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644 第644章
- 645 第645章 患难真情
- 646 第646章 诡异
- 647 第647章 发落
- 648 第648章 面圣
- 649 第649章 恩典
- 650 第650章 逆子
- 651 第651章 情种
- 652 第652章 黑化
- 653 第653章 谁先
- 654 第654章 震惊
- 655 第655章 打上门
- 656 第656章 诘问
- 657 第657章 孽债
- 658 第658章 雪中送炭
- 659 第659章 绑了
- 660 第660章 大庭广众
- 661 第661章 真相
- 662 第662章 束手
- 663 第663章 赐死
- 664 第664章 救急
- 665 第665章 及时雨
- 666 第666章 监视
- 667 第667章 混乱场面
- 668 第668章 办法
- 669 第669章 大皇子
- 670 第670章 兄长
- 671 第671章 群策群力
- 672 第672章 发疯
- 673 第673章 惨烈
- 674 第674章 绝望之下
- 675 第675章 父亲
- 676 第676章 希望
- 677 第677章 苏醒
- 678 第678章 如升
- 679 第679章 重回战场
- 680 第680章 大哥归来
- 681 第681章 三十年河西
- 682 第682章 利益交换
- 683 第683章 见面
- 684 第684章 忆澜
- 685 第685章 谋划反击
- 686 第686章 巧合?
- 687 第687章 歹毒手段
- 688 第688章 对策
- 689 第689章 问上门来
- 690 第690章 解决
- 691 第691章 开会
- 692 第692章 关门大吉?
- 693 第693章 虎落平阳
- 694 第694章 今非昔比
- 695 第695章 今晚行动
- 696 第696章 半夜叫门
- 697 第697章 抓到了自己人
- 698 第698章 两厢对峙
- 699 第699章 黄泥落在裤子上
- 700 第700章 怀疑的种子
- 701 第701章 心惊胆战的六皇子
- 702 第702章 回家了
- 703 第703章 母爱
- 704 第704章 托付给她
- 705 第705章 刁蛮任性
- 706 第706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
- 707 第707章 耐心告罄
- 708 第708章 太子风范
- 709 第709章 被针对了
- 710 第710章 诈出来
- 711 第711章 宫里女人真可怕
- 712 第712章 连锁反应
- 713 第713章 一场大戏
- 714 第714章 偏颇
- 715 第715章 新的计划
- 716 第716章 设套
- 717 第717章 激怒
- 718 第718章 你方唱罢
- 719 第719章 发酵
- 720 第720章 野猫打架
- 721 第721章 皇家无情
- 722 第722章 死不悔改
- 723 第723章 隔墙有耳
- 724 第724章 捉摸不定
- 725 第725章 娘家来人
- 726 第726章 极品亲戚
- 727 第727章 搅事精
- 728 第728章 局势
- 729 第729章 摘出去
- 730 第730章 送走
- 731 第731章 是何用意
- 732 第732章 包围
- 733 第733章 道貌岸然
- 734 第734章 卑鄙手段
- 735 第735章 诱饵
- 736 第736章 静观其变
- 737 第737章 以命换命
- 738 第738章 证明
- 739 第739章 大开杀戒
- 740 第740章 一条生路
- 741 第741章 做个了断
- 742 第742章 决裂
- 743 第743章 油尽灯枯
- 744 第744章 反击
- 745 第745章 见证人
- 746 第746章 剖珠
- 747 第747章 长生不老
- 748 第748章 食言而肥
- 749 第749章 狗急跳墙
- 750 第750章 剐了他
- 751 第751章 若想弑君,我没意见
- 752 第752章 悔之晚矣
- 753 第753章 血染
- 754 第754章 都靠演技
- 755 第755章无情的可怕
- 756 第756章 杀人者终被杀
- 757 第757章 父慈子孝
- 758 第758章 黄雀背后的黄雀
- 759 第759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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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震惊
第654章 震惊
楚君澜这两日新添了一些症状, 夜里总是睡不好,还极易从梦中惊醒,醒后就再难入眠了。她为自己开了方子,命海棠去抓药,可海棠却将一位御医给带了回来。
“世子妃,奴婢出去时,正赶上太医院的人正给玉妃娘娘瞧病,皇上听说您身子不适,特地吩咐御医也来给您瞧一瞧。”海棠笑吟吟的。
楚君澜抬眸,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老脸。
不夸张的说,太医院的人她几乎都要给得罪个遍了,这位刘院使是其中之最,皇上命人来给她瞧病她本就不大信任,见来的是刘院使,她就更不信任了。
“如今刘院使在照顾玉妃娘娘的胎?”楚君澜挑眉询问。
当初诺敏刚刚有孕时,刘院使便听了淑贵妃的吩咐,要在诺敏的药上动手脚,她因迁都的事要提前离开京城,诺敏的胎她便无法照顾到了,想不到皇上竟又将诺敏交给了刘院使。
刘院使有看见楚君澜心下就有气,板着脸道:“皇上吩咐,难道世子妃有意见?”
