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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第十四节
离开了茶馆四人各怀心思赶往安府,一路上姬舞心情都无法平静,偶尔看了那自称是安甯语指腹为婚的妻子,都觉是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来到了安府,看到了爹爹正与安甯语交谈甚欢。不得不说比起两天前她瘦削了一些,白皙的脸毫无血色血色的苍白,偶尔还有几声轻咳,并未影响那张完美无瑕的俊美容貌。
“不知道小王爷和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安甯语站了起来,凑巧和纳兰梦对上眼,习惯的皱了皱眉头,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参见小王爷、郡主。”坐在旁边的纳兰德也跪地行礼。
“免礼。”姬俞回应。
身侧的小郡主将目光锁定在安甯语身上发呆,来之前,得知她竟有一个指腹为婚的娘子,心里多少有些委屈。不过见到安甯语那一刻马上变心软,走到安甯语身旁扶着她的手问,“表哥,风寒咳嗽之症还没好吗?大夫怎么说?”
“有劳表妹关心,无大碍,在多休息两天便可痊愈。”对姬舞的热情还是让安甯语有些不适,她是一个不懂得接受别人好的人。
“那就好。”说完,姬舞眼眶红了一圈,也不知泪从何来。
之后,姬俞和姬舞分别坐在了大厅的首席,而纳兰德、安甯语和纳兰梦分次坐之,最惹人注目的莫过于由始至终都站在纳兰梦身后衣衫褴褛的女子,显然跟在座的每一个人格格不入。不过,人既然跟着纳兰梦而来,安甯语也并没有太在意,从来都知道她做事从来都不按章出牌。
趁着下人上茶之际,纳兰德凑到女儿耳边低声问,“你不是在家关禁闭,怎么来这里了?”想到她又不知道要闯出什么祸,当爹的也心里没底,特别他所心仪的两个未来女婿人选都在场,不容出差错。
“爹爹,这事容后在说,今天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找安二公子讨个说法。”话语间,纳兰梦故意提高了几个声调,让全场的人都可以清晰的听见,特别是对面的安甯语。
在场所有人放下了手中的杯盏,将目光锁定在纳兰梦身上,期待后面故事展开时,焦急的纳兰德想女儿闯出祸前,忙说,“简直胡闹,快给我回去。”
“爹爹,等我说完,在走不迟。”纳兰梦的目光始终盯着安甯语看,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使得大厅中气氛凝重。
“纳兰小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寻我们少爷麻烦,居心何在?”站在安甯语背后的布朗再也忍不住出口质问对方,几日前,吩咐下人把纳兰梦列进安府不速之客的名单里头,若不是她跟着小王爷和郡主一同而来根本是无法进这个门。
眼看事态在发展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纳兰德再次勒令女儿,“梦儿,休得胡闹,赶快跟爹回去。”
“若今日得不到安二公子的答复,我绝对不会轻易离开。”纳兰梦很清楚,若此刻她把叶霏留下独自离开,凭她的身世绝对会被安家人置之不理,并非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穷人在当时真的无地位可言,任人欺凌,加上今日姬俞和姬舞也在场,当然不可错过难得的机会。
在布朗想要开口送客,安甯语终于开声说话,“我也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令纳兰小姐穷追不舍?”似乎事情演变成两人的战争,周围的人瞬间成为了观战的局外人,观望两人对峙。
“爽快,那我也不拐弯抹角。”起初还以为安甯语会诸多推托,没想到竟那么好说话,让纳兰梦不禁又吃了一惊,越发觉得安甯语为人难以琢磨。不过,当务之急是替叶霏讨名分,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对安甯语说,“这位姑娘是安二少爷未过门的妻子。”
果然语出惊人,大厅再一次陷进了死寂,没有人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纳兰小姐这玩笑未免开大了吧。”其实安甯语已经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没想到纳兰梦的杀伤力远远不止她所预期的轻,“就算是玩笑,至少你也不要随便在街上捉个叫花子来侮辱人。”面对纳兰梦接二连三的找茬,安甯语修养再好也不免显现浮躁,出言不免犀利了并非有意针对叶霏的身世。
“侮辱人的是你吧,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也不过是以貌取人的伪君子而已。”听完安甯语完全不避讳的直称叶霏做叫花子,让纳兰梦是火冒三丈。
“看来你会错意了,连我想羞辱的对象都弄错,再一次高估了你的智商。”无可厚非凭叶霏现在的装扮走在大街上与乞丐无差,只不过安甯的的话单纯的针对的是纳兰梦,暗指她找人演戏也太蹩脚,若不是她恶作剧也在耻笑她单‘蠢’的相信路上行人编织的谎言来找自己兴师问罪。
