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292 一五九回:撷英
- 293 一六零回:欲飞花
- 294 一六一回:谋退路
- 295 一六二回:天堑
- 296 一六三回:欲指何方
- 297 一六四回:绝处逢生
- 298 一六五回:壮士断腕
- 299 一六六回:背后阴人
- 300 一六七回:拨得云开
- 301 一六八回:剑名不悔
- 302 一六九回:二十八宿阵法
- 303 一七零回:破而后立
- 304 一七一回:三阵归一
- 305 一七二回:星火焚原
- 306 一七三回:情之妙趣
- 307 一七四回:石头城
- 308 一七五回:化物斋
- 309 一七六回:千锤
- 310 一七七回:月盈日昃
- 311 一七八回:剑纹
- 312 一七九回:识宝
- 313 一八零回:幻星术
- 314 一八一回:打劫
- 315 一八二回:剑主
- 316 一八三回:再遇
- 317 一八四回:笑断肠
- 318 一八五回:遭遇
- 319 一八六回:萌动
- 320 一八七回:太虚无处剑冢启
- 321 一八八回:百炼未计出真金
- 322 一八九回:明月大江远山横
- 323 一九零回:三教九流皆为法
- 324 一九一回:时时窥虚解迷环
- 325 一九二回:天地山河
- 326 一九三回:昴日天明
- 327 一九四回:孤岛生花天地分
- 328 一九五回:逆天之名尤相记
- 329 一九六回:画中神迷画外休
- 330 一九七回:人生若只初相见
- 331 一九八回:万法原只出一道
- 332 一九九回:转眼落千面
- 333 二零零回:描眉却相试
- 334 二零一回:看戏也说戏
- 335 二零二回:柳暗花明又一折
- 336 二零三回:定计
- 337 二零四回:釜底抽薪
- 338 二零五回:峰回路转
- 339 二零六回:在水一方
- 340 二零七回:心头生魇
- 341 二零八回:山底异事
- 342 二零九回:隔世故人
- 343 二一零:山雨欲来
- 344 二一一回:何人怀璧
- 345 二一二回:论剑由来
- 346 二一三回:紫气东行
- 347 二一四回:四方汇聚
- 348 二一五回:各自交锋
- 349 二一六回:七返九还
- 350 二一七回:金液结丹
- 351 二一八回:一九雷劫
- 352 二一九回:金丹神通
- 353 二二零回:天劫凶猛
- 354 二二一回:波折横生
- 355 今天的更新会推迟一个小时
- 356 二二二回:谁能阻我
- 358 二二三回:心魔成劫
- 359 二二四回:试法台——塌!
- 360 二二五回:丹碎莲华生
- 361 二二六回:劫后
- 362 二二七回:妖兽暴动
- 363 二二八回:再入白荒
- 364 二二九回:星落如雨
- 365 二三零回:慧剑横空
- 366 二三一回:剑心通明
- 367 二三二回:枯荣八相
- 368 二三三回:白荒深处
- 369 二三四回:神秘高人
- 370 二三五回:取谁舍谁
- 371 二三六回:咫尺天涯
- 372 二三七回:你,后悔否
- 373 二三八回:言语做刀
- 374 二三九回:天下第一
- 375 二四零回:谁在局中
- 376 二四一回:风云聚啸
- 377 二四二回:先到者谁
- 378 二四三回:剑步流光
- 379 二四四回:远遁枫晚
- 380 二四五回:追逃之间
- 381 二四六回:神魂之战
- 382 二四七回:脱身之法
- 383 二四八回:划地为牢
- 384 二四九回:烦恼三千
- 385 二五零回:天水秘境
- 386 二五一回:地做棋盘
- 387 二五二:谁为棋手?
