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285 第285章 我们江湖再见
- 286 第286章 拔,无情也不是你这样拔的吧
- 287 第287章 他现在病态到除了安言对其它
- 288 第288章 安言,你现在还不能走
- 289 第289章 我数到三你不停车的话我就跳车
- 290 第290章 你们一个个都看着我死吗
- 291 第291章 安言,你先把枪放下!
- 292 第292章 她当时怀着您的孩子遭遇雪崩
- 293 第293章醒来她在瑞士天空明净阳光温暖
- 294 第294章 安言啊,我真的庆幸啊
- 295 第295章 荷马墓上的一朵玫瑰花
- 296 第296章 那个时候你要走要留我就随便你
- 297 第297章 姐,姐夫,你好,啊
- 298 第298章 秦淮,你最近做过梦吗?
- 299 第299章 那我让你再难堪一点,你会不会
- 300 第300章 穿上,我们回家了
- 301 第301章 安小姐人还没醒,他怎么可能离
- 302 第302章 那不是你熬得我不喝
- 303 第303章 你都不好奇以前的事情吗
- 304 第304章 嗓音低到几乎听不见,怎么尝?
- 305 305
- 306 第306章 所以你很多时候都背着我将药给
- 307 第307章 安言走的那天天气晴朗春光明媚
- 308 第308章 需要查一下太太人去了哪里吗
- 309 第309章 你的那个伴儿叫做二丫
- 310 第310章 我,洛川,打钱。
- 311 第311章 这个女人竟然还有非主流的时候
- 312 第312章 怎么样?喜欢吗?
- 313 第313章 不取章节名
- 314 第314章 萧先生,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 315 第315章 人家嫌弃我身上太脏不让我坐
- 316 第316章 抱我,给我洗澡
- 317 第317章 甚至是整个余生都没有关系
- 318 第317章 她哪里有这么娇生惯养的
- 319 第319章 萧景,你打人做什么呐?
- 320 第320章 要是死了,就吩咐人去买棺材
- 321 第321章 我就是打断了你的腿你想去的地
- 322 第322章 他几乎把空缺的这几年都给补回
- 323 第323章 我出去打死他——
- 324 第324章 再怎么鲜衣怒马都只是一具行尸
- 325 第325章 他亲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 326 第326章 你不想活了也可以,我都陪着你
- 327 第327章 要不萧先生您先搬出去?
- 328 第328章 你再掐,就给掐出反应来了
- 329 第329章 那我先回去喝稀饭吃大白菜
- 330 第330章 安言,快,再叫一声
- 331 第331章 别碰我,你碰我一下我就翻脸
- 332 第332章 艹。
- 333 第333章 你不陪我睡觉么?
- 334 第334章 嘘嘘嘘——小声点儿
- 335 第335章 于是最后,他千叮咛万嘱咐
- 336 第336章 他说中午应酬去了
- 337 第337章 看起来有点眼熟,不过好帅
- 338 第338章 以后能安分点么?
- 339 第339章 安言,现在,我们接吻吧
- 340 第340章 你再叫冬至那天我就扒了你的皮
- 341 第341章 麻烦精麻烦精麻烦精
- 342 第342章 贫民窟这种地方最好
- 343 第343章 我要去当伴娘
- 344 第344章 倒了八辈子霉了
- 345 第345章 为什么要全部摘了
- 346 第346章 是啊,被扎出血了
- 347 第347章 存心闹我?这样没办法写了
- 348 第348章 没时间取标题了,
- 349 第349章 那你他妈那请柬是送过来干什么
- 350 第350章 她在哪儿?
- 351 第351章 来不及解释了,上车
- 352 第351章 还是不解释了
- 353 第352章 怎么能趁我睡觉对我做这种事?
- 354 第354章 你这次要是不回床上就跟你翻脸
- 355 第354章 趁他不在,陪我去医院检查。
- 356 第356章 不取标题
- 357 第357章 啪地又是一巴掌
- 358 第358章 不取标题
- 359 第359章 大结局(一)
- 360 第360章 大结局
- 361 第361章 萧安番外(一)
- 362 第362章 萧安番外(二)
- 363 第363章 萧安番外:关于二胎
- 364 第364章 萧安番外:日常琐事
- 365 第365章 萧安番外:终
- 366 番深1米 要么领离婚证,要么领我的命
- 367 番深2米:破手机了,你还要?
