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23 第十章 覆疗
- 24 第十一章 终局
- 25 第十二章 下步
- 26 十三、偿清
- 27 十四、信疑
- 28 十五、康复
- 29 十六、引领
- 30 十七、技长
- 31 十八、忘却
- 32 十九、代价
- 33 二十、问答
- 34 二十一、反悔
- 35 二十二、打破
- 36 二十三、有天
- 37 二十四、轮回
- 38 二十五、营火
- 39 二十六、惊觉
- 40 二十七、太迟
- 41 二十八、成果
- 42 二十九、完训
- 43 三十、修正
- 44 三十一、麻醉
- 45 三十二、先後
- 46 三十三、拦路
- 47 三十四、证明
- 48 三十五、极级
- 49 三十六、场外
- 50 三十七、英雄
- 51 三十八、假面
- 52 三十九、走眼
- 53 四十、轻响
- 54 四十一、距离
- 55 四十二、沉吟
- 56 四十三、迈步
- 57 四十四、洛逝
- 58 四十五、袋里
- 59 四十六、透明
- 60 四十七、那招
- 61 四十八、枪响
- 62 四十九、看到
- 63 五十、明白
- 64 五十一、反覆
- 65 五十二、值不
- 66 五十三、偿孽
- 67 五十四、龙怒
- 68 五十五、碎尸
- 69 五十六、恶魔
- 70 五十七、室中
- 71 五十八、深黑
- 72 五十九、玩具
- 73 六十、一样
- 74 六十一、赌上
- 75 六十二、前因
- 76 六十三、又来
- 77 六十四、只想
- 78 六十五、无我
- 79 六十六、正事
- 80 六十七、回收
- 81 六十八、家人
- 82 六十九、认可
- 83 七十、开始
- 84 七十一、封喉
- 85 七十二、坏人
- 86 七十三、终招
- 87 七十四、黎明
- 88 七十五、后悔
- 89 七十六、交代
- 90 七十七、草笛
- 91 七十八、延误
- 92 七十九、寒颤
- 93 八十、满足
- 94 八十一、武能 + 破八十回特别预告
- 95 八十二、剥夺
- 96 八十三、直指
- 97 八十四、奈奈
- 98 八十五、出局
- 99 八十六、不会
- 100 八十七、幸运
- 101 八十八、割开
- 102 八十九、传奇
- 103 九十、坠落
- 104 九十一、哈哈
- 105 九十二、纯真
- 106 九十三、希望
- 107 九十四、驰援
- 108 九十五、太好
- 109 九十六、燃烧
- 110 九十七、出口
- 111 九十八、牺牲
- 112 九十九、看错
- 113 一百、断了+入百预告
- 114 101、拉鲁
- 115 102、常规
- 116 103、反抗
- 117 104、品味
- 118 105、小偷
- 119 106、医师
- 120 107、决意
- 121 108、伊布
- 122 109、不行
- 123 110、幻象
- 124 111、可爱
- 125 112、魔法
- 126 113、神器
- 127 114、共识
- 128 115、完美
- 129 116、天谴
- 130 117、真爱
- 131 118、孤单
- 132 119、游戏
- 133 120、高效
- 134 121、将死
- 135 122、杀戮
- 136 123、乐土
- 137 124、远走
- 138 125、惨剧
- 139 126、妄想
- 140 127、足够
- 141 128、记忆
- 142 129、地图
- 143 130、生态
- 144 131、梦想
- 145 132、计划
- 146 133、规则
- 147 134、祭品
- 148 135、正确
- 149 136、排解
- 150 137、不见
- 151 138、出卖
- 152 139、关卡
- 153 140、教育
- 154 141、投降
- 155 142、奇迹
- 156 143、连破
- 157 144、公平
- 158 145、赌注
- 159 146、杂碎
- 160 147、宣战
- 161 148、较量
- 162 149、死战
- 163 150、迟上
- 164 151、战死
- 165 152、连锁
- 166 153、看着
- 167 154、凌落
- 168 155、境界
- 169 156、平衡
- 170 157、错觉
