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496 第四百九十五章 可以
- 497 第四百九十六章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 498 第四百九十七章 殉情
- 499 第四百九十八章 洗劫一空
- 500 第四百九十九章 建木之蒂
- 501 第五百章 叫吾先天
- 502 第五百零一章 安排
- 503 五百零二章 意料未到的反叛
- 504 第五百零三章 我来了
- 505 第五百零四章 白眼狼
- 506 第五百零五章 延续千万年的巧合
- 507 第五百零六章 先天不先天
- 508 第五百零七章 无根海域
- 509 第五百零八章 黑白玄海、海市蜃楼
- 510 第五百零九章 真假沈燕蓉
- 511 第五百一十章 挽尊丹
- 512 五百一十一章 站在世界巅峰的人
- 513 第五百一十二章 无根海底
- 514 第五百一十三章 海中霸主
- 515 第五百一十四章 鳞蛇巢穴
- 516 第五百一十五章 第二个巫师
- 517 第五百一十六章 卑鄙无耻的人族!
- 518 第五百一十七章 黔鲸
- 519 第五百一十八章 是非休说,黑白难论(上
- 520 第五百一十九章 是非休说,黑白难论(中
- 521 第五百二十章 是非休说,黑白难论(下)
- 522 第五百二十一章 酆都开门、百鬼夜行
- 523 第五百二十二章 我不管!
- 524 第五百二十三章 胎化易形
- 525 第五百二十四章 恶也放下,善也放下
- 526 第五百二十五章 历史的真相
- 527 第五百二十六章 五百种灵气
- 528 第五百二十七章 汲天云芽
- 529 第五百二十八章 魔皇君思邪
- 530 第五百二十九章 空城
- 531 第五百三十章 西临
- 532 第五百三十二章 医
- 533 第五百三十三章 你也能和他比?
- 534 第五百三十四章 听说
- 535 第五百三十五章 白罴部落
- 536 第五百三十六章 久违了,少云翊
- 537 第五百三十七章 巧合吗?
- 538 第五百三十八章 纯阳山
- 539 第五百三十九章 至上令
- 540 第五百四十章 医治
- 541 第五百四十一章 怪事
- 542 第五百四十二章 这就是如今你我的差距
- 543 第五百四十三章 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 544 第五百四十四章 人蛊
- 545 第五百四十五章 雷泽骨
- 546 第五百四十六章 壮观
- 547 第五百四十七章 破碎虚空
- 548 第五百四十八章 黑甲战神
- 549 第五百四十九章 两仪门,归来吟
- 550 第五百五十章 又是伤患
- 551 第五百五十一章 兰之心思
- 552 第五百五十二章 计划
- 553 第五百五十三章 望洲
- 554 第五百五十四章 气息碾压
- 555 第五百五十五章 小巫见大巫,小巫不施术
- 556 第五百五十六章 迦婴傀
- 557 第五百五十七章 医者仁心
- 558 第五百五十八章 威慑
- 559 第五百五十九章 公子昂
- 560 第五百六十章 三局(一)
- 561 第五百六十一章 三局(二)
- 562 第五百六十二章 三局(三)
- 563 第五百六十三章 三局(四)
- 564 第五百六十四章 对局公子昂(一)
- 565 第五百六十五章 轮回、三途
- 566 第五百六十六章 侬是谁
- 567 第五百六十七章 你又错了
- 568 第五百六十八章 即便对手是你
- 569 第五百六十九章 我做不到
- 570 第五百七十章 少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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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延续千万年的巧合
第五百零五章 延续千万年的巧合
采桑只觉得神识之中一阵刺痛,随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生生拉扯出来一样,让她痛苦不堪。
随即,就看到采桑的天灵出现一道青绿色的形体,这形体无比的娇小,就如同初生婴儿那般大,一头墨发,眼神无比灵动,行为之间夹带着难以难说的灵气,就仿佛让人处于大自然中一般令人欢喜。
采桑看见那形体,顿时就大叫起来:“不!不!你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不可能,这个世界上不应该有人知道……不不,你知道的,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采桑看起来歇斯底里,这话说的也毫无逻辑可寻。
可是少忘尘知道她在说什么,也知道她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心情。
少忘尘看着那飘幻的形体,说道:“你是桑余的什么人?”
