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 洛神赋与登徒子好色赋的部分原文及翻译
- 2 关于武功的科学解释答各位看官问
- 3 第一章 练武功的科学
- 4 第二章 科学的练武功
- 5 第三章 内力与轻功的进一步探秘
- 6 第四章 思念与娘亲
- 7 第五章 琅琊夫人与武穆遗书
- 8 第六章 心路与全真教丘处机
- 9 第七章 完颜康与杨康
- 10 第八章 李莫愁
- 11 第九章 不告而别
- 12 第十章 绝情谷
- 13 第十一章 武功被废
- 14 第十二章 再次实验
- 15 第十三章 两年
- 16 第十四章 假死脱身与‘电磁炮’初显威
- 17 第十五章 公孙止之死
- 18 第十六章 无间道与逍遥琅琊候
- 19 第十七章 五年之约
- 20 第一章 别时容易见时难
- 21 第二章 恋热情浓与少年郭靖
- 22 第三章 变脸与争论
- 23 第四章 打败你不如碎你三观与野心
- 24 第五章 比武招亲
- 25 第六章 二康和莫愁
- 26 第七章 侯通海的命运邂逅
- 27 第八章 计划又见计划
- 28 第九章 计划里还有你?
- 29 第十章 转身就跑的欧阳克
- 30 第十一章 死亡小学生柯杨康
- 31 第十二章 舍身救人与梅超风
- 32 第十三章 无名高手
- 33 第十四章 江南七怪
- 34 第十五章 再论封建礼教
- 35 第十六章 再开嘴炮
- 36 第十七章 拜师学艺
- 37 第十八章 招式磁场
- 38 第十九章 两对冤家聚天山
- 39 第二十章 坐而论道
- 40 第二十一章 玉笛谁家听落梅
- 41 第二十二章 未尽全力
- 42 第二十三章 烂屁股猴子上树
- 43 第二十四章 什么叫破身?
- 44 第二十五章 二靖与靡战一路
- 45 第二十六章 声名鹊起与飞剑
- 46 第二十七章 归云庄与太湖群盗
- 47 第二十八章 略施小计
- 48 第二十九章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 49 第三十章 程家有女初长成
- 50 第三十一章 神龙摆尾
- 51 第三十二章 进阶的太极拳
- 52 第三十三章 情海生波
- 53 第三十四章 佳期如梦
- 54 第三十五章 梦醒时分
- 55 第三十六章 蒙古使节
- 56 第三十七章 你们是野人
- 57 第三十八章 傻姑与心魔
- 58 第三十九章 初探中丹田与危局
- 59 第四十章 火药与夜奔
- 60 第四十一章 会飞
- 61 第四十二章 海底激战
- 62 第四十三章 四娘子
- 63 第四十四章 红袄军
- 64 第四十五章 归去来兮与脑电波
- 65 第四十六章 哥们儿哪儿去啊
- 66 第四十七章 暴雨梨花枪与过目不忘
- 67 第四十八章 敌后游击队
- 68 第四十九章 一锭金子与桃花迷阵
- 69 第五十章 碧海潮生曲与老顽童
- 70 第五十一章 差一点
- 71 第五十二章 智商捉急
- 72 第五十三章 蹊跷
- 73 第五十四章 分身有术
- 74 第五十五章 提亲
- 75 第五十六章 三题比试
- 76 第五十七章 又是三题
- 77 第五十八章 一个生日引发的血案
- 78 第五十九章 情势突变
- 79 第六十章 义之盟
- 80 第六十一章 义盟约
- 81 第六十二章 有何赐教
- 82 第六十三章 纠结
- 83 第六十四章 灵鹫宫
- 84 第六十五章 混乱的关系
- 85 第六十六章 修成正果
- 86 第六十七章 学术讨论与诡异的目光
- 87 第六十八章 何谓心性修为
- 88 第六十九章 看破了就突破了
- 89 第七十章 天地灵气洗礼?
- 90 第七十一章 电流?电浆?等离子体?
- 91 第七十二章 虚竹子的怀疑
- 92 第七十三章 武功没落的原因
- 93 第七十四章 仙人降世?
