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652 第651章 权知大名府的局限
- 653 第652章 你们不服就造反啊
- 654 第653章 让你上访
- 655 第654章 论整人只服王德旺
- 656 第655章 制霸一切、强势捂盖子
- 657 第656章 维稳党誓师
- 658 第657章 西北告急
- 659 第658章 上访党的殊死一搏
- 660 第659章 先上车后补票
- 661 第660章 这下完蛋了
- 662 第661章 还有没有王法
- 663 第662章 狼狈为奸
- 664 第663章 重获公信力
- 665 第664章 如火如荼的战争形态
- 666 第666章 批斗大会
- 667 第666章 替天行道
- 668 第667章 铲除鹰犬
- 669 第668章 形势持续恶化
- 670 第669章 这锅我高方平不背
- 671 第670章 国家安全条例
- 672 第671章 军勇猛如斯
- 673 第672章 不科学的梁山军
- 674 第673章 双枪将董平
- 675 第674章 冲冲冲冲冲
- 676 第675章 不针对谁,但你们全是一群废物
- 677 第676章 时间能解决一切问题
- 678 第677章 一线曙光
- 679 第678章 战区的幺蛾子
- 680 第679章 解州沦陷
- 681 第680章 五十一个军的战术
- 682 第681章 前三排的那些事
- 683 第682章 天子剑加持
- 684 第683章 怒气值积累
- 685 第684章 决战前夕
- 686 第685章 石龙关之战
- 687 第686章 统治性完胜西适宁部
- 688 第687章 河中府备战
- 689 第688章 没有阴谋
- 690 第689章 传朕旨意,举国同喜
- 691 第690章 梭哈战术
- 692 第691章 不砍你一刀念头不通达
- 693 第692章 手头有些紧
- 694 第693章 中计了
- 695 第694章 喜忧参半
- 696 第695章 新的铁军诞生
- 697 第696章 论瞎掰只服蔡卞
- 698 第697章 战术性对持
- 699 第698章 决战河中府
- 700 第699章 一群战场垃圾佬
- 701 第700章 没有一丝生气
- 702 第701章 赵金奴也扑街了
- 703 第702章 大宋厉害了
- 704 第703章 又有幺蛾子了
- 705 第704章 老种够狠的
- 706 第705章 无法进兵
- 707 第706章 奇葩的政和元年
- 708 第707章 强势改革西军
- 709 第708章 战后的重建机会
- 710 地709章 荣德撸虎须了
- 711 第710章 真正辉煌的一年
- 712 第711章 进兵!进兵!
- 713 第712章 战争途中的政治事件
- 714 第713章 曾经那份热血澎湃
- 715 第714章 狗过踢一脚
- 716 第715章 奸商似的军队
- 717 第716章 最后一个守军
- 718 第717章 大辽北院枢密使
- 719 第718章 萧观海同志
- 720 第719章 阿宝投诚了
- 721 第720章 西夏枢密使萧合达
- 722 第721章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 723 第722章 桥牌党的幸福人生
- 724 第723章 第一次世界大战
- 725 第724章 海东青引发的巨变
- 726 第725章 算死草
- 727 第726章 阿宝的要求
- 728 第727章 马市的份额
- 729 第728章 小小高的锦囊妙计
- 730 第729章 一团乱麻
- 731 第730章 萧的里底的外交成果
- 732 第731章 反乌云盖顶
- 733 第732章 准备截击白马军司
- 734 第733章 这是最后一战
- 735 第734章 大宋青楼阵
- 736 第735章 新的论持久战
- 737 第736章 且战且珍惜
- 738 第737章 甲马战术
- 739 第738章 一骑绝尘
- 740 第739章 传奇人物萧合达
- 741 第740章 陶节夫倒下了
- 742 第741章 兵临西平府
- 743 第742章 睡着了的李乾顺
- 744 第743章 这片土地的主人
- 745 第744章 西夏坐不住了
- 746 第745章 初步的谈判意向
- 747 第746章 不可逆的好条件
- 748 第747章 真业界良心
- 749 第748章 耶律南仙
- 750 第749章 女纵横家
- 751 第750章 最后在调戏你一次
- 752 第751章 他怎么还没死
- 753 第752章 召高方平回朝述职
- 754 第753章 到底赢了还是输了
- 755 第754章 大西北联合矿业司
- 756 第755章 战士卸甲
- 757 第756章 百战之功勋
- 758 第757章 大家一起乐
- 759 第758章 高方平的去留问题
- 760 第759章 琐碎的汴京
- 761 第760章 奇怪的小哑巴
- 762 第761章 都是钱的问题
- 763 第762章 知道去整谁就行
- 764 第763章 老张对活力团体的妥协
- 765 第764章 包青天的前世今生
- 766 第765章 樊楼的演技派们
- 767 第766章 不作不死
- 768 第767章 老藤废了
- 769 第768章 后世的纨绔、亦是先辈荣耀
- 770 第769章 蒸汽机的路
- 771 第770章 算死草脑洞大了
- 772 第771章 西夏的精英大V们
- 773 第772章 属于赵佶的时刻
- 774 第773章 一步一个脚印
- 775 第774章 咬咬咬!
