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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 108:晔仙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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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4 114:灵花之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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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5 125:人家有媳妇儿,你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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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8 128:阿昭,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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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0 130:谁最想复活闻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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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2 132:封狱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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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4 134:天下终将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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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6 134:老天爷定的灵女
- 137 137: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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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1 141:祭天大法
- 142 142:道神现身
- 143 142:交易
- 144 144:
- 145 145
- 146 146:沈如故的谎言
- 147 147:生死劫
- 148 148:元气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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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5 155: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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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082
连四方寺的智觉大师都找不到沈如故的所在,他却突然出现在这里;且看南昭的反应,似乎早知他在似的。
沈如故来到南昭身边,见她头上皆是鲜血,眸中隐含着一道愠光,寒意渐起。
“你又是谁?”庄二爷上前问。
他们都没见过沈如故,只觉面前这男人不一般,他身上有一股强大的灵气,似人似鬼。
沈如故蹲在南昭身边,目光没有看他们,他用手指轻轻抚摸南昭头顶的伤口,一道蓝色的光从他袖子中流出来,开过灵眼的人一眼便识。
欧阳嵩为沈如故视若无睹的姿态气得紧,气势不减的问:“何方妖孽,还不报上名来?”
杜家山庄,用青石板砌成的练武场上,刚才的弑杀之气还在,但却仿佛一丝也未有干扰到沈如故。
他就如停留在另外个时空,此刻眼里除了南昭,旁的皆是污浊之物,进不得他眼。
“疼吗?”他问南昭。
南昭摇摇头,“不疼,我还受过比这更重的伤呢!”
她坐在地上,火光将她的血迹与本来的颜色照出红白分明,那双灵动的大眼,就这般巴巴的望着眼前的人。
刚刚那场几乎要她命的对决,突然之间淡化在了身后,她伸出手去,轻轻抚摸面前这张属于夜色的容颜。
“如故……”这么久以来,她不记得自己唤过这个名字多少回了,终于,她不再是对着思念在叫这个名字了!
他就在眼前,活生生的。
眼泪滑落,声音带着哽咽说:“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沈如故用手指轻轻拭擦着从她眼角滑落的泪滴,似问似答的说:“你来下面接我了,南昭?”
她点头,抽搐了一下,回答:“城隍爷不肯放你走,我打伤了好多阴兵,还好……你终是回来了!”
她用力抱住沈如故,将整个脸都埋在他宽大的袍子里,她好想念他身上的清淡药草味儿。
那边四大家族的人见此景,就算没见过沈如故本人,也立刻知道他是谁了!
欧阳嵩也不能接受这事实,他大喊道:“沈如故早就死了!”
“是啊,早就死了——”沈如故应着,他微垂着头,用手轻轻抚平刚才南昭在打斗中弄乱的头发,他细心的模样,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也是这个过程中,南昭头部被庄二爷打伤的地方,已不再流血了,更感觉不到痛,她抬头说:“如故,那个杀害我师父的凶手就在这里!”
沈如故听到她这句话,眸光闪动了一下,没有回答。
南昭不解:“怎么了?”
“真相终会揭晓的!”他似在叮嘱她,莫要操之过急。
他先站起身,又向她伸出一只手来。
南昭抓住他的手起身,他摘下她右手上的紫珠,握在手心里,轻声问她:“南昭,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
“哪一句?”
他说过那么多句,她句句可都记着呢。
沈如故便重复了一遍:“他们害怕你,因为你的未来,将使他们望尘莫及!”
说着,他的手指抚过她手心的灵花,那上面花色也随之闪烁着红光,他眸光一冷:“对于那些想将你踩在脚底的人,切莫要心慈手软,记住了吗?”
“嗯。”南昭点头,她朝对面呐喊道:“欧阳嵩,再来一局吧?”
音落,她不忘对庄二爷说:“庄楚,我等煞物,你确实不用讲何道义,暗算,你尽管再来一次!”
庄二爷被她的话挑衅得面部都在抽动,不知要回什么,只能生生的吞进肚子里。
“你命倒是大!”这几人虽被突然出现的沈如故打乱了阵脚,但终究各个都是老江湖,未有一丝弱势展露出来。
庄二爷过来对欧阳嵩说:“欧阳兄,你尽管与那妖女斗法,庄某必定助你一臂之力!”
