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332 332.第332章 另有深意
- 333 333.第333章 深夜召见
- 334 334.第334章 麻烦降临
- 335 335.第335章 公主厚礼
- 336 336.第336章 宿仇合作
- 337 337.第337章 女皇新宠
- 338 338.第338章 背后一刀
- 339 339.第339章 并州之争
- 340 340.第340章 又下战书
- 341 341.第341章 不速之客
- 342 342.第342章 轻语隐秘
- 343 343.第343章 李泉求亲
- 344 344.第344章 胡酋猝亡
- 345 345.第345章 攻心之谈
- 346 346.第346章 再见故人
- 347 347.第347章 契丹再反
- 348 348.第348章 局势急变
- 349 349.第349章 临危出征
- 350 350.第350章 幽燕激战
- 351 351.第351章 千里驰援
- 352 352.第352章 两军对峙
- 353 353.第353章 草原之狼
- 354 354.第354章 发现机会
- 355 355.第355章 奚王人质
- 356 356.第356章 别无选择
- 357 357.第357章 欲战无路
- 358 358.第358章 滦水兵败
- 359 359.第359章 凯旋归来
- 360 360.第360章 语重心长
- 361 361.第361章 大婚前夕
- 362 362.第362章 大礼之日
- 363 363.第363章 官任新职
- 364 364.第364章 皇宫告别
- 365 365.第365章 临行前夕
- 366 366.第366章 长安势力
- 367 367.第367章 官邸风波
- 368 368.第368章 下马之威
- 369 369.第369章 强势夺权
- 370 370.第370章 全家团圆
- 371 371.第371章 狄燕心思
- 372 372.第372章 兄妹反目
- 373 373.第373章 事情闹大
- 374 374.第374章 轻语进门
- 375 375.第375章 紧急回京
- 376 376.第376章 排忧解难
- 377 377.第377章 武氏奇兵
- 378 378.第378章 酒楼会晤
- 379 379.第379章 山庄凶案
- 380 380.第380章 连环施压
- 381 381.第381章 正面交锋(上)
- 382 382.第382章 正面交锋(中)
- 383 383.第383章 正面交锋(下)
- 384 384.第384章 失子之痛
- 385 385.第385章 西域来客
- 386 386.第386章 城门冲突
- 387 387.第387章 杀机潜生
- 388 388.第388章 名相病逝
- 389 389.第389章 矛盾激化
- 390 390.第390章 局势逆转
- 391 391.第391章 震惊消息
- 392 392.第392章 三郎入局
- 393 393.第393章 局势渐乱
- 394 394.第394章 渑池刺案
- 395 395.第395章 谜案疑云
- 396 396.第396章 第七相国
- 397 397.第397章 兴师问罪
- 398 398.第398章 两免金牌
- 399 399.第399章 两次刺杀
- 400 400.第400章 平衡打破
- 401 401.第401章 公主野心
- 402 402.第402章 胡僧秘密
- 403 403.第403章 按兵不动
- 404 404.第404章 忠孝难全
- 405 405.第405章 武氏内讧
- 406 406.第406章 今夜有雨
- 407 407.第407章 三思之死
- 408 408.第408章 神龙政变
- 409 409.第409章 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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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第342章 轻语隐秘
342.第342章 轻语隐秘
李泉叹了口气,“我和王姑娘关系很好,只是我和王元宝有了些误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我的酒铺开出后,用低价策略,也拉了五六家酒肆来买酒,但没有多久,那些酒肆纷纷取消我的订货,后来我才知道,是王元宝在背后给那些酒肆施压,逼他们取消和我的生意,我很生气,就去找王元宝论理,原来是他怕得罪长孙家,为这件事,我和王家吵翻了,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我才知道了另一件王家的秘密,和王姑娘有关。”
“什么秘密?”李臻脱口问道。
李泉苦笑一声说:“是王元宝亲口告诉我,王姑娘其实在三年前便已经订了亲,对方是长孙家的子弟,绰号‘病哥儿’,就在王姑娘准备出嫁的前几天,她的未婚夫却病死了,原来她的未婚夫本来就不行了,长孙家为了冲喜,才要求她尽快出嫁,结果王姑娘成了望门寡。”
李臻这才想通一件事,他第一次在高昌见到王轻语时,感觉王轻语打扮得很成熟,头发梳成高髻,分明就是出嫁女子的模样,后来才知道她其实是个少女,本来以为她是故意打扮成那样,现在李臻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可是.。。她并没有过门,还是待嫁之身,她完全可以再嫁人啊!”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但这里面有个前提,要长孙家取消这门婚事才行,据说长孙家为了面子,不准她再嫁,王家又不敢得罪长孙家,这件事就拖下来了,哎!我本希望你娶王姑娘为妻,结果——”
李泉长长叹息一声,她很喜欢王轻语,希望王轻语能成为自己的弟媳,却没想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王元宝根本就不答应,她也只好死了这条心,同意自己弟弟娶狄燕为妻。
李臻无言以对,尽管他对王轻语也很有好感,也感激她曾经帮助过自己,但婚姻这种事情不能因为感激而弥补,他和狄燕患难以共,感情很深,虽然他也曾经头脑发热,希望上官婉儿嫁给自己,但等他冷静下来,他还是想娶狄燕为妻。
李泉看了看兄弟,又笑道:“我在洛阳最多只能呆几天,然后要赶回长安,所以我打算明天上午去拜访狄夫人,拜帖我已请人送去了,你和我一起去吗?”