- 388 二五三回:秘境之谜
- 389 二五四回:凡尘有罪
- 390 二五五回 世上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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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九回:二十八宿阵法
一六九回:二十八宿阵法
叶青篱只在原地疗伤了摸约一刻钟,鲁云就提醒她又有人过来了。
“先别动,篱笆。”她正要停止打坐,鲁云又赶紧道,“只过来一个人,看不出是什么门派的,修为就在筑基中期,印晨应该可以打发掉。”
叶青篱便放下心思,继续梳理经脉。
她的外伤已经在印晨归元返春术的帮助下好得差不多了,内伤则主要是伤在经脉上,另外心室里面火气旺盛,肺脏还有些破裂,使得她只能转入内呼吸。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处理得还算及时,所以除去废掉的那两条主脉外,其余经脉只需好生滋养几日便能痊愈。至于那两条被她强行震断的木系经脉,要想修复便还需另寻高人相助。
叶青篱心底不无焦虑,撷英三阵她到现在还只走过一道,而以她此刻的身体状况,要想独力通过接下来的两道考验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但印晨现在特地留下为她护法也就罢了,下面的考验叶青篱却万万不能再依赖他。
“篱笆,”鲁云却忽然道,“我刚才发现,这个迷宫通道的顶上是有符文的。”
“什么?”叶青篱精神一振。
恰在此时,原本静立在她身边的印晨倏地一抬手,手中剑光只如清风般飞射出去,从右方十字通道而来的一个修士便被他轻松斩于剑下。
叶青篱虽然闭着眼睛,印晨杀人的动静也非常之小,但那一瞬间外露的灵气波动还是使得她在脑海中清晰勾勒出了当前的情景。迎面走来的那个修士瞬间生息消散,而他很可能在最后一刻都不知道袭杀自己的是何人。
印晨收回剑,低笑了一声:“守株待兔果然要比闷头直走安全得多。”
叶青篱心底一凛。修仙界的残酷在此刻展现得如此直白无伪,哪怕是如印晨这般看似晨光初晓之人也不会在动手间有分毫手软。
很多时候,生命的脆弱都超出人类想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中间甚至不需要任何恩怨或者利益来做理由。
又听印晨笑道:“这路可真不好走,说不定过会儿一个不小心,我就变成被别人守的兔子了。叶师妹。我们结伴而行如何?”明明是帮助关切的话语。从他口中说来却显得格外豁达随意,真是面子里子都给叶青篱留了个十足。
而他在此刻出声打扰叶青篱的调息,也表明他认为两人停留的时间已经是到了极限。现在应该要转移位置了。
叶青篱睁开眼睛道:“印师兄,你可有抬头看过洞顶?”
印晨一愣,立刻抬头看去,就见洞顶的石壁上纵横交错着一些符文。
那些符文乍看起来凌乱无章。可仔细一看,竟有些像是天空云海卷舒。令人一望之下心底立刻就开阔起来。
“这是?”他来回走了几步,目光跟随步伐一路游移,越看越是惊讶,“怎么像是一幅画?”
“什么画?”叶青篱也缓缓起身走了几步。她一边走一边感受着身体状况,只觉双腿力气渐渐回复,便借着这温和的动作继续缓慢温养经脉。她估摸着自己现在能勉强调用到三成的水系和土系灵力。再多的话就会造成经脉崩溃,损伤根基了。
“像是一头张月鹿。这些云纹都是张月鹿皮毛上的花纹。”印晨道,“因为这画足足占了十丈长,我刚才第一眼看去只看到局部的纹路,所以竟没看出来,这是一头张月鹿。”
“张月鹿是二十八星宿中的南方七宿之一,”叶青篱道,“这跟九宫飞星阵有什么关联?”
印晨将视线从洞顶收回,唇角向上翘起,笑了:“《淮南星训》中,又将二十八星宿分为九野,分别是中央钧天、东方苍天、东北变天、北方玄天、西北幽天、西方颢天、西南朱天、南方炎天、东南阳天。张月鹿……便是东南阳天中的张宿。”
叶青篱对阵法和星象实在了解不多,这会儿只能怀带着几分钦佩地听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印晨。
印晨眉眼间带着几分喜色,用一种十分飞扬的神气说:“所以我们现在正处在第四宫的巽位,按照旗门,便是在地垄阵的范围内。《观象》又云:‘张六星为天府,一曰御府,一曰天昌,实为朱鸟之嗉,火星也。’你再看这鹿角所指的方向,是不是要我们倒行克火?”
