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李一狄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现在回来。”

    李司空瞪眼：“我忙着呢，大宝让我帮她参加她同学的送别会，还没结束呢。”

    李一狄开口：“马上给我回来！”

    李司空拒绝：“不回！我好容易才回来，你就不能让我自在自在？我高兴着呢！”

    “你不回来我就让人去逮你，我要是把你逮回来，你以后就没这样的自由了。”

    李司空拿着电话犹豫了一会，然后长长的叹口气：“我回去！回去行了吧？”

    抬头再看，发现岳美姣已经不在那边，步生倒是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对李司空笑了笑：“二少这是要回去？也行，毕竟楼上都是些孩子，确实没什么话题，回去也好。至于小五，我会跟她转告一声，那我就不送李二少了。”

    李司空瞅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宫五刚刚气呼呼抛开的方向，点头，“走了走了，行了吧？”朝着宫五的方向喊了句：“抠啊，回头找你，我先走了。”

    宫五在房间里洗手间洗脸，压根没听到李司空的声音，一边用香皂洗脸洗嘴巴，一边气狠狠的说：“李司空这个王八蛋，我下次看到他一次就要打一次，气死我了！”

    刚刚被气哭了，眼睛还有点红，她使劲用水洗脸，拿毛巾擦干净，深呼吸一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刚从卫生间走出来，门口传来敲门声，岳美姣开口：“小五。”

    宫五走过去开门，“妈。”

    岳美姣看了她一眼，“你那些朋友和同学都在楼上，你不上去陪着？”

    宫五看了眼外面，“那个王八蛋呢？”

    岳美姣回答：“接了个电话，走了。”

    宫五抿着嘴，嘀咕了一句：“早走早好！坏蛋！”

    岳美姣脸上没有表情，也没多说她别的，只是提醒了一句：“以后离他远点，别什么人都往家里请。知道的是他心术不正，不知道不定他们怎么说你。”

    宫五点点头：“知道了。”

    说完，她吸吸鼻子，上楼去了。

    楼上大家还在说说笑笑，反正有男有女，说话也不累人。

    罗小景正跟安琥珀挨一块，两人一起看着手机里的什么内容呢，段潇伸着脖子和蓝缨说话，结果蓝缨眼皮子都没抬，耳机藏着头发里，安静的听音乐。

    宫言庭正在打电话，说的内容就是摆宴的项目。

    宫五上来之后，“大家，我回来啦！”

    段潇问：“咦？五啊，李二少呢？”

    宫五没好气的说了句：“回家去了，说有急事。”

    她这脸色一看就不好，段潇笑：“五啊，你这是没追到李二少？算了，下回看到再揍他也不迟。”

    宫五瞌睡眼：“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

    段潇赶紧点头：“行行，不提不提。”

    正说着呢，冷不丁段潇手机响了，他那个女朋友给他打电话。

    罗小景在旁边翻白眼：“潇啊，你女朋友对你有多不放心啊？你说你一下午接了多少个电话了？”

    段潇不理他，笑嘻嘻的抱着电话跑一边接去了。

    罗小景鄙视他：“有了媳妇忘了朋友，典型的见色忘友。”

    宫五坐在沙发上，“不都这样，等你以后有女朋友了，你八成也这样。”

    她从段潇身上看出来了，确实都是这样的，她自打有了小宝哥以后，其他人在她眼里也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啦。

    因为李司空的关系，她的心情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再回来以后兴致也就不如刚开始那么高，罗小景和段潇是想要出去玩的，总觉得在这里受拘束，宫五跑去问岳美姣，结果岳美姣瞪了她一眼：“你敢出去试试？你的那两条小狗腿不想要了？”

    宫五：“……”

    翻着小白眼仁，灰溜溜的跑到楼上：“不行，我妈不让，你们去玩吧。”

    宫言庭看看时间，“小五，你明天要赶飞机，就不要乱跑了，免得妈担心。还有你们这几个小朋友，今天大年初二，你们也别乱跑，早点回家去。”

    段潇和罗小景只能叹气，“那也行。”

    安琥珀给家里打电话，有司机过来接她，蓝缨跟她一起离开，最后段潇和罗小景也蹭安琥珀家的车离开，家里很快就剩宫五一个人了。

    宫五惆怅，“都走了呀！哥，你要不要也回去啊？”