- 368 番深3米 顺便跟我把婚给离了
- 369 番深4米 我想找下一春
- 370 番深5米 弄死我了,我祝你长命百岁
- 371 番深6米 你是我太太,你不去谁去?
- 372 番深7米 郁衶堔我告诉你,你别得寸进尺
- 373 番深8米 她虽然没来但他身边也没有别的女
- 374 番深9米 表哥,你干什么呢
- 375 番深10米 路轻浅,给劳资滚过来!
- 376 番深11米 你他妈是神经病吧,谁说了?
- 377 番深12米 你个混蛋,你撕我裙子做什么?
- 378 番深13米 你就是喊破喉咙都没人知道
- 379 番深14米
- 380 番深15米 你一欺负我她都知道
- 381 番深16米 郁衶堔在你们眼中到底是什么香
- 382 番深17米 浅浅,你太不乖了
- 383 番深18米 疼的人跟受折磨煎熬的人还是他
- 384 番深19米 随便将我扔在一家酒店门口好了
- 385 番深20米 她发烧了,差点烧坏脑子了
- 386 番深21米 现在我的大部分生活开支都来自
- 387 番深22米 除非你是伤残病了,否则就不要
- 388 番深23米 我看人家好深情的样子呢
- 389 番深24米 真是在图书馆?这个地方
- 390 番深25米没忍住手指偷偷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 391 番深26米 老郁媳妇儿来不来?正好可以凑
- 392 番深27米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粗俗?
- 393 番深28米 可你们当初都快要结婚了!
- 394 番深29米 你,你,郁衶堔,你找死是不是
- 395 番深30米 现在说谎都不打草稿了是不是?
- 396 番深31米 萧总,你又不喜欢不在乎你妻子
- 397 番深32米 好了,这样就不热了
- 398 番深33米 林女士这个性格不太适合带孩子
- 399 番深34米 但车子却被毁的面目全非
- 400 番深35米 不然我可能会控制不住杀了你
- 401 番深36米 所以你帮我瞒着妈
- 402 番深37米
- 403 番深38米
- 404 番深39章 我说她死了。
- 405 番深40米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 406 番深41米 不是笃定了祌堔不会跟你离婚才
- 407 番深42米 你一整夜没回来我也没什么反应
- 408 番深43米 一定不生你这种儿子
- 409 番深44米 郁衶堔喝的酩酊大醉
- 410 番深45米 喝,那你喂我
- 411 番深46米 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
- 412 番深47米 很喜欢护士服?可以
- 413 番深 48米 怎么麻烦事儿这么多?
- 414 番深49米 没有标题
- 415 番深49米 晚上呢
- 416 番深50米 大不了离婚就好了
- 417 番深51米 他来不来你心里没点数?
- 418 番深51米 你丈夫是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
- 419 番深53米 如她所想,一身疲惫。
- 420 番深54米 我要结婚了
- 421 番深55米 你那么点儿钱你觉得我会稀罕?
- 422 番深56米 他以为她是来求欢的
- 423 番深56米 你怎么来了
- 424 番深57米 此地此景,喝点酒助助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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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荷马墓上的一朵玫瑰花
第295章 荷马墓上的一朵玫瑰花
这是我写给他的最后一封情书,我最爱的人叫萧景,长得很帅,人很高,在人群中我能够一眼看到他。曾经我心里一直有个愿望,就是希望他能够多对我笑一笑……萧景,你知道吗?异国他乡的日子很难过……想你的时候更加难过……
他无法忘记的那句话,字条的最后一句:但我现在恨他,入骨入髓。
她相信他出去找她了,但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决绝,放弃了一切,背负行囊去陌生的漫无目的的找她 。
其实也不是漫无目的,只是她那个时候已经长睡不醒,他哪里能找的到她呢?
