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084 第1085章 意料之中的阻力(一)
- 1085 第1086章 意料之中的阻力(二)
- 1086 第1087章 意料之中的阻力(三)
- 1087 第1088章 选秀风波(一)
- 1088 第1089章 选秀风波(二)
- 1089 第1090章 选秀风波(三)
- 1090 第1091章 “尖刀”之分拆(一)
- 1091 第1092章 “尖刀”之分拆(二)
- 1092 第1093章 不老实就敲打(一)
- 1093 第1094章 不老实就敲打(二)
- 1094 第1095章 不老实就敲打(三)
- 1095 第1096章 革新科举(一)
- 1096 第1097章 革新科举(二)
- 1097 第1098章 革新科举(三)
- 1098 第1099章 革新科举(四)
- 1099 第1100章 革新科举(五)
- 1100 第1101章 还得加把火
- 1101 第1102章 股票交易所(一)
- 1102 第1103章 股票交易所(二)
- 1103 第1104章 股票交易所(三)
- 1104 第1105章 金融风波再起(一)
- 1105 第1106章 金融风波再起(二)
- 1106 第1107章 金融风波再起(三)
- 1107 第1108章 太后有召
- 1108 第1109章 整风运动(一)
- 1109 第1110章 整风运动(二)
- 1110 第1111章 整风运动(三)
- 1111 第1112章 整风运动(四)
- 1112 第1113章 霹雳雷霆
- 1113 第1114章 江山代有新人出
- 1114 第1115章 京都大乱之序章 (一)
- 1115 第1116章 京都大乱之序章 (二)
- 1116 第1117章 京都大乱之序章 (三)
- 1117 第1118章 揭幕战(一)
- 1118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揭幕战(二)
- 1119 第1120章 揭幕战(三)
- 1120 第1121章 沸腾的大洋(一)
- 1121 第1122章 沸腾的大洋(二)
- 1122 第1123章 沸腾的大洋(三)
- 1123 第1124章 沸腾的大洋(四)
- 1124 第1125章 沸腾的大洋(五)
- 1125 第1126章 血洗京都(一)
- 1126 第1127章 血洗京都(二)
- 1127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天鹅的挽歌 1
- 1128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天鹅的挽歌 2
- 1129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天鹅的挽歌 3
- 1130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关门行动 1
- 1131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关门行动 2
- 1132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关门行动 3
- 1133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关门行动 4
- 1134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智取马六甲 1
- 1135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智取马六甲 2
- 1136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智取马六甲 3
- 1137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智取马六甲 4
- 1138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智取马六甲 5
- 1139 第一千一百四十章中葡密约
- 1140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搅动风云 一...
- 1141 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搅动风云 二...
- 1142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搅动风云 三
- 1143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搅动风云 四
- 1144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强取布拉茨克 1
- 1145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强取布拉茨克 2
- 1146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强取布拉茨克 3
- 1147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强取布拉茨克 4
- 1148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强取布拉茨克...
- 1149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骑军对决 一
- 1150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骑军对决 二...
- 1151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自作孽不可活 1
- 1152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自作孽不可活 2
- 1153 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自作孽不可活 3
- 1154 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自作孽不可活 4
- 1155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一网打尽 1
- 1156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一网打尽 2
- 1157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巴尔喀什湖大捷
- 1158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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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5章 不老实就敲打(三)
第1095章 不老实就敲打(三)
( )“四叔这话当真好笑之至,真等到那帮狗才来报,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哼,朕昨日便已派出了钦差去江西查案,四叔若是不信此案为真,可敢跟朕赌上一回么?”
四爷话音方才刚落,弘晴已是毫不客气地讥讽了其一把,末了,更是有着借题发挥地将四爷也圈入此案之企图。
“陛下圣明,老臣不敢。”
四爷何尝不知弘晴手下暗底势力之强大,又怎敢真跟弘晴去打这等必输无疑的赌,尽管很想再帮着戴铎缓颊一番,可末了还是理智地打消了这等念头,道了声不敢之后,便即怏怏地退到了一旁。
“四叔可以不信,可朕信,或许尔等中有人要说朕是偏听偏信,然,若是尔等也看过了急报,就定能知晓上头所言断然无虚,限于时间关系,朕就不将证词证供之类的尽皆一一列举了,就请众爱卿们听听急报之主体好了,李德全,宣!”
