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的大年三十，就在李泠玉、何赛妃的藕臂粉腿中度过，三个人玩得颇疯，到中午了才起来——李旭肯定早起来，这点战斗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呢，两个女人亲密相拥入眠的睡相正好，那浓烈的百合的味道满房间都是，李旭自然也就贪看了一上午，以及拍了不少照片，各种尺度的都有。

    何赛妃的同名专辑卖得不如李泠玉，一来没有《西游记》这样的大热门助力，二来这张专辑走的是民歌风，属于慢热性质。

    所以李旭让华音唱片帮忙将她也推上春晚，毕竟，在未来20年里，这都是是个不错的宣传场所。

    当然了，如果早知道是在工人体育馆举办，他肯定不会让她上，冻人不说，效果也不怎么样。

    “下张专辑的话，我觉得玲玉可以尝试更多的民谣风格，而赛飞也要继续保持一下民歌的风格。当然，有条件的话，可以让你们出几首单曲，放在电台播出，等积累够了，再集结成专辑。”在酒店房间里吃午餐的时候，李旭这么对她们说道。

    “没问题啊，全凭你李先生做主了。”李泠玉很是爽快，已经是完完全全倒向了李旭。

    “是啊，反正都是你的人。”何赛妃也没表示反对，更多时候都是握着李泠玉的手说着私密话，眼眉之间都是笑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看在眼中的李旭摇摇头。

    话虽然如此，他却不打算干涉她们的新专辑制作，现在毕竟是80年代中期，他是还有不少好歌，可更适合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

    85年到95年的确算是……大陆风气最为开放的时期，连露点的《封神榜》都能播上几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群魔乱舞。

    但是现在不才刚刚开头么，李旭向来不习惯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更喜欢藏在阴影之中，让别人去趟雷，就像大摩那样。

    所以呢，这次就找国内那些知名的音乐人来写歌和制作，水准保持一般程度就行了，主要用来维持人气。

    然后，等局势比较明朗之后，比如风气的确更开放了，再放出那些原本80年代末出现的歌曲就行了。

    其实这招之前已经在叶倩雯和关芝琳身上用过了，而且效果还不错，只是在内地这样的话，太多词曲作者都是体制内的人，虽然可以拿钱砸，但不一定能让他们给出最好的作品。

    不过这也没关系，上面说了嘛，只要维持她们的人气就行，也不一定要多好的歌。再说了，还有单曲嘛，那不要需要考虑那么多了。

    李泠玉就不说了，合适的民谣多得是，而何赛妃嘛，《路灯下的小姑娘》就很不错。

    虽然这是一首迪斯科，但是既然在另一个时空能集结到《87狂热》之中，说明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歌词写得确实好，既能符合曲子的节奏，又没有过线的内容，比起几十年后只会写情呀爱的歌曲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既然粤语版的已经出了，英文版的准备出，中文版的自然也可以出嘛。

    即使内地的电台点播之类的还不够完善也没关系，只要传播出去了，就是胜利。至于民歌和迪斯科的两种完全不同的调调，这个就无所谓了，谁规定李娜不可以去唱摇滚。

    这些暂时不提。

    在燕京呆到初二，李旭就离开了，先去了香港，然后直飞柏林。

    他倒是还想呆两天的，但是李泠玉和何赛妃都要回家过年啊，事实上，他在大陆的女人，无论是后宫成员李健群、龚雪、朱玲，还是临时床伴的《红楼梦》剧组的姑娘，一个个都已经回家去了。

    春节可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怎么都要回家看看，《一九四二》剧组放了个长假，《红楼梦》剧组也暂时解散。

    如果李泠玉和何赛妃不是要参加春晚，也肯定早就回去了——当然了，她们要不是参加了春晚，李旭也不会来燕京，直接就从雒阳飞香港再飞柏林了。

    现在温存了两天，她们家人也在电话里催促，李旭就不拉着不放了。

    反正他也要去柏林了，电影节15日就开幕了，现在已经21日，基本已经过半，再不去的话就要闭幕了。

    现在的柏林还分东西两块，电影节自然是在西柏林举办，毕竟是冷战产物，从一开始就带着浓厚的政治色彩，最初是受美国驻德文化官员指示举办的。

    李旭虽然很想去东柏林看看，但目前显然不合适，听说契尔年科又住院了。

    说实话，他完全搞不懂，当初干嘛要将柏林分成两块，这可是块飞地。

    好吧，政治这东西就是这样，该作秀的时候必须作秀，否则的会谁会跟你站一起？所以就有了柏林空运事件了。

    不管那些，在李旭看来，二战如果剔除亚洲战区，不，只要剔除中国战区，剔除抗日战争，跟一战也没什么区别。一战那是帝国主义之间因为分赃不均的产物，而二战都一战结束后分赃不均的延续，别忘了德国人是被谁武装起来，又是被谁逼迫着发动战争的。