毕竟,安甯语在商场混了有一段日子,期间想要占安家便宜的人不在少数,也曾遇到过不少类似稀奇古怪的事,记得有过一个妇人,顶着大肚子在她府门前哭诉硬说孩子是她的,先别提那夫人年纪的能当她娘,在说,她一个女子再有本事也没办法让另一个女人怀孕。最后,那想要讹诈钱财的妇人也没吃到好果,纵容只会让抱侥幸心理的人更猖獗而已。
听到安甯语毫不隐晦的直接嘲笑自家女儿,明知在这件事上是纳兰梦考量不周做法出格,还是让一旁的纳兰德坐不住,“甯语贤侄,这话未免说的太重了。”
“只怕是有人自讨无趣,若没有其他事,容在下失陪,送客。”安甯语并不想再这无谓的事情上多浪费时间,特别有点头脑简单又难缠的纳兰梦让她有点吃不消,也不在乎纳兰德是否真的生气。
这会,叶霏扯开了领口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佩说,“当年安夫人刚怀上了二少爷,安老爷与我爹爹约定若两家诞下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妻,若同为男孩便结为兄弟,若同为女孩便结为姐妹。本来这是一对玉佩是龙凤和鸣玉,作为信物安老爷赠与我这块是凤佩,相信安二少爷手上也有一块相似的龙佩。”
布朗走过去,从对方手里接过了玉佩递给安甯语,可是她并没有接过来,看了一眼似曾相识,不免流露出一丝惊讶,很快保持镇定,“区区半块玉佩不足以说明什么。
“若二少爷还是不相信,我这里还有一封安老爷给我爹的亲笔信,上面也有提及过这件事。”随后,叶霏从怀里又掏出了一封破旧不堪的信封,时间让信纸发黄上面的字部分已经化开变得模糊,换做旁人恐怕难以辨认上面的字迹,不过自从安甯语接手‘安瑞祥’的生意后,没少接触爹爹留下的账本或是手札记上,她还是认出同一个人之手,果然是她父亲的笔迹。
看到两样信物之后,安甯语才正式的打量了一下刚才被她称作‘叫花子’的女子,整个人都是脏兮兮的看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凌乱不堪的头发演变成灰色,沾染的灰尘足以覆盖本来黑色的头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恶心的异味,“家父过世多年,信上的字又模糊不清,难以辨认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
在还没等安甯语说完,纳兰梦便有点坐不住,担心她不认账,“你是想赖账,对不对?”
安甯语也没有理会她,继续说,“布朗,让下人准备客房先安顿这位姑娘。容我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决定。如果让我查出来有人使诈,目的想从安府捞好处,那后果要自己承自负。” 虽然对方手上有两样铁证,但心思敏锐的安甯语,还是觉察到事有蹊跷,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落难女子寻夫那么简单。
担心安甯语会耍阴谋,纳兰梦堵住她的去路,“有我在,休得伤害她。”
“是吗?那我们走着瞧。”安甯语抿嘴阴暗的一笑了之,离开前忍不住又咳了两声。现在最重要的事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自从安泰过世之后,罗兰是绝口不提,所以对安甯语而言对爹的认知甚少,天生的血脉联系令她无法对安泰的事置若罔闻,似乎叶霏话语间提及那一个人时有牵动了冰冷的心,平生头一次想要深入了解那个给予她生命的人,纵使离开也给她留下如此大的麻烦。
被撂下狠话的纳兰梦不免担心,想要追上去问清楚明白,则被布朗一手拦下,“这事我们少爷自会处理,不如你们还是请回吧。”
“纳兰姑娘,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接下来的事情我可以应付,不想给你添麻烦。”大家都很清楚,若今日不是纳兰梦令人来府上闹一场,凭叶霏一人恐怕跨不过安府那么高的门槛,更别说见上安甯语一面。
对叶霏的悲惨遭遇大家都深表同情,除了纳兰梦一人天真的以为安甯语会遵照闲人遗嘱迎娶叶霏过门外,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安甯语接受这桩婚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来到了安府,看到了爹爹正与安甯语交谈甚欢。不得不说比起两天前她瘦削了一些,白皙的脸毫无血色血色的苍白,偶尔还有几声轻咳,并未影响那张完美无瑕的俊美容貌。
“不知道小王爷和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安甯语站了起来,凑巧和纳兰梦对上眼,习惯的皱了皱眉头,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参见小王爷、郡主。”坐在旁边的纳兰德也跪地行礼。
“免礼。”姬俞回应。
身侧的小郡主将目光锁定在安甯语身上发呆,来之前,得知她竟有一个指腹为婚的娘子,心里多少有些委屈。不过见到安甯语那一刻马上变心软,走到安甯语身旁扶着她的手问,“表哥,风寒咳嗽之症还没好吗?大夫怎么说?”
