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一来的话，我们对于你而言似乎没有什么用处？别误会，我认为你所谓的合作，应该也是建立在互利的基础上，如果不是有利可图的话，怎么算是合作？”至引仙的思维倒是相当地清晰。

    “没错，如果无利可图的话，自然不能算是成功的合作，因为要是无利可图的话，那么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所以，我想要知道我们对于你的价值。”至引仙倒是相当地干脆。

    “好！果然是快人快语！”秦朗向至引仙笑道，“你说得没错，我也是一贯都是这样的认识——合作自然是要对大家都有利可图，至于我想要的东西，倒不是让你们为我而战，我只是对无世界的构成很有兴趣而已。关于无世界的信息和秘密，对于无世界的修士而言，可是极高的机密和禁忌，根本不能对我们言说的，对么？”

    “是的，无世界的秘密就是禁忌，无世界修士之间可以谈论，但是却不能对你们谈及，因为这关于整个无世界的安危——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知道无世界的诸多信息，但是你觉得我们可以为你描述一下无世界的情况，对么？”至引仙总算是明白了秦朗的意思。

    “不错！”秦朗拍掌笑道，这个至引仙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本来还打算跟这个至引仙好好地深谈一下呢，既然他已经明白了合作的真正意义，那么事情当然也就简单许多了，“我知道无世界的修士无法将无世界的机密信息透露给我，这一点我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得到的都只是一些没有太大用处的信息，所以这让我相当不爽，但是你们虽然曾经也是无世界的修士，但毕竟只是曾经而已，现在你们已经是这个宇宙层次体系的一份子了，这一点你们应该很快需要适应。那么，同样无上道已经改变了你们的身体，甚至就算是无世界的禁制，对于你们的约束力肯定也不是那么大了，对么？”

    “看来你已经进行了深思熟虑。不过，事情就是如此，我们里里外外都已经被你的无上道给影响到了，而且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无上道的确是十分厉害，我们之前想要贪图无上道的力量，结果才会被其影响，这一点我们是无话可说。另外，无上道改变了我们的身份和内在，我必须承认这一点，但是我不知道无世界的禁忌是否对我们已经完全没有作用了，我没有尝试过。”至引仙说道。

    “我知道你可能没有尝试过，但是你能够感觉到身体属于无世界的一部分正在流逝，对么？”

    “嗯……的确如此。”至引仙知道没有办法否认，谁让他也修行了无上道，而他修行了无上道，也就难以逃过秦朗的感应，所以秦朗说至引仙身体中属于无世界的一部分已经开始流失，关于这一点并非是无稽之谈，“那么，你具体想要知道什么？我认为，关于这个过程，只能逐步进行尝试而已。”

    至引仙可不想自己死在这里，所以他不会一开始就将无世界的核心信息泄露给秦朗的，但是为了测试一下无世界的禁忌是否对他仍然有约束力，他可以从不太核心的信息开始，这家伙也算是一个厉害的滑头了。

    “那是自然，何况我也不想一开始就揭晓谜底，那样实在就没有意思了，我们可以先来聊聊当你修行了无上道之后，整个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微妙的变化吧，我对这个有些兴趣，因为根据我知道的情况，无世界的修士可是没有生机和寿元可言的。”

    “你想要知道无上道给我们带来的改变吗？我跟你说吧，那绝对是恐慌！是的，绝对无比的恐慌！我们并不需要什么，也不需要用寿元来衡量生命，所以这让我们十分恐慌！”至引仙向秦朗说道，其脸色仍然流露出一些惊恐，似乎成为了某种有生命的存在，让他感觉到非常地慌乱和恐惧。

    “恐慌？这有什么恐慌的呢？就算是你有寿元这种说法了，但是凭借你的修为和境界，那也是相当漫长的寿元，这一点连我也是如此，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明知道自己的寿元还非常非常漫长，有必要现在就担心么？”秦朗不解道。

    “不，你完全无法理解我们的想法和感受。如果我们一开始就能够感觉到时间和寿元的流逝，那么这种漫长的寿元的确是能够让我们觉得安慰，但是问题关键在于我们原本就感觉不到时间和寿元的流逝，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但是你却让我们忽然有了对于时间和寿命的恐惧，让我们有了生机，这样的感觉你很难体会到，真的很难！”至引仙像是在用尽办法向秦朗解释清楚，因为这件事情让他非常困扰。

    “我相信一开始，你们对于时间和寿命的流逝肯定会感到恐慌，但是现在呢？”秦朗问到，“现在还有同样的恐慌？”

    “现在，我们依然恐慌，但是比之前那种莫名地恐惧好多了，最开始感受到寿元和时间的流逝，那时候的恐慌简直无法描述。但是，现在无上道对我们的影响已经深入到了骨髓，而我们对于寿元和时间的感知也不再那么恐慌了，甚至反而有一种莫名地跃跃欲试的感觉，那也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不能说是美妙，但的确是非同一般的感觉。”至引仙又道。

    “呵……有了寿命，那感觉自然是不同了。也许，对于你们而言，这也算是一种全新的修行过程吧。不过，以前作为无世界的修士，你们难道不会有恐惧之类的情绪么？”秦朗已经开始涉及到一些无世界的信息了。

    “不，作为无世界的修士，我们依然有诸多的情绪，这一点跟你们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我们不会因为时间和寿命而担心，没有任何人担心寿元的问题，甚至我都不理解，为何这个宇宙层次体系之中，寿元竟然有如此重要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