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 第1章 重生薛家
- 2 第2章 生产满月
- 3 第3章 得名惊觉
- 4 第4章 宝钗宝黛
- 5 第5章 持家僧道
- 6 第6章 铺子首饰
- 7 第7章 旨意暗害
- 8 第8章 处置请封
- 9 第9章 寿宴四四
- 10 第10章 义女乾隆
- 11 第11章 谦妃侍疾
- 12 第12章 丧事休弃
- 13 第13章 后续继位
- 14 第14章 林家贾府
- 15 第15章 院子姥姥
- 16 第16章 初聚宫花
- 17 第17章 恩科殿试
- 18 第18章 贾母凤姐
- 19 第19章 如海可卿
- 20 第20章 贤德恪勤
- 21 第21章 真假上位
- 22 第22章 省亲建园
- 23 第23章 试才元宵
- 24 第24章 湘云贾环
- 25 第25章 钗寿失言
- 26 第26章 史家谶语
- 27 第27章 入园降位
- 28 第28章 凤喜揭破
- 29 第29章 道婆魇魔
- 30 第30章 宝落环起
- 31 第31章 问安送信
- 32 第332章 黛姻葬花
- 33 第33章 立誓驭夫
- 34 第34章 蟠差初议
- 35 第35章 求凰相看
- 36 第36章 初一嫡长
- 37 第37章 侧室试婚
- 38 第38章 协议赐婚
- 39 第39章 玉菡钗谋
- 40 第40章 祷福麒麟
- 41 第41章 顺承讨要
- 42 第42章 金钏袭人
- 43 第43章 家法狠厉
- 44 第44章 晴雯麝月
- 45 第45章 莺儿玉钏
- 46 第46章 再聚故人
- 47 第47章 诗社佛手
- 48 第48章 取名进学
- 49 第49章 韵脚作诗
- 50 第50章 养荣补心
- 51 第51章 抬旗送选
- 52 第52章 兄弟姐妹
- 53 第53章 主仆祖孙
- 54 第54章 父子夫妻
- 55 第55章 弹劾偏心
- 56 第56章 自辩申斥
- 57 第57章 请恩成拙
- 58 第58章 诰命官职
- 59 第59章 摘匾儆猴
- 60 第60章 长幼分家
- 61 第61章第 钱财上门
- 62 第62章第 父母姐妹
- 63 第63章第 一别再别
- 64 第64章第 大选宫事
- 65 第65章第 封宫大婚
- 66 第66章 刑李薛 蝌
- 67 第67章 联诗成 算
- 68 第68章 姨娘丫 鬟
- 69 第69章 开宴花 签
- 70 第70章 尤二贾 二
- 71 第71章 二郎三 姐
- 72 第72章 子嗣外室
- 73 第73章 泼醋毒计
- 74 第74章 再谋探春
- 75 第75章 进门黄雀
- 76 第76章 无常二房
- 77 第77章 桃花惜春
- 78 第78章 波澜偏心
- 79 第79章 抄检迎春
- 80 第80章 入宫位份
- 81 第81章 玉碎做亲
- 82 第82章 讨要顺心
- 83 第83章 嫁妹娶媳
- 84 第84章 迎亲回门
- 85 第85章 贵人甄家
- 86 第86章 查抄密账
- 87 第87章 树倒人散
- 88 第88章 乡试仕途
- 89 第89章 凤归归结
- 90 第90章 番外宝钗(上)
- 91 第100章 番外琪官
- 92 第91章 番外湘云
- 93 第92章 番外黛玉
- 94 第93章 番外凤姐
- 95 第100章 番外琪官
隐藏
显示工具栏
第11章 谦妃侍疾
第11章 谦妃侍疾
自作聪明谦嫔被贬因小失大刘氏遭殃
转眼宝铉已在永寿宫住了近一年。
二月初七,上谕,“朕幼弟允祕,秉心忠厚,赋性和平,素为皇考所锺爱。数年以来,在宫中读书,学识亦渐增长,朕心嘉悦,封为諴亲王。”同日,封皇四子弘历为和硕宝亲王,皇五子弘昼为和硕和亲王。
四月二十二,传谕内外各官:嗣后条奏事件,只叙实事,不必载人颂圣虚文。
六月十一,刘贵人生六阿哥弘曕于圆明园。
忙忙的办完了六阿哥的满月礼,宝铉很是歇了几日。这日在命人宫人摇舟来到这蓬岛瑶台,因此地向来清静,少有宫人往来,便遣退了宫人,独自欣赏这后世再也不得见的圆明园美景,心里盘算着:自入宫来,父亲不便进后宫,自己跑去东平王府也不合适。算起来,也有大半年没有见着父亲和哥哥了。如今侯府也整修妥当了,上个月已递了话进来,说即将搬迁。待安置妥当,就能接自个儿回府了。
这时,却见刘贵人刘氏扶了宫女缓缓而来。
“宝铉见过刘贵人。”宝铉行了个礼。
刘贵人身旁的宫女向前一步,说,“格格错了,娘娘已被皇上亲口封为谦嫔!再者娘娘是长辈,格格是晚辈,格格因唤娘娘谦额娘!”