欧阳嵩点头,当即又挥舞起他的阴阳八卦旗,念道:“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按行五岳,八海知闻,借我神兵,三太子降身!”
“轰轰轰——”
南昭站在那,闻见头顶巨大的声音朝她压下来,她抬头一看,那竟是一个个穿着金袍的天兵,他们手拿各色神器,下来拿她。
这些当然并非真的天兵,而是由欧阳嵩手中阴阳旗,借了他家供奉的神明的仙力,才幻化出这数个天兵。
眼看天兵就逼到眼前,南昭驭手中灵花之力抵挡,红光瞬息之间,就笼罩在她周身,那些天兵各个凶悍,不停的朝南昭左右夹击,打斗出的灵光如闪电一般闪动着。
“没想到这妖女竟能在嵩哥的这一天兵决下耗这样久!”杜夫人内心有些担忧的看向站在远处的沈如故,小声对庄楚说:“二哥,也不知那沈如故刚刚对她做了什么,那妖女似乎灵力大增!”
庄楚不说话,他小声问:“此人有大问题,我怕欧阳兄最后会败下阵来,只有杜家那块……”
“不行!”杜夫人未等他将话说完,就十分忌讳的说:“那东西在我夫君那里,莫说他此刻不在,就算在,也不可能外借他人!”
庄二爷脸色一沉:“我是你亲哥!”
“我知你是我亲哥!”杜夫人一副很无奈之相说:“那东西,碰不得!”
他们说话间,寻龙已被周仰安排人送下山去,周仰担心南昭安危,并未离开,一直留在远处观战。
这时,南昭与天兵的打斗越演越烈,但那后面的欧阳嵩明显今夜耗损太大,已力不从心。
“二爷!”他大喊了一声。
庄二爷是想上去,可看到身后的沈如故正冷眼看着他,就没敢动;而在这期间,杜夫人已见大事不妙,不知躲哪里去了!
周仰想起这两兄妹是如何对待南昭的,那口恶气实在咽不下,问道:“庄楚,你那妹子人去哪儿了?”
对方不答,聪耳不闻。
欧阳嵩此刻已疲惫不堪,他召来的天兵也越打越少,不得不再喊一声:“二爷,你还愣着做什么?”
“庄二爷?”沈如故冷嘲道:“一个偷学禁术,与外人联合算计自己养父之人,欧阳嵩,你若是有机会赢这场对决,他自然会出手,可如今你余力耗尽,他只会见死不救!”
“欧阳兄,莫听他胡说八道,我妹子去取杜家的传家宝了,这就回来帮你!”庄二爷被说得面红耳赤,却不忘睁眼说瞎话。
说罢,他还想跑,这做派,连旁边刚与他们同路的邓老头都看不下去了,他质问道:“庄楚!你养父庄显道之死,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道门中人皆知,庄显道之死蹊跷得很,且那段时日,庄家死的人不止一个庄显道,后来唯一的血脉庄子钰也死了,这庄家的祸事便也无人问津;而庄显道是庄子钰的爷爷,生前与邓老头私交甚好,他此刻问这么一句,也应该。
庄二爷反驳道:“邓老,你怎能听信这不人不鬼的东西说的话,他此刻就要离间我们……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欧阳凶输啊,邓老,您知道的,那妖女要他命的!”
邓老头瞄了一眼那边,刚才是亲眼见到南昭本已败阵,这沈如故一出现,她就实力大增,他这几十年练就的一双能通天地的神眼,只看那沈如故一眼,便知道此人真实实力远在南昭之上,他又何必躺这浑水。
“欧阳嵩与她是私人恩怨,也确实伤及了无辜,我与真元若是出手,那潮源死的四个工人,岂不是也要一并算到我们头上?”
旁边受了伤已不能再战的欧阳宜听到此话,更是气得直哭,“邓老爷,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小宜啊!”邓老头也不想落这么个骂名,他苦着脸说:“我就是个看相的,你瞧瞧那妖女那一身的灵光,我拿什么去救你爹啊?”
