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53 154.155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四)——暖男
- 154 155.155(2)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五)——多余
- 155 156.156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六)——后悔
- 156 157.157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七)——放过
- 157 158.158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八)——舍近求远
- 158 159.159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九)——畜.生
- 159 160.160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十)——阉党时代
- 160 161.161四大罪状
- 161 162.162当众脱衣,以证清白
- 162 163.163经朕反复多次鉴定,秦小鱼就是个细皮嫩肉的美太监
- 163 164.164昏君的性取向
- 164 165.165垂死挣扎
- 165 166.166害人的钟懿,差点害苦了我家小姐
- 166 167.167堕胎
- 167 168.168祝皇上与皇后娘娘恩爱到白头
- 168 169.169今日是朕大婚,不如鱼爱卿就为朕演绎一曲,可好
- 169 170.170一个阉人竟敢明目张胆跟皇后争宠
- 170 171.171你还不快给帝后赔礼道歉?
- 171 172.172朕就得罚你们拶刑,立下行刑
- 172 173.173把她交给朕
- 173 174.174今夜是他与楚长歌洞房花烛夜,他留在这做什么
- 174 175.177男人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兽
- 175 176.178窦大人半夜不睡,到杂家长乐宫来,意.欲为何?
- 176 179.179
- 177 180.180太子爷,你可真狠
- 178 181.181秦小鱼的狡诈还真是如影随形
- 179 182.182白韶掬,为什么你来得那么晚
- 180 183.183一把古琴引发的血案(一)
- 181 184.184一把古琴引发的血案(二)
- 182 185.185伤在小鱼之身,却痛在他心
- 183 186.186朕欠你的,会一点点还给你
- 184 187.187皇上,你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死么?
- 185 188.189何必装贞洁烈女?
- 186 190.190你给朕自己钻到被窝里来
- 187 188.188皇上你不准我笑,非得让我哭不成吗
- 188 189.189何必装贞洁烈女?
- 189 190.190你给朕自己钻到被窝里来
- 190 190.191朕说过今夜不碰你,绝不食言
- 191 191.192看够了就将衣服还我
- 192 192.193朕是正经人,不是流氓
- 193 192.194
- 194 195.195皇上当真为了秦小鱼连命也不要了
- 195 196.196改喜欢太监了,他们又耐我何?
- 196 197.19七千岁爷,你与别个不一样,朕又岂能教你委屈了去
- 197 198.198待朕真正执掌天下,娶你可好?
- 198 199.199雏儿
- 199 200.200你与我争,自是争不过我
- 200 201.201你是傻子吗?
- 201 202.202请你温柔一点
- 202 203.203你既是朕的女人,那么至死也是
- 203 204.204朕这小娘子调皮的很
- 204 205.205郎情妾意vs生死相许
- 205 206.206我若死了,谁来照顾你下半辈子?
- 206 207.207救我的孩子
- 207 208.208陪你懒床
- 208 209.210就算孤在这里强了你也不会有人知
- 209 210.210(2)我不爱皇上,又怎会愿意怀上他的孩子?
- 210 211.211我提前亲下我的夫君那又有什么大不了?
- 211 212.212我哪敢对孕妇家暴?
- 212 213.213那我先将你这当主子的喂饱再说
- 213 214.214我要让全长安城的百姓都看着我风光大嫁于你
- 214 215.215敢情你当这个皇妃还委屈你了不成?
- 215 216.216还想让为夫断子绝孙呢?
- 216 217.217爱妃,朕揭你一个头盖就这么难么?
- 217 218.218亲上一盏茶的时间
- 218 219.219此生,休想再逃
- 219 220.210这回老子就狠狠玩死你
- 220 221.211夫妻洞房,乃是天经地义
- 221 222.222你还害羞个什么劲?
- 222 223.223同房的话对孩子有影响
- 223 224.224情迷
- 224 225.225长歌,是我负了你
- 225 225.226你怎么不知即便留住了我的身体,也留不住我的心
- 226 226.227她却始终被排除在最信任可靠的人之外
- 227 228.228第三者
- 228 229.229你这睡相真是难看得很
- 229 230.231我会让慕容肆死在你面前,然后,送你归西
- 230 232.232你竟要秦小鱼
- 231 233.233太子爷,你真忍心杀了我?
