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511 第510章 :这孙子俨然是甲级战犯!
- 512 第511章 :真相就这么再一次被揭穿了
- 513 第512章 :情剑真不是给人修的……
- 514 第513章 :拆散一对算一对
- 515 第514章 :再来正能量吧!
- 516 第515章 :榨取最后一滴正能量
- 517 第516章 :榨取最后一滴正能量
- 518 第517章 :自寻死路
- 519 第518章 :寻
- 520 第519章 :钓鱼
- 521 第520章 :安息吧
- 522 第521章 :您有新的消息请查收
- 523 第522章 :内忧外患
- 524 第523章 :祝大家中秋快乐
- 525 第524章 :跳蛋
- 526 第525章 :大跃进
- 527 第526章 :中华小当家
- 528 第527章 :乱了伦理
- 529 第528章 :还有两年
- 530 第529章 :还有一年
- 531 第530章 :相亲
- 532 第531章 :出水芙蓉
- 533 第532章 :才周三真是好烦
- 534 第533章 :只差一点
- 535 第534章 :发情之人不可靠
- 536 第535章 :我大灵剑派永垂不朽!
- 537 第536章 :那些世代传承的
- 538 第537章 :这好长啊……
- 539 第538章 :难难难
- 540 第539章 :难难难难
- 541 第540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 542 第541章 :怎么是你!?
- 543 第542章 :这棵白菜被我承包了
- 544 第543章 :给我一个机会!
- 545 第544章 :名花真有主
- 546 第545章 :这真看到死兆星了
- 547 第546章 :又有些东西崩坏掉了
- 548 第547章 :喜闻乐见的世界
- 549 第548章 :主线、支线、隐藏剧情
- 550 第549章 :快乐之源
- 551 第550章 :学灵犀指哪里强?
- 552 第551章 :绝没有那段黑历史!
- 553 第552章 :本章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勿举报
- 554 第553章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 555 第554章 :题材瞬间就变了!
- 556 第555章 :月都后宫的改革开放
- 557 第556章 :据说北京人民又要喜迎小长假
- 558 第557章 :智商碾压
- 559 第558章 :雾霾终于散了,可喜可贺
- 560 第559章 :我真心怀疑这是不是又一次穿越
- 561 第560章 :感人肺腑的重逢故事
- 562 第561章 :要怎么和她解释难产的意思呢?
- 563 第562章 :真正的人格魅力在于动手实践
- 564 第563章 :这剧情急转直下啊
- 565 第564章 :我看这分级制度势在必行
- 566 第565章 :我有一杆神枪
- 567 第566章 :看来只能断绝师徒关系了
- 568 第567章 :一波带走不能怂!
- 569 第568章 :于是就这样合体了
- 570 第569章 :王陆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 571 第570章 :百年之恋
- 572 第571章 :关于未来
- 573 第572章 :抱歉又晚了
- 574 第573章 :扯淡等级max
- 575 第574章 :一步天堂, 一步地狱
- 576 第575章 :我喜欢
- 577 第576章 :下面
- 578 第577章 :含辛茹苦啊
- 579 第578章 :绝世好男人
- 580 第579章 :这个考验的难度似乎太高了
- 581 第580章 :我就是敢翻!
- 582 第581章 :为了爱我是豁出去了
- 583 第582章 :这家伙听不得人说真话
- 584 第583章 :我觉得我好像已经死了
- 585 第584章 :死缓
- 586 第585章 :领导艺术
- 587 第586章 :红颜易老
- 588 第587章 :问苍天
- 589 第588章 :金手指
- 590 第589章 :恋尸癖
- 591 第590章 :直言不讳遁
- 592 第591章 :方案
- 593 第592章 :恭喜发财
- 594 第593章 :价值一千万灵石的战斗
- 595 第594章 :欢迎大家投稿灵剑简报~
- 596 第595章 :这才是真正的题海战术
- 597 第596章 :站着把钱挣了
- 598 第597章 :上亿现金只是零花的女人真是娶不得
- 599 第598章 :你不要来添乱了好么!
- 600 第599章 :大师姐的言灵术
- 601 第600章 :俺样的美学
- 602 第601章 :日理万机的日常
- 603 第602章 :爱的料理吃着舒坦!
- 604 第603章 :你是最好的
- 605 第604章 :祝大家黑五购物愉快
- 606 第605章 :对不起,这场比赛我要赢
- 607 第606章 :很遗憾,咱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 608 第607章 :你对得起我么!!?