采桑的脸上很明显地抖了抖,眼神里露出的心绪十分复杂,震惊自不必说,更多的还有极力想隐藏什么的算计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慌张。
“我不认识桑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采桑别过头去。
“你是精灵,我没有说错吧?而且应该不会是最后的精灵,否则你的精灵元神不会这样的干净纯粹,也不会这样的凝练。你应该一直生活在一个完整成型的精灵世界之中,对吗?”少忘尘说:“你也不必瞒我,瞒者瞒不识,识者不能瞒。你来到我的身边,必然是有你精灵和我巫师的身份的因素在内,精灵乃巫师所造,在我集齐三十三种木之灵气之后,你的身份对我而言就不再是秘密,尤其是你对精灵遗迹的关注。”
“我刻意留你在太始宫,不限制你的自由,你真当是我对你没有耐心了吗?”少忘尘又说:“你屡屡搜寻我的房间,看向我手中罪天杖的眼神满是功利,我根本不必去证实。”
采桑忽然冷笑一声:“是啊,可是那又怎样?你杀了我好了,留着我只会让我对你不利。”
“哦,我倒是忘记了,巫师是不能杀人的,是这样没错吧?”采桑忽地就笑着看向少忘尘。
少挽歌也笑了:“公子不能杀你,可是我可以啊?人家都还没有杀过精灵呢!恐怕如今这个修真界,想要杀绝精灵,那也是极有福气的一件事吧?”
少挽歌笑着笑着,手上便多了一团明黄色的火焰,不是业火又是什么?
采桑顿时没了笑容,显然,他对少挽歌手中的业火也极为顾忌。
她顿了顿,说:“你留下我做什么,要杀就杀,哪里来那么多的废话!”
“我杀你做什么?”
“那你留着我想要干什么?”采桑看向少忘尘。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桑余是你的什么人?”少忘尘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变。
“我说了,我不认识桑余!”采桑咆哮起来,就好似是一个被逼疯了的泼妇,眼神恐怖而可怕。
“你认识桑余,你是他的什么人?他铸造那扇青铜巨门是要镇压什么东西?你所在的精灵世界又在什么地方?”少忘尘一步一步逼近采桑,一个问题接连一个问题。
采桑发了疯似的,眼神惊惧且疯狂:“我说了我不认识桑余,我不知道青铜门下压的是什么,我不会告诉你我的家在哪里,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休想知道!”
“你应该知道,只有你我才是真正的联盟,我是创造你们的巫师,你们是我的产物,我可以给你们带来你们曾经拥有的一切,再不必躲藏!”少忘尘进一步追问,试图说服。
“巫师!对啊!巫师!当年就是你们害地精灵一族死伤灭绝,若非我母亲寄托在神木之上,被父亲镇压下去保护着,精灵就灭绝了!你问我的家?我的家不正是被你摧毁了吗?那个完美的世界,正是被你一手打破,你还要来问我的家?你多么可笑啊你!”
“所以你所在的精灵世界便是那树林里的精灵遗迹?”少忘尘顿时大惊。
“不错!桑余,就是我的父亲!青铜门下,关押着的就是我的母亲,你满意了?你满意了?”采桑忽然泪眼决堤,靠在亭子的柱子旁,哭的如一个三岁孩童:“当年巫界灭亡,精灵世界就此被牵连,一同被那些修真者破坏,他们抓捕精灵用来炼制疗伤的圣药,他们破坏我们的世界,吸取我们世界的灵气,还有一群丧心病狂的妖道和炼丹师、炼器师抓取我们来做所谓的实验,将精灵改造成不人不鬼的妖魔,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那时,我的母亲怀了我弟弟,而她也被当做了试验品!”
