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都行，你看着买，不要太贵的，不要太辣的。”

    “妥了。”

    一个男人，如果他为你准备一个家，你可能会感到很温暖，但你可能不知道的事，他为了你准备的这个家，里面的这个床，说好浪漫点是为了想让你当他的女主人，说粗俗点，就是想睡你。

    而，有这么一种男人，他给不了你家，给不了床，却只能为你温饱的时候，他什么都不图你，只要看你吃饱了，他就心满意足了，她不会在意你高矮胖瘦，不会在意你的容颜易老，这样的男人，你在他的世界里无疑更为重要，只要有你的地方，天涯海角都是家。

    张涵显然是前者，张健洲便是后者。

    ……

    第二天还在睡觉中的我接到了我妈打来的电话，我妈告诉我，小耀阳幼儿园毕业，要父母亲自陪着去参加，我感到有些好笑，现在就连幼儿园都要参加毕业典礼了。

    这是儿子最重要的时刻，我不能耽误，当下便飞快的爬起来，对还在睡觉的裤衩子就是一巴掌：“今天咱儿子幼儿园毕业，你这个当哥哥的有没有什么表示。”

    “我滚你大爷的，这辈让你排的，我祝咱儿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裤衩子特敷衍的回了一句，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我跑回家，换了一套正装，杨彩离开之前，把我的衣服都给我归置好了，什么样的场合穿什么样的衣服，都给我放柜子里了，倒也好找。

    毕业典礼是在下午举行，上午的时候领着小耀阳去买礼物，他7岁，竟然挑了一个娃娃，让我特意外，我嘿嘿一乐：“咋滴，找女朋友了袄。”

    “不是。”面对我的开玩笑，小耀阳回答的一本正经：“我要给秦子晴送一个礼物，女孩子都喜欢娃娃，送这个粉色的行吗？”

    “……！”我瞬间无语，还真的是给小姑娘送的，玛德，不赖你这几个干爹你说浪，幼儿园还没毕业就学着要泡妞了，我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小孩子有这份心意，我也不能拒绝，送就送吧，我提醒他说道：“你光送秦子晴，难道不给你们老师表示表示吗？”

    “不用管她，我烦她。”

    “嗯？”我眉头一挑，在我的印象中他们老师为人还是很不错的，怎么就烦她了呢：“你是不是上学调皮捣蛋了？”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烦你们老师？”

    “爸爸难道你上学的时候不烦你们老师吗？我们班好多人都烦她。”

    小耀阳一句话给我怼的哑口无言，上学的时候老师与学生几乎就是天敌，总觉得他们管的太多，太宽，虽然后来长大进入社会后，我们才知道，老师当时不遗余力的说你其实是为你好，可当时的我们并不懂啊，总单纯的认为老师那是看我们不顺眼，找我们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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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打算跟小耀阳说其中的道理，他这么小，说了也白说，他不会听的，一切的一切要让他自己去感悟，自己去体会，这样的人生才有意思。

    中午我们在兰州拉面对付了一顿。

    下午，我领着小耀阳准时参加他的幼儿园毕业典礼，期间还碰见一个老熟人。

    所有的孩子在老师的指挥下，要集体给我们父母唱一首父母之歌。

    空闲之际，唐词意外的出现在我面前：“张浩，我们又见面了。”

    我撇撇嘴，笑眯眯的看着小耀阳的方向：“说实话我很不喜欢看见你，辣眼睛。”

    “呵呵。”唐词不在意的笑了笑：“你应该庆幸咱俩不是在法院见面。”

    “就是在哪儿，我都不好想看见你。”也不知道老于办没办正事，这个唐词着实有点烦人。

    “那真是抱歉了呢，只要一天不讲你绳之以法，我还真得在你面前晃悠着。”唐词笑呵呵的双手环抱臂膀，指着一个挺可爱的小姑娘说道：“我女儿，漂亮吗？如果昊昊还在的话，现在也应该成家了吧。”

    “你哥们的事，是他咎由自取，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最好别惹我，否则你的下场不比昊昊好哪儿去。”我指着小耀阳：“看见我儿子了吗？帅气吧，你最好祈祷小学，初中，乃至高中别跟我儿子一个班，否则我让他泡你女儿。”

    “前提是我女儿能看上你儿子再说。”唐词说：“我相信法律，法律之下人人平等，孙文昊怎么死的，我了解的很清楚，也很透彻，你休想混淆我的视听，哦，对了，你最近要帮着老于他侄女合伙建酒店与旅游这条线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帮老狐狸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就算找我老师出面要也没用，我不在乎钱，更不会跟这个肮脏的世界同流合污，不管你们是谁，背景多硬，只要我站在这个位置上一天，总有一天要将你们绳之以法。”

