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五被她这一敲，小脚丫子迅速缩了回来：“哎哟我去，燕大宝你……”

    真是无言以对，宫五表示对李一狄深表同情，这个二货，这是情趣看不出来吗？情趣啊情趣，燕大宝这个笨蛋竟然说她吃饭不老实，好想揍她一顿啊！

    燕大宝从桌子底下爬上来，瞪了宫五一眼。

    宫五：“……”

    抬眸看看对面的公爵，公爵伸手撑着额头，一脸无语的表情。

    李司空幸灾乐祸，“活该！”瞪了宫五一眼：“这辈子没见过男人是不是？”

    宫五瞌睡眼：“要你管？燕大宝，吃你的饭！”

    燕大宝坐坐好，看看宫五：“小五，妈咪说了，吃饭的时候要认真吃饭，要坐好，腿不能乱动！”

    宫五抿嘴，瞌睡眼吃饭。

    燕大宝认真吃饭，还时不时扭头瞪宫五一眼。

    宫五的心情……难以言诉啊！

    于是，吃完饭后，宫五趁机拉着燕大宝到房间，教育她：“燕大宝啊，来，咱俩来说说话。”

    燕大宝在椅子上坐下来，睁着毛茸茸的大眼睛看着宫五，“好呀！”

    “燕大宝啊，”宫五吸吸鼻子，说：“你是不是有点傻啊？”

    燕大宝傻眼：“我辣么聪明！”

    宫五瞌睡眼：“你是聪明，但是燕大宝，你就没发现自己有点傻嘛？”她扶着椅子把手，抬了抬腿，说：“吃饭的时候我这样，是为了什么呀？”

    燕大宝义正言辞的回答：“因为你吃饭不老实！”

    宫五差点吐出一口血来，“我那是哄小宝哥的呀，那是情趣你知道吗？你没发现小宝哥的脸一直都是黑的？”

    燕大宝瞪圆了眼：“……”

    “说你傻还不承认，”宫五伸出手指，戳在燕大宝的脑门上：“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有点傻？我本来哄小宝哥哄的好好的，差一点就成功了，结果你一搅合，完了，晚上我还得重新哄。他本来生着我的气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燕大宝咔吧眼：“小五……”

    宫五叹口气：“燕大宝啊，你这样可咋办来着？你说你跟你包子哥哥吵架，你都不知道哄他怎么办？”

    燕大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说：“包子哥哥道歉啊！都是他不对！”

    宫五：“……”

    燕大宝抬头挺胸：“本来就是啊，都是包子哥哥不好，我生气了包子哥哥要道歉！”

    宫五瞌睡眼：“我服了你。”

    燕大宝瞪眼：“干嘛？干嘛啊？你吃饭不老实还不让人说？哼，小五你这是坏习惯，还情趣，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情趣都是关上门在被窝里才有的，吃饭的时候就要认真吃饭！”

    宫五翻白眼：“燕大宝，我就问你，要是你不说，谁知道啊？不就是你这个不懂情趣的家伙说出来的吗？”

    燕大宝使劲眨眼睛，“我，我是好心！”

    宫五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说：“燕大宝，你要知道，有时候偷偷摸摸当着人面假正经的时候，小宝哥很喜欢的，他一高兴，说不定很快就不生气了，结果你一搅合，我的计划失败，小宝哥又被李二少损两句，心里不定气成啥样了，你说是不是？”

    燕大宝握拳：“馒头哥哥就是个八婆！”

    宫五点头：“对，他就是个八婆，但是燕大宝啊，要是不给他机会，他也损不到小宝哥啊，现在就应该你，李二少找到借口了吧？还说小宝哥假正经，你听听，像话吗？小宝哥那么好的人，他凭什么说，可是他就是说呀，捉着这事不放像话吗？”

    苦口婆心说了老半天，燕大宝总算有点明白了，她一脸后悔的表情：“那现在怎么办啊？早知道我就假装不知道了。”

