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飞长大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睍莼璩晓反正一提到袁启暝她就很惆怅很惆怅。可是对于这个话题，就像面对每个月必来的大姨妈一样无奈。她躲不过大姨妈，同样躲不过别人在她面前提起袁启暝。谁让结婚证上两人的名字是挨着的。

    其实她有些搞不明白袁启暝。他对她一直若即若离，那么她主动提出离婚并且不要他任何补偿后，照理说他应该庆幸自己摆脱她这么一个女人。可是他却没有。他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会摆出一张臭脸，让她有一种他很在乎她的错觉。

    可是事实上，尽管他已经说明他们目前仍旧是夫妻，但两人的关系和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每每想到这一点，她就觉得他这样拖着到底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早点离了干脆一些。

    柳黎笙明知情况，却佯装不知：“听说最近袁总裁每天都早早下班回家陪娇妻。小飞妹纸，你有这么一个疼你的老公真是幸福。”

    “他……”她想说他才不是陪她，谁知道是陪小三小四还是小五。可是又觉得这种事情实在没必要和外人说。看着柳黎笙羡慕的目光，她选择沉默。她本来就是一个不擅言辞的人。遇到这种时候，不说话就对了。

    穹苍买了排骨，走过来拉着苏小飞去收银台结账。

    两人出超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穹苍提着大大的购物袋轻松地走着。苏小飞看到路边摊有卖臭豆腐的，高兴地拉着他的手将他拽过去。

    她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掌中，大小正好。

    苏小飞吃的满嘴都是油，身上又没带纸巾。穹苍就掏出一条白手绢给她擦嘴。

    她嘴里还有臭豆腐的残渣，张嘴模模糊糊地说：“你身上还带白手绢，好娘。”

    穹苍对此只是置之一笑，对白软的手帕沾上污渍完全不介意。

    “狐狸，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苏小飞单纯地望着他。

    他一脸娇羞：“你包养我，我当然要尽心伺候你啊。”

    “我没有保养你。”她哪有那种钱。

    穹苍掰着手指头，说：“你供我吃供我住，当然算包养。”

    “唔……我真的觉得像你长得这么好看又不会给人添麻烦，其实可以找到更好的归宿的。最好是找个有钱的寡妇，吃大餐，睡大床，还能享受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的爱抚……简直是，夫复何求。”

    穹苍羞红脸：“其实人家很虚的。受不鸟那种女人一天好几次，每次还换不同姿势，日子长了会硬不起来的。”

    苏小飞被他又软又糯的语气惹得起了一声鸡皮疙瘩。本想恶心一下他，没想到反而被他给恶心到了。看来狐狸不是善茬啊。

    昏暗的人行道上，来往的人很多。苏小飞被人撞了一下。身上有什么掉下来，很清脆的声音。她焦急地低头去找。找不到，最后像青蛙一样蹲着找了好一会，突然往前一扑，高兴地说：“找到了！不知道有没有磕坏……”她自言自语，然后跑到路灯下仔细查看手中的石头。

    这是一块墨绿色的石头。比她掌心还小一点。石头两面都刻了字。正面是：沧生踏歌，反面是：一朝悲欢离合。

    穹苍的手默默捂着自己的胸口——他放自己那块墨绿色石头的位置。

    她手中的这块正好和他的那一块契合，或许原本是一块石头，生生被分成两块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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