- 609 第608章 :终身大事
- 610 第609章 :有时一次有时半次
- 611 第610章 :我很好奇!
- 612 第611章 :躺赢
- 613 第612章 :一树梨花压海棠
- 614 第613章 :观众纷纷感到不适
- 615 第614章 :准确把握人民群众的爽点
- 616 第615章 :不可思议之任务物语
- 617 第616章 :今天更新好早,简直不像是真的
- 618 第617章 :群仙城
- 619 第618章 :男人的翻盘点在乎持久
- 620 第619章 :连战一次
- 621 第620章 :自己撸去吧~
- 622 第621章 :时间去哪儿了
- 623 第622章 :正式开赛大概要十年以后了
- 624 第623章 :我和他是清白的!
- 625 第624章 :开幕大典
- 626 第625章 :做事不看地方就是死路一条
- 627 第626章 :诸事不宜
- 628 第627章 :王陆的口活儿
- 629 第628章 :超级女声
- 630 第629章 :艺术要与时俱进
- 631 第630章 :写手的自我修养
- 632 第631章 :好女人能让男人快十倍
- 633 第632章 :你们统统需要电击!
- 634 第633章 :群口相声
- 635 第634章 :你还敢不笑!?
- 636 第635章 :这特么真的还是相声么……
- 637 第636章 :戏里戏外
- 638 第637章 :想不到真有人敢托我解决问题
- 639 第638章 :阴阳人!
- 640 第639章 :不送不开心!
- 641 第640章 :我就喜欢这种稚气未脱的小男生
- 642 第641章 :你把我当爱情小清新了么?
- 643 第642章 :爱情必须天长日久
- 644 第643章 :单身跨年写这种**情节……
- 645 第644章 :全程打码!
- 646 第645章 :这对师徒没救了
- 647 第646章 你们总想搞个大新闻把我批判一番
- 648 第647章 :正面碾压
- 649 第648章 :果然是高层犯罪的必然套路
- 650 第649章 :不要拿王陆不当领导
- 651 第650章 :另类的战场
- 652 第651章 :比赛已经进入形而上的领域了
- 653 第652章 :王陆,你真是一个贱人!
- 654 第653章 :吃了没文化的亏
- 655 第654章 :真是对不起自己的羽翼(翅膀)
- 656 第655章 :你对得起琉璃仙一片痴情!?
- 657 第656章 :打开你的味蕾!
- 658 第657章 :我有上将阿娅,可斩你味蕾
- 659 第658章 :原来不只是能吃……
- 660 第659章 :我看到了百合的先兆
- 661 第660章 :生生造化
- 662 第661章 :想不出来
- 663 第662章 :还是想不出章节名
- 664 第663章 :陌生的曙光
- 665 第664章 :七娘的好姬友
- 666 第665章 :她们都是你的翅膀?
- 667 第666章 :女人
- 668 第667章 :宿醉
- 669 第668章 :这个硬广告做得好啊!
- 670 第669章 :正戏即将开演
- 671 第670章 :后天外出开会,提前请假
- 672 第671章 :明天外出开会,提前请个假
- 673 第672章 :开会也没能阻止我
- 674 第673章 :卡文成功阻止了我,补更
- 675 第674章 :见识一下百合的力量吧
- 676 第675章 :成功百合背后是默默奉献的男人
- 677 第676章 :其实差点就一尸两命
- 678 第677章 :拼命
- 679 第678章 :不要怀疑她的食量
- 680 第679章 :喜迎周五
- 681 第680章 :这几天状态好差,补更一定会到
- 682 第681章 :杂技
- 683 第682章 :为dota2国难日哀悼
- 684 第683章 :老将退役
- 685 第684章 :胸口里忽然多了一件道具!?
- 686 第685章 :暗流汹涌
- 687 第686章 :祝大家节日快乐
- 688 第687章 :器大活好**炸天
- 689 第688章 :看鞭识人?
- 690 第689章 :不甘寂寞的小光头
- 691 第690章 :认为我会针对他的人实在太甜了。
- 692 第691章 :汤
- 693 第692章 :这是闲笔
- 694 第693章 :加班侠的日常
- 695 第694章 :直截了当
- 696 第695章 :算是补更一下……
- 697 第696章 :当年
- 698 第697章 :我可不想当永远健康
- 699 第698章 :意料之外的伤亡
- 700 第699章 :总感觉春节其实还没结束……
- 701 第700章 :群龙无首
- 702 第701章 :居然有人拒绝我的灵犀一指
- 703 第702章 :卖艺不卖身
- 704 第703章 :就像有人算计好了一样
- 705 第704章 :现在出卖队友还来得及!
