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85 第85章 动之以情
- 86 第86章 装模作样
- 87 第87章 露水姻缘
- 88 第88章 怜香惜玉
- 89 第89章 大逆不道
- 90 第90章 水性杨花
- 91 第91章 近墨者黑
- 92 第92章 颠三倒四
- 93 第93章 罪魁祸首
- 94 第94章 屈尊纡贵
- 95 第95章 不择手段
- 96 第96章 回天乏术
- 97 第97章 骨瘦如柴
- 98 第98章 自立门户
- 99 第99章 形单影只
- 100 第100章 扪心自问
- 101 第101章 待价而沽
- 102 第102章 斩草除根
- 103 第103章 金蝉脱壳
- 104 第104章 死到临头
- 105 第105章 眉来眼去
- 106 第106章 当一面
- 107 第107章 以身相许
- 108 第108章 如花美眷
- 109 第109章 引狼入室
- 110 第110章 心有灵犀
- 111 第111章 寄人篱下
- 112 第112章 蓬门荜户
- 113 第113章 借坡下驴
- 114 第114章 金口玉言
- 115 第115章 金蚕脱壳
- 116 第116章 狼狈为奸
- 117 第117章 为所欲为
- 118 第118章 忘恩负义
- 119 第119章 同归于尽
- 120 第120章 阴险狡诈
- 121 第121章 金屋藏娇
- 122 第122章 鸡飞狗跳
- 123 第123章 指手画脚
- 124 第124章 拈花惹草
- 125 第125章 欺软怕硬
- 126 第126章 活色生香
- 127 第127章 无耻之徒
- 128 第128章 岂有此理
- 129 第129章 见色忘义
- 130 第130章 锥心刺骨
- 131 第131章 贻人口实
- 132 第132章 作奸犯科
- 133 第133章 卿卿我我
- 134 第134章 琵琶别抱
- 135 第135章 礼尚往来
- 136 第136章 杀人灭口
- 137 第137章 强颜欢笑
- 138 第138章 无怨无悔
- 139 第139章 同病相怜
- 140 第140章 一丘之貉
- 141 第141章 落井下石
- 142 第142章 不堪入目
- 143 第143章 狼多肉少
- 144 第144章 迷途知返
- 145 第145章 终身大事
- 146 第146章 一举两得
- 147 第147章 传宗接代
- 148 第148章 藏仓小人
- 149 第149章 处变不惊
- 150 第150章 后悔莫及
- 151 第151章 睚眦必报
- 152 第152章 不以为耻
- 153 第153章 与人为善
- 154 第154章 玉石俱焚
- 155 第155章 一败涂地
- 156 第156章 游戏人间
- 157 第157章 草菅人命
- 158 第158章 奸夫□□
- 159 第159章 挖空心思
- 160 第160章 马首是瞻
- 161 第161章 风水宝地
- 162 第162章 生儿育女
- 163 第163章 虚张声势
- 164 第164章 当务之急
- 165 165 昨日重现
- 166 166 不能自已
- 167 167 以死谢罪
- 168 168 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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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不择手段
第95章 不择手段
鄙视王瑄“像个娘们儿”的司马润,自己却笑得胜似女人般的花枝招展:“怎么?”
卫戗被他的大白牙晃得眼晕,蹙眉低头示意他挪手。
飘飘然的司马润脑子没转过弯:“嗯?”
就算看司马润再不顺眼,可人家该死不死偏偏成为自己长官,为了不被穿小鞋,淮阴侯男子汉大丈夫,□□之辱都受得;她卫戗女儿身小娘子,曲意逢迎又如何?
自我暗示一番后,卫戗皮笑肉不笑道:“劳请殿下高抬贵手,您压着十一郎的袖子了。”
司马润忙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好巧不巧正落在王瑄脱在一边的深衣袖摆上,烫着似的猛收手,讪笑着解释:“抱歉,我没留意。”
可顺利拿回衣服的卫戗早就转过去,明明比王瑄矮那么多,却像在哄孩子一样柔声细语:“赶紧穿,不然一会儿就该着凉了,来,胳膊抬起来……”截然相反两幅面孔。
司马润:“……”
把王瑄重新裹成一颗毛绒绒大白球,卫戗抱起换下的白缎就要下车。
“戗歌——”王瑄低柔轻唤。
卫戗随口应道:“我回去给你拿手炉来。”虽然王瑄的车厢够宽敞,可多了一个司马润,怎么感觉怎么挤,活干完了,卫戗是一刻都不想多待,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赶紧走人给王瑄和司马润这对至交好友腾地方互诉衷肠罢!