四爷都已是退缩了,可弘晴却并未因此而作罢,依旧是提溜着四爷来展开话题。
“喳!”
听得弘晴有旨意,李德全自是不敢稍有怠慢,赶忙恭谨地应了一声,而后一边大步走到台阶前,一边抖手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本折子,略一清嗓子,高声宣道:“兹查:九江知府陈望玄,诚德六年十月十七日到任,是时,九江地面官绅设宴为其洗尘,于宴,陈某不顾廉耻,借故滋事,暗示众人所献之五百两彩金不足,与宴诸般人等无奈,只能再凑银三千两,以满足其之私欲;诚德六年十月二十七日,陈某又以为先皇祈福为名,在治下派捐,全府共收得三万五千八百两银子,除取五千两为祈福之用外,余者皆被其中饱私囊……”
“嗡……”
随着李德全的宣读,群臣们忍不住便轰然乱议了起来,没旁的,陈望玄的贪婪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了些,略一细算,这才到任不过半年多一些的时间,居然巧借各种名目,收刮了足足十几万两的银子,论及敛财之能,当真是世所罕见,自由不得群臣们不为之骇然讶异的。
“听听,都好生听听,这就是考绩卓越之人么?哼,好一个卓异,朕看此人是贪婪卓异罢了,似此等蛀虫,何以能得高升?戴铎,尔给朕一个解释!”
待得李德全一宣完,广场上已然是噪杂成了一片,然则弘晴却并未发话制止,而是面色一板,冷眼盯着惶恐不安的戴铎,声线冷厉地断喝了一嗓子。
“陛下恕罪,臣渎职,臣该死,臣该死……”
面对着盛怒中的弘晴,戴铎哪敢出言抗辩,只能是磕头连连地哀告不已。
“尔还知道渎职?哼,朕记得有折戏里一文说得好啊,当官不为民做主,不若回家卖红薯,朕看你戴铎也不是个为民做主之人,就回家卖红薯去好了,来啊,将这厮革去顶戴花翎,交刑部议罪!”
戴铎其实为官尚算清廉,也算是颇有干才之辈,可惜站错了队,与四爷牵扯过深,根本就没有挽救之可能,弘晴早就想对其开刀,只是一直不得便而已,而今,机会便在眼前,弘晴又怎可能轻饶了其,但见弘晴面色一肃,声线阴冷地训斥了其一番之后,毫不客气地便下令拿人了。
“喳!”
听得弘晴令下,侍候在侧的大内侍卫们自是不敢怠慢了去,齐齐应了诺,一拥而上,不管不顾地便将喊冤不止的戴铎架了起来,拖拽着便往宫外行了去。
“总有人跟朕说,如今四海晏平,百姓安居乐业,只须守成,便可天下大治,朕本也以为当是如此,心窃喜之,然,事实却给了朕当头一棒,似陈望玄这等贪婪无度者,固然罕有,然,却非特例,朕此处还有一份名单,皆系‘麒麟商号’各地分号所收集之犯官名录,其中罪行比之陈望玄更不堪者,亦不是没有,朕已着陶左都御史准备彻查,但凡敢鱼肉百姓者,朕一体不饶,卿等皆我大清社稷之干臣,朕希望卿等都能尽忠职守,莫要辜负了朕之厚望,都好自为之罢。”
拿下戴铎不过是杀鸡给猴看罢了,弘晴真正的用心在于击溃四爷刁难之谋算,自然不会因拿下了个戴铎便作罢论,而是声线阴寒地告诫了诸般臣工一番,言语间的杀气可谓是蒸腾直上,生生令诸般臣工们全都为之心惊肉跳不已。
“陛下圣明。”
值此弘晴盛怒之际,自是没谁敢跳出来挑事的,也就只能是齐齐称颂了一番了事,至于各人的心中作何想法么,那只有上天才晓得了的。
“卿等之忠心,朕一向是信得过的,只消努力办差,纵使有所失误,朕亦不罪,可若是有心为恶,虽小,也不轻饶,好了,此事便先议到此处,汪御史有何本章要奏,且就奏来与朕听听好了。”
板子要打,抚慰的话,也不能不说,所谓的打一棍子给颗枣子,就是这么个道理,对此,弘晴自是个中之老手,几句话下来,便给了诸般臣工们一颗定心丸,随即目光一转,已是将视线落在了惶恐不安地跪在一旁的汪四祺身上,声线微寒地发了话。
“陛下圣明,微臣,微臣……,微臣听完了陛下之教诲,方知早先要奏之事实谬也,今已彻悟,已无本要奏,还请陛下恕罪。”
汪四祺虽是党附四爷,却绝对不是傻子,眼瞅着先前戴铎都已被拿下,他哪还敢胡乱上本章的,再说了,他所言奏的事儿如今都已被弘晴先前的诸般处置化解了个干净,再要强谏议,那就是找死了的,这等蠢事,汪四祺自然不会去干,支吾了几声之后,赶忙改口狠拍了弘晴一把。
“嗯,汪爱卿能这么想便好,朕自不罪尔,且就退下罢。”
汪四祺既是识时务,弘晴倒也不致于不管不顾地拿其来作法,也就只是面色淡然地一挥手,将其打发了开去,至此,四爷掀起的一场弹劾风暴尚未正式开始,便已是黯然落幕了去……
“……,先生,事情便是如此,如今戴铎已然下了狱,小王看那小儿怕不会到此为止,今将如何是好?”
