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视线从织女面上挪开，柳凌墨认真的盯着崔判官，十分恭敬道，“判官大人，小人并不认识这个女人。”

    织女指尖含着几分法力将柳凌墨的耳朵狠狠拧起，虽然柳凌墨只是魂体，但仍旧感受到了痛苦，险些要涕泗横流了，他哀切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他才不是什么劳什子牛郎！他才不要跟这个织女在一起！他要跟在冥王大人身边。

    冥王殿闹成了一团，织女哭哭啼啼道，“牛郎，你怎么能忘了我！我为了你......呜呜呜！”

    书上撰写的故事，是织女当年随着天庭的众位姐妹下凡间嬉戏，在河里洗澡。老牛劝牛郎去见，后来他们很谈得来明白了各自的难处，织女便做了牛郎的妻子。婚后，他们男耕女织，生了一儿一女，生活十分美满幸福.....

    而久曦手中拿着的话本子，也正是凡人撰写的牛郎织女，她将故事读完之后，看着小果儿，道，“这个故事，小果儿觉得怎么样？”

    小果儿眨了眨眼眸，眸子如寒潭般深邃，道，“那老牛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凡人大多都是感叹天人两隔，亦或是觉得，那王母娘娘太过无情，久曦还从未听过如此见闻，道，“那小殿下有何见解？”

    小果儿将头搭在久曦的肩膀上，庄重严肃道，“老牛或许是好心，但它不仅害了织女，还害了牛郎，牛郎本就是凡人，老老实实过凡人的日子不就行了么！若是老牛真的通人性，就应该教牛郎如何发家致富，而不是牵扯儿女私情。”

    什么爱情啊，都是假的，能活下去才是真的。

    这是小果儿的想法。

    却让久曦忍俊不禁，伸出手摸了摸小果儿的头，“书上的故事，大部分都是假的。都是凡人为了歌颂爱情，而重墨添上去的。”

    其实，真实情况才不是那样呢。

    织女的确是去洗澡了。

    而在这时，白无常敲了敲门，进而有些急迫的飘了进来，道，“大人，那织女来了。现在大殿里闹成一团了都！”

    久曦挑眉，道，“这仙界的破事怎么这么多！”

    西王母难道都不会管教自己女儿了么！

    虽有着深深的不耐烦，但为了防止那织女祸害冥界，久曦还是准备去瞧一瞧，对着屋外守着的夫子，道，“灵周，你进去给小殿下讲讲论语吧。”

    灵周生前乃是一私塾的夫子，可谓学富五车，而这间房子，已经改成了书房，书架上不仅仅有话本子，还有着凡间的四书五经，也有着一些秘卷什么的。

    灵周眉眼温和，对久曦行了个礼，道，“属下领命。”

    灵周穿着一身青衣，墨发低低挽成了个髻，十分尊敬的走进了书房，灵周看着坐在椅子上仍旧恋恋不舍盯着久曦身影看的小果儿，低低笑道，“小殿下，今日我们学习《诗经》。”

    灵周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摊在桌上，伸出手在发呆的小果儿眼前晃了晃，道，“小殿下？”

    直到那身影消失之后，小果儿才回过神，小果儿眼中含着几分忧伤，“夫子。该怎么做，才能让母亲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