在半岛金苑。同样面积、结构的豪宅,对外打出来的月租金也只是三千六。
周反帝叹了口气:“如果只是四千块钱,我们今天就吵不起来了。”
妻子黄萍在旁边愤愤不平地说:“她张口就管我们要七千,七千一个月啊!”
这个数字爆出来,围观者顿时炸了。
都是一个村子的人,抬头不见低头检,对彼此的事情都很清楚。
“卧槽,七千一个月,覃雪芬你怎么不去抢?”
“我那几间出租屋跟这个面积差不多,我才收人家五百块钱一个月。区别是我那是楼房,覃雪芬家的这个朝外面开了一扇门。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也把墙给砸了。”
“这也太黑了,七千块啊!这跟我一年的房租差不多了。”
“我是今天才听说这事儿,以前压根儿就不知道。这……这的确是过分了。”
众人议论大多是负面的,覃雪芬听了也觉得脸上挂不住。她抬手顺着周围指了一圈,唾沫星子乱飞,破口大骂。
“我的房子我做主,租多少钱你们管得着吗?”
“我雇人砸墙不要钱啊?我这房子临街,我是说铺面就是铺面。铺面租金本来就要比普通房子贵得多。再说了,我又没逼人家,租赁自由懂不懂?”
“刚才老周自己也说了,他开店的确很赚钱。一个月下来就有好几万。你们傻乎乎的一个个打抱不平,被人家卖了还帮着数钱。”
“他一个月光是利润就有好几万啊!我涨点儿房租又怎么了?才七千块钱而已,对他来说就是水牛身上的一根汗毛。”
虎平涛冷冷地看了一眼覃雪芬:“你这是眼红了。看着人家赚钱,心里觉得不舒服。”
覃雪芬哪里肯认:“你怎么说话的?租房子这种事,说白了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龙旭也直摇头:“人家之前就说了,花了一大笔钱改造房子,然后开店。再说着小吃店开起来就不会轻易换地方,毕竟来的都是熟客,一旦换了地方,生意肯定不如从前。”
覃雪芬耍赖皮:“是啊!所以我没逼他啊!这是我的房子,租多少钱是我的事情。你要是不愿意就把房子退出来,大不了一拍两散。”
周反帝很不高兴地对覃雪芬说:“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开店赚钱是有成本的。说实话,我是真不愿意跟你翻脸。可你把我逼到这个地步,换了谁都受不了啊!”
虎平涛走上前来,认真地问覃雪芬:“你打电话报警,就是为了这件事?”
覃雪芬转过身,指着站在对面半天没有说话的李寅,狠狠地尖声叫道:“我要告他!他抢了我的租客。”
周反帝是个老实人,连忙对虎平涛解释:“这事儿跟老李没关系,真的。”
他随即转向覃雪芬:“你要的房租太高了。别说是七千,就连五千块我也觉得多啊!这么小的房子,又脏又破,哪儿有要价七千的道理?这不是明摆着讹人吗?”
反正已经撕破脸,覃雪芬此刻也不怕得罪人。她怒视着周反帝:“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讹你了?”
尽管很不高兴,周反帝还是耐心地说:“你想涨房租,我可以理解。但七千一个月这价钱实在太离谱了。我随随便便都可以换个地方,去外面大马路租到临街的铺面了。”
“你看清楚,我这儿也是铺面。”覃雪芬冷笑着说:“既然你说要租大店面,那你去啊!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周反帝被她呛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你……你这人,我在这里开店,来的都是回头客。要是真搬走了,我怎么办?”
覃雪芬讥讽地说:“你生意好还不是因为我的房子风水好,位置好。你换个别的地方试试?我之所以找你要七千块的房租就是因为这个。”
周反帝摇摇头:“所以我跟你没法谈。你这种人眼里只有钱。”
覃雪芬冷哼了一声:“这年头谁眼里没有钱?没钱你到外边转一圈试试看,连狗都不会理你。”
周反帝对虎平涛道:“她要涨房租,说这个没得商量。反正租期只剩下半年,她每天都打电话过来催,说是我不答应的话,到期就租给别人。”
“说实话,我当时心里很为难。”
“我和老婆年纪大了,儿子女儿都不在身边。这一带虽然是城中村,可街坊邻居都是好人。如果真要搬走,我心里是舍不得的。很多顾客只认地方不认人,电视台的美食栏目也来采访过,很多人是慕名而来。一旦换了地方,重新开始,生意肯定大不如前。”
黄萍也在旁边叹道:“我们是真不愿意折腾啊!做餐饮实在太难了。”
说着,她怒视着覃雪芬:“更可气的是,她后来打电话催交房租,假惺惺的说:如果我们手上没有现钱,就用房子入股,跟我们一起合伙干。”
“什么?”虎平涛没听清楚:“合伙?”
周反帝解释:“她说用这间房子参股,算百分之五十,每个月给她一半的利润。”
这话一出,围观者再次哗然。
“没看出来啊!覃雪芬这脑子可以啊!”
“明摆着撵老周,其实是存心想要吞了人家的店。这心机……啧啧啧啧,厉害啊!”
“呵呵,大伙儿一个村里多少年了,你什么时候见覃雪芬吃过亏?”
“我说呢,她怎么会提前半年跟人家提涨房租的事儿,原来根子在这儿啊!涨房租只是个借口,真正目的是想要老周店里的股份。”
各种嘲讽都有……覃雪芬板着脸,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想着什么。
周反帝叹道:“我每天辛辛苦苦,实在太难了。”
说着,他侧身指了一下站在旁边的李寅:“那天接过电话,我心里实在是憋得慌,没心思做生意,下午五点多就关了门,跟我老婆在外面溜达,走走路,散散心。”
“老李的房子就在斜对面,前后隔着也就十几米远。平时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挺熟的。我们刚走到街口,老李刚好从外面回来,看着我们俩觉得奇怪,问现在正好是晚上饭点儿,怎么这个时候有空出来?”
“我把情况跟老李一说,他就笑了,问我愿不愿意租他家的房子?”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因为老李的房子虽然也在巷子旁边,门却朝里面开,跟这边不对路。老李说这没问题,只要外墙打通就行。我一听有门儿,就赶紧问他房租多少钱一个月。”
“老李这人很实诚,他听我说覃雪芬要价一个月七千,直摇头,说他那边的房子面积比这边还大点儿,只收我一千五。”
覃雪芬在旁边一听,冲着虎平涛怒不可遏发出尖叫:“你听听,你听见了吧!他抢了我的租户,才跟人家要一千五啊!”
李寅不紧不慢地说:“这一带的房租本来就低,老周开店好多年了,我跟他要一千五还算是有点儿高了。当时我就跟老周说,年租金肯定要涨,但我要的不多,每年递增百分之十。这条肯定要写进合同。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跟你签长约,十年二十年都行。”
周反帝在旁边连连点头:“我肯定愿意啊!基本上就是换点儿不换地段,等这边半年以后房租到期我立马搬过去,做个大点儿的招牌,客人一看就能找到,多好。”
虎平涛听了心中觉得好笑,他转向覃雪芬,问:“怎么,你现在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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