- 706 第705章 :此女已有八成落入我的掌控
- 707 第706章 :昨天那一更,今天的正在赶
- 708 第707章 :补更……
- 709 第708章 :事情的发展再一次出乎意料
- 710 第709章 :请河图献身
- 711 第710章 :河图你为何这么**
- 712 第711章 :她想玩三人行?
- 713 第712章 :女人之间没有友谊
- 714 第713章 :走马观花柳
- 715 第714章 :帝王
- 716 第715章 :马上就是周一了……
- 717 第716章 :盼周末……
- 718 第717章 :大开眼界
- 719 第718章 :在周三写下呼唤周末的篇章
- 720 第719章 :在周四写下呼唤周末的篇章
- 721 第720章 :在周五写下欢庆周末的篇章
- 722 第721章 :在周末写下盼下周末的篇章
- 723 第722章 :求上天赐予我漫无止境的周末
- 724 第723章 :周一写下哀悼周末的篇章
- 725 第724章 :在周二写下欢送周一的篇章
- 726 第725章 :在周三写下望穿秋水的篇章
- 727 第726章 :在曙光之日写下欢庆的篇章
- 728 第727章 :哈哈哈哈周末到啦!
- 729 第728章 :猫和老鼠
- 730 第729章 :还有人记得此人上次出场么
- 731 第730章 :人际关系错综复杂!
- 732 第731章 :愚人节快乐!
- 733 第732章 :代表九州贞洁道德惩罚你!
- 734 第733章 :大酋长的狩猎
- 735 第734章 :瞎了我的狗眼眼眼眼眼……
- 736 第735章 :不要信任快枪手
- 737 第736章 :大义灭亲
- 738 第737章 :师父,你真是我的好师父!
- 739 第738章 :胜之不武
- 740 第739章 :脑残必须死!
- 741 第740章 :贵派真是多奇人异士
- 742 第741章 :一家人齐齐整整
- 743 第742章 :剑与美
- 744 第743章 :萌妹子对黑人好有什么错?
- 745 第744章 :正太攻略完毕!
- 746 第745章 :和尚要逆天
- 747 第746章 :我再重申一遍……
- 748 第747章 :求pv大赛投票啦~
- 749 第748章 :对不起我就是要作死
- 750 第749章 :结尾加个全剧终就爽了
- 751 第750章 :遛猴
- 752 第751章 :孙不平
- 753 第752章 :王陆马上就要屹立在大地上
- 754 第753章 :隐约感到自己被占了便宜
- 755 第754章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 756 第755章 :因为你够蠢
- 757 第756章 :变身超级孙不平
- 758 第757章 :俏寡妇
- 759 第758章 :非礼勿视
- 760 第759章 :真以为会推倒?
- 761 第760章 :赢了?
- 762 第761章 :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
- 763 第762章 :三花四白
- 764 第763章 :我真是日了狗了
- 765 第764章 :有种被NTR的快感
- 766 第765章 :肉还是要吃的
- 767 第766章 :单挑大魔王
- 768 第767章 :连御三女
- 769 第768章 :拔**无情是不被允许的
- 770 第769章 :你体内已经有了我的种
- 771 第770章 :是你说不介意以多打少
- 772 第771章 :爱情全是骗人的
- 773 第772章 :恭喜你加入万仙盟的大家庭
- 774 第773章 :河清海晏
- 775 第774章 :想要
- 776 第775章 :老司机
- 777 第776章 :别逼我当书法家
- 778 第777章 :十年磨一剑
- 779 第778章 :无题
- 780 第779章 :负负得正
- 781 第780章 :这是要完本!?
- 782 第781章 :文山会海害死人
- 783 第782章 :私奔的统统要死
- 784 第783章 :查房
- 785 第784章 :土地附加值
- 786 第785章 :痛失基友
- 787 第786章 :我说这是伏笔有人信?
- 788 第787章 :黑户惨遭揭穿
- 789 第788章 :我这是堂堂正正
- 790 第789章 :本章无任何影射
- 791 第790章 :痴女的告白
- 792 第791章 :不好意思刚发现本卷有两个
- 793 第792章 :抓奸在床
- 794 第793章 :我建议你去结扎
- 795 第794章 :后院起火
- 796 第795章 :分手
- 797 第796章 :要死一起死!