他又看向地面,道:“你再看这地上砖石,一排三块,俱是二尺方正,从张月鹿鹿角所指之处起,我们且试试逢三进四的步法,看能不能找到地垄阵的关卡所在。”
叶青篱用心记着,心里暗叹:“鲁云,跟他一比我就显得孤陋寡闻得很了。”
鲁云立刻拍着爪子维护自家人:“你们人类的谁谁谁都说了,尺有所长寸有所短,阵法是你的弱项,你跟他比什么?要是现在讨论对灵药的理解,你看他能不能比得过你?”
叶青篱心底暗笑,虽然伤势严重,却也颇有苦中作乐之感。
阵法果如破题,能懂的轻易便懂了,不懂的即便冥思苦想也依旧难懂。
从两人发现这洞顶符文之后,接下来的道路便顺利了许多。
叶青篱亦步亦趋地照着印晨的步法行走,渐渐就开始觉得眼前景物发生了变化,迷宫的通道在身边缓慢扭曲,最后竟然逐渐消逝。然后斗室变成旷野,青石板路变成草地,而一座不断生长着直入天际的高峰犹如擎天柱般突然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鲁云!”叶青篱在心底传音,“印晨不见了?”
鲁云在水月池边暴躁地磨起爪子,旁边的魏长老嘿嘿笑道:“两个小家伙走进了撷英三阵的秘阵中,自然是要分开了。不然你们当布阵人都是傻子不成?若是允许多人协力通过,这撷英三阵还考个屁啊!”
他突兀爆出的粗口好险没把鲁云都给吓着,所听所思自然也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传给了叶青篱。
叶青篱的耳后根立刻火辣辣地烧红起来,虽然她原本并没有要依赖印晨的意思,刚才也只是看他忽然消失才自然生起疑问,可那位魏师叔祖仿佛直透人心的言辞还是在她脸面上狠狠扎了一下。
说不上尴尬羞恼,不过也确实是让人很不舒服。
她摇摇头只当没听到,抬腿便往前走去。
一边缓步行走,她一边将神识绕在身周十尺之内,同时仔细观察四周。
按照那位魏师叔祖的说法,这地垄阵中应该是只她一人,不过这并不等于她现在就安全了。
“咦?”走不得五步,叶青篱的眼角余光忽然瞥到脚下有一小片不同于草地颜色的深棕色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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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动,篱笆。”她正要停止打坐,鲁云又赶紧道,“只过来一个人,看不出是什么门派的,修为就在筑基中期,印晨应该可以打发掉。”
叶青篱便放下心思,继续梳理经脉。
她的外伤已经在印晨归元返春术的帮助下好得差不多了,内伤则主要是伤在经脉上,另外心室里面火气旺盛,肺脏还有些破裂,使得她只能转入内呼吸。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处理得还算及时,所以除去废掉的那两条主脉外,其余经脉只需好生滋养几日便能痊愈。至于那两条被她强行震断的木系经脉,要想修复便还需另寻高人相助。
叶青篱心底不无焦虑,撷英三阵她到现在还只走过一道,而以她此刻的身体状况,要想独力通过接下来的两道考验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但印晨现在特地留下为她护法也就罢了,下面的考验叶青篱却万万不能再依赖他。
“篱笆,”鲁云却忽然道,“我刚才发现,这个迷宫通道的顶上是有符文的。”
“什么?”叶青篱精神一振。
恰在此时,原本静立在她身边的印晨倏地一抬手,手中剑光只如清风般飞射出去,从右方十字通道而来的一个修士便被他轻松斩于剑下。
叶青篱虽然闭着眼睛,印晨杀人的动静也非常之小,但那一瞬间外露的灵气波动还是使得她在脑海中清晰勾勒出了当前的情景。迎面走来的那个修士瞬间生息消散,而他很可能在最后一刻都不知道袭杀自己的是何人。
印晨收回剑,低笑了一声:“守株待兔果然要比闷头直走安全得多。”
叶青篱心底一凛。修仙界的残酷在此刻展现得如此直白无伪,哪怕是如印晨这般看似晨光初晓之人也不会在动手间有分毫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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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印晨笑道:“这路可真不好走,说不定过会儿一个不小心,我就变成被别人守的兔子了。叶师妹。我们结伴而行如何?”明明是帮助关切的话语。从他口中说来却显得格外豁达随意,真是面子里子都给叶青篱留了个十足。
而他在此刻出声打扰叶青篱的调息,也表明他认为两人停留的时间已经是到了极限。现在应该要转移位置了。
叶青篱睁开眼睛道:“印师兄,你可有抬头看过洞顶?”
