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42 第一百四十二回 前世乱今生
- 143 第一百四十三回 八柱沉香床
- 144 第一百四十四回 虐我千百遍
- 145 第一百四十五回 屠天之柔肠
- 146 第一百四十六回 又到生辰时
- 147 第一百四十七回 (荐)卦说生死茫
- 148 第一百四十八回 风雨为歌赋
- 149 第一百四十九回 长风归不归
- 150 第一百五十回言语不可说
- 151 第一百五十一回 王者本孤独
- 152 第一百五十二回 毙尸木兰城
- 153 第一百五十三回 见人不见脸
- 154 第一百五十四回 荆红铸邪约
- 155 第一百五十五回 人皆恨入骨
- 156 第一百五十六回 心亡万物枯
- 157 第一百五十七回 (荐)弱水筑铜墙
- 158 第一百五十八回 星火势燎原
- 159 第一百五十九回 一己护天下
- 160 第一百六十回 (荐)他自远方来
- 161 第一百六十一回 捧起你的脸
- 162 第一百六十二回愿后会无期
- 163 第一百六十三回 初入归心殿
- 164 第一百六十四回 病来如山倒
- 165 第一百六十五回 (荐)独卧孤玉床
- 166 第一百六十六回 八号之密约
- 167 第一百六十七回 君为种花人
- 168 第一百六十八回 心动千劫生
- 169 第一百六十九回 空降小情敌
- 170 第一百七十回 我只在乎你
- 171 第一百七十一回 紫云摧残剑
- 172 第一百七十二回 照顾好自己
- 173 第一百七十三回 (荐)从此阴阳隔
- 174 第一百七十四回 (荐)一夜俱冰凌
- 175 第一百七十五回 玄天之真容
- 176 第一百七十六回 不堪邪念扰
- 177 第一百七十七回 卸下千钧负
- 178 第一百七十八回 他竟会流泪
- 179 第一百七十九回 (荐)几度育残魂 本卷完
- 180 第一百八十回 (荐)悬壶济世人
- 181 第一百八十一回 (荐)盲女双泪垂
- 182 第一百八十二回 爱心又泛滥
- 183 第一百八十三回 (荐)一夜生花海
- 184 第一百八十四回 (荐)重见暖眸光
- 185 第一百八十五回 (荐)终与子成说
- 186 第一百八十六回 灵与肉合一
- 187 第一百八十七回 模范好丈夫
- 188 第一百八十八回 (荐)碧落会繁烟
- 189 第一百八十九回 一念越千山
- 190 第一百九十回 酒肉全放下
- 191 第一百九十一回 不准不要钱
- 192 第一百九十二回 给你一个家
- 193 第一百九十三回 凶吉难分辨
- 194 第一百九十四回 韩剧臭又长
- 195 第一百九十五回 男人之弱点
- 196 第一百九十六回 爱还是背叛
- 197 第一百九十七回 (荐)斧从暴生魔
- 198 第一百九十八回 美女与野兽
- 199 第一百九十九回 (荐)盛世朱颜改!
- 200 第两百回 落难不忘恩
- 201 第两百零一回 念昔续离人
- 202 第两百零二回 恶魔有人爱
- 203 第两百零三回 泯然于众人
- 204 第两百零四回 我是你的眼
- 205 第两百零五回 血染藏经阁
- 206 第两百零六回 (虐)仙身俱成灰
- 207 第两百零七回 昨晚可当真
- 208 第两百零八回 月白袍不再
- 209 第两百零九回 (荐)本是同根生
- 210 第两百一十回 (虐)焚心辱君尊
- 211 第两百一十一回 (荐)一点都不疼
- 212 第两百一十二回 还好有你懂
- 213 第两百一十三回 再行肌肤亲
- 214 第两百一十四回 雪染青丝白
- 215 第两百一十五回 能否为人父
- 216 第两百一十六回 神秘的夫君
- 217 第两百一十七回 真气来种菜
- 218 第两百一十八回 你猜谁来了
- 219 第两百一十九回 男人更辛苦
- 220 第两百二十回 (荐)补肾壮骨药
- 221 第两百二十一回 (荐)委身求雇用
- 222 第两百二十二回 (虐)流落夜雨街
- 223 第两百二十三回 (荐)原来是美人
- 224 第两百二十四回 (荐)胸中藏锦绣
- 225 第两百二十五回 这次是永别
- 226 第两百二十六回 朽木再逢春
- 227 第两百二十七回 (荐)有子越风华
- 228 第两百二十八回 人心何所向
- 229 第两百二十九回 (荐)踩了我的草
- 230 第两百三十回 你不要我要
- 231 第两百三十一回 (荐)举世皆哀哭
- 232 第两百三十二回 何以定江山
- 233 第两百三十三回 树倒猢狲散
- 234 第两百三十四回 (荐)简单又粗暴
- 235 第两百三十五回 醉了才敢说
- 236 第两百三十六回 这可是结局?
