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23 第一百二十二章 药效如何(下)
- 124 第一百二十三章 特长弟子预备役
- 125 第一百二十四章 荣瑾的归还物
- 126 第一百二十五章 怕是有群假师兄
- 127 第一百二十六章 采购清单
- 128 第一百二十七章 长期合作
- 129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公共飞行法器
- 130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卞若兰的怨
- 131 第一百三十章 贵到心痛
- 132 第一百三十一章 盐是非常重要的
- 133 第一百三十二章 平地生波
- 134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追本溯源
- 135 第一百三十四章 告状
- 136 第一百三十五章 新生
- 137 第一百三十六章 偶遇
- 138 第一百三十七章 母亲与阿娘(上)
- 139 第一百三十八章 母亲与阿娘(下)
- 140 第一百三十九章 修炼不知比‘真爱’高到哪里去了
- 141 第一百四十章 后爹备选人
- 142 第一百四十一章 注定的别离
- 143 第一百四十二章 引燃内火
- 144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最快除名的备选人
- 145 第一百四十四章 相看两相厌
- 146 第一百四十五章 初雪降临
- 147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古怪食客
- 148 第一百四十七章 快速融雪的秘诀
- 149 第一百四十八章 长假应该干什么
- 150 第一百四十九章 来者不善
- 151 第一百五十章 生死一线
- 152 第一百五十一章 移枪法与心分多用
- 153 第一百五十二章 深刻的自我反省
- 154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大千世界
- 155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三堂会审
- 156 第一百五十五章 启程出发
- 157 第一百五十六章 送菜
- 158 第一百五十七章 谁也不是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 159 第一百五十八章 篆稠君
- 160 第一百五十九章 磐城
- 161 第一百六十章 顿悟
- 162 第一百六十一章 鱼宴
- 163 第一百六十二章 绵冥江大洄游
- 164 第一百六十三章 透骨乌蛟
- 165 第一百六十四章 枪掉江里了
- 166 第一百六十五章 捡了个人
- 167 第一百六十六章 给大佬跪了
- 168 第一百六十七章 修改小云雨符
- 169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拖七
- 170 第一百六十九章 贪欲
- 171 第一百七十章 死路
- 172 第一百七十一章 绝灵之地(上)
- 173 第一百七十二章 绝灵之地(下)
- 174 第一百七十三章 诡异
- 175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大佬来去如风
- 176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大佬的一张符
- 177 第一百七十六章 村里娃娃进城了
- 178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人缘
- 179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关系户总是很刚的
- 180 第一百七十九章 豹血石与大餐
- 181 第一百八十章
- 182 第一百八十一章 郭家小公主(下)(有掉落)
- 183 第一百八十二章 后续
- 184 第一百八十三章 拍卖开始
- 185 第一百八十四章 奇珍?凡品?
- 186 第一百八十五章 筑基丹
- 187 第一百八十六章 暗涌
- 188 第一百八十七章
- 189 第一百八十八章 犹似故人来
- 190 第一百八十九章 信了你的邪
- 191 第一百九十章 练枪
- 192 第一百九十一章 话唠
- 193 第一百九十二章 无渊
- 194 第一百九十三章 心力交瘁
- 195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下黑手
- 196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一棍之师
- 197 第一百九十六章 陈少
- 198 第一百九十七章 解灵
- 199 第一百九十八章 飞花针
- 200 第一百九十九章 毒
- 201 第二百章 天雷淬体
- 202 第二百零一章 空战训练(上)
- 203 第二百零二章 空战训练(下)
- 204 第二百零三章 一场大戏?
- 205 第二百零四章 怪力少女
- 206 第二百零五章 要割肉了
- 207 第二百零六章 双重暴击
- 208 第二百零七章 符笔内有乾坤
- 209 第二百零八章 被迫更改的出行计划
- 210 第二百零九章 与沐修齐的再次会面
- 211 第二百一十章 达成合作
- 212 第二百一十一章 保护性假死
- 213 第二百一十二章 终有一别
- 214 第二百一十三章 喂!你孩子掉啦!