- 171 158、交易
- 172 159、压制
- 173 160、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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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问答
二十、问答
第十二天训驯的二步
二十、问答
「呵──是吗?难道你不会担心你的坚持……倒头来反而毁灭了你所坚持的目标呢?就像不计一切困难,都要建造庇护所以保护其它流离失所者的人,最後却目睹了自己所造的成就崩塌,而造成更多本欲保护人们的死去与痛苦……到了那时候你又该怎麽样面对呢?难道你也不会担心你的坚持……可能会迷失方向反而去伤害到许多本不会被伤害到的无辜呢?就像一位身在白色城楼中诚挚要保卫神的守护者,最後却在与罪恶的战斗中混淆了准则,反而连那些神的无辜信徒也都给滥杀掉而又无法自拔……看到了这刻你又会否认为这样的坚持是毫无意义的呢?」
板木说着,在他那语言的冰冷中,透出袭许无法摆脱的浓烈绝望。突然间感到怀疑,也许……他可能也是想要去保护PM的吧?於黑暗中建立一座庇护所,以让已陷入黑暗中的可怜PM,免再受着流离失所之苦吧?只可惜他曾努力建造的庇护所,却变调成了一座於黑暗里的真实地狱,蹂躏又蹂躏着众多PM们。他想要改变,却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或许……板木先生你的疑问是有可能的,可是在崩塌前、在混淆前,不也都是曾经因为它而庇护与守护吗──即使最後没有办法……能让它永久保持不变,但是只要曾经存有……我觉得这样也就已经足够,值得付出一切努力去坚持它!」
「呵……你叫做──小纹是吧?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还有你这种人的存在;原来,没有人是孤单的……你走吧──赶快将你的菊草叶送去治疗吧……相信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了。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能够曾经见到过,像你这样的年轻训练师。」
说着,本来始终冰冷的板木,竟轻轻微笑了一下。那是种突然发现什麽,而由衷而发的快乐……如果照着怀疑,大概他终於找到,另外一位与自己拥有相同心灵的人。因而感到高兴,即使已经很晚,甚至可能,将要死去,但是那样也就足够了吧?
这时,主人开口欲言,似想再追问下去,然而我伤重的身体,却不再这麽允许。尽管皮外被喷了层伤药,却还是填不平皮内的伤痛。腹部-那多根被交叉刺击,给蹂躏断裂的助骨,促不及防地倒插入肉。剧痛-令我惨叫一声,喀出一口鲜血。至於眼前,一片乌黑,我昏了过去……。
雷声响起,是炎炎午後,常听到的熟悉声音。一度曾以为,自己中从梦中,苏醒回人类。弯了下身子,却是遗憾,没法摊开躺平,只能侧卧。这种遗憾,雷雨声使它填满,泪水使它疏溢。突然间,我得到声音的呼唤。睁开眼,只见皮卡丘,牠立在病床上,於我身旁关照着。
看我苏醒、牠向我道歉,跟主人一样,冒似快流泪的样子。可是我却不欲再见一次,这种也会令我自己也感到痛苦的行为,便出言制止了牠、同时也止住了自身的悲恸。大概因遭我道破心里,牠显得有些尴尬和恼羞成怒。尽管经过在研究所中那次的冲动攻击以後,牠就似乎一直对牠自身的行为十分克制。然而经过相处一段时日之後,还是发现可从牠尾巴的反射性动作及其毛发状态上,得以容易地了解牠在每一时刻的大概情绪。
接着向牠提起其与主人的相似性後,牠倒又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是牠少数能让我觉得天真可爱的样子:此外通常牠多是表现得很有自信,似乎总能够知道一切的权威模样,尤其是在战斗和进行训练的时候更是如此;此时瞥见牠脖子上那块主人为牠配上的磁石,又令我联想起来-在那个时候牠跟现在的样子,实在的一模一样。
那时候是来到常盘市的第一天,可能大木博士是为要封口而要求主人答应:不把皮卡丘在他後院被他称作『管教不良』的大嘴雀,给杀成重伤送入PM中心一事传出……於是便派小健带来一盒磁石,供主人她挑选一枚给予皮卡丘做配带以兹其弥补。虽对认同她对PM训练领域的敬业专精,但却对她於人事的领悟力并没有什麽指望。果然,她的确没想到那麽多,甚至很是感激……见她恳切应承接下东西的样子,似乎有种看不下去的感觉,要为她遭大木博士的摆弄而暗叹。