- 237 第两百三十七回 (大结局)悠悠故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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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回 毙尸木兰城
第一百五十二回 毙尸木兰城
转眼,只剩下玄武国要去了。
观天象得到的讯息是,最后一片魔器逆天行碎片,大方向就在玄武国的木兰城附近,但给出的范围较大,只有待靠近之后,再根据驿马印的反应随机应变了。
既已有信儿,事不迟疑。越云泽和苍郁告别了白鼎和乌衣,即刻动身前往。
苍郁担心地问:“云仙,若有人偶尔抬头,看到我们两个大活人在天上飞,不会吓坏么?”
“不会。你虽然感觉不到,但其实,我们飞行的速度相当快。以凡人肉眼,根本无法看清,他们会以为,不过是阵风罢了。”
“哦,原来我竟可以飞得那么快!”苍郁惊讶极了,“哎云仙,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你说。”
“我们曾飞越很多城池、乡村的上空,看得到缕缕炊烟和各种生活气息,听得到各种嘈杂喧闹的声音。但唯独脚下这座玄武国的木兰城不同。那么大一座城池,我们从它头顶飞过,你看,下面竟然空城一般死寂,没有任何声响,连家禽都不见一只,这正常么?”
越云泽微蹙眉头,审视着下方,他恰巧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你说得对。”
“云仙,每次驿马印有所反应,我都会感觉它在发烫。这次,虽然它并未发烫,我却感到一种异样的不安。这种不寻常的不安,会不会是驿马印的另一种反应呢?”
“也未可知。且我认为,有必要去木兰城看看,是否出了什么事。”
二人并排降落在玄武国重要的城池木兰城中。
木兰城虽不是玄武国的都城,却也是一大边防要塞,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经济繁荣。
可眼前的城中,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别说人了,连只苍蝇都都见不到。
“云仙,光天化日的竟然没有人,不会是座空城吧?”
越云泽肯定地说:“不会。你看,这家屋上的茅草,分明才换过。”
苍郁细细一看,不错,那房顶的茅草中,分明还夹杂着新鲜的树叶,与长年累月暴晒过的屋顶,成色、性状完全不同。用手掀起新房顶一角,下面的旧屋顶已腐烂得不成样子。也就是说,要不是屋子漏得实在住不下去了,屋主也不会动手修葺。
是因为懒么?
不,若是懒,应该也就简单弄两下,可这糊新房顶的手艺却是精湛。靠近那户人家的大门,还分明听到里面有切菜的声音。
这说明,百姓仍在忙生活,只是都不出门而已。
可是民生为大,有何事能阻止老百姓做生意、维持生计呢?
带着满腹狐疑继续往前走,惊见许多人家门口挂着孝球,钉着门麻。若是一家两家也就罢了,这一路走过去,少说也有二十来户,门口有祭奠的痕迹,还时常能听到几声哭泣的声音。难道是同时死了很多人?
空气中笼罩着愁云。
越云泽和苍郁相视一望,心中已有了些计较。
脚下已来到城中店铺林立、本该最最繁华的地带,却不见期盼中熙熙攘攘的人群,甚至一个人也见不到,一家开门做生意的店铺都没有,邪门儿!
自一挂着“德济堂”牌匾的闭门药店门前经过,嗅到煎药的浓重气味。
越云泽仔细嗅了一下:“闻起来,有参须的味道。参须常用以补气。”
“补气?”苍郁的眼睛转了转,“也就是说,可能很多人是病死的喽?”
越云泽点点头。
“云仙,我们绕到后面去看看!”
越云泽虽活了数万年,但其中的大半岁月,在清修中度过,数万年说过的话累计起来,还没有苍郁一个二十多岁的丫头说得多。人情世故是他的弱项了,凭着书本上读来的那些,兴许还不如苍郁灵转。若不动用仙力,说实话,他一时还真想不出眼下该如何,只得看着苍郁折腾。
门前绕到屋后,煎药的气味越发浓重。见药店后院门闭得严严实实,偏门上刚巧有个一指粗的小孔。
苍郁心中一喜,好奇心泛滥,立时凑了一只眼上去。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哎呀”一声,仓促退后了好几步,差点踩到越云泽的脚,但还是倒退着撞进他怀里。
“怎么?”
