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47 148.148她是我底线,你碰不得
- 148 149.149慕容肆,你可知我们的儿子已三岁有余
- 149 150.150他终究是要负了她们其中一人了
- 150 151.151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一)
- 151 152.152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二)
- 152 153.153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三)——捏脚
- 153 154.155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四)——暖男
- 154 155.155(2)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五)——多余
- 155 156.156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六)——后悔
- 156 157.157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七)——放过
- 157 158.158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八)——舍近求远
- 158 159.159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九)——畜.生
- 159 160.160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十)——阉党时代
- 160 161.161四大罪状
- 161 162.162当众脱衣,以证清白
- 162 163.163经朕反复多次鉴定,秦小鱼就是个细皮嫩肉的美太监
- 163 164.164昏君的性取向
- 164 165.165垂死挣扎
- 165 166.166害人的钟懿,差点害苦了我家小姐
- 166 167.167堕胎
- 167 168.168祝皇上与皇后娘娘恩爱到白头
- 168 169.169今日是朕大婚,不如鱼爱卿就为朕演绎一曲,可好
- 169 170.170一个阉人竟敢明目张胆跟皇后争宠
- 170 171.171你还不快给帝后赔礼道歉?
- 171 172.172朕就得罚你们拶刑,立下行刑
- 172 173.173把她交给朕
- 173 174.174今夜是他与楚长歌洞房花烛夜,他留在这做什么
- 174 175.177男人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兽
- 175 176.178窦大人半夜不睡,到杂家长乐宫来,意.欲为何?
- 176 179.179
- 177 180.180太子爷,你可真狠
- 178 181.181秦小鱼的狡诈还真是如影随形
- 179 182.182白韶掬,为什么你来得那么晚
- 180 183.183一把古琴引发的血案(一)
- 181 184.184一把古琴引发的血案(二)
- 182 185.185伤在小鱼之身,却痛在他心
- 183 186.186朕欠你的,会一点点还给你
- 184 187.187皇上,你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死么?
- 185 188.189何必装贞洁烈女?
- 186 190.190你给朕自己钻到被窝里来
- 187 188.188皇上你不准我笑,非得让我哭不成吗
- 188 189.189何必装贞洁烈女?
- 189 190.190你给朕自己钻到被窝里来
- 190 190.191朕说过今夜不碰你,绝不食言
- 191 191.192看够了就将衣服还我
- 192 192.193朕是正经人,不是流氓
- 193 192.194
- 194 195.195皇上当真为了秦小鱼连命也不要了
- 195 196.196改喜欢太监了,他们又耐我何?
- 196 197.19七千岁爷,你与别个不一样,朕又岂能教你委屈了去
- 197 198.198待朕真正执掌天下,娶你可好?
- 198 199.199雏儿
- 199 200.200你与我争,自是争不过我
- 200 201.201你是傻子吗?
- 201 202.202请你温柔一点
- 202 203.203你既是朕的女人,那么至死也是
- 203 204.204朕这小娘子调皮的很
- 204 205.205郎情妾意vs生死相许
- 205 206.206我若死了,谁来照顾你下半辈子?
- 206 207.207救我的孩子
- 207 208.208陪你懒床
- 208 209.210就算孤在这里强了你也不会有人知
- 209 210.210(2)我不爱皇上,又怎会愿意怀上他的孩子?
- 210 211.211我提前亲下我的夫君那又有什么大不了?
- 211 212.212我哪敢对孕妇家暴?
- 212 213.213那我先将你这当主子的喂饱再说
- 213 214.214我要让全长安城的百姓都看着我风光大嫁于你
- 214 215.215敢情你当这个皇妃还委屈你了不成?
- 215 216.216还想让为夫断子绝孙呢?
- 216 217.217爱妃,朕揭你一个头盖就这么难么?
- 217 218.218亲上一盏茶的时间
- 218 219.219此生,休想再逃
- 219 220.210这回老子就狠狠玩死你
- 220 221.211夫妻洞房,乃是天经地义
- 221 222.222你还害羞个什么劲?
- 222 223.223同房的话对孩子有影响
- 223 224.224情迷
- 224 225.225长歌,是我负了你
- 225 225.226你怎么不知即便留住了我的身体,也留不住我的心
- 226 226.227她却始终被排除在最信任可靠的人之外
- 227 228.228第三者
- 228 229.229你这睡相真是难看得很
- 229 230.231我会让慕容肆死在你面前,然后,送你归西
- 230 232.232你竟要秦小鱼
- 231 233.233太子爷,你真忍心杀了我?