- 232 234.234可我真不喜你怀了老四的种,真是碍眼
- 233 235.235你与朕的臣子如此衣冠不整放浪不羁,教为夫情何以堪?
- 234 236.236丈夫背怀孕又受伤的妻子那叫做天经地义
- 235 237.237杀鲛取珠(一)
- 236 238.238杀鲛取珠(二)
- 237 239.239梳青丝,输情丝(一)
- 238 240.240梳青丝,输情丝(二)——胤儿之死
- 239 241.241梳青丝,输情丝(三)——死囚
- 240 242.242梳青丝,输情丝〔四〕——滑胎
- 241 243.243梳青丝,输情丝(五)——陪葬
- 242 244.244霸道昏君(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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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164昏君的性取向
164.164昏君的性取向
饶是白韶掬也没想到,皇上竟会拿帝王之尊严与身份来开玩笑,他不可思议朝皇上看去,而皇上挑了挑眉悻悻睇了白韶掬一眼,就好似对他说,白卿啊,你莫不是忘了朕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
白韶掬心中燃烧起一团熊熊愤怒烈火,可这气无处撒,夏婉安过来安慰似得
当然在场最难堪的当属楚长歌,她今日被封为一国之后,那人对自己都不曾如此亲密相待,却在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对那伪太监又搂又抱,成何体统?
如今皇上已消灭秦遇一党,一统大局,哪怕他今日行为伤风败俗、有害风化,那些一品元老也不敢多嘴,更何况她这个新封的皇后,她咬紧牙关,生生把这口气吞进肚里。
听荷恨恨瞪了那秦小鱼一眼,这个女子运气也真是好,皇上竟如此护着,不过她要是惹了皇后娘娘,皇上也不会放过她,不管怎么说她跟皇后娘娘比起来,还是逊色了一点髹。
古有著名的同性恋西汉哀帝专宠男宠董贤,最后这位荒唐天子把自己玩到了坟墓里,断送了一个好好的西汉王朝。
而大宁王朝的怀帝非异性恋,而是双性恋,这个事实由皇上亲自公布于众,真是罕哉,奇哉,震惊了整个朝野,但大家又能说什么,怀帝向来狠辣,多说一句只怕也会招致杀生之祸,在鸦雀无声中,大家也只能承认这个事实,可又纷纷担忧,怀帝是否也会如西汉哀帝一样把大宁王朝给败了。
小鱼看得出众臣是敢怒不敢言,但在此危急关头,昏君又再次出手相帮,她心中无不相帮,可是再一看楚长歌,她心中又有一番说不出的滋味来。她轻轻推开皇上,捡起地上的太监帽,拍了一拍,重戴到脑袋上,把这一头三千青丝藏在帽檐下,她会牢记自己身份蠹。
吴闾留了个心眼,多瞧了一眼秦小鱼,她确实是个如花似玉的美太监,也难怪皇上喜欢。
可白韶掬并不肯服输,今次是个难得机会,倘若失去,以后再夺小鱼只怕难于登青天,“皇上,秦小鱼究竟是何身份,臣认为凭皇上一人为秦小鱼担保还不足以服众,还是让吴姑姑验一验方妥当。”
这个白韶掬还真是不依不挠,慕容肆一皱眉,“朕乃一国之君,一言九鼎,白卿认为谁为秦小鱼担保才可信?”
