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95 第九十五章 鬼打墙
- 96 第九十六章 无名神墓
- 97 第九十七章 言咒之力
- 98 第九十八章 灵兽晶方
- 99 第九十九章 梦回归宗
- 100 第一百章 菊雪苔
- 101 第一百零一章 等价交换
- 102 第一百零二章 苗人村寨
- 103 第一百零三章 生死蛊
- 104 第一百零四章 重封邪神(上)
- 105 第一百零五章 重封邪神(下)
- 106 第一百零六章 拉长时间
- 107 第一百零七章 恋爱就是患得患失(暂)
- 108 第一百零八章 琉湖镇
- 109 第一百零九章 献祭
- 110 第一百一十章 半吊子风水师
- 111 第一百一十一章 琉湖晶矿
- 112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养蛊之家
- 113 第一百一十三章 邪风一脉
- 114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以魂饲火
- 115 第一百一十五章 金丹结成
- 116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君心不似我
- 117 第一百一十六章 生变
- 118 第一百一十八章 如此重逢
- 119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切肤刻骨
- 120 第一百二十章 因果循环
- 121 第一百二十一章 忘却
- 122 第一百二十二章 立场
- 123 第一百二十三章 镜之门
- 124 第一百二十四章 前途未卜
- 125 第一百二十五章 直白而残酷
- 126 第一百二十六章 黄泉殿
- 127 第一百二十七章 旧事
- 128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人肉
- 129 第一百二十八章 随机传送
- 130 第一百三十章 希望如此奢侈
- 131 第一百三十一章 遣送明空寺
- 132 第一百三十二章 明空寺
- 133 第一百三十三章 空中深海
- 134 第一百三十四章 读心
- 135 第一百三十五章 龙骨精魄
- 136 第一百三十六章 威势
- 137 第一百三十七章 濒死
- 138 第一百三十八章 命中劫数
- 139 第一百三十九章 折渊的记忆
- 140 第一百四十章 拨云见日
- 141 第一百四十一章 突破性进展
- 142 第一百四十二章 第一步
- 143 第一百四十三章 缘生缘灭
- 144 第一百四十四章 拔除邪神
- 145 第一百四十五章 造化弄人
- 146 第一百四十六章 无处容身
- 147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成全
- 148 第一百四十八章 情之一物
- 149 第一百四十九章 各怀其心
- 150 第一百五十章 裂天金刚杵
- 151 第一百五十一章 自卫队
- 152 第一百五十二章 吃醋
- 153 第一百五十三章 长洲
- 154 第一百五十四章 巫芷
- 155 第一百五十五章 记忆
- 156 第一百五十六章 故人
- 157 第一百五十七章 墟洞
- 158 第一百五十八章 生离
- 159 第一百五十九章 山水灵卷(上)
- 160 第一百六十章 山水灵卷(中)
- 161 第一百六十一章 山水灵卷(下)
- 162 第一百六十二章 历劫
- 163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 164 第一百六十四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 165 第一百六十五章 序幕(补更)
- 166 第一百六十六章 正面对决(上)
- 167 第一百六十七章 正面对决(下)
- 168 第一百六十八章 圆寂
- 169 第一百六十九章 覆灭
- 170 第一百七十章 肖氏
- 171 第一百七十一章 归体
- 172 第一百七十二章 第二阶段
- 173 第一百七十三章 协议
- 174 第一百七十四章 交战
- 175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大难
- 176 第一百七十六章 战局