宝铉心知刘贵人这是铁了心找茬来了,心中好笑。这刘氏雍正七年入宫,初封不过答应,八年晋了刘贵人后倒叫她大了心思。可惜往后三年不过平平。去岁有孕,再加上上月诞下与四阿哥五阿哥差了足有二十二岁的六阿哥弘曕,雍正大喜之下第二日便口谕封她为谦嫔。眼瞧着前头四阿哥五阿哥都封了亲王,她竟又起了心思。整日里对着熹贵妃拿腔作调的,好不得意!熹贵妃却不搭理她,闲来还与裕妃笑谈,这刘贵人莫不是想着先帝的岁寿,见咱们皇上刚过五十,起了那番心思吧!
“本格格错了?本格格有没有错,哪里是你一个奴才能说的!回头自己去慎刑司领五十个板子。记得叫管事嬷嬷来回话,可别叫你诓了本格格!”宝铉斥道,复又笑着对刘贵人说,“刘贵人也太心慈了些,宫女不懂事,自得好好管教。就拿今儿这事说吧,皇阿玛虽口谕封您为谦嫔,毕竟这册封礼得等到明年!现下唤您为谦嫔,终归名不正言不顺的,回头叫皇阿玛知道了,又是一番事儿。再者,祖宗规矩,既不是亲生的,断没有唤贵人额娘的道理。即便是晋了嫔位也是不成的,非得是妃位以上才称得额娘!今儿若不罚了这奴才,叫她将这话头传了出去,岂不是害了您?您既是个慈善人,那就有宝铉来做这个恶人吧!”
刘贵人看着宝铉,心中暗恨。原本斗不过熹贵妃已叫她不甘,想着这纯敏格格不过十一岁,必是个好拿捏的。谁承想三言两语,就罚了自己的贴身宫女,还出言嘲讽自己!哪个宫女没得了主子的吩咐敢上谏和硕格格?打狗还得看主人!她倒好,连着主人就是一通骂!这后宫诸人,谁不是得了口谕便晋了位份,晋封礼不过是个礼数,多少妃嫔至死都未行晋封礼!既叫她说了这话,自己便去皇上面前哭诉一番,到时叫她好看!
刘贵人心中虽怒,面上却不显,笑盈盈的“提点”宝铉,“那倒要多谢格格了。只有一事要格格留心着些。格格既已被皇上封为纯敏郡主,行了册封礼,往后与长辈跟前就应自称皇上钦赐封号。原有在薛家的闺名却是不便在提得。”
“倒叫刘贵人费心了”宝铉暗笑,“只是刘贵人入宫晚,到底不比熹额娘知晓皇阿玛身边的事儿。”
“你......”刘贵人气极想打断,宝铉却是不理,继续说道,“刘贵人大概不知道吧,宝铉这名儿,也是皇阿玛钦赐的。刘贵人可得记好了!免得往后再对别人说起此事,倒叫您背上个不敬皇阿玛的名儿!”
“皇上!您可得为嫔妾做主啊!”刘贵人抹着眼泪就进了碧桐书院。
“这是怎么了?”
刘贵人流泪不答,她身边的宫女将方才在蓬岛瑶台的事儿挑拣着、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混账!”雍正拍桌大怒。刘贵人心中正暗喜,却又听雍正说道,“既宝铉让你去慎刑司领罚,你还来这做甚!”