- 798 第797章 :我不想当鬼父
- 799 第798章 :真私奔
- 800 第799章 :见义勇为
- 801 第800章 :人终有一死
- 802 第801章 :我真是付出了惨痛代价
- 803 第802章 :敢碰我手办的人都要死!
- 804 第803章 :千万不能答应
- 805 第804章 :狐狸
- 806 第805章 :一杆入洞
- 807 第806章 :指鹿为马
- 808 第807章 :一男二女
- 809 第808章 :agent·夏宇
- 810 第809章 :没睡醒就不要和人打架
- 811 第810章 :应接不暇
- 812 第811章 :便当到了
- 813 第812章 :便当批发
- 814 第813章 :总有刁民想要吐便当
- 815 第814章 :快把便当吃回去!
- 816 第815章 :祝您用餐愉快
- 817 第816章 :便当不接受退货
- 818 第817章 :国际友人
- 819 第818章 :黄金
- 820 第819章 :自爆也算两河传统?
- 821 第820章 :黄金王の惡墮
- 822 第821章 :我绝不相信是她!
- 823 第822章 :聚众闹事
- 824 第823章 :甜成这样给我去死吧
- 825 第824章 :通天之塔
- 826 第825章 :学术疯狗
- 827 第826章 :快要完本了,求下月票吧
- 828 第827章 :变态是成功的捷径
- 829 第828章 :终于玩坏了
- 830 第829章 :叛徒就在前三排!
- 831 第830章 :求月票!周一大盘必涨!
- 832 第831章 :求月票,周二股市再涨!
- 833 第832章 :求月票!祝股票全线涨停!
- 834 第833章 :不多说了,股市必涨!
- 835 第834章 :我没买股票,是在为大家祈福
- 836 第835章 :果然是亲儿子
- 837 第836章 :蓄力
- 838 第837章 :坑爹
- 839 第838章 :然后她就死了?
- 840 第839章 :帅不过
- 841 第840章 :嗯,马上就要完本了
- 842 第841章 :不吃敬酒
- 843 第842章 :不好意思,我投币了
- 844 第843章 :我就是要刷时髦值!
- 845 第844章 :终焉之时
- 846 第845章 :我比较喜欢后入
- 847 第846章 :不愿说再见
- 848 第847章 :终局
- 849 第848章 :之后,新世界的先驱
- 850 第849章 :之后,那些人
- 851 第850章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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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安息吧
第520章 :安息吧
李希的葬礼非常简单。
青山绿水环绕着一座朴素的坟冢,鬼哭林外难得一清净地,就是他的埋骨处。李希的本命法宝天香鼎立在墓碑前面,鼎下燃着不熄的炊火,鼎内沸腾的肉汤永不枯竭。蒸汽氤氲,隐约间仿佛胖子的笑脸。
在李希的坟旁,王东桦、沈一闻的衣冠冢依照师兄弟的顺序依次而立。
欧阳商为首,在场的灵剑修士们轻声唱着送道歌,送别在仙道途中不幸先行离别的道友。
灵剑派从不讲求繁文缛节,哀伤与愤怒随歌声掩藏心底,一曲歌毕,由欧阳商带队设下防护阵法,驱逐野兽毒虫,保此地平安。而后一行人便继续踏上征程。
沿途,没有任何人就李希的死多说一句话,因为这个时候不需要节外生枝。而且,黄金一代中,也没有不明事理,不分是非之人。
王陆以混沌破天剑气斩杀李希,令其形神俱灭,手段之果敢狠辣令人不寒而栗,对同门下手毫不容情,看似也容易引起非议。但那时候千钧一发,岂容妇人之仁?而且李希在汤中投下腐骨剧毒,在场一众精锐竟无一发觉,若非王陆受过特别训练,那一锅肉汤可能就要造成惨重伤亡!
