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24 第一百二十四回 不计生荼蘼
- 125 第一百二十五回 行走之春 药
- 126 第一百二十六回 云仙不送礼
- 127 第一百二十七回 砚中有声色
- 128 第一百二十八回 (精)专食人美貌
- 129 第一百二十九回 何处藏陋容
- 130 第一百三十回 (荐)入怀不是我
- 131 第一百三十一回 (荐)乌衣独芳华
- 132 第一百三十二回 风水双刃剑
- 133 第一百三十三回 血气正年少
- 134 第一百三十四回 美人碰不得
- 135 第一百三十五回 (荐)烽火戏诸侯
- 136 第一百三十六回 千树黄金甲
- 137 第一百三十七回 秒愈强迫症
- 138 第一百三十八回 都市没有你
- 139 第一百三十九回 传世四弦琴
- 140 第一百四十回 苍郁性情变
- 141 第一百四十一回 究竟老不老
- 142 第一百四十二回 前世乱今生
- 143 第一百四十三回 八柱沉香床
- 144 第一百四十四回 虐我千百遍
- 145 第一百四十五回 屠天之柔肠
- 146 第一百四十六回 又到生辰时
- 147 第一百四十七回 (荐)卦说生死茫
- 148 第一百四十八回 风雨为歌赋
- 149 第一百四十九回 长风归不归
- 150 第一百五十回言语不可说
- 151 第一百五十一回 王者本孤独
- 152 第一百五十二回 毙尸木兰城
- 153 第一百五十三回 见人不见脸
- 154 第一百五十四回 荆红铸邪约
- 155 第一百五十五回 人皆恨入骨
- 156 第一百五十六回 心亡万物枯
- 157 第一百五十七回 (荐)弱水筑铜墙
- 158 第一百五十八回 星火势燎原
- 159 第一百五十九回 一己护天下
- 160 第一百六十回 (荐)他自远方来
- 161 第一百六十一回 捧起你的脸
- 162 第一百六十二回愿后会无期
- 163 第一百六十三回 初入归心殿
- 164 第一百六十四回 病来如山倒
- 165 第一百六十五回 (荐)独卧孤玉床
- 166 第一百六十六回 八号之密约
- 167 第一百六十七回 君为种花人
- 168 第一百六十八回 心动千劫生
- 169 第一百六十九回 空降小情敌
- 170 第一百七十回 我只在乎你
- 171 第一百七十一回 紫云摧残剑
- 172 第一百七十二回 照顾好自己
- 173 第一百七十三回 (荐)从此阴阳隔
- 174 第一百七十四回 (荐)一夜俱冰凌
- 175 第一百七十五回 玄天之真容
- 176 第一百七十六回 不堪邪念扰
- 177 第一百七十七回 卸下千钧负
- 178 第一百七十八回 他竟会流泪
- 179 第一百七十九回 (荐)几度育残魂 本卷完
- 180 第一百八十回 (荐)悬壶济世人
- 181 第一百八十一回 (荐)盲女双泪垂
- 182 第一百八十二回 爱心又泛滥
- 183 第一百八十三回 (荐)一夜生花海
- 184 第一百八十四回 (荐)重见暖眸光
- 185 第一百八十五回 (荐)终与子成说
- 186 第一百八十六回 灵与肉合一
- 187 第一百八十七回 模范好丈夫
- 188 第一百八十八回 (荐)碧落会繁烟
- 189 第一百八十九回 一念越千山
- 190 第一百九十回 酒肉全放下
- 191 第一百九十一回 不准不要钱
- 192 第一百九十二回 给你一个家
- 193 第一百九十三回 凶吉难分辨
- 194 第一百九十四回 韩剧臭又长
- 195 第一百九十五回 男人之弱点
- 196 第一百九十六回 爱还是背叛
- 197 第一百九十七回 (荐)斧从暴生魔
- 198 第一百九十八回 美女与野兽
- 199 第一百九十九回 (荐)盛世朱颜改!
