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26 第一百二十章 交锋
- 127 第一百二十一章 供出主谋
- 128 第一百二十二章 意外的礼物
- 129 第一百二十三章 独当一面
- 130 第一百二十四章 见鬼的黑衣女子
- 131 一百二十五章 我姓邹
- 132 第一百二十六章 鸿门宴上的挡枪
- 133 第一百二十七章 梦背后的故事
- 134 第一百二十八章 出事
- 135 第一百二十九章 求人难为
- 136 第一百三十章 做他的治疗师
- 137 第一百三十一章 南淇岛之夜
- 138 第一百三十一章 山洞藏身
- 139 第一百三十二章 付与身心
- 140 第一百三十三章 逃出虎口
- 141 第一百三十四章 诊室见鬼
- 142 第一百三十五章 鬼在哪里
- 143 第一百三十六章 拿什么拯救你
- 144 第一百三十七章 心有他处即是安
- 145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及时雨
- 146 第一百三十九章 合作查案
- 147 第一百四十章 夜闯案发现场
- 148 第一百四十一章 来者何人
- 149 第一百四十二章 打断肋骨
- 150 第一百四十三章 再回南淇岛
- 151 第一百四十四章 彭子昊的绘画分析
- 152 第一百四十五章 男尸
- 153 第一百四十六章 秘密书柜
- 154 第一百四十七章 谜底也是谜面
- 155 第一百四十八章 搬家的尴尬
- 156 第一百四十九章 证人
- 157 第一百五十章 癫狂的人
- 158 第一百五十一章 催眠后的怪话
- 159 第一百五十二章 背后的走私案
- 160 第一百五十三章 绑架
- 161 第一百五十三章 陈晨的作用
- 162 第一百五十四章 案情分析
- 163 第一百五十五章 种心锚和进挪
- 164 第一百五十六章 次声波发生器
- 165 第一百五十七章 再审彭子昊
- 166 第一百五十八章 心有千千结
- 167 第一百五十九章 纠缠
- 168 第一百六十章 套路的秘密
- 169 第一百六十一章 凶手的结局
- 170 第一百六十二章 证明
- 171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再探究竟
- 172 第一百六十四章 细节里的证据
- 173 第一百六十五章 对峙
- 174 第一百六十六章 意绵绵除夕夜
- 175 第一百六十七章 游玩
- 176 第一百六十八章 锁着的房间
- 177 第一百六十九章 惊醒却无依
- 178 第一百七十章 绝望里的真实
- 179 第一百七十一章 归来
- 180 第一百七十二章 仍是迷雾
- 181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变味的缠绵
- 182 第一百七十四章 再探密室
- 183 第一百七十五章 趟入浑水
- 184 第一百七十六章 痛彻心扉的揭秘
- 185 第一百七十七章 自私的我
- 186 第一百七十八章 探寻姐姐的过往
- 187 第一百七十九章 姐姐的过往
- 188 第一百八十章 遇劫难逃
- 189 第一百八十一章 零落成泥碾作尘
- 190 第一百八十二章 退出困局
- 191 第一百八十三章 DR戒指
- 192 第一百八十四章 当面质疑,情何以堪
- 193 第一百八十五章 我去催眠
- 194 第一百八十六章 说客
- 195 第一百八十七章 焦尸
- 196 第一百八十八章 迷离
- 197 第一百八十九章 消失的记忆
- 198 第一百九十章 她和我
- 199 第一百九十一章 嬗变
- 200 一点小科普
- 201 第一百九十二章 回忆
- 202 第一百九十三章 审讯
- 203 第一百九十四章 得救
- 204 第一百九十五章 案情分析
- 205 第一百九十六章 忙中作乐
- 206 第一百九十七章 好转
- 208 第一百九十八章 惊雷
- 209 第一百九十九章 高明的杀人方法
- 210 第一百九十一章 分裂
- 211 第二百零一章 艺术杀人
- 212 各位读者朋友们新春快乐
- 213 第二百零二章 录音
- 214 第二百零三章 该怎么办
- 215 第二百零四章 决裂(一)
- 216 第二百零五章 决裂(二)
- 217 第二百零六章 千钧一发
- 218 第二百零七章 痛不欲生
- 219 第二百零八章 自我救赎
- 220 第二百零九章 探究往事
- 221 第二百一十章 进展
- 222 请假
- 223 第二百一十一章 彻夜长谈
- 224 第二百一十二章 林若兮
- 225 第二百一十三章 被抓
- 226 第二百一十四章 坏事
- 227 第二百一十五章 回忆
- 228 第二百一十六章 用处
- 229 第二百一十七章 交易
- 230 第二百一十八章 艺术毁人
- 231 第二百一十九章 逃脱
- 232 第二百二十章 终得清白
- 233 第二百二十一章 回忆往事
- 234 第二百二十二章 回忆(二)
- 235 第二百二十三章 浮现
- 236 第二百二十四章 水落石出现真淳
- 237 第二百二十五章 属于我的私人定制
- 238 第二百二十六章 愿盛世海晏河清
- 239 番外:阳光在左,罪恶在右(一)
- 240 番外:阳光在左,罪恶在右(二)
- 241 番外:阳光在左,罪恶在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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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做他的治疗师
第一百三十章 做他的治疗师
“什么条件?”我立即问道,说实话,他的这句话让我非常意外,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和他交换的。
邹士钊阴阴笑了两声,看着我缓缓说道:“做我的私人心理治疗师。怎么样,这个不为难你吧?”