那个时候的李希,早就不是人们熟知的天才胖厨,或许那时他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换了谁……最正确的做法都是令其真正安息。
何况王陆全力爆发的剑气,非但安葬了李希,也重创了附着其上的元神……远方那凄厉的哀嚎惊起千万鸟雀,相隔遥远也听得清清楚楚。
王陆的混沌破天剑气堪称仙级剑气,威力之强不在剑心通明之下,只可惜限于自身境界,终归未能一劳永逸。或许短时间内能保证一段平安,但再往后,谁也说不准。
需要解决的问题还有太多太多,比如……李希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控制住的?一行人始终都聚集在一起,哪怕是安营扎寨,李希跑到稍远的地方去捕捉猎物时,都时刻有师兄弟的神识扫描,几乎全无空隙。
并非是对李希不放心,而是身处险地,又面临强敌威胁,彼此必须时刻照应才能保证平安。只可惜如此慎重的手段仍然出了问题,而且到现在都无法还原真相,这不由得令所有人心中都蒙上阴影。
接下来要怎么做?就算有壮士断腕的勇气,舍弃一切回归山门,但从鬼哭林回到灵剑山,这一路至少也要六七天的时间,很难想象那位魔王会坐视不理,而这期间还要有多少灵剑弟子被其所害?
“王陆师弟,你有什么想法吗?”
路上,欧阳商元神传音,悄悄问道。不公开内容,是他担心王陆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那个答案可能会摧毁他人的信心。
王陆回道:“很可惜还没有……我并不是在隐瞒什么,真相哪怕再残酷,也总比不知道真相要好。但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记得当年长老有教过我,魔族还有这种操控傀儡的手段。”
“按你的说法,当年长老也是在绝大的牺牲之后才吸取了经验教训,提炼出种种应对之道,而他们也不可能将魔族的手段全部掌握下来,而且……”
王陆苦笑道:“而且历史线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出现新的情况是理所当然的。只不过和这样的对手交战,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会面临格外残酷的局面。”
因为无法判断对手操控傀儡的方式,所以无法预防更无从预测,胖子李希的事情绝不会是最后一次,而且对手只会变得更加狡猾。
这一次,投毒被王陆识破了,那是因为本不该被人类所知的魔族秘药赤血毒,恰好在王陆的识别范围内,但下一次呢?就连陆离长老都从没说过自己可以辨识所有的魔族毒药,王陆当然更没有把握。
而且下毒是小,只要对手不笨,就能轻而易举想到更有效的方法:手足相残。
他能控制李希在鼎中投毒,并在被识破之后翻脸动手,那么当然也能控制住其他人,表面装得毫无异样,然后突然暴起伤人……就算没有得手,也会重创灵剑弟子之间的信赖关系。
黄金一代亲如手足,肝胆相照,几十年的默契坚不可摧。但那是建立在彼此知根知底的基础上,如果连对方是不是真人都无法断定,默契、信赖就都是空口白话。
“而且这里面还蕴含着一个更致命的问题啊。”欧阳商苦涩地感慨。
王陆点点头:“他控制李希的时候……直到我最终在碗中察觉了赤血毒,之前我甚至没有看出半点端倪。”
“我也是。”欧阳商说道,“伪装天衣无缝,与真人一般无二,就连最细微的细节都模仿得完美无瑕,这只能说明,他已经完全掌握了李希的人格,以及……记忆。”
王陆说道:“你们黄金一代亲如手足,几十年修行均是坦诚相对,彼此几乎没有秘密,所以……他只要控制了一人,就等于能顺藤摸瓜抓到其他所有人。”
欧阳商苦笑。
“说来,门派长老当初培育你们的时候,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么?修行尚浅时倒也罢了,待你们日后有所成就,各自执掌灵剑派一方土地的时候……只要有一人被人用了搜魂术,整个门派就完蛋了吧?”
欧阳商没有回答,而是将话题转移开来:“不知回山报信的两名师弟……现在怎么样了?”
“往好了想,既然那个对手这段时间一直在纠缠鬼哭林这边,其他方面应当是来不及照应到,所以他们有很大机会成功回归山门。不过……”
欧阳商说道:“不过很难想象对手会暴露这么大的破绽是吧……可惜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对了,我刚才忽然想到一件事。”王陆说着,摇了摇头却没说下去,“但愿不会那么糟。”
欧阳商看了他一眼,以王陆的性子,可是很少会有什么话不说完的,让他这么忌惮……恐怕那事情真的不太容易诉诸于口。
而那件事,自己也猜得到,的确是……但愿别那么糟。
——
后世灵剑派曾有一个王舞定律,其内容为:只要王舞有丢节操的可能,无论这个可能性多么微小不可思议……她一定会丢给你看。
同样的道理,只要事情还有变坏的可能,无论你多不情愿,都要面对它。
王陆和欧阳商担心的事情,在一天后出现了。
“哼!!”
