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815 第732章 血沟
- 816 第733章 改变
- 817 第734章 掩护
- 818 第735章 红眼
- 819 谢谢大家的支持
- 820 第736章 炼狱
- 821 第737章 此獠
- 822 第738章 磨坊
- 823 第739章 对策
- 824 第740章 预备
- 825 第742章 过沟
- 826 第743章 南门
- 827 第744章 发展
- 828 第745章 罗刹
- 829 第746章 库存
- 830 第747章 火箭
- 831 第748章 鼠疫
- 832 第749章 城下町
- 833 第750章 联军
- 834 第751章 猛烈
- 835 第752章 忧虑
- 836 第753章 出关
- 837 第754章 安慰
- 838 第755章 坚定
- 839 第756章 追谥
- 840 第757章 准备
- 841 第758章 联络
- 842 第759章 陌生
- 843 第760章 驰檄
- 844 第761章 眼熟
- 845 第762章 无知
- 846 第763章 恶之花
- 847 第764章 进取
- 848 第765章 国征
- 849 第766章 议南迁
- 850 第767章 倾国
- 851 第768章 各方
- 852 第769章 战略
- 853 第770章 兵临
- 854 第771章 人心
- 855 第772章 到了
- 856 第773章 真男人
- 857 第774章 越急
- 858 第775章 涅槃
- 859 第776章 忠与顺
- 860 第777章 刑具
- 861 第778章 追赃助饷
- 862 第779章 绝望
- 863 第780章 转机
- 864 第781章 骗局
- 865 第782章 借虏平寇
- 866 第783章 说服
- 867 第784章 算计
- 868 不要催
- 869 第785章 开关
- 870 第786章 大略
- 871 第787章 动员
- 872 第788章 全民
- 873 第789章 汇集
- 874 第790章 监国
- 875 第791章 颤栗
- 876 第792章 天下
- 877 第793章 惊叹
- 878 第794章 大侧击
- 879 第795章 力量
- 880 第796章 起兵
- 881 第797章 前锋
- 882 第798章 夺下
- 883 第799章 挡儿岭
- 884 第800章 号称
- 885 第801章 尽出
- 886 第802章 内应
- 887 第803章 到齐
- 888 第804章 六部分
- 889 第805章 三方
- 890 第806章 火箭营
- 891 第807章 惊遇
- 892 第808章 拉开
- 893 第809章 大阵
- 894 第810章 王者之师
- 895 第811章 一箭糜烂数十里
- 896 第812章 恐惧
- 897 第813章 拼命
- 898 第814章 冲阵
- 899 第815章 霰弹
- 900 第816章 铁线
- 901 第817章 光复
- 902 第818章 碾压
- 903 第819章 覆盖
- 904 第820章 一箭
- 905 第821章 大溃
- 906 第822章 末日
- 907 第823章 骑海
- 908 第824章 完了
- 909 第825章 尽灭
- 910 第826章 吾乡(大结局)
- 911 完本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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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章 过沟
第742章 过沟
