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283 第283章 那位姑娘有病啊
- 284 第284章 该滚的滚不该来的来
- 285 第285章 好大的口气
- 286 第286章 一盅酒水一池香汤
- 287 第287章 正经不过三秒
- 288 第288章 山长水远照样打脸
- 289 第289章 继续装痴卖傻呗
- 290 第290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 291 第291章 感情可真好啊
- 292 第292章 你的样子
- 293 第293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 294 第294章 这可不太好
- 295 第295章 好大的凶兆
- 296 第296章 就怕贼惦记
- 297 第297章 物是而人非
- 298 第298章 且走着瞧
- 299 第299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300 第300章 原来是你
- 301 第301章 去你大爷的
- 302 第302章 削你没商量
- 303 第303章 该瞧好戏了
- 304 第304章 来啊造作啊
- 305 第305章 花语
- 306 第306章 都是好人才
- 307 第307章 你到底想要什么
- 308 第308章 有人绕指柔有人藏心魔
- 309 第309章 吃什么补什么
- 310 第310章 你是谁
- 311 第311章 缘分啊缘分
- 312 第312章 她的执念他的执念
- 313 第313章 撒酒疯还是撒娇
- 314 第314章 我想为你生猴子
- 315 第315章 一喜二喜三喜
- 316 第316章 相见则欢
- 317 第317章 离别不苦
- 318 第318章 都是被你们惯的
- 319 第319章 来了一拨又一拨
- 320 第320章 粉墨来登场
- 321 第321章 扮猪吃老虎
- 322 第322章 我回来了
- 323 第323章 惊喜还在后头
- 324 第324章 有星星坠落
- 325 第325章 我帮你上药
- 326 第326章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 327 第327章 是铁锈味儿的
- 328 第328章 事急只能从权
- 329 第329章 自作孽不可活
- 330 第330章 他的诺言他的谏言
- 331 第331章 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 332 第332章 怼到你心服口服
- 333 第333章 一个美丽的误会
- 334 第334章 胃口被养叼了
- 335 第335章 送走一个迎来另一个
- 336 第336章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 337 第337章 各有各的心思
- 338 第338章 吞下去的统统吐出来
- 339 第339章 去你的真凭实据
- 340 第340章 高手总是最沉默的那一个
- 341 第341章 陪你下作一回
- 342 第342章 救命啊有刺客啊
- 343 第343章 坑的就是你
- 344 第344章 咒你将来不得好死
- 345 第345章 你不想出口恶气吗
- 346 第346章 暗中谋划夜半惊变
- 347 第347章 人去了哪里
- 348 第348章 故技重施就没意思了
- 349 第349章 她就是四季
- 350 第350章 这就是你想要的
- 351 第351章 一报还一报
- 352 第352章 一朝回到解放前
- 353 第353章 夜半远客来
- 354 第354章 浪子回头金不换
- 355 第355章 我其实并不讨厌你
- 356 第356章 骨骼果然清奇
- 357 第357章 尘归尘土归土
- 358 第358章 我不知道
- 359 第359章 你母亲喊你回家吃饭
- 360 第360章 好有道理的样子
- 361 第361章 想哭的是他才对
- 362 第362章 来赌五文钱
- 363 第363章 听得见你的心跳声
- 364 第364章 要她死不如要他死
- 365 第365章 去你的奉诏入宫
- 366 第366章 骗你的
- 367 第367章 谁要跟你刀光剑影
- 368 第368章 回头未必是岸
- 369 第369章 大结局
- 370 第370章 番外之面瘫新帝脸很臭
- 371 第371章 番外之骨子里是昏君
- 372 第372章 番外之儿子和太子不同
- 373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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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第293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李英歌忍着笑,端着张正经脸,故作审视的上下打量萧寒潜一番,才勉强嗯了一声,点头道,“尚算合我心意。”
“就算不合你心意,你也没处后悔。”萧寒潜居高临下的乜着小媳妇儿,她故意拿话堵他,他也故意拿话噎她,凤眸浅含的笑意却越发浓郁,怒了嘴示意小媳妇儿再看另一卷画轴,意味深长的道,“媳妇儿,这张是我十岁上的模样,你不想看两眼?”