- 200 第两百回 落难不忘恩
- 201 第两百零一回 念昔续离人
- 202 第两百零二回 恶魔有人爱
- 203 第两百零三回 泯然于众人
- 204 第两百零四回 我是你的眼
- 205 第两百零五回 血染藏经阁
- 206 第两百零六回 (虐)仙身俱成灰
- 207 第两百零七回 昨晚可当真
- 208 第两百零八回 月白袍不再
- 209 第两百零九回 (荐)本是同根生
- 210 第两百一十回 (虐)焚心辱君尊
- 211 第两百一十一回 (荐)一点都不疼
- 212 第两百一十二回 还好有你懂
- 213 第两百一十三回 再行肌肤亲
- 214 第两百一十四回 雪染青丝白
- 215 第两百一十五回 能否为人父
- 216 第两百一十六回 神秘的夫君
- 217 第两百一十七回 真气来种菜
- 218 第两百一十八回 你猜谁来了
- 219 第两百一十九回 男人更辛苦
- 220 第两百二十回 (荐)补肾壮骨药
- 221 第两百二十一回 (荐)委身求雇用
- 222 第两百二十二回 (虐)流落夜雨街
- 223 第两百二十三回 (荐)原来是美人
- 224 第两百二十四回 (荐)胸中藏锦绣
- 225 第两百二十五回 这次是永别
- 226 第两百二十六回 朽木再逢春
- 227 第两百二十七回 (荐)有子越风华
- 228 第两百二十八回 人心何所向
- 229 第两百二十九回 (荐)踩了我的草
- 230 第两百三十回 你不要我要
- 231 第两百三十一回 (荐)举世皆哀哭
- 232 第两百三十二回 何以定江山
- 233 第两百三十三回 树倒猢狲散
- 234 第两百三十四回 (荐)简单又粗暴
- 235 第两百三十五回 醉了才敢说
- 236 第两百三十六回 这可是结局?
- 237 第两百三十七回 (大结局)悠悠故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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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回 美人碰不得
第一百三十四回 美人碰不得
二人获准进入乌衣娘娘的平宁殿,查看风水条件。(无弹窗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
苍郁低声对越云泽说:“云仙,这位娘娘美则美矣,但不苟言笑,仿佛有很重的心事?”
越云泽不动声色答:“宫深几许,人心难测,切不可大意。”
迈进挂有“平宁殿”牌匾的殿阁,迎面可见古柏参天,青松拂檐,楼台水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其间。一带清流,自草木深处蜿蜒而出,又无声无息地隐去在花间石下,为深重的院落,凭添了几分跳脱的雅致。
路左边现出一块雕龙画凤的翠玉屏风,半透明不透明,经光线照射,发出朦胧的绿光,甚是温柔。屏风后面是一个巨大的青花瓷缸子,清澈见底的水里,游着几尾罕见的银尾金鱼。每当尾巴左右摆动之时,银光一闪一闪煞是好看。
原来这屏风,是专门为了给这些小生命遮挡阳光而置放在此的。可见有此用心的是个良善之人。
听人说,这园子是皇上专门为乌衣娘娘打造,近半年刚刚完工,而设计和装点的图纸,几乎全部出自娘娘之手。不能不说,这位乌衣娘娘集了美貌与才气为一身。有如此智慧,若能好好辅佐皇上治理天下,何愁国家不兴旺呢?
但也恰恰因为皇上迷恋乌衣,亲自参与了很多园子的定夺之事,所以近来的朝政有所耽搁,引起上下不满。
苍郁将全部意念守在锁骨下的驿马印上,与这宝器朝夕相处了这么久,身体也适应了,有了些与它沟通的经验。随着脚步的起落,她仔细感受驿马印的温度变化——有时它燥热难耐,有时却反应不大。但自步入平宁殿之后,它的温度已经高得有些灼人,好在尚在可以容忍的范围内。
苍郁隐隐有些兴奋,又一块逆天行碎片快要找到了!同时又有些遗憾,和云仙在一起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少了。碎片集齐之时,大概也就是他要与自己分别之时。那分别,不知会不会是永别?到那个时候,两个人同活在这世上,却跟生离死别没什么两样。唉,当时逆天行为何不多碎几块呢?天神若再稍微用把子力气,碎它个千千万万片,那自己岂不是能跟云仙一起呆上几十年了?云仙不能动情,我也可以把我的感情深深隐藏起来,总好过此生不能再相见......
