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寻找失败原因

    阿丑全神贯注的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将法术施展出来。段宸眉头一皱，在阿丑欲要尝试第七遍时，开口喊停：“罢了，你别练了。”

    阿丑有些紧张，跑到段宸身边并排在席上坐下，忐忑的出声问道：“师父，你可看出来我练法有何问题？”

    段宸轻摇一下头，表情凝重的低头盯着阿丑。突然抓起阿丑的手，十指相扣，段宸命令道：“闭眼。”

    阿丑愣愣的问道：“师父，为什么要闭眼？”

    “把眼睛闭上，心若止水，不要有任何杂念。本君要查看一下你体内，瞧瞧是否有何东西在阻碍你施展法术。”段宸神情肃穆的跟阿丑解释。

    阿丑一听，脸上顿时紧张起来，郑重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师父，我会照你说的去做！”

    “闭眼吧！记住，心若止水，没有杂念。”段宸嘱咐道。

    看阿丑一张脸从紧张慢慢的放松下来，直到一脸平静，没有任何一丝神态。段宸满意了，也闭起眼来。集中精力，分出元神，向阿丑的身体摸索而去。

    看天色渐渐暗下，估摸着差不多到膳点了。泠护法吩咐魔妖准备好膳食，朝菱华殿前去。到了菱华殿，泠护法恭敬的对里边传音：“君上，晚膳已准备好，可要用膳？”

    等了良久，不见有回应，泠护法奇怪了。以往除了魔君闭关，只要魔君在里边，都会有回应的，这是怎么了？

    静候许久，提着食盒的魔士忍不住小声询问泠护法：“泠大护法，这么久了都不见召唤，君上是不是不在里边？”

    泠护法摇头，他能感觉到此时的菱华殿结界比任何时候要强，魔君肯定是在里边的！就是不知道在里边做什么。此时没有回应，恐怕是不想被人打扰。想明白，泠护法伸手言道：“撤了。”

    那魔士还想再说什么，被一旁的同伙踢了一脚，只好闭起嘴来，跟着泠护法离开菱华殿。

    金黄一片的暮色渐渐被深深的黛蓝吞噬，皎月当空，街道上十分热闹，而魔宫里，除了魔士巡逻走动的脚步声，有点沉寂。

    “噗——”鲜红刺目的血从段宸薄唇吐出来，连忙收回法力，段宸朝一旁倒去。

    等段宸抹干净一嘴的腥血，握着拳头，皓眸危险十足。盯着一脸平静，毫无波动的阿丑。

    半晌，阿丑脸上终于有了波动，秀眉微蹙，慢慢睁开了眼。刚一张开眼，就对上这样陌生的师父，阿丑有些害怕，怯怯地问道：“师父，你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我？”

    段宸摇头，收敛起了那种危险的神色，一脸淡漠的移开视线。

    见段宸不说话，阿丑觉得奇怪，出声问道：“师父，你不是查看我体内的情况吗？现在查完了？”

    段宸起身，朝后殿走去，走了两步顿下来，没有转身，背对着阿丑，冷淡的言道：“本君没查出什么，不早了，你回宫歇息吧。”

    阿丑觉得此时的师父十分奇怪，非常不对劲！师父对她不过是查看了一下，怎么查看完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呢！一定有问题！阿丑跑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段宸，侧脸贴着段宸的背部，说道：“师父，你是不是查出了什么大问题，所以不想理我了？”

    “并无，你回你的宫殿早点休息吧！本君累了，有什么明日再说。”段宸一动不动，语气冷冷淡淡。

    闻言，阿丑慢慢地松开了自己的手，低着头后退了两步，失落的说道：“如此，那师父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跟你谈今晚的事情。”

    “嗯。”段宸一个淡淡的鼻音作为回应，扬步继续朝后殿走去。

    见师父始终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阿丑心里有些难过，失落的离开了。

    确定阿丑出了菱华殿，段宸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字，写完，手袖一挥将命令传出去。然后加固了菱华殿的结界，段宸退了衣服，泡进水池里。

    温水暖身，段宸手抚摸上自己的心口。不知在想什么，面无表情，脸上无风无浪平静得很。这种平静，像是隐藏着危险的平静。

    段宸没想到之前元神进入阿丑体内探查，会被阿丑所伤。阿丑体内有一种东西在抵抗他的侵入，那种东西段宸从未在任何魔妖身上见过！那东西并非阿丑的元神，模样似一团千变万化的火。有这种东西在阿丑体内保护着阿丑，让段宸无法窥探阿丑体内的情况。段宸从未见过这种比他还厉害的东西，居然能伤了他的元神！

    此番探查，段宸能确定了，阿丑并非魔族！既然阿丑并非魔族的人，那这就好解释了为何她一直练不出魔族的法术了。阿丑不是魔族的人，那只能是冥界或者神界的人。至于阿丑会是哪一方的后羿，段宸暂时没有判断。阿丑美，纯净得一尘不染。但是她体内深处隐藏着一团无比邪气的火，让段宸不敢妄下断言。

    原本段宸看中阿丑的资质，想要培养她成为他的王位继承者。未料，阿丑竟然并非魔族之人，这让段宸有些混乱。元神从阿丑体内被击退，回体后，段宸那一瞬间对阿丑动了杀心。想趁着阿丑还未长大，了结了这个根基强大的外界对手。

    但是，盯着阿丑纯净的面容，段宸又下不去手了。这是他带出世，带了那么久的徒儿，想到若是今日灭了阿丑，日后他的生活又恢复回先前的那般寂寥，段宸犹豫了，舍不得下手了。

    烦躁地从水中起身，段宸换了衣服上床休息。在床上躺了半晌，段宸心如被一颗石子投掷进去的静水，一下子溅起了各种涟漪。扰乱他的心，让段宸无法静下心来休息。

    骤然坐起来，段宸盘腿，双手放于膝上，闭眼开始念起清心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