李英歌从善如流,握着木轴子展开画像细看,目露不解又去看萧寒潜,“寡虞哥哥,你的五官好像从十岁起就定型了,这么些年没多少大变化。”
无非是眉眼间锋锐更盛,多了份超脱年龄的沉敛,加之对外惯常一张面瘫冷脸,没了幼时的青涩和稚气罢了。
在她看来,她看过十三岁那一幅,再看十岁这一幅,实在无法昧良心做出天花乱坠的对比和赞美来。
萧寒潜才感叹过小媳妇儿越发会说小情话,现下又觉得小媳妇儿实在迟钝,心里又好笑又好叹,又有点郁闷,长臂一圈,从身后抱着小媳妇儿。
他前胸贴着她的后背,带着小媳妇儿一起抵上梨花书案案,将画轴凑进窗外月光,低头将下巴搁在小媳妇儿的颈窝间,轻声笑道,“媳妇儿,你忘了?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还是个襁褓里的奶娃娃,彼时我正正十岁……”
他在御书房第一次见她,还抱过她,三年后,他十三岁时离京前,得圣旨赐婚,至此有了个名分已定的小小未婚妻。
然后她成了他的小狐狸,现在她成了他的小媳妇儿。
李英歌闻言恍然,偏头正对上萧寒潜搁在她颈窝间的俊朗侧脸,忍不住亲了亲他好看的鼻头。
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泛甜,只觉她家夫君虽然呆萌,但真要用心哄起人来,简直花样百变,肉麻得窝心。
她抿着唇笑问,“那我那时候是什么样子?”
“丑的很。”萧寒潜窝在小媳妇儿的肩头笑,探手扒拉出自己的襁褓画像,十分公正道,“真要我说,和我这时的模样也差不多,分不清男孩女孩儿,皮肤皱巴巴红彤彤的,眉眼都没长开,真是丑得很。”
他说的其实不错。
前世她无所出,但凡亲近人家洗三满月周岁必到场,一是不知自己已被黄氏下药暗害,只求抱抱别人家的孩子能沾福气开怀,二是苦求而不得,越发真心的喜欢小宝宝,看得多了,自然知道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宝宝确实如萧寒潜所说,称不上多少好看。
李英歌被萧寒潜这一“拐带”,玩兴早已大起,有心捧场,遂一脸纠结的道,“寡虞哥哥,那现在呢,你还嫌我丑吗?我的样子,可合你心意?”
她忽然发现,她家夫君没少嫌弃揶揄她,倒是从没赞过她好看与否。
萧寒潜闻言立即一脸严肃,直起身来,扳过小媳妇儿学她方才的样子上下打量一番,原话奉还,“尚算合我心意。不丑,勉强够资格当我媳妇儿。”
李英歌皱着鼻子哼哼,甩开萧寒潜扳着她肩的大手,故作气恼的捶了他一下。
萧寒潜朗声大笑,揽过小媳妇儿畅快啵了一口,放开她坏笑道,“媳妇儿,我有好东西给你。”
李英歌好奇追着他的背影,只见萧寒潜屈膝半跪在百宝阁前,曲指顺着地上青砖叩击一阵,听一声空响,便掀开其中一块地砖,摸出个包袱皮裹着的细长物什。
揭开包袱皮,就见是支景泰蓝酒瓶,将将合萧寒潜的巴掌大小,未曾打开瓶塞,就隐隐散出一阵经年的淡淡酒香。
李英歌这次不迟钝了,眨着眼道,“寡虞哥哥,这酒……你不会藏了十七年吧?”