(注意,741章已修改在第二个740章中。昨天不知怎么回事,上专栏老要验证码,折腾我大半小时,发布时点一下又不成功,我又点一下,成功了,结果事后发现成两章,所以那章修改成741章,并多加五百字表示歉意。)
下方喊杀震天,李正经偷偷的把头探了出去,他这里视野开阔,可以清楚的看到流贼已经准备登墙搏战,他们弓箭手后方是一层一层的刀盾手,密密麻麻,个个手里提着腰刀盾牌。
在他们后方不远,又有层层叠叠手拿大刀重斧的老营兵贼人,不由喃喃说了一声:“快开始了。”
又看了看下方的矮墙防线,不由摇了摇头:“惨。”
此次流贼攻势非同小可,先前他们一顿炮火猛轰,下方的新军营兵就死伤不少,毕竟就算有土墙的保护,墙后也安置不少泥袋土筐,然炮弹是会弹射跳跃的,被滚到挨到,就是惨不忍睹的下场。
那些新军还好,营兵们被一顿火炮猛打后,几乎就要崩溃,全靠着上官们的弹压。事实上此次防线的人员安排,新军各将都没有异议,那些营兵则个个畏葸,被安排到的人个个脸色灰白,有若被赶着上刑场一般。
李正经暗暗点头,经过这场血战,新军算是操练出来了,不过眼下他们情况不妙,很快就要支撑不住了。
特别面对那些流贼的铳兵……双方依在土车矮墙后互射,陕西新军明显败下阵来。
李正经心情有些复杂,他知道下方流贼铳兵多是以前曹王的新军,他们苦心孤诣练出好兵,结果竟为贼所用。
此时李正经身处的是甲十五号第二道矮墙之后,他身后是部内赞画。镇抚,还有陈晟、韩铠徽等把总官,又有四排铳兵蹲在矮墙之后,他们安静蹲着,黑压压的只管沿着墙边蔓延。
靖边军已经判断流贼老营将从这两处防线突破,所以他们潜伏在十五、十六号第二道矮墙之后。准备关键时刻给流贼雷霆一击。当然,十六号防线那边由另一个乙等军千总赵荣晟负责。
除了一千二百名铳兵外,还有四百名枪兵同样集结在一些路口处,关键时候肉搏拼杀。
“差不多了。”
李正经挥了挥手,立时蹲在矮墙后的第一排靖边军铳兵起身,将自己黑沉沉的火铳架上矮墙,将他们那黑洞洞的铳口对着下方,他们一色使用的都是燧发枪,枪口上套着铳剑。幽幽的闪着渗人的寒光。
他们都是训练有素,只需一个动作就能明白上官的意思,根本不需多此一举用嘴说话。他们将火铳架上后,也依然沉默不语,阳光中,也只有他们八瓣帽儿铁尖盔上面飘动的红缨火红耀眼。
同时李正经掏出一盒烟,竟是“威武将军”牌好烟,一边嘴里道:“临战抽根烟。赛过活神仙。”
李正经散了一圈烟,递到韩铠徽时。他虽然不吸烟,但出于礼貌还是接过了。
而且韩铠徽发现出来打仗压力很大,原本根烟不沾的,现在偶尔也抽那么几根了。
不过递到陈晟时,他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李正经骂他道:“你小子就是一板一眼的。看看韩小子,灵活多了,怪不得能娶到京营符大人家的侄女。”
……
硝烟滚滚,火光在烟雾中不时闪现,矮墙上不断有人中弹倒下。他们的火力完全被土车后的铳营士卒压制,呐喊声中,无数饥民抬着短梯木板向矮墙狂冲而去。
“上前!”
老胡一挥手,他麾下的刀盾手、冷兵器手以盾牌掩护自己,跟着那些饥民身后小跑逼近。
土车后的火铳炒豆子般响着,掩护那些饥民士卒的冲锋,他们虽然不再齐射,但仍然打得矮墙那方的守军抬不起头来。
白烟弥漫,下方是潮水般的人流向几道防线的矮墙涌去,喊杀声震天。
不过巡山营士卒毕竟在甲五号与守军多次交手,知道他们没那么轻易就范,所以他们脚步有意放慢一些,虽然喊得比谁都响。
果然很多饥民士卒方一近矮墙,立时是一连声的火器爆响,还有如雨般的万人敌投掷出来。就听三眼铳的轰射声与万人敌的爆炸声响成一片,几道防线前的矮墙范围完全被浓烟笼罩,间中夹着那些饥民士卒声嘶力竭的嚎叫声。
爆炸声一阵接一阵,黑压压的万人敌只管从矮墙内投出来,一片又一片,如雨而来,炸得那些冲锋的士卒饥民鬼哭狼嚎,很多人被炸得血肉模糊,只管滚在地上凄厉大叫。
不过土车后的铳兵又猛烈射击,慢慢将矮墙后的守军压制,慢慢的一些短梯搭上,一些闯营的刀盾手爬了上去。而且越来越多的短梯在矮墙前竖起,越来越多的闯营士卒爬入。
不过矮墙后的守军还在顽强抵抗,只不过随着三千老营兵的投入,他们终于崩溃了。
老胡神情复杂:“攻上去了?”