- 215 第二百一十四章 倒霉的荣瑾
- 216 第二百一十五章 温吞哥哥与纨绔妹妹
- 217 第二百一十六章 遗骸与邪修
- 218 第二百一十七章 善后一律不管
- 219 第二百一十八章 约定
- 220 第二百一十九章 妒生鄙
- 221 第二百二十章 林蛭纹路的命线
- 222 第二百二十一章 被耽误的天才
- 223 第二百一十二章 还有这种操作
- 224 第二百一十三章 擂台战
- 225 第二百一十四章 自私的我
- 226 第二百一十五章 偶遇
- 227 第二百一十六章 这就师弟了?
- 228 第二百一十七章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 229 第二百一十八章 北国风光
- 230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夭寿啊,雪崩啦
- 231 第二百二十章 好多好多白傻糖
- 232 第二百二十一章 韶都
- 233 第二百二十二章 城里人惹不起惹不起
- 234 第二百二十三章 初至韶城
- 235 第二百二十四章 薛竹央的人气
- 236 第二百二十五章 坑你除了我乐意没有为什么
- 237 第二百二十六章 拍卖会开始
- 238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真的是合理竞价了
- 239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不让砸灵石那就砸别的
- 240 第二百二十九章 气不气,明天继续
- 241 起点的限免
- 242 第二百三十章 我是红娘不用谢
- 243 第二百三十一章 这不是巧了么这不是
- 244 第二百三十二章 玩策略不如拼直觉
- 245 第二百三十三章 底价几何
- 246 第二百三十四章 巧遇?
- 247 第二百三十五章 冤家路窄
- 248 第二百三十六章 冤有头债有主
- 249 第二百三十七章 面有黑气?
- 250 第二百三十八章 师姑的伤疤
- 251 第二百三十九章 无不散之筵席
- 252 第二百四十章 秋雁尽至海昏
- 253 第二百四十一章 海昏城的归雁节
- 254 第二百四十二章 我对喂鱼没有兴趣
- 255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一个大胆的想法
- 256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临时结伴
- 257 第二百四十五章 退不退赛
- 258 第二百四十六章 吃瓜吃瓜
- 259 第二百四十七章 交流会
- 260 第二百四十八章 天价阳春面
- 261 第二百四十九章 十八珍
- 262 第二百五十章 愿君万里
- 263 第二百五十一章 符箓地生花
- 264 第二百五十二章 困倦
- 265 第二百五十三章 朔月有酒以借愁
- 266 第二百五十四章 谁的经都不好念
- 267 第二百五十五章 你算什么亲爹
- 268 第二百五十六章 塑料兄弟的友谊
- 269 第二百五十七章 儒风真君
- 270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丹药应该怎么吃
- 271 第二百五十九章 没有什么能阻挡,我对学习的向往
- 272 第二百五十九章 听不进去那没救
- 273 第二百六十章 做人不能老插旗(上)
- 274 第二百六十一章 做人不能老插旗(下)
- 275 第二百六十二章 座位保卫战
- 276 第二百六十三章 普通场合不要亮底牌
- 277 第二百六十四章 亲见荣父
- 278 第二百六十五章 我想替他要一颗糖
- 279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一点长辈之风都没有的长辈
- 280 第二百六十七章 黑手太长了
- 281 第二百六十八章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 282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大锤八十
- 283 第二百七十章 记忆的滤镜(上)
- 284 第二百七十一章 记忆的滤镜(下)
- 285 第二百七十二章 人生如棋
- 286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不得不与我愿意
- 287 第二百七十四章 放飞自己我的悲伤后果
- 288 第二百七十五章 逃跑一天就被抓
- 289 第二百七十六章 卞若萱的狂气
- 290 第二百七十七章 生机不足的种子
- 291 第二百七十八章 交流弟子的内幕
- 292 第二百七十九章 卞家人不见
- 293 第二百八十章 烦人之巅
- 294 第二百八十一章 真看得起我
- 295 第二百八十二章 道峰
- 296 第二百八十三章 五味调和
- 297 第二百八十四章 可笑的针对
- 298 第二百八十五章 百草枯
- 299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大道显化
- 300 第二百八十七章(本卷完结) 临别意
- 301 第二百八十七章(本卷完结) 临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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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平地生波
第一百三十二章 平地生波
卞若萱本来是没把卞若兰离家出走这事放在心上的,但申氏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好,还向她问起了卞若兰的事。
这下也容不得她不在意了:“阿娘,你是从哪听说这事的?”