正是萧寒潜六岁上偷来喝剩下的酒。
萧寒潜难得露出追忆神色,复又牵着好奇跟上来的小媳妇儿转回梨花书案前,笑意沉沉,“你猜这酒,当年我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事其实也和张枫有关,彼时他还是个侍剑小童,跟在教导皇子骑射武术的武师傅身边……”
那武师傅是从中枢院退下来荣养的老将军,后来做了皇子们的武师傅,教学时不假辞色严厉得很,一众皇子少年心气,对武师傅又敬畏是又是向往,见武师傅腰间总别着支酒葫芦,好奇之余,心生效仿之意。
真想尝那酒滋味,只管往外透句话,自有人上赶着巴结奉承,偏要偷了武师傅酒葫芦里的来尝,才觉满意和得意。
当年偷酒喝的,可不止萧寒潜一个。
这一瓶酒,正是张枫偷着分装的,萧寒潜喝过一口就又晕又吐了两天,只撬开地砖藏了起来,过不久就忘了这件事体,之前听小媳妇儿提起,才想起这件尘封旧事。
如今取出旧物,倒成了陈年佳酿。
萧寒潜起开瓶塞,啜了一口确定酒味绵软而不烈,才喂了小媳妇儿一口,挑唇笑道,“媳妇儿,好不好喝?”
她走过他少时走过的路,如今也尝过他少时喝过的酒。
一卷画轴,一瓶陈酒,衬着这佳节月色,叫他拿出来哄小媳妇儿,竟有些难以言喻的别样情趣。
李英歌黄汤下肚,只觉清醇酒水烧灼人心,一颗心又是甜又是辣,控制不住的怦然急跳,分不清是酒劲还是心动,只握着酒瓶不愿放手,抿着瓶口傻傻的笑,“好喝。”
“别喝多了,给我留一点儿。”萧寒潜嘴角挑起愉悦的弧度,轻柔按着小媳妇儿的小脑袋将她掉了个个儿,挨着书案斜倚着,取下墙上挂着的脚架,随手从书案下抽出一张宣纸,又提着笔墨转身出了屋,丢下一句,“乖,就倚在这儿别乱动。”
那脚架本是用来绷舆图的,此时叫萧寒潜拎到屋外架到窗口下,上头铺上宣纸,压好砚台,倒成了简易的画架。
萧寒潜披着明月繁星,长身立于画架后,一手掖着袖子,一手蘸墨提笔,轻浅勾勒,便勾出一扇窗楞,一丛掩映窗边的花木,花木婆娑,衬出窗内倚靠书案的少女倩影袅娜淡雅,小巧俏脸,一双桃花眼缀忙星光,灵动而鲜活。
李英歌不知萧寒潜擅丹青,越看越忍不住往窗外探身,看清他画的是她,情不自禁就红了脸,嘟着嘴嗔道,“寡虞哥哥,你这些哄人的把式都是哪里学来的?”
嘴上嗔怪,语气却软糯糯的。
萧寒潜抬眼,他在下她在上,只隔着一道窗下墙面,他微微仰视着小媳妇儿道,“这怎么能叫哄人的把式?我媳妇儿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我就带我媳妇儿来看个够。媳妇儿,你到此一游,总得留个念想,我画下你今夜的模样,难道不好?”
手下游走的笔却险些一歪,心道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虽让汪曲处理了,但他好歹学了几招,不用来哄小媳妇儿,岂非浪费。
不过这种小节,就没必要让小媳妇儿知道了。
李英歌想说她家夫君好肉麻,上翘的嘴角却怎么都压不下去,然后乐极生悲,瞪大眼睛看着她家夫君笔锋一转,在她的小像上头添了两笔,画中的清美少女的小脑袋上,就长出了两支耳朵。
好好的画就这么毁了!
李英歌又好气又好笑,萧寒潜却嫌不够,又在画布下方连笔成形,加了两只毛茸茸的小狐狸。
偏他布局巧妙,人和动物都画得维妙维俏,如果忽略画中少女头上的两支耳朵,倒真是幅妙丹青。
李英歌睨着萧寒潜哼,“寡虞哥哥,你把我画成小狐狸也就罢了,做什么还要再多画两只真的小狐狸。”
“媳妇儿,你承认自己是小狐狸了?”萧寒潜挑眉搁下画笔,倾身靠向窗楞,高大身形越过窗下画架逼近小媳妇儿,凤眸盈动着戏谑的光芒,“媳妇儿,我等着你将来,给我生小小狐狸。”
噫!
她家夫君果然好肉麻啊!