- 776 第775章 贵人多忘事
- 777 第776章 两个文青的酱油话
- 778 第777章 大昏官的第一次执政
- 779 第778章 机智的老藤
- 780 第779章 要不要报账
- 781 第780章 无赖奸臣术
- 782 第781章 刘青菁的扩张
- 783 第782章 实习相爷的那些事
- 784 第783章 叙旧——那些往事
- 785 第784章 又变身了
- 786 第785章 两个奸臣的隆中对
- 787 第786章 两个奸臣的隆中对2
- 788 第787章 两个奸臣的隆中对3
- 789 第788章 童贯调皮了
- 790 第789章 梁师成的奸计
- 791 第790章 报纸治国
- 792 第791章 打一拳给个糖果
- 793 第792章 这其中有大**
- 794 第793章 欢乐又逗比的大宋
- 795 第794章 疯狗平又咬人了
- 796 弟795章 重量级人物进京了
- 797 第796章 忍者神龟
- 798 第797章 哎呦我去
- 799 第798章 一地鸡毛的朝廷
- 800 第799章 神转折
- 801 第800章 裴炎成的述职报告
- 802 第801章 河东攻略
- 803 第802章 魔门的传承和节操
- 804 第803章 狗过踢一脚
- 805 第804章 威胁勒索、合纵连横
- 806 第806章 系好安全带、换挡加速啦
- 807 第807章 牛明白的一天
- 808 第808章 牛明白的第二天
- 809 第809章 牛兄的猪崩论
- 810 第809章 你妹的这下哭瞎了
- 811 第810章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 812 第811章 北望燕云的童贯
- 813 第812章 燕京
- 814 第813章 梁红英中了激将法
- 815 第814章 论修身和治国的相关性
- 816 第815章 马植
- 817 第816章 把马植气跑了
- 818 第817章 临时的脑洞决定
- 819 第818章 有点萌的耶律大石
- 820 第819章 希望他们平安吧
- 821 第820章 出了虎穴入狼窝
- 822 第821章 明白人大石
- 823 第822章 这绝对是叛乱
- 824 第823章 终于还是炸锅了
- 825 第824章 文章和耶律大锤
- 826 第825章 一群大叔
- 827 第826章 最猥琐的一个大叔
- 828 第827章 新的金牌小密探
- 829 第828章 一直在牛逼、从未弱化过的乡贤们
- 830 第829章 彪悍的人生只需任性足矣
- 831 第830章 小二上酒
- 832 第831章 天不帮我敌烈
- 833 第832章 妈的全乱了
- 834 第833章 够狠的
- 835 第834章 决定命运的审判
- 836 第835章 文章的命运
- 837 第836章 一点也不好玩
- 838 第837章 老萧这次怕是栽了
- 839 第838章 知道哥的厉害了不是
- 840 第839章 你们怕是抓错人了
- 841 第840章 又被捉了
- 842 第841章 第二次纨绔世界大战
- 843 第842章 中心水井斜对面
- 844 第843章 老萧的幺蛾子
- 845 第844章 还是去救场吧
- 846 第845章 整个世界都是敌人
- 847 第846章 清君侧
- 848 第847章 上了战场你就是军人
- 849 第848章 小战士的仇恨人生
- 850 第849章 左手还是右手的问题
- 851 第850章 大阅兵
- 852 第851章 两乞丐回京
- 853 第852章 鲜花无需插在狗屎上
- 854 第853章 拘谨的人
- 855 第854章 二龙戏珠
- 856 第855章 你知道怎么生孩子吗?