李臻想了想,明天他也没什么事,便点头答应了,但就在这时,管家林叔在堂下道:“公子,外面有人给你送信来了。”
李臻连忙起身向堂下走去,“是谁送信?”他问道。
“好像是高府君!”
李臻连忙来到大门外,只见高延福的管家站在门外,管家见李臻出来,慌忙上前施礼,“参见将军!”
“管家不必客气,高府君给我送信了吗?”
管家取出一张纸条,双手呈给李臻,李臻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只有一行字,‘明天朝会结束后’,李臻明白高延福这句话的意思,随即点点头道:“请替我转告高府君,感谢他的帮助。”
管家匆匆离去了,李臻又回到了内堂,歉然对大姊道:“明天上午我要去面圣,恐怕没有办法陪你去狄府了。”
李泉笑道:“没关系,我一个去就行了,其实让你陪同去,反而不太方便。”
..。。
次日一早,李臻天不亮便赶到了内卫署衙,同时令人将武承嗣也带到署衙内,等朝会散后,李臻便匆匆赶到了贞观殿前,稍等了片刻,一名宦官快步走了出来,对李臻笑道:“李将军,圣上宣你进见,请随我来。”
几名侍卫上前将李臻搜了身,便放他跟随宦官进了大殿,“圣上心情好吗?”李臻低声问道。
“圣上这段时间心情都不错,这多亏张氏兄弟伺候有功。”
李臻心中暗笑,跟随着宦官快步向殿内走去,却不是去武则天的御书房,而是向武则天起居休息的莲心阁走去。
莲心阁是暖阁,是武则天冬天临时休息之处,因为外形像莲蓬而得名,此时武则天正坐在暖阁内和张昌宗兄弟的母亲臧氏闲聊,臧氏年约五十岁出头,寡居已有二十余年,她虽然在和武则天闲聊,但目光总是瞥向站在一旁的武迥秀,武迥秀年约二十出头,长得极为英俊出众,号称武氏第一美男。
武则天之所以把他召来,用意很明显,她打算让武迥秀做臧氏的情夫,滋润藏氏已经空虚了二十几年的内心。
作为女人,武则天深深理解臧氏寡居多年的身心痛苦,尤其她宠爱张氏兄弟后,总是会千方百计地讨好这两兄弟,关怀他们的母亲也是武则天义不容辞的责任。
武则天察言观色,看得出藏氏对武迥秀很满意,便对武迥秀笑道:“你退下吧!”
武迥秀知道自己要去伺候一个老太婆,心中着实苦闷,但又不敢不从,只得退了下去,武则天喝了一口热茶又笑道:“我这个族孙心思敏捷,善解人意,夫人就把他当做自己孩子看待就好了。”
臧氏又羞又喜,连忙起身行礼,“陛下对老身的关怀,老身感激不尽!”
这时,宦官在门口禀报,“陛下,李将军来了。”
武则天点点头,“让他进来!”