- 232 234.234可我真不喜你怀了老四的种,真是碍眼
- 233 235.235你与朕的臣子如此衣冠不整放浪不羁,教为夫情何以堪?
- 234 236.236丈夫背怀孕又受伤的妻子那叫做天经地义
- 235 237.237杀鲛取珠(一)
- 236 238.238杀鲛取珠(二)
- 237 239.239梳青丝,输情丝(一)
- 238 240.240梳青丝,输情丝(二)——胤儿之死
- 239 241.241梳青丝,输情丝(三)——死囚
- 240 242.242梳青丝,输情丝〔四〕——滑胎
- 241 243.243梳青丝,输情丝(五)——陪葬
- 242 244.244霸道昏君(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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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158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八)——舍近求远
158.158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八)——舍近求远
白韶掬一怔,便听得皇上低声厉吼,“秦小鱼,你莫忘了你娘在朕手中!”
提起她娘,小鱼才募得想起自己一早就出了来,一天都没回长乐宫,这会儿娘想必正盼着她回去吧,她真是饿糊涂了,都忘了娘亲被她带回了宫中。
她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将娘带进皇宫,就相安无事,不曾想刚从虎口逃出,又被诓进了狼窝,而慕容肆只比白韶掬还要卑劣,明知她最反感别人拿她娘来要挟她,而他却偏为之。
小鱼紧紧攒起眉心,干裂的唇瓣又重重咬下,白韶掬知道她快要就范,如今想来都怪自己,若不是他出的这个馊主意来诱小鱼回到他身边,也不必牵累到阮大娘。
楚长歌在原地楞楞观望着,尽管今日皇上给足了自己脸面,严惩了秦小鱼,可他始终放不下她,看来他真的是要将自己与秦小鱼一道纳入这后宫之中了魍。
“阿四,这就是我信任你得到的回报么?”
小鱼涩涩的启唇,湿红又慢慢爬进她眸中,同时,还多了一份祈求,求他放过自己,放过她娘亲。
王中仁生怕小鱼会吃亏,不断得给小鱼眨眼,叫她赶紧从白韶掬怀里跳下来,也赶紧给皇上认错,他有种不祥的感觉,再这么僵持下去,皇上会大发雷霆檎。
小鱼明白王中仁的意思,这深宫内院守卫重重,哪怕白韶掬武艺再高,也敌不过皇上的御林军。
她一握手掌,就在白韶掬怀中动了一下,示意白韶掬放下她,可他手上一圈,明显不愿撒手,小鱼只能动了动嘴皮子,与她小声说道,“我娘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将军与我总有再聚的时候。”
她说这话只是想宽一宽白韶掬的心,她知道这人念在他们故交份上,拼命护着她,哪怕他不爱自己,也想把自己娶回去,好生教管。可她不想他为自己搭上一条性命,更担心再把皇上惹怒,会让她娘日子也不好过。
慕容肆紧紧瞅着这二人,见鬼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秦小鱼竟还指望着再见她的老.相.好。
只是,小鱼这一别,再见之时,她平步青云更上一层楼,成为人人奉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
迟迟不见白韶掬将小鱼给放下,慕容肆眸中寒芒涌现,朝门口那两个侍卫一挥手,音色寒冷如这幽冷月光,他高声一令,“将这二人给朕拿下!”
那两个侍卫显然都不是白韶掬的对手,但总算牵制他一些,以免伤及怀中女子,只得将小鱼给放下,皇上趁机过去长臂一捞,将软弱无力的小鱼捞进怀中,从清凉的甘松香变为幽冷的沉檀香只不过是瞬间之事,他两道火辣眸光深烫在自己脸上,让小鱼不知所措,又心中愤恨。事到如今,他处处维护楚长歌,将她踩在脚下,不知为何他还不放她走,为留下她,竟拿她娘亲来要挟她。
要不是小鱼饿得疲软,又跪了一天,腿脚发麻得厉害,她一定狠狠往他裤裆处踢上致命的一脚,让他从此断子绝孙。
楚长歌就在门口,看着慕容肆将秦小鱼揽入了怀中,仿若秦小鱼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瑰宝,她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手中猛地用力,死死掐住听荷的手臂,发泄心中闷气,疼得听荷轻嘶一声,但在这般局势下也不敢大叫,只能随了她去,又再次感受到楚长歌这女子下手之狠。
小鱼已到皇上手中,白韶掬便不在反抗,教那两人擒住,白韶掬一记冷光横扫过去,又让那两个侍卫松了手去,不敢对这威名在外的将军无礼,只默默退到他的身后。
见那方打斗停息,皇上冷眸戳向几米开外的白韶掬,“白韶掬,你可知错?”
