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44 第二十章 钟山之劫
- 145 第二十一章 宅院新修
- 146 第二十二章 环佩成空
- 147 第二十三章 旧画真人
- 148 第二十四章 醉酒之后
- 149 第二十五章 是何居心
- 150 第二十六章 合该舍弃
- 151 第二十七章 命里注定
- 152 第二十八章 峡谷秘辛
- 153 第二十九章 大梦三生
- 154 第三十章 一半一半
- 155 第三十一章 血玉蚕丝
- 156 第三十二章 火灾不慎
- 157 第三十三章 去蓝之术
- 158 第三十四章 又六十年(一)
- 159 第三十五章 又六十年(二)
- 160 第三十六章 国宴角逐(一)
- 161 第三十七章 国宴角逐(二)
- 162 第三十八章 春红太晚
- 163 第三十九章 除夕之夜
- 164 第四十章 新雪沉冤
- 165 第四十一章 帝王之意
- 166 第四十二章 拜会王爷
- 167 第四十三章 徒惹是非(一)
- 168 第四十四章 徒惹是非(二)
- 169 第四十五章 徒惹是非(三)
- 170 第四十六章 所谓得罪
- 171 第四十七章 这个差些
- 172 第四十八章 春前围猎(一)
- 173 第四十九章 春前围猎(二)
- 174 第五十章 春前围猎(三)
- 175 第五十一章 一骑绝尘
- 176 第五十二章 所谓真爱
- 177 第五十三章 玉界山险
- 178 第五十四章 山林野狼
- 179 第五十五章 震中冼县
- 180 第五十六章 强权之术
- 181 第五十七章 宇文一族
- 182 第五十八章 两方对峙
- 183 第五十九章 爱与怜悯
- 184 第六十章 甲子宴终
- 185 第一章 相互制衡
- 186 第二章 铁血承诺
- 187 第三章 秉性而为
- 188 第四章 囚徒生活
- 189 第五章 聊山之行
- 190 第六章 青山剑阁(一)
- 191 第七章 青山剑阁(二)
- 192 第八章 青山剑阁(三)
- 193 第九章 守得云开
- 194 第十章 难得气急
- 195 第十一章 十里红妆
- 196 第十二章 夏日浮生(一)
- 197 第十三章 夏日浮生(二)
- 198 第十四章 夏日浮生(三)
- 199 第十五章 甲子尾事(一)
- 200 第十六章 甲子尾事(二)
- 201 第十七章 甲子尾事(三)
- 202 第十八章 冬日阳光
- 203 第十九章 片刻安宁(一)
- 204 第二十章 片刻安宁(二)
- 205 第二十一章 远方来信
- 206 第二十二章 小小心愿
- 207 第二十三章 孩童言语
- 208 第二十四章 两方联系
- 209 第二十五章 王府危机
- 210 第二十六章 马场风云
- 211 第二十七章 极品神童
- 212 第二十八章 屋顶有人(一)
- 213 第二十九章 屋顶有人(二)
- 214 第三十章 以死相胁
- 215 第三十一章 床里机关
- 216 第三十二章 帝王心思(一)
- 217 第三十三章 帝王心思(二)
- 218 第三十四章 遣散落氏
- 219 第三十五章 倔强小孩(一)
- 220 第三十六章 倔强小孩(二)
- 221 第三十七章 年月为名
- 222 第三十八章 赶尽杀绝
- 223 第三十九章 再起风云
- 224 第四十章 月儿失踪
- 225 第四十一章 大闹王府
- 226 第四十二章 兄弟相认
- 227 第四十三章 葱山城破
- 228 第四十四章 初氏家财
- 229 第四十五章 渊王朝灭
- 230 第四十六章 逃离渊都
- 231 第四十七章 带兵北上
- 232 第四十八章 寿城相见
- 233 第四十九章 所谓父亲
- 234 第五十章 自满便亏
- 235 第五十一章 家常便饭
- 236 第五十二章 父女之情
- 237 第五十三章 守护家人
- 238 第五十四章 攻占柳平
- 239 第五十五章 三军会师(一)
- 240 第五十六章 三军会师(二)
- 241 第五十七章 重建王朝
- 242 第五十八章 统一之梦
- 243 第五十九章 重开落氏(一)
- 244 第六十章 重开落氏(二)
- 245 第一章 旧朝古事(一)
- 246 第二章 旧朝古事(二)
- 247 第三章 曾经下毒(一)
- 248 第四章 曾经下毒(二)
- 249 第五章 一点温凉
- 250 第六章 离家出走
- 251 第七章 所谓吵架