臧氏吓一跳,连忙道:“陛下要见外臣,老身就先告退了。”
武则天给旁边宫女使个眼色,宫女便带着藏氏从侧门离去了,不多时,李臻跟随宦官进了暖阁,这是他时隔二十天后又一次见到武则天,只见武则天被滋润得仿佛老树重生,肌肤更加细嫩,气色红润、满面春风,整个人都仿佛变了模样。
李臻连忙上前单膝跪下,“微臣李臻参见陛下!”
武则天身心舒畅,心情确实很好,她并不知道李臻是在拼命躲她,她心中多少还有点愧对李臻,认为是自己失信了,不过她现在有了张氏兄弟,其他男人她也看不上眼了,心中对李臻的那一丝好感也渐渐消失。
武则天微微笑道:“李将军免礼平身!”
“谢陛下!”
李臻起身,他刚要开口,武则天却抢先道:“昨天六郎对朕说,想和李臻再打一局马球,你也同意了,是这样吗?”
“回禀陛下,是球技切磋,不是马球比赛。”
“哦!原来如此。”
武则天对马球兴趣不大,不过只要张昌宗喜欢之事,她都尽力去满足,她并不知道张昌宗的真正目的,是想报当初李臻击败他的一箭之仇,还以为张昌宗对打马球有兴趣,便欣然笑道:“朕考虑了一下,索性扩大比赛范围,从各卫中挑选三十名马球高手一起比赛,大家热闹热闹,李将军觉得如何?”
“陛下安排,微臣没有任何意见。”
“那好,就这么定了,我让高府君来安排此事。”
这时,李臻又道:“陛下,微臣是特来向陛下交旨!”
‘交旨?’武则天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本来春风满面,李臻已经抓到了武承嗣,此时她脸上又有点阴沉下来,冷冷问道:“把他带来了吗?”
“已经带来了。”
武则天没有说话,负手走了几步,昨晚高延福劝说她一番,毕竟是她亲侄子,是她父亲的长孙,也没有触犯什么滔天之罪,就这么处死他,也难以向去世的父亲交代。
沉吟良久,武则天又问道:“听说你是在汶水县抓到他?”
“是!当时他在给父亲修墓。”
武则天点点头,随即令道:“带他来见朕!”
一名侍卫快步出去了,不多时,武承嗣被带进了暖阁,只见他赤着上身,双手反绑,后面背着树枝荆棘,这却是李臻教他的苦肉之计,武承嗣一进门便跪下大哭道:“侄儿向阿姑请罪来了!”
武则天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个模样,居然还负荆请罪,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斥骂道:“这里是皇宫,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还不快穿上衣服!”
两名宦官连忙上前给他披上衣服,拿去背上的荆棘条,武承嗣被冻得浑身青紫,跪在地上直哆嗦,话也说不出来,武则天见他身体虚弱,仿佛苍老了十岁,她不知道武承嗣是被酒色掏空身子,还以为他是不适应岭南水土,心中的恼怒又消掉了几分。
“朕问你,你为何违抗朕的旨意,擅自北上,难道朕的旨意对你就是耳旁风?”
武承嗣垂泪道:“侄儿也为官多年,怎会不知圣意如天,岭南虽然艰苦,侄儿水土不服,生了一场大病,但这些都不会让侄儿违抗圣意,只是父亲托梦给侄儿,让我回乡去看他,侄儿身体羸弱,命已不长,便想在临终前最后拜祭一下父亲,所以才拼死北上,如今心愿已了,侄儿愿死在阿姑面前,以赎侄儿违旨之罪。”
说完,他站起身向旁边的墙壁一头撞去,李臻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将他按倒在地,低声喊道:“别胡来!”
