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同样无奈：“谢尔琴科肯定了解，但我们又没有办法直接问，他现在也装作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场战争。”

    “我可以问一下阿芙罗拉。”苍浩马上把电话给阿芙罗拉打了过去：“我得到一个消息，卡科日亚出现很多你们那里的人，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阿芙罗拉笑着摇了摇头：“我们马上就要成为敌人了，任何有关战争的话题，在你我之间都不该提起。”

    苍浩狡猾地回答：“这个话题跟战争本身无关，毕竟卡科日亚又不是参战方，如果我问你现在哪里，或者你问我现在哪里，这才是跟战争有关的话题。”

    “我根本不用问都知道你现在卡科日亚。”

    苍浩略有些尴尬：“你为什么有这样的判断？”

    “沃洛斯基想要把你跟这场战争深度捆绑，那么邀请你过去访问是非常好的选择。”阿芙罗拉直截了当的分析道：“还有，你最近两天似乎没什么动静，所以我猜测你已经不在运河城了。”

    苍浩叹了一口气：“你这份头脑，我自愧不如。”

    “我现在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其实这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而是涉及到联邦严重的内部问题。”阿芙罗拉显然也认为，这个话题跟战争本身无关：“只是从经济数字上看，联邦是全球第十一大经济体，但经济结构非常不健康，缺乏制造业，也没有支柱产业，主要是依靠出口能源。但是，联邦的资源掌握在极少数寡头手里，普通人其实不能享受到太大的利益，毫无疑问，这些寡头这些年来赚了太多钱，世界各地都能看到他们挥金如土，正是因为他们的钱来得太容易了。与此同时，贫富差距不断加大，尤其联邦面积太大，偏远地区的穷人往往自生自灭，根本就没人管他们，因为想管也管不起。还有就是，联邦经济高度集中在极小的地区，也就是首都和另外两个大城市，其他地方全部严重落后，这也是一个问题。这些问题堆叠在一起，导致很多人对联邦非常失望，只要有机会就会设法离开。不过，最先离开的是那些寡头，毕竟他们的钱有太多来路不正，担心将来会被清算，所以早早躲出去。普通人想走却没有能力……”

    “问题是卡科日亚那里真的就出现大量的普通人了。”

    “这就只可能有一个答案了，那就是普通人当中有很多聪明人，他们已经预料到这场战争，并且担心这场战争会给联邦带来沉重的影响。”阿芙罗拉依然非常坦诚：“过去，他们可能没有能力走出去，现在不想留下来过苦日子，就把自己能够动用的资源全部用上，先出去再说。卡科日亚距离那么近，再加上经济高度发达，倒是他们很好的选择。”

    “这么说起来，联邦内部有很多人，其实对这场战争没有信心。”

    “这个话题已经涉及到战争，本来我不可以回答， 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没错。”阿芙罗拉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国际主流舆论认为，沃洛斯基并不是卡什马尔的对手，但真正生活在联邦，尤其是对社会有足够了解的人，都知道联邦早就已经千疮百孔，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建立西伯利亚大公国。”

    “应该说你是对地球都没信心，要不然建太空站干嘛。”

    “你还真没说错，我从记事的时候开始，就看到人类在各种作死，所以很早就萌生想法去太空开辟新领地。”阿芙罗拉没有过多说出自己的计划，把话题拉回刚才：“我不妨坦率地告诉你，其实我对这场战争也没有太大信心，但我们仍然会让沃洛斯基吃足苦头，并且最后将达到我们的战略目标。”

    “明白了。”苍浩点了点头：“其实你的意思是说，卡什马尔最后任然会取得胜利，只不过要付出很沉重的代价，国际舆论最大的错误在于认为卡什马尔会速胜，实际上这场战争会经历很漫长的过程。”

    “你理解正确。”

    “我想试试阻止你们。”

    阿芙罗拉 听到这话也没恼怒：“你准备吧，战争马上开始了。”

    运河城。

    苍浩去了乌科恩之后，法蒂玛怅然若失，每天都魂不守舍。

    这一天上健身课的时候，李国岩发现法蒂玛状态不太对：“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我老公出差了，可能还要挺长时间，而且会有一定危险……”法蒂玛叹了一口气：“自从结婚之后，他还是第一次离开我去了这么远的地方，我每天回家都感到好像少了很多东西。”

