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一章天外天（五）

    逍遥剑仙说道：“不错，老夫相信会有这一天！我等与这位仙子的缘分，还远未结束！”

    李慕然转过身来，向赵无名、冰仙子等众仙看了一眼，问道：“几位前辈似乎都认得幻璃，难道她的前世也是诸位前辈的某位故人么？”

    赵无名微微点头：“既然李道友问起，赵某就不再隐瞒。不错，她正是末世仙庭的多年以前的一位天仙——仙帝凌天之女凌月仙子。”

    “仙帝之女，难道她也是你等的故交？她为何会成为镜灵，这其中发生了何事？”李慕然追问道。

    冰仙子微微一笑：“说起来，我等与这位仙子，可是多年的仇家！当年仙帝凌天将末世仙庭盛极而衰、即将崩溃的秘密告知无名的父亲，也就是——那个人，仙帝凌天随即选择放弃仙身，让一身真元重归天地之地，以延缓末世仙庭崩溃的速度。随后不久，无名之父建立末世仙庭，成为新一任仙帝，不过他也参悟不透拯救末世仙庭的办法，只能效仿凌天，自散修为、重归轮回，用自己一身的修为，延缓末世仙庭的衰亡，为后人拯救末世仙庭争取宝贵的数万年时间。”

    “而这件事情发生时，凌天之女凌月仙子一直在长时间的闭关修行，不知发生何事。等她出关时，才发现仙界大变，父亲凌天已经陨落。”

    “凌月仙子自然以为是新任仙帝——无名之父杀害了她的父亲。可惜不等她前去复仇，这位新任仙帝也已经重归轮回。多年以后，凌月仙子暗中打听之下，得知新任仙帝坐化前生有一子，便将仇恨放在了此子身上，深入下界追杀无名。”

    “竟有此事？”李慕然听到这番说法后暗暗吃惊。

    “不错！”赵无名接口说道：“当时赵某刚刚进阶大乘，被仙家人物追杀，原本难逃一死。若不是得到师姑冰仙子相救，只怕早就遇难。”

    冰仙子说道：“凌月仙子曾多次刺杀无名，均被我等化解。有几次也是惊现之极，若不是无名仙缘不浅，气运较好，只怕本仙也未必能保住他。而且，那凌月仙子始终未曾暴露身份，一旦刺杀不得手就立刻离去消失，加上她擅长幻术，很长一段时间内，我等都不知刺客身份，十分头疼。”

    “不过当无名悟道成仙之后，修行和实力很快超过了本仙，那凌月仙子也远远不是无名的对手。但她仍然没有放弃，而是决定最后殊死一搏，哪怕拼掉自己的性命，也要与无名同归于尽！”

    “幸好就在此时，我等遇到了金羽道友。金羽道友不但阻止了凌月仙子的刺杀，而且将仙帝凌天自行陨落前交代无名之父的那番话转告凌月仙子。凌月仙子起初不信，但后来一一印证金羽所言属实，她才知道这些年一直报错了仇。”

    赵无名又说道：“凌月仙子是敢爱敢恨之人，她得知事情原委后，立刻放弃了继续刺杀赵某的念头，并愿意助我等一起完成拯救末世仙庭的大业。”

    李慕然心中一动，问道：“那为什么她没能成为末世十三仙之一？难道是她悟性不够，不能进阶天仙？”

    赵无名摇了摇头，叹道：“我等提出炼制混沌双镜来封印末世仙庭时，其实有一个困难始终未能解决。那就是镜中世界的万物生灵，如何保持生机。”

    “最终诸位前辈是如何解决这个难题的？”李慕然好奇的问道。

    “未能解决！”赵无名说道：“我等一直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但是末世仙庭崩溃的速度越来越快，每耽搁一年，都有可能有一两个小界面就此崩溃、化为无尽虚空。”

    “这个时候，正是凌月仙子站了出来。她悟出一种办法，说是可行，但却不告诉我等细节。我等信任她，就在她的指挥下开始封印大千世界，谁知此时，凌月仙子竟然效仿父亲凌天，自散修为，用自己的一身修为，坐镇镜中世界，保持镜中世界的蓬勃生机。也正因为如此，我等才成功的以混沌双镜封印了末世仙庭的大小世界。”

    赵无名肃然说道：“我赵家欠凌氏父女甚多，所以即便李道友不出手，赵某也绝对不会置凌月仙子的死活于不顾，在完成重建末世仙庭的大事之后，一定会设法将凌月仙子——也就是如今的镜灵复活！”

    “原来如此！”李慕然闻言微微点头：“原来这混沌双镜的镜中世界，是由她在默默镇守。当年假逍遥子等人试图制造镜灵时，误打误撞的让她复活、成为镜灵之身，一切便很容易解释。”

    赵无名又说道：“李道友不愿想起前世末世仙庭的事情，所以此前有关镜灵的前世身份，赵某也没有告知李道友。”

    “在下明白！”李慕然点了点头，他向冰仙子和赵无名等拱手一礼，说道：“在下还有一事相求。若有一日幻璃复活，请诸位仙友不要提及当年凌月仙子的往事。”

    “这是为何？”冰仙子微微一愣。

    李慕然说道：“前生往世已经过去，如果当年凌月仙子心中留有遗憾，必然会设下一些记忆传承，让自己转世重生后可以弥补这些遗憾。既然她已经记不起往世，说明她已经放下了前世的包袱，无怨无悔。如今的幻璃，只是镜灵之身，只是在下的爱妻，不是什么凌月仙子。提起往事，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就像在下一样！如果在下前世也曾是一个修为不低的仙者，转世重生后却没有留下任何前世的记忆，说明在下的前世也是无怨无悔，并无遗憾，只想重归轮回，以一个新的身份存在于天地之间。”

    “既然如此，在下又何必非要再回忆起前生往事？我就是我，我是李慕然，并非前世的任何一个人！”

    赵无名闻言微微点头：“李道友不愿提起旧事，我等也不会勉强。”

    冰仙子悠悠说道：“李道友说的不错，你只是李慕然，不是那个人。那个人，虽然已经不在天地之间，但我等心中，自有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