安言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心里荒凉,慢慢从被子里面伸出手指覆盖在他的手背上,长睫一颤一颤的,“萧景,你看,未来根本就承载不了上伤痕累累的过去,余生我们就不要再挣扎了,好吗?”
偌大的卧室,温度是很恒温的,待了这么久了,安言的身子也慢慢暖和起来,她有些累,眼皮耸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仍旧没有放开她,关于从她口中说出的任何跟离开有关的话,她都自动给屏蔽了。
安言抓着他比她还要冰凉的手指,再度叹气,“你一定要这么固执吗?”
环境昏暗的很,他们之间像是被打上了一个死结,怎么都解不开。
过了会儿,萧景放开她,安言静默地看着他,却见他高大模糊的身影朝门口走去,期间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一些声响,接着就是门落上锁的声音。
他将卧室反锁住了。
安言躺在床上,觉得眼睛干涩到不行,心里说不出来的悲凉感觉。
有人爬上了床,将她搂在怀中,男人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脖颈处,很浓烈,而后是他极低的嗓音,“安言,我不会放你走的,就算你病了。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爱你,我也爱它,感谢当初的它将你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以后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很好,只求你好好待在我身边。”
以后我会你很好很好很好,只求……
他用了求,萧景这辈子很少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人,可在她面前,类似这样绝望的字眼已经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
安言在他怀中动了动,纤长的睫毛刷过他的皮肤,她笑,“萧景,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去看什么狗屁日落吗?为什么会发生意外吗?”
萧景身体僵了僵,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发,轻轻吻着她的皮肤,想知道那个答案,可是却又不想不知道。
“我从未跟它提过任何跟你有关的事情,但是意外前一天我坐在壁炉前跟它讲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好的不好的,都有……”
有温热的液体落在安言的脖颈上,她眼睛眨了眨,听着他打断她的话,“对不对对不起……安言,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你喜欢孩子我们生一个好不好?”
“你也不知道它的存在,我只是想知道,植物人醒来的几率的确很低,假设我永远都醒不过来,你也找不到我,你预备怎么办?”
萧景呼吸一窒,这些问题抛到他脑海中,几度让他断了思考的能力,他闭眼眼睛,“我会死。”
萧景将她跟他锁在卧室里,李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几次走到卧室门口都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也不敢敲门,只是想起先生回来时那个眼神,她心里就有些害怕。
这明明组织前都高高兴兴的两个人,这才刚刚回来都怎么了。
一月二十四号下午,萧先生在茫茫大雪的天气载着安言回到萧山别墅,将自己跟她关在卧室里,期间没跟外界交流过一次,两个人不吃不喝。
深夜里,萧先生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他颤抖的时候还没有伸到安言所在的地方口中已然溢出了她的名字,另外一只手顺手拍开了灯,手指顺利地摸到了安安静静地平躺在身侧的女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也跟着安静地看着她,过了两秒之后,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缓缓伸手探到她的鼻息下——
萧景心里空旷的不成样子,不顾她熟睡的样子,将她抱在怀中亲了亲,心里滑过某些想法。
她现在要离开他,彻彻底底地离开他,是因为她了无牵挂。
连属于他们安家的公司她也不要了,一心只想这里,要是他们有了孩子……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就像扎了根一样,加上他太想她,拼了命般的想,明明她此刻就在身边,可他依旧想。
安言是在男人窒息般的吻中醒过来的,她刚刚睁开眼睛,面前一阵阴影,她只能看到他模模糊糊的轮廓。
而男人依旧在亲她,湿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安言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等终于抬手想将他推开,她身上的衣物已经所剩无几了。
“萧景……”安言在叫他的名字。
萧景顺势从她身下移动了上来,低头亲她的唇,动作虔诚,“安言,我害怕,我很害怕……”
他一边说着害怕,一边将她身上最后蔽体的衣物给剥去,手指婉转间,在四处点火。
卧室里温度高,加上他不知道在她身上磨了多久,安言此时也感觉不到冷,她抓着男人的手臂,“你怎么了?”