知错?他何错之有?分明是皇上耍诈,否则秦小鱼早已成为他的妻子,即便这人是当今天子,夺臣之妻,说开出去,没理的也是皇上。可现在阮大娘也在这人的手里,他自不能多说,只一线袍子,跪下行了大礼,“臣知错,还请皇上饶恕。”
“你是朕的心膂大臣,既已知错,朕非小肚鸡肠妇人,又岂会与你计较?还望你好生当你的征西大将军,为国为民效力,而非整日痴缠于儿女情长之中。若再有下次,朕自不会轻饶了你。”
皎淡月色下,风声幽冷,耳边充盈着他声势如洪的话语。
白韶掬长眉深拧,扯扯唇,抱拳道,“臣遵命,自当谨记皇上教诲。”他心中却在想,什么痴缠于儿女情长之中,他是如此,而这人是一国之君,不也是如此,否则,他又何必夺他心头好?
王中仁看着那白衣绝艳的男子一眼,这男子机智勇猛,可谓绝无仅有的良将,在秦遇一党被击破之后,皇上并未收回他的兵符,想必皇上是要留着他来对付太子擎吧。太子擎党羽同楚长歌一样消声灭迹长达三年之久,直至秦遇被灭,才出动,坐收渔翁之利,被劫走的那些反臣自当全力为他效命。这股黑暗势力即将崛起,势头远比秦遇更强更盛,更教人捉摸不透。
君臣二人表面上冰释前嫌,小鱼只觉并非如此简单,皇上打得什么算盘,谁都猜不到,好歹白韶掬没有遭罪,她便觉得安心了,她顾了白韶掬一眼,他一直紧拧着眉头,似放心不下自己,她挽唇轻轻一笑,叫他放心,她会随机应变,照顾好自己。
皇上发现这二人当着他的面还敢“眉来眼去”,他心中低咒一声,该死的。他大手往前一探,捏住小鱼下颚,将她脑袋扳到自己面前来,他深深望着她,好像在警告,朕比那白韶掬可俊得多,要看也只能看朕!
小鱼心下微悚,此刻只想装晕,于是两眼一白就假装晕了过去。
白韶掬一急,要上前查探,可教皇上冷看过来,他膝盖又跪了下去,他死死咬着牙,不敢动作,只把这一切铭记于心中,早晚有一天,他会把那女子给抢回去。
慕容肆将这女子抱起,便要离开,身后又传来楚长歌微微沙哑的音色,“长歌恭送皇上。”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她一眼,“外面风大,听荷扶你主子进屋休息罢。”其他也没多说,便抱着怀中女子大步往前走去,王中仁给白韶掬与楚长歌都施了一礼,连忙跟了过去,埋怨一声,这皇上也走得太快了吧。
直到他们二人消失在尽头处,白韶掬一拳擂在地面上,就把一尺四见方的厚青砖给砸裂。
楚长歌看着白韶掬,嗤笑一声,“不就是个女人么,将军这是何苦?”便唤听荷去扶白将军起来,听荷一笑,立马过去,此等绝色男子,便是碰一下也可慰藉她一颗寂寞的女儿心。
“多谢楚小姐美意,我堂堂七尺男儿连起身也不会么?”白韶掬却也不领情,推开那婢子,自个儿起身,就要甩袍离去,楚长歌又让听荷拉住了白韶掬,“时候尚早,将军何必急着回去,何不进我殿中一叙?”
白韶掬挥开这动手动脚的婢子,站在树下的他,身姿挺俊如青松,他一回身,可另万千女子痴迷,他看着楚长歌清冷道,“你我之间有何可叙?”
“你我各取所需,各有所好,你说,我们之间有何可叙?”
门口高高挂着灯笼,昏黄火光将楚长歌一张本就蜡黄的脸映得更深,她眼角疤痕亦是狰狞可怖,只不过貌相丑了些而已,他怎么觉得她笑起来之时也是如此丑陋狞狠,就如同那张锦儿送他的脸谱一般。
……
走到无人之处,慕容肆掂了掂怀中轻盈的女子,挑眉轻笑,“可不就是饿了一天么,便要跟白韶掬出宫下馆子了?朕这御膳房还比不上民间的馆子,你可真爱舍近求远?”
见她还没反应,又冷了冷声,“你再不睁眼,朕就把记扔进这湖里。”
被他这么一吓,她忙不迭地睁开了眼,一双微微湿润的眼顾了顾四周,这里根本没有湖,被他给骗了!