    “现在只能这样了，”宫五拍拍她的肩膀，对她挑挑眉，说：“你以后知道就行，这次的事已经发生了，没办法，大不了我晚上的时候牺牲下色相，让小宝哥满意了，他就消气了。”

    正常情况下，对付公爵就没有床上解决不了的事。

    燕大宝手托腮，坐在椅子上坐半天，最后漂亮的小手一握拳头，大声说：“小五，我决定了，等我回家，我也来这样对包子哥哥和容哥哥……”

    宫五立刻问：“慢着，容哥哥是谁啊？”

    燕大宝回答，“容哥哥是追求者啊！”

    宫五咔吧眼：“啊？就是那个远方的追求者，是吗？”

    燕大宝点头：“嗯嗯。”

    宫五咂嘴，“哦，叫什么呀？干什么呀？人品怎么样啊？家里跟你们家是门当户对吗？跟李先生比谁更好一点啊？”

    燕大宝抬头看天：“我也不知道啊，他们又没在一起比过，说不上来呀。容哥哥叫容尘，人品嘛……我不知道啊！”

    宫五：“燕大宝啊，那你回去得多打听打听，人品最重要，知道吗？”

    燕大宝点头：“放心吧，我知道的。回去我就打听！”

    怕她回去吃亏，宫五又赶紧提醒：“对了燕大宝啊，伸脚丫子这事，你只能在很熟悉很熟悉之后才能用啊，你说的那个什么容尘，要是刚认识没多久，不能用知道吗？”

    燕大宝瞪大眼，回答：“可是认识很久了呀！容哥哥说很久以前就认识我了呀。”

    宫五瞪眼：“但是你不认识他呀！关键是你要认识他很久了，就像你包子哥哥那样的，那样才是认识很久了，知道吗？”

    跟青梅竹马没差多少，这样的可以放心撩呀。

    燕大宝想了想，点点头：“哎哟，我知道啦！”

    宫五翻白眼：“知道就好。哦，我对上课时间了，燕大宝你是要自己一个人玩还是要跟我一起上课去？”

    燕大宝问：“今天什么课呀？”

    宫五站起来看了下课程表：“要练一个半小时的钢琴，然后跟小宝哥去练枪。”

    燕大宝立刻绷起来：“我跟你一起去练枪！”

    宫五看了她一眼，点头：“那我先去练琴，你去找小宝哥或者是李二少玩去吧。”

    没有因为燕大宝来了就懈怠，这是宫五今年给自己制定的计划，以前燕大宝一来，她就跟着蹦跶，今年却做到了让自己定心，宫五对于自己的坚持很满意，也打算继续坚持下去。

    燕大宝跑去书房找公爵，“哥哥！”

    公爵抬头：“小五呢？”

    燕大宝往沙发上一躺，说：“去上课了，她说待会要练枪，我跟小五说好了，我也要去！”

    公爵沉默了一下，提醒：“先说好，大宝拿到枪装了子弹之后，不能乱跑，只能在枪房练习，听到没有？”

    燕大宝点点头：“知道啦！”

    然后她趴在沙发上，睁着眼翻书，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公爵说话，说了一阵子她又嫌无聊，突突跑出去找李司空，“馒头哥哥，你干嘛呀？”

    李司空正坐在他房间装手机，面前一堆零件，嘴里还说了句：“今天宝嫌弃老子的手机不好，怎么不好了？这可是老子从小抠手里买的，跑车系列款，一万多，哪不好？”

    燕大宝在旁边坐下来，小手托腮，头发长长的批在身后，瞪着桌子上被拆成碎片的手机：“既然哥哥不好，你让哥哥改呀，你又不会啰……”

    李司空抬头，盯着燕大宝，眼神差点要杀人：“谁说老子不会？老子技术好着呢！”

    燕大宝翻白眼：“技术好？手机都外壳都装上了，还有这么多零件在外面，哪里好了？”