- 177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触即发
- 178 第一百七十八章 决战(上)
- 179 第一百七十九章 决战(下)
- 180 第一百八十章 生死一线
- 181 第一百八十一章 终焉
- 182 第一百八十二章 最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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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重封邪神(下)
第一百零五章 重封邪神(下)
大祭司将自己的靴子脱了放到一遍,轻轻一跃便从祭台边缘来到沈言昭身侧,他单脚站立,拿笔从圆环中又蘸了一笔,让沈言昭将双手摊开,在她的掌心划写了一个奇怪的字形。
在笔接触到沈言昭的时候,她突然感受到了火烧一般的疼痛,下意识将手一缩。大祭司却死死拉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固定住,也不看她,只是道了一声:“忍着。”
等他写完,沈言昭掌心的灼痛感已经十分剧烈,连笔尖刷过掌心的痒感也完全被盖过。
大祭司也不多话,写完之后立刻又是一跃,飞出了满是血字的祭台。大祭司将手中的笔重重地插入祭台的边缘,然而在笔尖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并无弯曲,而祭台边缘那处的地面变得仿佛豆腐一样柔软,就让拿笔直直没入了地面。
在笔进入地面的一瞬间,原先呈放射状散落的咒文都突然浮到了半空中,三三两两揉做一股,变成了又像是麻绳又像是锁链的物件,绕着沈言昭身周的圆环舞动起来。
沈言昭暂时放下了手中的灼痛感,呆呆地看着半空中这一条条血凝成的条状物,一时间惊愕不已。就在这个当口,她身周的圆环却猛地转动起来,将那些咒文再度吸尽了圆环,圆环红光大盛,升到沈言昭的腰侧,猛地断作两截,冲着沈言昭摊开的掌心便没入了她的身体。她当即感到手上一阵被利刃刺穿的疼痛,但回过神来时,手上却连先前写着的字形都已经不见。
灼痛仍在,沈言昭试着握了握拳,却发现两手都无法使上半点力气,连手指头都软绵绵地不受控制。
在这一瞬间,沈言昭猛地发现识海中原先石碑所在的地方,突然从地底冒出无数的锁链,将石碑层层裹住,没一会石碑就已经完全被锁链的青黑之色给覆满,全然不见了踪影。这过得方式倒是和边上神识之树的巨茧十分相似,识海中就这么出现了两个球状物。
沈言昭这些年来虽然受的伤多,但都不比这次的疼痛感,一时间冷汗已经浸透了背部,连脸上也全都是汗水,将细碎的毛发一缕一缕地黏住,看上去十分狼狈邋遢。
大祭司穿了靴子走到沈言昭的边上,递给她一方帕子,道:“辛苦了。”
沈言昭正忍着这股疼痛,一句话都说不出,颤抖地接过帕子,却没法抓牢,只能颤巍巍地往脸上一盖,好歹蹭着擦了两下,半天疼痛才缓过来些,沈言昭小喘着气问道:“结束了吗?”
大祭司面上浮现出来一股似笑非笑的表情:“没有。”
“啊?”
“还得入冰窖十日,封印才完成。”
……等等,你真的不是为了整我才这么说的吧?
沈言昭心中哀嚎,面上却连哀怨的表情都没力气做。
……
江晗??比大祭司预计的还要早半天醒来,想来是平日里头珍贵丹药吃得多,纵然被思焉树吞噬了七成的生命力,恢复力也依然比寻常之人强上许多。
她一醒来,便看到自己躺在一个看上去有些简陋的屋子里,身下只有一层薄薄的褥子,床板硬得要命,她都只觉得浑身酸疼。
“怎么回事……”江晗??从床上慢慢做起来,脑袋昏昏涨涨的,一时间闪过无数片段,让她想起了一些。她当即一探自己手指上的储物戒指,发现自己采集的菊雪苔都还好好地放着,这才松了口气。
她转了转头,看到了离床不远的一张桌子上伏着一个人,穿得挺有古籍里记载的苗人的特色,但头发却没有盘起来,只是梳了个马尾甩在脑后,倒也清爽利索。
江晗??掀开被子下床,桌上那人身子立刻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转过脑袋来,见江晗??醒了脸上立刻绽出大大的一抹笑容。
“你醒啦!”他站了起来,往江晗??的床边一坐:“我是乌拉都!”
“我叫江晗??。”江晗??看着乌拉都的笑容,心底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似乎有些痒痒的,却也很难形容,于是她皱着眉头强自压下那股感觉,问道:“沈师妹呢?”