李英歌耳根都开始泛红,握着酒瓶去堵萧寒潜的嘴。
萧寒潜薄唇微启,不含酒瓶口,只抬眼盯着小媳妇儿,“你喂我。”
月色太好,情意太浓。
李英歌没有拒绝,含着酒探出窗台,就着萧寒潜扬起的俊脸,覆上他微凉的薄唇,摩挲着探进去,喂他好好吃了一回酒。
交缠的鼻息间满是甜甜的酒香。
李英歌心里却莫名甜得发疼,她退开来,垂眸看着萧寒潜,鬼使神差的脱口道,“寡虞哥哥,你以后还会对别人这样好吗?你还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吗?”
萧寒潜身形不动,撑着画架定定仰望窗内的小媳妇儿,眉眼端肃,语气郑重,“会。”
李英歌闻言一愣。
却听萧寒潜缓缓笑出声来,薄唇挑出三分飞扬七分浓情,“会。我以后还会喜欢上别的女孩。不过那个女孩,会叫你娘,会叫我爹。”
噫!
她家夫君果然好油嘴滑舌啊!
李英歌拿手背捂着眼睛,咬着唇笑倒在窗台上,歪着飞起红晕的俏脸,软声道,“寡虞哥哥,你越来越不害臊了。”
“我对着我媳妇儿,不害臊又怎么了?”萧寒潜低低的笑,探手接住脱出小媳妇儿手的酒瓶,抿着酒乜着小媳妇儿,踮起脚尖扒上窗台,平视着小媳妇儿道,“别傻笑了。把酒喝了,我们就回家好不好?媳妇儿,换我喂你?”
李英歌松开捂眼睛的手,眼前已是一暗,转瞬就叫萧寒潜含着咬着,攻入城池,吃着酒,任他在她嘴里扫荡着,嘻戏着。
亲吻温柔而绵长。
他二人月下幽会,酒不醉人人自醉。
另一头,却有人也正为着个“酒”之一字,费尽心机,面露焦急。
“就算不合你心意,你也没处后悔。”萧寒潜居高临下的乜着小媳妇儿,她故意拿话堵他,他也故意拿话噎她,凤眸浅含的笑意却越发浓郁,怒了嘴示意小媳妇儿再看另一卷画轴,意味深长的道,“媳妇儿,这张是我十岁上的模样,你不想看两眼?”
李英歌从善如流,握着木轴子展开画像细看,目露不解又去看萧寒潜,“寡虞哥哥,你的五官好像从十岁起就定型了,这么些年没多少大变化。”
无非是眉眼间锋锐更盛,多了份超脱年龄的沉敛,加之对外惯常一张面瘫冷脸,没了幼时的青涩和稚气罢了。
在她看来,她看过十三岁那一幅,再看十岁这一幅,实在无法昧良心做出天花乱坠的对比和赞美来。
萧寒潜才感叹过小媳妇儿越发会说小情话,现下又觉得小媳妇儿实在迟钝,心里又好笑又好叹,又有点郁闷,长臂一圈,从身后抱着小媳妇儿。
他前胸贴着她的后背,带着小媳妇儿一起抵上梨花书案案,将画轴凑进窗外月光,低头将下巴搁在小媳妇儿的颈窝间,轻声笑道,“媳妇儿,你忘了?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还是个襁褓里的奶娃娃,彼时我正正十岁……”
他在御书房第一次见她,还抱过她,三年后,他十三岁时离京前,得圣旨赐婚,至此有了个名分已定的小小未婚妻。
然后她成了他的小狐狸,现在她成了他的小媳妇儿。
李英歌闻言恍然,偏头正对上萧寒潜搁在她颈窝间的俊朗侧脸,忍不住亲了亲他好看的鼻头。
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泛甜,只觉她家夫君虽然呆萌,但真要用心哄起人来,简直花样百变,肉麻得窝心。
她抿着唇笑问,“那我那时候是什么样子?”