采桑终于泄了一口气似的,蹲在柱子旁,诉说着那,几乎快要忘却的,埋藏在记忆最深处的东西。
“桑余是我父亲,他是精灵世界最伟大的精灵之王,他将母亲和我封印在香椤树的树根下,用香椤树与生俱来的药力来让我母亲得以保存灵识。父亲怕我们被发现,就将自己的法宝炼制成青铜巨门,镇压在香椤树旁,封锁一切。”
“你知道在那狭小的三步见方的空间里,我和母亲是怎么活的吗?她每时每刻都在和自己做抗争,她几乎就要被药物妖魔化,可是她爱我,也爱弟弟,她挣扎着,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在克制,克制,她怕伤了我,每当她快要忍不住时,就砍断自己的一根手指头。就这样日子过啊过啊,她的十根手指,她的十根脚趾,后来又是她的耳朵,她的鼻子,她的乳·房,她把一切能割下来的肉都割掉了,除了她的肚子。她又怕弟弟会夭折,就将自己的手指,耳朵,那些肉都一口一口地吃下去,你知道那般血腥的场面吗?噩梦也不过如此……”
采桑的眼神迷离着,看着眼前一片虚无,好似回到了那个让她窒息的地下空间。
“可是啊,弟弟还是死了,母亲伤心欲绝终于疯了,疯之前,她从肚子里剜下弟弟的尸骸对我说,那是她身上极力克制,唯一没有被药物污染的肉,要我吃了它,要我活下去。你们知道吃掉自己弟弟的肉是什么滋味吗?那带着胞衣和脓血的味道,我吐了,可是我还是要吃下去,因为我没有办法在那么狭小的地方修炼,只能靠我母亲留给我的这一点东西,于是,污秽了的,还要吃下去,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呕——”
少挽歌原本听得还感动万分,可是听到后来就终于忍不住,跑到一边吐去了。
采桑冷眼看着少挽歌的模样,微微笑了笑,指着少挽歌的模样,说:“喏,我第一次,就是像她这样吐的,吐完了,就捧起来,吃掉!”
“呕——”
吐完好些了的少挽歌一听这句话,再次吐地只剩下了胆汁儿。
少忘尘的胃里也是一阵翻滚,喉头不经意就有津·液上涌,被他生生咽了下去,水之灵气运转周身,驱散了这恶心感,这才好些。
“那你是如何从青铜巨门下逃出来的?”少忘尘问。
“这就是天不该绝我了,大约在母亲死后一年左右,大地突然崩裂,应该就是巫界彻底崩毁的日子,那时候地动山摇,我以为我也要死了,可是我却好像大风中的一粒尘沙,与青铜巨门,香椤树一同飘摇到了这里。”
“是精灵世界的碎片,也就是我所看见的精灵遗迹?”
“不错。”采桑点了点头:“直到数千年年,这里再一次震动,虽然远远比不上大巫界毁灭,加上精灵世界在这里扎了根,我也就没有挪位置,但是山河土地还是被翻动的一次,有无数的修真者在追杀一个男人,他也进入到了精灵遗迹,他欣喜若狂,便将一块木头埋在了香椤树的树根底下。那木头好似有灵性,从香椤树下蠕动,居然钻入了我父亲的青铜巨门里!直到去年冬至刚过,那木头忽然就发了芽,产生无比强大的力量,将青铜巨门震开,我终于重见天日。不过那青铜巨门在震动过后,就被那小树苗重新关闭了。”
少忘尘听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一切都合得上了!
去年冬至刚过,他的母亲死亡,他听从了休遗的建议从太尉府逃出,来到巫祁山下之时,便是一阵地动山摇,若是按照时间,也许那地动山摇,就是小树苗发芽所产生的巨大的力量导致。而他也则因此阴差阳错修炼了巫术,成了如今明不得暗不得的底牌。
再将时间往前推,那个拿着木头的男人,被无数修真者追杀,在聊城的历史上,唯一能合得上的,就是乾坤子那一件事那一个人,乾坤子将太上府、凌龙都抛下,却唯独带着那块木头,甚至被追杀也要将这木头藏起,大概就是因为知道这木头就是建木之蒂,而那些修真者之所以来追杀乾坤子,而且能引来如此大的动静的,也只有可能是天下第一的建木之蒂!
如果这样说来,那么这一切,就如同是不是巧合的巧合,竟是让后人有如此的戏剧性的变化。想必那乾坤子不会知道,少忘尘今日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若非他将木头埋在香椤树下,建木之蒂就不会吸取精灵世界的木之灵气而成长,也就不会发芽导致地震,让巫祁山发生异变,也不会让少忘尘恰好遇上,成了大巫界最后的延续者。更不必说,如今少忘尘最大的法宝太上府,和最隐蔽的助力凌龙,都是乾坤子所留!
随即,就看到采桑的天灵出现一道青绿色的形体,这形体无比的娇小,就如同初生婴儿那般大,一头墨发,眼神无比灵动,行为之间夹带着难以难说的灵气,就仿佛让人处于大自然中一般令人欢喜。
采桑看见那形体,顿时就大叫起来:“不!不!你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不可能,这个世界上不应该有人知道……不不,你知道的,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采桑看起来歇斯底里,这话说的也毫无逻辑可寻。
可是少忘尘知道她在说什么,也知道她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心情。
少忘尘看着那飘幻的形体,说道:“你是桑余的什么人?”