欧阳宜转头就去求张真元道:“张叔,我爹为了救我哥耗尽了心力,不然那妖女绝不是我爹的对手,只要你肯出手,必定可以打败那妖女!”
张真元旁观着前方还在斗法的两人,不应声,欧阳宜一时不知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还请手下留情!”眼看欧阳嵩就到极限,张真元还是跳了出去,他手拿着一个模样奇特罗盘,那罗盘也是一件法器,名叫‘乾坤大罗’,用道行的风水师运用此盘,能破阵改运,也能退散邪祟。
所以他一出手,随着手中罗盘的转动,一道风水灵气升起的墙,很快为那体力不支的欧阳嵩塑造了可以喘口气的空间。
沈如故见有人出来插手,一刻也没有多等,他几步上前来,袖袍一挥,那道风水墙便灵气散开。
张真元见状,右手变换着不同的动作在罗盘上方比划了一番,又是一道风水墙由地而起,他满脸青筋外露的质问道:“南昭,你将他儿子害成那般,现在还要杀老子,需要做这般绝吗?”
“你们有本事杀我时,又可曾有半分留情,怎么,现在要我手下留情?”南昭站在沈如故身边,只绝可笑,“他儿子想置我于死地,我还好心留了他一命,他老子却更是心狠手辣,为了替他那不中用的儿子报仇,不惜伤害无辜之人的性命,现在你却说我绝?”
她笑了一下,只觉讽刺。
沈如故接过话来道:“张真元,你与这儿的其他几位相比,还算得上有点儿道义,本公子今日就不动你,但这欧阳嵩今日必得有个交代!”
张真元也看到了,沈如故刚才破他的风水墙不费吹灰之力,也心知此人实力深不可测,他的风水术能防身,斗法却终究不过。
可欧阳嵩已无再战之力,他若不帮,必死无疑,念着他们之前的交情,如何能走?
这时,欧阳宜也哭哭啼啼跑过来求道:“张叔,您不能不管我爹啊!您要不管,我爹他……”
张真元深吸一口老气,他卖下老脸,商量的对二人说:“你伤他儿子那般,这后半辈子也没个善终了,现在,他也耗尽了自己的修为,就当抵过了,我替他作保……”
南昭毅然打断道:“这老匹夫一个人的命就想抵过四个人的?凭什么?”
张真元无颜再说,只能转头对欧阳嵩说:“我是尽力了!”
欧阳嵩抱着他家的阴阳八卦旗在那边喘着大气,没有回答。
张真元无奈,转身退离此地。
“别走,张叔!”欧阳宜哭得撕心裂肺,人已跪到了地上。
南昭还忘不了今日她扇自己那两巴掌,才多久呢,风水就轮流转了!她说:“要留你爹一条命也不是不可,只要你说出那帮你练阴阳决之人!”
欧阳宜此刻只想救她爹,之前的盛气凌人变成了顺从,她声音哽咽的回答:“我只知道他叫道神,有一块发红的玉,我没见过他的样子!我没有骗你!”
“那要去何处找他?”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欧阳宜已跪到地上去了,那样子不像还有所隐瞒。
南昭心地善良,看到这女子跪在地上为自己父亲求生,终究不忍的唤道:“如故……”
沈如故头微微转向她那边,那完美的侧脸上,是她熟悉的冷淡,他只问她:“我才刚与你说过的话,你就忘了!”
南昭自然没忘,她从不对手拿凶器的恶人低头,却难做到对已无还手之力的弱者痛下杀手。
沈如故再提醒她:“若今日是换了你跪在那求,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
“不会!”她低着头,不敢看前面。
沈如故看向前方,沉声道:“你下不了手,我帮你!”
说完,他迈步过去,抬起右手时,掉在地上的震天剑便被他手心的力量吸了过来。
欧阳宜见状,她誓死挡在她爹身前。
“不自量力!”沈如故冷眼扫过她的脸,袖袍一挥,欧阳宜整个身体便被扇飞了!
没了挡路的,沈如故持剑就朝欧阳嵩砍去!
突然,一道银光乍现,有个人从旁边飞身而下,直朝沈如故袭过来,他反应也即快,立刻挥起震天剑去挡,两把法剑碰触之下,产生了一道刺眼的火花!