“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想把臣之妻寻回而已,还望皇上体谅臣寻妻心切。”
除却白韶掬这朝中已无人敢跟皇上抬杠了,直来直去的窦一帆也认为让吴闾检验一下更保险,煽风点火之下,众人又议论起来,季显知还算敬佩几分秦小鱼,又念在她曾救过他的女儿,至始至终他一直没有吭声,已是做到仁至义尽。
这时,岳东睿抬脚走了出来,“白大哥,你是有所不知,鱼总管曾与我一起泡过温泉,她全身上下我那是看得一清二楚。我敢以人格担保,秦小鱼她就是个少了命根子的太监。”
说着,岳东睿邪恶狷狂地勾了勾唇,又朝秦小鱼挤眉弄眼起来,让秦小鱼再次陷入尴尬境地,小鱼心中腹诽,说到人格,这里最没人格的最能耍无赖的男人就是岳东睿。
大家又有所明白,这秦小鱼啊不止勾搭上了皇上,还与岳东睿有一腿。这个岳小侯爷向来风流,那也是男女通吃的,据说府里也养着男宠呢,这下好了,不止跟皇上共用一个秦妃,还共用一个秦小鱼,这姓秦的倒特别受宠啊。
皇上恶狠狠唬了一眼岳东睿,又看向白韶掬,沉声道,“就像白夫人说的,朕的九千岁与你那位青梅竹马的夏家小姐只不过是相像而已。你若是再做纠缠,可就别怪朕发飙了。”
有岳东睿趟这趟浑水,白韶掬还真是一敌不过两,也是,这二人毕竟是兄弟,联手时自当不容小觑。再者,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死咬着秦小鱼就是夏嫣,就连夏婉安也不站在他这边,这一局胜负已定。
他也算识趣,以免皇上真的发飙,不便多做纠缠,只道,“是臣眼拙,错把秦小鱼认作夏家二小姐,还请皇上切莫怪罪!”
皇上没理白韶掬,直接宣布退朝。
这一出结束,皇上携着皇后与秦小鱼等人出了大殿,一众人纷纷议论,这大宁王朝多了一个九千岁,又得了皇上重宠,大家对这九千岁可都要忌惮几分了。
岳东睿一掀袍,飞快出了去,追上了皇上等人步伐,向皇上禀道,“皇上,臣有要事与您商议。”
楚长歌耳朵一竖起来,这两人一定有什么秘密,否则为何不在殿上说,要私下商议。
皇上各顾左右一眼,命楚长歌和秦小鱼退下,小鱼心想,这两人神神秘秘的,究竟所谓何事?
待秦、楚二人离开,皇上淡哼一声,“看在今日你替她说话的份上,有什么便只管说罢,朕自会答应。”
他这兄长不愧是个聪明人,而他在殿上帮秦小鱼,就是为了后面好说话。
岳东睿笑了笑,“臣有两件事要求皇上。这第一,就是臣母亲在宫外候着,想拜访下太后,这第二么,南心身子不大舒服,臣想请九千岁过府一瞧。”
“大东,你这才帮了朕一次,就一下提出两个要求?你可真是贪心!”
这世上只有一人会叫他“大东”,而那人早已驾崩,那人就是先皇,而此刻,慕容肆也这么叫他,他心脏猛地一缩,既觉熟稔又觉亲切,终究他们是流着同一血脉的兄弟,才会有这份亲切感吧。
他愣怔一下,又听得慕容肆扬唇浅笑,他们几个兄弟,就数皇上与燕王长相最为温润,若说燕王一笑起来是如春风入夜滋润万物,那末这人更甚,他一拍他肩,笑道,“我以前一直不知父皇为何总是亲和地称呼你为‘大东’,直至祭天大典那日,我才明白这其间原因。你竟也是父皇的儿子?其实我早该猜到,你就是我慕容家的血脉,我总觉得你身上有几分太子擎的气质。你与太子擎都遗传了父皇的面相,更为硬朗一些。”
岳东睿不明白为何这人突然说起了这些话,还以“我”自称,这不像是他认识的慕容肆。
又听得他道,“大东,既然你是我的兄弟,我连结发夫妻都送给了你,只是这两件事而已,我怎会不答应呢?让你母亲进宫吧,至于秦小鱼,我会派戚蔚随你们一道出宫。”
这人果是老谋深算,先以秦南心套住他,让他使哥回马枪攻打秦遇,现在他以兄弟亲情为枷锁,想要囚住他,继续为这人效力,他心底冷声一笑,面上却装作恭敬,“多谢皇上厚爱,东睿必定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跟在皇上身边的戚蔚也领命一声,他明白皇上命他跟随,是保护秦小鱼周全。
……
已至秋日,秋风送爽,御花园的秋菊海棠尽数绽放,争相斗艳。
这条路是去悦仙宫的必经之路,小鱼回来好几日,但一直病着,都没功夫去看看她的老朋友小安子,还有上次从丞相府救出来的海棠。
但她走这条路吧,后面两个女人偏偏不放过她,跟了过来。
她实在不想理那主仆二人,脚步加快些许,可听荷却跑了上来,双手一张,拦住了她的去路,凶神恶煞道,“秦小鱼,你给我站住,皇后娘娘有话要对你说。”
“抱歉,本督主不想听你们皇后娘娘说话!”