“对不起对不起云仙,里面的人,吓,吓,吓我一大跳。”
越云泽想,苍郁跟着自己走南闯北,要说也见得不少了,很少见她吓成这样。他等不到亲自从那洞眼查看,早已用透视功通过薄薄一层门,看到了院内的情况。
只见一位身形消瘦的男子,大白天在家里,用面纱把脸蒙得严严实实,上面掏了两个洞,只露出一对眼睛来,口鼻处大约是稍微松了点,用于喘气。这副模样像个僵尸,也难怪苍郁猛一看会害怕了。
“怎么打扮成这副样子?其中定有隐情。”
这时苍郁已经缓过神儿来,明白只是个脸上蒙了纱布的人,就没那么怕了:“云仙,我去打听一下。”
她拍了几下门,不见有人来应。再凑上洞孔去看,那蒙面男子竟端着碗,站在那里盯着后门的方向,一副不知往哪里躲的惊惶样子。
“有人在吗?劳烦打听个路。”
“没没没没有!”
因为捂得比较严实,说话“嗡嗡嗡”的。虽然对方语气甚是惶恐,苍郁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忘记方才自己吓成了什么样:“老板,你吓成这样,教我们情何以堪?你不要怕,我们只是问路,若你有需要,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忙,请先开开门!”
“不不不,你们还是去找别人问吧!”
“老板,你若不开门,我可破门而入了!”
越云泽立刻伸手拦她:“诶......”
苍郁冲意欲阻拦她的越云泽一笑:“云仙,你还不了解我嘛?我不会的,我就是吓唬吓唬他。”
越云泽一想,也是,何曾见她无理过?
院落中的男子见来者不善,思前想后,横竖是个死,索性把碗找个地方一丢,前来开门。开了门之后,马上后退到两丈之外。
见到一身仙气的越云泽,和眉目清秀、快乐健康的苍郁,倒是显得有些意外,这才放了些心,又探头看看他们身后无人,匆忙叫他们把门关好。
离近了看,把脸捂得如此严实,让人觉得既可怖又好笑,他该不是毁容了吧?那怎么可以笑人家?苍郁习惯离人一臂远说话,她刚要上前,男子又连连向后退,并举手阻止:“你们别过来!站在那里讲话便好!”
“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好,好。请问,你是这里的老板么?”
“唉,哪里还是什么老板,早就关门不做了。”
“啊,为什么啊?老板,我们就想跟你打听一下,这木兰城里怎么到处见不到人呀?”
“二位应是远道而来吧?”
“正是。”
“这节骨眼上,没事来这火坑里做甚?不是自投罗网么?要不是家有病人跑不动,我躲还来不及。”
“节骨眼?火坑?敢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唉,你们没见家家户户挂丧么?”
“是见到不少,怎么回事?”
“毙尸病肆虐,一个月内已经死了不少人。木兰城完了,木兰城完了,完了......”
“毙尸病?”
苍郁浑身打了个冷战,尚未听得详细描述,已然就恐怖的字面意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越云泽在身后不紧不慢解释道:“毙尸之疾,本起于无端,莫问男女老少,皆可感染此疾。大都此病相克而生,先内传毒气,周遍五藏,渐就羸瘦,以至于死,凡相距三尺之内,凭气息均可沾染,死后疾气更甚。疾气一旦入腹,连绵或一年半载,或三五日,微劳即发。一传十,十传百,最终尸横遍野,白骨丛生,死无葬身之处,是以,名为毙尸病。”
苍郁听得头皮发麻,双腿发软,心口发慌,仿佛已身染此疾,不久于人世。
然而越云泽在看到药店老板这副打扮之时,就已有了准备,在苍郁撞到自己胸口的刹那,已然给她施了“金玉避疾咒”。
药店老板听了越云泽对毙尸病的介绍,又是惊奇,又是钦佩:“兄台莫非也是行医之人?不然,怎对此病了如指掌?”
“在下只略懂一二。”
“说来惭愧,不才李仙,开了这间德济堂药房,可对这么大规模的毙尸病,却束手无策,顶多也就是煎上一副强身健体的药,顶上几天而已,可怜了无辜的百姓。兄台可有药到病除的方子?”