印晨一愣,立刻抬头看去,就见洞顶的石壁上纵横交错着一些符文。
那些符文乍看起来凌乱无章。可仔细一看,竟有些像是天空云海卷舒。令人一望之下心底立刻就开阔起来。
“这是?”他来回走了几步,目光跟随步伐一路游移,越看越是惊讶,“怎么像是一幅画?”
“什么画?”叶青篱也缓缓起身走了几步。她一边走一边感受着身体状况,只觉双腿力气渐渐回复,便借着这温和的动作继续缓慢温养经脉。她估摸着自己现在能勉强调用到三成的水系和土系灵力。再多的话就会造成经脉崩溃,损伤根基了。
“像是一头张月鹿。这些云纹都是张月鹿皮毛上的花纹。”印晨道,“因为这画足足占了十丈长,我刚才第一眼看去只看到局部的纹路,所以竟没看出来,这是一头张月鹿。”
“张月鹿是二十八星宿中的南方七宿之一,”叶青篱道,“这跟九宫飞星阵有什么关联?”
印晨将视线从洞顶收回,唇角向上翘起,笑了:“《淮南星训》中,又将二十八星宿分为九野,分别是中央钧天、东方苍天、东北变天、北方玄天、西北幽天、西方颢天、西南朱天、南方炎天、东南阳天。张月鹿……便是东南阳天中的张宿。”
叶青篱对阵法和星象实在了解不多,这会儿只能怀带着几分钦佩地听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印晨。
印晨眉眼间带着几分喜色,用一种十分飞扬的神气说:“所以我们现在正处在第四宫的巽位,按照旗门,便是在地垄阵的范围内。《观象》又云:‘张六星为天府,一曰御府,一曰天昌,实为朱鸟之嗉,火星也。’你再看这鹿角所指的方向,是不是要我们倒行克火?”
他又看向地面,道:“你再看这地上砖石,一排三块,俱是二尺方正,从张月鹿鹿角所指之处起,我们且试试逢三进四的步法,看能不能找到地垄阵的关卡所在。”
叶青篱用心记着,心里暗叹:“鲁云,跟他一比我就显得孤陋寡闻得很了。”
鲁云立刻拍着爪子维护自家人:“你们人类的谁谁谁都说了,尺有所长寸有所短,阵法是你的弱项,你跟他比什么?要是现在讨论对灵药的理解,你看他能不能比得过你?”
叶青篱心底暗笑,虽然伤势严重,却也颇有苦中作乐之感。
阵法果如破题,能懂的轻易便懂了,不懂的即便冥思苦想也依旧难懂。
从两人发现这洞顶符文之后,接下来的道路便顺利了许多。
叶青篱亦步亦趋地照着印晨的步法行走,渐渐就开始觉得眼前景物发生了变化,迷宫的通道在身边缓慢扭曲,最后竟然逐渐消逝。然后斗室变成旷野,青石板路变成草地,而一座不断生长着直入天际的高峰犹如擎天柱般突然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鲁云!”叶青篱在心底传音,“印晨不见了?”
鲁云在水月池边暴躁地磨起爪子,旁边的魏长老嘿嘿笑道:“两个小家伙走进了撷英三阵的秘阵中,自然是要分开了。不然你们当布阵人都是傻子不成?若是允许多人协力通过,这撷英三阵还考个屁啊!”
他突兀爆出的粗口好险没把鲁云都给吓着,所听所思自然也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传给了叶青篱。
叶青篱的耳后根立刻火辣辣地烧红起来,虽然她原本并没有要依赖印晨的意思,刚才也只是看他忽然消失才自然生起疑问,可那位魏师叔祖仿佛直透人心的言辞还是在她脸面上狠狠扎了一下。
说不上尴尬羞恼,不过也确实是让人很不舒服。
她摇摇头只当没听到,抬腿便往前走去。
一边缓步行走,她一边将神识绕在身周十尺之内,同时仔细观察四周。
按照那位魏师叔祖的说法,这地垄阵中应该是只她一人,不过这并不等于她现在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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