小鱼也是凶悍,伸手就要推她,听荷已吃过一次亏,这次自然不会像上次那样被小鱼轻易推倒,听荷抓住了小鱼手臂,“什么督主不督主的?分明就是个女子,还扮太监?若不是有皇上替你撑腰,你什么都不是!”
这婢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挑了下眉,挽起唇,勾出华丽的笑容,“对啊,我就是有皇上撑腰啊,你们嫉妒羡慕恨也是白搭!”
“哟……本宫堂堂一国之后,是六宫之主,莫不是要羡慕你这一事无成的假太监,岂不笑话?”
出声之人就是保持着端庄仪容从后面缓步走来的楚长歌,小鱼看着楚长歌这副模样突然有点想笑,这人女人头上戴着重重的纯金凤冠,一跑凤冠就会掉下来吧,而她一事无成一身轻松岂不比楚长歌乐得逍遥自在?
于是她顺应心意,从善如流咧嘴笑道,“皇后娘娘,走得再慢一点吧,否则凤冠会掉。”
被小鱼这么一激,楚长歌脸色一红一白,煞是好看,待得楚长歌走到自己身前,小鱼又笑道,“娘娘,你说吧,奴才自当洗耳恭听。”
“秦小鱼,你看这御花园中花开得多艳,可临冬,统统会凋谢,只有红梅独自傲立于寒冬之中,迎着风雪盛开。”
小鱼明白楚长歌的意思,她秦小鱼就是这些杂花,楚长歌才是傲雪红梅,无人可比。
“你可知皇上寝宫后院所植之树皆是古梅,为何在这宫中梅花饰物是御用之物。本宫来告诉你,因为本宫最喜之花便是梅花,皇上曾夸我清逸秀妍,有梅之神韵。皇上赏梅是在想我,有梅伴着皇上入眠,便是我伴在他身边。无论他封你九千岁也好,还是他今日为维护你所做出格之举也罢,那不过是他要偿还你曾为他做出的牺牲罢了。还请你不要一厢情愿,对皇上有非分之想。”楚长歌红艳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的那是一个津津有味,最后她还补充了一句,“哦,对了,本宫为皇上生了个儿子,已有三岁。这就是皇上偏袒我,重罚你的原因。本宫是他唯一子嗣的母亲,你说他真正爱的是谁?而你秦小鱼,哦,不,我该叫你夏锦才对,你只不过是个插足者而已!”
楚长歌从袖中掏出相同的梅花手绢,在她面前轻轻一抖,这便由听荷扶着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小鱼愕然,楚长歌已知晓她真实身份,是慕容肆告诉她的?还有,他们真的有了个三岁的儿子吗?
所以,她真的只是个插足者?
秋风吹过,吹乱小鱼鬓角乱发,小鱼又兀自傻傻笑了起来,脸色却愈发苍白,她一开口,冲着前面不远处头戴凤冠的女子吼道,“楚长歌,你若不害怕,又何必总对我提点说教?”
是啊,若不害怕,又何必总是要对秦小鱼说这些,正因为她捉摸不透那男子的心,所以她才会慌,才会怕,楚长歌步子微微一顿,一捏手中帕子,再迈开步子往那似无尽头的道路走去。
小鱼才吼完,又开始愤愤大骂慕容肆,“该死的昏君,竟然跟楚长歌三年前就把小人给造了出来?还赏我什么该死的梅花手绢!”