准备了许久的一场攻势还没正式展开,便已是折戟沉沙了去,不仅如此,还赔上了戴铎这么个铁杆心腹,四爷的心情自然是坏到了极点,这一回了府上,便唉声叹气地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邬思道,满脸皆是掩饰不住的忧虑之色。
“嗯,是不会到此为止,而今之计,断不能让今上有消停下来之可能,终归须得给其找些事情做才是。”
邬思道显然也没想到弘晴的准备会是如此之充分,本意是想来上个突然袭击的,却不料竟被弘晴反过来利用了一把,心下里自不免也有些个黯然不已,只是当着四爷的面,邬思道却是断然不会将这等情绪流露出来的,也就只是沉吟地提议了一句道。
“嗯……,小王也是这般看法,只是这事儿怕是不好找啊,先生可有何教我者?”
对于邬思道这么个判断,四爷自是认同得很,一旦真让弘晴腾出了手来,那是绝对不会任由四爷的势力还存在朝中的,今天是戴铎倒下,明日怕就该轮到他四爷了的。
“不急,容邬某好生想想。”
邬思道虽是顶尖智者,可到底是人不是神,自然不可能四爷一问,他便能有个万全的主意,可也并不曾思忖许久,很快便已是眼神一亮,已然想到了个绝佳的点子,但却并未急着开口言事,而是手捋着胸前的长须,细细地推演了起来。
“先生……”
值得邬思道沉吟之际,四爷自是不敢打断其思忖,也就只能是静静地等着,直到邬思道停下了拈动长须的动作之际,四爷这才紧赶着唤了一声。
“王爷应是知晓的,科举素来便是社稷之大事,但凡稍有点变动,则宇内不靖也,如今武科早已被革,而文科却依旧如故,某观今上恐早有心要动文科,之所以不曾动手,概因时机尚不成熟罢了,今,若是造些声势出来,今上恐未见得能再忍得住,若如此,我方应可从中渔利也。”
邬思道并未急着说明具体之方略,而是先行分析了一下弘晴的心思。
“哦?计将安出哉?”
一听邬思道这般说法,四爷的眼神当即便是一亮,可眉头却是就此皱了起来,反复思忖了好一阵子,也没能想到这文章该从何处做起,不得不将问题丢给了邬思道。
“王爷莫急,且听邬某细细道来,当得……,如此,不愁今上不心动矣。”
邬思道自信地笑了笑,不徐不速地便将心中所思之策细细地道了出来,顿时便听得四爷眼神狂闪不已。
“嗯,好,就依先生所言,小王这就去部署一二。”
四爷沉吟了片刻,在心中将邬思道所言之策反复推演了几遍,见并无甚不妥之处,也就不再迟疑,但见其一击掌,已是就此下了最后的决断……
四爷话音方才刚落,弘晴已是毫不客气地讥讽了其一把,末了,更是有着借题发挥地将四爷也圈入此案之企图。
“陛下圣明,老臣不敢。”
四爷何尝不知弘晴手下暗底势力之强大,又怎敢真跟弘晴去打这等必输无疑的赌,尽管很想再帮着戴铎缓颊一番,可末了还是理智地打消了这等念头,道了声不敢之后,便即怏怏地退到了一旁。
“四叔可以不信,可朕信,或许尔等中有人要说朕是偏听偏信,然,若是尔等也看过了急报,就定能知晓上头所言断然无虚,限于时间关系,朕就不将证词证供之类的尽皆一一列举了,就请众爱卿们听听急报之主体好了,李德全,宣!”