    “你好像管的有点宽，我们这边有警察，哦，对了，我们这边的这个大局长她跟我的关系还挺好，你说咋办呢？”我笑吟吟的看着他，争取在斗嘴这一环节绝对不能输给他！

    “跟我没关系，只要你们贪污，做不法勾当，我就有办法抓你们，曾凯妮是警队局长不错，你是曾祥龙的得意干将也不错，但是你们上头的是法律二字，系统也不是你们一家开的，只要被我查出证据，你，曾祥龙，老于这帮人，全都得进去，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你愿意跟我配合，讲这些罪犯绳之以法，换哈市人民群众一片晴朗的天空的话，我会帮你进行宽大处理的。”唐词就像个传销组织头头一样开始对我洗脑。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们都是正经做生意的人，没空在这儿跟你扯警匪斗智斗勇的剧情，你自己玩，我不奉陪。”

    话落，我往前挪了一步，与唐词保持半个身位。

    小耀阳他们这帮孩子的大合唱唱的一般，却很用心，七岁的孩子能有这水平已经很好了。

    唱完歌就是一些孩子相互道别的日子了，有的人已经哭了，即将步入小学的他们也是按照成绩划分班级，这个小集合，即将解散。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那时候像耀阳这么大点，懂个屁呀，穿着开裆裤，满世界找人玩弹溜溜，赢识字卡片……

    一代更比一代强，我是有理由相信的。

    最后有一个环节，是让父母挑选一个孩子对他们说一些鼓励的话，唐词这个逼人意料之中的挑选了耀阳，只见他笑呵呵的蹲在耀阳面前，问道：“长大以后想不想当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为民除害，伸张正义。”

    曹，当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我当时就不乐意了，这尼玛明显就是说给我听得，咋滴，我儿子当警察他还能抓我呀？信不信我儿子跟你们上演一出无间道给你们看看！

    可谁知小耀阳依然居然的摇摇头：“不想。”

    “哦？为什么，当警察不好吗？警察叔叔多帅呀，还有正义感，人人都喜欢。”

    每一个男孩子在小的时候他们都曾许下过无数个愿望，其中警察那是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说过得，虽然随着慢慢长大，我们与警察的这个梦想越来越远，甚至说完全不感兴趣。

    但那不代表小时候我们仰望过警察这个职业，黑猫警长，影响了多少代人的童年！

    “不想。”

    “那你想当什么？”

    “我想当一名医生，这样就能医好我妈妈的病了。”

    小耀阳的话落，所有人都沉默了，他的班主任眼睛瞬间红了，我也呆立的看着小耀阳，从小到大，我们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过让他当医生的这种话，然而这孩子心里却有了自己的主意，懂事，如果杨彩听到这句话，恐怕会泣不成声。

    耀阳的话很短，却很震撼，直击我们的心灵。

    唐词摸了摸他的头发：“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我不懂事，我只要妈妈。”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我悄悄地把眼角的泪给抹掉了，同时挂着一脸嘚瑟的笑容，走到唐词的姑娘面前：“丫头，你觉得耀阳怎么样？以后想不想给我家耀阳当媳妇呀。”

    刚刚让耀阳把气氛弄的有些沉重的氛围顿时让我一句话给逗笑了，首先，我不想让他们觉得耀阳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毕竟杨彩还没死，救好的希望蛮大的，其次，我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气唐词。

    这小姑娘天真烂漫，根本之道媳妇是啥意思，可是耀阳懂啊，这小子立刻牵起秦子晴的手：“爸爸，我不要唐糖做我媳妇，我要秦子晴做我媳妇。”

    “哈哈。”这些大人们再次爆笑起来，包括秦子晴的父母，他俩对视一眼，心想，开学可不能让这俩孩子在一个班级，现在就知道泡自己姑娘了，以后还有好？

    唐糖天真浪漫啥都不懂，可是秦子晴懂啊，虽然才上幼儿园，但也已经接到过小耀阳的送的好多次礼物，当时所有人都在笑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委屈了，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小耀阳害的，便将刚才的那个粉色娃娃塞回小耀阳的手里：“不喜欢跟你玩了，哼！”

    小耀阳顿时懵了。

    我也懵了。这尼玛是幼儿园的孩子吗？怎么这么小什么都懂，都吃蒙牛壮骨粉长大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