如今楚君澜是虎落平阳,她倒是有心去照看诺敏,只是现在她自己已是身陷囹圄,断乎是照看不到了,便只是道:“皇上信得过刘院使,刘院使的医术自然是好的了,只要刘院使摆正了心思,不要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好生照看玉妃娘娘的胎,想来将来皇上也必定有重赏。”
刘院使听的眉头跳了跳,冷笑道:“世子妃如今身陷囹圄,还有心思去操心外头的事,如此胸怀,也着实让人佩服。”
斜睨楚君澜一眼,命随从将行医箱放下,撩袍大大咧咧在一旁坐下,架子端的也很足。
“世子妃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瞧瞧你的身子,俗语说,人无百日好,早前世子妃在外头行走时,皇上跟前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如今却罗德如此境地,也真是让人唏嘘。”
一旁侍立的海棠等宫人闻言,都不免面面相觑,随后悄然退后。感情这位御医是来看热闹的,根本就不是来给恭亲王世子妃看身子的?
这让方才还以为楚君澜依旧很得皇上重视的宫人们,不由得悄然退了下去。
刘院使身边的随从也适时地避至外间。
见身边没有了旁人,刘院使说起话来便越发的肆无忌惮了:“先前世子妃给自己开的那药方子我瞧过了,不得不说,世子妃的方子开的虽号,到底也有遗漏之处,想来古人所说的医者不自医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楚君澜轻笑了一声:“刘院使对俗语倒是很熟,若是真功夫也能用在学医一道上就好了,那也是宫里贵人主子们的幸事。”
“你!”刘院使被刺的沉下脸,旋即又露出个笑容,“世子妃的功夫,如能用到如何做人上就好了,那便也不至于沦落至今日地步。”
“这就不劳烦您费心了,”楚君澜笑着,话说的却强硬,“皇上既吩咐了您来为我瞧病,那就请您依着我开的方子,将药留给我吧。”
“那怎么能行,”刘院使起身,朝着景鸿帝所在方向抱拳拱手,“皇上既吩咐了微臣来为恭亲王世子妃看诊,微臣便要尊皇命行事,端不敢乱来的。”
转向楚君澜:“如世子妃信不过我,那就请您自己去与皇上说明吧。”
刘院使这分明是存心为难,楚君澜现在关在此处全不得自由,只就算想去面圣也是不能的,难道她还能闯出去找皇上?若能豁出去自己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她都能回王府去看一看萧煦如何了。
楚君澜不言语,刘院使脸上绽出个极为得意的微笑,感觉终于找回了场子。
当初被楚君澜压着风头那段时日,他一个被戚神医亲自点拨过的人眨眼就混成了太医院的笑柄,天知道他心里有多怨恨,也不只一次心里揣测过,楚君澜是不是也如他一般,根本就不算戚神医的弟子,只是想借此由头太高自己的身份罢了。
今看到楚君澜这般模样,刘院使当真心里暗爽不已,感慨为何皇上不多吩咐几个人来,也好瞧瞧她那模样。
看刘院使幸灾乐祸的笑容,楚君澜也知道自己是无法指望他了:“若刘院使不愿意帮我抓药,那也罢了,我也不多耽搁你的时间。”
楚君澜直截了当的送客。
刘院使当真有心直接转身就走,只是想到自己的确是奉旨前来,若楚君澜这里照顾的不得当,连请脉都不曾,回头出了个万一,也不知皇上会否怪罪,也就只好道道:“想抓药,也要先看过世子妃的脉象才是。劳烦世子妃。”
说着便拿出个浅蓝色的小脉枕放在桌沿。
楚君澜挑眉望着刘院使,他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她心里一清二楚,要诊脉便也由着他去。
刘院使将楚君澜的脉象看个明白后,心下也有些暗惊。
“你这脉象……”