“丑的很。”萧寒潜窝在小媳妇儿的肩头笑,探手扒拉出自己的襁褓画像,十分公正道,“真要我说,和我这时的模样也差不多,分不清男孩女孩儿,皮肤皱巴巴红彤彤的,眉眼都没长开,真是丑得很。”
他说的其实不错。
前世她无所出,但凡亲近人家洗三满月周岁必到场,一是不知自己已被黄氏下药暗害,只求抱抱别人家的孩子能沾福气开怀,二是苦求而不得,越发真心的喜欢小宝宝,看得多了,自然知道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宝宝确实如萧寒潜所说,称不上多少好看。
李英歌被萧寒潜这一“拐带”,玩兴早已大起,有心捧场,遂一脸纠结的道,“寡虞哥哥,那现在呢,你还嫌我丑吗?我的样子,可合你心意?”
她忽然发现,她家夫君没少嫌弃揶揄她,倒是从没赞过她好看与否。
萧寒潜闻言立即一脸严肃,直起身来,扳过小媳妇儿学她方才的样子上下打量一番,原话奉还,“尚算合我心意。不丑,勉强够资格当我媳妇儿。”
李英歌皱着鼻子哼哼,甩开萧寒潜扳着她肩的大手,故作气恼的捶了他一下。
萧寒潜朗声大笑,揽过小媳妇儿畅快啵了一口,放开她坏笑道,“媳妇儿,我有好东西给你。”
李英歌好奇追着他的背影,只见萧寒潜屈膝半跪在百宝阁前,曲指顺着地上青砖叩击一阵,听一声空响,便掀开其中一块地砖,摸出个包袱皮裹着的细长物什。
揭开包袱皮,就见是支景泰蓝酒瓶,将将合萧寒潜的巴掌大小,未曾打开瓶塞,就隐隐散出一阵经年的淡淡酒香。
李英歌这次不迟钝了,眨着眼道,“寡虞哥哥,这酒……你不会藏了十七年吧?”
正是萧寒潜六岁上偷来喝剩下的酒。
萧寒潜难得露出追忆神色,复又牵着好奇跟上来的小媳妇儿转回梨花书案前,笑意沉沉,“你猜这酒,当年我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事其实也和张枫有关,彼时他还是个侍剑小童,跟在教导皇子骑射武术的武师傅身边……”
那武师傅是从中枢院退下来荣养的老将军,后来做了皇子们的武师傅,教学时不假辞色严厉得很,一众皇子少年心气,对武师傅又敬畏是又是向往,见武师傅腰间总别着支酒葫芦,好奇之余,心生效仿之意。
真想尝那酒滋味,只管往外透句话,自有人上赶着巴结奉承,偏要偷了武师傅酒葫芦里的来尝,才觉满意和得意。
当年偷酒喝的,可不止萧寒潜一个。
这一瓶酒,正是张枫偷着分装的,萧寒潜喝过一口就又晕又吐了两天,只撬开地砖藏了起来,过不久就忘了这件事体,之前听小媳妇儿提起,才想起这件尘封旧事。
如今取出旧物,倒成了陈年佳酿。
萧寒潜起开瓶塞,啜了一口确定酒味绵软而不烈,才喂了小媳妇儿一口,挑唇笑道,“媳妇儿,好不好喝?”
她走过他少时走过的路,如今也尝过他少时喝过的酒。
一卷画轴,一瓶陈酒,衬着这佳节月色,叫他拿出来哄小媳妇儿,竟有些难以言喻的别样情趣。
李英歌黄汤下肚,只觉清醇酒水烧灼人心,一颗心又是甜又是辣,控制不住的怦然急跳,分不清是酒劲还是心动,只握着酒瓶不愿放手,抿着瓶口傻傻的笑,“好喝。”
“别喝多了,给我留一点儿。”萧寒潜嘴角挑起愉悦的弧度,轻柔按着小媳妇儿的小脑袋将她掉了个个儿,挨着书案斜倚着,取下墙上挂着的脚架,随手从书案下抽出一张宣纸,又提着笔墨转身出了屋,丢下一句,“乖,就倚在这儿别乱动。”
那脚架本是用来绷舆图的,此时叫萧寒潜拎到屋外架到窗口下,上头铺上宣纸,压好砚台,倒成了简易的画架。
萧寒潜披着明月繁星,长身立于画架后,一手掖着袖子,一手蘸墨提笔,轻浅勾勒,便勾出一扇窗楞,一丛掩映窗边的花木,花木婆娑,衬出窗内倚靠书案的少女倩影袅娜淡雅,小巧俏脸,一双桃花眼缀忙星光,灵动而鲜活。
李英歌不知萧寒潜擅丹青,越看越忍不住往窗外探身,看清他画的是她,情不自禁就红了脸,嘟着嘴嗔道,“寡虞哥哥,你这些哄人的把式都是哪里学来的?”