等到车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司马润考虑该不该把话挑明了说,可转念想到,真正的王瑄,并不像传说中那样是个卑以自牧的谦谦君子,甚至在后来的岁月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真正做到了“挡我者死”,即便是他生身父母站出来阻止他,也没能全身而退。
且长达十六年,伤亡逾五十万人的“八王之乱”,也是王瑄暗中操纵,司马润在看清王瑄的真面目之后,曾认为王瑄这么做完全是受野心驱使,想成为称霸一方的乱世枭雄,继而改朝换代,可到头来王瑄却将他推上帝位,自己还是做那王氏族长。
直到司马润忧郁而终之前,才终于搞明白,王瑄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他暴虐残酷,痴迷杀戮,搅乱天下对他来说,就好像来了兴致,和棋友手谈一局那般儿戏!
而且这辈子为了提早迎娶卫戗进门,司马润对他爹的疾病倍加用心,不曾想他爹却在他大婚之前暴毙身亡,那手法干净利落,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可素来明哲保身的珠玑竟把罪名统统揽在自己身上,如此一来,还让王瑄把欲加在他身上那些和珠玑之间的风流事摘得干干净净……如此布局,实在太像王瑄惯用的把戏。
当然,那只是司马润的怀疑,没有真凭实据,但他完全可以想象,假如他此刻明摆着和王瑄说:卫戗是我的人,请你不要纠缠她!
相信以王瑄的为人,肯定会厚颜无耻的顶回他:可是你们已经掰了,你还要守孝,而武帝泰始九年冬十月立法——制女年十七父母不嫁者,使长吏配之……你不要那么自私,耽搁了人家小姑娘的大好年华,更何况我们两情相悦,早已缔结鸳盟,你却要硬生生的横插在我们之间,人曰“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兄弟了?
思来想去,司马润决定——这层窗户纸,还是不捅为妙!
“殿下?”
王瑄突然出声,吓了陷入苦思冥想的司马润一跳,他失措道:“怎么?”
“殿下似有心事,在下虽不才,却也有些见识,殿下不如将那烦心之事说出来,你我共同商议,许能找出解决之道。”王瑄温和笑道。
司马润心中想着:本王脑子进水才跟你商量,商量过后,卫戗就成你媳妇了!但脸上却拿捏出欣慰笑容:“知我者谓我心忧——虽说你我聚少离多,但你还是一眼便能看穿我,能为我司马润知己者,唯你王瑄一人也!”虚套过后,接着便道:“实不相瞒,眼下我确有一难解心结。”
王瑄温文浅笑:“说来听听。”
司马润端起凝重表情:“是关于此次羌人作乱的事,你也知道,我虽担着个平西将军的名号,但因受封匆忙,兵马尚未调齐,而卫校尉又遭此横祸,据说其乃受羌人伏击所致,恐消息已在军中传扬开来,我怕军心不稳,被羌人趁虚而入,万一战败……”
王瑄点头:“确然,此战只能赢,万万不能败。”轻叹一声:“一旦败了,虽不至重罚于你,可日后你再想要兵权那就不容易了,更棘手的还有卫氏一族,此战若败,怕这满门性命就要危险了。”
司马润长吁短叹:“你说我岂能不愁?”其实问题哪有那么严重!