- 857 第856章 皇后娘娘
- 858 第857章 萧的里兰
- 859 第858章 你在秘密谋划什么
- 860 第859章 坚持英雄救美路线不动摇
- 861 第860章 贫民窟的一角
- 862 第861章 猜中了前面、却没猜中后面
- 863 第862章 没王法的东西
- 864 第863章 大家都没王法
- 865 第864章 大家都是王法
- 866 第865章 高丽皇帝
- 867 第866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
- 868 第867章 小高出的馊主意
- 869 第868章 显摆肌肉
- 870 第869章 宋辽政和二年共识
- 871 第870章 老萧开始装逼了
- 872 第871章 小米巴之死
- 873 第872章 皇后娘娘的肌肉
- 874 第873章 种田的生活
- 875 第874章 疯狗平变身了
- 876 第875章 嗑了药的宴会
- 877 第876章 偷天换日
- 878 第877章 你我打一个赌
- 879 第878章 变天的节奏
- 880 第879章 飘逸的熊猫号
- 881 第880章 怒火熊猫
- 882 第881章 无可替代的宋国制造
- 883 第882章 系出名门
- 884 第883章 林摅的思想仍旧有问题
- 885 第884章 一言为定
- 886 第885章 大王决定了吗
- 887 第886章 伟大的理想、临近收关
- 888 第887章 喜洋洋的哭诉
- 889 第888章 思乡归国心切
- 890 第889章 再进大名府
- 891 第890章 有大猫腻
- 892 第891章 厉害了柴进
- 893 第892章 就等大魔王一声令下
- 894 第893章 吾有一计
- 895 第894章 汝妻和女儿我照顾之
- 896 第895章 一别两年
- 897 第896章 放下了屠刀仍旧不是佛
- 898 第897章 出兵永远都是钱闹的
- 899 第898章 独龙岗之战
- 900 第899章 丫头型的扈三娘
- 901 第900章 大魔王又变身了
- 902 第901章 我不是王法
- 903 第902章 赵宋政治的成功和悲哀
- 904 第903章 两方都是有授权的秘密行动
- 905 第904章 强势开炮
- 906 第905章 你以为本相没带过兵
- 907 第906章 boss级的库房
- 908 第907章 没有梦见、我给你们制造个梦
- 909 第908章 金牌小密探
- 910 第909章 拖油瓶岳飞
- 911 第910章 童贯险些肺气炸了
- 912 第911章 果然总有刁民想害朕
- 913 第912章 道法天下
- 914 第913章 皇后娘的怨念
- 915 第914章 强势逼宫张叔夜
- 916 第915章 一只腿不会哭
- 917 第916章 大魔王又犯浑了
- 918 第917章 赵鼎怕是栽了
- 919 第918章 国耻
- 920 第919章 不针对谁、但全是垃圾
- 921 第920章 魔王领域
- 922 第921章 黑暗骑士的信条
- 923 第922章 所谓迷信
- 924 第923章 越王偲犯浑了
- 925 第924章 小子你摊上事了不是
- 926 第925章 狂妄自大的熊猫
- 927 第926章 《侠行天下》
- 928 第927章 关于全球化的风水问题
- 929 第928章 让它回家
- 930 第929章 过度班子
- 931 第930章 荣耀簿之上的老苏头
- 932 第931章 到处都有药丸党
- 933 第932章 我又任性了
- 934 第933章 小老张又调皮了
- 935 第934章 环京铁路
- 936 第935章 李清照屁股不正
- 937 第936章 大魔王又扑街了
- 938 第937章 让刘青菁也嘚瑟一下吧
- 939 第938章 运输革命的开始
- 940 第939章 龌蹉的宰臣们
- 941 第940章 变法之前的铺垫
- 942 第941章 这届官府不行
- 943 第942章 做人要纯洁
- 944 第943章 黑暗骑士的最后一次宣战
- 945 第944章 老乌龟时文彬
- 946 第945章 反装忠的老滑头
- 947 第946章 臣看好您哦,加油
- 948 第947章 荣耀的人生不需要公平
- 949 第948章 一路风雨没彩虹
- 950 第949章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 951 第950章 你们不值得信任
- 952 第951章 哪怕就信我一次
- 953 第952章 锦州
- 954 第953章 妈的此番没找到人背锅
- 955 第954章 错过低过头,所以荣耀
- 956 第955章 出来混要还的
- 957 第956章 说打就打
- 958 第957章 明府要咋整就直接些
- 959 第958章 红楼梦、大观园
- 960 第959章 作死了当然会死
- 961 第960章 我爹爹没造反
- 962 第961章 摔牛案
- 963 第962章 全面动员
- 964 第963章 人们公仆
- 965 第964章 来年的展望
- 966 第965章 大脚丫头
- 967 第966章 傅先生的风韵
- 968 第967章 终于还是出事了
- 969 第968章 告高丽目的军书
- 970 第969章 白日做梦(双倍的买卖,求点月票)
- 971 第970章 小公主调皮了
- 972 第971章 小萝莉的日子
- 973 第972章 娃娃中的领袖
- 974 第973章 妈的被和谐了
- 975 第974章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 976 第975章 赶赴永康军
- 977 第976章 升帐!