申氏卡壳了一下,才犹豫着回答道:“回来是遇上了你申姨,就说了两句。”
但看申氏的脸色,以及卞若萱对申涵芝的了解,怎么都不像是只说了两句这么简单。
怕是申涵芝有莫名其妙地对着申氏开炮了吧。
既然申涵芝好好地待着不行,又要来挑事,她也不介意接着。
卞若萱担心自家阿娘在申涵芝手上吃了亏,拉着她阿娘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外伤没有,但却又其他的不妥之处。
“阿娘,你没接新活,终于准备好好休息了?”
“嗯,上次赶工赶得狠了,想歇会儿。你不是一直说想让阿娘享清福么,阿娘这次就偷会儿懒。”
本来这事没什么不对劲的,但卞若萱却发现申氏在回答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怎么看都是另有内情的样子。
但既然申氏不想说,她也不好直接逼问申氏,只能先将这事几下,待会儿再说。
中午吃过午饭,卞若萱和申氏说了一声,便打算出门了。
申氏看起来是有些担忧的样子:“萱萱,你这事有事儿?”
卞若萱冲申氏笑笑:“嗯,准备去藏经阁看会儿书,然后去买点画符用的东西。阿娘你放心吧,我又没和您吵架,不会离家出走的。”
“这孩子,口没遮拦的”不轻不重地说了她一句,申氏便放她走了:“记着早点回来吃晚饭。”
应了声,卞若萱就出门了,方向却不是奔向藏经阁的。
虽然只和申氏一起去了一次申氏接活的绣坊,但她却记得清楚,出了家族大门,直奔那地方去了。
到了地方之后,那绣坊的负责人似乎是还记得她,盯着她看了老半天,却一直没想起来她的名字。
卞若萱主动和那人打了个招呼:“赵管事,您还记得我吗?我阿娘带我来过一次的,我阿娘是申涵芷,我叫卞若萱。”
赵管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难怪我怎么老觉得眼熟,你现在可是修者了,可当不得你这声‘您’。”
“今儿过来,是有什么事?”
卞若萱露出个腼腆的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天我阿娘回来的时候好像没有接新的活,问她她也不说怎么回事,正好我今天路过这,就特意来问一句管事您。【零↑九△小↓說△網】”
“其实我也就随口这么一问,要是涉及到什么商业机密,您不说也行。”
见那管事面露难色,卞若萱稍稍上前,避着人塞了快灵石在这管事的手里。
赵管事面上依然是不大情愿的样子:“这事啊,还真不好说,你要不先和我进来喝杯茶,我与你细细说来?”