采桑的脸上很明显地抖了抖,眼神里露出的心绪十分复杂,震惊自不必说,更多的还有极力想隐藏什么的算计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慌张。
“我不认识桑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采桑别过头去。
“你是精灵,我没有说错吧?而且应该不会是最后的精灵,否则你的精灵元神不会这样的干净纯粹,也不会这样的凝练。你应该一直生活在一个完整成型的精灵世界之中,对吗?”少忘尘说:“你也不必瞒我,瞒者瞒不识,识者不能瞒。你来到我的身边,必然是有你精灵和我巫师的身份的因素在内,精灵乃巫师所造,在我集齐三十三种木之灵气之后,你的身份对我而言就不再是秘密,尤其是你对精灵遗迹的关注。”
“我刻意留你在太始宫,不限制你的自由,你真当是我对你没有耐心了吗?”少忘尘又说:“你屡屡搜寻我的房间,看向我手中罪天杖的眼神满是功利,我根本不必去证实。”
采桑忽然冷笑一声:“是啊,可是那又怎样?你杀了我好了,留着我只会让我对你不利。”
“哦,我倒是忘记了,巫师是不能杀人的,是这样没错吧?”采桑忽地就笑着看向少忘尘。
少挽歌也笑了:“公子不能杀你,可是我可以啊?人家都还没有杀过精灵呢!恐怕如今这个修真界,想要杀绝精灵,那也是极有福气的一件事吧?”
少挽歌笑着笑着,手上便多了一团明黄色的火焰,不是业火又是什么?
采桑顿时没了笑容,显然,他对少挽歌手中的业火也极为顾忌。
她顿了顿,说:“你留下我做什么,要杀就杀,哪里来那么多的废话!”
“我杀你做什么?”
“那你留着我想要干什么?”采桑看向少忘尘。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桑余是你的什么人?”少忘尘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变。
“我说了,我不认识桑余!”采桑咆哮起来,就好似是一个被逼疯了的泼妇,眼神恐怖而可怕。
“你认识桑余,你是他的什么人?他铸造那扇青铜巨门是要镇压什么东西?你所在的精灵世界又在什么地方?”少忘尘一步一步逼近采桑,一个问题接连一个问题。
采桑发了疯似的,眼神惊惧且疯狂:“我说了我不认识桑余,我不知道青铜门下压的是什么,我不会告诉你我的家在哪里,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休想知道!”
“你应该知道,只有你我才是真正的联盟,我是创造你们的巫师,你们是我的产物,我可以给你们带来你们曾经拥有的一切,再不必躲藏!”少忘尘进一步追问,试图说服。
“巫师!对啊!巫师!当年就是你们害地精灵一族死伤灭绝,若非我母亲寄托在神木之上,被父亲镇压下去保护着,精灵就灭绝了!你问我的家?我的家不正是被你摧毁了吗?那个完美的世界,正是被你一手打破,你还要来问我的家?你多么可笑啊你!”
“所以你所在的精灵世界便是那树林里的精灵遗迹?”少忘尘顿时大惊。
“不错!桑余,就是我的父亲!青铜门下,关押着的就是我的母亲,你满意了?你满意了?”采桑忽然泪眼决堤,靠在亭子的柱子旁,哭的如一个三岁孩童:“当年巫界灭亡,精灵世界就此被牵连,一同被那些修真者破坏,他们抓捕精灵用来炼制疗伤的圣药,他们破坏我们的世界,吸取我们世界的灵气,还有一群丧心病狂的妖道和炼丹师、炼器师抓取我们来做所谓的实验,将精灵改造成不人不鬼的妖魔,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那时,我的母亲怀了我弟弟,而她也被当做了试验品!”
