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帮派里，我是实力最弱的，但拉帮结派，肯定不会落下我。而在新势力里面，我又是个守旧派，那些小年轻也不屑找我合作。我就是在走钢丝，努力平衡两方的势力，如果稍不小心，就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啊！”

    聂心雅不住地点头，说：“我理解你，但是我哥哥却不这么想，你们的举动，就等于打了他的耳光，让他都要气死了。”

    “这……哎，这可怎么办啊！”

    身子微微前倾，聂心雅的眼中透着一抹蛊惑的光，幽幽地说：“我倒是有个主意，或许你可以听一听。”

    老徐忙抬头看着聂心雅，双眼放着光，问：“什么？”

    嘴角微微勾起，聂心雅道：“你们飞鹰帮的实力一般，拉拢你们，最看重的也是个名声。如果真出力的话，你们飞鹰帮就是个炮灰的命。为了能在夹缝中生存，你只能两边讨好，尽量保持中立。现在，聂门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不会主动针对你。但前提是，你必须向我透露点内幕的消息！”

    “您这是要我成为聂门的内应啊！”老徐神色大惊，忙摆着手说，“这可万万使不得，如果被萧老爷发现了，肯定不会容下我的！”

    “做事势必会有风险，只是看哪边的风险大一点罢了。”聂心雅倒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道，“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猜明天，我哥哥就会派人来找你的麻烦！所以我劝你，最好能快点做决定。”

    老徐一下慌了神，手足无措地喃喃道：“这……这……”

    见老徐这幅样子，聂心雅起身道：“我只是给你个建议，不忍看你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但如果让你觉得为难，那就算了。对你，我已经仁至义尽，给你指出一条明路，你想不开，非要一条路走到黑，那就与人无尤。”

    话音落下，聂心雅见老徐神色似乎有些松动，便又蛊惑道：“你做事一向谨慎，只要小心经营，绝对不会有问题！放弃了这次机会，那么等待你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眼睛四下瞟着，老徐突然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对小陈勾了下手指，聂心雅神色微冷，道：“哎，看你这为难的样子！如果你真的下不了决心，那这事就这么算了吧。至于你自己的命运如何，就自求多福吧！”

    见聂心雅转身就要走，老徐忙叫住了她，语气急躁道：“哎，小姐别走！”

    脚步微顿，聂心雅回头看着身后抓耳挠腮的老徐，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又犹豫了片刻，老徐问：“我……如果和聂门合作，你们会不会保证我的安全？”

    “当然，聂门绝对不会泄露一点风声。只要你够机灵，来日灭了其他两个叛徒，你可就是功臣，那你的飞鹰帮还会是现在这种地位吗？老徐，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吧！”

    深呼吸了下，老徐心底一狠，然后道：“既然少主和小姐看得起我，那我就舍命陪君子，斗一斗萧老爷！”

    “老徐你果然看得清呢！”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聂心雅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哥哥了！真是期待我们之间的合作！”

    ……

    从老徐那里离开，聂心雅神情得意地看着小陈，说：“这个老徐，果然是贪生怕死，一点立场都没有，三两下就被我策反了！今天还真是出师大捷，回去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吧！”

    相比聂心雅的兴奋，小陈倒是很冷静，在平板上写道：“老徐是个心思狡猾的家伙，他的话，不可信。”

    “我知道，”聂心雅笑道，“这家伙就是想两面讨好，能从哪里获利，谁就是他的老大。但是这次，我会找人看着他，不会让他有投机取巧的机会，他这头替罪羊是当定了！”

    看着聂心雅眼底的狡黠，小陈无奈地笑笑，还想再写点什么，突发发现街道对面有几个人，投来不善的目光。

    眼睛眯了眯，小陈身上泛着一股杀气。

    察觉到小陈的异样，聂心雅也侧头看了过去，在发现对方的身份之后，嘴角挂上一抹冷笑。

    “那边的人，不是聂门的老朋友嘛！走，小陈，咱们过去打个招呼！”抓着小陈的袖子，聂心雅雄赳赳气地走了过去，挑眉看着对方，皮笑肉不笑地说，“呀，看看这是谁，不是黑豹帮的方老，还有青龙帮的肖太嘛！许久不见，你们近来的日子倒是滋润，都胖了不少嘛。但是也要小心，年纪大了，小心血脂高哦！”

    方老和肖太狞笑看着聂心雅，说：“丫头，你还敢出来招摇撞市呢，也不怕我们抓住你，让聂心宇给个交代！”

    “让我哥哥给交代？哼，我看你们把这话说反了吧！”聂心雅笑容一收，神色微冷，道，“明明是你们擅自脱离聂门，成为叛徒！按理说，也是由我们聂门出手，清理门户！”

    方老拧着眉头，说：“我们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如果不是聂心宇做事赶尽杀绝，我们又怎么会一把年纪了，还要离开拼搏了几十年的聂门！？”

    “当然是因为你们没有油水可捞，”聂心雅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们的假面具，嘲讽道，“你们以为用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可以洗去你们身上的罪孽？哼，别人可不是傻瓜！”

    “真是胡说八道！”肖太是个暴脾气，扯着嗓门大喊，“我看啊，和这丫头也说不上什么，直接把她抓起来，让聂心宇出面！”

    聂心雅丝毫没有被肖太的恐吓吓到，反而笑吟吟地看着对方，挑衅道：“想抓我？哼，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力！”

    阴冷的目光在聂心雅和小陈身上划过，肖太不屑道：“你今天就两个人，难道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我只有两个人，也比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要强！”

    聂心雅的话惹恼了这两个家伙，肖太眼睛猩红，呵斥道：“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聂家大小姐呢，今天就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