    宫言庭笑：“都走了，我要是也走了，你一个人不很可怜？我留下来陪陪小五吧，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帮小五送到机场。”

    宫五耷拉着脑袋，说：“我忘了个你说了，我妈说，我去伽德勒斯就一个人去就行，她不送我，也不让人送我，说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不用人送，还说出机场就有人接我来着，四哥，你说我是不是我妈抱来的？”

    宫言庭伸手擦汗：“别瞎说。妈是要锻炼你独立，这样也挺好，你别乱跑，别跟陌生人乱走就行，出门在外，嘴巴要甜一点，警惕性要高一点，明白吗？”

    宫五看了他一眼：“好了，你别说了，说的我跟痴呆儿似得。”

    宫言庭笑着说：“倒不是这个话，就是觉得小五长大了，不用太担心了……”

    正说着，宫言庭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伸手拿起了接通，“喂？陈叔……什么？！”他猛的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好好的会进医院？”

    宫五抬头，就看到宫言庭急切的说了句：“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宫言庭挂了电话，看向小五，说：“爷爷刚刚被送到医院急救了，我们去看看。”

    宫五瞌睡眼：“不去。”

    “为什么？”宫言庭问：“我们当小辈的应该去看看，不能让人骂我们。特别是你，对于外人来说，你是被宫家接回的人，你更应该去，明白吗？”

    宫五无动于衷：“我不想去。你爷爷说了，以后不准我喊他爷爷，我就不去，我心眼可小了。哼！”

    宫言庭在她旁边重新坐了下来，“小五要去，他对小五无情，是他不对，但是小五自己跟他学。”

    宫五努努嘴，看了他一眼，“我就是跟他学的。”

    宫言庭摇头：“这样不好。我希望小五以后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别人学不好的东西，难道以后你遇到那种不讲礼貌喜欢骂脏话的人，你也要学？”

    宫五瞌睡眼，沉默了一会，她点点头，“那好吧，但是我要先去问问我妈才行。”

    兄妹俩下楼找岳美姣，岳美姣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继续低头翻手里的杂志。

    宫五过来：“妈，我四哥说他爷爷突然脑淤血，紧急送医院去了。我们俩要去看看。”

    岳美姣愣了下：“宫学勤？”

    宫言庭点头：“嗯，说是突发脑淤血，已经送医抢救了，我们得赶过去。”

    岳美姣问了句：“不是听说身体挺好，怎么好好的有脑淤血？”

    宫传世倒下没多久，这刚刚有气色，宫学勤又倒下了，父子俩说好的呀。

    她想了想，看了宫五一眼：“去吧，看一眼就回来，大过年的，在医院待久了也不好，你明天的上午的飞机，不准在外面磨叽太晚。”又看看宫言庭，“记得把她送回来，我对她不放心。”

    这意思就是对宫言庭放心了，宫言庭的心里有几分雀跃的喜悦，他点点头：“妈放心，我一定把她送回来。”

    岳美姣只是掀了掀眼帘，从鼻孔里应了一声：“嗯。”

    兄妹俩赶紧换鞋出门了。

    岳美姣坐在客厅，手里的杂志半天没动一下，一时没明白，宫学勤那老东西可是个很注重养身的人，身边的私家医生也是不断，怎么会突发脑淤血呢？这是被什么事给气的？

    她对宫学勤的印象开始还好，后来因为他搬出的理由荒唐可笑完全改观，觉得那就是个大男子主义自以为事的老东西，早知道他是这样的，当初她也不会因为宫传世就嫁过去。

    嫁人是嫁给一个人的吗？背后的家庭很重要，门当户对更重要，她当初就是没看清。

    如今宫学勤出了这事，岳美姣心里多少都有点恶意的幸灾乐祸，只是在宫五和宫言庭面前她不能表现出来，她也不希望自己在孩子面前留下什么不好画面，哪怕心里再气再不愿意，她也要支持宫五去探视一下，毕竟血缘关系在，不能让人骂小五忘恩负义之类的话。

    她正纳闷，步生伸手把手机放到门边的柜子上，踩着脱鞋走了出来：“怎么了这是？”