“那便叨扰管事了。”
虽这管事进了后院,途中经过了这绣坊的工坊,赵管事见她一直盯着那些绣娘看,还主动介绍了几句。
“你可能不记得了,但你小时候来过可不止一次呢,你阿娘最开始就是带着你在那块儿绣活的,不过现在和你阿娘一批的都能接活回家干了。”
“是嘛,我阿娘也和我说过这事,我当时还不信呢,工坊这种需要安静的地儿,那会让人带着孩子在里面呢。”
“我小时候肯定没给您添麻烦吧,得向您赔礼道个歉。”
赵管事摸着手里新到手的一块灵石,总算露出了点笑意:“哪的话,你小时候乖得很,你阿娘把你放在一边,你不哭也不闹,有事了才哼哼两声。那时候那些绣娘都爱逗你,你一被戳脸就爱吐泡泡,可好玩了。”
“当时我们还说呢,这孩子懂事,是个有造化的,现在可不就应验了么。”
一路聊着天,赵管事带她进了赵管事自己在绣坊账房,让她在客座坐了,然后给她端了杯茶。
卞若萱接过茶后只是捧着,并不喝:“管事,您之前在门口跟我说的,我阿娘这事情况复杂,可否细说一二?”
赵管事自己倒是抿了口茶,微微叹了口气道:“你是申涵芷的女儿,你又是在绣坊里咱们看着长起来的,也不算外人,这事跟你说了也无妨。”
“你阿娘这会不接活,还真不是她自个儿的注意,是上头的意思。”
“今天你阿娘来送上次那批法衣的时候,正好咱们坊里的东家来巡视,你阿娘现在也算是咱们坊里凡人绣娘中排的上号的了,我就为她引荐了一下。”
“这也算是我好心办了坏事,你阿娘一向妥帖,这次的活竟然会出了差错,当中有两件被划了个两寸余长的口子。”
“东家当时就怒了,让你阿娘双倍赔了这法衣的钱不说,还解了你阿娘和咱们绣坊的合同。”
卞若萱神色凝重,她觉得这事有蹊跷,东西损坏了主人家生气是正常的,借此解约也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东西损坏这事本身。
她虽然不懂法衣,但她懂符文,她阿娘这次在衣服上锈的符文带了点土属性,有加固法衣的作用,修到后期连特质的针线都有些难以操作了,怎么可能扎出个两寸余长的大口子。
赵管事这事居然还没说完,在小心地掩上了门窗后,赵管事才和她说道。
“接下来要和你说这事,我自己也没底,你听过就忘了吧。”
“按理说你阿娘也是咱们坊里的老人了,一件法衣破损,不至于落到解除合同这么严重,这事后来我趁东家看起来没那么气时问了句,东家的说法是,你阿娘得罪了咱们绣坊的一个大客户,客户点名说不能再雇她了。”
“你若是真想帮你阿娘,就回去问问你阿娘到底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不然你阿娘就算找到了新的绣坊做事,这日子估计也好过不了。”
卞若萱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消化这件事。
“赵管事,我阿娘上午送来的那件破了洞的法衣现在还在坊里吗?若是还在,可否让我看一眼?”
“这也是你来巧了,再晚一点,这破损的法衣就会被送去修补了。”
一边说着,赵管事走出去给她取法衣去了,没过多久,就拿着一件鹅黄色的女式法衣进来了。
卞若萱还记得这件,她阿娘打包收拾的时候,这件是放在靠外的位置的,真要说最贵,反而不是那一批法衣里最贵的一件。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法衣上有点灵力波动。
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眼这件法衣的破损处的断口,卞若萱有了计较。
“赵管事,既然这衣服是要送去修补的,不如就直接卖给我吧,应该不会给您添麻烦吧?”
