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394 第三百八十七章 煎熬
- 395 第三百八十八章 可恶
- 396 第三百八十九章 既然没有办法,就等
- 397 第三百九十章 下一步暗着
- 398 第三百九十一章 权利的吸引力(一)
- 399 第三百九十二章 权利的吸引力(二)
- 400 第三百九十三章 权利的吸引力(三)
- 401 第三百九十四章 权利的吸引力(四)
- 402 第三百九十五章 翰林院编修
- 403 第三百九十六章 终于来了
- 404 第三百九十七章 嘉靖的狂喜(一)
- 405 第三百九十八章 嘉靖的狂喜(二)
- 406 第三百九十九章 嘉靖的狂喜(三)
- 407 第四百章 嘉靖的狂喜(四)
- 408 第四百零一章 青萍
- 409 第四百零二章 态度
- 410 第四百零三章 首辅很强硬
- 411 第四百零四章 很热闹
- 412 第四百零五章 逼迫
- 413 第四百零六章 孙大人,救命啊
- 414 第四百零七章 来一出新戏吧
- 415 第四百零八章 受众
- 416 第四百零九章 应允
- 417 第四百一十章 不用唱,就如平常一样闲聊
- 418 第四百一十一章 樱桃好吃树难栽,小品虽好口难开
- 419 第四百一十二章 给你一个机会
- 420 第四百一十三章 节目
- 421 第四百一十四章 绝倒
- 422 第四百一十五章 笑翻
- 423 第四百一十六章 喜闻乐见
- 424 第四百一十七章 笑掉下巴
- 425 第四百一十八章 本子
- 426 第四百一十九章 又有新队员加入
- 427 第四百二十章 筹措
- 428 第四百二十一章 变化
- 429 第四百二十二章 措手不及
- 430 第四百二十三章 猜忌
- 431 第四百二十四章 臣心坦荡
- 432 第四百二十五章 想法是好的,可惜
- 433 第四百二十六章 精神崩溃的黄锦(一)
- 434 第四百二十七章 精神崩溃的黄锦(二)
- 435 第四百二十八章 精神崩溃的黄锦(三)
- 436 第四百二十九章 平生第一次
- 437 第四百三十章 议大礼
- 438 第四百三十一章 余波(一)
- 439 第四百三十二章 余波(二)
- 440 第四百三十三章 清江浦(一)
- 441 第四百三十四章 清江浦(二)
- 442 第四百三十五章 清江浦(三)
- 443 第四百三十六章 清江浦(四)
- 444 第四百三十七章 这一年,三个瞬间(一)
- 445 第四百三十七章 这一年,三个瞬间(二)
- 446 第四百三十八章 钱钱钱,命相连
- 447 第四百三十九章 放贷
- 448 第四百四十章 垚者,巍巍乎高山
- 449 第四百四十一章 淮安
- 450 第四百四十二章 溃堤(一)
- 451 第四百四十三章 溃堤(二)
- 452 第四百四十四章 溃堤(三)
- 453 第四百四十五章 如期举行
- 454 第四百四十六章 志气
- 455 第四百四十七章 担心
- 456 第四百四十八章 争执(一)
- 457 第四百四十九章 争执(二)
- 458 第四百五十章 要吃饭?去考试吧
- 459 第四百五十一章 亲自见识
- 460 第四百五十二章 君子论德
- 461 第四百五十三章 老夫聊发少年狂
- 462 第四百五十四章 保人
- 463 第四百五十五章 方唯的县试
- 464 第四百五十六章 见面
- 465 第四百五十七章 扣押
- 466 第四百五十八章 一天时间
- 467 第四百五十九章 耳语
- 468 第四百六十章 赚甘
- 469 第四百六十一章 惊风
- 470 第四百六十二章 束手
- 471 第四百六十三章 捉拿
- 472 第四百六十四章 草率
- 473 第四百六十五章 抄家
- 474 第四百六十六章 空仓
- 475 第四百六十七章 归去
- 476 第四百六十八章 踏歌行
- 477 第四百六十九章 无他
- 478 第四百七十章 平大师
- 479 第四百七十一章 各打五十
- 480 第四百七十二章 论狠
- 481 第四百七十三章 哪有那么多规矩
- 482 第四百七十四章 消息
- 483 第四百七十五章 分歧
- 484 第四百七十六章 恳求
- 485 第四百七十七章 风雨欲来
- 486 第四百七十八章 暴戾
- 487 第四百七十九章 行险