这种时刻,他不可能会对她用强,这点安言还是知道的。
她的身体很软,他的很热,安言手指网上,摸到了他满是汗水的额头,全是冷汗,连短发都是微湿的。
安言眨着眼睛,看着他,“你做噩梦了吗?”
萧景伏在她身上,撑着自己的重量,尽量不压着她,呼吸灼热的很,“我怕你走了,我也怕你死了。”
“你去洗个澡,浑身都是湿的,不然要将我弄感冒。”
然而他没动,依旧保持这个姿势,就这么抱着她。
“萧景,真的不能放了我吗?兴许我们分开一段日子,就都想通了呢?”
他眼中滑过浓重的戾气,某些黑暗的东西从身体深处窜了出来,她要离开他,她只想着离开他。
“除了离开,其它什么都好说。”
“啊——”安言没有想到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手掌顺利地分开了她的腿,然后在她飘忽的眼神中直接……
安言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手臂上,也不是那种特别难以忍受的痛,只是因为久不那啥,加上他突然那么一下,她整个人完完全全反应不过过来。
“安言,别怕——”
他吻去女人眼角的眼泪,所有的动作都是温柔的,不仅仅是她眼中有泪光,萧景眼中也有。
有些感情走到了这个时候,很多时候需要一个宣泄的口。
一夜沉沉浮浮,似乎是真的找了一些慰藉,这样的萧景让她无力,更让她痛心,不可否认,算起来,她的确毁了他,不然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月二十五日,无风,天晴。
下了整整一夜的雪,整个萧山别墅宛如一座用冰雪雕刻而成的城堡,远远看去,遗世独立。
主卧里旖旎的氛围早就散去了,只余下了温暖静谧的气氛。
落地窗那里,层层的深色窗帘下摆轻轻晃动,有温暖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外渗透进来,落在窗下那块地毯上,被树枝分割成块的光柱中,漂浮着许多极其细微的尘埃。
萧景拥着怀中不着寸缕的女人,呼吸很轻,疲倦的皮肤在前一晚精疲力尽的情事中得到了休息,带着透明的苍白。
而他怀中的女人更甚,脸蛋薄的在这种晨光里能够看到细细的毛细血管跟绒毛。
只要安言在他怀中动了一下,萧景就会将她抱的更紧。
上午十一点,李妈敲响了主卧的门,萧景率先听到了声音,眉头不动声色地拧了下,披了一件睡袍起身,去开门。
李妈就恭敬地站在门口,抬眼看了一下萧景,随即又立马将头给低下去了,“先生,很抱歉打扰您了,您昨天跟太太回来之后,应该还没吃过饭,我就想着上来问问你,中午太太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好吩咐厨房准备。”
萧景倒是忘记了这件事,记忆瞬间回到脑海中,现在安言还在里面睡觉,他自然不忍心吵醒她,所以就将她平常喜欢吃的那些东西捡几样报给了李妈,准备回去搂着安言继续睡会儿。
毕竟这样的时光不多,她醒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当他关上门折回卧室时,原本窝在被子里安睡的女人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白皙圆润的肩膀暴露在眼前,往下是精致好看的锁骨。
他迈着长腿朝她走过去,一边说,“吵醒了你了吗?”
安言静静地盯着他,没说任何话。
却在他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她的时候倏然间给了他一巴掌,打的很响,跟昨天下午在卧室里给他的那一巴掌不同,打完之后手掌心都在发麻。
“你找到你要的安全感了么?”
萧景看着她,周身的血液都流动的很慢,连神经也异常的缓慢,他感受着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过了会儿,微微垂着眸,什么话都说话。
她不高兴,而这次他连一句对不起都讲不出来。
他的确是害怕,这两天的神经都崩的很紧,想她是真的,想跟她做愛也是真的。
安言只扇了他这一巴掌,男欢女爱,她昨晚都没有表现出那种强烈的不愿意的样子,犯不着事后第二天还要跟他争一场你死我活。
中午勉强吃了点儿饭,安言终于有时间看手机,可是那男人近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安言厌烦,站在二楼走廊上,看着身后三米远的男人,“我只是要去我的书房待着,计划了那么就我昨天都没能离开,你以为转眼间我又有多大的本事离开?”