她懵懂地看着这人,小心翼翼问道,“皇上,你要带我去哪里?”心中愤恨地在大骂,慕容肆是个负心薄情的阴险臭不要脸的臭男人。
“朕告知你一遍,朕带你去御膳房吃好吃的。你爱吃什么,朕让御厨给你做什么。”
前一会儿罚她跪着,用一种恨不得弄死她的表情看着她,这会儿带她去吃好吃的,这人变脸实在太快,她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先让她喘口气先。
“是不是让我吃饱,好去投胎?”
提起她娘,小鱼才募得想起自己一早就出了来,一天都没回长乐宫,这会儿娘想必正盼着她回去吧,她真是饿糊涂了,都忘了娘亲被她带回了宫中。
她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将娘带进皇宫,就相安无事,不曾想刚从虎口逃出,又被诓进了狼窝,而慕容肆只比白韶掬还要卑劣,明知她最反感别人拿她娘来要挟她,而他却偏为之。
小鱼紧紧攒起眉心,干裂的唇瓣又重重咬下,白韶掬知道她快要就范,如今想来都怪自己,若不是他出的这个馊主意来诱小鱼回到他身边,也不必牵累到阮大娘。
楚长歌在原地楞楞观望着,尽管今日皇上给足了自己脸面,严惩了秦小鱼,可他始终放不下她,看来他真的是要将自己与秦小鱼一道纳入这后宫之中了魍。
“阿四,这就是我信任你得到的回报么?”
小鱼涩涩的启唇,湿红又慢慢爬进她眸中,同时,还多了一份祈求,求他放过自己,放过她娘亲。
王中仁生怕小鱼会吃亏,不断得给小鱼眨眼,叫她赶紧从白韶掬怀里跳下来,也赶紧给皇上认错,他有种不祥的感觉,再这么僵持下去,皇上会大发雷霆檎。
小鱼明白王中仁的意思,这深宫内院守卫重重,哪怕白韶掬武艺再高,也敌不过皇上的御林军。
她一握手掌,就在白韶掬怀中动了一下,示意白韶掬放下她,可他手上一圈,明显不愿撒手,小鱼只能动了动嘴皮子,与她小声说道,“我娘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将军与我总有再聚的时候。”
她说这话只是想宽一宽白韶掬的心,她知道这人念在他们故交份上,拼命护着她,哪怕他不爱自己,也想把自己娶回去,好生教管。可她不想他为自己搭上一条性命,更担心再把皇上惹怒,会让她娘日子也不好过。
慕容肆紧紧瞅着这二人,见鬼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秦小鱼竟还指望着再见她的老.相.好。
只是,小鱼这一别,再见之时,她平步青云更上一层楼,成为人人奉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
迟迟不见白韶掬将小鱼给放下,慕容肆眸中寒芒涌现,朝门口那两个侍卫一挥手,音色寒冷如这幽冷月光,他高声一令,“将这二人给朕拿下!”
那两个侍卫显然都不是白韶掬的对手,但总算牵制他一些,以免伤及怀中女子,只得将小鱼给放下,皇上趁机过去长臂一捞,将软弱无力的小鱼捞进怀中,从清凉的甘松香变为幽冷的沉檀香只不过是瞬间之事,他两道火辣眸光深烫在自己脸上,让小鱼不知所措,又心中愤恨。事到如今,他处处维护楚长歌,将她踩在脚下,不知为何他还不放她走,为留下她,竟拿她娘亲来要挟她。
要不是小鱼饿得疲软,又跪了一天,腿脚发麻得厉害,她一定狠狠往他裤裆处踢上致命的一脚,让他从此断子绝孙。
楚长歌就在门口,看着慕容肆将秦小鱼揽入了怀中,仿若秦小鱼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瑰宝,她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手中猛地用力,死死掐住听荷的手臂,发泄心中闷气,疼得听荷轻嘶一声,但在这般局势下也不敢大叫,只能随了她去,又再次感受到楚长歌这女子下手之狠。
小鱼已到皇上手中,白韶掬便不在反抗,教那两人擒住,白韶掬一记冷光横扫过去,又让那两个侍卫松了手去,不敢对这威名在外的将军无礼,只默默退到他的身后。
见那方打斗停息,皇上冷眸戳向几米开外的白韶掬,“白韶掬,你可知错?”