王瑄也跟着煞有介事:“事关江山社稷,焉能不愁!”若当真有人蠢到无可救药,搞出什么触怒天颜的大事,引得那贾氏婆娘大开杀戒以儆效尤,就算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保不住你司马润,我那亲哥哥也绝不会让卫家陷入绝境,他摇头笑了笑,又道:“姚柯回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此人早年持绥靖态度,于几方势力中摇摆观望,后审时度势果断出手,受封西羌都督,如此奸滑之人,若无十二分把握,不会轻举妄动,而我朝目前局势虽然不明,却还不曾真正乱起来,以姚柯回为人,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冒然进犯,想必此次来袭的,另有其人。”
司马润静静的听着:不管是羌人还是汉人,总少不了那种新官上任,贪功起衅的货色,只需从旁轻煽一阵小风,他便火起来了!也确如王瑄所言,姚柯回不敢冒然进犯,但他野心勃勃,见下面的人主动滋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如果成功了,那就再好不过,如果不成功,把那人推出来再赔些珠宝牛羊便好……而事出之后,护羌校尉卫毅竟在回返途中失去踪迹,朝廷新封的平西将军也不曾坐镇驻地,如此种种在姚柯回看来,简直就是天助他也!于是他眼睛一闭,让底下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那老匹夫!
这二人在车厢里你来我往谈得“不亦乐乎”,说话算数拿了手炉回返的卫戗听说司马润还不曾滚蛋,她实在不想进去看那眼抽风的家伙,也便骑着踏雪跟在车旁,瞧瞧蹲在车前的渡引,看看立在车后的渡守,一黑一白,隔车对峙,看的她直觉好笑,莫名想到,假如有机会再让她找到阿舍,把它带回家去和噬渡一见面,会不会也出现这样的局面!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司马润出来,等得卫戗有些不耐烦,正要将手炉递给桅治拜托他代为转交,一阵风吹过,夹杂隐隐哭号声。
见旁边的人都没反应,卫戗疑心自己会不会像卫毅那样受幻境影响,留下后遗症,出现幻听情况,所以还保持着递出手炉的动作,但脸已侧过去,竖耳聆听起来。
桅治见她这莫名其妙的举动,不由出声询问:“卫校尉,可是发现什么异状?”
听到桅治的声音,久候卫戗不来,又和王瑄勾心斗角大耗脑力倍感疲乏的司马润立马有了精神,一跃而起撩开车帘,眉开眼笑道:“卫校尉,出了什么事?”
又是一阵风,那哭号声愈发清晰,桅治看见她噤声的手势,已经不再说话,眼见便要听个分明,结果被司马润这头猪给打断,怎能不叫卫戗恼火,什么长官不长官的,统统扔到脑后去,她拉长脸:“大事!”
看清卫戗不满表情,司马润愣了一下,他拧眉无辜道:“抱歉……”
卫戗又一次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转身,将那手炉塞给桅治:“拜托桅主管将它交给十一郎。”言罢拉起缰绳迎风而去。
王瑄撩起车帘另一头,只看到卫戗策马而去的背影,他侧耳一听,脸色微变,开口唤道:“东亭,南阙!”
两道黑影倏地出现,不必多言,径自追去;
而始终盯着卫戗的裴让和祖剔,早在卫戗拉起缰绳时便驱马跟过去;
司马润见此情况,直接从王瑄的马车跳到自己的马背上,双腿一夹马腹,紧追其后。
虽然身后马蹄笃笃搅乱视听,但越来越接近声源,加上卫戗专心致志,倒也渐渐听个分明,确实有人在哭,而且是个小孩子,或许是哭得太久,嗓音不复童声的清凉,反而有些刺耳的沙哑,断断续续:“娘,娘,不要,不要伤害我娘,求求你们……”惶恐无助:“娘,娘,抱抱,不疼……救命——”瞬间拔高的凄厉哭喊,如利箭般穿透卫戗心口,脑子里突然浮现诺儿的恸哭的模样,她速度越来越快。
卫戗被他的大白牙晃得眼晕,蹙眉低头示意他挪手。
飘飘然的司马润脑子没转过弯:“嗯?”
就算看司马润再不顺眼,可人家该死不死偏偏成为自己长官,为了不被穿小鞋,淮阴侯男子汉大丈夫,□□之辱都受得;她卫戗女儿身小娘子,曲意逢迎又如何?