越云泽想了想说:“我写个方子,你不妨拿去一试,即便不能根除,聊胜于无。”
“好好,我这就去取纸笔,劳驾你们等等啊。”
李仙对他们不再避讳。
越云泽提笔写道:“柴胡三两,桑根白皮五两,甘草二两,桔梗三两,续断三两,紫菀四两,赤小豆一升,青竹茹三两,五味子三两,干地黄五两,无者以生十两代之。若热更加石膏三两(末),若不下食更加生麦冬二两(去心)。切,以水九升煮取二升五合,绞去滓,分温三服,服去如人行七八里,重者服五六。”
观天象得到的讯息是,最后一片魔器逆天行碎片,大方向就在玄武国的木兰城附近,但给出的范围较大,只有待靠近之后,再根据驿马印的反应随机应变了。
既已有信儿,事不迟疑。越云泽和苍郁告别了白鼎和乌衣,即刻动身前往。
苍郁担心地问:“云仙,若有人偶尔抬头,看到我们两个大活人在天上飞,不会吓坏么?”
“不会。你虽然感觉不到,但其实,我们飞行的速度相当快。以凡人肉眼,根本无法看清,他们会以为,不过是阵风罢了。”
“哦,原来我竟可以飞得那么快!”苍郁惊讶极了,“哎云仙,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你说。”
“我们曾飞越很多城池、乡村的上空,看得到缕缕炊烟和各种生活气息,听得到各种嘈杂喧闹的声音。但唯独脚下这座玄武国的木兰城不同。那么大一座城池,我们从它头顶飞过,你看,下面竟然空城一般死寂,没有任何声响,连家禽都不见一只,这正常么?”
越云泽微蹙眉头,审视着下方,他恰巧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你说得对。”
“云仙,每次驿马印有所反应,我都会感觉它在发烫。这次,虽然它并未发烫,我却感到一种异样的不安。这种不寻常的不安,会不会是驿马印的另一种反应呢?”
“也未可知。且我认为,有必要去木兰城看看,是否出了什么事。”
二人并排降落在玄武国重要的城池木兰城中。
木兰城虽不是玄武国的都城,却也是一大边防要塞,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经济繁荣。
可眼前的城中,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别说人了,连只苍蝇都都见不到。
“云仙,光天化日的竟然没有人,不会是座空城吧?”
越云泽肯定地说:“不会。你看,这家屋上的茅草,分明才换过。”
苍郁细细一看,不错,那房顶的茅草中,分明还夹杂着新鲜的树叶,与长年累月暴晒过的屋顶,成色、性状完全不同。用手掀起新房顶一角,下面的旧屋顶已腐烂得不成样子。也就是说,要不是屋子漏得实在住不下去了,屋主也不会动手修葺。
是因为懒么?
不,若是懒,应该也就简单弄两下,可这糊新房顶的手艺却是精湛。靠近那户人家的大门,还分明听到里面有切菜的声音。
这说明,百姓仍在忙生活,只是都不出门而已。
可是民生为大,有何事能阻止老百姓做生意、维持生计呢?
带着满腹狐疑继续往前走,惊见许多人家门口挂着孝球,钉着门麻。若是一家两家也就罢了,这一路走过去,少说也有二十来户,门口有祭奠的痕迹,还时常能听到几声哭泣的声音。难道是同时死了很多人?
空气中笼罩着愁云。
越云泽和苍郁相视一望,心中已有了些计较。
脚下已来到城中店铺林立、本该最最繁华的地带,却不见期盼中熙熙攘攘的人群,甚至一个人也见不到,一家开门做生意的店铺都没有,邪门儿!
自一挂着“德济堂”牌匾的闭门药店门前经过,嗅到煎药的浓重气味。
越云泽仔细嗅了一下:“闻起来,有参须的味道。参须常用以补气。”
“补气?”苍郁的眼睛转了转,“也就是说,可能很多人是病死的喽?”
越云泽点点头。
“云仙,我们绕到后面去看看!”
越云泽虽活了数万年,但其中的大半岁月,在清修中度过,数万年说过的话累计起来,还没有苍郁一个二十多岁的丫头说得多。人情世故是他的弱项了,凭着书本上读来的那些,兴许还不如苍郁灵转。若不动用仙力,说实话,他一时还真想不出眼下该如何,只得看着苍郁折腾。
门前绕到屋后,煎药的气味越发浓重。见药店后院门闭得严严实实,偏门上刚巧有个一指粗的小孔。
苍郁心中一喜,好奇心泛滥,立时凑了一只眼上去。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哎呀”一声,仓促退后了好几步,差点踩到越云泽的脚,但还是倒退着撞进他怀里。
“怎么?”
