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萤瞪大了眼睛，旋即高兴地有些语无伦次的问道：“小姐你，你是说真的吗，小姐真的回来了吗？”

    明月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她，“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夏萤接过纸条一看，纸条上只有一个字，一个写得歪歪扭扭的“归”字。

    “小姐可算是……”夏萤欣喜的呼声顿住，蓦地看向明月，蕴满了笑意的双眼里逐渐浮现出不舍，“小姐回来了，那你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明月此来燕国，除了假扮苏秦呆在丞相府里，还有盗取国公府的东西和刺杀皇帝这两件事，虽说国公府的东西还未到手，但她的刺杀任务已经失败，理应回危雨楼一趟。

    只不过这一去，便不知道何时再来燕京了。

    危雨楼对待任务失败的杀手，从不心慈手软。

    明月拿过夏萤手中的纸条，两指将其卷起，碾碎成灰，“自然。”

    近两个月来的朝夕相处并非一点感情都没有，夏萤有些舍不得，因苏秦要回来的欣喜淡去了不少，“那小姐你还会再来吗？”

    明月笑，“会……吧。”

    洗完澡后，明月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自己的面容，神色微动，抬手抚上面具的边缘，指尖稍稍用力，将人皮面具揭了下来。

    正替明月擦拭头发的夏萤动作停了下来，惊叹道：“小姐生得可真好看。”

    镜中的女子面似芙蓉细眉如柳，眸似含春水流盼，鲜红的唇瓣娇嫩欲滴。在夏萤眼中，这张脸比起被称为燕国第一美人的苏嫣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月淡笑不语。

    生得好看，未必是好事。

    入夜，屏退了夏萤，明月换了件简便的衣服，溜出了天秦院。

    “忆然，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白日里你就是和我大姐单独在一起。”

    两道很是熟悉的声音传来，明月勾了勾唇，将身形藏入了树影间，稍稍探头看过去，果真看见苏忆然和燕尧正起争执。

    “是姑姑让我去的，我总不能违逆她的意思。”

    “我知道，你姑姑是想撮合你和我大姐，我只是名庶女，你们德王府看不起我也正常。”

    “那是他们的事。忆然，我此生只会娶你一人。”

    “真的吗？”

    ……

    明月抖了抖鸡皮疙瘩，没想到这燕尧平日里看起来一副高冷公子哥的模样，私底下却是这样的一个人，真真又让她开了眼界。

    “听够了没有？”

    沉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明月回过头，便见燕尧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而苏忆然似乎已经离开了。

    明月对上燕尧阴冷的双眼，和气的笑了笑，“世子爷，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