- 252 第八章 南方衰败
- 253 第二十五章 温热
- 254 第十章 何其相似
- 255 第十一章 厉害老爹
- 256 第十二章 沐靳之死
- 257 第十三章 父子误会
- 258 第十四章 风云变换(一)
- 259 第十五章 风云变换(二)
- 260 第十六章 风云变换(三)
- 261 第十七章 成为帝王
- 262 第十八章 墓下兴邦
- 263 第十九章 新纪除夕
- 264 第二十章 南街遇刺
- 265 第二十一章 新元皇后
- 266 第二十二章 再回南疆(一)
- 267 第二十三章 再回苗疆(二)
- 268 第二十四章 再回苗疆(三)
- 269 第二十五章 再回苗疆(四)
- 270 第二十六章 再回南疆(五)
- 271 第二十七章 再回苗疆(六)
- 272 第二十八章 再回苗疆(七)
- 273 最终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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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一半一半
第三十章 一半一半
明嘉二十五年末
初如雪手里拿着的,是那块琮瑢玉。她将那玉放到一个精致的红漆檀木小盒子里,又将那盒子放到床头暗格里。
团子站在她身边,竖着耳朵看她把那格子关上,然后落锁。
初如雪扭头,团子便立起来,将前爪探在她脸上,却因为不能久立,便放下爪子,围着初如雪“喵喵”地叫着。
团子现在还是那般肥,那砚台里早就住不了了。初如雪在想着要不要给它换个大些的砚台,却发现这小东西似乎许久不在那砚台里待着了。
她不在时,它便趴在地龙旁的椅子上,暖烘烘地睡着。
为了叫这小东西舒服些,初如雪特意拿了件旧大衣,把里面最软的毛剪出来,缝了个小垫子,放在那椅子上,又在上面放了一个驼绒的厚垫子,这样便如床那般舒适了。
这些事情做起来颇有些费时间,只是初如雪自回到渊都,到底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便拿来打发时间。
初如雪的绣艺算不得好,只是勉强能看罢了。
于是那垫子也绣得七七八八,不少针脚有些错漏。团子倒是不嫌弃,闻了闻,上面有股日晒的香味,便上去寻了个舒服的地方,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等着初如雪给它些吃食。
这样的日子,倒是也不错。
初如雪平日看书时,团子便果断放弃那舒适的椅子,跳到初如雪膝上,要么睡觉,要么抓她的长发玩。
傍晚时,初如雪练练字,团子便跳在桌子上,闻闻她刚研好的墨汁,觉得那味道并不好,便悠然地离开,然后趴在初如雪要写的纸张上,看她蘸笔。
每当这时,初如雪便得拿出些吃食来哄着团子,它才肯离开那纸。
初如雪原想着,怎么能叫这小东西稍稍收些,于是这几日的宵夜便给取消了,而且睡觉之前总要把窗户栓好,然后落锁。
第一晚,团子出不去了,便趴在桌上大叫,肚子里“咕噜咕噜”叫着,初如雪掌灯,看见团子在桌前着急的样子,那一双圆圆的大眼,带着些哀怨地看着床上的人,觉得这样似乎有些残忍。
于是便披了外衣,摸索着下床,把糕点拿出来。
团子倒是不客气,跳将下来便跑来吃了。
于是只得作罢。如今看来,似乎胖一些也没有什么坏处,至少,抱在怀里,软软地,很舒服。
钟离啻在家里缓了两日。
他没有再去找初如雪。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初如雪,在那晚之后。他在初如雪之前,并没有什么和女孩交往的经历,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该以怎样的姿态来对待。
琮瑢玉被捂在手里,却还是冰凉。
只是钟离啻不打算放下,便一直在手里捏着。
落加蓝到时,便看见钟离啻靠着软枕,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东西。
“你这是被人抽走了精元么,怎么这般无精打采的样子,连我这个表兄来都不能唤回来了?”
钟离啻抬眼看看落加蓝:“你来了。”
落加蓝看他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便知晓七七八八,于是摇摇头:“你原就不该惹她的。咱们这位皇上,到底不是好相与的。莫说初氏一族是罪族,便是他不是罪族,以明嘉帝的性子,你身为宗室,也不可能和初氏一族的人有什么瓜葛!”