武承嗣求死不得,再次放声大哭,他心中却暗暗感激李臻,他知道李臻教自己的办法已经起效果了,
武则天半响叹了口气,“也罢!念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朕就饶你这一次,依旧赐你特进之职,回府去修养吧!以后不要再给朕生事了。”
武承嗣大喜,砰砰磕头,垂泪道:“阿姑体恤,侄儿将铭记于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我的酒铺开出后,用低价策略,也拉了五六家酒肆来买酒,但没有多久,那些酒肆纷纷取消我的订货,后来我才知道,是王元宝在背后给那些酒肆施压,逼他们取消和我的生意,我很生气,就去找王元宝论理,原来是他怕得罪长孙家,为这件事,我和王家吵翻了,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我才知道了另一件王家的秘密,和王姑娘有关。”
“什么秘密?”李臻脱口问道。
李泉苦笑一声说:“是王元宝亲口告诉我,王姑娘其实在三年前便已经订了亲,对方是长孙家的子弟,绰号‘病哥儿’,就在王姑娘准备出嫁的前几天,她的未婚夫却病死了,原来她的未婚夫本来就不行了,长孙家为了冲喜,才要求她尽快出嫁,结果王姑娘成了望门寡。”
李臻这才想通一件事,他第一次在高昌见到王轻语时,感觉王轻语打扮得很成熟,头发梳成高髻,分明就是出嫁女子的模样,后来才知道她其实是个少女,本来以为她是故意打扮成那样,现在李臻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可是.。。她并没有过门,还是待嫁之身,她完全可以再嫁人啊!”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但这里面有个前提,要长孙家取消这门婚事才行,据说长孙家为了面子,不准她再嫁,王家又不敢得罪长孙家,这件事就拖下来了,哎!我本希望你娶王姑娘为妻,结果——”
李泉长长叹息一声,她很喜欢王轻语,希望王轻语能成为自己的弟媳,却没想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王元宝根本就不答应,她也只好死了这条心,同意自己弟弟娶狄燕为妻。
李臻无言以对,尽管他对王轻语也很有好感,也感激她曾经帮助过自己,但婚姻这种事情不能因为感激而弥补,他和狄燕患难以共,感情很深,虽然他也曾经头脑发热,希望上官婉儿嫁给自己,但等他冷静下来,他还是想娶狄燕为妻。
李泉看了看兄弟,又笑道:“我在洛阳最多只能呆几天,然后要赶回长安,所以我打算明天上午去拜访狄夫人,拜帖我已请人送去了,你和我一起去吗?”
李臻想了想,明天他也没什么事,便点头答应了,但就在这时,管家林叔在堂下道:“公子,外面有人给你送信来了。”
李臻连忙起身向堂下走去,“是谁送信?”他问道。
“好像是高府君!”
李臻连忙来到大门外,只见高延福的管家站在门外,管家见李臻出来,慌忙上前施礼,“参见将军!”
“管家不必客气,高府君给我送信了吗?”
管家取出一张纸条,双手呈给李臻,李臻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只有一行字,‘明天朝会结束后’,李臻明白高延福这句话的意思,随即点点头道:“请替我转告高府君,感谢他的帮助。”
管家匆匆离去了,李臻又回到了内堂,歉然对大姊道:“明天上午我要去面圣,恐怕没有办法陪你去狄府了。”
李泉笑道:“没关系,我一个去就行了,其实让你陪同去,反而不太方便。”
..。。
次日一早,李臻天不亮便赶到了内卫署衙,同时令人将武承嗣也带到署衙内,等朝会散后,李臻便匆匆赶到了贞观殿前,稍等了片刻,一名宦官快步走了出来,对李臻笑道:“李将军,圣上宣你进见,请随我来。”
几名侍卫上前将李臻搜了身,便放他跟随宦官进了大殿,“圣上心情好吗?”李臻低声问道。
“圣上这段时间心情都不错,这多亏张氏兄弟伺候有功。”
李臻心中暗笑,跟随着宦官快步向殿内走去,却不是去武则天的御书房,而是向武则天起居休息的莲心阁走去。
莲心阁是暖阁,是武则天冬天临时休息之处,因为外形像莲蓬而得名,此时武则天正坐在暖阁内和张昌宗兄弟的母亲臧氏闲聊,臧氏年约五十岁出头,寡居已有二十余年,她虽然在和武则天闲聊,但目光总是瞥向站在一旁的武迥秀,武迥秀年约二十出头,长得极为英俊出众,号称武氏第一美男。
武则天之所以把他召来,用意很明显,她打算让武迥秀做臧氏的情夫,滋润藏氏已经空虚了二十几年的内心。
作为女人,武则天深深理解臧氏寡居多年的身心痛苦,尤其她宠爱张氏兄弟后,总是会千方百计地讨好这两兄弟,关怀他们的母亲也是武则天义不容辞的责任。
武则天察言观色,看得出藏氏对武迥秀很满意,便对武迥秀笑道:“你退下吧!”
武迥秀知道自己要去伺候一个老太婆,心中着实苦闷,但又不敢不从,只得退了下去,武则天喝了一口热茶又笑道:“我这个族孙心思敏捷,善解人意,夫人就把他当做自己孩子看待就好了。”
臧氏又羞又喜,连忙起身行礼,“陛下对老身的关怀,老身感激不尽!”
