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42 四十四画 伤痕
- 43 四十五画、算计
- 44 四十六画、选择
- 45 四十七画、怒由
- 46 四十八画、黑兽
- 47 四十九画、反抗
- 48 五十画、半妆
- 49 五十一画、面具
- 50 五十二画、黜罪
- 51 五十三画、毒计
- 52 五十四画、祸水
- 53 五十五画、小双
- 54 五十五画、晃神
- 55 五十六画 真身
- 56 五十七画 错起
- 57 五十八画、利用
- 58 五十九画、妖水
- 59 番外一、前世
- 60 番外二、前世二
- 61 六十画、逃狱
- 62 六十一画、蛊现
- 63 六十二画、蛊现(二)
- 64 六十三画、棋子
- 65 六十四画、合作
- 66 六十五画、入关
- 67 六十六画、试探
- 68 六十七画、夜宴
- 69 六十八画、残剑
- 70 六十九画、中毒
- 71 七十画、幻境
- 72 七十一画、泪月
- 73 七十二画、警告
- 74 七十三画、鬼面
- 75 七十四画、梨涡
- 76 七十五画、留下
- 77 七十六画、较量
- 78 七十七画、临战
- 79 七十八画、攻城
- 80 七十九画、小蝶
- 81 第八十章、贪恋
- 82 八十一画、孽起
- 83 八十二画、战事
- 84 八十三画、叛敌
- 85 八十四画、条件
- 86 八十五画、约影
- 87 八十五画、逼迫
- 88 八十六画、陷困
- 89 八十八画、现形
- 90 八十九画、误影
- 91 九十画、最美
- 92 九十一画、迷情
- 93 九十二画、再遇
- 94 九十三画、逼问
- 95 九十四画、殁情
- 96 九十五画、真相
- 97 九十六画、命定
- 98 九十七画、炼佩
- 99 九十八画、双子(番外一)
- 100 九十九画、双子(番外二)
- 101 一百画、双子(番外三)
- 102 一百零一画、成佩
- 103 一百零二画、剑恨
- 104 一百零三画、决绝
- 105 一百零四画、影(番外四)
- 106 一百零五画、惜影
- 107 一百零六画、陷阱
- 108 一百零七画、妖阵
- 109 一百零八画、花靥
- 110 一百零九画、血雨
- 111 一百一十画、死局
- 112 一百一十一画、书信
- 113 一百一十二画、弑婴
- 114 一百一十四画、如此
- 115 一百一十四画、君言
- 116 一百一十五画、懂得
- 117 一百一十六画、人肉
- 118 一百一十七画、画纸
- 119 一百一十八画、吻
- 120 一百一十九画、菡苞
- 121 一百二十画、月咒
- 122 一百二十一画、诀别
- 123 番外四、诉月衷肠迟(上)
- 124 番外四、诉月衷肠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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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画、祸水
五十四画、祸水
她已然忘记自己是如何小心的一步一步的走进这奢华的宫殿之中的,只是仿佛怕打扰到谁一般,汪筱沁睁大着双眼,生怕错过这流光溢彩的景色。她不是未见过奢华而繁迷的装饰,忻菱泱的中宫已经早已诠释了纸醉金迷。她只是从未见过,如此冷傲而高贵,若有生命一般,鲜活而生动的建筑。
她小心翼翼的挑了一处依着莲池畔的浅镂小椅上,敛了袖子坐下,若痴迷一般四处望着整个素白而洁净的白玉宫殿。宫殿不是很大,而勾滦叠幛的错落格局,却添了许多精巧的灵动气息。全部用上好白玉精髓而雕刻成的宫殿,倚着一座人工堆砌而成的假山,镶嵌而依,楼宇小阁,若一颗颗明珠,若隐若现的闪烁在一片层翠滴绿之中,似一团上好的翠霞锦缎,浑然天成的飘彻在清澈的天际。傍晚的阳光已经失了鲜艳的颜色,然而铺渲在这琼楼玉阁之中,却是仿佛被放在琉璃盏中的水浆一般绚丽多彩。这些就已经让汪筱沁叹为观止了,可那些随处可见的大小不一的池塘,却更让她心醉不已。