- 978 第977章 伟大的成就
- 979 第978章 张叔夜时代的落幕
- 980 终章 不如归去
- 981 后言、完本那些事
- 982 再开单章
- 983 关于新书《北宋最强大少爷》
- 984 新书《宰执北宋》
- 985 新书「带着系统回北宋」
- 986 新书《我真的是宰相儿子》
- 987 新书《今天就是末日》
- 988 新书《那孩子是奥术奇迹》
- 989 219 人生若只如初见
- 990 248章 不仁不义
- 991 新书《宰执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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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章 还有没有王法
第661章 还有没有王法
高方平道:“对此下官不服……”
老梁再次打断:“没什么服不服的,人都有低头时,包括官家也会低头的。现在我只说几点,你要注意听。”
“下官……洗耳恭听。”高方平道。
梁中书道:“府库的钱是不是消失了呢?是的,此点老夫承认。每年给蔡相公的生辰纲、给皇帝的贡礼,北1京又是行宫,年年岁岁的宫廷维护,各种皇家人员的游玩进驻。这些都是一本烂账,都是要花钱的。那么钱从哪来呢?或许你会说老夫可以去问皇帝要,问内府要。然而事实上老夫、以及老夫前任都没去要,你可以认为咱们无能,咱们不是张叔夜不是王安石,但这已经成为事实,这不是老夫一人的错,也不是何足道他们独自的错。”
高方平不禁楞了楞。
梁中书继续道:“这对不对呢?这当然不对。老夫无能,把这样一个大名府,于这样的困难时期交在了你的手里。但是方平啊,你不要忘记这些它不是个例,它就是发生了。有些东西它永远不会有说法,也无法被解决。前任的前任如此,前任和老夫如此,你和你的后任也会如此。有些东西是心照不宣的。但事实上老夫还是高估了你对亲情的关注度,你根本没用心的听风铃声。“
高方平又一脸的黑线了,到处起火打仗了,我还听个蛋的风铃啊。
额当然了,老梁的意思是,高方平明知道有些事不会解决,却仍旧不给面子的捅大篓子,来为难老丈人。
“我知道你只是固执,并不是你不懂这些。”梁中书转而道,“有些事情既然你懂,老夫就不再重复。中书门下当然知道你不容易,当然知道时局恶劣。但是不能撕破脸面,北1京不论如何闹,不能出现全体官僚有问题这个概念,你懂的,这真会混乱的。”
高方平试着道:“如果我就是念头不通达呢?”
老梁便掏出了一份文书放在桌子上道:“这里面的内容,能让你我一起吃不了兜着走,你信不信?”
高方平叹息一声,真的查不下去了,看式样,这是一封中书门下的重大人事决定。果然捂盖子失败后,祸是不小的,老梁此番来和稀泥,也做好了被贬的准备。
现在的意思是,若是府库问题于这个国难时刻被捅出来,那肯定要处理,皇帝不能为此背锅,于是主要问题当是前任梁中书的。然而不止是小高和皇帝的关系好,老梁当然也有他的面子,那么到时候就是:老梁“自首罪己”,主动辞去尚书左丞职务。然后减轻处罚,鉴于他仍旧还是北1京留守,于是离开汴京,在来北1京。
这可以有多个说法,你任期的府库出问题,你老梁去处理。同时也算贬斥。还可以算是高方平年轻精英不足,于这个特殊时期让老领导再去把关一下。总之太阳底下没什么新鲜事,大抵就是这样的。
致命的在于,或许能整走一部分闹腾的官僚,但老梁在这里高方平就哭瞎了,背着大名府知府头衔而没权利,什么也做不了。老梁也等于被贬斥降级,离开了权利中心。
那么这些情况,就被另外一群鲨鱼坐山观虎斗了。
是的,老家伙他“我们两个一起完蛋”的意思就是这样的。
见这种时候这小子都要犹豫,脸色阴晴不定的。老梁惊恐的道:“难道你小子真要自爆?”