这时,宦官在门口禀报,“陛下,李将军来了。”
武则天点点头,“让他进来!”
臧氏吓一跳,连忙道:“陛下要见外臣,老身就先告退了。”
武则天给旁边宫女使个眼色,宫女便带着藏氏从侧门离去了,不多时,李臻跟随宦官进了暖阁,这是他时隔二十天后又一次见到武则天,只见武则天被滋润得仿佛老树重生,肌肤更加细嫩,气色红润、满面春风,整个人都仿佛变了模样。
李臻连忙上前单膝跪下,“微臣李臻参见陛下!”
武则天身心舒畅,心情确实很好,她并不知道李臻是在拼命躲她,她心中多少还有点愧对李臻,认为是自己失信了,不过她现在有了张氏兄弟,其他男人她也看不上眼了,心中对李臻的那一丝好感也渐渐消失。
武则天微微笑道:“李将军免礼平身!”
“谢陛下!”
李臻起身,他刚要开口,武则天却抢先道:“昨天六郎对朕说,想和李臻再打一局马球,你也同意了,是这样吗?”
“回禀陛下,是球技切磋,不是马球比赛。”
“哦!原来如此。”
武则天对马球兴趣不大,不过只要张昌宗喜欢之事,她都尽力去满足,她并不知道张昌宗的真正目的,是想报当初李臻击败他的一箭之仇,还以为张昌宗对打马球有兴趣,便欣然笑道:“朕考虑了一下,索性扩大比赛范围,从各卫中挑选三十名马球高手一起比赛,大家热闹热闹,李将军觉得如何?”
“陛下安排,微臣没有任何意见。”
“那好,就这么定了,我让高府君来安排此事。”
这时,李臻又道:“陛下,微臣是特来向陛下交旨!”
‘交旨?’武则天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本来春风满面,李臻已经抓到了武承嗣,此时她脸上又有点阴沉下来,冷冷问道:“把他带来了吗?”
“已经带来了。”
武则天没有说话,负手走了几步,昨晚高延福劝说她一番,毕竟是她亲侄子,是她父亲的长孙,也没有触犯什么滔天之罪,就这么处死他,也难以向去世的父亲交代。
沉吟良久,武则天又问道:“听说你是在汶水县抓到他?”
“是!当时他在给父亲修墓。”
武则天点点头,随即令道:“带他来见朕!”
一名侍卫快步出去了,不多时,武承嗣被带进了暖阁,只见他赤着上身,双手反绑,后面背着树枝荆棘,这却是李臻教他的苦肉之计,武承嗣一进门便跪下大哭道:“侄儿向阿姑请罪来了!”
武则天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个模样,居然还负荆请罪,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斥骂道:“这里是皇宫,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还不快穿上衣服!”
两名宦官连忙上前给他披上衣服,拿去背上的荆棘条,武承嗣被冻得浑身青紫,跪在地上直哆嗦,话也说不出来,武则天见他身体虚弱,仿佛苍老了十岁,她不知道武承嗣是被酒色掏空身子,还以为他是不适应岭南水土,心中的恼怒又消掉了几分。
“朕问你,你为何违抗朕的旨意,擅自北上,难道朕的旨意对你就是耳旁风?”
武承嗣垂泪道:“侄儿也为官多年,怎会不知圣意如天,岭南虽然艰苦,侄儿水土不服,生了一场大病,但这些都不会让侄儿违抗圣意,只是父亲托梦给侄儿,让我回乡去看他,侄儿身体羸弱,命已不长,便想在临终前最后拜祭一下父亲,所以才拼死北上,如今心愿已了,侄儿愿死在阿姑面前,以赎侄儿违旨之罪。”
说完,他站起身向旁边的墙壁一头撞去,李臻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将他按倒在地,低声喊道:“别胡来!”
武承嗣求死不得,再次放声大哭,他心中却暗暗感激李臻,他知道李臻教自己的办法已经起效果了,
武则天半响叹了口气,“也罢!念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朕就饶你这一次,依旧赐你特进之职,回府去修养吧!以后不要再给朕生事了。”
武承嗣大喜,砰砰磕头,垂泪道:“阿姑体恤,侄儿将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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