空气里熟悉的味道,一阵一阵的清香扑面而来,伴随着满池菡萏轻风中微弱的低语,一波一波的侵袭着她早已疲惫不已的心神。各色莲花田田如女子,妖冶而纯真,或盈着浅笑,半遮面,或迎了落魄的夕阳,骄傲而冷然……一瞬间,汪筱沁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周围空明而安静的宫殿,仿佛一刹那也随着她的心跳而安静下来,自来到这里之后,从未平静过的心,突然在这里,得到了久违的安宁。鼻子忍不住的一酸,眼前绚丽的一切,就开始依稀要模糊起来。是不是上天终于肯怜悯她,才会想起赐她一个小小的可以让她安心的地方?她几乎是要感恩起来,先前碰到的所有不甘与怨愤,此刻,面对如此纯净安宁的地方,她忘记了一切。
她就这样,一直坐着。看着满池的荷花,偶尔低笑着,伸出手调皮的挑起一两滴水花,感受着清凉而甜美的泉水。有时探出身子,仔细的看着面前那朵开的正艳的鹅黄色月牙莲,直到有些发酸的撑不住身子,差点跌进去,她才状若一个顽童一般轻叫一声,吐了小舌,缩回身子。
已然忘记过了多久,她才不舍的站起身,挑了一个似乎是寝宫的地方走了进去。意料中的素淡与清雅,让她欢喜不已,没有先前中宫那让人眼花缭乱的奢华装饰,却是让人心里安静不少。找到一个已扑满尘土的香炉,挑起鼎盖,一下子,过去的陈香绚迷的扑进鼻子。赶忙将香榍拨到一边的镂口,起了几株比较干燥的熏香,擦了一下火埕(类似火折子,不过较小,也比较精致,宫中专用),淡雅到几乎飘渺的香气,如梦境一般缭绕在四周。她欣喜的将炉子暖在怀里,玉宫里凉气太渗,她的画皮身子,本就属火,有些微受不住这凉渗的玉气。暖了一会,看了天外微黑的夜色,困意便不自觉的上涌。汪筱沁抱了香炉,走到床边,放下素淡的薄丝帏帐,才满心温暖而安宁的蜷在一起,阂着衣服沉沉睡了去。
夜,终于深了。而汪筱沁,若回家一般,沉沉而温暖的拥了梦境,安宁的睡去。
就这样,一日复一日。她依旧是一个人安宁的生活在这个似乎被人遗忘了的宫殿之中,一点点习惯,一点点喜欢。那两个太监说的下人,她自始自终未曾见到过,也不曾想去追问过。而小玉和锦白,或者寒瑟,抑或江落鸿,她也是再也未见过。甚至,她自从进了这里,便再也未见过一个人。远离了那永远无法让人看透的人心和俗事,也远离了自己一心逃避的现实,这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里,却成了她以后从未曾忘记过的安宁生活。衣,她先前带了两身素白的衣服,自己洗上一洗,便也能换的下来;食,她在这宫殿里,找到了厨房,虽然明显是太久未有人用过,却也有许多用玉冰给存下来的食材;住,自然不消说,第一日她寻得的那小殿,一直被她当作寝宫用;行,她自己在这个若人间仙境的地方住着,得空许多,赏花品月,玩书弄画,安逸不少。
可终究是未过了几天,她这样安淡的生活便再次被打破。
汪筱沁今天心情又是很好,刚寻了小舟下了池摘了许多的藕荷上来,又在后殿厨房内寻了许多的粉浆纯料,准备好好的做上一次藕糕与自己尝尝。天已经不早,薄暮已经上拢,她就借着宫灯,绾了袖子,将藕荷细细的洗弄,分出莲子与藕心,细致的用小刀切碎倒拦,而后分类,裹着一层浓密香纯的粉浆,又加了一些与蜜钱很相似的果干,混在一起搅拌开来。一双原先精致细嫩的小手,此刻粘满了粉浆,却是巧手如丝,不大一会,便捏出了许多玲珑的形状。正待她出了一层薄汗,准备将剩下的成料给捏成形的时候,一直安静的大门,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撞错声。
汪筱沁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了看天,不一会就已经是入了夜了,这个时辰了,还会是谁呢?甩了甩手,在帕子上稍微的擦了一下,便慌忙起身去看,不是她着急,而是似乎有人催的急一般,门被撞的很是剧烈。
她怕门外那人着急,一边碎步跑去一边道:“别急,我这就开门了。”心里却是有些惦念,该是宫里派下人来了?还是小玉他们呢。
就在她正准备扬手开门的时候,门外的锁却喀塔一声熟悉的脆响——开了。她心头一惊,不自觉就去摸自己腰间的钥匙,钥匙依旧好好的在,可为什么外面那人却将这门开了?他们从哪弄的钥匙呢?是宫里另派的下人么?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终于被外面那人一把给大力推开,汪筱沁促不及防下,一下被从外开的门给撞在了头上。剧痛迫得她不得不弯下身来,痛楚陡然的袭击,让她捂了头,低声呻吟。