- 488 第四百八十章 玉碎宫倾
- 489 第四百八十一章 决心
- 490 第四百八十二章 也好
- 491 第四百八十三章 醉意
- 492 第四百八十四章 赶到
- 493 第四百八十五章 夜谈
- 494 第四百八十六章 泰昌(全本)
- 495 新书《天下衙门》试阅,第一章
- 987 第四百八十六章 泰昌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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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嘉靖的狂喜(一)
第三百九十七章 嘉靖的狂喜(一)
第三百九十七章 嘉靖的狂喜(一)
“此人是谁?”对于张璁的这次伏阕上书,嘉靖非常看重,他终于等到了他想要听到的声音,就算眼前这人没有官职,甚至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如果操作得当,未必不能作为一次反击杨廷和的政治契机。
见黄锦认识这人,皇帝忍不住出言询问。
黄锦忙回答道:“此人江南读书人张璁,是今科赐进士,正在吏部观政。名气虽然有些,可才华嘛,却见仁见智。”他一向嫉妒张璁的名气,加上上一次回春堂药铺一事对他很是恼恨。觉得此人不过是言过其实,夸夸其谈的腐儒,其实没什么本事。听皇帝问起,忍不住这么说了一句。
可惜黄锦还是笨了一些,此刻,皇帝盼有人出头为自己说公道话如久旱之盼云霓,若换成其他人,要想投皇帝所好,自然是要将张璁夸到天上去,如此,才能显示这一次伏阕上书的重量。
孙淡何等精明之人,他见张璁被几个卫兵和太监把张璁打得浑身是血,也担心老张被人给打坏了。忙大声喝道:“住手,住手,陛下在此,休得放肆!”
几个卫兵和太监听到这一声喊,转头看来,见皇帝和黄公公都站在大门口。皆大吃一惊,纷纷跪在地上:“见过陛下。”
为首那个太监连连磕头:“惊扰陛下,死罪,死罪。”虽然说西苑乃是军机重地,一个小小的七品闲官竟然往里面闯,打死了也就打死了。可当着陛下的面殴打一个朝廷命官,还是不合朝廷规矩。
见皇帝突然出现,众人都吓得汗流浃背。
黄锦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道:“一个小小的芝麻绿豆官也敢闯宫惊驾,无论怎么说,这一顿庭杖是少不了的,都起来吧,就不责罚你们了。”
“是。”众人都站了起来。
黄锦转头看着孙淡:“孙淡,你太狂妄了,依咱家看来,这个张璁就该打。陛下没说话,你怎么就让他们住手了呢?”他本就看不起张璁,又深恨孙淡,自然是越看这二人越不顺眼,忍不住在皇帝面前挑拨。
孙淡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肯上这个当,只笑了笑,说:“事急从权,张璁虽说按制当吃廷杖,可他也有不该挨打的理由。”
“什么理由?”黄锦咄咄逼人。
这个时候,西苑大门口的一幕已经惊动了不少正在里面值守的官吏,不管是内阁还是司礼监,或者六部的值班人员都不断走过来。见皇帝正在这里,又都纷纷上前行礼,并好奇地看着张璁。
场面有些儿乱。
孙淡听到黄锦问,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转头对嘉靖皇帝低声耳语:“陛下,此人名叫张璁,虽说是赐进士出身,可却才华出众。按照他的本事,这一科本该中前三的。”
嘉靖倒有些意外:“那他怎么没中?”
孙淡笑了笑:“禀陛下,这考场上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听人说,这个张璁在会试时受了凉,在考场里一关,也就昏沉沉过了九天八夜,这才走了麦城,一败涂地。倒是可惜了。”
嘉靖沉吟片刻,突然问:“孙卿你如此推崇张璁,那么,他的才华比起你来如何?”
孙淡摇了摇头:“孙淡肯定是比不上张大人的,张璁才华十倍于我。”
嘉靖皇帝却不信,孙淡可是他龙潜时的第一谋士。可不知道怎么的,从私人感情上来看,皇帝总觉得同孙淡隔了一层,不如像黄锦那么亲近。不过,无论怎么说,皇帝对孙淡这人还是看得比较穿的,此人是一个干练之才,无论什么样的难题落到他手上,都会迎刃而解。只可惜此人有些名士的傲气,有那么几分臭脾气,不讨人喜欢。嘉靖对他尊重多过亲热,有的时候还觉得有些烦。
嘉靖:“怎么可能?”