“当然,这法衣修补好了之后也是要卖的,你现在要买自然可以。”
花灵石买了个看起来像是鸡肋的东西,卞若萱忍不住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还真是财大气粗起来了。
不过,这东西也算是为申氏出气的重要道具了,破费就破费,为她阿娘花灵石,不管多少都值得。
将法衣收进了储物袋,卞若萱打算找个合适的地方追踪这幕后之人。
这会儿她已经确认这事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找茬了,这断口处还残留有小庚金术的痕迹,仔细一闻,还有点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但这血腥味实在太过缥缈,她并不能完全确定。
法衣她阿娘出门是叠好放在包袱里的,力道稍微不对一点,就会不知划破一处,而是会透过最初划破的那层,直接触及下一层。
这说明,动手的这人对力道的掌控十分不错,而且断口处十分利落,像是做惯了这事的。
‘这事’并不是指划衣服,而是用武器,她对武器不太了解,光看这断口,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什么武器。
结合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卞若萱能判定这人不是什么善茬。
不过,见过血的武器能被用来划衣服,说明这人其实也不太挑活,只要灵石到位了,能反咬前雇主一口也说不定。
但她却不太想给这种人送灵石,其次也不排除对方有狮子大开口的可能性,所以,找到了人,她还是随机应变吧。
出了枫城,她直奔她那块用来实验符箓的断崖去了,她现在需要根据这上面残留的波动,找到这动手的人,然后拔出萝卜带出泥,找到这幕后主使。
急着去城外还有另一缘故,她刚才一直在想着追踪符箓,原本以为现阶段不可能松动的神魂封印居然又有了松动的趋势。
好在她今天出门时东西带得齐,那杆灵枪化作的簪子正插在头上,里面放着从况季同那要来的阵盘,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了。
她解封的时候,对灵气的需求其实是可以靠自己满足的,所以只取了两个用于警戒的阵盘,布置好之后摆了个蒲团在地上,盘膝进入了入定状态。
神魂封印解封的次数多了,她本人也产生了点抗体,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不到半时辰就重新清醒了过来。
醒来后卞若萱的脸色算不得太好,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修为,她完全笑不出来。
刚才这一解封,虽然时间用得不太长,但残留的灵力却不少,这会儿直接把她的修为拱到练气五层,随时都能突破六层的地步了。
她忽然想起了上辈子听过的一句俗语,辛辛苦苦大半年,一夜回到秋收前。
那时候这俗语是用于讽刺当时的税负的,秋收前一般是家中存量最少的时候,刚秋收是说不定还能吃两顿纯白饭打打牙祭,征完税,又得回到秋收前只能在饭中搀大量杂粮野菜的日子了。
她这情况也差不多,都没有专门用时进行修炼了,只靠恢复灵力提升修为。
本想着这样磨着,应该能捱到二十再筑基,而不用因为修为到了年龄没到而强行压制修为。
她本人的想法,还是偏向与顺其自然的,平日放慢修炼时速度没问题,刻意压制反而不美。
而且她是筑基过一次的人了,也不存在什么筑基瓶颈,因为瓶颈而无法突破修为估计也不现实。
在她自己的计划里,这个冬天过完再突破练气五层,等一年再突破练气六层,太一宗收徒那年她不能超过练气八层。
现在这个美好计划基本宣告破产,她现在一个不好就能六层,别说后年了,拖到明年都不容易。
这就很尴尬了。
而且,随着修为的突破,她又长高了,但她该怎么跟申氏解释,她不过出个门买个东西的功夫,人就又窜高一节了?
她虽然天天盼着自己能长高,但并不是这种长高啊。
让她头疼的修为只能放一边,她现在满腔的怒火,只想发泄在让她动了心思解开神魂封印,造成她现在窘境的人身上。
当下卞若萱也不再磨蹭,周围阵法并不撤,就势开始追踪这件法衣上残留波动的主人。
现在自然是没有充足条件调配符液的,但她现在修为高了,自身血液这个万能符液的功能又得到了加强。
先用自己的血液在一张空白符纸上绘出了一个不算太复杂的符文,这符纸就算成了封存气息的容器了。
依然是血为符液手做笔,这符纸则是用的这件法衣本身,符箓完成后,这波动被放大了数倍,然后被她设法封存进了刚才那张符纸中。
接着,卞若萱再次在这符液上画了个颇为繁复的符液,几乎将她的灵力消耗一空。
调息的同时还得注意着不让自己的修为提升,卞若萱肚子里火气憋得更大了。
恢复了状态后,卞若萱带着自己一腔的愤怒,撤走周围的阵法后,引动了手中这张目前最花费她心思的符箓。
符箓在被注入灵力后,上方延伸出了一根只有卞若萱能看见的细线,这线其实并不存在,准确来说是一道轨迹。
顺着这道轨迹,卞若萱重新进了枫城,直奔这道轨迹的另一端而去。
这轨迹的主人这时候还在城内,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下也容不得她不在意了:“阿娘,你是从哪听说这事的?”