陪同他们的宫女们,一个个的,眼睛全都长在越云泽身上似的,他走到哪里,她们的眼珠子就追到哪里,时不时还想法设法搭个话:“公子在这宫中走来走去,是如何寻找风水宝地的呢?”
对待在宫中地位相对低下的宫女,越云泽的态度也一如既往,不卑不亢地认真解释道:“天下山水,变化无穷,同一山水,也有移步换形之千差万别。先凭肉眼和经验,来分辨来龙去脉,寻得好龙好穴后,再用罗盘分辨方位,消纳好山好水。”
“原来如此讲究!”
“公子年纪轻轻,真是高才!”
“公子,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啊!”
“是啊是啊,我们几个都听您差遣!”
几个宫女看他风姿绰约、听他侃侃而谈时,那种仰慕又花痴的眼神,苍郁太熟悉了。
她忽然萌发了一个念头——
有朝一日若有一个女人,能独自拥有云仙,她得背负多大的压力呀!因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会因此同时“失恋”,都会对她虎视眈眈!况且即便做到了集云仙的三千**于一身,她也不能从此就高枕无忧,为了提防竞争对手的挑战,她必须使出浑身解数,来捍卫自己独一无二的地位,肯定累趴下了,哪还有心思享受与他在一起的朝朝暮暮呢?
所以,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总之,我只要默默把他放在心里就好,珍惜和他相处的时时刻刻。
********************
乌衣娘娘虽对白虎帝白鼎言听计从,但冷若冰霜,从未露出过笑容。相对而处的时候,不知为何,她甚至从不主动正视白鼎的眼睛。
有些时候,白鼎会靠近她,轻轻扳起她的下巴,教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她才勉强抬一点头,躲躲闪闪的目光望进他眼里去。
白鼎就喜欢她这种矜持的娇羞。也正因为此,六宫米分黛无颜色。
说是六宫米分黛,其实没有那么多啊,与其他帝王相比,白鼎算是很不近女色了。
但乌衣越是不笑,白鼎就越想看她笑,想象她笑起来的样子,几乎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课之一,最后发展到无论白天黑夜,随时随地都会神不守舍。有时朝臣正在下面滔滔不绝汇报要事,白鼎的思绪却飘走了,他想,咯吱她、给她讲笑话、给她看最萌的小白兔打哈欠、给她听最能说会道的的八哥说“娘娘最漂亮”、赏她最罕见的珍宝锦缎......这些都不能让她一展笑颜,究竟是为何呢?
白鼎这般分析:朕以为,原因可能有两个。
第一种可能:她有心事,很沉重的心事,也许与她的身世有关。无论如何,朕贵为一国之君,天大的事也不过举手之劳,朕一定可以帮她解决任何问题。只要解了她的心结,不愁她笑颜不展。
第二种可能:她天生不会笑,或是后天得了什么病,导致不会笑。如果是这样,朕明日就派太医给她瞧瞧。
不过,还有第三种可能,虽然很不愿意接受,那就是——她不喜欢朕,呆在宫中如同身在囚牢,因此不快乐。
白鼎很有自信地想,整个白虎国上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朕一般出色的男子,也再无第二个男人,可以给她如此优越的生活。只要假以时日,朕一定能打动她芳心的。
次日,太医果真登门拜访。
贴身丫鬟刚刚替娘娘梳洗打扮完毕。乌衣奇怪地问:“陈太医怎么来了?”
“回娘娘,皇上让微臣来给娘娘号号脉。”
乌衣更奇怪了:“好端端的,本宫又没病,为何要给本宫号脉?”
