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96 第九十一章 陪我一会
- 97 第九十二章 二维码引发的爆炸
- 98 第九十三章 情敌相见的意外
- 99 第九十四章 订婚
- 100 第九十无章 同床共枕
- 101 第九十六章 婚宴上的陌生人
- 102 第九十七章 争执
- 103 第九十八章 恋爱测评
- 104 第九十九章 又是二维码
- 105 第一百章 别墅黑影
- 106 第一百零一章 真正的画家
- 107 第一百零二章 绑架
- 108 第一百零三章 救我的人
- 109 第一百零四章 交换的条件
- 110 第一百零五章 暴怒的韩牧之
- 111 第一百零六章 住在他家
- 112 第一百零七章 互相拆台
- 113 第一百零八章 情不自禁
- 114 第一百零九章 交底
- 115 第一百一十章 不知道的生日
- 116 第一百一十一章 那片星空那片海
- 117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追问下的表白
- 118 第一百一十三章 抽丝剥茧
- 119 第一百一十四章 追杀
- 120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该怎么办
- 121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去潜伏
- 122 通知
- 123 第一百一十七章 向他求教
- 124 第一百一十八章 诱惑
- 125 第一百一十九章 做饵
- 126 第一百二十章 交锋
- 127 第一百二十一章 供出主谋
- 128 第一百二十二章 意外的礼物
- 129 第一百二十三章 独当一面
- 130 第一百二十四章 见鬼的黑衣女子
- 131 一百二十五章 我姓邹
- 132 第一百二十六章 鸿门宴上的挡枪
- 133 第一百二十七章 梦背后的故事
- 134 第一百二十八章 出事
- 135 第一百二十九章 求人难为
- 136 第一百三十章 做他的治疗师
- 137 第一百三十一章 南淇岛之夜
- 138 第一百三十一章 山洞藏身
- 139 第一百三十二章 付与身心
- 140 第一百三十三章 逃出虎口
- 141 第一百三十四章 诊室见鬼
- 142 第一百三十五章 鬼在哪里
- 143 第一百三十六章 拿什么拯救你
- 144 第一百三十七章 心有他处即是安
- 145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及时雨
- 146 第一百三十九章 合作查案
- 147 第一百四十章 夜闯案发现场
- 148 第一百四十一章 来者何人
- 149 第一百四十二章 打断肋骨
- 150 第一百四十三章 再回南淇岛
- 151 第一百四十四章 彭子昊的绘画分析
- 152 第一百四十五章 男尸
- 153 第一百四十六章 秘密书柜
- 154 第一百四十七章 谜底也是谜面
- 155 第一百四十八章 搬家的尴尬
- 156 第一百四十九章 证人
- 157 第一百五十章 癫狂的人
- 158 第一百五十一章 催眠后的怪话
- 159 第一百五十二章 背后的走私案
- 160 第一百五十三章 绑架
- 161 第一百五十三章 陈晨的作用
- 162 第一百五十四章 案情分析
- 163 第一百五十五章 种心锚和进挪
- 164 第一百五十六章 次声波发生器
- 165 第一百五十七章 再审彭子昊
- 166 第一百五十八章 心有千千结
- 167 第一百五十九章 纠缠
- 168 第一百六十章 套路的秘密
- 169 第一百六十一章 凶手的结局
- 170 第一百六十二章 证明
- 171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再探究竟
- 172 第一百六十四章 细节里的证据
- 173 第一百六十五章 对峙
- 174 第一百六十六章 意绵绵除夕夜
- 175 第一百六十七章 游玩
- 176 第一百六十八章 锁着的房间
- 177 第一百六十九章 惊醒却无依