萧景咳了咳,脸色默漠漠,“我不打扰你。”
他的意思是,不管她走什么,他都在一边默默不出声不打扰她就是了。
安言咬了咬牙,看着窗外的日光那么好,她转而折回脚步,准备回卧室的露台去晒太阳。
萧景一语不发地跟在他后面。
安言重重地将卧室的门给摔上,也没反锁,反正他总会有办法进来的。
果然,过了不到十秒钟,门把转动,紧接着男人颀长的身子跟着就过来了。
他看着她手中拿着书,朝露台走去,抿着下唇问,“要看书吗?”
“我不看书,我晒太阳。”
拿一本书只是为了做一个摆设,其实没多的意思。
“好。”
安言开门出去了,跟着他也出去了,外面有些暖阳,但不是冬天那种暖的刺眼的太阳,温城这个天气,起码还要下好久的雪才会真正放晴。
安言窝在铺着毛毯的贵妃椅里面,腿上也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萧景呢?
他就坐在她身边,此刻,正拿着书本念给她听。
“东方所有的歌曲都歌颂着夜莺对玫瑰花的爱情,在星星闪耀的静夜里,直至有翼的歌手就为他芬芳的花儿唱一支情歌——。”
“——玫瑰树篱笆上有一朵花,一躲所有的鲜花中最美丽的花,夜莺对她唱出他爱情的悲愁,但这朵玫瑰一句话也不讲,它的叶子上连一颗作为同情的眼泪的露珠都没有,它只是面对这几块大石头垂下枝子——”
“——在这些异国人之中有一位歌手,他来自云块和北极光的故乡,他摘下了这朵玫瑰,把它夹在一本书里……这朵花的躯体就像木乃伊一样,现在躺在他的《伊利亚特》里面,它像是在做梦一样,听到他打开这本书,说:这是荷马墓上的一朵玫瑰。”
故事说完了,萧景抬头静静地看着安言,安言眯起眼睛,透过日光看着他的脸,微微拧着秀气的眉,有些迷惑,“那只夜莺为什么死了都没能得到玫瑰的爱情?”
萧景合上书,放到一边去,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又像方才一样用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徐徐道,“为了赢得玫瑰的爱情,一只夜莺不停地为她唱歌,直至吐血而死,但是这朵玫瑰花却没有流出一地眼泪……因为玫瑰花的心里固守着一个秘密:这座坟墓里,睡着一个伟大的音乐家,一个曾经经历了孤寂人生而为世界留下了美丽歌声的灵魂。”
安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蝴蝶的羽翼,很是好看,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上方的人,“这个故事叫什么名字?”
可怜的夜莺,像她一样,怎么都得不到爱情。
就算死了也得不到爱人的一滴眼泪,怎么能令人惋惜和痛心。
男人手指扣着书本,看着她,轻轻说,“荷马墓上的一朵玫瑰花。”
仿佛看出了她心里所想的那样,萧景伸手摸上她柔软的发顶,轻轻地开口,“安言,童话只是童话,我们不一样,我现在很爱你,比爱我自己都爱你,你不能一味逃避,将自己缩在一个龟壳里,世界不缺少爱,更不缺少爱你的人,你是我全世界,你知道吗?”
安言没说话,窝在椅子里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伸出手指抓紧了他的袖子,开口,“今天是什么日子?”
“一月二十五号。”
她心里一颤,“秦淮结婚了吗?”
萧景抿着唇角看着她,没说话。
安言有些着急,继续问,“他跟那个沈清欢已经举行婚礼了是吗?”
她看起来很是焦躁,萧景无奈地安抚,“还没有。”
“那是多少号?”
萧景神色漠漠,看着她,“今天。”
今天?
安言心里震了震,拿过一边的电话,现在是下午三点,“婚礼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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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忘记的那句话,字条的最后一句:但我现在恨他,入骨入髓。
她相信他出去找她了,但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决绝,放弃了一切,背负行囊去陌生的漫无目的的找她 。
其实也不是漫无目的,只是她那个时候已经长睡不醒,他哪里能找的到她呢?