王舞的一声闷哼,打破了队伍行进时的寂静。
一行人正在一条大河之上安静地飞行,河中群魔乱舞,是附近出名的险地,却也是回归福泉的一处捷径。
几天前,欧阳商、王陆、王舞三人就是跨过这条大河,从捷径快速赶至鬼哭林。只要渡河时距离河面超过百尺,安静无声,就不会惊扰到河底的强大精怪。
而这一次,一行人渡河前被百般交代,渡河过程中也是小心翼翼,眼看行道过半,却忽然发生异变。
队首的欧阳商立刻回头,却见王陆已经先他一步来到王舞身边,右手坤山剑撑起无相剑围将她牢牢庇护在内,左手混沌剑气萦绕指尖蓄势待发。
以王陆的性子,本不应有蓄势待发的步骤,一旦确认敌袭,剑气将毫不容情地爆发开去,但此时他却不得不忍。
因为出手偷袭王舞的人竟是刘显!
这一点就连王陆都始料未及,他怀疑过队中所有人,却的确没在刘显身上花费太多心思。因为他是当年的幸存者,也是真实历史线上灵剑派的传功长老,实力深不可测……虽然那是一百五十年的刘显,但王陆心中却不免因此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
天知道对手是如何抓住了这一点破绽,控制住刘显,对王舞打出了凌厉的一剑,若非王陆终归是将王舞列为重点看守对象……这一剑就能令其香消玉殒。
“……如今天剑堂十人,在当年黄金一代中均是不堪造就之辈?师伯你未免太谦虚了啊,就凭你这一剑,纵然算不上黄金一代中的顶尖,中上水准也是肯定的。”
王陆有些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刘显,实在想不到会是你啊……要怪,就怪那该死的历史线吧!
想到这里,王陆的混沌剑气再不犹豫,便要破体而出。但就在此时,刘显忽然神色一怔,面露茫然之色。
“我……我是怎么了?”
王陆的剑气顿时凝住不发:“刘显?”
刘显用力摇了摇头:“刚才……好像神智恍惚了一下,发生什么了?”
随后他看到了王陆的无相剑围,以及在王陆身旁,正沉默着爆炸手臂伤口的王舞。
刘显虽非惊才绝艳,却也不是笨蛋,立刻醒悟发生了什么。
“……是,是我做的吗?我刚才被敌人夺舍,向王舞师妹出手了?”
周围的人都围拢过来,以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刘显。有怀疑,有同情……不一而足。
王陆却在心中感慨:对手果然是想到了这一招:夺舍,然后放其自由,留下一个烂摊子,看他们怎么解决。
面对一个有过前科的同门师兄弟,黄金一代的信赖关系……还能维持下去吗?
大家还能毫无保留地信任刘显吗?谁能保证他现在的无辜姿态不是伪装呢?毕竟对手夺舍之后,是能够完美重现原主人的一举一动的。
而若是痛下杀手,毫不犹豫地将刘显斩杀处决,在场众人……又真的能够坦然面对那双仍显茫然无辜的眼睛吗?午夜梦回,不担心心魔作祟吗?
这简直是最高明的攻心术啊……
“王陆……师兄。”刘显声音微微颤抖,“对不起了……”
然后,他横起手中剑,剑刃仍沾染着王舞手臂上的鲜血,但此时却对准了他自己的喉咙。
显然,这个问题刘显也已经想明白了,他现在已经成为了队伍中的累赘和包袱,所以他也拿出了身为黄金一代应有的魄力,准备杀身成仁。
但下一刻,王陆出手了,混沌破天剑气自指尖突刺而出。
青山绿水环绕着一座朴素的坟冢,鬼哭林外难得一清净地,就是他的埋骨处。李希的本命法宝天香鼎立在墓碑前面,鼎下燃着不熄的炊火,鼎内沸腾的肉汤永不枯竭。蒸汽氤氲,隐约间仿佛胖子的笑脸。
在李希的坟旁,王东桦、沈一闻的衣冠冢依照师兄弟的顺序依次而立。
欧阳商为首,在场的灵剑修士们轻声唱着送道歌,送别在仙道途中不幸先行离别的道友。
灵剑派从不讲求繁文缛节,哀伤与愤怒随歌声掩藏心底,一曲歌毕,由欧阳商带队设下防护阵法,驱逐野兽毒虫,保此地平安。而后一行人便继续踏上征程。
沿途,没有任何人就李希的死多说一句话,因为这个时候不需要节外生枝。而且,黄金一代中,也没有不明事理,不分是非之人。
王陆以混沌破天剑气斩杀李希,令其形神俱灭,手段之果敢狠辣令人不寒而栗,对同门下手毫不容情,看似也容易引起非议。但那时候千钧一发,岂容妇人之仁?而且李希在汤中投下腐骨剧毒,在场一众精锐竟无一发觉,若非王陆受过特别训练,那一锅肉汤可能就要造成惨重伤亡!