“若是刘院使也想治好我,那便按着我写的方子开药来吧,若是刘院使不答应,那也好办,请刘院使开一张方子来我瞧,咱们商议一番,”楚君澜说道此处,忽然眉眼弯弯的一笑,“刘院使长在宫中行走,应该知道一些宫闱之间的传闻,就是您想想当初恭亲王世子治病时用的药方儿,您也应该知道皇上为何要在意我的身孕了。”
楚君澜的话,一下子将刘院使点醒了。
他方才只顾着解恨,倒是没想到这一茬,萧煦极有可能是皇上的血脉,那眼前这女人就是皇上的儿媳,她腹中怀的便是皇孙,如若皇孙在他手里有了什么闪失,只怕自己的脑袋要不保……
身上一瞬就出了汗,里衣湿透了贴在背脊上,刘院使面色变了几变,转身去写方子。
楚君澜则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方才一切表现都是故意的,好探听皇上那里的态度,如今刘院使表现出的小心,让她心里多了几分安慰。
至少,景鸿帝没有迁怒萧煦,对她的孩子还是关心的。如此一来,只要她不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要是对她孩子好的,景鸿帝应该都不会拒绝。
不过片刻,刘院使将方子拿了过来。
楚君澜接过来看,将几味太过猛烈的换了换,又加了几味药再递还给刘院使。
饶是刘院使满心都想着给楚君澜找麻烦,这时见了她开的药方也不得不暗赞一声精妙。
罢了,左右要出气,刚才那般夹枪带棒了一番也算出了气,棒打落水狗的机会他也把握了,如果真的让楚君澜的这一胎闹出什么问题来,他反而没办法与皇上那里交代。
让随从飞奔着去抓药送来,刘院使又转而告诉了海棠等人煎药的方法才离开。
海棠见刘院使的态度再度转变,心里已经摸不清楚君澜到底是得皇上的宠爱还是不得了,但越是这般摸不清,她就越是不好怠慢,只一丝不苟的将自己该做的做了,将药煎好了小心翼翼的端给了楚君澜。
服过药,楚君澜便困意上涌,禁不住睡下了。
她这些日一直睡不好,如今好容易能够休息,睡的自是极为香甜,她也难得没有做梦,就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包围在温暖的棉絮里,轻飘飘的很是轻松舒服。
她甚至在想,这等轻飘舒服要是能多享受一阵子便好了。
可正在这时,头上却忽然感觉到一痛。
她素来警觉,但因药物的作用,也是好容易睁开眼,全然在状况外,视线好容易恢复清明, 就正对上一张仿若女鬼的脸。
“你这个贱人!贱人!你还我全家命来 !”
楚君澜眯着眼,抬手一捏便擒住了对方抓着自己头发的手,反手用巧劲,原本还张牙舞爪人,一下就被迫转了个身。
“淑贵妃,你这是何意思。”楚君澜披散长发,趿着绣鞋起身,轻松攥着淑贵妃纤细的手腕往外走,这才发现海棠等宫人奴婢跪了一地,一个个低垂着头噤若寒蝉。
淑贵妃张牙舞爪宛若吃人的野兽,大哭着嘶吼:“楚君澜,你不得好死!可怜我蔡家一百余口死于非命,你还我父亲和堂兄弟的命来!”
楚君澜的眉头拧得死紧,根本不明白淑贵妃到底在说什么,松了手上的力道:“我何曾伤害过你家一百余口人?贵妃娘娘莫不是梦魇着了?”
“你还不承认?”淑贵妃一得自由,转身愤怒地望着楚君澜,“若不是为了你,萧煦那个疯子怎么可能冲去我家,将我家人杀了个干净!”
淑贵妃抽噎着,金钗自散乱的鬓发滑落也不自知,忽然失去全身力气跌坐在地,捶地痛哭:“父亲,叔叔伯伯,是女儿不孝,女儿不孝啊……”
楚君澜震惊的呆愣原地,茫然的望着淑贵妃:“你说什么,你说萧煦他……”
怎么可能?萧煦的性子她最了解不过,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疯狂的事?
“贵妃娘娘,这等事开不得玩笑,我现在关在宫中,许久不出去走动,萧煦也不是这种人,莫不是其他人做了嫁祸给了萧煦?”