“有劳表妹关心,无大碍,在多休息两天便可痊愈。”对姬舞的热情还是让安甯语有些不适,她是一个不懂得接受别人好的人。
“那就好。”说完,姬舞眼眶红了一圈,也不知泪从何来。
之后,姬俞和姬舞分别坐在了大厅的首席,而纳兰德、安甯语和纳兰梦分次坐之,最惹人注目的莫过于由始至终都站在纳兰梦身后衣衫褴褛的女子,显然跟在座的每一个人格格不入。不过,人既然跟着纳兰梦而来,安甯语也并没有太在意,从来都知道她做事从来都不按章出牌。
趁着下人上茶之际,纳兰德凑到女儿耳边低声问,“你不是在家关禁闭,怎么来这里了?”想到她又不知道要闯出什么祸,当爹的也心里没底,特别他所心仪的两个未来女婿人选都在场,不容出差错。
“爹爹,这事容后在说,今天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找安二公子讨个说法。”话语间,纳兰梦故意提高了几个声调,让全场的人都可以清晰的听见,特别是对面的安甯语。
在场所有人放下了手中的杯盏,将目光锁定在纳兰梦身上,期待后面故事展开时,焦急的纳兰德想女儿闯出祸前,忙说,“简直胡闹,快给我回去。”
“爹爹,等我说完,在走不迟。”纳兰梦的目光始终盯着安甯语看,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使得大厅中气氛凝重。
“纳兰小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寻我们少爷麻烦,居心何在?”站在安甯语背后的布朗再也忍不住出口质问对方,几日前,吩咐下人把纳兰梦列进安府不速之客的名单里头,若不是她跟着小王爷和郡主一同而来根本是无法进这个门。
眼看事态在发展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纳兰德再次勒令女儿,“梦儿,休得胡闹,赶快跟爹回去。”
“若今日得不到安二公子的答复,我绝对不会轻易离开。”纳兰梦很清楚,若此刻她把叶霏留下独自离开,凭她的身世绝对会被安家人置之不理,并非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穷人在当时真的无地位可言,任人欺凌,加上今日姬俞和姬舞也在场,当然不可错过难得的机会。
在布朗想要开口送客,安甯语终于开声说话,“我也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令纳兰小姐穷追不舍?”似乎事情演变成两人的战争,周围的人瞬间成为了观战的局外人,观望两人对峙。
“爽快,那我也不拐弯抹角。”起初还以为安甯语会诸多推托,没想到竟那么好说话,让纳兰梦不禁又吃了一惊,越发觉得安甯语为人难以琢磨。不过,当务之急是替叶霏讨名分,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对安甯语说,“这位姑娘是安二少爷未过门的妻子。”
果然语出惊人,大厅再一次陷进了死寂,没有人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纳兰小姐这玩笑未免开大了吧。”其实安甯语已经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没想到纳兰梦的杀伤力远远不止她所预期的轻,“就算是玩笑,至少你也不要随便在街上捉个叫花子来侮辱人。”面对纳兰梦接二连三的找茬,安甯语修养再好也不免显现浮躁,出言不免犀利了并非有意针对叶霏的身世。
“侮辱人的是你吧,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也不过是以貌取人的伪君子而已。”听完安甯语完全不避讳的直称叶霏做叫花子,让纳兰梦是火冒三丈。
“看来你会错意了,连我想羞辱的对象都弄错,再一次高估了你的智商。”无可厚非凭叶霏现在的装扮走在大街上与乞丐无差,只不过安甯的的话单纯的针对的是纳兰梦,暗指她找人演戏也太蹩脚,若不是她恶作剧也在耻笑她单‘蠢’的相信路上行人编织的谎言来找自己兴师问罪。
毕竟,安甯语在商场混了有一段日子,期间想要占安家便宜的人不在少数,也曾遇到过不少类似稀奇古怪的事,记得有过一个妇人,顶着大肚子在她府门前哭诉硬说孩子是她的,先别提那夫人年纪的能当她娘,在说,她一个女子再有本事也没办法让另一个女人怀孕。最后,那想要讹诈钱财的妇人也没吃到好果,纵容只会让抱侥幸心理的人更猖獗而已。