- 178 第一百七十章 绝望里的真实
- 179 第一百七十一章 归来
- 180 第一百七十二章 仍是迷雾
- 181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变味的缠绵
- 182 第一百七十四章 再探密室
- 183 第一百七十五章 趟入浑水
- 184 第一百七十六章 痛彻心扉的揭秘
- 185 第一百七十七章 自私的我
- 186 第一百七十八章 探寻姐姐的过往
- 187 第一百七十九章 姐姐的过往
- 188 第一百八十章 遇劫难逃
- 189 第一百八十一章 零落成泥碾作尘
- 190 第一百八十二章 退出困局
- 191 第一百八十三章 DR戒指
- 192 第一百八十四章 当面质疑,情何以堪
- 193 第一百八十五章 我去催眠
- 194 第一百八十六章 说客
- 195 第一百八十七章 焦尸
- 196 第一百八十八章 迷离
- 197 第一百八十九章 消失的记忆
- 198 第一百九十章 她和我
- 199 第一百九十一章 嬗变
- 200 一点小科普
- 201 第一百九十二章 回忆
- 202 第一百九十三章 审讯
- 203 第一百九十四章 得救
- 204 第一百九十五章 案情分析
- 205 第一百九十六章 忙中作乐
- 206 第一百九十七章 好转
- 208 第一百九十八章 惊雷
- 209 第一百九十九章 高明的杀人方法
- 210 第一百九十一章 分裂
- 211 第二百零一章 艺术杀人
- 212 各位读者朋友们新春快乐
- 213 第二百零二章 录音
- 214 第二百零三章 该怎么办
- 215 第二百零四章 决裂(一)
- 216 第二百零五章 决裂(二)
- 217 第二百零六章 千钧一发
- 218 第二百零七章 痛不欲生
- 219 第二百零八章 自我救赎
- 220 第二百零九章 探究往事
- 221 第二百一十章 进展
- 222 请假
- 223 第二百一十一章 彻夜长谈
- 224 第二百一十二章 林若兮
- 225 第二百一十三章 被抓
- 226 第二百一十四章 坏事
- 227 第二百一十五章 回忆
- 228 第二百一十六章 用处
- 229 第二百一十七章 交易
- 230 第二百一十八章 艺术毁人
- 231 第二百一十九章 逃脱
- 232 第二百二十章 终得清白
- 233 第二百二十一章 回忆往事
- 234 第二百二十二章 回忆(二)
- 235 第二百二十三章 浮现
- 236 第二百二十四章 水落石出现真淳
- 237 第二百二十五章 属于我的私人定制
- 238 第二百二十六章 愿盛世海晏河清
- 239 番外:阳光在左,罪恶在右(一)
- 240 番外:阳光在左,罪恶在右(二)
- 241 番外:阳光在左,罪恶在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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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真正的画家
第一百零一章 真正的画家
夏梦慈的画,大多集中在风景、静物和人物上。风景居多,静物次之,人物很少。其实用专业画家的画去做心理分析很不适合,因为画家在作画的时候会考虑到构图、布局、上色等等许多专业因素,有一定的技巧在里面,往往不能准确表达画家的心理。反而是没有学过画的普通人,他们的画出于自然、出于本心,才是做绘画心理分析的良好素材。
只不过夏梦慈的画,还算不得艺术成就很高,也就是美院习作的水平,尤其是静物和人物画,在技巧的表达上不是很纯熟,还有很多随心的痕迹,这样就给绘画分析留了不少空间。
而这些画,和夏梦慈画的鸡风格极其相似。都反应了画者内心的封闭、孤独、自卑,无助感和压抑感非常强烈,尤其是一幅白天鹅的画作,线条锋利,整幅画非但没有天鹅的优雅,反而是矛盾压抑的悲歌。让人看着心里很不舒服。
可是如果我分析的没问题的话,夏梦慈本人可不是个自卑、无助的人,在和她为数不多的几次碰面里,哪次都是锋芒毕露,自信十足。和画这些画的人完全不是一种性格。难道她能把艺术里的自己和生活里的自己分开?