知错?他何错之有?分明是皇上耍诈,否则秦小鱼早已成为他的妻子,即便这人是当今天子,夺臣之妻,说开出去,没理的也是皇上。可现在阮大娘也在这人的手里,他自不能多说,只一线袍子,跪下行了大礼,“臣知错,还请皇上饶恕。”
“你是朕的心膂大臣,既已知错,朕非小肚鸡肠妇人,又岂会与你计较?还望你好生当你的征西大将军,为国为民效力,而非整日痴缠于儿女情长之中。若再有下次,朕自不会轻饶了你。”
皎淡月色下,风声幽冷,耳边充盈着他声势如洪的话语。
白韶掬长眉深拧,扯扯唇,抱拳道,“臣遵命,自当谨记皇上教诲。”他心中却在想,什么痴缠于儿女情长之中,他是如此,而这人是一国之君,不也是如此,否则,他又何必夺他心头好?
王中仁看着那白衣绝艳的男子一眼,这男子机智勇猛,可谓绝无仅有的良将,在秦遇一党被击破之后,皇上并未收回他的兵符,想必皇上是要留着他来对付太子擎吧。太子擎党羽同楚长歌一样消声灭迹长达三年之久,直至秦遇被灭,才出动,坐收渔翁之利,被劫走的那些反臣自当全力为他效命。这股黑暗势力即将崛起,势头远比秦遇更强更盛,更教人捉摸不透。
君臣二人表面上冰释前嫌,小鱼只觉并非如此简单,皇上打得什么算盘,谁都猜不到,好歹白韶掬没有遭罪,她便觉得安心了,她顾了白韶掬一眼,他一直紧拧着眉头,似放心不下自己,她挽唇轻轻一笑,叫他放心,她会随机应变,照顾好自己。
皇上发现这二人当着他的面还敢“眉来眼去”,他心中低咒一声,该死的。他大手往前一探,捏住小鱼下颚,将她脑袋扳到自己面前来,他深深望着她,好像在警告,朕比那白韶掬可俊得多,要看也只能看朕!
小鱼心下微悚,此刻只想装晕,于是两眼一白就假装晕了过去。
白韶掬一急,要上前查探,可教皇上冷看过来,他膝盖又跪了下去,他死死咬着牙,不敢动作,只把这一切铭记于心中,早晚有一天,他会把那女子给抢回去。
慕容肆将这女子抱起,便要离开,身后又传来楚长歌微微沙哑的音色,“长歌恭送皇上。”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她一眼,“外面风大,听荷扶你主子进屋休息罢。”其他也没多说,便抱着怀中女子大步往前走去,王中仁给白韶掬与楚长歌都施了一礼,连忙跟了过去,埋怨一声,这皇上也走得太快了吧。
直到他们二人消失在尽头处,白韶掬一拳擂在地面上,就把一尺四见方的厚青砖给砸裂。
楚长歌看着白韶掬,嗤笑一声,“不就是个女人么,将军这是何苦?”便唤听荷去扶白将军起来,听荷一笑,立马过去,此等绝色男子,便是碰一下也可慰藉她一颗寂寞的女儿心。
“多谢楚小姐美意,我堂堂七尺男儿连起身也不会么?”白韶掬却也不领情,推开那婢子,自个儿起身,就要甩袍离去,楚长歌又让听荷拉住了白韶掬,“时候尚早,将军何必急着回去,何不进我殿中一叙?”
白韶掬挥开这动手动脚的婢子,站在树下的他,身姿挺俊如青松,他一回身,可另万千女子痴迷,他看着楚长歌清冷道,“你我之间有何可叙?”
“你我各取所需,各有所好,你说,我们之间有何可叙?”
门口高高挂着灯笼,昏黄火光将楚长歌一张本就蜡黄的脸映得更深,她眼角疤痕亦是狰狞可怖,只不过貌相丑了些而已,他怎么觉得她笑起来之时也是如此丑陋狞狠,就如同那张锦儿送他的脸谱一般。
……
走到无人之处,慕容肆掂了掂怀中轻盈的女子,挑眉轻笑,“可不就是饿了一天么,便要跟白韶掬出宫下馆子了?朕这御膳房还比不上民间的馆子,你可真爱舍近求远?”
见她还没反应,又冷了冷声,“你再不睁眼,朕就把记扔进这湖里。”
被他这么一吓,她忙不迭地睁开了眼,一双微微湿润的眼顾了顾四周,这里根本没有湖,被他给骗了!
她懵懂地看着这人,小心翼翼问道,“皇上,你要带我去哪里?”心中愤恨地在大骂,慕容肆是个负心薄情的阴险臭不要脸的臭男人。
“朕告知你一遍,朕带你去御膳房吃好吃的。你爱吃什么,朕让御厨给你做什么。”
前一会儿罚她跪着,用一种恨不得弄死她的表情看着她,这会儿带她去吃好吃的,这人变脸实在太快,她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先让她喘口气先。
“是不是让我吃饱,好去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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