自我暗示一番后,卫戗皮笑肉不笑道:“劳请殿下高抬贵手,您压着十一郎的袖子了。”
司马润忙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好巧不巧正落在王瑄脱在一边的深衣袖摆上,烫着似的猛收手,讪笑着解释:“抱歉,我没留意。”
可顺利拿回衣服的卫戗早就转过去,明明比王瑄矮那么多,却像在哄孩子一样柔声细语:“赶紧穿,不然一会儿就该着凉了,来,胳膊抬起来……”截然相反两幅面孔。
司马润:“……”
把王瑄重新裹成一颗毛绒绒大白球,卫戗抱起换下的白缎就要下车。
“戗歌——”王瑄低柔轻唤。
卫戗随口应道:“我回去给你拿手炉来。”虽然王瑄的车厢够宽敞,可多了一个司马润,怎么感觉怎么挤,活干完了,卫戗是一刻都不想多待,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赶紧走人给王瑄和司马润这对至交好友腾地方互诉衷肠罢!
等到车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司马润考虑该不该把话挑明了说,可转念想到,真正的王瑄,并不像传说中那样是个卑以自牧的谦谦君子,甚至在后来的岁月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真正做到了“挡我者死”,即便是他生身父母站出来阻止他,也没能全身而退。
且长达十六年,伤亡逾五十万人的“八王之乱”,也是王瑄暗中操纵,司马润在看清王瑄的真面目之后,曾认为王瑄这么做完全是受野心驱使,想成为称霸一方的乱世枭雄,继而改朝换代,可到头来王瑄却将他推上帝位,自己还是做那王氏族长。
直到司马润忧郁而终之前,才终于搞明白,王瑄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他暴虐残酷,痴迷杀戮,搅乱天下对他来说,就好像来了兴致,和棋友手谈一局那般儿戏!
而且这辈子为了提早迎娶卫戗进门,司马润对他爹的疾病倍加用心,不曾想他爹却在他大婚之前暴毙身亡,那手法干净利落,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可素来明哲保身的珠玑竟把罪名统统揽在自己身上,如此一来,还让王瑄把欲加在他身上那些和珠玑之间的风流事摘得干干净净……如此布局,实在太像王瑄惯用的把戏。
当然,那只是司马润的怀疑,没有真凭实据,但他完全可以想象,假如他此刻明摆着和王瑄说:卫戗是我的人,请你不要纠缠她!
相信以王瑄的为人,肯定会厚颜无耻的顶回他:可是你们已经掰了,你还要守孝,而武帝泰始九年冬十月立法——制女年十七父母不嫁者,使长吏配之……你不要那么自私,耽搁了人家小姑娘的大好年华,更何况我们两情相悦,早已缔结鸳盟,你却要硬生生的横插在我们之间,人曰“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兄弟了?
思来想去,司马润决定——这层窗户纸,还是不捅为妙!
“殿下?”
王瑄突然出声,吓了陷入苦思冥想的司马润一跳,他失措道:“怎么?”
“殿下似有心事,在下虽不才,却也有些见识,殿下不如将那烦心之事说出来,你我共同商议,许能找出解决之道。”王瑄温和笑道。
司马润心中想着:本王脑子进水才跟你商量,商量过后,卫戗就成你媳妇了!但脸上却拿捏出欣慰笑容:“知我者谓我心忧——虽说你我聚少离多,但你还是一眼便能看穿我,能为我司马润知己者,唯你王瑄一人也!”虚套过后,接着便道:“实不相瞒,眼下我确有一难解心结。”
王瑄温文浅笑:“说来听听。”
司马润端起凝重表情:“是关于此次羌人作乱的事,你也知道,我虽担着个平西将军的名号,但因受封匆忙,兵马尚未调齐,而卫校尉又遭此横祸,据说其乃受羌人伏击所致,恐消息已在军中传扬开来,我怕军心不稳,被羌人趁虚而入,万一战败……”
王瑄点头:“确然,此战只能赢,万万不能败。”轻叹一声:“一旦败了,虽不至重罚于你,可日后你再想要兵权那就不容易了,更棘手的还有卫氏一族,此战若败,怕这满门性命就要危险了。”
司马润长吁短叹:“你说我岂能不愁?”其实问题哪有那么严重!
