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闻，问，切四步，一直都是医学上不可缺少的步骤，若是少了一样，医生对病情判断有误，如果闹出人命怎么办？”大夫对着管家怒吼，“还有，你们家主的病本就不一般，你却对她的病情隐瞒不报，到底是何居心？”

    “亏的你刚刚还一直缠着我问你们家主的情况，结果你却连最基本的她的情况都不说。难道这点对你们家主好的事情都做不了，你还能叫关心你们家主？”大夫的脾气本来就不好，这会儿骂起人来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管家留。

    被骂得狠了，管家的脸红了红，她本就是个好面子的人，如今简直就是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可是这大夫虽然话说的难听，却是句句在理。管家觉得自己简直就糟透了，什么为了家主好，什么为了叶家好……

    全都是扯淡，管家手上紧了紧，握成了拳头，MD，作为叶家的管家，为的可不就是照顾主子吗？可如今主子都已经成如今这样了，他不仅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差点害了主子……简直就是不可饶恕啊……

    “唉……你也别太自责。”骂完人过后，这大夫到是爽了，至少把刚刚跟这管家吵架时心里的憋屈给发泄了出来，只是苦了管家，一个人陷入自责之中……这个时候，大夫倒是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算是安慰了一下管家。

    “那……那家主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不管要使用什么办法，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够救好家主，我也在所不辞！”管家眼里满怀着希望的看着大夫，心里更是焦急的很。

    “……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如果真的被确诊为那个病，就算你付出所有代价，也无济于事按……大夫再一次叹了口气，看着管家，在次问道，“除了你刚刚说的那些情况之外，你们家主最近还有什么病状吗？”

    “要说还有什么症状……”管家嘴里念念有词，似是极力回忆着什么，“对了！家主有些时候情绪会特别激动，但是有的时候又十分抑郁。而且她最近还焦虑万分，就连激动与发怒都是自己不能控制的。”

    “还有吗？”大夫的眉头越皱越紧，即使心里猜到了什么，但凡事都不能妄自下定论，按照管家所说的，这种情况出现已经好几个星期，甚至有一个月以上，如果真的已经这么久了，那就不可能这么简单，必定还有其他的症状出现……

    “还有……”管家再一次回忆了一下，“如果说还有什么可疑的话，那就是家主最近不仅穿针，就连书写、持筷，甚至做一些日常工作的时候都会手颤，方位不准确、有意向性，甚至有些时候发音及吐字有障碍……还有就是……”

    “好了！”大夫出声，制止了管家继续说下去，紧接着，转身从自己的医药箱中找到棉签，走近叶琉面前，用棉签掰开她的嘴检查了一下。之所以之前没有这么做，是因为古代对于病者是十分尊重的。

    若是没有得到病者本人的同意，决不能擅自对病人的身体进行检查，更何况实在病人昏迷不醒的时候。刚开始大夫她也算是对叶琉的尊重，才仅仅对她把了脉，只是如今这个特殊情况，她也不得做最后一步对叶琉进一步确诊了。

    管家看着大夫的动作，眼神变了变，果然，在她眼里，大夫这样的动作算是侵犯叶琉的隐私。只不过……罢了罢了，如果能够检查出家主是什么病，那么大夫这样的动作，看起来似乎也并不是那么无礼了……

    大夫看了看叶琉的口腔，只见她齿龈略微有点肿胀，并且还伴随着口腔粘膜溃疡，唾液腺肿大，并且唾液增多……是了，没错了……事到如今，就算是她，也是不能在自欺，以及欺人当然了，叶琉她……

    大夫重重的叹了口气，“水银，属于金属的一种物质，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开发出水银的做一天。然而这种物质其实市面上是十分少见的，通常情况下为液体状态，含有剧毒，稍微沾染上一点就足以致命，而水银……”

    “大……大夫……等等……”管家内心里有点懵，打断了地府近似于背诵的话，皱着眉头问道，“大夫，你说的什么水银什么的……我有点听不懂，能不能说的具体一点，这个什么水银，难道和家主……”

    “没错，你们家主这是水银中毒了，虽然是慢性，但是由于发现的时间晚，已经十分严重了。而且水银这种东西，十分不方便医学研究，知道目前为止都没有人知道如何诊治，医史上光是死于水银的人就有成千上万……”

    “什么……”管家眼睛瞪的老大，似是不相信这种事情的发生……水银中毒？这怎么可能？明明水银这种东西是什么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家主会水银中毒？而且……而且这种病还根本治愈不了……

    “唉，我知道刚刚跟你吵的时候是我不对，早些没有发现你们家主的病情也是我当然不好，我更不应该说什么你们家主的病无药可救……如今这水银中毒，即使是医术在高明的前辈都没有办法拯救，所以……唉……”

    大夫拍了拍管家的肩，微微叹了口气，全然没了刚开始的情绪，浑身都是沉重的气息，“恕我这个‘庸医’的直言相告，你们家主时日已经不多了，还是早些安排好所有事情，让家主临走前享受点好的生活吧……”

    “不……不可能的……家主……怎么会……”管家吓得退后了几步，在这个世界，对于水银这种东西的了解也仅仅是处于知道而已。至于水银的特性什么的，也仅仅只有先人们用生命的代价才检测出来的答案，更别说治愈了……

    也就是说，叶琉这一次水银中毒，简直就是和现代世界的癌症、白血病一样的绝症啊！还是必死无疑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