“世子妃,奴婢出去时,正赶上太医院的人正给玉妃娘娘瞧病,皇上听说您身子不适,特地吩咐御医也来给您瞧一瞧。”海棠笑吟吟的。
楚君澜抬眸,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老脸。
不夸张的说,太医院的人她几乎都要给得罪个遍了,这位刘院使是其中之最,皇上命人来给她瞧病她本就不大信任,见来的是刘院使,她就更不信任了。
“如今刘院使在照顾玉妃娘娘的胎?”楚君澜挑眉询问。
当初诺敏刚刚有孕时,刘院使便听了淑贵妃的吩咐,要在诺敏的药上动手脚,她因迁都的事要提前离开京城,诺敏的胎她便无法照顾到了,想不到皇上竟又将诺敏交给了刘院使。
刘院使有看见楚君澜心下就有气,板着脸道:“皇上吩咐,难道世子妃有意见?”
如今楚君澜是虎落平阳,她倒是有心去照看诺敏,只是现在她自己已是身陷囹圄,断乎是照看不到了,便只是道:“皇上信得过刘院使,刘院使的医术自然是好的了,只要刘院使摆正了心思,不要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好生照看玉妃娘娘的胎,想来将来皇上也必定有重赏。”
刘院使听的眉头跳了跳,冷笑道:“世子妃如今身陷囹圄,还有心思去操心外头的事,如此胸怀,也着实让人佩服。”
斜睨楚君澜一眼,命随从将行医箱放下,撩袍大大咧咧在一旁坐下,架子端的也很足。
“世子妃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瞧瞧你的身子,俗语说,人无百日好,早前世子妃在外头行走时,皇上跟前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如今却罗德如此境地,也真是让人唏嘘。”
一旁侍立的海棠等宫人闻言,都不免面面相觑,随后悄然退后。感情这位御医是来看热闹的,根本就不是来给恭亲王世子妃看身子的?
这让方才还以为楚君澜依旧很得皇上重视的宫人们,不由得悄然退了下去。
刘院使身边的随从也适时地避至外间。
见身边没有了旁人,刘院使说起话来便越发的肆无忌惮了:“先前世子妃给自己开的那药方子我瞧过了,不得不说,世子妃的方子开的虽号,到底也有遗漏之处,想来古人所说的医者不自医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楚君澜轻笑了一声:“刘院使对俗语倒是很熟,若是真功夫也能用在学医一道上就好了,那也是宫里贵人主子们的幸事。”
“你!”刘院使被刺的沉下脸,旋即又露出个笑容,“世子妃的功夫,如能用到如何做人上就好了,那便也不至于沦落至今日地步。”
“这就不劳烦您费心了,”楚君澜笑着,话说的却强硬,“皇上既吩咐了您来为我瞧病,那就请您依着我开的方子,将药留给我吧。”
“那怎么能行,”刘院使起身,朝着景鸿帝所在方向抱拳拱手,“皇上既吩咐了微臣来为恭亲王世子妃看诊,微臣便要尊皇命行事,端不敢乱来的。”
转向楚君澜:“如世子妃信不过我,那就请您自己去与皇上说明吧。”
刘院使这分明是存心为难,楚君澜现在关在此处全不得自由,只就算想去面圣也是不能的,难道她还能闯出去找皇上?若能豁出去自己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她都能回王府去看一看萧煦如何了。
楚君澜不言语,刘院使脸上绽出个极为得意的微笑,感觉终于找回了场子。
当初被楚君澜压着风头那段时日,他一个被戚神医亲自点拨过的人眨眼就混成了太医院的笑柄,天知道他心里有多怨恨,也不只一次心里揣测过,楚君澜是不是也如他一般,根本就不算戚神医的弟子,只是想借此由头太高自己的身份罢了。
今看到楚君澜这般模样,刘院使当真心里暗爽不已,感慨为何皇上不多吩咐几个人来,也好瞧瞧她那模样。
看刘院使幸灾乐祸的笑容,楚君澜也知道自己是无法指望他了:“若刘院使不愿意帮我抓药,那也罢了,我也不多耽搁你的时间。”
楚君澜直截了当的送客。
刘院使当真有心直接转身就走,只是想到自己的确是奉旨前来,若楚君澜这里照顾的不得当,连请脉都不曾,回头出了个万一,也不知皇上会否怪罪,也就只好道道:“想抓药,也要先看过世子妃的脉象才是。劳烦世子妃。”
说着便拿出个浅蓝色的小脉枕放在桌沿。