孔三凝神望着那边,慢慢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攻上了!”
矮墙前欢呼一片,沟中的闯兵看着甲十五号、十六号的守军疯狂从第一道矮墙逃窜,他们顺着梯崖前的斜坡拼命逃入第二道矮墙内,而那些勇不可挡的老营兵们,他们追着那些溃兵的身影,就要随之冲入第二道矮墙。
然后一阵整齐的排铳声音,让他们的欢呼声嘠然而止。
“射击!”
密密的铳剑闪着寒光,他们紧依一起,冲眼前狂冲而来的流贼老营扣动板机。
震耳欲聋的火铳齐射声音,猛烈的火光与浓重的白烟爆起,无数的血箭喷.射,手中的盾牌一面面被打得碎裂,措手不及的老营兵们齐刷刷倒下一片,他们的惨叫声连成一片。
“射击!”
铳剑下又爆出一片火光。滚滚的硝烟腾起,哭嚎声一片,接在后方的老营兵又滚倒一大片。以靖边军的射击能力,又是这么近距离,他们还没料到靖边军会在这里埋伏,所以每次开铳。至少有九成的命中率。
两个防线每排共有三百人射击,他们两次齐射后,冲锋的老营兵至少倒下四五百人,尸体与伤员已经滚满了梯崖前的斜坡,鲜血在这些地方流满一地。
“射击!”
铳剑下方再次爆出猛烈的火焰,很多老营兵脑中已经一片空白,他们茫然站着,前方弥漫的浓烟下又是火光闪动,然后身边的人惨叫着一个个倒下。
“射击!”
雷霆般的轰响。哭喊声惊天动地,梯崖前的斜坡尸体堆积满地,硝烟夹着血的腥味,在阳光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味道。
“冲锋!”
森寒的铳剑丛林斜斜竖起,一千二百名靖边军战士打完火铳后,立时果断的发起冲锋,他们跳出矮墙,顺着梯崖前的斜坡直冲而来。他们的铳剑,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杀贼!”
密密层层的破甲长锥枪竖起。四百枪兵战士也从两个防线的各道口冲出,他们长枪雪亮,一排排森寒而来,他们长枪成片挺起,震撼人心,耀人眼目。
……
“是时候了。”
塬顶上吴争春收回千里镜。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开炮吧!”
身旁的炮官应了声:“是!”
他喝道:“毒弹灰弹,发射!”
一个个炮手点燃了臼炮上的引线,立时火花“嘶嘶”的燃烧起来。
……
“这是?”
事情急转直下,看先前还气势如虹的老营战士哭嚎着逃下。沟中的闯军士卒都是目瞪口呆,怎么回事,怎么老营突然就败了?
老胡也是吸着冷气,喃喃道:“靖边军就是厉害。”
他低声道:“要不要走?”
孔三看了看四周:“再等会。”
也就在这时,塬顶上忽然炮声隆隆,接着凄厉的呼啸声响起,然后一颗颗炮弹落下,爆炸开来,立时阵阵诡异的烟雾弥漫,还有阵阵白雾飘扬。一时间本就骚动的闯军车阵更是混乱起来。
一些营头更是不顾后方还未鸣金收兵,丢下土车就跑,他们的逃跑引起连锁反应,越来越多的军阵溃散。
孔三道:“可以走了。”
老胡一直等着他的话,闻言立时叫道:“走走走。”
……
看着流贼潮水般败退,塬顶上一直观战的孙传庭松了口气,胜了!