听到安甯语毫不隐晦的直接嘲笑自家女儿,明知在这件事上是纳兰梦考量不周做法出格,还是让一旁的纳兰德坐不住,“甯语贤侄,这话未免说的太重了。”
“只怕是有人自讨无趣,若没有其他事,容在下失陪,送客。”安甯语并不想再这无谓的事情上多浪费时间,特别有点头脑简单又难缠的纳兰梦让她有点吃不消,也不在乎纳兰德是否真的生气。
这会,叶霏扯开了领口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佩说,“当年安夫人刚怀上了二少爷,安老爷与我爹爹约定若两家诞下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妻,若同为男孩便结为兄弟,若同为女孩便结为姐妹。本来这是一对玉佩是龙凤和鸣玉,作为信物安老爷赠与我这块是凤佩,相信安二少爷手上也有一块相似的龙佩。”
布朗走过去,从对方手里接过了玉佩递给安甯语,可是她并没有接过来,看了一眼似曾相识,不免流露出一丝惊讶,很快保持镇定,“区区半块玉佩不足以说明什么。
“若二少爷还是不相信,我这里还有一封安老爷给我爹的亲笔信,上面也有提及过这件事。”随后,叶霏从怀里又掏出了一封破旧不堪的信封,时间让信纸发黄上面的字部分已经化开变得模糊,换做旁人恐怕难以辨认上面的字迹,不过自从安甯语接手‘安瑞祥’的生意后,没少接触爹爹留下的账本或是手札记上,她还是认出同一个人之手,果然是她父亲的笔迹。
看到两样信物之后,安甯语才正式的打量了一下刚才被她称作‘叫花子’的女子,整个人都是脏兮兮的看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凌乱不堪的头发演变成灰色,沾染的灰尘足以覆盖本来黑色的头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恶心的异味,“家父过世多年,信上的字又模糊不清,难以辨认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
在还没等安甯语说完,纳兰梦便有点坐不住,担心她不认账,“你是想赖账,对不对?”
安甯语也没有理会她,继续说,“布朗,让下人准备客房先安顿这位姑娘。容我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决定。如果让我查出来有人使诈,目的想从安府捞好处,那后果要自己承自负。” 虽然对方手上有两样铁证,但心思敏锐的安甯语,还是觉察到事有蹊跷,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落难女子寻夫那么简单。
担心安甯语会耍阴谋,纳兰梦堵住她的去路,“有我在,休得伤害她。”
“是吗?那我们走着瞧。”安甯语抿嘴阴暗的一笑了之,离开前忍不住又咳了两声。现在最重要的事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自从安泰过世之后,罗兰是绝口不提,所以对安甯语而言对爹的认知甚少,天生的血脉联系令她无法对安泰的事置若罔闻,似乎叶霏话语间提及那一个人时有牵动了冰冷的心,平生头一次想要深入了解那个给予她生命的人,纵使离开也给她留下如此大的麻烦。
被撂下狠话的纳兰梦不免担心,想要追上去问清楚明白,则被布朗一手拦下,“这事我们少爷自会处理,不如你们还是请回吧。”
“纳兰姑娘,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接下来的事情我可以应付,不想给你添麻烦。”大家都很清楚,若今日不是纳兰梦令人来府上闹一场,凭叶霏一人恐怕跨不过安府那么高的门槛,更别说见上安甯语一面。
对叶霏的悲惨遭遇大家都深表同情,除了纳兰梦一人天真的以为安甯语会遵照闲人遗嘱迎娶叶霏过门外,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安甯语接受这桩婚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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