- 94 第七十五章 将错就错
- 95 第七十六章 惊为天人与临安逸事
- 96 第七十七章 十面埋伏
- 97 第七十八章 二踢脚,双响炮
- 98 第七十九章 阳谋
- 99 第八十章 ‘难飞’钻石
- 100 第八十一章 邀天之幸
- 101 第八十二章 蛇毒与濒死体验
- 102 第八十三章 鬼,鬼啊
- 103 第八十四章 穷子波动
- 104 第八十五章 关于武功的部分理解
- 105 第八十六章 顽童论道
- 106 上架感言
- 107 第八十七章 被碎三观?(爆更)
- 108 第八十八章 解放天性与抵达临安
- 109 第八十九章 内力电池
- 110 第九十章 天命?
- 111 第九十一章 上饶稼轩,幼安先生
- 112 第九十二章 稻麦二熟与头发几何
- 113 第九十三章 另有隐秘
- 114 第九十四章 地底迷宫?
- 115 第九十五章 入云龙公孙胜
- 116 第九十六章 前因后果
- 117 第九十七章 无果与转折
- 118 第九十八章 皇子风波
- 119 第九十九章 宜国宜邦宜室宜家的男人
- 120 第一百章 宋制与阴谋
- 121 第一百零一章 弃车保帅
- 122 第一零二章 密信
- 123 第一零三章 人算
- 124 第一零四章 群臣的心思
- 125 第一零五章 暗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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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心路与全真教丘处机
第六章 心路与全真教丘处机
第二日,等裘千丈现裘穷不见了,已是日上三竿。
“阿穷,你终究还是走了。”裘千丈默默想到,只见裘穷床头有封书信,上面写道,“老爹,国仇家恨不可不报,我去也。”裘千丈看到这里不禁有些呆。
“他走了?当日告知他时,你便应知当有此刻。”裘千丈不知何时出现在院中,“且这一去,便是荣华富贵,也没什么不好的。”裘千仞走到门口对裘千丈说道,“还有,把历代帮主的遗物交出来吧。”
“什么?!”裘千丈大惊失色,“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以我的武功,会现不了裘穷这小鬼?而且我就住你们隔壁,大呼小叫了一夜,真当我不知道吗?”裘千仞无语道。
“那,那你为什么不拦着裘穷?等他走了,又来找我要东西,我就这么好欺负吗?!”裘千丈大怒,叫道,“岂有此理,老贼,吃我一掌!”说着,裘千丈作势一招黑虎掏心,谁知刚使了一半,转身就跑。
裘千仞眼角一抽,一闪身就把裘千丈抓了回来,“让裘穷去吧,以他的轻功,只要小心些,没事的,我已派人追踪于他了。还有,把东西交出来。”
“……”裘千丈默默无语两眼泪。
只见裘千仞走到床边,拿起书信,现下面角落里有小字写道,“哈哈,老爹,不用担心我。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然后就去看姑姑,长则3年,短则1年,我就回来。对了,你那些贼赃可赶紧从床底下转移啊,不保险的,嘿嘿。”
裘千仞,”……”。
裘千丈不由欣慰一笑,然后大吼道,“这小兔崽子,居然出卖我……”
——————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却说裘穷这边一出了铁掌帮就撒了欢了,来到这世界算算也有十多个年头,终于能直面这江湖了,终于能行侠仗义了。想到这儿,裘穷就热血沸腾,简直恨不得立马扶两个老人家过马路。
“全真教在山东,铁掌帮在湖南,绝情谷在河南。”看了看地图,裘穷默默想道,“沿海而行吧,说不定还能见到黄蓉呢,虽然时间不太对……然后到全真教看有没有机会见到丘处机,杨康的命运就看自己的口才了,最后再去绝情谷把姑姑接回来。”