    李国岩嘿嘿笑了笑：“我要是没说错，你老公在运河城的时候，好像也不怎么过问你的事情吧，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们两个每天交谈的次数都很有限。”

    “这倒是。”

    “那么他是否在家里，对你又有什么不一样？”李国岩撇了撇嘴：“我倒觉得你应该感到开心，因为没有人管你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法蒂玛对李国岩的话很不满意：“虽然我们两个说话不多，但他毕竟是我老公，在家里的时候会让我有安全感，现在老公不在家里，我只能自己面对那个讨厌的女人。”

    “那个讨厌的女人是谁？”李国岩非常好奇：“难道是你的婆婆？”

    法蒂玛哪有婆婆，这里指的是底波拉，不过她也没解释什么，因为不想让李国岩知道太多：“你就不要问了……”

    “好吧。”李国岩眼珠转了转：“你刚才说你老公此行有危险，又是怎么回事？”

    “他去了一个……非常动荡的地方。”

    李国岩急忙问：“该不会是乌科恩吧？”

    法蒂玛很惊讶：“你为什么说是那里？”

    “媒体上天天都在说那边即将爆发战争，现在全世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那里，所以我才这么说。”

    “危险的地方还有很多。”法蒂玛还是觉得，别让李国岩知道太多，所以没承认：“到底在哪，你就别问了，反正很危险。”

    “他去那里旅游吗？”

    “噗……”法蒂玛本来心情不好，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哪有人去战乱地区旅游的，他是过去做生意的。”

    “战乱地区有什么生意可做？”

    “偏偏是在战乱的地方，还真就有很多发财的机会。”法蒂玛一个劲摆手：“说了你也不懂，你就别问了。”

    “你老公到底做什么生意的？”

    “我都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好吧。”李国岩其实对法蒂玛的背景非常好奇，但法蒂玛始终不肯说，他也不方便再追问下去，如果引发法蒂玛的反感就得不偿失了。

    “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战争。”法蒂玛很是感慨的道：“大家和平共处不好吗。”

    “战争难以避免。”李国岩换了一个话题：“对了，你让我的买的股票，大赚特赚你晓得伐。”

    法蒂玛对此并不关心，随口应了一声：“是吗……”

    “你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李国岩心悦诚服的道：“刚开始我没把那些蝗虫当回事，可就是你让我买了股票之后，突然从暹罗农田里飞出几百万只，还有人说实际数量可能更多。看起来整个中南半岛今年的粮食产量肯定是完蛋了，现在蝗虫靠近华夏边境，搞不好华夏也要被波及。现在到处都在讨论可能出现粮食危机，市场上各种食品价格翻着跟头往上涨，当然农业公司的股价也跟着暴涨起来。”

    法蒂玛点点头道：“我就说粮食早晚会出问题。”

    “你知不知道这一次炒股，是我这辈子赚钱最容易的一次，我都不好意思说赚了多少。”李国岩殷勤的提出：“为了向你表示感谢，我今晚请你吃饭，怎么样？”

    “吃饭倒是可以，不过股票你还是买了吧。”

    李国岩不解：“现在还在蹭蹭往上涨，我为什么要卖了？”

    “股市行情瞬息万变，万一跌下来怎么办。”法蒂玛不住摇头：“趁着已经赚钱还是赶紧卖了吧。”

    “我打算再拿一段时间。”

    “随便你吧。”法蒂玛懒得再多说什么：“如果亏了别怪我就行。”

    “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责怪你呢……话说，还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机会，提供一下？”

    “没了。”

    “我说一下我的想法吧，你看对不对哈……”李国岩很认真的道：“乌科恩既然要开战，肯定需要大量武器，我估计各类军事工业公司股价会上涨，不如现在下手埋伏一批股票。”

    “我实在不懂股票，无法给你建议。”

    “你这样不太好。”李国岩干笑着道：“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知道点什么信息，可以告诉我吗。”

    “我说过了，我不但不懂股票，跟老公也很少交流这个话题。”法蒂玛对李国岩有些无奈：“你为什么总是想着炒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