王瑄也跟着煞有介事:“事关江山社稷,焉能不愁!”若当真有人蠢到无可救药,搞出什么触怒天颜的大事,引得那贾氏婆娘大开杀戒以儆效尤,就算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保不住你司马润,我那亲哥哥也绝不会让卫家陷入绝境,他摇头笑了笑,又道:“姚柯回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此人早年持绥靖态度,于几方势力中摇摆观望,后审时度势果断出手,受封西羌都督,如此奸滑之人,若无十二分把握,不会轻举妄动,而我朝目前局势虽然不明,却还不曾真正乱起来,以姚柯回为人,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冒然进犯,想必此次来袭的,另有其人。”
司马润静静的听着:不管是羌人还是汉人,总少不了那种新官上任,贪功起衅的货色,只需从旁轻煽一阵小风,他便火起来了!也确如王瑄所言,姚柯回不敢冒然进犯,但他野心勃勃,见下面的人主动滋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如果成功了,那就再好不过,如果不成功,把那人推出来再赔些珠宝牛羊便好……而事出之后,护羌校尉卫毅竟在回返途中失去踪迹,朝廷新封的平西将军也不曾坐镇驻地,如此种种在姚柯回看来,简直就是天助他也!于是他眼睛一闭,让底下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那老匹夫!
这二人在车厢里你来我往谈得“不亦乐乎”,说话算数拿了手炉回返的卫戗听说司马润还不曾滚蛋,她实在不想进去看那眼抽风的家伙,也便骑着踏雪跟在车旁,瞧瞧蹲在车前的渡引,看看立在车后的渡守,一黑一白,隔车对峙,看的她直觉好笑,莫名想到,假如有机会再让她找到阿舍,把它带回家去和噬渡一见面,会不会也出现这样的局面!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司马润出来,等得卫戗有些不耐烦,正要将手炉递给桅治拜托他代为转交,一阵风吹过,夹杂隐隐哭号声。
见旁边的人都没反应,卫戗疑心自己会不会像卫毅那样受幻境影响,留下后遗症,出现幻听情况,所以还保持着递出手炉的动作,但脸已侧过去,竖耳聆听起来。
桅治见她这莫名其妙的举动,不由出声询问:“卫校尉,可是发现什么异状?”
听到桅治的声音,久候卫戗不来,又和王瑄勾心斗角大耗脑力倍感疲乏的司马润立马有了精神,一跃而起撩开车帘,眉开眼笑道:“卫校尉,出了什么事?”
又是一阵风,那哭号声愈发清晰,桅治看见她噤声的手势,已经不再说话,眼见便要听个分明,结果被司马润这头猪给打断,怎能不叫卫戗恼火,什么长官不长官的,统统扔到脑后去,她拉长脸:“大事!”
看清卫戗不满表情,司马润愣了一下,他拧眉无辜道:“抱歉……”
卫戗又一次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转身,将那手炉塞给桅治:“拜托桅主管将它交给十一郎。”言罢拉起缰绳迎风而去。
王瑄撩起车帘另一头,只看到卫戗策马而去的背影,他侧耳一听,脸色微变,开口唤道:“东亭,南阙!”
两道黑影倏地出现,不必多言,径自追去;
而始终盯着卫戗的裴让和祖剔,早在卫戗拉起缰绳时便驱马跟过去;
司马润见此情况,直接从王瑄的马车跳到自己的马背上,双腿一夹马腹,紧追其后。
虽然身后马蹄笃笃搅乱视听,但越来越接近声源,加上卫戗专心致志,倒也渐渐听个分明,确实有人在哭,而且是个小孩子,或许是哭得太久,嗓音不复童声的清凉,反而有些刺耳的沙哑,断断续续:“娘,娘,不要,不要伤害我娘,求求你们……”惶恐无助:“娘,娘,抱抱,不疼……救命——”瞬间拔高的凄厉哭喊,如利箭般穿透卫戗心口,脑子里突然浮现诺儿的恸哭的模样,她速度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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