采桑终于泄了一口气似的,蹲在柱子旁,诉说着那,几乎快要忘却的,埋藏在记忆最深处的东西。
“桑余是我父亲,他是精灵世界最伟大的精灵之王,他将母亲和我封印在香椤树的树根下,用香椤树与生俱来的药力来让我母亲得以保存灵识。父亲怕我们被发现,就将自己的法宝炼制成青铜巨门,镇压在香椤树旁,封锁一切。”
“你知道在那狭小的三步见方的空间里,我和母亲是怎么活的吗?她每时每刻都在和自己做抗争,她几乎就要被药物妖魔化,可是她爱我,也爱弟弟,她挣扎着,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在克制,克制,她怕伤了我,每当她快要忍不住时,就砍断自己的一根手指头。就这样日子过啊过啊,她的十根手指,她的十根脚趾,后来又是她的耳朵,她的鼻子,她的乳·房,她把一切能割下来的肉都割掉了,除了她的肚子。她又怕弟弟会夭折,就将自己的手指,耳朵,那些肉都一口一口地吃下去,你知道那般血腥的场面吗?噩梦也不过如此……”
采桑的眼神迷离着,看着眼前一片虚无,好似回到了那个让她窒息的地下空间。
“可是啊,弟弟还是死了,母亲伤心欲绝终于疯了,疯之前,她从肚子里剜下弟弟的尸骸对我说,那是她身上极力克制,唯一没有被药物污染的肉,要我吃了它,要我活下去。你们知道吃掉自己弟弟的肉是什么滋味吗?那带着胞衣和脓血的味道,我吐了,可是我还是要吃下去,因为我没有办法在那么狭小的地方修炼,只能靠我母亲留给我的这一点东西,于是,污秽了的,还要吃下去,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呕——”
少挽歌原本听得还感动万分,可是听到后来就终于忍不住,跑到一边吐去了。
采桑冷眼看着少挽歌的模样,微微笑了笑,指着少挽歌的模样,说:“喏,我第一次,就是像她这样吐的,吐完了,就捧起来,吃掉!”
“呕——”
吐完好些了的少挽歌一听这句话,再次吐地只剩下了胆汁儿。
少忘尘的胃里也是一阵翻滚,喉头不经意就有津·液上涌,被他生生咽了下去,水之灵气运转周身,驱散了这恶心感,这才好些。
“那你是如何从青铜巨门下逃出来的?”少忘尘问。
“这就是天不该绝我了,大约在母亲死后一年左右,大地突然崩裂,应该就是巫界彻底崩毁的日子,那时候地动山摇,我以为我也要死了,可是我却好像大风中的一粒尘沙,与青铜巨门,香椤树一同飘摇到了这里。”
“是精灵世界的碎片,也就是我所看见的精灵遗迹?”
“不错。”采桑点了点头:“直到数千年年,这里再一次震动,虽然远远比不上大巫界毁灭,加上精灵世界在这里扎了根,我也就没有挪位置,但是山河土地还是被翻动的一次,有无数的修真者在追杀一个男人,他也进入到了精灵遗迹,他欣喜若狂,便将一块木头埋在了香椤树的树根底下。那木头好似有灵性,从香椤树下蠕动,居然钻入了我父亲的青铜巨门里!直到去年冬至刚过,那木头忽然就发了芽,产生无比强大的力量,将青铜巨门震开,我终于重见天日。不过那青铜巨门在震动过后,就被那小树苗重新关闭了。”
少忘尘听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一切都合得上了!
去年冬至刚过,他的母亲死亡,他听从了休遗的建议从太尉府逃出,来到巫祁山下之时,便是一阵地动山摇,若是按照时间,也许那地动山摇,就是小树苗发芽所产生的巨大的力量导致。而他也则因此阴差阳错修炼了巫术,成了如今明不得暗不得的底牌。
再将时间往前推,那个拿着木头的男人,被无数修真者追杀,在聊城的历史上,唯一能合得上的,就是乾坤子那一件事那一个人,乾坤子将太上府、凌龙都抛下,却唯独带着那块木头,甚至被追杀也要将这木头藏起,大概就是因为知道这木头就是建木之蒂,而那些修真者之所以来追杀乾坤子,而且能引来如此大的动静的,也只有可能是天下第一的建木之蒂!
如果这样说来,那么这一切,就如同是不是巧合的巧合,竟是让后人有如此的戏剧性的变化。想必那乾坤子不会知道,少忘尘今日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若非他将木头埋在香椤树下,建木之蒂就不会吸取精灵世界的木之灵气而成长,也就不会发芽导致地震,让巫祁山发生异变,也不会让少忘尘恰好遇上,成了大巫界最后的延续者。更不必说,如今少忘尘最大的法宝太上府,和最隐蔽的助力凌龙,都是乾坤子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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