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

    这一天，孔晓光完全都是在跟踪赵明刚李丹两人。想知道他们俩到底在搞什么事。一直到天黑，赵明刚吧李丹送回了家，他才不在跟踪。孔晓光干了一天侦察兵的活，才知道这跟踪人，真的很累。再加上他本来就拉了好多天的肚子，感到身体更加疲惫。虽然他知道赵明刚跟李丹只是工作关系，绝不会有什么暧昧。但是，想到这么多天，李丹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也是让孔晓光心情烦躁，总想找人打一架，发泄发泄。打架会赔钱，弄不好还得去看守所蹲上几天。孔晓光左思右想，想着什么方式才是最好的发泄方式。忽然，他想到了去找小姐姐美女发泄，才是最好的方式，觉得只要不被逮到，什么事也没有。既然决定，那就付诸行动。

    所谓远.嫖.近.赌，找姐姐应当到远处，避熟人，免得被看见时面子上挂不住，难为情；赌钱要在近处，避免被骗，被抢。这个道理孔晓光还是懂的。他开车来到了离家很远的滨海天上人间，进了浴室，随便的洗了洗身子，穿上洗浴提供的长袍，来到大厅，看了几分钟低俗的二人转，觉得恶心看不下去。孔晓光跟服务员说明情况后，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经过了一道道门，七拐八拐，像过迷宫一样，来到了个房间躺下，等着。片刻之间，一帮穿得很少，外罩一层薄纱的女子来到孔晓光眼前。他一一打量这帮女人，看到没有一个长得像李丹，他摆摆手对那个带班的人说，“换批……”不一会又进来一批，孔晓光的目光在这批人的身上扫了一遍，发现这批人里面夹杂这好几个上一帮的人。当他眼光落在最边上的那个人，发现这姑娘长得还真和李丹有几分相似，指着她说：“就你了。”带班的那个笑吟吟的问：“要不要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吧，人多热闹啊！”孔晓光说：“身体会吃不消的，留着下回罢，我就要她了。”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孔晓光和他认为长得像李丹的小姐。那姐插上门，熟练褪去身上仅有的衣服，猛地一头扎进孔晓光的怀里。

    孔晓光趴在那个他自认为长得和李丹一样的小姐身上，上上下下的做着运动。把他自己这些天的烦躁统统的出在她身上，他才不管对方什么感受，只求自己痛快。孔晓光闭着眼，幻想着自己胯下的这个人就是李丹，发泄着这些天李丹对自己的冷落。他身下的小姐也对孔晓光一点兴趣都没有，根本就不配合。像个木头人一样，任由孔晓光摆布。其实这小姐早就把做这个当成了体力劳动，每天都干，就像在工厂里，车间流水线的工人一样，只要上工了，脑子里就盼望着早早的下班。此时，这个小姐心里肯定是想着她身上的这个客人，最好三分钟之内完事。然后，立即去等待下一个客人来临。

    孔晓光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左三圈，右三圈，没几分钟还就真的完活了。结果他没发泄干净，也没满足。他身下的女人也早已对这事没有了兴趣。

    孔晓光满头大汗，点上一根烟说倚在床背上说：“你叫啥？是不是姓李？”小姐听了心想：问这个干什么，你管我姓啥。她清洁了身体，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准呀，大哥你咋知道我姓李的，你是神仙吧！”孔晓光深吸一口烟，惬意的吐出个圆圆的烟圈说：“告诉我你叫啥名。”小姐姐穿好衣服，扭过头鄙视的瞟了他一眼，拍着胸脯说：“看这，我叫波，波波的波。”孔晓光知道她说的一句实话都没有，叹气说：“下次，我就管你叫李波。”小姐姐说：“好啊，大哥你慢慢歇着哦，我先出去了。”

    孔晓光发泄完了，结果并没有觉得轻松，反而心情更加烦躁。等体力稍微有点恢复，又洗了一下身体，穿衣回家。到家后，看到自己老爹孔星光精神瞿烁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早已没有了前一阵子的神经样。也没打招呼，进了自己屋子倒头就睡，可是他肯本就睡不着。

    孔星光推开门进来：“晓光，你今天咋没去厂子上班啊？”

    孔晓光躺在床上瞅也不瞅他爸爸一眼，望着天花板冷冷的说：“我有事。”

    “晓光，我跟你说，爸爸身体这阵子很差，打理厂子有点力不从心了。你这个样子，叫我咋样放心的把厂子交给你来管？”