这时沈言昭已经被大祭司锁到冰柜中一天一夜了,乌拉都磕磕巴巴地用汉话和江晗??说了半天,江晗??依然不解其意,不过沈言昭还在这苗寨里,那她也不能丢下她自己一个人就这么走了,只好暂时住在乌拉都的家中等着沈言昭。
乌拉都的住处小,就只摆了一张床一副桌椅,先前他一个人住当然不成什么问题,这会多了个江晗??,他也就只能和先前那样住到祭坛那边去了。不过也只是晚上而已,他白天大多数时间都跟在江晗??的身边,活像个小尾巴,用生涩的汉语和江晗??搭话。可江晗??是个认真性子,平素不爱说话,对乌拉都虽然不是爱理不理,但也绝对是他问一句她答一句的主,乌拉都那些闲聊的话统统被她过滤在耳外。
苗人好客,乌拉都更是个中典型,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就算用汉话交流困难,也能拐着弯把意思表达出来,在江晗??听起来简直是无比聒噪,一日两日倒还好,时间稍稍一长,她就想那块布把乌拉都的嘴塞上。每每这时候,江晗??就无比怀念沈言昭。
然而被江晗??怀念着的沈言昭也一点都不好过,她已经在冰窖里头呆了七八日了,十日之限虽然已经过去了大半,但她却觉得时间过得越来越慢,漫长的仿佛没有了尽头,每一息都在这冰冻的环境下拉得无限长。
沈言昭盘腿在冰窖中打坐,身上的衣服已经冻得*的了,面上全是冰上,整个人就像冰塑一样杵在这窖子里。
好冷……
沈言昭靠着身体里的灵力支撑,虽然没有到冻死,但也真的被冻成了冰块。
如今她吸收的每一分灵气都带着极寒的冰霜之气,但一到身体中便能分离开来,灵力照常归入丹田,而冰霜之气则飘入识海,这七八日的时间,那块被锁链缠满的石碑上又过上了一层厚实的寒冰,就如沈言昭在千封雪山山顶看到的冰棱一样,只是少了血红丝。
还有多久?
沈言昭的睫毛一颤,却没有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
她的身周缓缓流动着一缕一缕的细丝,像是蚕茧上裹着的那种丝线一般,毫无规律地布满空中。她手指一动,碰到了指头边上的那根细细的丝线,却不想那丝线如同风干了的蜘蛛丝一般,只消这一碰,就“砰”的一声断裂了开来,随着这一根线的断裂,她身周的无数丝线都全部啪啪啪啪啪啪啪地断开。
就像她还在天虞的时候时常和晏碧玩的小竹牌一样,只要按着一定的规律摆在地上,推倒一块牌的时候,后面跟着的牌也就能跟着倒下,不一会的工夫就能倒掉一大片。
在笔接触到沈言昭的时候,她突然感受到了火烧一般的疼痛,下意识将手一缩。大祭司却死死拉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固定住,也不看她,只是道了一声:“忍着。”
等他写完,沈言昭掌心的灼痛感已经十分剧烈,连笔尖刷过掌心的痒感也完全被盖过。
大祭司也不多话,写完之后立刻又是一跃,飞出了满是血字的祭台。大祭司将手中的笔重重地插入祭台的边缘,然而在笔尖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并无弯曲,而祭台边缘那处的地面变得仿佛豆腐一样柔软,就让拿笔直直没入了地面。
在笔进入地面的一瞬间,原先呈放射状散落的咒文都突然浮到了半空中,三三两两揉做一股,变成了又像是麻绳又像是锁链的物件,绕着沈言昭身周的圆环舞动起来。
沈言昭暂时放下了手中的灼痛感,呆呆地看着半空中这一条条血凝成的条状物,一时间惊愕不已。就在这个当口,她身周的圆环却猛地转动起来,将那些咒文再度吸尽了圆环,圆环红光大盛,升到沈言昭的腰侧,猛地断作两截,冲着沈言昭摊开的掌心便没入了她的身体。她当即感到手上一阵被利刃刺穿的疼痛,但回过神来时,手上却连先前写着的字形都已经不见。
灼痛仍在,沈言昭试着握了握拳,却发现两手都无法使上半点力气,连手指头都软绵绵地不受控制。
在这一瞬间,沈言昭猛地发现识海中原先石碑所在的地方,突然从地底冒出无数的锁链,将石碑层层裹住,没一会石碑就已经完全被锁链的青黑之色给覆满,全然不见了踪影。这过得方式倒是和边上神识之树的巨茧十分相似,识海中就这么出现了两个球状物。
沈言昭这些年来虽然受的伤多,但都不比这次的疼痛感,一时间冷汗已经浸透了背部,连脸上也全都是汗水,将细碎的毛发一缕一缕地黏住,看上去十分狼狈邋遢。
大祭司穿了靴子走到沈言昭的边上,递给她一方帕子,道:“辛苦了。”
沈言昭正忍着这股疼痛,一句话都说不出,颤抖地接过帕子,却没法抓牢,只能颤巍巍地往脸上一盖,好歹蹭着擦了两下,半天疼痛才缓过来些,沈言昭小喘着气问道:“结束了吗?”