因为那到撞击之力,沈如故与对方都大退了几步。
南昭十分好奇,这时谁还敢出来救欧阳嵩?
只见对面站的是一个少年,他手持一把长剑,英姿熠熠,一头银发醒目非凡,待她看清楚那人的脸,脸上为之一惊,“是你——”
沈如故来到南昭身边,见她头上皆是鲜血,眸中隐含着一道愠光,寒意渐起。
“你又是谁?”庄二爷上前问。
他们都没见过沈如故,只觉面前这男人不一般,他身上有一股强大的灵气,似人似鬼。
沈如故蹲在南昭身边,目光没有看他们,他用手指轻轻抚摸南昭头顶的伤口,一道蓝色的光从他袖子中流出来,开过灵眼的人一眼便识。
欧阳嵩为沈如故视若无睹的姿态气得紧,气势不减的问:“何方妖孽,还不报上名来?”
杜家山庄,用青石板砌成的练武场上,刚才的弑杀之气还在,但却仿佛一丝也未有干扰到沈如故。
他就如停留在另外个时空,此刻眼里除了南昭,旁的皆是污浊之物,进不得他眼。
“疼吗?”他问南昭。
南昭摇摇头,“不疼,我还受过比这更重的伤呢!”
她坐在地上,火光将她的血迹与本来的颜色照出红白分明,那双灵动的大眼,就这般巴巴的望着眼前的人。
刚刚那场几乎要她命的对决,突然之间淡化在了身后,她伸出手去,轻轻抚摸面前这张属于夜色的容颜。
“如故……”这么久以来,她不记得自己唤过这个名字多少回了,终于,她不再是对着思念在叫这个名字了!
他就在眼前,活生生的。
眼泪滑落,声音带着哽咽说:“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沈如故用手指轻轻拭擦着从她眼角滑落的泪滴,似问似答的说:“你来下面接我了,南昭?”
她点头,抽搐了一下,回答:“城隍爷不肯放你走,我打伤了好多阴兵,还好……你终是回来了!”
她用力抱住沈如故,将整个脸都埋在他宽大的袍子里,她好想念他身上的清淡药草味儿。
那边四大家族的人见此景,就算没见过沈如故本人,也立刻知道他是谁了!
欧阳嵩也不能接受这事实,他大喊道:“沈如故早就死了!”
“是啊,早就死了——”沈如故应着,他微垂着头,用手轻轻抚平刚才南昭在打斗中弄乱的头发,他细心的模样,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也是这个过程中,南昭头部被庄二爷打伤的地方,已不再流血了,更感觉不到痛,她抬头说:“如故,那个杀害我师父的凶手就在这里!”
沈如故听到她这句话,眸光闪动了一下,没有回答。
南昭不解:“怎么了?”
“真相终会揭晓的!”他似在叮嘱她,莫要操之过急。
他先站起身,又向她伸出一只手来。
南昭抓住他的手起身,他摘下她右手上的紫珠,握在手心里,轻声问她:“南昭,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
“哪一句?”
他说过那么多句,她句句可都记着呢。
沈如故便重复了一遍:“他们害怕你,因为你的未来,将使他们望尘莫及!”
说着,他的手指抚过她手心的灵花,那上面花色也随之闪烁着红光,他眸光一冷:“对于那些想将你踩在脚底的人,切莫要心慈手软,记住了吗?”
“嗯。”南昭点头,她朝对面呐喊道:“欧阳嵩,再来一局吧?”
音落,她不忘对庄二爷说:“庄楚,我等煞物,你确实不用讲何道义,暗算,你尽管再来一次!”
庄二爷被她的话挑衅得面部都在抽动,不知要回什么,只能生生的吞进肚子里。
“你命倒是大!”这几人虽被突然出现的沈如故打乱了阵脚,但终究各个都是老江湖,未有一丝弱势展露出来。
庄二爷过来对欧阳嵩说:“欧阳兄,你尽管与那妖女斗法,庄某必定助你一臂之力!”
欧阳嵩点头,当即又挥舞起他的阴阳八卦旗,念道:“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按行五岳,八海知闻,借我神兵,三太子降身!”