嘴上嗔怪,语气却软糯糯的。
萧寒潜抬眼,他在下她在上,只隔着一道窗下墙面,他微微仰视着小媳妇儿道,“这怎么能叫哄人的把式?我媳妇儿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我就带我媳妇儿来看个够。媳妇儿,你到此一游,总得留个念想,我画下你今夜的模样,难道不好?”
手下游走的笔却险些一歪,心道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虽让汪曲处理了,但他好歹学了几招,不用来哄小媳妇儿,岂非浪费。
不过这种小节,就没必要让小媳妇儿知道了。
李英歌想说她家夫君好肉麻,上翘的嘴角却怎么都压不下去,然后乐极生悲,瞪大眼睛看着她家夫君笔锋一转,在她的小像上头添了两笔,画中的清美少女的小脑袋上,就长出了两支耳朵。
好好的画就这么毁了!
李英歌又好气又好笑,萧寒潜却嫌不够,又在画布下方连笔成形,加了两只毛茸茸的小狐狸。
偏他布局巧妙,人和动物都画得维妙维俏,如果忽略画中少女头上的两支耳朵,倒真是幅妙丹青。
李英歌睨着萧寒潜哼,“寡虞哥哥,你把我画成小狐狸也就罢了,做什么还要再多画两只真的小狐狸。”
“媳妇儿,你承认自己是小狐狸了?”萧寒潜挑眉搁下画笔,倾身靠向窗楞,高大身形越过窗下画架逼近小媳妇儿,凤眸盈动着戏谑的光芒,“媳妇儿,我等着你将来,给我生小小狐狸。”
噫!
她家夫君果然好肉麻啊!
李英歌耳根都开始泛红,握着酒瓶去堵萧寒潜的嘴。
萧寒潜薄唇微启,不含酒瓶口,只抬眼盯着小媳妇儿,“你喂我。”
月色太好,情意太浓。
李英歌没有拒绝,含着酒探出窗台,就着萧寒潜扬起的俊脸,覆上他微凉的薄唇,摩挲着探进去,喂他好好吃了一回酒。
交缠的鼻息间满是甜甜的酒香。
李英歌心里却莫名甜得发疼,她退开来,垂眸看着萧寒潜,鬼使神差的脱口道,“寡虞哥哥,你以后还会对别人这样好吗?你还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吗?”
萧寒潜身形不动,撑着画架定定仰望窗内的小媳妇儿,眉眼端肃,语气郑重,“会。”
李英歌闻言一愣。
却听萧寒潜缓缓笑出声来,薄唇挑出三分飞扬七分浓情,“会。我以后还会喜欢上别的女孩。不过那个女孩,会叫你娘,会叫我爹。”
噫!
她家夫君果然好油嘴滑舌啊!
李英歌拿手背捂着眼睛,咬着唇笑倒在窗台上,歪着飞起红晕的俏脸,软声道,“寡虞哥哥,你越来越不害臊了。”
“我对着我媳妇儿,不害臊又怎么了?”萧寒潜低低的笑,探手接住脱出小媳妇儿手的酒瓶,抿着酒乜着小媳妇儿,踮起脚尖扒上窗台,平视着小媳妇儿道,“别傻笑了。把酒喝了,我们就回家好不好?媳妇儿,换我喂你?”
李英歌松开捂眼睛的手,眼前已是一暗,转瞬就叫萧寒潜含着咬着,攻入城池,吃着酒,任他在她嘴里扫荡着,嘻戏着。
亲吻温柔而绵长。
他二人月下幽会,酒不醉人人自醉。
另一头,却有人也正为着个“酒”之一字,费尽心机,面露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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