四爷都已是退缩了,可弘晴却并未因此而作罢,依旧是提溜着四爷来展开话题。
“喳!”
听得弘晴有旨意,李德全自是不敢稍有怠慢,赶忙恭谨地应了一声,而后一边大步走到台阶前,一边抖手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本折子,略一清嗓子,高声宣道:“兹查:九江知府陈望玄,诚德六年十月十七日到任,是时,九江地面官绅设宴为其洗尘,于宴,陈某不顾廉耻,借故滋事,暗示众人所献之五百两彩金不足,与宴诸般人等无奈,只能再凑银三千两,以满足其之私欲;诚德六年十月二十七日,陈某又以为先皇祈福为名,在治下派捐,全府共收得三万五千八百两银子,除取五千两为祈福之用外,余者皆被其中饱私囊……”
“嗡……”
随着李德全的宣读,群臣们忍不住便轰然乱议了起来,没旁的,陈望玄的贪婪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了些,略一细算,这才到任不过半年多一些的时间,居然巧借各种名目,收刮了足足十几万两的银子,论及敛财之能,当真是世所罕见,自由不得群臣们不为之骇然讶异的。
“听听,都好生听听,这就是考绩卓越之人么?哼,好一个卓异,朕看此人是贪婪卓异罢了,似此等蛀虫,何以能得高升?戴铎,尔给朕一个解释!”
待得李德全一宣完,广场上已然是噪杂成了一片,然则弘晴却并未发话制止,而是面色一板,冷眼盯着惶恐不安的戴铎,声线冷厉地断喝了一嗓子。
“陛下恕罪,臣渎职,臣该死,臣该死……”
面对着盛怒中的弘晴,戴铎哪敢出言抗辩,只能是磕头连连地哀告不已。
“尔还知道渎职?哼,朕记得有折戏里一文说得好啊,当官不为民做主,不若回家卖红薯,朕看你戴铎也不是个为民做主之人,就回家卖红薯去好了,来啊,将这厮革去顶戴花翎,交刑部议罪!”
戴铎其实为官尚算清廉,也算是颇有干才之辈,可惜站错了队,与四爷牵扯过深,根本就没有挽救之可能,弘晴早就想对其开刀,只是一直不得便而已,而今,机会便在眼前,弘晴又怎可能轻饶了其,但见弘晴面色一肃,声线阴冷地训斥了其一番之后,毫不客气地便下令拿人了。
“喳!”
听得弘晴令下,侍候在侧的大内侍卫们自是不敢怠慢了去,齐齐应了诺,一拥而上,不管不顾地便将喊冤不止的戴铎架了起来,拖拽着便往宫外行了去。
“总有人跟朕说,如今四海晏平,百姓安居乐业,只须守成,便可天下大治,朕本也以为当是如此,心窃喜之,然,事实却给了朕当头一棒,似陈望玄这等贪婪无度者,固然罕有,然,却非特例,朕此处还有一份名单,皆系‘麒麟商号’各地分号所收集之犯官名录,其中罪行比之陈望玄更不堪者,亦不是没有,朕已着陶左都御史准备彻查,但凡敢鱼肉百姓者,朕一体不饶,卿等皆我大清社稷之干臣,朕希望卿等都能尽忠职守,莫要辜负了朕之厚望,都好自为之罢。”
拿下戴铎不过是杀鸡给猴看罢了,弘晴真正的用心在于击溃四爷刁难之谋算,自然不会因拿下了个戴铎便作罢论,而是声线阴寒地告诫了诸般臣工一番,言语间的杀气可谓是蒸腾直上,生生令诸般臣工们全都为之心惊肉跳不已。
“陛下圣明。”
值此弘晴盛怒之际,自是没谁敢跳出来挑事的,也就只能是齐齐称颂了一番了事,至于各人的心中作何想法么,那只有上天才晓得了的。
“卿等之忠心,朕一向是信得过的,只消努力办差,纵使有所失误,朕亦不罪,可若是有心为恶,虽小,也不轻饶,好了,此事便先议到此处,汪御史有何本章要奏,且就奏来与朕听听好了。”
板子要打,抚慰的话,也不能不说,所谓的打一棍子给颗枣子,就是这么个道理,对此,弘晴自是个中之老手,几句话下来,便给了诸般臣工们一颗定心丸,随即目光一转,已是将视线落在了惶恐不安地跪在一旁的汪四祺身上,声线微寒地发了话。