申氏卡壳了一下,才犹豫着回答道:“回来是遇上了你申姨,就说了两句。”
但看申氏的脸色,以及卞若萱对申涵芝的了解,怎么都不像是只说了两句这么简单。
怕是申涵芝有莫名其妙地对着申氏开炮了吧。
既然申涵芝好好地待着不行,又要来挑事,她也不介意接着。
卞若萱担心自家阿娘在申涵芝手上吃了亏,拉着她阿娘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外伤没有,但却又其他的不妥之处。
“阿娘,你没接新活,终于准备好好休息了?”
“嗯,上次赶工赶得狠了,想歇会儿。你不是一直说想让阿娘享清福么,阿娘这次就偷会儿懒。”
本来这事没什么不对劲的,但卞若萱却发现申氏在回答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怎么看都是另有内情的样子。
但既然申氏不想说,她也不好直接逼问申氏,只能先将这事几下,待会儿再说。
中午吃过午饭,卞若萱和申氏说了一声,便打算出门了。
申氏看起来是有些担忧的样子:“萱萱,你这事有事儿?”
卞若萱冲申氏笑笑:“嗯,准备去藏经阁看会儿书,然后去买点画符用的东西。阿娘你放心吧,我又没和您吵架,不会离家出走的。”
“这孩子,口没遮拦的”不轻不重地说了她一句,申氏便放她走了:“记着早点回来吃晚饭。”
应了声,卞若萱就出门了,方向却不是奔向藏经阁的。
虽然只和申氏一起去了一次申氏接活的绣坊,但她却记得清楚,出了家族大门,直奔那地方去了。
到了地方之后,那绣坊的负责人似乎是还记得她,盯着她看了老半天,却一直没想起来她的名字。
卞若萱主动和那人打了个招呼:“赵管事,您还记得我吗?我阿娘带我来过一次的,我阿娘是申涵芷,我叫卞若萱。”
赵管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难怪我怎么老觉得眼熟,你现在可是修者了,可当不得你这声‘您’。”
“今儿过来,是有什么事?”
卞若萱露出个腼腆的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天我阿娘回来的时候好像没有接新的活,问她她也不说怎么回事,正好我今天路过这,就特意来问一句管事您。【零↑九△小↓說△網】”
“其实我也就随口这么一问,要是涉及到什么商业机密,您不说也行。”
见那管事面露难色,卞若萱稍稍上前,避着人塞了快灵石在这管事的手里。
赵管事面上依然是不大情愿的样子:“这事啊,还真不好说,你要不先和我进来喝杯茶,我与你细细说来?”
“那便叨扰管事了。”
虽这管事进了后院,途中经过了这绣坊的工坊,赵管事见她一直盯着那些绣娘看,还主动介绍了几句。
“你可能不记得了,但你小时候来过可不止一次呢,你阿娘最开始就是带着你在那块儿绣活的,不过现在和你阿娘一批的都能接活回家干了。”
“是嘛,我阿娘也和我说过这事,我当时还不信呢,工坊这种需要安静的地儿,那会让人带着孩子在里面呢。”
“我小时候肯定没给您添麻烦吧,得向您赔礼道个歉。”
赵管事摸着手里新到手的一块灵石,总算露出了点笑意:“哪的话,你小时候乖得很,你阿娘把你放在一边,你不哭也不闹,有事了才哼哼两声。那时候那些绣娘都爱逗你,你一被戳脸就爱吐泡泡,可好玩了。”
“当时我们还说呢,这孩子懂事,是个有造化的,现在可不就应验了么。”
一路聊着天,赵管事带她进了赵管事自己在绣坊账房,让她在客座坐了,然后给她端了杯茶。
卞若萱接过茶后只是捧着,并不喝:“管事,您之前在门口跟我说的,我阿娘这事情况复杂,可否细说一二?”