心中愤怒,就把那条破手绢从怀中给扯了出来,怔怔看着那洁白帕子一角的红梅,心一横,就往地上一扔,用力踩了几脚,就把这帕子当做了楚长歌和慕容肆一般,狠狠地踩在地上,发泄她心中怒火,“臭不要脸的慕容肆,逢人就送梅花手绢,你是搞这玩意儿的批发么?”
看着地上那帕子满是她的脚印,脏脏不堪,她紧紧握着拳,决计不会去捡,既是脏了的东西,何必去捡?跟那个脏得不能再脏的男人一样!
她扭头就走,全然不知身后有人从茂密树丛中走了出来,楞楞看着地上那被她踩脏了的帕子,一脸僵硬凝滞。
白韶掬心中燃烧起一团熊熊愤怒烈火,可这气无处撒,夏婉安过来安慰似得
当然在场最难堪的当属楚长歌,她今日被封为一国之后,那人对自己都不曾如此亲密相待,却在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对那伪太监又搂又抱,成何体统?
如今皇上已消灭秦遇一党,一统大局,哪怕他今日行为伤风败俗、有害风化,那些一品元老也不敢多嘴,更何况她这个新封的皇后,她咬紧牙关,生生把这口气吞进肚里。
听荷恨恨瞪了那秦小鱼一眼,这个女子运气也真是好,皇上竟如此护着,不过她要是惹了皇后娘娘,皇上也不会放过她,不管怎么说她跟皇后娘娘比起来,还是逊色了一点髹。
古有著名的同性恋西汉哀帝专宠男宠董贤,最后这位荒唐天子把自己玩到了坟墓里,断送了一个好好的西汉王朝。
而大宁王朝的怀帝非异性恋,而是双性恋,这个事实由皇上亲自公布于众,真是罕哉,奇哉,震惊了整个朝野,但大家又能说什么,怀帝向来狠辣,多说一句只怕也会招致杀生之祸,在鸦雀无声中,大家也只能承认这个事实,可又纷纷担忧,怀帝是否也会如西汉哀帝一样把大宁王朝给败了。
小鱼看得出众臣是敢怒不敢言,但在此危急关头,昏君又再次出手相帮,她心中无不相帮,可是再一看楚长歌,她心中又有一番说不出的滋味来。她轻轻推开皇上,捡起地上的太监帽,拍了一拍,重戴到脑袋上,把这一头三千青丝藏在帽檐下,她会牢记自己身份蠹。
吴闾留了个心眼,多瞧了一眼秦小鱼,她确实是个如花似玉的美太监,也难怪皇上喜欢。
可白韶掬并不肯服输,今次是个难得机会,倘若失去,以后再夺小鱼只怕难于登青天,“皇上,秦小鱼究竟是何身份,臣认为凭皇上一人为秦小鱼担保还不足以服众,还是让吴姑姑验一验方妥当。”
这个白韶掬还真是不依不挠,慕容肆一皱眉,“朕乃一国之君,一言九鼎,白卿认为谁为秦小鱼担保才可信?”
“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想把臣之妻寻回而已,还望皇上体谅臣寻妻心切。”
除却白韶掬这朝中已无人敢跟皇上抬杠了,直来直去的窦一帆也认为让吴闾检验一下更保险,煽风点火之下,众人又议论起来,季显知还算敬佩几分秦小鱼,又念在她曾救过他的女儿,至始至终他一直没有吭声,已是做到仁至义尽。
这时,岳东睿抬脚走了出来,“白大哥,你是有所不知,鱼总管曾与我一起泡过温泉,她全身上下我那是看得一清二楚。我敢以人格担保,秦小鱼她就是个少了命根子的太监。”
说着,岳东睿邪恶狷狂地勾了勾唇,又朝秦小鱼挤眉弄眼起来,让秦小鱼再次陷入尴尬境地,小鱼心中腹诽,说到人格,这里最没人格的最能耍无赖的男人就是岳东睿。
大家又有所明白,这秦小鱼啊不止勾搭上了皇上,还与岳东睿有一腿。这个岳小侯爷向来风流,那也是男女通吃的,据说府里也养着男宠呢,这下好了,不止跟皇上共用一个秦妃,还共用一个秦小鱼,这姓秦的倒特别受宠啊。
皇上恶狠狠唬了一眼岳东睿,又看向白韶掬,沉声道,“就像白夫人说的,朕的九千岁与你那位青梅竹马的夏家小姐只不过是相像而已。你若是再做纠缠,可就别怪朕发飙了。”
有岳东睿趟这趟浑水,白韶掬还真是一敌不过两,也是,这二人毕竟是兄弟,联手时自当不容小觑。再者,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死咬着秦小鱼就是夏嫣,就连夏婉安也不站在他这边,这一局胜负已定。
他也算识趣,以免皇上真的发飙,不便多做纠缠,只道,“是臣眼拙,错把秦小鱼认作夏家二小姐,还请皇上切莫怪罪!”