我的心里一紧,他这是唱哪出?我才不信他是真心诚意要治疗心理,不知道又打的什么算盘。我试探着说道:“你有需要治疗的心理问题吗?”
“那就得你帮我看了。我又不是医生。但我心理不舒服,你要是能让我舒服了,怎么的都行。工资我给的保证高。”邹士钊俯瞰着我,语气里是满不在乎。
不是工资的问题,而是他这个要求实在怪异,我如果答应了,等于把羊送入虎口,他如果想把我怎么样,我毫无反抗余地。可我没有第二条路选择,好歹他也没有表示出对我有什么非分的想法。思考了片刻,我咬咬唇,定定说道:“好,我答应你。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条件?还没人敢和我提条件呢。”邹士钊幽幽看着我道。
“合作总是相互的。我如果没提条件的权利,那我也没有遵守你条件的义务。”我挺了挺脊背,强做硬气。
邹士钊冷笑了两声,深深看着我,目光有一丝意外,有一丝了然,还有一丝我看不明白的东西,许久,点点头:“行,我今天也尝试点新鲜的,你说。”
“晚上八点到第二天早晨八点,我不出诊。”我说得坚定,“而且我只负责做你的心理治疗,别的一概不负责也不参与。”
邹士钊对我大剌剌提条件的样子有点意外,阴笑了两声后反问我道:“提的还挺不客气,但你是不是忘了,还有陆曾翰的事呢?你不怕我在救他的时候打折扣?”
我下意识地出口:“不论怎样,哪怕是救陆曾翰,我也该有我的底线。实在大不了,我就陪着他死。”
“哈哈哈。”邹士钊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很响亮,震得空荡荡的屋子都有了回音。那笑声并不是开怀,而是苍凉得可怕,而且那笑声配着的,也不是一张有笑意的脸,而是不明深意的扭曲:“没想到,那么精通人情世故、把玩人心的人,能教出这么幼稚的一个徒弟。”
他在说陆曾翰吗?我是幼稚简单,我是不通人情,不是我不懂,而是我不屑。我没接话,只用征询的目光看着他。半晌,他点点头:“好。”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第一次治疗,你什么时候去救陆曾翰?”我追问道。
“别急,我筹钱也得几天,你也得先让我看看你这治疗的水平。明天你到我家里,我们上第一次课。怎么样?”邹士钊看向我的眼里,是已经收网的得意。
我点点头:“好。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先回去了。打扰。”
他抬手做了个自便的手势,我逃一般地冲出了那间房子。这个男人,身上总有一股压抑而暴戾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但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感觉。
出了小区,我打了辆车回到陆曾翰的家里。第一次,我觉得南城的夜这么萧索,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依靠。我只能靠我自己,甚至还要去救别人,这是多不可思议的事。
回到家里,反复琢磨,我始终觉得这事怪怪的,邹昱凯有病是大家都知道的,邹士钊没听说有病啊。而且就邹士钊那目空一切的样子,又是那个年纪,怎么会这么重视自己的心理问题,巴巴的找个心理医生去看病?这可不像他该有的风格。那他到底是什么目的?我还没想明白,邹士钊给我发了条短信,告诉我明天诊疗的时间地点,下午五点,一个市区的别墅。握着手机,我莫名地有点紧张。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算了,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早八点,我就急忙给梅子浚去了电话:“子浚,请帮我一个忙,能不能把你掌握的邹士钊的信息,能告诉我的,都告诉我。”
“怎么了?”梅子浚顿时警觉,“可乔你在做什么?”