    岳美姣看他一眼，“宫学勤突发脑淤血，送医抢救了，估计是被气的。”她上下打量一眼，问：“这事跟你有关？”

    步生摇摇头，笑：“我有那么大本事？你太看得起我了。”

    岳美姣一脸怀疑：“你之前不是跟小五说什么……”

    步生叹气，“说说而已，给小五解解气，你觉得我又那么大的本事搅合的宫家出这么大的事？你让我打听打听消息还行，其他的我可没那本事。好了，不想了，来让我听听，看看这小家伙这一阵有没有乖乖的。”

    岳美姣伸手摸了摸肚子，笑：“这才多大呀？”

    步生趴在她肚子上，认真听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到，他“嗤”一下笑了，“好像跟我捉迷藏似得。”

    岳美姣白了他一眼：“都说还小呢，听不到的。”

    步生惆怅的说：“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小家伙出生？我都迫不及待了。”

    “再怎么迫不及待也要等，别跟毛头小子似得，没见过女人怀孕是不是？”岳美姣说完对他翻了个白眼。

    步生笑，“见过女人怀孕，不过跟我没关系，只有你才跟我有关系。”

    岳美姣看了他一眼，没吭声，步生脸上带着笑，看看她，拿过杂志，翻开，低头给她念上面的文字，她懒起来的时候，看书都嫌眼睛累。

    从别墅离开，宫言庭和宫五直接去了医院，医院宫家的子孙差不多都来了，宫五来不了似乎不打紧，只是谁都知道，她来了没人感谢她，但是她不来所有人都会知道，宫言庭带着朝在宫家人间来回穿梭，总算找到了四房的人。

    “大哥二哥！”宫言庭跑过去，“怎么回事？爷爷怎么了？”

    宫言蓬欲言又止，最终低下头，什么话都没说。

    宫言江给了宫言庭一个眼色，宫言庭不明所以，一脸茫然，不过看出他们似乎都是不方便说，也只能住口，回头看了眼一脸茫然的宫五，摸摸她的头：“没事。”

    宫五回头，就看到手术室门口除了其他宫家的人，宫学勤最宠爱的小儿子宫九阳也在，他跷着二郎腿，坐在手术室门口，两只胳膊大刺刺的架在椅子靠背上，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宫学勤那个娇滴滴的小娇妻，正手里拿着纸捂住脸，小心的抽噎着。

    除了宫传世是坐轮椅过来的，其他三个儿子都等在门口，看着宫九阳的眼神都很微妙，而看宫学勤小娇妻的眼神则是赤果果的厌恶。

    本来嘛，这种老夫少妻的结合都会让人怀疑少妻的目的，毕竟宫学勤那么大年纪，除了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的，这小娇妻图他什么？显而易见的事。

    宫五跟在宫言庭身后，宫言庭怕她被人家欺负，到哪都带着。

    如今宫家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似乎除了宫九阳，其他人都一副很担心的模样。

    宫五不想朝人前凑，宫言庭就带着到站到了外围，结果外面就有其他人在八卦，一个青城本地的老太婆跟另一个老头说：“听说这家老的被气出病了，小儿子跟小妈搞一块，叫老的给撞上了……”

    宫言庭一听，当即带着宫五离开那里。可这句话概括的足够多了，宫五听的一清二楚。

    她目瞪口呆，这是说宫九阳和宫学勤的小老婆乱搞的时候，让宫学勤撞到，结果被气出脑淤血了？

    这想想就让人难以置信，真是这样的？

    宫五使劲咽了口水，透过人缝看向那个年轻妖艳的女人，再看看还是那副姿势坐着的宫九阳，宫五咂咂嘴，其实但看外型，这两人似乎更加适合一点，年轻的女人配宫学勤，完全不搭啊，真不知道宫学勤哪来的自信，敢娶那么年轻的小老婆。