不过他心头有些遗憾,流贼虽败不乱,矮墙前的流贼虽然忙着逃跑,但后方大部集结到炮台那方,层层弓箭手火器手,己方却不能一举冲溃他们。不过此次给流贼雷霆打击,显示自己的力量后,也可以体面撤退了。
多天惨烈战事后,营兵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不能够再使用,而单凭新军的力量,是守不住远望沟的,毕竟他不能把所有的新军力量,都投入到这边来。
……
五月十二日这场战事在闯营中引起极大争议,显然事实证明土车战术确实有效,从远望沟南端攻入的可能性也极大,但因为此次突袭的老营伤亡惨重,让李自成等人心痛不已。
三千突袭的老营,最后结果伤亡超过两千,损失可谓前所未有的惨重,要不要再打下去,闯营各人争论不休。
李自成也陷入进退两难境地,事实证明,顾君恩攻掠陕西的方略是错误的,只是在潼关打了这么多天,损失这么惨重,就此退走的话,不说李自成,便是闯营各人也是心有不甘。
只是……
争议中李自成犹豫不决,就在他烦恼时,十三日一早,忽然哨骑兴冲冲来报,明军退了。
果然李自成去看时,发现整个远望沟防线的守军已经撤退一空,看样子,他们还是昨夜连夜撤的。
闯营中一片欢呼,李自成也是所有颓废一扫而空,心中涌起极大的兴奋与信心,看样子明军伤亡更重,只需自己坚持下去,是终的胜利还是属于自己。
大大宣扬这番胜利后,十三日下午,李自成在众军欢呼中渡过远望沟,进入南原之内。(未完待续。)
下方喊杀震天,李正经偷偷的把头探了出去,他这里视野开阔,可以清楚的看到流贼已经准备登墙搏战,他们弓箭手后方是一层一层的刀盾手,密密麻麻,个个手里提着腰刀盾牌。
在他们后方不远,又有层层叠叠手拿大刀重斧的老营兵贼人,不由喃喃说了一声:“快开始了。”
又看了看下方的矮墙防线,不由摇了摇头:“惨。”
此次流贼攻势非同小可,先前他们一顿炮火猛轰,下方的新军营兵就死伤不少,毕竟就算有土墙的保护,墙后也安置不少泥袋土筐,然炮弹是会弹射跳跃的,被滚到挨到,就是惨不忍睹的下场。
那些新军还好,营兵们被一顿火炮猛打后,几乎就要崩溃,全靠着上官们的弹压。事实上此次防线的人员安排,新军各将都没有异议,那些营兵则个个畏葸,被安排到的人个个脸色灰白,有若被赶着上刑场一般。
李正经暗暗点头,经过这场血战,新军算是操练出来了,不过眼下他们情况不妙,很快就要支撑不住了。
特别面对那些流贼的铳兵……双方依在土车矮墙后互射,陕西新军明显败下阵来。
李正经心情有些复杂,他知道下方流贼铳兵多是以前曹王的新军,他们苦心孤诣练出好兵,结果竟为贼所用。
此时李正经身处的是甲十五号第二道矮墙之后,他身后是部内赞画。镇抚,还有陈晟、韩铠徽等把总官,又有四排铳兵蹲在矮墙之后,他们安静蹲着,黑压压的只管沿着墙边蔓延。
靖边军已经判断流贼老营将从这两处防线突破,所以他们潜伏在十五、十六号第二道矮墙之后。准备关键时刻给流贼雷霆一击。当然,十六号防线那边由另一个乙等军千总赵荣晟负责。
除了一千二百名铳兵外,还有四百名枪兵同样集结在一些路口处,关键时候肉搏拼杀。
“差不多了。”
李正经挥了挥手,立时蹲在矮墙后的第一排靖边军铳兵起身,将自己黑沉沉的火铳架上矮墙,将他们那黑洞洞的铳口对着下方,他们一色使用的都是燧发枪,枪口上套着铳剑。幽幽的闪着渗人的寒光。
他们都是训练有素,只需一个动作就能明白上官的意思,根本不需多此一举用嘴说话。他们将火铳架上后,也依然沉默不语,阳光中,也只有他们八瓣帽儿铁尖盔上面飘动的红缨火红耀眼。
同时李正经掏出一盒烟,竟是“威武将军”牌好烟,一边嘴里道:“临战抽根烟。赛过活神仙。”
李正经散了一圈烟,递到韩铠徽时。他虽然不吸烟,但出于礼貌还是接过了。
而且韩铠徽发现出来打仗压力很大,原本根烟不沾的,现在偶尔也抽那么几根了。
不过递到陈晟时,他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李正经骂他道:“你小子就是一板一眼的。看看韩小子,灵活多了,怪不得能娶到京营符大人家的侄女。”
……
硝烟滚滚,火光在烟雾中不时闪现,矮墙上不断有人中弹倒下。他们的火力完全被土车后的铳营士卒压制,呐喊声中,无数饥民抬着短梯木板向矮墙狂冲而去。
“上前!”