刘贵人见雍正不但不帮着自己,反而发作起自己的贴身宫女来,暗道不好,忙跪下请罪。
“宝铉说的很是。你既未行册封礼,巴巴儿的充什么嫔位?还妄图宝铉称你一声额娘!我竟不知你有这等心思,不过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嫔位就想去拿捏宝铉,若行了册封礼,那还得了?”
“皇上!”刘贵人抬头,满脸不敢置信。
“既如此,这嫔位你也别想了,还是做你的刘贵人去把!”
刘贵人顿时瘫坐在地。
“皇阿玛!”雍正正要命人将刘贵人带下去,宝铉却赶来了。
“宝铉来了啊!”雍正慈爱道,“皇阿玛正发落她呢,让她照原样做她的贵人去,你别为了这等人气着自己。”
“宝铉不是为着这事。”宝铉本就恼着,见了刘贵人,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现下见了,倒有一事儿。既是贵人,便没有抚养皇子的道理!”
“格格!”刘贵人尖叫。
“是朕疏忽了。有你这样的额娘,朕也担心六阿哥学些不好的。六阿哥就养到熹贵妃名下吧,也不必你操心了!苏培盛,将刘贵人带下去。再去刘贵人那儿,将六阿哥和伺候的宫人都送去熹贵妃处!”
刘贵人被带走后,雍正一指左侧,“宝铉,来炕上坐。和皇阿玛说说,方才怎的这般着急?”
宝铉并不上座,方才强压下了急切,终是忍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阿玛!宝铉想出宫、想回府去!”
“哦?”雍正的脸霎时冷了下来,“怎么,这宫里有人给你委屈受?皇阿玛方才不是为你教训了刘贵人了,怎的,还有别人?”
宝铉早顾不上去揣测帝心了,磕了个头,“回皇阿玛,方才哥哥托人传话,父亲重病了!宝铉想回府侍疾!”
雍正登时站起了身,“好好儿的,怎么就重病了?”来回踱了几步,“宝铉你且先回永寿宫打点些行装,准备回府侍疾。一会儿皇阿玛亲自带你出宫!再带上两个太医,朕亲自去看看你父亲!”
京城,铁狮子胡同,侯府。
“父亲!”宝铉见到薛天相便冲了过去,又忙不迭的招呼太医来诊治。
这头,雍正在门口看了看形容枯槁的薛天相,招手让薛蟠出来。
二人来到正厅。“你父亲前几日不还好好的,写了折子说是将搬进侯府,待整顿完毕,便接宝铉回来?”
薛蟠素来性子憨直,闻言抬手便摔了一个琉璃花樽。雍正甚少见到在他面前还敢摔东西的人,甚是好笑的望着他,倒是把闻声出来的宝铉吓了一跳。
“哥哥!”宝铉嘴里抱怨着,却拉着薛蟠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薛蟠没事,这才转身对雍正开口:“皇阿玛,可饶了哥哥这回吧!哥哥性子直,不是有意冒犯皇阿玛的。”
“无妨。”雍正摆摆手,他自幼见惯了深宫里的手段,见着别人家的父慈子孝、兄妹情深的,也不会去追究这样的小小过失。“你倒来说说,你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那日皇阿玛遇刺,父亲本就受了惊吓,只是强压着。后有皇阿玛钦封了一等侯,自是高兴地,整日里忙忙的拾掇侯府。那日搬迁本是大喜,不料顺承郡王府的管事前来,也不知为着哪般,说了好些难听的话,父亲当晚就气病了!如此大惊、大喜、大怒,着实伤了身子骨儿!”
“顺承郡王府的管事?锡保这几日应是自顾不暇了,怎的还有空派管事来说些有的没的?都说了些什么?”
“这就得问哥哥了!宝铉也只晓得了个大概。”宝铉转头,责怪的看着薛蟠,“哥哥也是,怎就不知道拦着,由得别人出言辱及父亲!”
薛蟠忙道,“妹妹莫生气!那日我也想把人打出去,只是被父亲拦住了!”
“你倒真想把人打出去!这里是京城,也不是谁都可以随意打出去的。倒是薛天相,不过一个王府管事,打出去便打出去了,怎的还拦着你?”雍正疑惑道。
“是拦住了!那人一进门就说自己叫刘什么的,说她女儿叫...钱什么的。你说奇不奇怪,这哪有父亲姓刘女儿姓钱的道理!莫不是戴了绿帽子?偏父亲听了,还对那人十分的恭敬!”