我担心自己对艺术型的画作分析不够准确,又找了一些其他画家的画作进行参考,结合画家本人的介绍,几乎画作的性格表现和画家本人的性格都是一致的。这让我更加困惑。
我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和夏梦慈的几次见面,试图说服自己夏梦慈有两种性格,是外强中干的,在表面虚张声势的情绪下,掩藏的是一颗脆弱、敏感的心。甚至有好几次,我都有种冲动,想给陆曾翰打个电话,问问他眼里的夏梦慈是什么性格?会不会是自卑、无助的?可拿起电话,又终归觉得不合适,还是放下了。我劝说着自己:他和夏梦慈是男婚女嫁的关系,他眼里的她必然是特别的,又有什么可参考呢?不禁脑海里又浮现出他们那栋奢华的别墅婚房,一间一间都戳得我的心支离破碎。十个亿果然出手是不凡的。
忽然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仔细又回忆了一遍,甚至对照着在别墅拍的照片一一回想,的确是不对的。那么大的一栋别墅,对于画家夏梦慈,有书房有卧室,甚至有间健身房,却唯独没有画室?到底是夏梦慈的人格分裂?还是画画的根本就不是夏梦慈?
我立即到了刑警队,把自己的分析结果和白队进行了汇报,白队连连叫好,马上安排人去调查夏梦慈的画到底是出自谁人之手?我的心隐隐地激动起来,真相,似乎越来越近了。
梅子浚今天没在分局,我直接从刑警队出来,路过停车场,却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迈巴赫,我的心不禁“砰砰”剧烈跳动了两下,瞬间宛如台风袭过海面,片甲不留地凌乱。时至今日,我依然做不到见他风平浪静,哪怕只是他的车。我站在路边看着他的车凝视了很久,他来刑警队做什么呢?是录口供?还是提供信息?我猜不出,但他是死者最亲近的人之一,想必近期少不了经常来刑警队。
我一直站在那里不知多久,直到背后戏谑的声音响起:“等着搭我的顺风车,也不用这么盯着吧?”
我一愣,猛地回头,陆曾翰在我身后唇角勾起:“走吧。”
我站在那里有些犹豫不决,我该搭车吗?此刻我的心两边摇摆着,理智和情感不断纠缠,而陆曾翰的车像一块磁铁一样拼命吸引着我。陆曾翰不由分说,扯起我的手向他的车走去。
那一瞬,我有些恍惚,时间好像倒退回了几个月以前。那时每次他接我,我都会欢快地像只兔子一般钻进他的车里。有多久没有这种情绪了?我脑子一热,跟着他上了车。
他的车并没有开向我家,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我没有提醒他,随着他走吧,在他的车上,总有一种“跟着他,哪怕是天涯”的冲动。可在韩牧之的车上,却总是“身在咫尺,心远天涯”的淡漠。我不该这么想!我脸红了,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
陆曾翰勾唇冷笑了一声:“不过是吃顿饭而已,犯不上贞洁牌坊先竖起来。”
他的话依旧难听到爆,却也像锥子似的直入我心。我那点小心思被他洞穿无疑。我尴尬地看向车外。
他的车开到了我们之前去过的那家日料店,就在那里,我们正式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再次进去,他神色如常,我翻江倒海。
在包间里,我和他相对而坐,我不敢和他对视,我害怕看到他眸子里藏着的那些内涵,会让我心神碎裂。有的人,只需一眼,已是沧海桑田。
“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陆曾翰淡淡问了一句,却是这句,把我拉回了现实。我终究是自作多情了,他找我的目的是刺探案情的进展,而我却给自己导演了一场言情戏。
我想了想,回答得很谨慎:“她的画,有点问题。”
“她的画?”陆曾翰夹了一块刺身,冷笑道,“她会画个屁。全是枪手给她画的。”
我惊讶地抬眸,我琢磨了好久的事,他却早就知道了?陆曾翰不愧是陆曾翰,永远是比我聪明许多的。只是他话里对夏梦慈的不敬让我有些尴尬,我轻咳了两声,提醒他道:“别这么说话。”
他斜睨了我一眼,“哼”了一声:“我说的是事实。”
我不禁问道:“那你知道是谁给她画的吗?”