老胡一挥手,他麾下的刀盾手、冷兵器手以盾牌掩护自己,跟着那些饥民身后小跑逼近。
土车后的火铳炒豆子般响着,掩护那些饥民士卒的冲锋,他们虽然不再齐射,但仍然打得矮墙那方的守军抬不起头来。
白烟弥漫,下方是潮水般的人流向几道防线的矮墙涌去,喊杀声震天。
不过巡山营士卒毕竟在甲五号与守军多次交手,知道他们没那么轻易就范,所以他们脚步有意放慢一些,虽然喊得比谁都响。
果然很多饥民士卒方一近矮墙,立时是一连声的火器爆响,还有如雨般的万人敌投掷出来。就听三眼铳的轰射声与万人敌的爆炸声响成一片,几道防线前的矮墙范围完全被浓烟笼罩,间中夹着那些饥民士卒声嘶力竭的嚎叫声。
爆炸声一阵接一阵,黑压压的万人敌只管从矮墙内投出来,一片又一片,如雨而来,炸得那些冲锋的士卒饥民鬼哭狼嚎,很多人被炸得血肉模糊,只管滚在地上凄厉大叫。
不过土车后的铳兵又猛烈射击,慢慢将矮墙后的守军压制,慢慢的一些短梯搭上,一些闯营的刀盾手爬了上去。而且越来越多的短梯在矮墙前竖起,越来越多的闯营士卒爬入。
不过矮墙后的守军还在顽强抵抗,只不过随着三千老营兵的投入,他们终于崩溃了。
老胡神情复杂:“攻上去了?”
孔三凝神望着那边,慢慢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攻上了!”
矮墙前欢呼一片,沟中的闯兵看着甲十五号、十六号的守军疯狂从第一道矮墙逃窜,他们顺着梯崖前的斜坡拼命逃入第二道矮墙内,而那些勇不可挡的老营兵们,他们追着那些溃兵的身影,就要随之冲入第二道矮墙。
然后一阵整齐的排铳声音,让他们的欢呼声嘠然而止。
“射击!”
密密的铳剑闪着寒光,他们紧依一起,冲眼前狂冲而来的流贼老营扣动板机。
震耳欲聋的火铳齐射声音,猛烈的火光与浓重的白烟爆起,无数的血箭喷.射,手中的盾牌一面面被打得碎裂,措手不及的老营兵们齐刷刷倒下一片,他们的惨叫声连成一片。
“射击!”
铳剑下又爆出一片火光。滚滚的硝烟腾起,哭嚎声一片,接在后方的老营兵又滚倒一大片。以靖边军的射击能力,又是这么近距离,他们还没料到靖边军会在这里埋伏,所以每次开铳。至少有九成的命中率。
两个防线每排共有三百人射击,他们两次齐射后,冲锋的老营兵至少倒下四五百人,尸体与伤员已经滚满了梯崖前的斜坡,鲜血在这些地方流满一地。
“射击!”