    宫言庭气的半死，他就是不想家里的龌蹉事影响到小五，结果还偏偏让小五听到了，想想都是一肚子气，这不是教坏小孩子吗？

    虽然小五满十八岁了，不过在宫言庭的眼里，她只要比自己小，他就看成是孩子。

    宫五很遗憾的离开哪里，惆怅的叹口气，没听到完整版的，可惜啊！

    其实事情过程并不复杂，不过中间牵扯到的人，是几个重要的节点。

    具体说起来，还要牵扯到宫言清，宫言清虽然努力想要从步生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不过她的家庭氛围真的不适合让她很快走出来，偏她自己还千方百计想要找到留下来的借口和法子，一直她越来越觉得身边的事一件比一件不公平。

    比如她嫉妒她三伯家的独生女宫言安，那就是宫传盛的掌上明珠，只有这个女儿，从小宠到大，三房的家产都会是宫言安的，她既不用担心有人抢她的家产，也不用担心有人跟她争宠，父母都健在，都宠着她，她就是蜜罐里长大的孩子。

    宫言清则相对悲惨的多，四房男丁本来就多，她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如果说小五回宫家没人搭理孤苦伶仃，其实她也没好多少，不同的就是宫传世好歹还能记得她这个人，偶尔也会问一句，可这些远远不够。

    宫言清希望和宫言安一眼，万千宠爱于一生，不用为钱犯愁，可偏偏她没有那样的命。

    她心里要恨的人那么多，以致她总算千方百计的捉住任何一个机会。

    特别是在她得知宫九阳和四房末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之后，她憎恨和厌恶的想法就会愈加明显。

    过年的时候，家庭聚会的当晚，她无意中听到大伯、二伯以及三伯他们在微醺的状态下，相互抱怨宫九阳，都盼着宫九阳能出点事，让宫学勤看清他的面目，能剥夺宫九阳对宫学勤资产的掌控，结果宫九阳太过狡猾，想要抓住他其他才能上的证据简直是难上加难，而唯一让人听到的风声就是他和他那个小妈不清不楚的事，可这事没证据，不能妄下结论，所以他们只能偷偷郁闷。

    宫言清记住了他们的话，也在密切关注她那位年轻的奶奶和宫九阳的动静，终于在大年初二的下午让她捉到了机会。

    宫学勤年纪大了，每天都有午睡的习惯，就是这个时间段，宫九阳跟他的小妈滚到了床单上，打的火热。

    宫言清关于这方面倒是有些天赋，她抓时机抓的好，借着去给宫学勤磕头谢罪和拜年的时间，愣是让宫学勤走到他们的偷情点。

    宫九阳身强力壮的，又正直巅峰时期，自然是回回都能让久旱的小妈声嘶力竭，叫的嗓子都哑了。

    这动静一传出来，宫言清就故作惊讶的问：“哎呀，这大白天的，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声音啊？”

    她伸手拧门，没拧开，也不管宫学勤让没让开门，当即让身后跟着的管家拿了钥匙开门，这肮脏龌龊的画面一暴露，宫学勤看着床上赤条条的男女，再看看宫言清：“你……”

    宫言清设想的是宫学勤看清宫九阳的面目，这绿帽子不可能戴，宫九阳没了宫学勤的支持就屁都不是，结果宫学勤一口气没拧上来，就跟当初宫传世一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幸亏宫学勤是个怕死的，身边一直带着医生，急救的手法得当，一直等到救护车来，要不然，恐怕手术室都不用送了。

    宫言清想要的结局没成功，反倒是便宜了宫九阳，宫学勤这要是倒下去了，那些还在宫九阳手里掌握的资产，谁有本事拿得回去？

    宫家其他几个儿子一看这局面，什么话都不敢说，宫九阳流氓起来，他管你是谁的儿子，也不可能认什么大哥、二哥的，绝对是赶尽杀绝的主。

    这也是现在宫家的兄弟只敢把气往宫学勤那小老婆身上撒的缘故。

    他们现在只对外说是小老婆偷人，至于偷什么人也没说，反正这样说的前提就是怕宫学勤万一没了，小老婆跳出来分家产，如果说她偷人这话先有了，到时候就能以她偷人这个话头，直接把人赶出去，至于其他状告什么的，宫家还真不怕事。