那个时候的李希,早就不是人们熟知的天才胖厨,或许那时他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换了谁……最正确的做法都是令其真正安息。
何况王陆全力爆发的剑气,非但安葬了李希,也重创了附着其上的元神……远方那凄厉的哀嚎惊起千万鸟雀,相隔遥远也听得清清楚楚。
王陆的混沌破天剑气堪称仙级剑气,威力之强不在剑心通明之下,只可惜限于自身境界,终归未能一劳永逸。或许短时间内能保证一段平安,但再往后,谁也说不准。
需要解决的问题还有太多太多,比如……李希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控制住的?一行人始终都聚集在一起,哪怕是安营扎寨,李希跑到稍远的地方去捕捉猎物时,都时刻有师兄弟的神识扫描,几乎全无空隙。
并非是对李希不放心,而是身处险地,又面临强敌威胁,彼此必须时刻照应才能保证平安。只可惜如此慎重的手段仍然出了问题,而且到现在都无法还原真相,这不由得令所有人心中都蒙上阴影。
接下来要怎么做?就算有壮士断腕的勇气,舍弃一切回归山门,但从鬼哭林回到灵剑山,这一路至少也要六七天的时间,很难想象那位魔王会坐视不理,而这期间还要有多少灵剑弟子被其所害?
“王陆师弟,你有什么想法吗?”
路上,欧阳商元神传音,悄悄问道。不公开内容,是他担心王陆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那个答案可能会摧毁他人的信心。
王陆回道:“很可惜还没有……我并不是在隐瞒什么,真相哪怕再残酷,也总比不知道真相要好。但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记得当年长老有教过我,魔族还有这种操控傀儡的手段。”
“按你的说法,当年长老也是在绝大的牺牲之后才吸取了经验教训,提炼出种种应对之道,而他们也不可能将魔族的手段全部掌握下来,而且……”
王陆苦笑道:“而且历史线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出现新的情况是理所当然的。只不过和这样的对手交战,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会面临格外残酷的局面。”
因为无法判断对手操控傀儡的方式,所以无法预防更无从预测,胖子李希的事情绝不会是最后一次,而且对手只会变得更加狡猾。
这一次,投毒被王陆识破了,那是因为本不该被人类所知的魔族秘药赤血毒,恰好在王陆的识别范围内,但下一次呢?就连陆离长老都从没说过自己可以辨识所有的魔族毒药,王陆当然更没有把握。
而且下毒是小,只要对手不笨,就能轻而易举想到更有效的方法:手足相残。
他能控制李希在鼎中投毒,并在被识破之后翻脸动手,那么当然也能控制住其他人,表面装得毫无异样,然后突然暴起伤人……就算没有得手,也会重创灵剑弟子之间的信赖关系。
黄金一代亲如手足,肝胆相照,几十年的默契坚不可摧。但那是建立在彼此知根知底的基础上,如果连对方是不是真人都无法断定,默契、信赖就都是空口白话。
“而且这里面还蕴含着一个更致命的问题啊。”欧阳商苦涩地感慨。
王陆点点头:“他控制李希的时候……直到我最终在碗中察觉了赤血毒,之前我甚至没有看出半点端倪。”
“我也是。”欧阳商说道,“伪装天衣无缝,与真人一般无二,就连最细微的细节都模仿得完美无瑕,这只能说明,他已经完全掌握了李希的人格,以及……记忆。”
王陆说道:“你们黄金一代亲如手足,几十年修行均是坦诚相对,彼此几乎没有秘密,所以……他只要控制了一人,就等于能顺藤摸瓜抓到其他所有人。”
欧阳商苦笑。
“说来,门派长老当初培育你们的时候,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么?修行尚浅时倒也罢了,待你们日后有所成就,各自执掌灵剑派一方土地的时候……只要有一人被人用了搜魂术,整个门派就完蛋了吧?”
欧阳商没有回答,而是将话题转移开来:“不知回山报信的两名师弟……现在怎么样了?”