“陛下圣明,微臣,微臣……,微臣听完了陛下之教诲,方知早先要奏之事实谬也,今已彻悟,已无本要奏,还请陛下恕罪。”
汪四祺虽是党附四爷,却绝对不是傻子,眼瞅着先前戴铎都已被拿下,他哪还敢胡乱上本章的,再说了,他所言奏的事儿如今都已被弘晴先前的诸般处置化解了个干净,再要强谏议,那就是找死了的,这等蠢事,汪四祺自然不会去干,支吾了几声之后,赶忙改口狠拍了弘晴一把。
“嗯,汪爱卿能这么想便好,朕自不罪尔,且就退下罢。”
汪四祺既是识时务,弘晴倒也不致于不管不顾地拿其来作法,也就只是面色淡然地一挥手,将其打发了开去,至此,四爷掀起的一场弹劾风暴尚未正式开始,便已是黯然落幕了去……
“……,先生,事情便是如此,如今戴铎已然下了狱,小王看那小儿怕不会到此为止,今将如何是好?”
准备了许久的一场攻势还没正式展开,便已是折戟沉沙了去,不仅如此,还赔上了戴铎这么个铁杆心腹,四爷的心情自然是坏到了极点,这一回了府上,便唉声叹气地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邬思道,满脸皆是掩饰不住的忧虑之色。
“嗯,是不会到此为止,而今之计,断不能让今上有消停下来之可能,终归须得给其找些事情做才是。”
邬思道显然也没想到弘晴的准备会是如此之充分,本意是想来上个突然袭击的,却不料竟被弘晴反过来利用了一把,心下里自不免也有些个黯然不已,只是当着四爷的面,邬思道却是断然不会将这等情绪流露出来的,也就只是沉吟地提议了一句道。
“嗯……,小王也是这般看法,只是这事儿怕是不好找啊,先生可有何教我者?”
对于邬思道这么个判断,四爷自是认同得很,一旦真让弘晴腾出了手来,那是绝对不会任由四爷的势力还存在朝中的,今天是戴铎倒下,明日怕就该轮到他四爷了的。
“不急,容邬某好生想想。”
邬思道虽是顶尖智者,可到底是人不是神,自然不可能四爷一问,他便能有个万全的主意,可也并不曾思忖许久,很快便已是眼神一亮,已然想到了个绝佳的点子,但却并未急着开口言事,而是手捋着胸前的长须,细细地推演了起来。
“先生……”
值得邬思道沉吟之际,四爷自是不敢打断其思忖,也就只能是静静地等着,直到邬思道停下了拈动长须的动作之际,四爷这才紧赶着唤了一声。
“王爷应是知晓的,科举素来便是社稷之大事,但凡稍有点变动,则宇内不靖也,如今武科早已被革,而文科却依旧如故,某观今上恐早有心要动文科,之所以不曾动手,概因时机尚不成熟罢了,今,若是造些声势出来,今上恐未见得能再忍得住,若如此,我方应可从中渔利也。”
邬思道并未急着说明具体之方略,而是先行分析了一下弘晴的心思。
“哦?计将安出哉?”
一听邬思道这般说法,四爷的眼神当即便是一亮,可眉头却是就此皱了起来,反复思忖了好一阵子,也没能想到这文章该从何处做起,不得不将问题丢给了邬思道。
“王爷莫急,且听邬某细细道来,当得……,如此,不愁今上不心动矣。”
邬思道自信地笑了笑,不徐不速地便将心中所思之策细细地道了出来,顿时便听得四爷眼神狂闪不已。
“嗯,好,就依先生所言,小王这就去部署一二。”
四爷沉吟了片刻,在心中将邬思道所言之策反复推演了几遍,见并无甚不妥之处,也就不再迟疑,但见其一击掌,已是就此下了最后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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