“我有点事。”我支吾着。
“什么事?”梅子浚毫不犹豫地追问,“你不告诉我实情,我不会帮你。”
“也,也没什么。”我尽量大事化小,“邹士钊突然让我做他的心理治疗师,又不告诉我背景,所以这不是心里没底吗?”
“邹士钊做心理治疗?”梅子浚像听到多大新闻似的嗓门突然变大,厉声道,“别搞笑了,他会让自己做治疗?你可别傻,他一定是别有目的。你千万不能答应他。”
“可我已经答应了。”我倔强地回应着,“子浚,求你,帮帮我。”
梅子浚在电话那边沉思了下,骂道:“你就是个傻蛋。等等,我给你整理整理,晚上拿给你。”
我挂了电话,晚上给我,看来下午的第一课,只能硬着头皮打个无准备之仗了,好在时间早,五点,应该也没什么危险。
四点整,我从诊所出发,打车到了那个别墅区。那个别墅区位于南城市内,市内寸土寸金的地方别墅区很罕见。闹中取静,我到了那个叫“枫林艺墅”的别墅区门口。门口的保安应该已经得到了邹士钊的指示,在我递上身份证后,有一个黑西装的男人出来,亲自开着小区内的通勤车,把我送到了邹士钊的别墅门口。
独栋的别墅,三层,我没心情去观摩,在门口的男人的带领下进了邹士钊的家里。一层很宽敞,欧式的装修。东侧是个壁炉,但我一直在想像南城这样的天气,即便是最冷的时候,能用的上壁炉的时候也是屈指可数。纯属就是个炫富的摆设。但邹士钊把这个壁炉点着了,屋里还有点热,夕阳的余晖进来,邹士钊坐在壁炉边的摇椅上,嘴里叼个大烟斗,腿上搭了条薄薄的毯子,正在闭目养神。
“邹总。”我站在他身边,直接打了招呼。
他睁开眼,指指他旁边一个软皮小凳,吐了一个字:“坐。”
我坐下,把随身带的包打开,里面是白纸和各种彩铅,我猜测他这里一定是什么都没有的。邹士钊斜睨了我一眼道:“把你这堆收起来。”
我一愣:“你不是要治疗吗?”
邹士钊蹙眉道:“治疗你也得先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吧?中医还讲究个望闻问切呢,你再急,也不能一上来就治吧?”
“我——”我还要辩解,邹士钊把手向下压了压,我识趣地闭上了嘴。
他在那里前后缓缓悠闲地摇着,叼着烟斗的样子还挺像民国时候的人。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屋里只有壁炉里燃烧的荜拨声,还有他烟斗的烟雾缭绕。
过了很久,总得有半个小时,他的烟抽完了,夕阳的金光也更烈了,他终于开口:“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我的病怎么得的,你听了这个故事就知道了。”
“好。”我凝神细听。这个光线,这个场景,适合听故事。
邹士钊幽幽地说道:“我这个人,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南城稍微有点头脸的人都知道,我不是个好惹的。那些年,我结交的人不少,女人也不少,但在那个圈子里,却也不算多。因为我挺挑的,一般的女人,我实在看不上眼,下不去手。有一次,我去老林那吃饭,没什么要紧人,就是几个兄弟放松放松。那种场合,自然少不了那种女人。”顿了顿忽然看着我问道,“你知道是哪种女人吗?”
我摇头。邹士钊哈哈大笑,忽而敛了神色:“你知道。别装。”我知道个鬼。我没吭声。他继续道:“他们给我安排了一个,小有名气,就是太没眼力价了,把撒娇玩过头了。我火了,这时候,出来一个女人,替她顶了缸。”邹士钊像回味似的完全陷入了他的故事,“她很漂亮,也很会说,最要紧的是,她身上有股豁得出去的爽快劲儿,像匹小野马,让人不由得想征服。”看了我一眼,邹士钊补充道,“她也是个外围,混场子的。”
外围?我终于明白他说的女人是哪种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燥动不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我心里有点微颤。我不再看他,蹙眉看着壁炉。我的表情让他似乎很满意,他接着说道:“那个女人当晚就跟我回到了这里。”
邹士钊站了起来,缓缓向前走着,我站在原地,不知该进该退,邹士钊回头道:“跟我过来。”我无法,只好跟着他上了三楼。
他驻足在了其中一间房门外,看着屋里白色床单的床说道:“就是这儿,我给她背上,纹了个人皮唐卡。”
我忽然忍不住,冲到旁边的卫生间干呕起来。太可怕了,人皮唐卡,该有多疼?可是邹士钊似乎极度地兴奋起来,他一把把我从卫生间扯了出来,拽到那间屋里,指着梳妆台的镜子,有点激动地说道:“就是在这儿,我把她要了。她的身体刚经历过痛楚,异常地好玩,那种——”
“好了。”我听不下去了。
邹士钊阴阴笑了两声,看着我缓缓说道:“做我的私人心理治疗师。怎么样,这个不为难你吧?”