话说裘穷一路用‘绞盘’之法施展水上漂向全真教而去。这一路上,裘穷的热血却渐渐淡了,吃着干粮,春天的大地入目却皆是荒芜,树枝上零零散散的几抹嫩绿,也无法掩盖南宋这几乎不见人烟的荒凉,偶尔出现在路边的尸骸是被冻死的行乞农人,或是远处依稀可见,却毫无队形可言的宋军。让‘战争’这两个字,从未如此清晰的刻印在裘穷的脑海。作为一个生长于太平盛世的大学生,重生于富足之家的裘穷,他从未想过,这个时代的世界竟荒凉至此。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前世那钢铁森林间空虚无助的世界,现在看起来简直犹如人间天堂一般。裘穷的内心一点一点的,被偶尔出现在路边的尸骨改变着,他渐渐地萌生了一个模糊的念头,“也许我该为这乱世出一份力,而不仅仅是当一个逍遥江湖的大侠。”
在入夏时分,裘穷终于站在全真教山门前。只见裘穷对着面前的小道士作揖道,“在下裘穷,铁掌帮裘千仞之侄,久慕全真正教之名,特来拜访,还请通传。”小道士一呆,一边结结巴巴的回道,“裘居…居士,哦,不不不,裘公子……裘少侠,无须多礼。请随小道上山请。”
二人一路上山,裘穷才知道这不起眼的小道士竟是尹志平这闷骚男,裘穷仔细打量了他半晌,人倒也清秀,看起来还挺腼腆的,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咳咳。原来尹志平这是次下山,正要去蒙古寻那江南七怪与郭靖,告知丘处机真人已找到杨铁心之后人,嘉兴比武,不见不散。却没想到刚出山门就遇到了裘穷,而且裘穷看起来一对招风大耳,虽是眉目清秀,但谈吐有度,表现的好像比尹志平大了许多一般,不由得唬的尹志平有些紧张。
两人一路行来,裘穷只见这全真教内,郁郁葱葱,花香袭人,道观宏伟有度,气势磅礴。一路走进大殿。只见殿中有一中年道士,剑目浓眉,右手抚须,负手而立,衣襟飘飘间,颇有些仙风道骨之意。
只听得尹志平道,“师傅。”原来这便是丘处机,裘穷暗道。
于是上前拜见,“晚辈裘穷,乃铁掌帮主裘千仞之侄。久闻长春真人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概非凡。”
“裘公子客气了。”丘处机刚说完半句话。跟在一旁的尹志平就插嘴道,“裘公子说是久慕全真威名,特来拜访……”
“好了,好了。志平,你去吧,去吧。莫要过会儿再回来了。”丘处机挥挥手,打断尹志平道。
裘穷心想,“听这意思,尹志平已经不止回来一次了?”不禁玩味的看了尹志平一眼,难道这哥们第一次出门,小生怕怕?
果然,见他神色有些尴尬,对丘处机和裘穷各施一礼道,“那,那徒儿告退了。”
“去吧。”丘处机又挥了挥手,看尹志平慢慢走远,这才扭头看向裘穷,“小徒失礼了。铁掌帮裘帮主,近年来威震四方,老道也是久仰大名,只可惜缘悭一面。今日见公子气度不凡,以后也必非池中之物。”
裘穷连忙拱手说道,“承蒙前辈谬赞,大伯也时常提起长春真人大名,无论武功、道法皆是当世之选,向来钦佩得紧。”看了丘处机一眼,接着又道,“今日晚辈前来,一来是久慕全真之名,特来拜访,二来嘛……晚辈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只听丘处机淡淡的道,“裘帮主过誉了,公子也不必多礼,有话请讲。”
裘穷这才接着道,“其实,晚辈也是前时听大伯提起,方知当年真人与江南七侠之事,近来又偶然间得知着金国小王子完颜康,实乃是杨家铁心之后……”
“哦?想不到,裘公子连这个都知道了。”丘处机倒是有些诧异了,要知道他也是近两年才现这件事,想不到却连远在江南的铁掌帮都知道了。
“呵呵,实不相瞒,伯父欲投往金国完颜洪烈手下,有意效徐庶之事,打入敌人内部。故而这金国密探就多派了些。”裘穷倒也相信这丘处机的人品,而且重生以后,他也没见到铁掌帮众做过什么欺男霸女、十恶不赦的事儿,所以理直气壮的直接先给大伯带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帽子。
“哦?竟有此事,老道倒要多谢公子信任了。”丘处机又细细打量了几眼裘穷,浓眉星目,一对招风大耳,虽风尘仆仆,却髻不乱,颇有气度,果然英雄少年。便又道,“不知少侠何故提起此事?”
“其实晚辈尚有一事不明,还请真人指点。”裘穷又施一礼道。
“公子请说。”
“试想,若有一人从出生至成人,从未见过生父一面,不知是否能一眼认出,倍感亲切?乃至于抛弃养父,甚至将养父视作仇敌?”