钟离啻看看落加蓝,有些疑惑:“不可能?那是什么?”
落加蓝见他不招呼自己坐,便只好自己拉来一个凳子坐在他身旁,道:“这世间,所有的‘不可能’,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命’。”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你和她,既不是你的命,也不是她的命。她不是你命里该有的人。”
钟离啻想想,冷笑:“若她不是我命里该有的人,那为什么还要出现?若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用一个‘命’来解释,那我的命,是不是该是明嘉帝扳倒宗室培养的踏脚石?”
对旁人所说的“命”,钟离啻其实多多少少想过些的。
对旁人可能为他做的设想,那些所谓的“命”,他都想过。
对明嘉帝对他的心思,他也并不是完全糊涂。
他知道,明嘉帝心里,是不那么待见宗室的,更不待见他。这些东西,不会因为明嘉帝给他未冠而王的所谓“殊荣”,便叫他蒙了心智,看不真切。
眼见了白家的事情,钟离啻便知道,宗室或许也会有这么一天。
“你是遇到了她,”落加蓝看着钟离啻,似乎有些看不懂,“但是她只是你一生里,一个特殊的过客罢了。就像你突然捡到一块美玉,觉得那美好的不得了,但是终归不是你的。”
“若你叫我说你的命,那我只能说,明嘉帝的确有心除掉宗室。你到底得小心些。”
“这世间的事,都是一半一半的,天地、阴阳、男女、生死,都是如此。人的命,天握着一半,另一半,便看你如何运用了。”
“你如今十八了,算是半大的成人,该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些的。”
落加蓝看着钟离啻那萎靡的样子,其实心里并不知道该怎样说,能叫他稍稍舒心些。
只是有些话,身为钟离啻的亲人,他不得不说。
钟离啻看着落加蓝,突然觉得,长大了,似乎是一种可贵,却也可悲的负担。
若世间的事情,有一半能握在手里,那会是怎样的一半?
是碌碌挣扎,最后无望地失去,还是最终成了“人定胜天”的例子?
钟离啻不知道。十八岁的他,并不能对这些东西看得很真切。
只是该守护的,该担的责任,都不能立时说卸了。
不论是落父亲、加蓝,还是初如雪。
他于是笑笑:“是了。那我便去看看,握在我钟离啻手里的那一半,到底是怎样的一半!”
他把那琮瑢玉佩戴好了,便坐起来,穿了鞋子,下地走动。
落加蓝看他这样子,并不确定他是不是一时想到了些什么,便狐疑地看着他:“你这样子,是要出门么?”
钟离啻想想,道:“沐浴。”
他已经两天没有洗漱了。
初如雪手里拿着的,是那块琮瑢玉。她将那玉放到一个精致的红漆檀木小盒子里,又将那盒子放到床头暗格里。
团子站在她身边,竖着耳朵看她把那格子关上,然后落锁。
初如雪扭头,团子便立起来,将前爪探在她脸上,却因为不能久立,便放下爪子,围着初如雪“喵喵”地叫着。
团子现在还是那般肥,那砚台里早就住不了了。初如雪在想着要不要给它换个大些的砚台,却发现这小东西似乎许久不在那砚台里待着了。
她不在时,它便趴在地龙旁的椅子上,暖烘烘地睡着。
为了叫这小东西舒服些,初如雪特意拿了件旧大衣,把里面最软的毛剪出来,缝了个小垫子,放在那椅子上,又在上面放了一个驼绒的厚垫子,这样便如床那般舒适了。
这些事情做起来颇有些费时间,只是初如雪自回到渊都,到底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便拿来打发时间。
初如雪的绣艺算不得好,只是勉强能看罢了。
于是那垫子也绣得七七八八,不少针脚有些错漏。团子倒是不嫌弃,闻了闻,上面有股日晒的香味,便上去寻了个舒服的地方,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等着初如雪给它些吃食。
这样的日子,倒是也不错。
初如雪平日看书时,团子便果断放弃那舒适的椅子,跳到初如雪膝上,要么睡觉,要么抓她的长发玩。
傍晚时,初如雪练练字,团子便跳在桌子上,闻闻她刚研好的墨汁,觉得那味道并不好,便悠然地离开,然后趴在初如雪要写的纸张上,看她蘸笔。
每当这时,初如雪便得拿出些吃食来哄着团子,它才肯离开那纸。
初如雪原想着,怎么能叫这小东西稍稍收些,于是这几日的宵夜便给取消了,而且睡觉之前总要把窗户栓好,然后落锁。