安言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心里荒凉,慢慢从被子里面伸出手指覆盖在他的手背上,长睫一颤一颤的,“萧景,你看,未来根本就承载不了上伤痕累累的过去,余生我们就不要再挣扎了,好吗?”
偌大的卧室,温度是很恒温的,待了这么久了,安言的身子也慢慢暖和起来,她有些累,眼皮耸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仍旧没有放开她,关于从她口中说出的任何跟离开有关的话,她都自动给屏蔽了。
安言抓着他比她还要冰凉的手指,再度叹气,“你一定要这么固执吗?”
环境昏暗的很,他们之间像是被打上了一个死结,怎么都解不开。
过了会儿,萧景放开她,安言静默地看着他,却见他高大模糊的身影朝门口走去,期间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一些声响,接着就是门落上锁的声音。
他将卧室反锁住了。
安言躺在床上,觉得眼睛干涩到不行,心里说不出来的悲凉感觉。
有人爬上了床,将她搂在怀中,男人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脖颈处,很浓烈,而后是他极低的嗓音,“安言,我不会放你走的,就算你病了。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爱你,我也爱它,感谢当初的它将你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以后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很好,只求你好好待在我身边。”
以后我会你很好很好很好,只求……
他用了求,萧景这辈子很少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人,可在她面前,类似这样绝望的字眼已经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
安言在他怀中动了动,纤长的睫毛刷过他的皮肤,她笑,“萧景,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去看什么狗屁日落吗?为什么会发生意外吗?”
萧景身体僵了僵,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发,轻轻吻着她的皮肤,想知道那个答案,可是却又不想不知道。
“我从未跟它提过任何跟你有关的事情,但是意外前一天我坐在壁炉前跟它讲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好的不好的,都有……”
有温热的液体落在安言的脖颈上,她眼睛眨了眨,听着他打断她的话,“对不对对不起……安言,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你喜欢孩子我们生一个好不好?”
“你也不知道它的存在,我只是想知道,植物人醒来的几率的确很低,假设我永远都醒不过来,你也找不到我,你预备怎么办?”
萧景呼吸一窒,这些问题抛到他脑海中,几度让他断了思考的能力,他闭眼眼睛,“我会死。”
萧景将她跟他锁在卧室里,李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几次走到卧室门口都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也不敢敲门,只是想起先生回来时那个眼神,她心里就有些害怕。
这明明组织前都高高兴兴的两个人,这才刚刚回来都怎么了。
一月二十四号下午,萧先生在茫茫大雪的天气载着安言回到萧山别墅,将自己跟她关在卧室里,期间没跟外界交流过一次,两个人不吃不喝。
深夜里,萧先生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他颤抖的时候还没有伸到安言所在的地方口中已然溢出了她的名字,另外一只手顺手拍开了灯,手指顺利地摸到了安安静静地平躺在身侧的女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也跟着安静地看着她,过了两秒之后,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缓缓伸手探到她的鼻息下——
萧景心里空旷的不成样子,不顾她熟睡的样子,将她抱在怀中亲了亲,心里滑过某些想法。
她现在要离开他,彻彻底底地离开他,是因为她了无牵挂。
连属于他们安家的公司她也不要了,一心只想这里,要是他们有了孩子……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就像扎了根一样,加上他太想她,拼了命般的想,明明她此刻就在身边,可他依旧想。
安言是在男人窒息般的吻中醒过来的,她刚刚睁开眼睛,面前一阵阴影,她只能看到他模模糊糊的轮廓。
而男人依旧在亲她,湿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安言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等终于抬手想将他推开,她身上的衣物已经所剩无几了。
“萧景……”安言在叫他的名字。
萧景顺势从她身下移动了上来,低头亲她的唇,动作虔诚,“安言,我害怕,我很害怕……”
他一边说着害怕,一边将她身上最后蔽体的衣物给剥去,手指婉转间,在四处点火。
卧室里温度高,加上他不知道在她身上磨了多久,安言此时也感觉不到冷,她抓着男人的手臂,“你怎么了?”