赵管事自己倒是抿了口茶,微微叹了口气道:“你是申涵芷的女儿,你又是在绣坊里咱们看着长起来的,也不算外人,这事跟你说了也无妨。”
“你阿娘这会不接活,还真不是她自个儿的注意,是上头的意思。”
“今天你阿娘来送上次那批法衣的时候,正好咱们坊里的东家来巡视,你阿娘现在也算是咱们坊里凡人绣娘中排的上号的了,我就为她引荐了一下。”
“这也算是我好心办了坏事,你阿娘一向妥帖,这次的活竟然会出了差错,当中有两件被划了个两寸余长的口子。”
“东家当时就怒了,让你阿娘双倍赔了这法衣的钱不说,还解了你阿娘和咱们绣坊的合同。”
卞若萱神色凝重,她觉得这事有蹊跷,东西损坏了主人家生气是正常的,借此解约也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东西损坏这事本身。
她虽然不懂法衣,但她懂符文,她阿娘这次在衣服上锈的符文带了点土属性,有加固法衣的作用,修到后期连特质的针线都有些难以操作了,怎么可能扎出个两寸余长的大口子。
赵管事这事居然还没说完,在小心地掩上了门窗后,赵管事才和她说道。
“接下来要和你说这事,我自己也没底,你听过就忘了吧。”
“按理说你阿娘也是咱们坊里的老人了,一件法衣破损,不至于落到解除合同这么严重,这事后来我趁东家看起来没那么气时问了句,东家的说法是,你阿娘得罪了咱们绣坊的一个大客户,客户点名说不能再雇她了。”
“你若是真想帮你阿娘,就回去问问你阿娘到底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不然你阿娘就算找到了新的绣坊做事,这日子估计也好过不了。”
卞若萱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消化这件事。
“赵管事,我阿娘上午送来的那件破了洞的法衣现在还在坊里吗?若是还在,可否让我看一眼?”
“这也是你来巧了,再晚一点,这破损的法衣就会被送去修补了。”
一边说着,赵管事走出去给她取法衣去了,没过多久,就拿着一件鹅黄色的女式法衣进来了。
卞若萱还记得这件,她阿娘打包收拾的时候,这件是放在靠外的位置的,真要说最贵,反而不是那一批法衣里最贵的一件。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法衣上有点灵力波动。
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眼这件法衣的破损处的断口,卞若萱有了计较。
“赵管事,既然这衣服是要送去修补的,不如就直接卖给我吧,应该不会给您添麻烦吧?”