“往好了想,既然那个对手这段时间一直在纠缠鬼哭林这边,其他方面应当是来不及照应到,所以他们有很大机会成功回归山门。不过……”
欧阳商说道:“不过很难想象对手会暴露这么大的破绽是吧……可惜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对了,我刚才忽然想到一件事。”王陆说着,摇了摇头却没说下去,“但愿不会那么糟。”
欧阳商看了他一眼,以王陆的性子,可是很少会有什么话不说完的,让他这么忌惮……恐怕那事情真的不太容易诉诸于口。
而那件事,自己也猜得到,的确是……但愿别那么糟。
——
后世灵剑派曾有一个王舞定律,其内容为:只要王舞有丢节操的可能,无论这个可能性多么微小不可思议……她一定会丢给你看。
同样的道理,只要事情还有变坏的可能,无论你多不情愿,都要面对它。
王陆和欧阳商担心的事情,在一天后出现了。
“哼!!”
王舞的一声闷哼,打破了队伍行进时的寂静。
一行人正在一条大河之上安静地飞行,河中群魔乱舞,是附近出名的险地,却也是回归福泉的一处捷径。
几天前,欧阳商、王陆、王舞三人就是跨过这条大河,从捷径快速赶至鬼哭林。只要渡河时距离河面超过百尺,安静无声,就不会惊扰到河底的强大精怪。
而这一次,一行人渡河前被百般交代,渡河过程中也是小心翼翼,眼看行道过半,却忽然发生异变。
队首的欧阳商立刻回头,却见王陆已经先他一步来到王舞身边,右手坤山剑撑起无相剑围将她牢牢庇护在内,左手混沌剑气萦绕指尖蓄势待发。
以王陆的性子,本不应有蓄势待发的步骤,一旦确认敌袭,剑气将毫不容情地爆发开去,但此时他却不得不忍。
因为出手偷袭王舞的人竟是刘显!
这一点就连王陆都始料未及,他怀疑过队中所有人,却的确没在刘显身上花费太多心思。因为他是当年的幸存者,也是真实历史线上灵剑派的传功长老,实力深不可测……虽然那是一百五十年的刘显,但王陆心中却不免因此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
天知道对手是如何抓住了这一点破绽,控制住刘显,对王舞打出了凌厉的一剑,若非王陆终归是将王舞列为重点看守对象……这一剑就能令其香消玉殒。
“……如今天剑堂十人,在当年黄金一代中均是不堪造就之辈?师伯你未免太谦虚了啊,就凭你这一剑,纵然算不上黄金一代中的顶尖,中上水准也是肯定的。”
王陆有些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刘显,实在想不到会是你啊……要怪,就怪那该死的历史线吧!
想到这里,王陆的混沌剑气再不犹豫,便要破体而出。但就在此时,刘显忽然神色一怔,面露茫然之色。
“我……我是怎么了?”
王陆的剑气顿时凝住不发:“刘显?”
刘显用力摇了摇头:“刚才……好像神智恍惚了一下,发生什么了?”
随后他看到了王陆的无相剑围,以及在王陆身旁,正沉默着爆炸手臂伤口的王舞。
刘显虽非惊才绝艳,却也不是笨蛋,立刻醒悟发生了什么。
“……是,是我做的吗?我刚才被敌人夺舍,向王舞师妹出手了?”
周围的人都围拢过来,以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刘显。有怀疑,有同情……不一而足。
王陆却在心中感慨:对手果然是想到了这一招:夺舍,然后放其自由,留下一个烂摊子,看他们怎么解决。
面对一个有过前科的同门师兄弟,黄金一代的信赖关系……还能维持下去吗?
大家还能毫无保留地信任刘显吗?谁能保证他现在的无辜姿态不是伪装呢?毕竟对手夺舍之后,是能够完美重现原主人的一举一动的。
而若是痛下杀手,毫不犹豫地将刘显斩杀处决,在场众人……又真的能够坦然面对那双仍显茫然无辜的眼睛吗?午夜梦回,不担心心魔作祟吗?
这简直是最高明的攻心术啊……
“王陆……师兄。”刘显声音微微颤抖,“对不起了……”
然后,他横起手中剑,剑刃仍沾染着王舞手臂上的鲜血,但此时却对准了他自己的喉咙。
显然,这个问题刘显也已经想明白了,他现在已经成为了队伍中的累赘和包袱,所以他也拿出了身为黄金一代应有的魄力,准备杀身成仁。
但下一刻,王陆出手了,混沌破天剑气自指尖突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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