    孔晓光不唸声，两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他心里和脑里全都在想着李丹。现在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孔星光见儿子半天不搭理自己，摇摇头叹口气甩下一句话：“你自个想想吧。”说完转身走开了。

    心烦意乱的孔晓光抽着烟，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心想：徐小春是什么人？老爹的发神经，他都能治好。我要不要去找他给我看看拉肚子的毛病。还有这阵子，烦躁，想打架，情绪低落，看女的就不顺眼，干啥都不得劲，空有抱负无处施展，反正整天抓狂。又觉得拉肚子找他看还说的过去，毕竟他是中医，要是找他看情绪病，真怕闹笑话，这种病要看心理医生才对啊。最后一想：反正他都能只好神经病，情绪不好，他肯定也能治好。再不济，他给我治好拉肚子也行。想到这里孔晓光决定明天去找徐小春谈谈。突然他肚子又是一阵阵的疼，知道休息痢又来了，他急忙下床，穿鞋都顾不上了，冲着厕所小跑去。他现在晚上拉肚子的次数虽然比刚开始那会儿有所减少，但是，每晚也要拉上个五六回。这些天来，把的他人折磨的日渐消瘦。

    拉完肚子，孔晓光身体微微出汗，觉得轻松多了。他躺在床上一根烟一根烟的抽着。他回想起和李丹在一起的日子。

    一天晚上，孔晓光和赵明刚谈妥一单玩具生意，两人来到赵明刚的“响螺湾”夜总会庆祝。他俩在二楼的包间坐定，东一搭，西一搭扯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吹嘘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剩下的就是谈论镇上的各个夜总会的花边新闻，有伤风化的东西。

    赵明刚举起盛着葡萄酒的杯子：“孔哥，来干一杯。今年是咱们合作的第二年了吧。”

    酒杯轻轻地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孔晓光扬起酒杯，喝了一口：“我也记不清了。这是啥牌子酒？这么难喝。”

    “拉菲啊……法国进口的拉菲，它就是这味，习惯了就好喝了。”赵明刚又喝了一口尝尝说，“多甜呐，你不懂品酒……”

    孔晓光闻了闻那酒味说：“我看这酒肯定是勾兑的，差不多是昌黎那边产的。你别糊弄我，欺负我读书少是咋的？”

    赵明刚听到孔晓光提到昌黎，尴尬一笑：“嘿嘿，还真是那边弄来的。真拉菲葡萄酒，我这里可没有，咱们镇里的所有夜店也没有。”

    孔晓光不唸声，心里觉得这个生意伙伴一点不靠谱，太扣了，拿点假酒糊弄我，还说他妈的是“拉菲”牌顶级红酒。算了吧，只要他给我订单，我到时候交货，他按时付钱，不拖欠就好，好像至今也没拖欠过。

    孔晓光从二楼包间的窗户向楼下的舞池望去，只见一个大美女打扮的挺像邓丽君，唱着“传奇”。他顿时对她一见钟情。指着舞池里的大美女，急忙问赵明刚：“赵老弟，下边那个唱歌的是叫啥？”

    赵明刚顺着孔晓光的指向望去：“她呀，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啊？他叫李丹，比我大点，和你岁数差不多，可能稍微小点。”

    孔晓光给赵明刚点上一根烟说：“那还等啥，赶紧招呼上来啊，我看上她了！”

    赵明刚吸了一口烟，没有吐出来，却是呛了出来，呛得他咳咳咔咔，夹着眼泪：“你看上她了？啥时候的事？”

    “那你甭管，给她招呼上来，一起说说话中不？”

    “这还不好说。”赵明刚随即给打了个电话，几分钟的功夫，李丹在一个年轻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包间。

    “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孔哥，孔晓光。他想跟你说说话。”赵明刚伸手招呼李丹坐下。

    “呦！原来是孔哥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我早听赵老板提过你了。”李丹风骚的向孔晓光眨眼，放电，又顺手拿起赵明刚酒杯说，“小妹敬你一杯，我先干了。”说完她把那半杯昌黎产的“拉菲”，一饮而尽。

    孔晓光站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个一见钟情的尤物，还有点不好意思，神态有点拘谨，他端起那杯勾兑的假葡萄酒，一仰脖子也干了。然后急忙掏出烟来给李丹点上，在点烟的时候，拿打火机的手还哆哆嗦嗦。孔晓光平生头一次面对女的这么紧张，他自己真想不到，自己看到这个女子在眼前，会紧张的哆嗦。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