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当初我以人为器，将一些可能比较危险的神兽封在了她们体内？”小染听到苏晓珂这么说，忍不住要要脱说道：“不可能，你要知道神兽这样的东西一般都比较庞大，根本不可能被封在人的身体里，更何况，王曼年纪那么小，怎么可能会遇到以前的我？”

    “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苏晓珂点点头，有些好笑地说道：“可能我想太多了，要不然等到回了京城，我还是去找找那个用蛊的高手，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收获呢？”

    “这件事到时候再说吧！”小染想了想才说道：“其实说起来，咱们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根本没必要特别在意这件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不是多么难的事情，到时候咱们自然也能得到咱们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随你啊！”苏晓珂靠在树下，摸着小团子的头说道：“左右都是你的记忆，你若是不着急找回来，我也没什么着急的，而且我觉得现在的你也挺好的，你要知道……一般被抹掉的记忆可都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回忆。”

    “这话我倒是赞成。”小染点点头，颇为同意地说道：“如果是好的记忆，肯定不会被轻易抹掉，所以，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找回来。”

    “那就更好办了。”苏晓珂立刻笑嘻嘻地说道：“咱们就可以享受愉快的人生了，至于那些什么阴谋阳谋，都让它们随风而去吧！”

    “你可真看得开。”等到苏晓珂再次带着大金和小金以及金蟒跑到海里去抓海鱼的时候，小团子走到小染身边，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真打算什么都不让苏晓珂去找了？”

    “我不想让她冒险。”小染自然是能听懂小团子在说什么，当下看着空间外的苏晓珂说道：“她应该是我第一个主动想要去保护的主人，所以以前的那些人究竟想让我做什么，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若是他们还活着，肯定会觉得自己太失败了。”小团子听到小染的话，倒是有些失笑，不过同样抬起爪子拍了拍它的肩膀说道：“我觉得你没错。”

    小染得意地笑了笑，它当然觉得自己没错。

    自它和苏晓珂相处以来，就知道这孩子绝对是上天特地送到它身边来的，虽然有的时候它也听不明白她说的那些地方是不是真的存在，亦或者它有时候也不明白她口中的现代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它很清楚，苏晓珂是真心在融入这个世界，而且也在真心对待它。

    对于它来说，以前的那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自己的私心，而且他们不会将自己的心思全都说出来。

    不过小染那个时候也从未像现在这样，会告诉他们，自己能看透他们在想什么。

    因为苏晓珂从未隐藏过她自己的心思。

    她喜欢银子，就会跟小染说她想有很多很多银子，然后问小染该怎么做。

    也许小染一开始还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可是后来它才发现，跟苏晓珂在一起相处，大概是它活了那么久以来最轻松的时光了。

    所以，有这样的主子陪在自己身边，其实挺好的。

    更何况，连空间都完全认可了她，自己就算是真的想要抛弃她，现在也不太可能了吧？

    想到这里，小染也忍不住摇摇头，或许这也是天意吧？

    ……

    皇上和太后之间的气氛实在是不太好。

    或者说，自从太后提及当年的事情时，皇上的脸色便已经阴沉地好似要滴出水来。

    “战王回来不回来并不重要。”太后看着皇上，意有所指地说道：“可是你是一国之君，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君无戏言，既然当初你已经发过誓，那就应该遵守誓言。”

    “遵守什么誓言？”皇上的情绪缓和了几分，看着太后说道：“太后，你不会忘了当初怜贵妃是怎么没的吧？”

    “哀家自然不会忘。”太后似乎早就猜到了皇上会提起那个女人，当下平静地说道：“她死，皇上亲政，哀家自此不会踏出殿外一步，这难道不是当初就已经做出的决定吗？”

    “可是朕从来都没想让她死。”皇上宽大袖中的手握紧，冷声道：“是太后你……总是自以为是的去做一些让人厌恶的事情，你以为这么做就能让朕和战王之间的关系缓和，却不知道你毁掉地只是朕而已！”

    “当初怜贵妃喜欢的是战王，这一点你无可厚非。”太后好似根本不在意皇上这么斥责自己，只是沉声道：“若不是你骗了她，她又怎么会嫁给你？而且后来她得知了真相之后曾经一度求着战王带她走，这些难道你都忘了？”