“当然,这法衣修补好了之后也是要卖的,你现在要买自然可以。”
花灵石买了个看起来像是鸡肋的东西,卞若萱忍不住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还真是财大气粗起来了。
不过,这东西也算是为申氏出气的重要道具了,破费就破费,为她阿娘花灵石,不管多少都值得。
将法衣收进了储物袋,卞若萱打算找个合适的地方追踪这幕后之人。
这会儿她已经确认这事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找茬了,这断口处还残留有小庚金术的痕迹,仔细一闻,还有点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但这血腥味实在太过缥缈,她并不能完全确定。
法衣她阿娘出门是叠好放在包袱里的,力道稍微不对一点,就会不知划破一处,而是会透过最初划破的那层,直接触及下一层。
这说明,动手的这人对力道的掌控十分不错,而且断口处十分利落,像是做惯了这事的。
‘这事’并不是指划衣服,而是用武器,她对武器不太了解,光看这断口,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什么武器。
结合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卞若萱能判定这人不是什么善茬。
不过,见过血的武器能被用来划衣服,说明这人其实也不太挑活,只要灵石到位了,能反咬前雇主一口也说不定。
但她却不太想给这种人送灵石,其次也不排除对方有狮子大开口的可能性,所以,找到了人,她还是随机应变吧。
出了枫城,她直奔她那块用来实验符箓的断崖去了,她现在需要根据这上面残留的波动,找到这动手的人,然后拔出萝卜带出泥,找到这幕后主使。
急着去城外还有另一缘故,她刚才一直在想着追踪符箓,原本以为现阶段不可能松动的神魂封印居然又有了松动的趋势。
好在她今天出门时东西带得齐,那杆灵枪化作的簪子正插在头上,里面放着从况季同那要来的阵盘,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了。
她解封的时候,对灵气的需求其实是可以靠自己满足的,所以只取了两个用于警戒的阵盘,布置好之后摆了个蒲团在地上,盘膝进入了入定状态。
神魂封印解封的次数多了,她本人也产生了点抗体,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不到半时辰就重新清醒了过来。
醒来后卞若萱的脸色算不得太好,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修为,她完全笑不出来。
刚才这一解封,虽然时间用得不太长,但残留的灵力却不少,这会儿直接把她的修为拱到练气五层,随时都能突破六层的地步了。
她忽然想起了上辈子听过的一句俗语,辛辛苦苦大半年,一夜回到秋收前。
那时候这俗语是用于讽刺当时的税负的,秋收前一般是家中存量最少的时候,刚秋收是说不定还能吃两顿纯白饭打打牙祭,征完税,又得回到秋收前只能在饭中搀大量杂粮野菜的日子了。
她这情况也差不多,都没有专门用时进行修炼了,只靠恢复灵力提升修为。
本想着这样磨着,应该能捱到二十再筑基,而不用因为修为到了年龄没到而强行压制修为。
她本人的想法,还是偏向与顺其自然的,平日放慢修炼时速度没问题,刻意压制反而不美。
而且她是筑基过一次的人了,也不存在什么筑基瓶颈,因为瓶颈而无法突破修为估计也不现实。
在她自己的计划里,这个冬天过完再突破练气五层,等一年再突破练气六层,太一宗收徒那年她不能超过练气八层。
现在这个美好计划基本宣告破产,她现在一个不好就能六层,别说后年了,拖到明年都不容易。
这就很尴尬了。
而且,随着修为的突破,她又长高了,但她该怎么跟申氏解释,她不过出个门买个东西的功夫,人就又窜高一节了?
她虽然天天盼着自己能长高,但并不是这种长高啊。
让她头疼的修为只能放一边,她现在满腔的怒火,只想发泄在让她动了心思解开神魂封印,造成她现在窘境的人身上。
当下卞若萱也不再磨蹭,周围阵法并不撤,就势开始追踪这件法衣上残留波动的主人。
现在自然是没有充足条件调配符液的,但她现在修为高了,自身血液这个万能符液的功能又得到了加强。
先用自己的血液在一张空白符纸上绘出了一个不算太复杂的符文,这符纸就算成了封存气息的容器了。
依然是血为符液手做笔,这符纸则是用的这件法衣本身,符箓完成后,这波动被放大了数倍,然后被她设法封存进了刚才那张符纸中。
接着,卞若萱再次在这符液上画了个颇为繁复的符液,几乎将她的灵力消耗一空。
调息的同时还得注意着不让自己的修为提升,卞若萱肚子里火气憋得更大了。
恢复了状态后,卞若萱带着自己一腔的愤怒,撤走周围的阵法后,引动了手中这张目前最花费她心思的符箓。
符箓在被注入灵力后,上方延伸出了一根只有卞若萱能看见的细线,这线其实并不存在,准确来说是一道轨迹。
顺着这道轨迹,卞若萱重新进了枫城,直奔这道轨迹的另一端而去。
这轨迹的主人这时候还在城内,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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