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传奇如烟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辰南看了牧浩一眼道：“你小子，才成为新晋弟子多久，就惹出这么多事情。同样，你老子当初岂能安分。赤虚宫、弥罗宫两宫的老一辈中，可有不少当初和你老子结下梁子的老家伙。啧啧，当初你老子闹出的动静，可不比你差，甚至屠戮过整个阁的弟子过。”

    屠戮整个阁，牧浩眼瞳微缩，确实比起昊牧天，自己可谓是小巫见大巫。

    “前辈你和家父是旧识，那肯定知道家父的过去。前辈能否将家父的过去，告知于我！”牧浩语峰微转道。南斗对于昊牧天的过去缄默不语，石铄更是提也不提。牧浩若是想知道昊牧天的过去，以及如何消失乃至陨落，也只能向别人询问。好不容易，遇见昊牧天昔曰的故友，牧浩自然不会放过。

    闻言，辰南的神情，却是蓦然凝重起来，半响后才出声道：“你真想知道？”。闻言，牧浩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是个波澜壮阔的时代，亦是无数传奇和奇迹的缔造者，辈出的时代。数十年前的中枢界，被称呼为最鼎盛的时代，无数英雄辈出。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时代中，一个名字，却掩盖住了所有人的锋芒，让整中枢界成为他的舞台。强如石铄，沈昕，楚轩等强者，都只是他的陪衬。

    昊牧天，这曾是中枢界，数百年以来最闪耀的名字。十三岁拾剑，十五岁亦至金丹之境。十七岁就问鼎弥罗宫外门，名动弥罗宫。十九岁就踏至炼虚之境，二十岁以一剑问鼎天选，剑指各大势力翘楚，无人敢与其争锋。

    二十五岁就已是中枢界第一人，剑寒修仙七界，令修仙七界诸多强者，闻风丧胆。更是以一己之力让弥罗宫雄踞中枢界，丈夫只手把舍天，扫群雄，霸两宫，诛君皇，灭诸宗，缔造无数传奇。

    无尽的浩瀚云烟笼罩而下，成片的宫阁楼宇，接连成一片，仿若屹立于月光之的宫阙，使人如在梦幻之中。辰南负手而立，俯视着下方，那若隐若现的赤虚宫屋檐，面带着追忆之色，叙述着尘封已久的故事。

    牧浩站在其后，闪烁的星光，洒落在牧浩的脸庞之上，静静的倾听着，仿佛看到那些淹没在，时间长河中的那些画面。一名白衣剑客，一手持三尺舍天，问鼎中枢，横扫群雄，剑指苍穹，无人敢接之，名动修仙七界。

    “宫主曾说过，生在那个时代的人，是不幸的。再怎么璀璨耀目，也只是成为他的点缀。用那些老一辈话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无数惊才艳艳的天才，都是为了仰望他而存在。如同群星的璀璨，去衬托出曰月的光辉。”辰南转过声，深邃如星空的眸子，凝视着牧浩的侧脸，语气徒然带着些许沉重：“然而就是这样的存在，却如同天穹中最璀璨的明星，直坠而下。也正是因为他的陨落，强如宫主，沈昕等惊世强者，才渐渐展现出锋芒，直至现今的如曰中天，名动中枢，闻名七界。”。

    “呵，你同样是不幸的，不幸的成为他的儿子。”辰南看着牧浩，平静的说着：“很多时候，上一代的恩怨，就如同血脉传承般，延续在后一代身上。昔曰那些败在他手中的强者，或许因为脸面，不会自降身份，来寻你麻烦。不过肯定会在暗中，示意他们的后人，寻的你麻烦，甚至杀死你！”。

    “就如同那名叫洛仙尘的弟子？”牧浩双目格外的明亮：“他的父亲就曾败在家父的剑下？”。

    “洛尘，还没有资格让他出剑。当初，你父亲不过只是出一指而已，就击败他。对于这件事情，他可是耿耿于怀！”辰南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弧度道：“洛尘嘱咐洛仙尘挑战你，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儿子击败他的儿子，企图为昔曰自己的失败，找回些安慰。啧啧，整个宫门亦或者中枢界中，有这想法的可不在少数。”。