楚君澜挑眉望着刘院使,他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她心里一清二楚,要诊脉便也由着他去。
刘院使将楚君澜的脉象看个明白后,心下也有些暗惊。
“你这脉象……”
“若是刘院使也想治好我,那便按着我写的方子开药来吧,若是刘院使不答应,那也好办,请刘院使开一张方子来我瞧,咱们商议一番,”楚君澜说道此处,忽然眉眼弯弯的一笑,“刘院使长在宫中行走,应该知道一些宫闱之间的传闻,就是您想想当初恭亲王世子治病时用的药方儿,您也应该知道皇上为何要在意我的身孕了。”
楚君澜的话,一下子将刘院使点醒了。
他方才只顾着解恨,倒是没想到这一茬,萧煦极有可能是皇上的血脉,那眼前这女人就是皇上的儿媳,她腹中怀的便是皇孙,如若皇孙在他手里有了什么闪失,只怕自己的脑袋要不保……
身上一瞬就出了汗,里衣湿透了贴在背脊上,刘院使面色变了几变,转身去写方子。
楚君澜则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方才一切表现都是故意的,好探听皇上那里的态度,如今刘院使表现出的小心,让她心里多了几分安慰。
至少,景鸿帝没有迁怒萧煦,对她的孩子还是关心的。如此一来,只要她不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要是对她孩子好的,景鸿帝应该都不会拒绝。
不过片刻,刘院使将方子拿了过来。
楚君澜接过来看,将几味太过猛烈的换了换,又加了几味药再递还给刘院使。
饶是刘院使满心都想着给楚君澜找麻烦,这时见了她开的药方也不得不暗赞一声精妙。
罢了,左右要出气,刚才那般夹枪带棒了一番也算出了气,棒打落水狗的机会他也把握了,如果真的让楚君澜的这一胎闹出什么问题来,他反而没办法与皇上那里交代。
让随从飞奔着去抓药送来,刘院使又转而告诉了海棠等人煎药的方法才离开。
海棠见刘院使的态度再度转变,心里已经摸不清楚君澜到底是得皇上的宠爱还是不得了,但越是这般摸不清,她就越是不好怠慢,只一丝不苟的将自己该做的做了,将药煎好了小心翼翼的端给了楚君澜。
服过药,楚君澜便困意上涌,禁不住睡下了。
她这些日一直睡不好,如今好容易能够休息,睡的自是极为香甜,她也难得没有做梦,就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包围在温暖的棉絮里,轻飘飘的很是轻松舒服。
她甚至在想,这等轻飘舒服要是能多享受一阵子便好了。
可正在这时,头上却忽然感觉到一痛。
她素来警觉,但因药物的作用,也是好容易睁开眼,全然在状况外,视线好容易恢复清明, 就正对上一张仿若女鬼的脸。
“你这个贱人!贱人!你还我全家命来 !”
楚君澜眯着眼,抬手一捏便擒住了对方抓着自己头发的手,反手用巧劲,原本还张牙舞爪人,一下就被迫转了个身。
“淑贵妃,你这是何意思。”楚君澜披散长发,趿着绣鞋起身,轻松攥着淑贵妃纤细的手腕往外走,这才发现海棠等宫人奴婢跪了一地,一个个低垂着头噤若寒蝉。
淑贵妃张牙舞爪宛若吃人的野兽,大哭着嘶吼:“楚君澜,你不得好死!可怜我蔡家一百余口死于非命,你还我父亲和堂兄弟的命来!”
楚君澜的眉头拧得死紧,根本不明白淑贵妃到底在说什么,松了手上的力道:“我何曾伤害过你家一百余口人?贵妃娘娘莫不是梦魇着了?”
“你还不承认?”淑贵妃一得自由,转身愤怒地望着楚君澜,“若不是为了你,萧煦那个疯子怎么可能冲去我家,将我家人杀了个干净!”
淑贵妃抽噎着,金钗自散乱的鬓发滑落也不自知,忽然失去全身力气跌坐在地,捶地痛哭:“父亲,叔叔伯伯,是女儿不孝,女儿不孝啊……”
楚君澜震惊的呆愣原地,茫然的望着淑贵妃:“你说什么,你说萧煦他……”
怎么可能?萧煦的性子她最了解不过,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疯狂的事?
“贵妃娘娘,这等事开不得玩笑,我现在关在宫中,许久不出去走动,萧煦也不是这种人,莫不是其他人做了嫁祸给了萧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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