第一晚,团子出不去了,便趴在桌上大叫,肚子里“咕噜咕噜”叫着,初如雪掌灯,看见团子在桌前着急的样子,那一双圆圆的大眼,带着些哀怨地看着床上的人,觉得这样似乎有些残忍。
于是便披了外衣,摸索着下床,把糕点拿出来。
团子倒是不客气,跳将下来便跑来吃了。
于是只得作罢。如今看来,似乎胖一些也没有什么坏处,至少,抱在怀里,软软地,很舒服。
钟离啻在家里缓了两日。
他没有再去找初如雪。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初如雪,在那晚之后。他在初如雪之前,并没有什么和女孩交往的经历,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该以怎样的姿态来对待。
琮瑢玉被捂在手里,却还是冰凉。
只是钟离啻不打算放下,便一直在手里捏着。
落加蓝到时,便看见钟离啻靠着软枕,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东西。
“你这是被人抽走了精元么,怎么这般无精打采的样子,连我这个表兄来都不能唤回来了?”
钟离啻抬眼看看落加蓝:“你来了。”
落加蓝看他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便知晓七七八八,于是摇摇头:“你原就不该惹她的。咱们这位皇上,到底不是好相与的。莫说初氏一族是罪族,便是他不是罪族,以明嘉帝的性子,你身为宗室,也不可能和初氏一族的人有什么瓜葛!”
钟离啻看看落加蓝,有些疑惑:“不可能?那是什么?”
落加蓝见他不招呼自己坐,便只好自己拉来一个凳子坐在他身旁,道:“这世间,所有的‘不可能’,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命’。”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你和她,既不是你的命,也不是她的命。她不是你命里该有的人。”
钟离啻想想,冷笑:“若她不是我命里该有的人,那为什么还要出现?若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用一个‘命’来解释,那我的命,是不是该是明嘉帝扳倒宗室培养的踏脚石?”
对旁人所说的“命”,钟离啻其实多多少少想过些的。
对旁人可能为他做的设想,那些所谓的“命”,他都想过。
对明嘉帝对他的心思,他也并不是完全糊涂。
他知道,明嘉帝心里,是不那么待见宗室的,更不待见他。这些东西,不会因为明嘉帝给他未冠而王的所谓“殊荣”,便叫他蒙了心智,看不真切。
眼见了白家的事情,钟离啻便知道,宗室或许也会有这么一天。
“你是遇到了她,”落加蓝看着钟离啻,似乎有些看不懂,“但是她只是你一生里,一个特殊的过客罢了。就像你突然捡到一块美玉,觉得那美好的不得了,但是终归不是你的。”
“若你叫我说你的命,那我只能说,明嘉帝的确有心除掉宗室。你到底得小心些。”
“这世间的事,都是一半一半的,天地、阴阳、男女、生死,都是如此。人的命,天握着一半,另一半,便看你如何运用了。”
“你如今十八了,算是半大的成人,该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些的。”
落加蓝看着钟离啻那萎靡的样子,其实心里并不知道该怎样说,能叫他稍稍舒心些。
只是有些话,身为钟离啻的亲人,他不得不说。
钟离啻看着落加蓝,突然觉得,长大了,似乎是一种可贵,却也可悲的负担。
若世间的事情,有一半能握在手里,那会是怎样的一半?
是碌碌挣扎,最后无望地失去,还是最终成了“人定胜天”的例子?
钟离啻不知道。十八岁的他,并不能对这些东西看得很真切。
只是该守护的,该担的责任,都不能立时说卸了。
不论是落父亲、加蓝,还是初如雪。
他于是笑笑:“是了。那我便去看看,握在我钟离啻手里的那一半,到底是怎样的一半!”
他把那琮瑢玉佩戴好了,便坐起来,穿了鞋子,下地走动。
落加蓝看他这样子,并不确定他是不是一时想到了些什么,便狐疑地看着他:“你这样子,是要出门么?”
钟离啻想想,道:“沐浴。”
他已经两天没有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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