太医弓着腰答:“娘娘进宫时间短,有所不知,一年两次,宫里所有的人都要进行基本的例行检查,以排除可能的疾病。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了病再治就晚了。微臣帮娘娘号脉,也好了解娘娘近期的身体状况,若是需要进补或者调养,微臣也好尽早张罗。”
“既然是这样,那好吧。”
陈太医一般替乌衣号脉,一边旁敲侧击地打听:“娘娘从前可有过重大疾病?”
“没有。”
“往上推三代,可有重大疾病史?”
“据我所知,没有。”
“娘娘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饮食起居,一切正常么?”
“都很正常,很规律。”
......
如此交谈了好一会儿,陈太医拾掇拾掇站起身来:“依微臣所见,娘娘身子非常健康,完全有能力,孕育一个健康的小太子......”
乌衣瞬间石化:“原来太医是......”
陈太医笑眯眯地告退:“恭祝娘娘和皇上,早生贵子......”
乌衣又气又羞,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白鼎极尊重她,虽已贵为娘娘,但她仍尚未松口,因此白鼎其实还根本没有碰过自己,更别说生什么小太子了!
有一晚,白鼎来到乌衣的寝宫,特地头一次不叫人通报,而是径直走到她的闺房中去,想看看自己不在的时候,妃在做些什么。
乌衣的闺房里,灯火通明,却没有人。
他奇怪地四处找寻,宫女们禀报说,娘娘去了水边的花园。
果然,乌衣在闺房外临水花园的凉亭里,独自一人向着皓月,良久矗立,似乎是在将她的委屈,她的纠结,她的内疚,她的愤恨,她的忧虑,无声地诉与它听。
白鼎蹑手蹑脚在身后站立良久,乌衣都未发觉,她一动不动,像座美丽的石像。
等到乌衣转身回屋,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皇上?皇上怎么在这里,几时来的?”
“半个时辰前。”
“半个时辰前!”乌衣惊呼起来,“夜凉了,皇上怎能陪臣妾在这里站半个时辰呢?着凉了可如何是好?皇上怎么不叫臣妾呢?”
“朕想知道妃究竟会站多久。朕还想知道,妃心里究竟有何烦恼?”
“臣妾能有什么烦恼呢?皇宫里风景秀美,歌舞升平,还拥有皇上的**,臣妾此生已心满意足。”
“可是妃看起来并不开心,朕还从未见妃笑过。”
“臣妾自小就不笑。”
“是么?”
“是真的,连臣妾的亲娘都没见过臣妾笑。不过,只要心里快活,笑不笑又有何妨?”
“或许对妃来说无妨,对朕来说,却是个心结。”
“心结?”
“嗯。朕一定要看到妃的笑容!”
白鼎心想,看到她笑是第一步,只要迈出了这一步,结了她的心结,她自然有心甘情愿委身于我的一天!
常常同**共枕,却无法碰她一碰,让白鼎憋屈得彻夜难眠,也难怪上早朝的时候会打瞌睡了。
苍郁低声对越云泽说:“云仙,这位娘娘美则美矣,但不苟言笑,仿佛有很重的心事?”
越云泽不动声色答:“宫深几许,人心难测,切不可大意。”
迈进挂有“平宁殿”牌匾的殿阁,迎面可见古柏参天,青松拂檐,楼台水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其间。一带清流,自草木深处蜿蜒而出,又无声无息地隐去在花间石下,为深重的院落,凭添了几分跳脱的雅致。
路左边现出一块雕龙画凤的翠玉屏风,半透明不透明,经光线照射,发出朦胧的绿光,甚是温柔。屏风后面是一个巨大的青花瓷缸子,清澈见底的水里,游着几尾罕见的银尾金鱼。每当尾巴左右摆动之时,银光一闪一闪煞是好看。
原来这屏风,是专门为了给这些小生命遮挡阳光而置放在此的。可见有此用心的是个良善之人。
听人说,这园子是皇上专门为乌衣娘娘打造,近半年刚刚完工,而设计和装点的图纸,几乎全部出自娘娘之手。不能不说,这位乌衣娘娘集了美貌与才气为一身。有如此智慧,若能好好辅佐皇上治理天下,何愁国家不兴旺呢?