“嘴里净是胡话!”雍正失笑,一拍薛蟠的头顶。复又坐了下来,转了会儿念珠,“莫不是...刘满?她女儿是不是叫谦嫔?”
薛蟠一拍脑袋,“是了是了,是这么说的!”
雍正瞪他,“不学无术!”自己的子侄辈见了自己多是战战兢兢的,弘历也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弘昼虽浑,却也没有薛蟠这般天真烂漫,对这薛蟠倒很是疼爱。
“真真气人!”宝铉怒道,“今儿早上他女儿便来宝铉面前找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还敢去找皇阿玛恶人先告状!哪知她父亲早就来找父亲挑事儿了!”
“什么!竟还敢欺负我妹妹!”薛蟠大怒,欲冲出去找事,宝铉忙拦住。
“你这哥哥当着是个暴脾气。不过好在是个知道心疼妹子的!”雍正叹道,“这刘氏的心也大了。朕回头就命人去改了弘曕玉牒,也好不叫她娘家生出这许多事来。这刘氏...就再降一降吧,也算是给你兄妹俩一个交代。朕先回宫了,同你父亲说真来过了。”
“皇上,宝铉可以留下?”薛蟠期待的问。
“你的妹妹,朕又不跟你抢。这两个太医也先留给你们使,等你父亲病愈,再写了奏折来。”
三日后。
眼瞧着薛天相一日日好了起来,这日熹贵妃又着人从宫中递了消息来,贵人刘氏御前失仪,贬为常在,禁足宫中了。
宝铉盘算着,既六阿哥已记到熹贵妃名下,玉牒也改了,这刘氏又被贬为常在,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看了,清史上的谦妃,怕是不会有了!
正这时,忽听下人来报:“郡主!夫人来了!夫人从金陵赶来了!”
封氏?
转眼宝铉已在永寿宫住了近一年。
二月初七,上谕,“朕幼弟允祕,秉心忠厚,赋性和平,素为皇考所锺爱。数年以来,在宫中读书,学识亦渐增长,朕心嘉悦,封为諴亲王。”同日,封皇四子弘历为和硕宝亲王,皇五子弘昼为和硕和亲王。
四月二十二,传谕内外各官:嗣后条奏事件,只叙实事,不必载人颂圣虚文。
六月十一,刘贵人生六阿哥弘曕于圆明园。
忙忙的办完了六阿哥的满月礼,宝铉很是歇了几日。这日在命人宫人摇舟来到这蓬岛瑶台,因此地向来清静,少有宫人往来,便遣退了宫人,独自欣赏这后世再也不得见的圆明园美景,心里盘算着:自入宫来,父亲不便进后宫,自己跑去东平王府也不合适。算起来,也有大半年没有见着父亲和哥哥了。如今侯府也整修妥当了,上个月已递了话进来,说即将搬迁。待安置妥当,就能接自个儿回府了。
这时,却见刘贵人刘氏扶了宫女缓缓而来。
“宝铉见过刘贵人。”宝铉行了个礼。
刘贵人身旁的宫女向前一步,说,“格格错了,娘娘已被皇上亲口封为谦嫔!再者娘娘是长辈,格格是晚辈,格格因唤娘娘谦额娘!”
宝铉心知刘贵人这是铁了心找茬来了,心中好笑。这刘氏雍正七年入宫,初封不过答应,八年晋了刘贵人后倒叫她大了心思。可惜往后三年不过平平。去岁有孕,再加上上月诞下与四阿哥五阿哥差了足有二十二岁的六阿哥弘曕,雍正大喜之下第二日便口谕封她为谦嫔。眼瞧着前头四阿哥五阿哥都封了亲王,她竟又起了心思。整日里对着熹贵妃拿腔作调的,好不得意!熹贵妃却不搭理她,闲来还与裕妃笑谈,这刘贵人莫不是想着先帝的岁寿,见咱们皇上刚过五十,起了那番心思吧!