“这……”丘处机若有所思。
“若有一人从婴孩开始便锦衣玉食,却不料有一日忽然出现一穷苦农夫,自称生父,这人却该如何是好?”裘穷继续问。
丘处机脸色一变,知道他是暗指完颜康,不由一甩袖子道,“哼,国仇家恨,为了名族大义,他自当有所抉择。”
“若此人从小就被教育非是汉人呢?一边是生身父母,一边是国仇家恨,一边是锦衣玉食、封侯拜相,一边是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从王爷到农民,哼哼,真人请恕晚辈直言,若晚辈设身处地,自问也无法做到大义为先!晚辈觉得,那个现在春风得意,逍遥自在的完颜康小王爷怕是也不可能做到。”裘穷目视丘处机,一脸平静的说完。
“够了。”丘处机冷冷喝道,脸色阴晴不定,显是心情起伏,半晌,才脸色稍缓,缓缓叹一口气,徐徐道,“依少侠之见,当如何?”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裘穷手一挥道,“依晚辈之见,真人当立刻将之带离金国,或是去临安,或是来全真教。利用环境影响他,再善加指导,慢慢对其透露身份,同时晓以大义,教他立身立德。所谓人性本善,他必会慢慢接受现实,接受新的身份、新的家庭和新的民族。晚辈认为民族英雄,虽死犹生,卖国汉奸,虽生已死。若让他继续当这金国王爷,只怕真人有负所托。只有教导他做个好人,做个汉人,才不算是欺师灭祖,认贼作父。这样,真人才算是真正拯救了杨家这后人,不负当年杨家铁心之托。真人以为如何?”裘穷对答如流,他早就想好了如何劝导丘处机,又如何处理杨康的问题。
其实早在当年看原著的时候,裘穷就对杨康深表遗憾,从头到尾他只是个受害者,十七、八岁的年纪,遭此巨变,谁不会惊慌失措?父亲变养父,还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谁能瞬间接受?一步错步步错,只能一错再错,终招恶果。可是,这真的只是杨康的问题吗?当年丘处机早就找到他了,为何迟迟不救他母子出来?又为何迟迟不告诉他真相?就算当年不知道杨铁心还活着,那嘉兴比武呢,用的什么理由瞒过去?你不说我不说,江南七怪也不说?大家都不说,还是好朋友?你们没睡醒吗?简直坑爹啊。杨康,穆念慈,杨过,小龙女……丘处机这一隐瞒,不知害苦了多少人。
只要多给杨康些反应判断的时间和正确的引导,他这么聪明肯定知道如何选择,一定不会认贼作父,成就也未必会在郭靖之下。毕竟无论机缘还是智慧他都有,只是走错了路。
裘穷在知道自己身份的那一瞬间,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杨康。多是被收养,都是国仇家恨,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既然裘穷重生于此间,必然不能坐看悲剧重演,所以当初才决定第一个就来全真教。
丘处机沉默许久,站起来鞠躬施礼之后,才又说道,“多谢少侠指点,贫道险些误入歧途,还请少侠暂住此间,助老道一臂之力。”
裘穷连忙也鞠躬施礼,“不敢不敢,只是同病相怜,有感而罢了。”
然而丘处机显然有些神思不属,也没细听裘穷说的什么。叫来一个小道童,吩咐他带着裘穷下去休息,道了一声,“老道去去便回。”便飘然而去了。
裘穷也就在全真教住了下来。
“阿穷,你终究还是走了。”裘千丈默默想到,只见裘穷床头有封书信,上面写道,“老爹,国仇家恨不可不报,我去也。”裘千丈看到这里不禁有些呆。
“他走了?当日告知他时,你便应知当有此刻。”裘千丈不知何时出现在院中,“且这一去,便是荣华富贵,也没什么不好的。”裘千仞走到门口对裘千丈说道,“还有,把历代帮主的遗物交出来吧。”
“什么?!”裘千丈大惊失色,“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以我的武功,会现不了裘穷这小鬼?而且我就住你们隔壁,大呼小叫了一夜,真当我不知道吗?”裘千仞无语道。
“那,那你为什么不拦着裘穷?等他走了,又来找我要东西,我就这么好欺负吗?!”裘千丈大怒,叫道,“岂有此理,老贼,吃我一掌!”说着,裘千丈作势一招黑虎掏心,谁知刚使了一半,转身就跑。
裘千仞眼角一抽,一闪身就把裘千丈抓了回来,“让裘穷去吧,以他的轻功,只要小心些,没事的,我已派人追踪于他了。还有,把东西交出来。”
“……”裘千丈默默无语两眼泪。
只见裘千仞走到床边,拿起书信,现下面角落里有小字写道,“哈哈,老爹,不用担心我。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然后就去看姑姑,长则3年,短则1年,我就回来。对了,你那些贼赃可赶紧从床底下转移啊,不保险的,嘿嘿。”
裘千仞,”……”。
裘千丈不由欣慰一笑,然后大吼道,“这小兔崽子,居然出卖我……”