大祭司面上浮现出来一股似笑非笑的表情:“没有。”
“啊?”
“还得入冰窖十日,封印才完成。”
……等等,你真的不是为了整我才这么说的吧?
沈言昭心中哀嚎,面上却连哀怨的表情都没力气做。
……
江晗??比大祭司预计的还要早半天醒来,想来是平日里头珍贵丹药吃得多,纵然被思焉树吞噬了七成的生命力,恢复力也依然比寻常之人强上许多。
她一醒来,便看到自己躺在一个看上去有些简陋的屋子里,身下只有一层薄薄的褥子,床板硬得要命,她都只觉得浑身酸疼。
“怎么回事……”江晗??从床上慢慢做起来,脑袋昏昏涨涨的,一时间闪过无数片段,让她想起了一些。她当即一探自己手指上的储物戒指,发现自己采集的菊雪苔都还好好地放着,这才松了口气。
她转了转头,看到了离床不远的一张桌子上伏着一个人,穿得挺有古籍里记载的苗人的特色,但头发却没有盘起来,只是梳了个马尾甩在脑后,倒也清爽利索。
江晗??掀开被子下床,桌上那人身子立刻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转过脑袋来,见江晗??醒了脸上立刻绽出大大的一抹笑容。
“你醒啦!”他站了起来,往江晗??的床边一坐:“我是乌拉都!”
“我叫江晗??。”江晗??看着乌拉都的笑容,心底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似乎有些痒痒的,却也很难形容,于是她皱着眉头强自压下那股感觉,问道:“沈师妹呢?”
这时沈言昭已经被大祭司锁到冰柜中一天一夜了,乌拉都磕磕巴巴地用汉话和江晗??说了半天,江晗??依然不解其意,不过沈言昭还在这苗寨里,那她也不能丢下她自己一个人就这么走了,只好暂时住在乌拉都的家中等着沈言昭。
乌拉都的住处小,就只摆了一张床一副桌椅,先前他一个人住当然不成什么问题,这会多了个江晗??,他也就只能和先前那样住到祭坛那边去了。不过也只是晚上而已,他白天大多数时间都跟在江晗??的身边,活像个小尾巴,用生涩的汉语和江晗??搭话。可江晗??是个认真性子,平素不爱说话,对乌拉都虽然不是爱理不理,但也绝对是他问一句她答一句的主,乌拉都那些闲聊的话统统被她过滤在耳外。
苗人好客,乌拉都更是个中典型,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就算用汉话交流困难,也能拐着弯把意思表达出来,在江晗??听起来简直是无比聒噪,一日两日倒还好,时间稍稍一长,她就想那块布把乌拉都的嘴塞上。每每这时候,江晗??就无比怀念沈言昭。
然而被江晗??怀念着的沈言昭也一点都不好过,她已经在冰窖里头呆了七八日了,十日之限虽然已经过去了大半,但她却觉得时间过得越来越慢,漫长的仿佛没有了尽头,每一息都在这冰冻的环境下拉得无限长。
沈言昭盘腿在冰窖中打坐,身上的衣服已经冻得*的了,面上全是冰上,整个人就像冰塑一样杵在这窖子里。
好冷……
沈言昭靠着身体里的灵力支撑,虽然没有到冻死,但也真的被冻成了冰块。
如今她吸收的每一分灵气都带着极寒的冰霜之气,但一到身体中便能分离开来,灵力照常归入丹田,而冰霜之气则飘入识海,这七八日的时间,那块被锁链缠满的石碑上又过上了一层厚实的寒冰,就如沈言昭在千封雪山山顶看到的冰棱一样,只是少了血红丝。
还有多久?
沈言昭的睫毛一颤,却没有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
她的身周缓缓流动着一缕一缕的细丝,像是蚕茧上裹着的那种丝线一般,毫无规律地布满空中。她手指一动,碰到了指头边上的那根细细的丝线,却不想那丝线如同风干了的蜘蛛丝一般,只消这一碰,就“砰”的一声断裂了开来,随着这一根线的断裂,她身周的无数丝线都全部啪啪啪啪啪啪啪地断开。
就像她还在天虞的时候时常和晏碧玩的小竹牌一样,只要按着一定的规律摆在地上,推倒一块牌的时候,后面跟着的牌也就能跟着倒下,不一会的工夫就能倒掉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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