    李司空大怒：“燕大宝，你给老子出去，要你管？信不信我削你？”

    燕大宝一听，气呼呼的站起来，拉开门真的出去。

    李司空傻眼：“大宝啥时候这么听话？”刚说完，他就听到燕大宝在外面打电话告状：“……包子哥哥，馒头哥哥欺负我！赶我滚，还要削我！”

    “哎哟我去！”李司空电击似得冲出去，一把抢过燕大宝的手机：“大宝啊，心肝宝贝啊，哥哥错了，哥哥跟你道歉，你进来进来坐，怎么一言不合就告状啊。快快，快进来……”

    燕大宝抱着胳膊，瞪着他：“馒头哥哥你惨了，包子哥哥说他会收拾你的。”

    李司空赔笑：“大宝快进来，坐坐，大宝给我提意见是好事，来来，咱兄妹俩一起研究研究。”

    注意力被转移，燕大宝立刻跟李司空一起研究起来，李司空长长的松了口气，回头还给哄她给他哥打电话说好话。

    真是一个不注意就被告状啊！

    宫五钢琴课结束后，找燕大宝，“燕大宝，练枪去吗？”

    “去！”燕大宝立刻站起来：“馒头哥哥你自己装吧，我走啦！”

    跟宫五手拉手，高高兴兴的去城堡那边，晚上也不用回来，直接在那边住了。

    公爵脸上的气压还算正常，宫五有点讨好的往他身上靠了靠，公爵只是看了她一眼，没动。

    燕大宝的眼珠子朝这边瞅，滴溜溜的转，抿着嘴坚决不说话。

    “小宝哥，那今天睡觉我跟燕大宝睡，还是跟你睡啊？”宫五呲牙。

    燕大宝立刻回答：“小五，跟我睡！”

    公爵的脸差点黑成锅底灰，宫五赶紧说：“哎呀，我想起来了，燕大宝睡姿不好，没人受得了，我还是跟小宝哥睡吧，晚上睡觉有人搂，多好呀！”

    燕大宝又嚷嚷：“我有鳄鱼啊！”

    宫五回头，瞌睡眼：“鳄鱼多没意思，还是假的东西，小宝哥可是活生生的人，有温度，不一样的。”拍拍燕大宝的肩膀，“算了，跟你说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总之，小宝哥比鳄鱼好多了。”

    燕大宝撅嘴，“我回去抱着包子哥哥睡！”

    公爵立刻扭头：“大宝！”

    宫五赶紧开口：“燕大宝，搂着谁睡可不能马虎，不是置气的事，你得认定对方靠得住，你又特别喜欢，情意升华之后才能搂着睡，知道吗？”

    燕大宝咔吧眼，点头：“知道呀。”

    宫五觉得燕大宝好像还不是很知道，想了想，说：“算了，回头等小宝哥带我们俩出去巡视的路上，我没事再跟你讲，总之，你不能稀里糊涂搂着人家睡觉。”

    公爵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握住宫五的手，在手心攥了攥，宫五得意的呲牙，她就知道怎么哄他高兴嘛。

    燕大宝撇着小嘴，毛茸茸的大眼睛盯着她哥和小五，完全没看出来小五对她哥做了什么，结果她哥就高兴似得，为什么？为什么呀？

    明明小五什么都没做啊，只是跟她说了两句话呀！

    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解，虽然还没意识自己正在被喂狗粮，但是燕大宝还是觉察到一点点“自己只有一个人好可怜”的感觉，可惜包子哥哥没办法跟来呀，因为馒头哥哥在这里呀。

    突然小手一拍大腿，忘了呀，包子哥哥没办法来，容哥哥可以啊！

    结果想到了宫五的话，算了，还是等熟悉一点了再说。

    车在城堡门口停下，三人下车，后面的车里李司空一脸怨念的下来，“有你们这样的吗？老子一个人坐车，你们伞坐一辆车，燕大宝，你不应该跟小抠坐一辆车吗，宝跟老子我坐一辆车吗？”