开门那人显然是听到了这动静,弯下腰来,还未张口,就被汪筱沁给推开老远。为什么,因为那人一身浓重的酒气,刺激的汪筱沁几乎呕出来。她起了身错了老远,才看到那人一身素衣,却已经脏乱不已,显是喝了不少已经控制不了身形,被汪筱沁不大的力气一推,便一下趔趄了好远靠在了墙上。
汪筱沁疑惑的看着那人,夜已不浅,她看不清他的模样,甚至分不清楚男女。只是看那人一动未动的靠在墙上,有些担心怕他是否被自己一推之下撞着了脑袋。赶忙试探性的靠近了几步,喊了几声喂,那人却没一丝反应。实在有些担忧的她,不得以的靠近了那人,而一近看,却顿是呆了几呆。
她自认为,忻菱泱便已经是她见过的最美女子。可从未想,竟还有人可以和她比得上下。面前的这人,似是醉酒很深已酣痴不醒,微闭着的眼睛,因呼吸而颤抖的睫毛,在夜色的微弱之中,竟散发着如仙人一般另人不敢正视的绝美。如果说,忻菱泱是落凡仙子,那面前此人,比起九宵玄女却丝毫差不得一分。她看着那人半靠在墙上,酣然而醉,却惊讶的连扶也不敢扶上一分。生怕自己的动作,惊醒那人。她不由的轻叹了一声,却十分不应景的想起当年一句经典的话来,所谓打击不是打你一次,而是打一次,击一次,不倒,就再打击你,直到你倒地不起。作为女人的自尊被忻菱泱的美丽给打击过一次的她,此刻,又一次被打击的倒地不起。
红颜祸水啊,这世界,是不是有一个专门生产祸水的基地?她一边感叹,一边有些吃力的将靠在墙上酣痴不已的美人给拖进了寝宫。
她小心翼翼的挑了一处依着莲池畔的浅镂小椅上,敛了袖子坐下,若痴迷一般四处望着整个素白而洁净的白玉宫殿。宫殿不是很大,而勾滦叠幛的错落格局,却添了许多精巧的灵动气息。全部用上好白玉精髓而雕刻成的宫殿,倚着一座人工堆砌而成的假山,镶嵌而依,楼宇小阁,若一颗颗明珠,若隐若现的闪烁在一片层翠滴绿之中,似一团上好的翠霞锦缎,浑然天成的飘彻在清澈的天际。傍晚的阳光已经失了鲜艳的颜色,然而铺渲在这琼楼玉阁之中,却是仿佛被放在琉璃盏中的水浆一般绚丽多彩。这些就已经让汪筱沁叹为观止了,可那些随处可见的大小不一的池塘,却更让她心醉不已。空气里熟悉的味道,一阵一阵的清香扑面而来,伴随着满池菡萏轻风中微弱的低语,一波一波的侵袭着她早已疲惫不已的心神。各色莲花田田如女子,妖冶而纯真,或盈着浅笑,半遮面,或迎了落魄的夕阳,骄傲而冷然……一瞬间,汪筱沁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周围空明而安静的宫殿,仿佛一刹那也随着她的心跳而安静下来,自来到这里之后,从未平静过的心,突然在这里,得到了久违的安宁。鼻子忍不住的一酸,眼前绚丽的一切,就开始依稀要模糊起来。是不是上天终于肯怜悯她,才会想起赐她一个小小的可以让她安心的地方?她几乎是要感恩起来,先前碰到的所有不甘与怨愤,此刻,面对如此纯净安宁的地方,她忘记了一切。
她就这样,一直坐着。看着满池的荷花,偶尔低笑着,伸出手调皮的挑起一两滴水花,感受着清凉而甜美的泉水。有时探出身子,仔细的看着面前那朵开的正艳的鹅黄色月牙莲,直到有些发酸的撑不住身子,差点跌进去,她才状若一个顽童一般轻叫一声,吐了小舌,缩回身子。
已然忘记过了多久,她才不舍的站起身,挑了一个似乎是寝宫的地方走了进去。意料中的素淡与清雅,让她欢喜不已,没有先前中宫那让人眼花缭乱的奢华装饰,却是让人心里安静不少。找到一个已扑满尘土的香炉,挑起鼎盖,一下子,过去的陈香绚迷的扑进鼻子。赶忙将香榍拨到一边的镂口,起了几株比较干燥的熏香,擦了一下火埕(类似火折子,不过较小,也比较精致,宫中专用),淡雅到几乎飘渺的香气,如梦境一般缭绕在四周。她欣喜的将炉子暖在怀里,玉宫里凉气太渗,她的画皮身子,本就属火,有些微受不住这凉渗的玉气。暖了一会,看了天外微黑的夜色,困意便不自觉的上涌。汪筱沁抱了香炉,走到床边,放下素淡的薄丝帏帐,才满心温暖而安宁的蜷在一起,阂着衣服沉沉睡了去。
夜,终于深了。而汪筱沁,若回家一般,沉沉而温暖的拥了梦境,安宁的睡去。