皇上没理白韶掬,直接宣布退朝。
这一出结束,皇上携着皇后与秦小鱼等人出了大殿,一众人纷纷议论,这大宁王朝多了一个九千岁,又得了皇上重宠,大家对这九千岁可都要忌惮几分了。
岳东睿一掀袍,飞快出了去,追上了皇上等人步伐,向皇上禀道,“皇上,臣有要事与您商议。”
楚长歌耳朵一竖起来,这两人一定有什么秘密,否则为何不在殿上说,要私下商议。
皇上各顾左右一眼,命楚长歌和秦小鱼退下,小鱼心想,这两人神神秘秘的,究竟所谓何事?
待秦、楚二人离开,皇上淡哼一声,“看在今日你替她说话的份上,有什么便只管说罢,朕自会答应。”
他这兄长不愧是个聪明人,而他在殿上帮秦小鱼,就是为了后面好说话。
岳东睿笑了笑,“臣有两件事要求皇上。这第一,就是臣母亲在宫外候着,想拜访下太后,这第二么,南心身子不大舒服,臣想请九千岁过府一瞧。”
“大东,你这才帮了朕一次,就一下提出两个要求?你可真是贪心!”
这世上只有一人会叫他“大东”,而那人早已驾崩,那人就是先皇,而此刻,慕容肆也这么叫他,他心脏猛地一缩,既觉熟稔又觉亲切,终究他们是流着同一血脉的兄弟,才会有这份亲切感吧。
他愣怔一下,又听得慕容肆扬唇浅笑,他们几个兄弟,就数皇上与燕王长相最为温润,若说燕王一笑起来是如春风入夜滋润万物,那末这人更甚,他一拍他肩,笑道,“我以前一直不知父皇为何总是亲和地称呼你为‘大东’,直至祭天大典那日,我才明白这其间原因。你竟也是父皇的儿子?其实我早该猜到,你就是我慕容家的血脉,我总觉得你身上有几分太子擎的气质。你与太子擎都遗传了父皇的面相,更为硬朗一些。”
岳东睿不明白为何这人突然说起了这些话,还以“我”自称,这不像是他认识的慕容肆。
又听得他道,“大东,既然你是我的兄弟,我连结发夫妻都送给了你,只是这两件事而已,我怎会不答应呢?让你母亲进宫吧,至于秦小鱼,我会派戚蔚随你们一道出宫。”
这人果是老谋深算,先以秦南心套住他,让他使哥回马枪攻打秦遇,现在他以兄弟亲情为枷锁,想要囚住他,继续为这人效力,他心底冷声一笑,面上却装作恭敬,“多谢皇上厚爱,东睿必定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跟在皇上身边的戚蔚也领命一声,他明白皇上命他跟随,是保护秦小鱼周全。
……
已至秋日,秋风送爽,御花园的秋菊海棠尽数绽放,争相斗艳。
这条路是去悦仙宫的必经之路,小鱼回来好几日,但一直病着,都没功夫去看看她的老朋友小安子,还有上次从丞相府救出来的海棠。
但她走这条路吧,后面两个女人偏偏不放过她,跟了过来。
她实在不想理那主仆二人,脚步加快些许,可听荷却跑了上来,双手一张,拦住了她的去路,凶神恶煞道,“秦小鱼,你给我站住,皇后娘娘有话要对你说。”
“抱歉,本督主不想听你们皇后娘娘说话!”
