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来，胡十八故意避开原来他驻扎的据点，去到另一个稍为远些的小贩处，这里的小贩没见过他，也就不知道他其实是来刺探军情。

    他们三个来到那小贩跟前，看到有几个客人正围着，正等小贩把那肉丸串好并递出来。直到所有的客人离开后，他们才围了上去。

    “老板！来三串肉丸子。”吴小婷觉得自己是女的，比较好说话，也不会引起怀疑，于是首先发起话来，一边说着，她一边向陆子光望了一眼，仿佛在说，一会可是你付钱的，不要忘记了。

    陆子光领会她的意思，马上从身上掏出一张大红钞来，心想这个钱再怎么着也能买得起三串肉丸子了。

    这个小贩看上去有三十来岁，是个瘦削的小哥，看到他们三个后，也没有产生什么怀疑，立刻好客地招呼着：“好呐，稍等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陆子光在旁边看着他正处理的肉丸子，那汤汁闻起来真的很香，并且肉香混在那充满各种味的汤汁中，即时方圆几里内都似乎要被这样的香气吸引住，或许特殊的香气，真的是这种小吃的秘密武器，否则难以吸引到客人来光顾，因为只能在阴暗小巷中摆卖。

    如果在大街上或者马路边，被城管发现了，那必定是要没收小推车，那到时一整天辛苦赚回来的钱，都贴进这小推车的损失了，得不偿失。

    从小贩的面色来看，他还是发了财的，只是这发财的机会不多，所以他想着好好把握，尽可能的多赚钱，以后再谋其它出路。

    “老板，你这肉丸子，是自己做了来卖的吗？”陆子光笑容可掬的问着，尽管还没有吃到，但他可以估计出，这肉丸子的味道必定很好，不然的话，也绝不会吸引到这么多客人前来，并且小贩的神色好像很喜悦，估计这几晚下来，他已经赚到不少钱，至少比此前赚的要多。

    小贩听他这么一问，并没有马上回答。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反问陆子光：“你要问这个干什么？不会是想跟我争生意吧？”

    这一刻，吴小婷和胡十八都紧张起来，陆子光也一阵紧张，他很清楚，这小贩生活艰难，也只是因为没有别的出路，才做的小贩，现在听他这么问，以为他是要争生意，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存，才会作出这样的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顺口问问，没什么的。”陆子光连忙堆着笑解释起来，他生怕小贩怀疑，他们其实是来打听什么。

    小贩也没有刚才那样的疑惑神态，倒也坦然起来，对他们说：“如果你们也想做的话，可以啊，不过，就不要在这个地段去做了，去别的地方吧。也不妨实话告诉你们，我这个肉丸子，并不是我自己做出来的。是有人给我供货，我只需要卖出去，然后再结钱给那个人，跟他分成就可以了，可以说，既没有风险，也不需要技术，这样的事情，我当然愿意干了，而且，也确实很容易卖，卖得非常好！”

    “有人供货给你？你是说，是有人提供这些肉丸子给你卖，还不需要你付钱给他，等你卖完以后，再结帐跟他分成，就行了，是吗？”吴小婷听了后，表示很惊讶，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小贩，似乎想质问一下，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小贩回答说：“是啊，就是这样的。我们这附近一带，各个地盘都有一个小贩，他们全都是让这人供货的，他的肉丸子也确实做得很好吃，所以我们都卖他的货，也很正常啊。如果不卖他的货，那肯定做不下去，味道不好，就没人光顾啊。”

    胡十八听后，也想起自己最后的下场，心想原来真是这样，他就是那个做不下去的典型例子，只是，如果让他卖别人的肉丸子，他是怎么也不能接受的，他总觉得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才最好吃，要跟别人分成，那自己还可以赚到多少钱？

    陆子光在旁边又问：“这样的话，你们要跟那供货的人分成，不就赚少了吗？”

    小贩叹了一口气，然后回答说：“这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他的肉丸子做得那么好吃，我们又做不出来呢？我们其实就赚个打工的钱，等于是给他当小贩打工了，最后利润全进他口袋里。”

    这一刻，陆子光他们三个，都很想弄清楚，究竟那个向附近一带十多个小贩提供肉丸子的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他可以做出这么好吃的肉丸子，他自己却不出来卖，只能放在这么多小贩那儿去卖。

    “那个人，是长什么样的？他每天晚上都把肉丸子交到你们手上，然后，再来找你们结帐？”陆子光问。

    小贩回答说：“我也说不清楚，因为我还没真正见过他的模样。”

    听到这样的回答，陆子光他们三个都显得很惊讶，对这个小贩口中所说的提供肉丸子的人，更充满了好奇，很想知道这人究竟是什么人。

    “你没见过他的模样？这怎么可能？”陆子光发出惊奇的疑问，他觉得小贩简直是在开玩笑，明明说是那个人提供肉丸子的，并且会在每天晚上来结帐，可这小贩竟然说，没见过那个人的模样。

    小贩回答说：“是的，真没见过。每次这个人出现，他总是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用一个帽子包着头，把他的脸遮起来，还戴着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