我的心里一紧,他这是唱哪出?我才不信他是真心诚意要治疗心理,不知道又打的什么算盘。我试探着说道:“你有需要治疗的心理问题吗?”
“那就得你帮我看了。我又不是医生。但我心理不舒服,你要是能让我舒服了,怎么的都行。工资我给的保证高。”邹士钊俯瞰着我,语气里是满不在乎。
不是工资的问题,而是他这个要求实在怪异,我如果答应了,等于把羊送入虎口,他如果想把我怎么样,我毫无反抗余地。可我没有第二条路选择,好歹他也没有表示出对我有什么非分的想法。思考了片刻,我咬咬唇,定定说道:“好,我答应你。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条件?还没人敢和我提条件呢。”邹士钊幽幽看着我道。
“合作总是相互的。我如果没提条件的权利,那我也没有遵守你条件的义务。”我挺了挺脊背,强做硬气。
邹士钊冷笑了两声,深深看着我,目光有一丝意外,有一丝了然,还有一丝我看不明白的东西,许久,点点头:“行,我今天也尝试点新鲜的,你说。”
“晚上八点到第二天早晨八点,我不出诊。”我说得坚定,“而且我只负责做你的心理治疗,别的一概不负责也不参与。”
邹士钊对我大剌剌提条件的样子有点意外,阴笑了两声后反问我道:“提的还挺不客气,但你是不是忘了,还有陆曾翰的事呢?你不怕我在救他的时候打折扣?”
我下意识地出口:“不论怎样,哪怕是救陆曾翰,我也该有我的底线。实在大不了,我就陪着他死。”
“哈哈哈。”邹士钊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很响亮,震得空荡荡的屋子都有了回音。那笑声并不是开怀,而是苍凉得可怕,而且那笑声配着的,也不是一张有笑意的脸,而是不明深意的扭曲:“没想到,那么精通人情世故、把玩人心的人,能教出这么幼稚的一个徒弟。”
他在说陆曾翰吗?我是幼稚简单,我是不通人情,不是我不懂,而是我不屑。我没接话,只用征询的目光看着他。半晌,他点点头:“好。”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第一次治疗,你什么时候去救陆曾翰?”我追问道。
“别急,我筹钱也得几天,你也得先让我看看你这治疗的水平。明天你到我家里,我们上第一次课。怎么样?”邹士钊看向我的眼里,是已经收网的得意。
我点点头:“好。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先回去了。打扰。”
他抬手做了个自便的手势,我逃一般地冲出了那间房子。这个男人,身上总有一股压抑而暴戾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但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感觉。
出了小区,我打了辆车回到陆曾翰的家里。第一次,我觉得南城的夜这么萧索,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依靠。我只能靠我自己,甚至还要去救别人,这是多不可思议的事。
回到家里,反复琢磨,我始终觉得这事怪怪的,邹昱凯有病是大家都知道的,邹士钊没听说有病啊。而且就邹士钊那目空一切的样子,又是那个年纪,怎么会这么重视自己的心理问题,巴巴的找个心理医生去看病?这可不像他该有的风格。那他到底是什么目的?我还没想明白,邹士钊给我发了条短信,告诉我明天诊疗的时间地点,下午五点,一个市区的别墅。握着手机,我莫名地有点紧张。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算了,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早八点,我就急忙给梅子浚去了电话:“子浚,请帮我一个忙,能不能把你掌握的邹士钊的信息,能告诉我的,都告诉我。”
“怎么了?”梅子浚顿时警觉,“可乔你在做什么?”
“我有点事。”我支吾着。
“什么事?”梅子浚毫不犹豫地追问,“你不告诉我实情,我不会帮你。”
“也,也没什么。”我尽量大事化小,“邹士钊突然让我做他的心理治疗师,又不告诉我背景,所以这不是心里没底吗?”