“本格格错了?本格格有没有错,哪里是你一个奴才能说的!回头自己去慎刑司领五十个板子。记得叫管事嬷嬷来回话,可别叫你诓了本格格!”宝铉斥道,复又笑着对刘贵人说,“刘贵人也太心慈了些,宫女不懂事,自得好好管教。就拿今儿这事说吧,皇阿玛虽口谕封您为谦嫔,毕竟这册封礼得等到明年!现下唤您为谦嫔,终归名不正言不顺的,回头叫皇阿玛知道了,又是一番事儿。再者,祖宗规矩,既不是亲生的,断没有唤贵人额娘的道理。即便是晋了嫔位也是不成的,非得是妃位以上才称得额娘!今儿若不罚了这奴才,叫她将这话头传了出去,岂不是害了您?您既是个慈善人,那就有宝铉来做这个恶人吧!”
刘贵人看着宝铉,心中暗恨。原本斗不过熹贵妃已叫她不甘,想着这纯敏格格不过十一岁,必是个好拿捏的。谁承想三言两语,就罚了自己的贴身宫女,还出言嘲讽自己!哪个宫女没得了主子的吩咐敢上谏和硕格格?打狗还得看主人!她倒好,连着主人就是一通骂!这后宫诸人,谁不是得了口谕便晋了位份,晋封礼不过是个礼数,多少妃嫔至死都未行晋封礼!既叫她说了这话,自己便去皇上面前哭诉一番,到时叫她好看!
刘贵人心中虽怒,面上却不显,笑盈盈的“提点”宝铉,“那倒要多谢格格了。只有一事要格格留心着些。格格既已被皇上封为纯敏郡主,行了册封礼,往后与长辈跟前就应自称皇上钦赐封号。原有在薛家的闺名却是不便在提得。”
“倒叫刘贵人费心了”宝铉暗笑,“只是刘贵人入宫晚,到底不比熹额娘知晓皇阿玛身边的事儿。”
“你......”刘贵人气极想打断,宝铉却是不理,继续说道,“刘贵人大概不知道吧,宝铉这名儿,也是皇阿玛钦赐的。刘贵人可得记好了!免得往后再对别人说起此事,倒叫您背上个不敬皇阿玛的名儿!”
“皇上!您可得为嫔妾做主啊!”刘贵人抹着眼泪就进了碧桐书院。
“这是怎么了?”
刘贵人流泪不答,她身边的宫女将方才在蓬岛瑶台的事儿挑拣着、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混账!”雍正拍桌大怒。刘贵人心中正暗喜,却又听雍正说道,“既宝铉让你去慎刑司领罚,你还来这做甚!”
刘贵人见雍正不但不帮着自己,反而发作起自己的贴身宫女来,暗道不好,忙跪下请罪。
“宝铉说的很是。你既未行册封礼,巴巴儿的充什么嫔位?还妄图宝铉称你一声额娘!我竟不知你有这等心思,不过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嫔位就想去拿捏宝铉,若行了册封礼,那还得了?”
“皇上!”刘贵人抬头,满脸不敢置信。
“既如此,这嫔位你也别想了,还是做你的刘贵人去把!”
刘贵人顿时瘫坐在地。
“皇阿玛!”雍正正要命人将刘贵人带下去,宝铉却赶来了。
“宝铉来了啊!”雍正慈爱道,“皇阿玛正发落她呢,让她照原样做她的贵人去,你别为了这等人气着自己。”
“宝铉不是为着这事。”宝铉本就恼着,见了刘贵人,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现下见了,倒有一事儿。既是贵人,便没有抚养皇子的道理!”
“格格!”刘贵人尖叫。
“是朕疏忽了。有你这样的额娘,朕也担心六阿哥学些不好的。六阿哥就养到熹贵妃名下吧,也不必你操心了!苏培盛,将刘贵人带下去。再去刘贵人那儿,将六阿哥和伺候的宫人都送去熹贵妃处!”
刘贵人被带走后,雍正一指左侧,“宝铉,来炕上坐。和皇阿玛说说,方才怎的这般着急?”
宝铉并不上座,方才强压下了急切,终是忍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阿玛!宝铉想出宫、想回府去!”
“哦?”雍正的脸霎时冷了下来,“怎么,这宫里有人给你委屈受?皇阿玛方才不是为你教训了刘贵人了,怎的,还有别人?”
宝铉早顾不上去揣测帝心了,磕了个头,“回皇阿玛,方才哥哥托人传话,父亲重病了!宝铉想回府侍疾!”