“小子我真想自爆了,把你们一波带走。”高方平戾气深重的道。
老梁又笑了笑,既然这样说,他是妥协了,他只是嘴痒而已。
“既如此就此平息吧,不要再闹。北1京他当然可以有问题,却不能有大问题。否则你把皇帝的‘英明神武‘置于何地?”说着,老梁拿起那封文书道:“朝廷的意思,这个决定可以当做不存在。都知道你想做事,但就连叔夜相公的意思也差不多,让你来是要让你解决问题,而不是把问题捅出来扔给朝廷。那样谁也没有好果子吃。此外,陶节夫相爷的意思是,西北已经告急,你不要在多搞事了,全力备战吧。”
高方平默默的想了一会,点了点头。当然是要全力备战了,改革禁军的步伐已经不能再拖了。
“把府库的钱还回去,这个时候暂时别得罪辽商太狠。亏空的问题你自己想办法。另外差人被你抓光了,知道你要制霸要做事,老夫也承认那些差人被老夫惯坏了,不是做事的那群。”梁子美道:“所以王祖道放话了,此番判死刑的你要敢超过十个,他就和你拼了。叔夜相公也批示,这次定死了只给你五个死刑名额,另外叔夜相公说了,以你的尿性,估计这几千人全得去西北做炮灰。于是老夫和叔夜相公一起给你定论:重判的不能超过三百,其他以开除为主。”
高方平一阵惊恐,从未听说过,判多少死刑都要名额,你们要不要这样逆天?
老梁又喝了一口茶呵呵笑道:“方平啊,别想不开。杀人太多真的不好。北1京的差人老夫当然没管好,但他们也未必十恶不赦。在天下大环境如此的现在,你把他们杀光了,其他地方的人一样好吃好在,这公平吗?是的这不公平,按律,没谁是清白的。但你当然清楚,律法它解决不了所有问题。你要想做包拯没问题,老包他好歹还能混到开封府去,然而你,大概率就此在大名府终老。就这样吧,先钱还回去,抓捕的差人开除为主,重判几个了事。至于厢军的军官,鉴于是战争时期,陶节夫也不想管你,他说了,该斩就斩。”
“凭本事抢来的钱,凭啥我要还?要还,也是何足道他们自己掏钱还。”高方平道:“问题差人至少杀三十个,重判一千,其余开除。以何足道为首的那群闹腾走一半?”
老梁一口茶水喷出来道:“你到底是要闹哪样,老夫看你比谁都闹腾,你还说他们闹腾。若一半官员被你请回去,当然说明北1京问题极其重大。看来,你是铁心把老夫留这里和你分享权力了?”
“好吧……赶走三分之一也行。”高方平尴尬的道。
“然而并不行。何足道在内的三个魁首,老夫可以找其他理由强行带走,送去吏部让张商英调教,至于他爹何执中满不满意,张商英和陶节夫答应去抗住老何。老夫也会参与说服。”老梁摆出官威的敲着桌子道:“至于钱,这些主要是蔡京、皇帝、皇家各种人员的锅,你是皇帝肱骨,你理应想办法解决。当然老夫承认,老夫对何足道他们过度放纵至尾大不掉,皇帝和蔡京把府库折腾走了一半,这部分肯定是你的责任,你将来慢慢处理。另外一半被何足道他们吞了,这算老夫的锅。所以,你我这次同等责任划分,这三百多万的亏空,一方处理一部分。老夫允许你黑吃目下手里府库的一半留下,另外一半还给何足道他们。然后老夫去做他们工作,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让他们明白出来混要还,他们贪污的,让他们自己掏钱还给辽商一半。”
顿了顿他道:“大体这样解决吧,不要再讲条件,否则老夫立即让朝廷的任命生效?”
“还有没有天理……”
高方平叫冤的模样在说到一半,险些被老梁后脑勺一掌,老梁斥道:“瞎咋呼个啥,你又不是百姓叫什么冤?这是弱者的表现不是你说的吗?百姓有权喊冤而官员没有,不也是你的理论?”