孙淡正色道:“张璁乃是温州第一才子,号罗峰,在家乡开办书院授徒,可以说,浙江读书人都出自他的门下,乃是江南士林一等一的人物。不但如此,此人还颇受王守仁的推崇,二人相交甚厚。陛下,连王阳明先生都非常推崇的人物,自然不是凡品。陛下常年呆在宫中,自然不知道张璁在士林中的名声究竟大到何等程度。”
听孙淡说,张璁受到王阳明推崇,嘉靖皇帝悚然动容,心脏不争气地跳动起来。他现在需要另外一种声音,如今,这个声音终于出现了。如果发出这个声音的人在士林有极高声望,那么,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情呢?
可是,张璁要发出的真就是皇帝想听到的声音吗?
嘉靖心中也不敢肯定,他还想要确认一下,淡淡道:“都住手,把张大人给我扶起来,朕要亲自问话。”
听到皇帝这么说,黄锦忿忿地盯着孙淡。
而孙淡这低垂着眼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两个太监飞快地跑过去,将满头是血,浑身破烂的张璁扶了起来。
张璁见自己终于将皇帝盼到了,心中一阵兴奋,却也十分忐忑。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在来西苑闯宫之前,他也不是没有犹豫过。也因此,在同孙淡分手之后,他也是做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用患得患失四字,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在来之前,他甚至想过去喝几杯酒,来一个酒壮人胆。可考虑到等下若浑身酒气去西苑,只怕皇帝的面还没见着,就要被人当醉鬼给打死了。
因此,他在外面徘徊了半天,这才一咬牙朝前冲去:“娘西皮,大丈夫不五鼎烹就五鼎食,拼了,大不不做这个官,反正这个吏部的小官做起来也没味得紧。”
当皮鞭凑到身上的时候,张璁才觉得疼,可他此时也只能抱着华表,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如此,总算将皇帝盼到了。
可张璁也被人打得瘫软在地,浑身上下也提不起半点力气。
这个时候,一双脚走到他面前,有声音传来:“你就是张璁,朕听说过你的名字,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的模样。”
张璁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大声喊道:“陛下,臣请为兴王上皇帝尊号,臣请为兴王后上皇太后尊号,陛下若不答应,臣就跪死在这里!”
“终于听到另外一种声音了!”嘉靖眼睛一热,眼前的景物朦胧起来。
“此人是谁?”对于张璁的这次伏阕上书,嘉靖非常看重,他终于等到了他想要听到的声音,就算眼前这人没有官职,甚至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如果操作得当,未必不能作为一次反击杨廷和的政治契机。
见黄锦认识这人,皇帝忍不住出言询问。
黄锦忙回答道:“此人江南读书人张璁,是今科赐进士,正在吏部观政。名气虽然有些,可才华嘛,却见仁见智。”他一向嫉妒张璁的名气,加上上一次回春堂药铺一事对他很是恼恨。觉得此人不过是言过其实,夸夸其谈的腐儒,其实没什么本事。听皇帝问起,忍不住这么说了一句。
可惜黄锦还是笨了一些,此刻,皇帝盼有人出头为自己说公道话如久旱之盼云霓,若换成其他人,要想投皇帝所好,自然是要将张璁夸到天上去,如此,才能显示这一次伏阕上书的重量。
孙淡何等精明之人,他见张璁被几个卫兵和太监把张璁打得浑身是血,也担心老张被人给打坏了。忙大声喝道:“住手,住手,陛下在此,休得放肆!”