雍正登时站起了身,“好好儿的,怎么就重病了?”来回踱了几步,“宝铉你且先回永寿宫打点些行装,准备回府侍疾。一会儿皇阿玛亲自带你出宫!再带上两个太医,朕亲自去看看你父亲!”
京城,铁狮子胡同,侯府。
“父亲!”宝铉见到薛天相便冲了过去,又忙不迭的招呼太医来诊治。
这头,雍正在门口看了看形容枯槁的薛天相,招手让薛蟠出来。
二人来到正厅。“你父亲前几日不还好好的,写了折子说是将搬进侯府,待整顿完毕,便接宝铉回来?”
薛蟠素来性子憨直,闻言抬手便摔了一个琉璃花樽。雍正甚少见到在他面前还敢摔东西的人,甚是好笑的望着他,倒是把闻声出来的宝铉吓了一跳。
“哥哥!”宝铉嘴里抱怨着,却拉着薛蟠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薛蟠没事,这才转身对雍正开口:“皇阿玛,可饶了哥哥这回吧!哥哥性子直,不是有意冒犯皇阿玛的。”
“无妨。”雍正摆摆手,他自幼见惯了深宫里的手段,见着别人家的父慈子孝、兄妹情深的,也不会去追究这样的小小过失。“你倒来说说,你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那日皇阿玛遇刺,父亲本就受了惊吓,只是强压着。后有皇阿玛钦封了一等侯,自是高兴地,整日里忙忙的拾掇侯府。那日搬迁本是大喜,不料顺承郡王府的管事前来,也不知为着哪般,说了好些难听的话,父亲当晚就气病了!如此大惊、大喜、大怒,着实伤了身子骨儿!”
“顺承郡王府的管事?锡保这几日应是自顾不暇了,怎的还有空派管事来说些有的没的?都说了些什么?”
“这就得问哥哥了!宝铉也只晓得了个大概。”宝铉转头,责怪的看着薛蟠,“哥哥也是,怎就不知道拦着,由得别人出言辱及父亲!”
薛蟠忙道,“妹妹莫生气!那日我也想把人打出去,只是被父亲拦住了!”
“你倒真想把人打出去!这里是京城,也不是谁都可以随意打出去的。倒是薛天相,不过一个王府管事,打出去便打出去了,怎的还拦着你?”雍正疑惑道。
“是拦住了!那人一进门就说自己叫刘什么的,说她女儿叫...钱什么的。你说奇不奇怪,这哪有父亲姓刘女儿姓钱的道理!莫不是戴了绿帽子?偏父亲听了,还对那人十分的恭敬!”
“嘴里净是胡话!”雍正失笑,一拍薛蟠的头顶。复又坐了下来,转了会儿念珠,“莫不是...刘满?她女儿是不是叫谦嫔?”
薛蟠一拍脑袋,“是了是了,是这么说的!”
雍正瞪他,“不学无术!”自己的子侄辈见了自己多是战战兢兢的,弘历也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弘昼虽浑,却也没有薛蟠这般天真烂漫,对这薛蟠倒很是疼爱。
“真真气人!”宝铉怒道,“今儿早上他女儿便来宝铉面前找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还敢去找皇阿玛恶人先告状!哪知她父亲早就来找父亲挑事儿了!”
“什么!竟还敢欺负我妹妹!”薛蟠大怒,欲冲出去找事,宝铉忙拦住。
“你这哥哥当着是个暴脾气。不过好在是个知道心疼妹子的!”雍正叹道,“这刘氏的心也大了。朕回头就命人去改了弘曕玉牒,也好不叫她娘家生出这许多事来。这刘氏...就再降一降吧,也算是给你兄妹俩一个交代。朕先回宫了,同你父亲说真来过了。”
“皇上,宝铉可以留下?”薛蟠期待的问。
“你的妹妹,朕又不跟你抢。这两个太医也先留给你们使,等你父亲病愈,再写了奏折来。”
三日后。
眼瞧着薛天相一日日好了起来,这日熹贵妃又着人从宫中递了消息来,贵人刘氏御前失仪,贬为常在,禁足宫中了。
宝铉盘算着,既六阿哥已记到熹贵妃名下,玉牒也改了,这刘氏又被贬为常在,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看了,清史上的谦妃,怕是不会有了!
正这时,忽听下人来报:“郡主!夫人来了!夫人从金陵赶来了!”
封氏?
正在加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