陆曾翰放下筷子,看着我唇际划了一个玩味的笑,没有回答,只静静地坐着,眸子里有一丝狡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想知道,拿点消息来换呗。”
这个商人!又恢复了这幅嘴脸。我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时至今日,他还能恢复如常,仿佛我和他恋爱之前那么自如。可我,已经做不到。我看着他,心有丝疼痛,手指轻轻在桌上左右划着,自嘲道:“夏梦慈是你的未婚妻,我该是你的什么人呢?”
陆曾翰的眸子里疼了一下,随即是一丝淡淡的哀愁,许久才说道:“我和她,不会结婚的。”
我怔住了。不会结婚,那订婚是什么意思?我整个人都好像被浸到了水里,从头凉到脚。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早告诉我,我便不会轻易答应韩牧之。我的眼睛有点潮,看向了别处,声音微颤:“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陆曾翰听到我的话,眼里一丝震动和碎裂,下意识地把手覆上了我的手,他很用力,我有点疼,可疼得越刻骨,心也疼得越撕扯。我拼命压抑着自己的眼泪,此刻这些都成了不道德的矫情,我用力把手抽了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陆曾翰两手交叉支到了桌上,叹了口气,随后勉强笑笑:“你说的很对,也许是没什么意义。”
我和他,仿佛都陷入了一种激烈的挣扎情绪里,彼此都在压抑着心里的激动,过了许久,我缓缓平息了情绪,先转移了话题:“夏梦慈的画里,表现出画者自卑、封闭,有精神分裂的迹象。”我保留了一些信息。
陆曾翰却是不肯罢休,细细盯着我:“没别的了吗?”
我犹豫而挣扎,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有同性恋倾向。”我说出这句话,担心地看着陆曾翰,我很怕他会暴怒。
但很意外,他淡淡地笑了,似乎终于印证了什么似的释然,看着我由衷说道:“这还像个样,你的分析水平起码应该是这个档次。”
我反问他道:“你和我交换的信息呢?”
陆曾翰喝了一口茶,促狭地笑了笑:“你怎么还是这么笨?我的话能信吗?我要是有资料还找你做什么?”
我无语,又来这招。我没有说话。陆曾翰声音沉沉:“怎么就是不长点记性呢。”那声音,有亲昵,有无奈,柔柔的撩拨得我有些慌乱。
我急忙转移着话题:“你说她的画是枪手画的,有证据吗?枪手是谁?”
陆曾翰看了看我,半晌才幽幽答道:“她的事并不瞒着我,前几年夏家为了把她打造成女画家,下了不少血本,把她送到法国,不过也只是买了个十八流大学的毕业证,画的技艺没什么长进。没办法,只好找枪手给她画了。至于枪手是谁,我只知道是南城美院的一个学生。警察现在找她,也未必能找得到。”
“你这些,和警察说过吗?”我问道。
“没有。”陆曾翰耸耸肩,“他们也没问呐。我也没指望他们能先找到凶手。”
“夏家为什么非要把她打造成女画家呢?”我觉得不可理解,有钱人家的女孩子,衣食无忧,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不是应该有的模式吗?或者即便夏梦慈是独生女,寄予众望,也该学点经济金融什么的。“为什么不学学企业管理、金融什么的?干嘛要走艺术这条路?”
陆曾翰勾了勾唇:“也学了啊。她需要什么身份,就去打造个什么身份。”
只不过夏梦慈的画,还算不得艺术成就很高,也就是美院习作的水平,尤其是静物和人物画,在技巧的表达上不是很纯熟,还有很多随心的痕迹,这样就给绘画分析留了不少空间。
而这些画,和夏梦慈画的鸡风格极其相似。都反应了画者内心的封闭、孤独、自卑,无助感和压抑感非常强烈,尤其是一幅白天鹅的画作,线条锋利,整幅画非但没有天鹅的优雅,反而是矛盾压抑的悲歌。让人看着心里很不舒服。
可是如果我分析的没问题的话,夏梦慈本人可不是个自卑、无助的人,在和她为数不多的几次碰面里,哪次都是锋芒毕露,自信十足。和画这些画的人完全不是一种性格。难道她能把艺术里的自己和生活里的自己分开?