但也恰恰因为皇上迷恋乌衣,亲自参与了很多园子的定夺之事,所以近来的朝政有所耽搁,引起上下不满。
苍郁将全部意念守在锁骨下的驿马印上,与这宝器朝夕相处了这么久,身体也适应了,有了些与它沟通的经验。随着脚步的起落,她仔细感受驿马印的温度变化——有时它燥热难耐,有时却反应不大。但自步入平宁殿之后,它的温度已经高得有些灼人,好在尚在可以容忍的范围内。
苍郁隐隐有些兴奋,又一块逆天行碎片快要找到了!同时又有些遗憾,和云仙在一起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少了。碎片集齐之时,大概也就是他要与自己分别之时。那分别,不知会不会是永别?到那个时候,两个人同活在这世上,却跟生离死别没什么两样。唉,当时逆天行为何不多碎几块呢?天神若再稍微用把子力气,碎它个千千万万片,那自己岂不是能跟云仙一起呆上几十年了?云仙不能动情,我也可以把我的感情深深隐藏起来,总好过此生不能再相见......
陪同他们的宫女们,一个个的,眼睛全都长在越云泽身上似的,他走到哪里,她们的眼珠子就追到哪里,时不时还想法设法搭个话:“公子在这宫中走来走去,是如何寻找风水宝地的呢?”
对待在宫中地位相对低下的宫女,越云泽的态度也一如既往,不卑不亢地认真解释道:“天下山水,变化无穷,同一山水,也有移步换形之千差万别。先凭肉眼和经验,来分辨来龙去脉,寻得好龙好穴后,再用罗盘分辨方位,消纳好山好水。”
“原来如此讲究!”
“公子年纪轻轻,真是高才!”
“公子,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啊!”
“是啊是啊,我们几个都听您差遣!”
几个宫女看他风姿绰约、听他侃侃而谈时,那种仰慕又花痴的眼神,苍郁太熟悉了。
她忽然萌发了一个念头——
有朝一日若有一个女人,能独自拥有云仙,她得背负多大的压力呀!因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会因此同时“失恋”,都会对她虎视眈眈!况且即便做到了集云仙的三千**于一身,她也不能从此就高枕无忧,为了提防竞争对手的挑战,她必须使出浑身解数,来捍卫自己独一无二的地位,肯定累趴下了,哪还有心思享受与他在一起的朝朝暮暮呢?
所以,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总之,我只要默默把他放在心里就好,珍惜和他相处的时时刻刻。
********************
乌衣娘娘虽对白虎帝白鼎言听计从,但冷若冰霜,从未露出过笑容。相对而处的时候,不知为何,她甚至从不主动正视白鼎的眼睛。
有些时候,白鼎会靠近她,轻轻扳起她的下巴,教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她才勉强抬一点头,躲躲闪闪的目光望进他眼里去。
白鼎就喜欢她这种矜持的娇羞。也正因为此,六宫米分黛无颜色。
说是六宫米分黛,其实没有那么多啊,与其他帝王相比,白鼎算是很不近女色了。
但乌衣越是不笑,白鼎就越想看她笑,想象她笑起来的样子,几乎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课之一,最后发展到无论白天黑夜,随时随地都会神不守舍。有时朝臣正在下面滔滔不绝汇报要事,白鼎的思绪却飘走了,他想,咯吱她、给她讲笑话、给她看最萌的小白兔打哈欠、给她听最能说会道的的八哥说“娘娘最漂亮”、赏她最罕见的珍宝锦缎......这些都不能让她一展笑颜,究竟是为何呢?