“轰轰轰——”
南昭站在那,闻见头顶巨大的声音朝她压下来,她抬头一看,那竟是一个个穿着金袍的天兵,他们手拿各色神器,下来拿她。
这些当然并非真的天兵,而是由欧阳嵩手中阴阳旗,借了他家供奉的神明的仙力,才幻化出这数个天兵。
眼看天兵就逼到眼前,南昭驭手中灵花之力抵挡,红光瞬息之间,就笼罩在她周身,那些天兵各个凶悍,不停的朝南昭左右夹击,打斗出的灵光如闪电一般闪动着。
“没想到这妖女竟能在嵩哥的这一天兵决下耗这样久!”杜夫人内心有些担忧的看向站在远处的沈如故,小声对庄楚说:“二哥,也不知那沈如故刚刚对她做了什么,那妖女似乎灵力大增!”
庄楚不说话,他小声问:“此人有大问题,我怕欧阳兄最后会败下阵来,只有杜家那块……”
“不行!”杜夫人未等他将话说完,就十分忌讳的说:“那东西在我夫君那里,莫说他此刻不在,就算在,也不可能外借他人!”
庄二爷脸色一沉:“我是你亲哥!”
“我知你是我亲哥!”杜夫人一副很无奈之相说:“那东西,碰不得!”
他们说话间,寻龙已被周仰安排人送下山去,周仰担心南昭安危,并未离开,一直留在远处观战。
这时,南昭与天兵的打斗越演越烈,但那后面的欧阳嵩明显今夜耗损太大,已力不从心。
“二爷!”他大喊了一声。
庄二爷是想上去,可看到身后的沈如故正冷眼看着他,就没敢动;而在这期间,杜夫人已见大事不妙,不知躲哪里去了!
周仰想起这两兄妹是如何对待南昭的,那口恶气实在咽不下,问道:“庄楚,你那妹子人去哪儿了?”
对方不答,聪耳不闻。
欧阳嵩此刻已疲惫不堪,他召来的天兵也越打越少,不得不再喊一声:“二爷,你还愣着做什么?”
“庄二爷?”沈如故冷嘲道:“一个偷学禁术,与外人联合算计自己养父之人,欧阳嵩,你若是有机会赢这场对决,他自然会出手,可如今你余力耗尽,他只会见死不救!”
“欧阳兄,莫听他胡说八道,我妹子去取杜家的传家宝了,这就回来帮你!”庄二爷被说得面红耳赤,却不忘睁眼说瞎话。
说罢,他还想跑,这做派,连旁边刚与他们同路的邓老头都看不下去了,他质问道:“庄楚!你养父庄显道之死,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道门中人皆知,庄显道之死蹊跷得很,且那段时日,庄家死的人不止一个庄显道,后来唯一的血脉庄子钰也死了,这庄家的祸事便也无人问津;而庄显道是庄子钰的爷爷,生前与邓老头私交甚好,他此刻问这么一句,也应该。
庄二爷反驳道:“邓老,你怎能听信这不人不鬼的东西说的话,他此刻就要离间我们……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欧阳凶输啊,邓老,您知道的,那妖女要他命的!”
邓老头瞄了一眼那边,刚才是亲眼见到南昭本已败阵,这沈如故一出现,她就实力大增,他这几十年练就的一双能通天地的神眼,只看那沈如故一眼,便知道此人真实实力远在南昭之上,他又何必躺这浑水。
“欧阳嵩与她是私人恩怨,也确实伤及了无辜,我与真元若是出手,那潮源死的四个工人,岂不是也要一并算到我们头上?”
旁边受了伤已不能再战的欧阳宜听到此话,更是气得直哭,“邓老爷,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小宜啊!”邓老头也不想落这么个骂名,他苦着脸说:“我就是个看相的,你瞧瞧那妖女那一身的灵光,我拿什么去救你爹啊?”
欧阳宜转头就去求张真元道:“张叔,我爹为了救我哥耗尽了心力,不然那妖女绝不是我爹的对手,只要你肯出手,必定可以打败那妖女!”