“对不起对不起云仙,里面的人,吓,吓,吓我一大跳。”
越云泽想,苍郁跟着自己走南闯北,要说也见得不少了,很少见她吓成这样。他等不到亲自从那洞眼查看,早已用透视功通过薄薄一层门,看到了院内的情况。
只见一位身形消瘦的男子,大白天在家里,用面纱把脸蒙得严严实实,上面掏了两个洞,只露出一对眼睛来,口鼻处大约是稍微松了点,用于喘气。这副模样像个僵尸,也难怪苍郁猛一看会害怕了。
“怎么打扮成这副样子?其中定有隐情。”
这时苍郁已经缓过神儿来,明白只是个脸上蒙了纱布的人,就没那么怕了:“云仙,我去打听一下。”
她拍了几下门,不见有人来应。再凑上洞孔去看,那蒙面男子竟端着碗,站在那里盯着后门的方向,一副不知往哪里躲的惊惶样子。
“有人在吗?劳烦打听个路。”
“没没没没有!”
因为捂得比较严实,说话“嗡嗡嗡”的。虽然对方语气甚是惶恐,苍郁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忘记方才自己吓成了什么样:“老板,你吓成这样,教我们情何以堪?你不要怕,我们只是问路,若你有需要,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忙,请先开开门!”
“不不不,你们还是去找别人问吧!”
“老板,你若不开门,我可破门而入了!”
越云泽立刻伸手拦她:“诶......”
苍郁冲意欲阻拦她的越云泽一笑:“云仙,你还不了解我嘛?我不会的,我就是吓唬吓唬他。”
越云泽一想,也是,何曾见她无理过?
院落中的男子见来者不善,思前想后,横竖是个死,索性把碗找个地方一丢,前来开门。开了门之后,马上后退到两丈之外。
见到一身仙气的越云泽,和眉目清秀、快乐健康的苍郁,倒是显得有些意外,这才放了些心,又探头看看他们身后无人,匆忙叫他们把门关好。
离近了看,把脸捂得如此严实,让人觉得既可怖又好笑,他该不是毁容了吧?那怎么可以笑人家?苍郁习惯离人一臂远说话,她刚要上前,男子又连连向后退,并举手阻止:“你们别过来!站在那里讲话便好!”
“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好,好。请问,你是这里的老板么?”
“唉,哪里还是什么老板,早就关门不做了。”
“啊,为什么啊?老板,我们就想跟你打听一下,这木兰城里怎么到处见不到人呀?”
“二位应是远道而来吧?”
“正是。”
“这节骨眼上,没事来这火坑里做甚?不是自投罗网么?要不是家有病人跑不动,我躲还来不及。”
“节骨眼?火坑?敢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唉,你们没见家家户户挂丧么?”
“是见到不少,怎么回事?”
“毙尸病肆虐,一个月内已经死了不少人。木兰城完了,木兰城完了,完了......”
“毙尸病?”
苍郁浑身打了个冷战,尚未听得详细描述,已然就恐怖的字面意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越云泽在身后不紧不慢解释道:“毙尸之疾,本起于无端,莫问男女老少,皆可感染此疾。大都此病相克而生,先内传毒气,周遍五藏,渐就羸瘦,以至于死,凡相距三尺之内,凭气息均可沾染,死后疾气更甚。疾气一旦入腹,连绵或一年半载,或三五日,微劳即发。一传十,十传百,最终尸横遍野,白骨丛生,死无葬身之处,是以,名为毙尸病。”
苍郁听得头皮发麻,双腿发软,心口发慌,仿佛已身染此疾,不久于人世。
然而越云泽在看到药店老板这副打扮之时,就已有了准备,在苍郁撞到自己胸口的刹那,已然给她施了“金玉避疾咒”。
药店老板听了越云泽对毙尸病的介绍,又是惊奇,又是钦佩:“兄台莫非也是行医之人?不然,怎对此病了如指掌?”
“在下只略懂一二。”
“说来惭愧,不才李仙,开了这间德济堂药房,可对这么大规模的毙尸病,却束手无策,顶多也就是煎上一副强身健体的药,顶上几天而已,可怜了无辜的百姓。兄台可有药到病除的方子?”
越云泽想了想说:“我写个方子,你不妨拿去一试,即便不能根除,聊胜于无。”
“好好,我这就去取纸笔,劳驾你们等等啊。”
李仙对他们不再避讳。
越云泽提笔写道:“柴胡三两,桑根白皮五两,甘草二两,桔梗三两,续断三两,紫菀四两,赤小豆一升,青竹茹三两,五味子三两,干地黄五两,无者以生十两代之。若热更加石膏三两(末),若不下食更加生麦冬二两(去心)。切,以水九升煮取二升五合,绞去滓,分温三服,服去如人行七八里,重者服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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