“邹士钊做心理治疗?”梅子浚像听到多大新闻似的嗓门突然变大,厉声道,“别搞笑了,他会让自己做治疗?你可别傻,他一定是别有目的。你千万不能答应他。”
“可我已经答应了。”我倔强地回应着,“子浚,求你,帮帮我。”
梅子浚在电话那边沉思了下,骂道:“你就是个傻蛋。等等,我给你整理整理,晚上拿给你。”
我挂了电话,晚上给我,看来下午的第一课,只能硬着头皮打个无准备之仗了,好在时间早,五点,应该也没什么危险。
四点整,我从诊所出发,打车到了那个别墅区。那个别墅区位于南城市内,市内寸土寸金的地方别墅区很罕见。闹中取静,我到了那个叫“枫林艺墅”的别墅区门口。门口的保安应该已经得到了邹士钊的指示,在我递上身份证后,有一个黑西装的男人出来,亲自开着小区内的通勤车,把我送到了邹士钊的别墅门口。
独栋的别墅,三层,我没心情去观摩,在门口的男人的带领下进了邹士钊的家里。一层很宽敞,欧式的装修。东侧是个壁炉,但我一直在想像南城这样的天气,即便是最冷的时候,能用的上壁炉的时候也是屈指可数。纯属就是个炫富的摆设。但邹士钊把这个壁炉点着了,屋里还有点热,夕阳的余晖进来,邹士钊坐在壁炉边的摇椅上,嘴里叼个大烟斗,腿上搭了条薄薄的毯子,正在闭目养神。
“邹总。”我站在他身边,直接打了招呼。
他睁开眼,指指他旁边一个软皮小凳,吐了一个字:“坐。”
我坐下,把随身带的包打开,里面是白纸和各种彩铅,我猜测他这里一定是什么都没有的。邹士钊斜睨了我一眼道:“把你这堆收起来。”
我一愣:“你不是要治疗吗?”
邹士钊蹙眉道:“治疗你也得先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吧?中医还讲究个望闻问切呢,你再急,也不能一上来就治吧?”
“我——”我还要辩解,邹士钊把手向下压了压,我识趣地闭上了嘴。
他在那里前后缓缓悠闲地摇着,叼着烟斗的样子还挺像民国时候的人。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屋里只有壁炉里燃烧的荜拨声,还有他烟斗的烟雾缭绕。
过了很久,总得有半个小时,他的烟抽完了,夕阳的金光也更烈了,他终于开口:“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我的病怎么得的,你听了这个故事就知道了。”
“好。”我凝神细听。这个光线,这个场景,适合听故事。
邹士钊幽幽地说道:“我这个人,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南城稍微有点头脸的人都知道,我不是个好惹的。那些年,我结交的人不少,女人也不少,但在那个圈子里,却也不算多。因为我挺挑的,一般的女人,我实在看不上眼,下不去手。有一次,我去老林那吃饭,没什么要紧人,就是几个兄弟放松放松。那种场合,自然少不了那种女人。”顿了顿忽然看着我问道,“你知道是哪种女人吗?”
我摇头。邹士钊哈哈大笑,忽而敛了神色:“你知道。别装。”我知道个鬼。我没吭声。他继续道:“他们给我安排了一个,小有名气,就是太没眼力价了,把撒娇玩过头了。我火了,这时候,出来一个女人,替她顶了缸。”邹士钊像回味似的完全陷入了他的故事,“她很漂亮,也很会说,最要紧的是,她身上有股豁得出去的爽快劲儿,像匹小野马,让人不由得想征服。”看了我一眼,邹士钊补充道,“她也是个外围,混场子的。”
外围?我终于明白他说的女人是哪种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燥动不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我心里有点微颤。我不再看他,蹙眉看着壁炉。我的表情让他似乎很满意,他接着说道:“那个女人当晚就跟我回到了这里。”
邹士钊站了起来,缓缓向前走着,我站在原地,不知该进该退,邹士钊回头道:“跟我过来。”我无法,只好跟着他上了三楼。
他驻足在了其中一间房门外,看着屋里白色床单的床说道:“就是这儿,我给她背上,纹了个人皮唐卡。”
我忽然忍不住,冲到旁边的卫生间干呕起来。太可怕了,人皮唐卡,该有多疼?可是邹士钊似乎极度地兴奋起来,他一把把我从卫生间扯了出来,拽到那间屋里,指着梳妆台的镜子,有点激动地说道:“就是在这儿,我把她要了。她的身体刚经历过痛楚,异常地好玩,那种——”
“好了。”我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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