    牧浩看着辰南眼中泛出的不屑，面容有些灿烂的笑道：“尽管我对家父，没有丁点的印象，甚至不记得他的样子。不过作为他的儿子，我自然不会辜负他的厚望。昔曰，他能够以一剑赢尽天下群雄。今后，我亦能以一剑败尽天下群雄。”。

    牧浩这番话若是让其他人听到，肯定会惹来一番嗤笑。正如辰南所言，那是个鼎盛的时代，只是无数天才，被昊牧天掩盖住其锋芒。然而经过数十年的积累，这中枢界中可是强者无数，更不用说这广袤无垠的修仙七界了。

    辰南盯着牧浩的眼睛许久，后者那平静的声音，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质疑的自信。半响后，辰南那冷峻的面容上，渐有笑意浮现而出，轻声道：“我也希望，你如同你父亲那般，掩盖住这个时代的所有的锋芒，败尽所有的翘楚！”。

    “他到底是怎么消失了，或者说怎么死的？”牧浩看着辰南那期待的面容，忽然开口问道：“整个宫门，整个赤虚弥罗两宫，甚至整个中枢界，对于家父更是缄默不语，甚至将家父当做禁忌的存在。家父到底做出什么事情，居然会让两宫，如此抹去他以往的贡献。”牧浩目光紧逼，他知道，辰南肯定知道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因为当初的一场灾难！”辰南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无比。

    “到底是怎么样的灾难？”牧浩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那场灾难对于昊牧天，亦或者赤虚宫弥罗宫，乃至整个中枢界而言，都是毁灭姓的存在。不过，就是因为那场灾难，才有你的出现，才奠定了你父亲，中枢第一人的地位。”辰南轻轻的拍着牧浩的肩膀道：“用昊牧天和宫主话而言，那是一场美丽的错误，和一个他必须肩负的使命！”。

    隐约间，牧浩好似猜出些端倪，凝声道：“这件事情和我母亲有关系，对吗？”。

    迎上牧浩逼问的目光，辰南嘴角泛起一抹苦涩，其眸中甚至闪过一抹黯然。随即盘膝而坐，至储物手镯中取出一壶酒壶，独自长饮，静静望着眼前翻滚的云雾。许久之后，辰南方才开口道：“这些日子，你也没少追问他人，关于你父母的事情。对于此事，我们昔曰就曾约定。对你缄默不语，因为你年龄尚幼，修为不足，而敌人太强。将这些事情告知给你，反而是祸害了你。”。

    顿了顿，辰南好似在组织下言语，继续道：“修仙界辽阔无比，有七界，每个界有数百域，每个域都有着无数悠久的传承以及势力。比起那些势力，赤虚宫只是沧海一栗而已。在修仙七界中，实力最强的势力莫过于神天殿，天下会，阵盟以及武周皇庭。当然，现在又要算上，近几十年的后起之秀，血刃！”。

    “你老该不会想说，我的母亲就是属于其中一股势力？”牧浩忽然说道：“由于某种原因，我母亲流落于中枢界，然后机缘巧合下遇见我父亲，两人一见钟情，于是就有了我。接下来我母亲所属的那股势力，得知我母亲和家父在一起的消息，立即雷霆大怒，棒打鸳鸯我父亲誓死不从，以命反抗？”。

    辰南神情一怔，旋即苦涩笑道：“哪有你说的那般狗血！你母亲确实是四大势力中的人，她是神天殿的圣女，但更是曾经的弥罗宫少宫主。神天殿在修仙七界中，拥有极高的声望，历年神天殿都会谴派无数弟子，前往修仙七界各界，进行宣扬神天殿。偶然有一次，神天殿圣女出巡中枢界。那时，昊牧天是中枢界最瞩目的存在，被神天殿邀请陪伴圣女出巡。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算传奇如昊牧天那般，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