    “不错，她是不喜欢朕，可是只要她成了朕的女人，迟早有一日都会爱上朕。”皇上眉宇间多了几分恼怒，“更何况，战王根本就不喜欢她！这一点，她自己也是知晓的，朕也说过，可以等她完全忘掉战王，可是母后你呢？你根本没有给朕和怜贵妃这个机会，因为你怕战王会因此恼怒于朕，所以就做主害死了怜贵妃，朕……从未原谅过你。”

    “你以为战王真的不喜欢怜贵妃吗？”太后听到皇上这么说，忍不住驳斥道：“不错，他的确不喜欢怜贵妃，那是因为他知道，怜贵妃其实是他的妹妹！”

    “你……你说什么？”皇上在听到太后这么说的时候，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后说道：“太后！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哀家当然知道。”太后缓缓闭上眼睛，许久才再度开口道：“你根本不是哀家的儿子，因为当年哀家的儿子得了天花，为了不被人发现，哀家只能将你跟那个孩子换了过来，所以死掉的三皇子……其实就是哀家的儿子。”

    “那朕……朕又是谁？”皇上似乎完全不能接受太后现在所说的一切，目光茫然地看着太后说道：“你竟然敢这么做，难道你都不怕被先皇知道吗？”

    “那又怎么样？”太后看着皇上，眸光中闪过一丝坚定，“当年先皇不顾众人的反对留下战王，难道考虑过哀家的感受？”

    皇上已经完全不知道太后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或者说，他一直以为自己和战王是亲兄弟的，结果今日似乎才意识到，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想错了。

    “先皇还在世的时候，最爱的人嫁给了自己最看重的臣子，那人替他征战天下，结果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难产身亡。”太后幽幽地开口道：“没等先皇决定如何做的时候，前方又传来消息，说那位臣子已经战死沙场，你看……是不是特别可笑？这两个人，就算是死也要一起，根本不给先皇留任何机会。”

    皇上从太后的眸中看出了嫉妒与愤恨，可是他没有说话，毕竟不知道多久才等到了太后愿意将多年前的真相和盘托出，他怕自己如果真的打断了太后，也许就再也无从得知那些秘密了。

    “可是哀家没想到，先皇竟然会对那个女人那般念念不忘，哀家一直以为当时身子弱不能见风是因为伤了身子，后来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先皇所为！”太后忍不住嘲讽地开口道：“所以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那个男人回来，他一直都想将那个女人带进宫里来，只是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也死了。”

    皇上皱起眉头，依着他对先皇的了解，总觉得他并非会如此感情用事之人。

    “后来，他不惜将尚在襁褓中的战王偷偷抱入宫中，养在哀家身边，对外说是哀家生了皇子，可笑哀家的确病了那么久，也让人以为的确是因为有了身孕所以才会避不见人。”太后好似十分怨恨地说道：“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在我的轻声儿子得了天花的时候，竟然立刻将战王抱走，只是怕害了那个女人的儿子。”

    “那怜贵妃又是怎么回事？”皇上这会已经平静了下来，虽然他知道皇宫里最不缺少地就是隐秘，可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根本不是太子，而是三皇子，也从未想过他跟战王之间竟然没有任何关系。

    “哀家当初知道先皇最在意那个女人，所以早就派人盯着了。”太后冷笑一声说道：“那个女人生下战王之后，其实肚子里还有一个丫头，可惜没有人知晓，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断了气。”

    “你派人……”

    “不错，就是哀家派去的人发现了这件事。”太后好似再陈述一件非常平静的事情，“哀家派人将那个丫头从她的肚子里拿了出来，然后一把火烧了那间房子，哀家就是要让先皇后悔。”

    皇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说起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母后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但是他从未想过一个女人在恨一个男人的时候竟然会做出这么多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来。

    “那后来战王又是如何得知怜贵妃的身世？”皇上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有些意外地问道：“而且，太后你当初为何会留下那个怜贵妃的命？”

    依着太后对先皇和那个女人的愤恨，难道不是应该直接杀之后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