    苏联人被入侵了是很惨，但是小胡子不发动巴巴罗萨计划，钢铁同志就会老老实实呆在莫斯科啥都不做？

    只有抗日战争，带着天然的正义性，就是打得实在太惨了。这也是为什么某人《色戒》上映后，明眼人都是一篇叫骂声，可惜拦不住有人跪舔。

    “真是可惜……”李旭自言自语了一句。

    “你在说什么吗？”钟檚红抬起头来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我的德语不怎么样，不知道他们对这部电影的评价如何。”李旭举起手中的报纸晃了晃。

    “终于有你不会说的语言了？”钟檚红笑嘻嘻的问。

    “我不会说的语言多了。”李旭耸耸肩，将报纸收了起来，“不过看你的表情，评价应该还不错。”

    “我才不行你没有收到消息呢，利潪她们都很厉害啊，什么样的消息打听不到啊。”钟檚红撇着嘴，对他的装聋作哑表示了鄙视。

    “你亲口告诉我比较好嘛。”李旭笑眯眯的抓住她的手，“我下了飞机到现在，都已经24小时了，却一点情况都没了解过。”

    钟檚红哼了一声，嘴角还是微微勾起，她当然知道他只跟王京他们打了声招呼，什么都没了解，以及将自己约到街上来的原因是什么。

    李旭没有说话，端起面前的咖啡杯，一边摩挲着她的手，一边等了起来。

    钟檚红有样学样，也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品尝着咖啡，还装模作样的往外看，打量外面的柏林电影宫。

    可惜终究不如李旭沉得住气，熬了片刻后还是主动开了口：“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称赞电影构思精巧，角色多而不乱什么的……”

    然后想了想：“对了，他们都称赞结尾非常有创意。”

    “那就好，”李旭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现在还在上映吧？”

    “今天好像是最后一天。”钟檚红回忆了下。

    “那一起去看看怎么样？”李旭当即提议道。

    “啊？”钟檚红眨了眨眼睛，“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嘛？”

    “和你一起看啊，”李旭轻笑了声，“一起在电影院里看。”

    嘴角的笑意随即变得温柔了起来，漂亮的眸子也更明亮了，半晌后她将李旭的手捏了捏：“好吧，那就去吧。”

    尽管《致命ID》已经看过两三次，再加上原版的次数，都快超过十次了，不过每次看都还是觉得挺有意思。

    好电影就在于，哪怕已经熟知剧情了，隔上许久再看，也能看得进去。

    更何况还是改变了的版本，以及在一群德国人中间欣赏——也不全是德国人，电影节上还有很多其他国家的人，尤其是西欧那一块，经过30年的发展，柏林电影节已经能和戛纳、威尼斯并列了。

    剧情就不多说了，雨夜荒山的小旅馆里，数个不同身份的人集中在了一起，引出一连串的凶杀案，和同样是雨夜中的最后审讯交织在一起，带着观众走进连环杀人犯的内心世界，去感受他对自己不同的期许以及沉沦。

    “说实话，你的表演很不错，阿红。”电影结束后，李旭在钟檚红耳边这么说了一句，“不比阿发他们差多少。”

    “是吗？”钟檚红嘟着嘴巴，似乎不以为然。

    “当然，我们差点就买不到票了。”李旭指了指结束后往外走的那些人，放映厅几乎坐满了的。

    甚至隐约还能听到有人用英语说：“真没想到，那个小孩才是邪恶人格，太惊人了。”

    “那是因为现在是最后一场。”钟檚红兀自嘴硬。

    “这正好说明电影受欢迎嘛，”李旭摊开手，“大家都趁着结束之前赶来看一场。”

    “受欢迎不代表我也受欢迎啊。”钟檚红还在唱反调。

    “哎，我说钟檚红，你胆子越来越肥了啊，是不是欠收拾啊？”李旭当即眼睛一瞪，搂在她腰肢上的那只手狠狠捏了捏。

    钟檚红咬住了嘴唇，毫不示弱的昂首回瞪着他。

    好吧，李旭知道她这么计较这个是为什么，果然是到手太容易，就不值得珍惜，还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

    不过他也没在意，这种事情说再多都没用的，所以只是恶狠狠的道：“很好，今天晚上看我怎么玩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