张真元旁观着前方还在斗法的两人,不应声,欧阳宜一时不知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还请手下留情!”眼看欧阳嵩就到极限,张真元还是跳了出去,他手拿着一个模样奇特罗盘,那罗盘也是一件法器,名叫‘乾坤大罗’,用道行的风水师运用此盘,能破阵改运,也能退散邪祟。
所以他一出手,随着手中罗盘的转动,一道风水灵气升起的墙,很快为那体力不支的欧阳嵩塑造了可以喘口气的空间。
沈如故见有人出来插手,一刻也没有多等,他几步上前来,袖袍一挥,那道风水墙便灵气散开。
张真元见状,右手变换着不同的动作在罗盘上方比划了一番,又是一道风水墙由地而起,他满脸青筋外露的质问道:“南昭,你将他儿子害成那般,现在还要杀老子,需要做这般绝吗?”
“你们有本事杀我时,又可曾有半分留情,怎么,现在要我手下留情?”南昭站在沈如故身边,只绝可笑,“他儿子想置我于死地,我还好心留了他一命,他老子却更是心狠手辣,为了替他那不中用的儿子报仇,不惜伤害无辜之人的性命,现在你却说我绝?”
她笑了一下,只觉讽刺。
沈如故接过话来道:“张真元,你与这儿的其他几位相比,还算得上有点儿道义,本公子今日就不动你,但这欧阳嵩今日必得有个交代!”
张真元也看到了,沈如故刚才破他的风水墙不费吹灰之力,也心知此人实力深不可测,他的风水术能防身,斗法却终究不过。
可欧阳嵩已无再战之力,他若不帮,必死无疑,念着他们之前的交情,如何能走?
这时,欧阳宜也哭哭啼啼跑过来求道:“张叔,您不能不管我爹啊!您要不管,我爹他……”
张真元深吸一口老气,他卖下老脸,商量的对二人说:“你伤他儿子那般,这后半辈子也没个善终了,现在,他也耗尽了自己的修为,就当抵过了,我替他作保……”
南昭毅然打断道:“这老匹夫一个人的命就想抵过四个人的?凭什么?”
张真元无颜再说,只能转头对欧阳嵩说:“我是尽力了!”
欧阳嵩抱着他家的阴阳八卦旗在那边喘着大气,没有回答。
张真元无奈,转身退离此地。
“别走,张叔!”欧阳宜哭得撕心裂肺,人已跪到了地上。
南昭还忘不了今日她扇自己那两巴掌,才多久呢,风水就轮流转了!她说:“要留你爹一条命也不是不可,只要你说出那帮你练阴阳决之人!”
欧阳宜此刻只想救她爹,之前的盛气凌人变成了顺从,她声音哽咽的回答:“我只知道他叫道神,有一块发红的玉,我没见过他的样子!我没有骗你!”
“那要去何处找他?”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欧阳宜已跪到地上去了,那样子不像还有所隐瞒。
南昭心地善良,看到这女子跪在地上为自己父亲求生,终究不忍的唤道:“如故……”
沈如故头微微转向她那边,那完美的侧脸上,是她熟悉的冷淡,他只问她:“我才刚与你说过的话,你就忘了!”
南昭自然没忘,她从不对手拿凶器的恶人低头,却难做到对已无还手之力的弱者痛下杀手。
沈如故再提醒她:“若今日是换了你跪在那求,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
“不会!”她低着头,不敢看前面。
沈如故看向前方,沉声道:“你下不了手,我帮你!”
说完,他迈步过去,抬起右手时,掉在地上的震天剑便被他手心的力量吸了过来。
欧阳宜见状,她誓死挡在她爹身前。
“不自量力!”沈如故冷眼扫过她的脸,袖袍一挥,欧阳宜整个身体便被扇飞了!
没了挡路的,沈如故持剑就朝欧阳嵩砍去!
突然,一道银光乍现,有个人从旁边飞身而下,直朝沈如故袭过来,他反应也即快,立刻挥起震天剑去挡,两把法剑碰触之下,产生了一道刺眼的火花!
因为那到撞击之力,沈如故与对方都大退了几步。
南昭十分好奇,这时谁还敢出来救欧阳嵩?
只见对面站的是一个少年,他手持一把长剑,英姿熠熠,一头银发醒目非凡,待她看清楚那人的脸,脸上为之一惊,“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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