就这样,一日复一日。她依旧是一个人安宁的生活在这个似乎被人遗忘了的宫殿之中,一点点习惯,一点点喜欢。那两个太监说的下人,她自始自终未曾见到过,也不曾想去追问过。而小玉和锦白,或者寒瑟,抑或江落鸿,她也是再也未见过。甚至,她自从进了这里,便再也未见过一个人。远离了那永远无法让人看透的人心和俗事,也远离了自己一心逃避的现实,这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里,却成了她以后从未曾忘记过的安宁生活。衣,她先前带了两身素白的衣服,自己洗上一洗,便也能换的下来;食,她在这宫殿里,找到了厨房,虽然明显是太久未有人用过,却也有许多用玉冰给存下来的食材;住,自然不消说,第一日她寻得的那小殿,一直被她当作寝宫用;行,她自己在这个若人间仙境的地方住着,得空许多,赏花品月,玩书弄画,安逸不少。
可终究是未过了几天,她这样安淡的生活便再次被打破。
汪筱沁今天心情又是很好,刚寻了小舟下了池摘了许多的藕荷上来,又在后殿厨房内寻了许多的粉浆纯料,准备好好的做上一次藕糕与自己尝尝。天已经不早,薄暮已经上拢,她就借着宫灯,绾了袖子,将藕荷细细的洗弄,分出莲子与藕心,细致的用小刀切碎倒拦,而后分类,裹着一层浓密香纯的粉浆,又加了一些与蜜钱很相似的果干,混在一起搅拌开来。一双原先精致细嫩的小手,此刻粘满了粉浆,却是巧手如丝,不大一会,便捏出了许多玲珑的形状。正待她出了一层薄汗,准备将剩下的成料给捏成形的时候,一直安静的大门,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撞错声。
汪筱沁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了看天,不一会就已经是入了夜了,这个时辰了,还会是谁呢?甩了甩手,在帕子上稍微的擦了一下,便慌忙起身去看,不是她着急,而是似乎有人催的急一般,门被撞的很是剧烈。
她怕门外那人着急,一边碎步跑去一边道:“别急,我这就开门了。”心里却是有些惦念,该是宫里派下人来了?还是小玉他们呢。
就在她正准备扬手开门的时候,门外的锁却喀塔一声熟悉的脆响——开了。她心头一惊,不自觉就去摸自己腰间的钥匙,钥匙依旧好好的在,可为什么外面那人却将这门开了?他们从哪弄的钥匙呢?是宫里另派的下人么?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终于被外面那人一把给大力推开,汪筱沁促不及防下,一下被从外开的门给撞在了头上。剧痛迫得她不得不弯下身来,痛楚陡然的袭击,让她捂了头,低声呻吟。
开门那人显然是听到了这动静,弯下腰来,还未张口,就被汪筱沁给推开老远。为什么,因为那人一身浓重的酒气,刺激的汪筱沁几乎呕出来。她起了身错了老远,才看到那人一身素衣,却已经脏乱不已,显是喝了不少已经控制不了身形,被汪筱沁不大的力气一推,便一下趔趄了好远靠在了墙上。
汪筱沁疑惑的看着那人,夜已不浅,她看不清他的模样,甚至分不清楚男女。只是看那人一动未动的靠在墙上,有些担心怕他是否被自己一推之下撞着了脑袋。赶忙试探性的靠近了几步,喊了几声喂,那人却没一丝反应。实在有些担忧的她,不得以的靠近了那人,而一近看,却顿是呆了几呆。
她自认为,忻菱泱便已经是她见过的最美女子。可从未想,竟还有人可以和她比得上下。面前的这人,似是醉酒很深已酣痴不醒,微闭着的眼睛,因呼吸而颤抖的睫毛,在夜色的微弱之中,竟散发着如仙人一般另人不敢正视的绝美。如果说,忻菱泱是落凡仙子,那面前此人,比起九宵玄女却丝毫差不得一分。她看着那人半靠在墙上,酣然而醉,却惊讶的连扶也不敢扶上一分。生怕自己的动作,惊醒那人。她不由的轻叹了一声,却十分不应景的想起当年一句经典的话来,所谓打击不是打你一次,而是打一次,击一次,不倒,就再打击你,直到你倒地不起。作为女人的自尊被忻菱泱的美丽给打击过一次的她,此刻,又一次被打击的倒地不起。
红颜祸水啊,这世界,是不是有一个专门生产祸水的基地?她一边感叹,一边有些吃力的将靠在墙上酣痴不已的美人给拖进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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