——————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却说裘穷这边一出了铁掌帮就撒了欢了,来到这世界算算也有十多个年头,终于能直面这江湖了,终于能行侠仗义了。想到这儿,裘穷就热血沸腾,简直恨不得立马扶两个老人家过马路。
“全真教在山东,铁掌帮在湖南,绝情谷在河南。”看了看地图,裘穷默默想道,“沿海而行吧,说不定还能见到黄蓉呢,虽然时间不太对……然后到全真教看有没有机会见到丘处机,杨康的命运就看自己的口才了,最后再去绝情谷把姑姑接回来。”
话说裘穷一路用‘绞盘’之法施展水上漂向全真教而去。这一路上,裘穷的热血却渐渐淡了,吃着干粮,春天的大地入目却皆是荒芜,树枝上零零散散的几抹嫩绿,也无法掩盖南宋这几乎不见人烟的荒凉,偶尔出现在路边的尸骸是被冻死的行乞农人,或是远处依稀可见,却毫无队形可言的宋军。让‘战争’这两个字,从未如此清晰的刻印在裘穷的脑海。作为一个生长于太平盛世的大学生,重生于富足之家的裘穷,他从未想过,这个时代的世界竟荒凉至此。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前世那钢铁森林间空虚无助的世界,现在看起来简直犹如人间天堂一般。裘穷的内心一点一点的,被偶尔出现在路边的尸骨改变着,他渐渐地萌生了一个模糊的念头,“也许我该为这乱世出一份力,而不仅仅是当一个逍遥江湖的大侠。”
在入夏时分,裘穷终于站在全真教山门前。只见裘穷对着面前的小道士作揖道,“在下裘穷,铁掌帮裘千仞之侄,久慕全真正教之名,特来拜访,还请通传。”小道士一呆,一边结结巴巴的回道,“裘居…居士,哦,不不不,裘公子……裘少侠,无须多礼。请随小道上山请。”
二人一路上山,裘穷才知道这不起眼的小道士竟是尹志平这闷骚男,裘穷仔细打量了他半晌,人倒也清秀,看起来还挺腼腆的,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咳咳。原来尹志平这是次下山,正要去蒙古寻那江南七怪与郭靖,告知丘处机真人已找到杨铁心之后人,嘉兴比武,不见不散。却没想到刚出山门就遇到了裘穷,而且裘穷看起来一对招风大耳,虽是眉目清秀,但谈吐有度,表现的好像比尹志平大了许多一般,不由得唬的尹志平有些紧张。
两人一路行来,裘穷只见这全真教内,郁郁葱葱,花香袭人,道观宏伟有度,气势磅礴。一路走进大殿。只见殿中有一中年道士,剑目浓眉,右手抚须,负手而立,衣襟飘飘间,颇有些仙风道骨之意。
只听得尹志平道,“师傅。”原来这便是丘处机,裘穷暗道。
于是上前拜见,“晚辈裘穷,乃铁掌帮主裘千仞之侄。久闻长春真人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概非凡。”
“裘公子客气了。”丘处机刚说完半句话。跟在一旁的尹志平就插嘴道,“裘公子说是久慕全真威名,特来拜访……”
“好了,好了。志平,你去吧,去吧。莫要过会儿再回来了。”丘处机挥挥手,打断尹志平道。
裘穷心想,“听这意思,尹志平已经不止回来一次了?”不禁玩味的看了尹志平一眼,难道这哥们第一次出门,小生怕怕?
果然,见他神色有些尴尬,对丘处机和裘穷各施一礼道,“那,那徒儿告退了。”
“去吧。”丘处机又挥了挥手,看尹志平慢慢走远,这才扭头看向裘穷,“小徒失礼了。铁掌帮裘帮主,近年来威震四方,老道也是久仰大名,只可惜缘悭一面。今日见公子气度不凡,以后也必非池中之物。”
裘穷连忙拱手说道,“承蒙前辈谬赞,大伯也时常提起长春真人大名,无论武功、道法皆是当世之选,向来钦佩得紧。”看了丘处机一眼,接着又道,“今日晚辈前来,一来是久慕全真之名,特来拜访,二来嘛……晚辈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只听丘处机淡淡的道,“裘帮主过誉了,公子也不必多礼,有话请讲。”
裘穷这才接着道,“其实,晚辈也是前时听大伯提起,方知当年真人与江南七侠之事,近来又偶然间得知着金国小王子完颜康,实乃是杨家铁心之后……”
“哦?想不到,裘公子连这个都知道了。”丘处机倒是有些诧异了,要知道他也是近两年才现这件事,想不到却连远在江南的铁掌帮都知道了。
“呵呵,实不相瞒,伯父欲投往金国完颜洪烈手下,有意效徐庶之事,打入敌人内部。故而这金国密探就多派了些。”裘穷倒也相信这丘处机的人品,而且重生以后,他也没见到铁掌帮众做过什么欺男霸女、十恶不赦的事儿,所以理直气壮的直接先给大伯带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帽子。
“哦?竟有此事,老道倒要多谢公子信任了。”丘处机又细细打量了几眼裘穷,浓眉星目,一对招风大耳,虽风尘仆仆,却髻不乱,颇有气度,果然英雄少年。便又道,“不知少侠何故提起此事?”