这种时刻,他不可能会对她用强,这点安言还是知道的。
她的身体很软,他的很热,安言手指网上,摸到了他满是汗水的额头,全是冷汗,连短发都是微湿的。
安言眨着眼睛,看着他,“你做噩梦了吗?”
萧景伏在她身上,撑着自己的重量,尽量不压着她,呼吸灼热的很,“我怕你走了,我也怕你死了。”
“你去洗个澡,浑身都是湿的,不然要将我弄感冒。”
然而他没动,依旧保持这个姿势,就这么抱着她。
“萧景,真的不能放了我吗?兴许我们分开一段日子,就都想通了呢?”
他眼中滑过浓重的戾气,某些黑暗的东西从身体深处窜了出来,她要离开他,她只想着离开他。
“除了离开,其它什么都好说。”
“啊——”安言没有想到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手掌顺利地分开了她的腿,然后在她飘忽的眼神中直接……
安言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手臂上,也不是那种特别难以忍受的痛,只是因为久不那啥,加上他突然那么一下,她整个人完完全全反应不过过来。
“安言,别怕——”
他吻去女人眼角的眼泪,所有的动作都是温柔的,不仅仅是她眼中有泪光,萧景眼中也有。
有些感情走到了这个时候,很多时候需要一个宣泄的口。
一夜沉沉浮浮,似乎是真的找了一些慰藉,这样的萧景让她无力,更让她痛心,不可否认,算起来,她的确毁了他,不然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月二十五日,无风,天晴。
下了整整一夜的雪,整个萧山别墅宛如一座用冰雪雕刻而成的城堡,远远看去,遗世独立。
主卧里旖旎的氛围早就散去了,只余下了温暖静谧的气氛。
落地窗那里,层层的深色窗帘下摆轻轻晃动,有温暖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外渗透进来,落在窗下那块地毯上,被树枝分割成块的光柱中,漂浮着许多极其细微的尘埃。
萧景拥着怀中不着寸缕的女人,呼吸很轻,疲倦的皮肤在前一晚精疲力尽的情事中得到了休息,带着透明的苍白。
而他怀中的女人更甚,脸蛋薄的在这种晨光里能够看到细细的毛细血管跟绒毛。
只要安言在他怀中动了一下,萧景就会将她抱的更紧。
上午十一点,李妈敲响了主卧的门,萧景率先听到了声音,眉头不动声色地拧了下,披了一件睡袍起身,去开门。
李妈就恭敬地站在门口,抬眼看了一下萧景,随即又立马将头给低下去了,“先生,很抱歉打扰您了,您昨天跟太太回来之后,应该还没吃过饭,我就想着上来问问你,中午太太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好吩咐厨房准备。”
萧景倒是忘记了这件事,记忆瞬间回到脑海中,现在安言还在里面睡觉,他自然不忍心吵醒她,所以就将她平常喜欢吃的那些东西捡几样报给了李妈,准备回去搂着安言继续睡会儿。
毕竟这样的时光不多,她醒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当他关上门折回卧室时,原本窝在被子里安睡的女人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白皙圆润的肩膀暴露在眼前,往下是精致好看的锁骨。
他迈着长腿朝她走过去,一边说,“吵醒了你了吗?”
安言静静地盯着他,没说任何话。
却在他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她的时候倏然间给了他一巴掌,打的很响,跟昨天下午在卧室里给他的那一巴掌不同,打完之后手掌心都在发麻。
“你找到你要的安全感了么?”
萧景看着她,周身的血液都流动的很慢,连神经也异常的缓慢,他感受着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过了会儿,微微垂着眸,什么话都说话。
她不高兴,而这次他连一句对不起都讲不出来。
他的确是害怕,这两天的神经都崩的很紧,想她是真的,想跟她做愛也是真的。
安言只扇了他这一巴掌,男欢女爱,她昨晚都没有表现出那种强烈的不愿意的样子,犯不着事后第二天还要跟他争一场你死我活。
中午勉强吃了点儿饭,安言终于有时间看手机,可是那男人近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安言厌烦,站在二楼走廊上,看着身后三米远的男人,“我只是要去我的书房待着,计划了那么就我昨天都没能离开,你以为转眼间我又有多大的本事离开?”