    这都是算计好的，不敢对付宫九阳，那就只能对付那个年轻的小老婆。

    当然宫言清真是没落着好，虽然心思花了不少，也让宫家差点翻天，但是她出现的时机实在是送给人怀疑的，所以宫学勤被人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宫九阳正慢条斯理的穿衣服，衣服穿好了，第一件事就去找宫言清，一巴掌把宫言清从门口打的飞到了楼梯口，脸上那笑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宫言清哪里想到他竟然还有脸打她，当即指着他骂道：“宫九阳你是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跟自己的小妈通奸你也有脸……”

    话没说完，宫九阳第二下已经打了下来，宫言清被他三下一打，胆都吓破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一个神经病的，宫言清这辈子遇到的男人除了步生，接着就是宫九阳。

    步生那个是她自己招惹的，而宫九阳虽然是她小叔叔，不过也跟她本身有关系，步生是阴招不断，而宫九阳则是阴阳两招都会使，而且，对于男人不打女人这一点，他显然是不认同的。

    宫言清的脸几巴掌就肿了，她缩在地上，声音都在发抖：“……我错了……我错了……小叔叔你饶了我……”

    宫九阳居高临下的站在她跑那个吧，一脚一脚的踢在她蜷缩的身上，他笑：“你以为天下就你最聪明？你以为别人都被你玩弄于鼓掌？步生给你的巴掌还没让你长教训？你以为老头子能把我怎么样？你以为他年纪大了眼也瞎？你觉得他什么不知道？蠢货！”

    宫言清卷缩着身体抱着头：“……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错了我错了小叔叔你饶了我吧？……”

    宫九阳嗤笑：“谋事的时候一身是胆，壮志凌云。出了事就认怂，这怂样，成什么大事？饶了你？放心，你还不值得我动手干什么？给你最后一个警告，自己回去收拾东西，初五之后别让我在宫家看到你，路替你铺好了，钱你也替你准备好了，愿不愿意走是你自己的事，能不能走的好也是你自己的事，以后你是人是鬼，看你自己的造化，看在四哥的份上，我饶你这一次，以后你就没这么幸运了。”

    宫言清拼命的点头，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智商也低估了宫九阳的智商，她就是这样，每次都是在自己得到教训之后后悔，后悔过后开始怨恨，怨恨到了极致她又会犯糊涂。

    这是一个“回”字结，宫言清翻来覆去的重复。

    她躺在地上，忍着身体的疼痛，拼命的点头，哭着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就是没那个命，就是没成功的命，不管做什么，总是开头通畅，结局却一败涂地。

    宫学勤在医院抢救的时候，宫言清正带着满身的伤痛躺在她自己房间的床上。

    她又一次成了宫家的罪人，是因为她才让宫学勤遭到这样的重创的，她如今连面都不敢露。

    宫家的这些事，宫五是在宫言庭把她送回家之后，听步生说的。

    因为岳美姣想要知道怎么回事，步生让人帮打听了一下，结果就听到了这个话，宫五真是觉得宫家的事真是多的不像话呀！

    这都什么事啊！

    本来还单纯的以为就是宫九阳跟他小妈偷情的话，结果中间还扯上了宫言清。

    宫五就觉得她这个四姐真是吃饱了撑的，怎么什么事都要搀和一下呢？她就不嫌烦吗？这样被人讨厌，哪里好了？

    宫五是真不能理解她的内心，想着是不是疯了，是不是要提醒一下让她去看看心理医生，这样下去，会不会真的有一天就变成神经病了？

    岳美姣见她发傻，喊了一声：“小五，干嘛呢？快点吃饭！晚上早点睡，明天还要赶飞机。”

    宫五抬头，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就是有点感慨。”想了想，问：“妈，你真的让我明天就走啊？”

    “要不然呢？把你留在青城，继续跟人家打架？”岳美姣瞪她一眼。

    宫五鼓着脸蛋，翻翻眼，“我哪有啊？我就是偶尔打了一架而已……”

    岳美姣气的拍了下桌子，“你还敢说？你两天打了两架，这叫偶尔？小五我告诉你，你到了伽德勒斯，你要是敢打架，被人抓起来我可不会管你，步生也不准管，就让警察把你抓起来，要是被退学了，你就别念了，爱干嘛干嘛去，我的钱只留给有本事的孩子，你没本事，自己想法子去，别指望我还把钱给你留着。”

    宫五：“……”

    －－－－－－题外话－－－－－－

    勤奋的大渣爷肥来鸟，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