“主要是,小子我下意识觉得,在你们这些老奸巨猾的中堂们面前,我就是个大头百姓,不自觉的就想喊冤了。”高方平道。
“你喊冤的话,被你无差别整死的那些人,包括现在的何足道他们,全哭瞎了。就此给老夫闭嘴吧。”梁中书呵斥道,“不许在有意见。”
“行。我依靠和蔡京的协商以及皇帝的宠爱知了大名府,那么他们头上的那一半钱我以后慢慢解决掉。”
高方平只得点了点头,妈的没有惊喜,事情一闹大,他们这些相爷就下来玩平衡,各打五十大板不了了之。此番打了何足道他们七十,我高方平挨了三十,算是他们的主要责任,这已经算是朝廷对大酷吏的妥协了。
这就是当时维稳的必要啊,可惜此番最终没把盖子给捂住。
好在,何足道在内的三个魁首被整走,也算是朝廷初步肯定了目下不能没有高方平。与此同时,没了头目,剩下被吓坏的官僚也就不难对付了。那么处理的办法当然是,高方平鼻子大了压着嘴,把他们全部维持在北1京体制内,用财政养着他们。但是全部架空,全部给滚去放假喝茶,不爱做事那就永远不要做事。
空缺的位置不重要,今年新考起的一大批等着实习呢,挑选少部分骨骼惊奇的来,交给裴炎成和王德旺调教,拉扯着慢慢也就过去了。
这招是屡试不爽的,譬如在江州,那群蔡倏时期的官员,也大部分被高方平这样处理,其实整个江州行政区里,真正在管事的官员就时静杰赵鼎张绵成等有限几人,其余的人,该给的钱给他们,然后那些家伙和曾经郓城的赵思东一样放假,到处去旅游。
他们喜欢旅游和撩妹,文人大都这德行。
这些就是大宋的政治正确,不能随意颠覆。那么要维持到什么时候呢?
得等高方平上台变法,减少新近官员数量,严格把关素质,然后把老的全部凉拌,养到他们退休,挡住他们的儿子荫补,相信有个二十至三十年后,也就慢慢的好起来了。
任何朝代包括现代,不洗牌的话,体制的问题永远是最难触动的问题。
权且这样了,老梁起身,打算去找那群被高方平吓坏的官僚做工作,走之前,老梁不放心的指着梁姐的鼻子道:“你负责看好这犊子,不许他这个时候外出。他被老夫暂时限制行动。”
菊京很不服气,有点想过去把老梁一脚踢飞。
然而梁姐还是懂规矩的,急忙拉着菊京。话说于律法层面方面,他是北1京留守,现在权利在他手上。于道理人情方面,他是长辈岳丈,也可以调教晚辈。所以在梁姐看来这没毛病,只能暂时听着了。
老梁出来后,恰好又遇到徐宁,又指着徐宁的鼻子道:“你不要进去,这个期间都个老夫安分,禁军只听老夫命令。”
“是……留守相公。”徐宁只有暂时听着。总体上他是高方平的人,但毕竟是大宋的禁军,而且还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梁中书下属。是对老梁有不少敬畏的。
……
老梁再次打断:“没什么服不服的,人都有低头时,包括官家也会低头的。现在我只说几点,你要注意听。”
“下官……洗耳恭听。”高方平道。
梁中书道:“府库的钱是不是消失了呢?是的,此点老夫承认。每年给蔡相公的生辰纲、给皇帝的贡礼,北1京又是行宫,年年岁岁的宫廷维护,各种皇家人员的游玩进驻。这些都是一本烂账,都是要花钱的。那么钱从哪来呢?或许你会说老夫可以去问皇帝要,问内府要。然而事实上老夫、以及老夫前任都没去要,你可以认为咱们无能,咱们不是张叔夜不是王安石,但这已经成为事实,这不是老夫一人的错,也不是何足道他们独自的错。”
高方平不禁楞了楞。
梁中书继续道:“这对不对呢?这当然不对。老夫无能,把这样一个大名府,于这样的困难时期交在了你的手里。但是方平啊,你不要忘记这些它不是个例,它就是发生了。有些东西它永远不会有说法,也无法被解决。前任的前任如此,前任和老夫如此,你和你的后任也会如此。有些东西是心照不宣的。但事实上老夫还是高估了你对亲情的关注度,你根本没用心的听风铃声。“
高方平又一脸的黑线了,到处起火打仗了,我还听个蛋的风铃啊。
额当然了,老梁的意思是,高方平明知道有些事不会解决,却仍旧不给面子的捅大篓子,来为难老丈人。
“我知道你只是固执,并不是你不懂这些。”梁中书转而道,“有些事情既然你懂,老夫就不再重复。中书门下当然知道你不容易,当然知道时局恶劣。但是不能撕破脸面,北1京不论如何闹,不能出现全体官僚有问题这个概念,你懂的,这真会混乱的。”
高方平试着道:“如果我就是念头不通达呢?”