“其实晚辈尚有一事不明,还请真人指点。”裘穷又施一礼道。
“公子请说。”
“试想,若有一人从出生至成人,从未见过生父一面,不知是否能一眼认出,倍感亲切?乃至于抛弃养父,甚至将养父视作仇敌?”
“这……”丘处机若有所思。
“若有一人从婴孩开始便锦衣玉食,却不料有一日忽然出现一穷苦农夫,自称生父,这人却该如何是好?”裘穷继续问。
丘处机脸色一变,知道他是暗指完颜康,不由一甩袖子道,“哼,国仇家恨,为了名族大义,他自当有所抉择。”
“若此人从小就被教育非是汉人呢?一边是生身父母,一边是国仇家恨,一边是锦衣玉食、封侯拜相,一边是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从王爷到农民,哼哼,真人请恕晚辈直言,若晚辈设身处地,自问也无法做到大义为先!晚辈觉得,那个现在春风得意,逍遥自在的完颜康小王爷怕是也不可能做到。”裘穷目视丘处机,一脸平静的说完。
“够了。”丘处机冷冷喝道,脸色阴晴不定,显是心情起伏,半晌,才脸色稍缓,缓缓叹一口气,徐徐道,“依少侠之见,当如何?”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裘穷手一挥道,“依晚辈之见,真人当立刻将之带离金国,或是去临安,或是来全真教。利用环境影响他,再善加指导,慢慢对其透露身份,同时晓以大义,教他立身立德。所谓人性本善,他必会慢慢接受现实,接受新的身份、新的家庭和新的民族。晚辈认为民族英雄,虽死犹生,卖国汉奸,虽生已死。若让他继续当这金国王爷,只怕真人有负所托。只有教导他做个好人,做个汉人,才不算是欺师灭祖,认贼作父。这样,真人才算是真正拯救了杨家这后人,不负当年杨家铁心之托。真人以为如何?”裘穷对答如流,他早就想好了如何劝导丘处机,又如何处理杨康的问题。
其实早在当年看原著的时候,裘穷就对杨康深表遗憾,从头到尾他只是个受害者,十七、八岁的年纪,遭此巨变,谁不会惊慌失措?父亲变养父,还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谁能瞬间接受?一步错步步错,只能一错再错,终招恶果。可是,这真的只是杨康的问题吗?当年丘处机早就找到他了,为何迟迟不救他母子出来?又为何迟迟不告诉他真相?就算当年不知道杨铁心还活着,那嘉兴比武呢,用的什么理由瞒过去?你不说我不说,江南七怪也不说?大家都不说,还是好朋友?你们没睡醒吗?简直坑爹啊。杨康,穆念慈,杨过,小龙女……丘处机这一隐瞒,不知害苦了多少人。
只要多给杨康些反应判断的时间和正确的引导,他这么聪明肯定知道如何选择,一定不会认贼作父,成就也未必会在郭靖之下。毕竟无论机缘还是智慧他都有,只是走错了路。
裘穷在知道自己身份的那一瞬间,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杨康。多是被收养,都是国仇家恨,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既然裘穷重生于此间,必然不能坐看悲剧重演,所以当初才决定第一个就来全真教。
丘处机沉默许久,站起来鞠躬施礼之后,才又说道,“多谢少侠指点,贫道险些误入歧途,还请少侠暂住此间,助老道一臂之力。”
裘穷连忙也鞠躬施礼,“不敢不敢,只是同病相怜,有感而罢了。”
然而丘处机显然有些神思不属,也没细听裘穷说的什么。叫来一个小道童,吩咐他带着裘穷下去休息,道了一声,“老道去去便回。”便飘然而去了。
裘穷也就在全真教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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