我担心自己对艺术型的画作分析不够准确,又找了一些其他画家的画作进行参考,结合画家本人的介绍,几乎画作的性格表现和画家本人的性格都是一致的。这让我更加困惑。
我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和夏梦慈的几次见面,试图说服自己夏梦慈有两种性格,是外强中干的,在表面虚张声势的情绪下,掩藏的是一颗脆弱、敏感的心。甚至有好几次,我都有种冲动,想给陆曾翰打个电话,问问他眼里的夏梦慈是什么性格?会不会是自卑、无助的?可拿起电话,又终归觉得不合适,还是放下了。我劝说着自己:他和夏梦慈是男婚女嫁的关系,他眼里的她必然是特别的,又有什么可参考呢?不禁脑海里又浮现出他们那栋奢华的别墅婚房,一间一间都戳得我的心支离破碎。十个亿果然出手是不凡的。
忽然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仔细又回忆了一遍,甚至对照着在别墅拍的照片一一回想,的确是不对的。那么大的一栋别墅,对于画家夏梦慈,有书房有卧室,甚至有间健身房,却唯独没有画室?到底是夏梦慈的人格分裂?还是画画的根本就不是夏梦慈?
我立即到了刑警队,把自己的分析结果和白队进行了汇报,白队连连叫好,马上安排人去调查夏梦慈的画到底是出自谁人之手?我的心隐隐地激动起来,真相,似乎越来越近了。
梅子浚今天没在分局,我直接从刑警队出来,路过停车场,却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迈巴赫,我的心不禁“砰砰”剧烈跳动了两下,瞬间宛如台风袭过海面,片甲不留地凌乱。时至今日,我依然做不到见他风平浪静,哪怕只是他的车。我站在路边看着他的车凝视了很久,他来刑警队做什么呢?是录口供?还是提供信息?我猜不出,但他是死者最亲近的人之一,想必近期少不了经常来刑警队。
我一直站在那里不知多久,直到背后戏谑的声音响起:“等着搭我的顺风车,也不用这么盯着吧?”
我一愣,猛地回头,陆曾翰在我身后唇角勾起:“走吧。”
我站在那里有些犹豫不决,我该搭车吗?此刻我的心两边摇摆着,理智和情感不断纠缠,而陆曾翰的车像一块磁铁一样拼命吸引着我。陆曾翰不由分说,扯起我的手向他的车走去。
那一瞬,我有些恍惚,时间好像倒退回了几个月以前。那时每次他接我,我都会欢快地像只兔子一般钻进他的车里。有多久没有这种情绪了?我脑子一热,跟着他上了车。
他的车并没有开向我家,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我没有提醒他,随着他走吧,在他的车上,总有一种“跟着他,哪怕是天涯”的冲动。可在韩牧之的车上,却总是“身在咫尺,心远天涯”的淡漠。我不该这么想!我脸红了,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
陆曾翰勾唇冷笑了一声:“不过是吃顿饭而已,犯不上贞洁牌坊先竖起来。”
他的话依旧难听到爆,却也像锥子似的直入我心。我那点小心思被他洞穿无疑。我尴尬地看向车外。
他的车开到了我们之前去过的那家日料店,就在那里,我们正式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再次进去,他神色如常,我翻江倒海。
在包间里,我和他相对而坐,我不敢和他对视,我害怕看到他眸子里藏着的那些内涵,会让我心神碎裂。有的人,只需一眼,已是沧海桑田。
“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陆曾翰淡淡问了一句,却是这句,把我拉回了现实。我终究是自作多情了,他找我的目的是刺探案情的进展,而我却给自己导演了一场言情戏。
我想了想,回答得很谨慎:“她的画,有点问题。”
“她的画?”陆曾翰夹了一块刺身,冷笑道,“她会画个屁。全是枪手给她画的。”
我惊讶地抬眸,我琢磨了好久的事,他却早就知道了?陆曾翰不愧是陆曾翰,永远是比我聪明许多的。只是他话里对夏梦慈的不敬让我有些尴尬,我轻咳了两声,提醒他道:“别这么说话。”
他斜睨了我一眼,“哼”了一声:“我说的是事实。”
我不禁问道:“那你知道是谁给她画的吗?”