    燕大宝抬起下巴，说：“小五和哥哥才要坐一辆车，我跟小五是好朋友，你当然要一个人坐车啦？你又没有女朋友！”

    李司空伸手指着燕大宝：“大宝，你……”一脸生无可恋：“燕大宝啊，你这孤陋寡闻知道吗？你馒头哥哥我女朋友两只手都不够数的懂不？”

    燕大宝指着他说：“你以为我傻啊？爸爸说了，馒头刚刚就是花心大萝卜，根本就是玩弄女孩子的坏人，爸爸还说了，现在很多男人都像馒头哥哥这样，男人都不可信！馒头哥哥大萝卜！”

    李司空震惊：“燕，燕叔这样说我？他也好意思这样说我？他有脸说老子吗？他都不看看他自己什么德性！”

    燕大宝瞌睡眼：“爸爸怎么了？怎么可好了！爸爸说了，他从来不会在外面乱找女孩子的，爸爸还说了，他是青城的好公民，是有证书的，妈咪嫁给爸爸，就是因为爸爸人好！”

    李司空：“噗——”艰难的开口：“燕大宝……老子无话可说……”

    宫五拽拽公爵的衣袖：“小宝哥，李二少有必要这样的反应吗？”

    公爵笑了笑，伸手牵着她的手，说：“不管他，我们还有事忙。大宝，”对燕大宝伸手，燕大宝赶紧跑过来，把自己的小手往他掌心塞：“哥哥，我们走，不理馒头哥哥，坏蛋！”

    李司空跟在后面，伸手擦汗，嘀咕：“燕叔跟大宝说这些话的时候，怎么就一点都不心虚呢？不要脸啊！太不要脸了！还青城好公民，还有证书，还人好……哎哟我的亲娘啊！”

    他一个人在后面嘀嘀咕咕的，前面三人也不理他，李司空气的半死，宝左右拥抱的，他就孤苦伶仃的，凭什么呀？

    “宝！”

    公爵回头，那两姑娘已经喜滋滋的跑去挑选自己的枪了，看着李司空眼神示意。

    李司空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你就没看到老子吗？”

    公爵点头：“嗯。”

    “嗯什么嗯？老子孤孤单单连个暖床的人都没有！”

    公爵略一思索：“晚上送到你房间。”

    李司空炸毛：“你以为老子召小鸡啊？老子是抗议你不替老子考虑！”

    公爵挑眉，“要还是不要？”

    李司空差点被气出一口老血，“老子服了你，停停！打住话头。”

    燕大宝正兴奋的填子弹，嘴里还在说：“我在青城的时候妈咪都不让我碰这个，还说是女孩子不能老是惦记这个，我就玩玩都不让……小五你太幸福了！”

    宫五：“……”把子弹装上去，举起来，对着远方瞄准。

    燕大宝装上以后，拿着枪就往外跑，公爵一个箭步过去把人给拉住：“大宝，只能在这里。”

    燕大宝拧着眉：“人家想出去打！”

    “太安静了，会惊动很多人，只能在这里，如果你想要出去，我们出行的时候可以专门去打猎。”

    燕大宝可怜巴巴的看着公爵：“哥哥……”

    公爵沉默的看着她，燕大宝撇嘴：“哥哥，真的不可以吗？”

    “不可以！”公爵强调。

    宫五把耳机戴上，回头对燕大宝说了句：“燕大宝，小心小宝哥一生气，给你没收了，小心我一生气，给展小姐打电话告状。”

    燕大宝一听傻眼了，赶紧跑回去：“那好吧，我就在这里。小五，我们比赛吧！”

    宫五斜眼看她：“我以前是不会，但是现在我可不怕你哟，小宝哥说了，我很有天赋的，就是还不稳定，但是，我觉得我现在状态好，来吧！”