小鱼也是凶悍,伸手就要推她,听荷已吃过一次亏,这次自然不会像上次那样被小鱼轻易推倒,听荷抓住了小鱼手臂,“什么督主不督主的?分明就是个女子,还扮太监?若不是有皇上替你撑腰,你什么都不是!”
这婢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挑了下眉,挽起唇,勾出华丽的笑容,“对啊,我就是有皇上撑腰啊,你们嫉妒羡慕恨也是白搭!”
“哟……本宫堂堂一国之后,是六宫之主,莫不是要羡慕你这一事无成的假太监,岂不笑话?”
出声之人就是保持着端庄仪容从后面缓步走来的楚长歌,小鱼看着楚长歌这副模样突然有点想笑,这人女人头上戴着重重的纯金凤冠,一跑凤冠就会掉下来吧,而她一事无成一身轻松岂不比楚长歌乐得逍遥自在?
于是她顺应心意,从善如流咧嘴笑道,“皇后娘娘,走得再慢一点吧,否则凤冠会掉。”
被小鱼这么一激,楚长歌脸色一红一白,煞是好看,待得楚长歌走到自己身前,小鱼又笑道,“娘娘,你说吧,奴才自当洗耳恭听。”
“秦小鱼,你看这御花园中花开得多艳,可临冬,统统会凋谢,只有红梅独自傲立于寒冬之中,迎着风雪盛开。”
小鱼明白楚长歌的意思,她秦小鱼就是这些杂花,楚长歌才是傲雪红梅,无人可比。
“你可知皇上寝宫后院所植之树皆是古梅,为何在这宫中梅花饰物是御用之物。本宫来告诉你,因为本宫最喜之花便是梅花,皇上曾夸我清逸秀妍,有梅之神韵。皇上赏梅是在想我,有梅伴着皇上入眠,便是我伴在他身边。无论他封你九千岁也好,还是他今日为维护你所做出格之举也罢,那不过是他要偿还你曾为他做出的牺牲罢了。还请你不要一厢情愿,对皇上有非分之想。”楚长歌红艳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的那是一个津津有味,最后她还补充了一句,“哦,对了,本宫为皇上生了个儿子,已有三岁。这就是皇上偏袒我,重罚你的原因。本宫是他唯一子嗣的母亲,你说他真正爱的是谁?而你秦小鱼,哦,不,我该叫你夏锦才对,你只不过是个插足者而已!”
楚长歌从袖中掏出相同的梅花手绢,在她面前轻轻一抖,这便由听荷扶着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小鱼愕然,楚长歌已知晓她真实身份,是慕容肆告诉她的?还有,他们真的有了个三岁的儿子吗?
所以,她真的只是个插足者?
秋风吹过,吹乱小鱼鬓角乱发,小鱼又兀自傻傻笑了起来,脸色却愈发苍白,她一开口,冲着前面不远处头戴凤冠的女子吼道,“楚长歌,你若不害怕,又何必总对我提点说教?”
是啊,若不害怕,又何必总是要对秦小鱼说这些,正因为她捉摸不透那男子的心,所以她才会慌,才会怕,楚长歌步子微微一顿,一捏手中帕子,再迈开步子往那似无尽头的道路走去。
小鱼才吼完,又开始愤愤大骂慕容肆,“该死的昏君,竟然跟楚长歌三年前就把小人给造了出来?还赏我什么该死的梅花手绢!”
心中愤怒,就把那条破手绢从怀中给扯了出来,怔怔看着那洁白帕子一角的红梅,心一横,就往地上一扔,用力踩了几脚,就把这帕子当做了楚长歌和慕容肆一般,狠狠地踩在地上,发泄她心中怒火,“臭不要脸的慕容肆,逢人就送梅花手绢,你是搞这玩意儿的批发么?”
看着地上那帕子满是她的脚印,脏脏不堪,她紧紧握着拳,决计不会去捡,既是脏了的东西,何必去捡?跟那个脏得不能再脏的男人一样!
她扭头就走,全然不知身后有人从茂密树丛中走了出来,楞楞看着地上那被她踩脏了的帕子,一脸僵硬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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