萧景咳了咳,脸色默漠漠,“我不打扰你。”
他的意思是,不管她走什么,他都在一边默默不出声不打扰她就是了。
安言咬了咬牙,看着窗外的日光那么好,她转而折回脚步,准备回卧室的露台去晒太阳。
萧景一语不发地跟在他后面。
安言重重地将卧室的门给摔上,也没反锁,反正他总会有办法进来的。
果然,过了不到十秒钟,门把转动,紧接着男人颀长的身子跟着就过来了。
他看着她手中拿着书,朝露台走去,抿着下唇问,“要看书吗?”
“我不看书,我晒太阳。”
拿一本书只是为了做一个摆设,其实没多的意思。
“好。”
安言开门出去了,跟着他也出去了,外面有些暖阳,但不是冬天那种暖的刺眼的太阳,温城这个天气,起码还要下好久的雪才会真正放晴。
安言窝在铺着毛毯的贵妃椅里面,腿上也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萧景呢?
他就坐在她身边,此刻,正拿着书本念给她听。
“东方所有的歌曲都歌颂着夜莺对玫瑰花的爱情,在星星闪耀的静夜里,直至有翼的歌手就为他芬芳的花儿唱一支情歌——。”
“——玫瑰树篱笆上有一朵花,一躲所有的鲜花中最美丽的花,夜莺对她唱出他爱情的悲愁,但这朵玫瑰一句话也不讲,它的叶子上连一颗作为同情的眼泪的露珠都没有,它只是面对这几块大石头垂下枝子——”
“——在这些异国人之中有一位歌手,他来自云块和北极光的故乡,他摘下了这朵玫瑰,把它夹在一本书里……这朵花的躯体就像木乃伊一样,现在躺在他的《伊利亚特》里面,它像是在做梦一样,听到他打开这本书,说:这是荷马墓上的一朵玫瑰。”
故事说完了,萧景抬头静静地看着安言,安言眯起眼睛,透过日光看着他的脸,微微拧着秀气的眉,有些迷惑,“那只夜莺为什么死了都没能得到玫瑰的爱情?”
萧景合上书,放到一边去,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又像方才一样用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徐徐道,“为了赢得玫瑰的爱情,一只夜莺不停地为她唱歌,直至吐血而死,但是这朵玫瑰花却没有流出一地眼泪……因为玫瑰花的心里固守着一个秘密:这座坟墓里,睡着一个伟大的音乐家,一个曾经经历了孤寂人生而为世界留下了美丽歌声的灵魂。”
安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蝴蝶的羽翼,很是好看,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上方的人,“这个故事叫什么名字?”
可怜的夜莺,像她一样,怎么都得不到爱情。
就算死了也得不到爱人的一滴眼泪,怎么能令人惋惜和痛心。
男人手指扣着书本,看着她,轻轻说,“荷马墓上的一朵玫瑰花。”
仿佛看出了她心里所想的那样,萧景伸手摸上她柔软的发顶,轻轻地开口,“安言,童话只是童话,我们不一样,我现在很爱你,比爱我自己都爱你,你不能一味逃避,将自己缩在一个龟壳里,世界不缺少爱,更不缺少爱你的人,你是我全世界,你知道吗?”
安言没说话,窝在椅子里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伸出手指抓紧了他的袖子,开口,“今天是什么日子?”
“一月二十五号。”
她心里一颤,“秦淮结婚了吗?”
萧景抿着唇角看着她,没说话。
安言有些着急,继续问,“他跟那个沈清欢已经举行婚礼了是吗?”
她看起来很是焦躁,萧景无奈地安抚,“还没有。”
“那是多少号?”
萧景神色漠漠,看着她,“今天。”
今天?
安言心里震了震,拿过一边的电话,现在是下午三点,“婚礼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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