铳剑下方再次爆出猛烈的火焰,很多老营兵脑中已经一片空白,他们茫然站着,前方弥漫的浓烟下又是火光闪动,然后身边的人惨叫着一个个倒下。
“射击!”
雷霆般的轰响。哭喊声惊天动地,梯崖前的斜坡尸体堆积满地,硝烟夹着血的腥味,在阳光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味道。
“冲锋!”
森寒的铳剑丛林斜斜竖起,一千二百名靖边军战士打完火铳后,立时果断的发起冲锋,他们跳出矮墙,顺着梯崖前的斜坡直冲而来。他们的铳剑,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杀贼!”
密密层层的破甲长锥枪竖起。四百枪兵战士也从两个防线的各道口冲出,他们长枪雪亮,一排排森寒而来,他们长枪成片挺起,震撼人心,耀人眼目。
……
“是时候了。”
塬顶上吴争春收回千里镜。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开炮吧!”
身旁的炮官应了声:“是!”
他喝道:“毒弹灰弹,发射!”
一个个炮手点燃了臼炮上的引线,立时火花“嘶嘶”的燃烧起来。
……
“这是?”
事情急转直下,看先前还气势如虹的老营战士哭嚎着逃下。沟中的闯军士卒都是目瞪口呆,怎么回事,怎么老营突然就败了?
老胡也是吸着冷气,喃喃道:“靖边军就是厉害。”
他低声道:“要不要走?”
孔三看了看四周:“再等会。”
也就在这时,塬顶上忽然炮声隆隆,接着凄厉的呼啸声响起,然后一颗颗炮弹落下,爆炸开来,立时阵阵诡异的烟雾弥漫,还有阵阵白雾飘扬。一时间本就骚动的闯军车阵更是混乱起来。
一些营头更是不顾后方还未鸣金收兵,丢下土车就跑,他们的逃跑引起连锁反应,越来越多的军阵溃散。
孔三道:“可以走了。”
老胡一直等着他的话,闻言立时叫道:“走走走。”
……
看着流贼潮水般败退,塬顶上一直观战的孙传庭松了口气,胜了!
不过他心头有些遗憾,流贼虽败不乱,矮墙前的流贼虽然忙着逃跑,但后方大部集结到炮台那方,层层弓箭手火器手,己方却不能一举冲溃他们。不过此次给流贼雷霆打击,显示自己的力量后,也可以体面撤退了。
多天惨烈战事后,营兵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不能够再使用,而单凭新军的力量,是守不住远望沟的,毕竟他不能把所有的新军力量,都投入到这边来。
……
五月十二日这场战事在闯营中引起极大争议,显然事实证明土车战术确实有效,从远望沟南端攻入的可能性也极大,但因为此次突袭的老营伤亡惨重,让李自成等人心痛不已。
三千突袭的老营,最后结果伤亡超过两千,损失可谓前所未有的惨重,要不要再打下去,闯营各人争论不休。
李自成也陷入进退两难境地,事实证明,顾君恩攻掠陕西的方略是错误的,只是在潼关打了这么多天,损失这么惨重,就此退走的话,不说李自成,便是闯营各人也是心有不甘。
只是……
争议中李自成犹豫不决,就在他烦恼时,十三日一早,忽然哨骑兴冲冲来报,明军退了。
果然李自成去看时,发现整个远望沟防线的守军已经撤退一空,看样子,他们还是昨夜连夜撤的。
闯营中一片欢呼,李自成也是所有颓废一扫而空,心中涌起极大的兴奋与信心,看样子明军伤亡更重,只需自己坚持下去,是终的胜利还是属于自己。
大大宣扬这番胜利后,十三日下午,李自成在众军欢呼中渡过远望沟,进入南原之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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