    燕大宝不服气：“谁怕谁啊？我很厉害的！”

    两人举起枪，同时标准，先后开枪，结束之后一报环数，宫五明显高出了燕大宝。

    燕大宝傻眼，眼泪差点出来：“啊？哥哥，你看，你这个报数器是不是出错了？”

    公爵叹口气，“大宝是时间久没练，生疏了，小五可是隔一天都会练一次的。”

    宫五呲牙，得意的鼻孔差点朝廷，她就觉得今天晚上感觉好嘛。

    燕大宝可不服气，一晚上都绷着小脸，举着枪在联系，誓必要把丢掉的感觉给找回来，逐渐手感上来了，又来找宫五：“小五，我们再比一次。”

    宫五瞌睡眼：“小宝哥说结束了。”

    “不行，再比一次就回去，快点。”燕大宝催她。

    宫五问：“要是再比一次你还输了怎么办？”

    燕大宝回答：“输了也回去，我就是不服气我那么厉害，怎么会输给小五呢？”

    宫五点头：“好吧，来，小宝哥，你证明呀，不管输赢我们都结束了呀！”

    李司空幸灾乐祸，抱着胳膊在旁边看热闹，公爵叹气：“好。”

    两人“啪啪啪”分别三枪过后，报数，燕大宝总算心满意足了，宫五有一枪脱靶，还有一枪打到了最外环一层。

    “嘎嘎嘎！”燕大宝掐腰得意：“我就知道我最厉害了！”

    宫五耷拉下脑袋，“我就知道我一次打的好，一次又打不好了。”

    公爵过来，伸出胳膊搂了搂她：“小五练了不过才一年多，大宝已经练了很多年，不能比，她再练习几次，会打的更好，所以所有的练习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你看部队的神枪手，除了天赋，更多的是子弹喂出来的，所以不要着急，我相信小五以后一定会像大宝一样的。”

    燕大宝得意洋洋的伸手拍拍宫五的肩膀：“小五你不要灰心，以后要加油！”

    宫五瞌睡眼：“知道了，看你一脸得意的样子，受不了你。”

    燕大宝把枪支放回原位，高高兴兴的跑去吃夜宵了。

    李司空斜眼，觉得眼疼，翻了个白眼，跟燕大宝一起走了：“大宝，咱俩一起，不理他们。”

    宫五把强放回去，叹口气，说：“小宝哥，我觉得燕大宝真的是什么都厉害了呀，每回跟她一比，我都特别自卑。”抬头看了他一眼，说：“跟小宝哥比，我更自卑，我觉得小宝哥真的是太完美了。”

    公爵笑：“是吗？可是小五在我眼中，也是完美的。”

    宫五撇嘴：“骗我的。”

    “没有，是真的。”说着，他已经揽着她的肩膀，慢慢的朝着外面走去。

    夜晚早已降临，漫天繁星，一闪一闪的像萤火虫的尾巴。

    外面通往城堡的路是一条长长的鹅卵石，看得到黑白的相间的分明，宫五一只手搂着公爵的腰，一边回头呲牙对他笑，洁白的牙齿，笑容甜蜜又可爱。

    燕大宝和李司空已经进了城堡，他们两人安静的在后面慢慢走着，宫五正要开口说话，冷不丁搂着她肩膀的公爵身体突然一歪，压的宫五跟着也弯了下腰，她赶紧伸手努力拉着他的腰，“小宝哥！”

    公爵对她一笑，借着她的力量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鹅卵石路，“被绊了一下。”

    宫五把他的胳膊往自己身上拉了拉，“小宝哥拉着我一起走，你要是被绊倒了，我还能拉你一把，嘎嘎！”

    公爵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好，拉着我一起走，免得什么时候绊倒了，小五还能拉我一下。”

    两个相依偎的身影被城堡门口的灯拉的长长的，清晰的倒印在路上，直到逐渐消失在门口，城堡的后门被人关上，留下满天的清辉和忽闪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