老梁便掏出了一份文书放在桌子上道:“这里面的内容,能让你我一起吃不了兜着走,你信不信?”
高方平叹息一声,真的查不下去了,看式样,这是一封中书门下的重大人事决定。果然捂盖子失败后,祸是不小的,老梁此番来和稀泥,也做好了被贬的准备。
现在的意思是,若是府库问题于这个国难时刻被捅出来,那肯定要处理,皇帝不能为此背锅,于是主要问题当是前任梁中书的。然而不止是小高和皇帝的关系好,老梁当然也有他的面子,那么到时候就是:老梁“自首罪己”,主动辞去尚书左丞职务。然后减轻处罚,鉴于他仍旧还是北1京留守,于是离开汴京,在来北1京。
这可以有多个说法,你任期的府库出问题,你老梁去处理。同时也算贬斥。还可以算是高方平年轻精英不足,于这个特殊时期让老领导再去把关一下。总之太阳底下没什么新鲜事,大抵就是这样的。
致命的在于,或许能整走一部分闹腾的官僚,但老梁在这里高方平就哭瞎了,背着大名府知府头衔而没权利,什么也做不了。老梁也等于被贬斥降级,离开了权利中心。
那么这些情况,就被另外一群鲨鱼坐山观虎斗了。
是的,老家伙他“我们两个一起完蛋”的意思就是这样的。
见这种时候这小子都要犹豫,脸色阴晴不定的。老梁惊恐的道:“难道你小子真要自爆?”
“小子我真想自爆了,把你们一波带走。”高方平戾气深重的道。
老梁又笑了笑,既然这样说,他是妥协了,他只是嘴痒而已。
“既如此就此平息吧,不要再闹。北1京他当然可以有问题,却不能有大问题。否则你把皇帝的‘英明神武‘置于何地?”说着,老梁拿起那封文书道:“朝廷的意思,这个决定可以当做不存在。都知道你想做事,但就连叔夜相公的意思也差不多,让你来是要让你解决问题,而不是把问题捅出来扔给朝廷。那样谁也没有好果子吃。此外,陶节夫相爷的意思是,西北已经告急,你不要在多搞事了,全力备战吧。”
高方平默默的想了一会,点了点头。当然是要全力备战了,改革禁军的步伐已经不能再拖了。
“把府库的钱还回去,这个时候暂时别得罪辽商太狠。亏空的问题你自己想办法。另外差人被你抓光了,知道你要制霸要做事,老夫也承认那些差人被老夫惯坏了,不是做事的那群。”梁子美道:“所以王祖道放话了,此番判死刑的你要敢超过十个,他就和你拼了。叔夜相公也批示,这次定死了只给你五个死刑名额,另外叔夜相公说了,以你的尿性,估计这几千人全得去西北做炮灰。于是老夫和叔夜相公一起给你定论:重判的不能超过三百,其他以开除为主。”
高方平一阵惊恐,从未听说过,判多少死刑都要名额,你们要不要这样逆天?
老梁又喝了一口茶呵呵笑道:“方平啊,别想不开。杀人太多真的不好。北1京的差人老夫当然没管好,但他们也未必十恶不赦。在天下大环境如此的现在,你把他们杀光了,其他地方的人一样好吃好在,这公平吗?是的这不公平,按律,没谁是清白的。但你当然清楚,律法它解决不了所有问题。你要想做包拯没问题,老包他好歹还能混到开封府去,然而你,大概率就此在大名府终老。就这样吧,先钱还回去,抓捕的差人开除为主,重判几个了事。至于厢军的军官,鉴于是战争时期,陶节夫也不想管你,他说了,该斩就斩。”
“凭本事抢来的钱,凭啥我要还?要还,也是何足道他们自己掏钱还。”高方平道:“问题差人至少杀三十个,重判一千,其余开除。以何足道为首的那群闹腾走一半?”
老梁一口茶水喷出来道:“你到底是要闹哪样,老夫看你比谁都闹腾,你还说他们闹腾。若一半官员被你请回去,当然说明北1京问题极其重大。看来,你是铁心把老夫留这里和你分享权力了?”