几个卫兵和太监听到这一声喊,转头看来,见皇帝和黄公公都站在大门口。皆大吃一惊,纷纷跪在地上:“见过陛下。”
为首那个太监连连磕头:“惊扰陛下,死罪,死罪。”虽然说西苑乃是军机重地,一个小小的七品闲官竟然往里面闯,打死了也就打死了。可当着陛下的面殴打一个朝廷命官,还是不合朝廷规矩。
见皇帝突然出现,众人都吓得汗流浃背。
黄锦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道:“一个小小的芝麻绿豆官也敢闯宫惊驾,无论怎么说,这一顿庭杖是少不了的,都起来吧,就不责罚你们了。”
“是。”众人都站了起来。
黄锦转头看着孙淡:“孙淡,你太狂妄了,依咱家看来,这个张璁就该打。陛下没说话,你怎么就让他们住手了呢?”他本就看不起张璁,又深恨孙淡,自然是越看这二人越不顺眼,忍不住在皇帝面前挑拨。
孙淡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肯上这个当,只笑了笑,说:“事急从权,张璁虽说按制当吃廷杖,可他也有不该挨打的理由。”
“什么理由?”黄锦咄咄逼人。
这个时候,西苑大门口的一幕已经惊动了不少正在里面值守的官吏,不管是内阁还是司礼监,或者六部的值班人员都不断走过来。见皇帝正在这里,又都纷纷上前行礼,并好奇地看着张璁。
场面有些儿乱。
孙淡听到黄锦问,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转头对嘉靖皇帝低声耳语:“陛下,此人名叫张璁,虽说是赐进士出身,可却才华出众。按照他的本事,这一科本该中前三的。”
嘉靖倒有些意外:“那他怎么没中?”
孙淡笑了笑:“禀陛下,这考场上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听人说,这个张璁在会试时受了凉,在考场里一关,也就昏沉沉过了九天八夜,这才走了麦城,一败涂地。倒是可惜了。”
嘉靖沉吟片刻,突然问:“孙卿你如此推崇张璁,那么,他的才华比起你来如何?”
孙淡摇了摇头:“孙淡肯定是比不上张大人的,张璁才华十倍于我。”
嘉靖皇帝却不信,孙淡可是他龙潜时的第一谋士。可不知道怎么的,从私人感情上来看,皇帝总觉得同孙淡隔了一层,不如像黄锦那么亲近。不过,无论怎么说,皇帝对孙淡这人还是看得比较穿的,此人是一个干练之才,无论什么样的难题落到他手上,都会迎刃而解。只可惜此人有些名士的傲气,有那么几分臭脾气,不讨人喜欢。嘉靖对他尊重多过亲热,有的时候还觉得有些烦。
嘉靖:“怎么可能?”
孙淡正色道:“张璁乃是温州第一才子,号罗峰,在家乡开办书院授徒,可以说,浙江读书人都出自他的门下,乃是江南士林一等一的人物。不但如此,此人还颇受王守仁的推崇,二人相交甚厚。陛下,连王阳明先生都非常推崇的人物,自然不是凡品。陛下常年呆在宫中,自然不知道张璁在士林中的名声究竟大到何等程度。”
听孙淡说,张璁受到王阳明推崇,嘉靖皇帝悚然动容,心脏不争气地跳动起来。他现在需要另外一种声音,如今,这个声音终于出现了。如果发出这个声音的人在士林有极高声望,那么,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情呢?
可是,张璁要发出的真就是皇帝想听到的声音吗?
嘉靖心中也不敢肯定,他还想要确认一下,淡淡道:“都住手,把张大人给我扶起来,朕要亲自问话。”
听到皇帝这么说,黄锦忿忿地盯着孙淡。
而孙淡这低垂着眼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两个太监飞快地跑过去,将满头是血,浑身破烂的张璁扶了起来。
张璁见自己终于将皇帝盼到了,心中一阵兴奋,却也十分忐忑。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在来西苑闯宫之前,他也不是没有犹豫过。也因此,在同孙淡分手之后,他也是做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用患得患失四字,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在来之前,他甚至想过去喝几杯酒,来一个酒壮人胆。可考虑到等下若浑身酒气去西苑,只怕皇帝的面还没见着,就要被人当醉鬼给打死了。
因此,他在外面徘徊了半天,这才一咬牙朝前冲去:“娘西皮,大丈夫不五鼎烹就五鼎食,拼了,大不不做这个官,反正这个吏部的小官做起来也没味得紧。”
当皮鞭凑到身上的时候,张璁才觉得疼,可他此时也只能抱着华表,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如此,总算将皇帝盼到了。
可张璁也被人打得瘫软在地,浑身上下也提不起半点力气。
这个时候,一双脚走到他面前,有声音传来:“你就是张璁,朕听说过你的名字,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的模样。”
张璁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大声喊道:“陛下,臣请为兴王上皇帝尊号,臣请为兴王后上皇太后尊号,陛下若不答应,臣就跪死在这里!”
“终于听到另外一种声音了!”嘉靖眼睛一热,眼前的景物朦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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