陆曾翰放下筷子,看着我唇际划了一个玩味的笑,没有回答,只静静地坐着,眸子里有一丝狡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想知道,拿点消息来换呗。”
这个商人!又恢复了这幅嘴脸。我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时至今日,他还能恢复如常,仿佛我和他恋爱之前那么自如。可我,已经做不到。我看着他,心有丝疼痛,手指轻轻在桌上左右划着,自嘲道:“夏梦慈是你的未婚妻,我该是你的什么人呢?”
陆曾翰的眸子里疼了一下,随即是一丝淡淡的哀愁,许久才说道:“我和她,不会结婚的。”
我怔住了。不会结婚,那订婚是什么意思?我整个人都好像被浸到了水里,从头凉到脚。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早告诉我,我便不会轻易答应韩牧之。我的眼睛有点潮,看向了别处,声音微颤:“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陆曾翰听到我的话,眼里一丝震动和碎裂,下意识地把手覆上了我的手,他很用力,我有点疼,可疼得越刻骨,心也疼得越撕扯。我拼命压抑着自己的眼泪,此刻这些都成了不道德的矫情,我用力把手抽了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陆曾翰两手交叉支到了桌上,叹了口气,随后勉强笑笑:“你说的很对,也许是没什么意义。”
我和他,仿佛都陷入了一种激烈的挣扎情绪里,彼此都在压抑着心里的激动,过了许久,我缓缓平息了情绪,先转移了话题:“夏梦慈的画里,表现出画者自卑、封闭,有精神分裂的迹象。”我保留了一些信息。
陆曾翰却是不肯罢休,细细盯着我:“没别的了吗?”
我犹豫而挣扎,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有同性恋倾向。”我说出这句话,担心地看着陆曾翰,我很怕他会暴怒。
但很意外,他淡淡地笑了,似乎终于印证了什么似的释然,看着我由衷说道:“这还像个样,你的分析水平起码应该是这个档次。”
我反问他道:“你和我交换的信息呢?”
陆曾翰喝了一口茶,促狭地笑了笑:“你怎么还是这么笨?我的话能信吗?我要是有资料还找你做什么?”
我无语,又来这招。我没有说话。陆曾翰声音沉沉:“怎么就是不长点记性呢。”那声音,有亲昵,有无奈,柔柔的撩拨得我有些慌乱。
我急忙转移着话题:“你说她的画是枪手画的,有证据吗?枪手是谁?”
陆曾翰看了看我,半晌才幽幽答道:“她的事并不瞒着我,前几年夏家为了把她打造成女画家,下了不少血本,把她送到法国,不过也只是买了个十八流大学的毕业证,画的技艺没什么长进。没办法,只好找枪手给她画了。至于枪手是谁,我只知道是南城美院的一个学生。警察现在找她,也未必能找得到。”
“你这些,和警察说过吗?”我问道。
“没有。”陆曾翰耸耸肩,“他们也没问呐。我也没指望他们能先找到凶手。”
“夏家为什么非要把她打造成女画家呢?”我觉得不可理解,有钱人家的女孩子,衣食无忧,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不是应该有的模式吗?或者即便夏梦慈是独生女,寄予众望,也该学点经济金融什么的。“为什么不学学企业管理、金融什么的?干嘛要走艺术这条路?”
陆曾翰勾了勾唇:“也学了啊。她需要什么身份,就去打造个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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