“好吧……赶走三分之一也行。”高方平尴尬的道。
“然而并不行。何足道在内的三个魁首,老夫可以找其他理由强行带走,送去吏部让张商英调教,至于他爹何执中满不满意,张商英和陶节夫答应去抗住老何。老夫也会参与说服。”老梁摆出官威的敲着桌子道:“至于钱,这些主要是蔡京、皇帝、皇家各种人员的锅,你是皇帝肱骨,你理应想办法解决。当然老夫承认,老夫对何足道他们过度放纵至尾大不掉,皇帝和蔡京把府库折腾走了一半,这部分肯定是你的责任,你将来慢慢处理。另外一半被何足道他们吞了,这算老夫的锅。所以,你我这次同等责任划分,这三百多万的亏空,一方处理一部分。老夫允许你黑吃目下手里府库的一半留下,另外一半还给何足道他们。然后老夫去做他们工作,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让他们明白出来混要还,他们贪污的,让他们自己掏钱还给辽商一半。”
顿了顿他道:“大体这样解决吧,不要再讲条件,否则老夫立即让朝廷的任命生效?”
“还有没有天理……”
高方平叫冤的模样在说到一半,险些被老梁后脑勺一掌,老梁斥道:“瞎咋呼个啥,你又不是百姓叫什么冤?这是弱者的表现不是你说的吗?百姓有权喊冤而官员没有,不也是你的理论?”
“主要是,小子我下意识觉得,在你们这些老奸巨猾的中堂们面前,我就是个大头百姓,不自觉的就想喊冤了。”高方平道。
“你喊冤的话,被你无差别整死的那些人,包括现在的何足道他们,全哭瞎了。就此给老夫闭嘴吧。”梁中书呵斥道,“不许在有意见。”
“行。我依靠和蔡京的协商以及皇帝的宠爱知了大名府,那么他们头上的那一半钱我以后慢慢解决掉。”
高方平只得点了点头,妈的没有惊喜,事情一闹大,他们这些相爷就下来玩平衡,各打五十大板不了了之。此番打了何足道他们七十,我高方平挨了三十,算是他们的主要责任,这已经算是朝廷对大酷吏的妥协了。
这就是当时维稳的必要啊,可惜此番最终没把盖子给捂住。
好在,何足道在内的三个魁首被整走,也算是朝廷初步肯定了目下不能没有高方平。与此同时,没了头目,剩下被吓坏的官僚也就不难对付了。那么处理的办法当然是,高方平鼻子大了压着嘴,把他们全部维持在北1京体制内,用财政养着他们。但是全部架空,全部给滚去放假喝茶,不爱做事那就永远不要做事。
空缺的位置不重要,今年新考起的一大批等着实习呢,挑选少部分骨骼惊奇的来,交给裴炎成和王德旺调教,拉扯着慢慢也就过去了。
这招是屡试不爽的,譬如在江州,那群蔡倏时期的官员,也大部分被高方平这样处理,其实整个江州行政区里,真正在管事的官员就时静杰赵鼎张绵成等有限几人,其余的人,该给的钱给他们,然后那些家伙和曾经郓城的赵思东一样放假,到处去旅游。
他们喜欢旅游和撩妹,文人大都这德行。
这些就是大宋的政治正确,不能随意颠覆。那么要维持到什么时候呢?
得等高方平上台变法,减少新近官员数量,严格把关素质,然后把老的全部凉拌,养到他们退休,挡住他们的儿子荫补,相信有个二十至三十年后,也就慢慢的好起来了。
任何朝代包括现代,不洗牌的话,体制的问题永远是最难触动的问题。
权且这样了,老梁起身,打算去找那群被高方平吓坏的官僚做工作,走之前,老梁不放心的指着梁姐的鼻子道:“你负责看好这犊子,不许他这个时候外出。他被老夫暂时限制行动。”
菊京很不服气,有点想过去把老梁一脚踢飞。
然而梁姐还是懂规矩的,急忙拉着菊京。话说于律法层面方面,他是北1京留守,现在权利在他手上。于道理人情方面,他是长辈岳丈,也可以调教晚辈。所以在梁姐看来这没毛病,只能暂时听着了。
老梁出来后,恰好又遇到徐宁,又指着徐宁的鼻子道:“你不要进去,这个期间都个老夫安分,禁军只听老夫命令。”
“是……留守相公。”徐宁只有暂时听着。总体上他是高方平的人,但毕竟是大宋的禁军,而且还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梁中书下属。是对老梁有不少敬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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