白鼎这般分析:朕以为,原因可能有两个。
第一种可能:她有心事,很沉重的心事,也许与她的身世有关。无论如何,朕贵为一国之君,天大的事也不过举手之劳,朕一定可以帮她解决任何问题。只要解了她的心结,不愁她笑颜不展。
第二种可能:她天生不会笑,或是后天得了什么病,导致不会笑。如果是这样,朕明日就派太医给她瞧瞧。
不过,还有第三种可能,虽然很不愿意接受,那就是——她不喜欢朕,呆在宫中如同身在囚牢,因此不快乐。
白鼎很有自信地想,整个白虎国上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朕一般出色的男子,也再无第二个男人,可以给她如此优越的生活。只要假以时日,朕一定能打动她芳心的。
次日,太医果真登门拜访。
贴身丫鬟刚刚替娘娘梳洗打扮完毕。乌衣奇怪地问:“陈太医怎么来了?”
“回娘娘,皇上让微臣来给娘娘号号脉。”
乌衣更奇怪了:“好端端的,本宫又没病,为何要给本宫号脉?”
太医弓着腰答:“娘娘进宫时间短,有所不知,一年两次,宫里所有的人都要进行基本的例行检查,以排除可能的疾病。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了病再治就晚了。微臣帮娘娘号脉,也好了解娘娘近期的身体状况,若是需要进补或者调养,微臣也好尽早张罗。”
“既然是这样,那好吧。”
陈太医一般替乌衣号脉,一边旁敲侧击地打听:“娘娘从前可有过重大疾病?”
“没有。”
“往上推三代,可有重大疾病史?”
“据我所知,没有。”
“娘娘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饮食起居,一切正常么?”
“都很正常,很规律。”
......
如此交谈了好一会儿,陈太医拾掇拾掇站起身来:“依微臣所见,娘娘身子非常健康,完全有能力,孕育一个健康的小太子......”
乌衣瞬间石化:“原来太医是......”
陈太医笑眯眯地告退:“恭祝娘娘和皇上,早生贵子......”
乌衣又气又羞,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白鼎极尊重她,虽已贵为娘娘,但她仍尚未松口,因此白鼎其实还根本没有碰过自己,更别说生什么小太子了!
有一晚,白鼎来到乌衣的寝宫,特地头一次不叫人通报,而是径直走到她的闺房中去,想看看自己不在的时候,妃在做些什么。
乌衣的闺房里,灯火通明,却没有人。
他奇怪地四处找寻,宫女们禀报说,娘娘去了水边的花园。
果然,乌衣在闺房外临水花园的凉亭里,独自一人向着皓月,良久矗立,似乎是在将她的委屈,她的纠结,她的内疚,她的愤恨,她的忧虑,无声地诉与它听。
白鼎蹑手蹑脚在身后站立良久,乌衣都未发觉,她一动不动,像座美丽的石像。
等到乌衣转身回屋,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皇上?皇上怎么在这里,几时来的?”
“半个时辰前。”
“半个时辰前!”乌衣惊呼起来,“夜凉了,皇上怎能陪臣妾在这里站半个时辰呢?着凉了可如何是好?皇上怎么不叫臣妾呢?”
“朕想知道妃究竟会站多久。朕还想知道,妃心里究竟有何烦恼?”
“臣妾能有什么烦恼呢?皇宫里风景秀美,歌舞升平,还拥有皇上的**,臣妾此生已心满意足。”
“可是妃看起来并不开心,朕还从未见妃笑过。”
“臣妾自小就不笑。”
“是么?”
“是真的,连臣妾的亲娘都没见过臣妾笑。不过,只要心里快活,笑不笑又有何妨?”
“或许对妃来说无妨,对朕来说,却是个心结。”
“心结?”
“嗯。朕一定要看到妃的笑容!”
白鼎心想,看到她笑是第一步,只要迈出了这一步,结了她的心结,她自然有心甘情愿委身于我的一天!
常常同**共枕,却无法碰她一碰,让白鼎憋屈得彻夜难眠,也难怪上早朝的时候会打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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