尽管先前完全看不出来,但当主人将她选的磁石挂戴在牠脖子上时。我还是立即地发现到:原来牠竟是只母的皮卡丘-那枚雕制与上色皆算精美的花型磁石标志了一切。跟现在一样的反应,在那刚戴上去的时候,面对我诧异的目光牠的确有点不好意思,却依然虚张权威表示饲育屋外PM的性别并没有任何意义。那也的确是事实,大多数的人除非有需要PM生蛋,否则就不会顾虑PM的性别如何。一视同仁地很是公平,关於这点也只能够点头称是。
「不、不要说那种奇怪的话皮──我只是只PM,再怎麽相似也不可能能跟主人一样。」
又是这样子,虽有些结巴但总是能理直气壮,说出难以反驳的话。我仅管依旧觉得可爱有趣,依旧想要再多逗弄牠一下,但却怕以自己身分会遭不悦地牠给修理。回忆过往训练时牠都对我爱护有加,会尽量避免伤害到我或让我受痛,然而推想若牠真要让我受痛的机会其实是多不胜数的……况且还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难道这次因同情与失控的战败,自己真不会受到什麽样的教训吗?很清楚主人并不是那种会放纵PM的训练师……想要知道疑问的答案,只得抓准机会和牠展开问答,再次面对难以面对的现实……。
我问:躺了多久?牠答:一天。我问:多久治癒?却听牠竟答:再一天。再一天!差点就叫了出来。本是认为受这种重伤,至少躺上十天半个月,却居然不到三天。难怪PM会有本钱被人类这样玩弄,是因为很难玩死的吗──?我想起来研究所内那一只小巨鳄,也许牠才是最幸福的吧?虽然牠诞生在一个不甚良好的饲育者手上,任牠生病发烧却不给救治,最後害得牠成为现在──那副半痴呆的可悲样子。可是牠本身却再也不会感到痛苦,任其殴打、辱骂、虐待都不会……唯有让旁观者为牠悲泣,仅此而已。
我问:失控的伤,严重吗?牠沉默,跟当时被大嘴雀点出要害时一样,然而这次我却无耐心接受等待,高声地再次追问:严重吗──?看牠勉强摇了下头答道:那只算轻伤。初次乍闻的残酷现实是惊惧,二度肯定的残酷现实是绝望,对於它们我始终并不聪明,只懂得用泪水与哭泣来排遣。听着皮卡丘焦急地忙说许多安慰我的话,却只更觉得自己可悲。那是受一只比自己还龄幼的PM安慰,所感受到的悲──想要去问:为什麽?自己会沦落至此啊──?却不知到底应该对谁去问……。
二十、问答
「呵──是吗?难道你不会担心你的坚持……倒头来反而毁灭了你所坚持的目标呢?就像不计一切困难,都要建造庇护所以保护其它流离失所者的人,最後却目睹了自己所造的成就崩塌,而造成更多本欲保护人们的死去与痛苦……到了那时候你又该怎麽样面对呢?难道你也不会担心你的坚持……可能会迷失方向反而去伤害到许多本不会被伤害到的无辜呢?就像一位身在白色城楼中诚挚要保卫神的守护者,最後却在与罪恶的战斗中混淆了准则,反而连那些神的无辜信徒也都给滥杀掉而又无法自拔……看到了这刻你又会否认为这样的坚持是毫无意义的呢?」
板木说着,在他那语言的冰冷中,透出袭许无法摆脱的浓烈绝望。突然间感到怀疑,也许……他可能也是想要去保护PM的吧?於黑暗中建立一座庇护所,以让已陷入黑暗中的可怜PM,免再受着流离失所之苦吧?只可惜他曾努力建造的庇护所,却变调成了一座於黑暗里的真实地狱,蹂躏又蹂躏着众多PM们。他想要改变,却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或许……板木先生你的疑问是有可能的,可是在崩塌前、在混淆前,不也都是曾经因为它而庇护与守护吗──即使最後没有办法……能让它永久保持不变,但是只要曾经存有……我觉得这样也就已经足够,值得付出一切努力去坚持它!」
「呵……你叫做──小纹是吧?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还有你这种人的存在;原来,没有人是孤单的……你走吧──赶快将你的菊草叶送去治疗吧……相信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了。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能够曾经见到过,像你这样的年轻训练师。」
说着,本来始终冰冷的板木,竟轻轻微笑了一下。那是种突然发现什麽,而由衷而发的快乐……如果照着怀疑,大概他终於找到,另外一位与自己拥有相同心灵的人。因而感到高兴,即使已经很晚,甚至可能,将要死去,但是那样也就足够了吧?
