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要改掉这些，日日夜夜陪伴在叶琉身边，对叶琉的身体会造成最大危害的东西……所以说，不仅是她这个“女儿”做的很失败，她这个大夫做的更是失责……水银之毒，化学名为汞，在空气中稳定。

    常温下蒸发会出汞蒸气，蒸气有剧毒，无色无味，几乎和硫酸一样。唯一不对不同便是水银不像硫酸那样有腐蚀性。而将布料与水银混合，在将布料制作成成品，撒上寻常般香料，将水银掩盖在熏香之下，不易被人察觉。

    根据叶琉如今的症状和她刚刚所检查到的脉象来判断，这“汞”早就在两年前就已经侵入她的体内了。如今这样的状况……只是叶琉房内的香味和她房内的香味一模一样，按理说，如果她房中也有水银之毒……

    “小歌儿，你刚刚发现了什么吗？”一路上，除了刚刚从叶琉房中出来那会儿，阮黎芫一直拉着他以外。剩下的这截路程，阮黎芫都没有在跟他说过一句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所以不甘寂寞的凤邶夜决定开口询问。

    “……”听着凤邶夜的话，阮黎芫走着走着，忽然在凤邶夜面前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他，眸子里一片暗沉，“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你不应该走吗？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自己的事吗？难道你就真的这么闲？你这么闲为什么不去做点有用的事情？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要这么跟着我？”

    “我……”凤邶夜也停了下来，他没想到阮黎芫会突然说这么一句猝不及防的话。看样子，阮黎芫皱着眉，很不耐烦的样子、脾气似乎也变得十分暴躁。可是……她这又是怎么了？以前再不耐烦，心情在不好，也不会突然的像现在这样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啊……

    “我什么我，我什么我？你一天到晚没什么理想，没什么报复，就知道吃喝玩乐。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其实你什么都不是，其实你什么都不会你就是个废物，你比废物甚至还要没用！”阮黎芫疯了似的，就明目张胆的站在那里，甚至不管周围有没有其他人，对着凤邶夜就是一通乱骂。

    虽然骂的都比较文明，不像平时一样懂不懂就爆粗口。但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被骂，凤邶夜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可是对方是谁？阮黎芫啊……就算心里不舒服，他也不觉得生气。只是觉得阮黎芫的这个样子有点不对劲，不，不是有点不对劲，是非常不对劲，所以她到底怎么了？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由于没有避嫌，周围又有很多下人路过，看见阮黎芫这副模样，纷纷觉得奇怪，便留下来观看。阮黎芫也注意到了这些人，一个冷眼朝她们看过去，怒吼道，“在看，在看我就把你们眼睛都挖掉去喂狗！不止是你们的眼睛，连你们兄弟姐妹都一个不留！信不信！信不信！”

    阮黎芫指着周围的这些人，一个两个的简直就是不知死活。她疯了一般的抓起旁边的铁楸就往这些人身上砸去。还是凤邶夜眼疾手快将她拦了下来，可是就算被拦住，铁楸还是被扔了出去。其中一名下人运气不好，刚好是被瞄准的那个，只差一步，一步之遥，铁楸就会正中她的脑袋。

    这一下，原本不太相信阮黎芫会动手的这些人，全都被吓了一跳，赶紧分散开来。只是心里的那份震惊依旧久久不能散去，毕竟原来的叶如歌在她们眼中是很温柔的一个人，别说铁楸了，就连稍微重一点的盒子都抬不起，何时变成现在这样了？

    就算阮黎芫来了之后，她们虽然能够明显感觉到小姐的变化，但小姐一直以来对下人都是很好的，而且小姐说话从来不大声，怎么着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暴躁的，甚至还在大庭广众之下骂人，更甚至要做出伤害人的举动，实在让人不解……

    “小歌儿，你冷静一些，有什么话我们冷静下来好好说行吗？更何况这里这么多人，要不我们还是先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凤邶夜拉着阮黎芫，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可是平常不知道，阮黎芫的力气居然会这么大，如果不使用内力的话连他都甚至拉不住“发起疯”的阮黎芫……

    内力……是的没错，刚刚为了配合阮黎芫检查叶琉，那场大风就是他制造出来的。利用浑厚的功力凝结出内力，驱使空气流动，形成“风”，而叶琉的被子比较厚，一般的风根本吹不起来，更何况这风还必须要从“窗户”外面进来，所以这样一个差事其实是很累人的。

    索性他在凰国的时间虽久，但是武功底子还是没被荒废的。他基础打的好，在勤加练习一番，也就成了如今这样。只是他修炼武功的时候，在里面加了一套自己的方法进去，所以她修炼的成效也就比平常人高了些，武功看起来也比平常人高了许多。

    说实话，他是不舍得在阮黎芫身上动武的，可是不用武的话，阮黎芫连他根本就拉不住，更别说其他人了。虽然不知道阮黎芫到底我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却也不可能放任这样的她去外面“胡作非为”不是？凤邶夜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你走开！”正在凤邶夜还犹豫的时候，阮黎芫一把将凤邶夜推开，不给他任何要‘禁锢’自己的机会，“谁要和你好好谈啊！你是我的谁啊？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我告诉你，我现在看见你我就心烦，你为什么不去死啊！你早就该死了！你滚吧你！”

    阮黎芫接连说了好几个想要赶走凤邶夜的话，而且一句比一句更过分，就连周围刚好路过的下人都不由得惊叹小姐的变化。别打扰也就不说了，可小姐与“巧儿”的关系明明一直都是那么的好，她现在居然直接让巧儿去死……

    这一下，就算不想说，也不的不说……小姐真的有问题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