这时,主人开口欲言,似想再追问下去,然而我伤重的身体,却不再这麽允许。尽管皮外被喷了层伤药,却还是填不平皮内的伤痛。腹部-那多根被交叉刺击,给蹂躏断裂的助骨,促不及防地倒插入肉。剧痛-令我惨叫一声,喀出一口鲜血。至於眼前,一片乌黑,我昏了过去……。
雷声响起,是炎炎午後,常听到的熟悉声音。一度曾以为,自己中从梦中,苏醒回人类。弯了下身子,却是遗憾,没法摊开躺平,只能侧卧。这种遗憾,雷雨声使它填满,泪水使它疏溢。突然间,我得到声音的呼唤。睁开眼,只见皮卡丘,牠立在病床上,於我身旁关照着。
看我苏醒、牠向我道歉,跟主人一样,冒似快流泪的样子。可是我却不欲再见一次,这种也会令我自己也感到痛苦的行为,便出言制止了牠、同时也止住了自身的悲恸。大概因遭我道破心里,牠显得有些尴尬和恼羞成怒。尽管经过在研究所中那次的冲动攻击以後,牠就似乎一直对牠自身的行为十分克制。然而经过相处一段时日之後,还是发现可从牠尾巴的反射性动作及其毛发状态上,得以容易地了解牠在每一时刻的大概情绪。
接着向牠提起其与主人的相似性後,牠倒又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是牠少数能让我觉得天真可爱的样子:此外通常牠多是表现得很有自信,似乎总能够知道一切的权威模样,尤其是在战斗和进行训练的时候更是如此;此时瞥见牠脖子上那块主人为牠配上的磁石,又令我联想起来-在那个时候牠跟现在的样子,实在的一模一样。
那时候是来到常盘市的第一天,可能大木博士是为要封口而要求主人答应:不把皮卡丘在他後院被他称作『管教不良』的大嘴雀,给杀成重伤送入PM中心一事传出……於是便派小健带来一盒磁石,供主人她挑选一枚给予皮卡丘做配带以兹其弥补。虽对认同她对PM训练领域的敬业专精,但却对她於人事的领悟力并没有什麽指望。果然,她的确没想到那麽多,甚至很是感激……见她恳切应承接下东西的样子,似乎有种看不下去的感觉,要为她遭大木博士的摆弄而暗叹。
尽管先前完全看不出来,但当主人将她选的磁石挂戴在牠脖子上时。我还是立即地发现到:原来牠竟是只母的皮卡丘-那枚雕制与上色皆算精美的花型磁石标志了一切。跟现在一样的反应,在那刚戴上去的时候,面对我诧异的目光牠的确有点不好意思,却依然虚张权威表示饲育屋外PM的性别并没有任何意义。那也的确是事实,大多数的人除非有需要PM生蛋,否则就不会顾虑PM的性别如何。一视同仁地很是公平,关於这点也只能够点头称是。
「不、不要说那种奇怪的话皮──我只是只PM,再怎麽相似也不可能能跟主人一样。」
又是这样子,虽有些结巴但总是能理直气壮,说出难以反驳的话。我仅管依旧觉得可爱有趣,依旧想要再多逗弄牠一下,但却怕以自己身分会遭不悦地牠给修理。回忆过往训练时牠都对我爱护有加,会尽量避免伤害到我或让我受痛,然而推想若牠真要让我受痛的机会其实是多不胜数的……况且还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难道这次因同情与失控的战败,自己真不会受到什麽样的教训吗?很清楚主人并不是那种会放纵PM的训练师……想要知道疑问的答案,只得抓准机会和牠展开问答,再次面对难以面对的现实……。
我问:躺了多久?牠答:一天。我问:多久治癒?却听牠竟答:再一天。再一天!差点就叫了出来。本是认为受这种重伤,至少躺上十天半个月,却居然不到三天。难怪PM会有本钱被人类这样玩弄,是因为很难玩死的吗──?我想起来研究所内那一只小巨鳄,也许牠才是最幸福的吧?虽然牠诞生在一个不甚良好的饲育者手上,任牠生病发烧却不给救治,最後害得牠成为现在──那副半痴呆的可悲样子。可是牠本身却再也不会感到痛苦,任其殴打、辱骂、虐待都不会……唯有让旁观者为牠悲泣,仅此而已。
我问:失控的伤,严重吗?牠沉默,跟当时被大嘴雀点出要害时一样,然而这次我却无耐心接受等待,高声地再次追问:严重吗──?看牠勉强摇了下头答道:那只算轻伤。初次乍闻的残酷现实是惊惧,二度肯定的残酷现实是绝望,对於它们我始终并不聪明,只懂得用泪水与哭泣来排遣。听着皮卡丘焦急地忙说许多安慰我的话,却只更觉得自己可悲。那是受一只比自己还龄幼的PM安慰,所感受到的悲──想要去问:为什麽?自己会沦落至此啊──?却不知到底应该对谁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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