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杏子林

    “咦？乔大哥，段兄弟，你们跪在地上干吗？”张枫‘正好’从一条小路经过，见到乔峰两人跪在地上，顿时开口说道。

    “哈哈，张兄弟你来得正好，我这是准备和段誉兄弟结拜兄弟。我们相识已久，你知我的为人，我也知你的为人，咱们三人一起结拜如何？”乔峰见到张枫，大喜，邀请他也一起结拜。

    “是啊，是啊，张兄弟，咱们一起结拜如何？”段誉面带希翼地看着张枫。在他的眼中，张枫却是一个大大的好人，结拜自然不能漏了他。

    “你们不说，我亦有此想法！”张枫微微一笑，他来这，自然也是想要和他们结拜。‘这么喜欢我加进去？今后有你们哭的时候！’心中虽然很邪恶，可面上笑容如沐浴春风般温和。

    三人跪了下来，向天拜了八拜，宣誓道：“今日我，乔峰（段誉，张枫）三人义结金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乔峰三十一岁，段誉刚好二十岁，而张枫十九岁。

    “没想到我比二哥还小一个月！”张枫笑得对段誉说道。

    “哈哈！”段誉和乔峰哈哈大笑。

    “咱们三人义结金兰，却是要好好庆祝一番，我们去无锡城中好好喝一顿！”乔峰笑道。

    “大哥，小弟之前和你赌酒，其实是骗你的，大哥莫怪。”段誉于是把用指力逼出酒说了出来。

    “兄弟，你这是‘神脉神剑’的奇功么？”乔峰大惊。

    “正是，小弟学会不久，还生疏得紧。”段誉道。

    “我曾听家师说起，武林中故老相传，大理段氏有一门‘六脉神剑’的功夫，能以无形剑气杀人。这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此时见到二弟，原来世上当真有此一门神功。”乔峰叹道。

    “这么厉害？难怪鸠摩智那家伙这么眼热？”张枫恍然。

    “其实这功夫除了和大哥赌酒时作弊取巧之外，也没什么用处。我给鸠摩智那和尚擒住了，就绝无还手余地。”段誉说道。

    ‘你这不是废话？穴道被点，还怎么发出剑气？把乔峰穴道点中，看他还能不能打出降龙十八掌的龙形气劲！’张枫听了段誉的话，翻了翻白眼。

    这时候，两个乞丐奔了过来，对乔峰行礼。原来包不同加上王语嫣三女，跑到‘大义分舵’捣乱，要求支援。

    “兄弟，要和我同去吗？”乔峰对张枫两人说道。

    “当然！”张枫和段誉点头。

    在路上，张枫对乔峰问道：“大哥，我这刚刚从大理过来，却不知道那杀死马副帮主的凶手找到了没有？”

    “此时我已经多番详查，可事实表明那凶手不一定是慕容公子，这次我南下江南，却是要查明真相！”乔峰沉吟一会儿，说道。

    “有用得着小弟我的地方，大哥尽管开口。”张枫笑道。

    “好！”乔峰笑得点头。

    行得数里，绕过一片杏子林，只听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林杏花丛中传出来：“我慕容兄弟上洛阳去会你家帮主，怎么你们丐帮的人都到无锡来了？这不是故意避而不见么？你们胆小怕事，那也不打紧，岂不是累得我慕容兄弟白白的空走一趟？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慕容公子是跟敝帮乔帮主事先订了约会吗？”丐帮的人问道。

    “……”包不同又开始胡搅蛮缠，死不认理。

    “这声音，看来是慕容公子的家臣，包不同。这两年来，他的脾气还是一点都不变。”张枫对乔峰笑道。

    乔峰脸色一沉，踏步走了进去。段誉一见到王语嫣，顿时痴了。

    “哈哈，包三先生真爱胡说八道，慕容公子明明是去少林解释玄悲大师的死，怎么说是去洛阳见乔大哥。”张枫朗声道。

    “非也非也，我慕容兄弟是先去洛阳，然后再去少林！”包不同非也非也地反驳道。

    后来风波恶也来了，他好斗成性，揪着丐帮陈长老不放，反被陈长老毒蝎子咬中手背。段誉为其吸出毒血，吃上解药。包不同和风波恶两人不服气，却被乔峰以龙爪手中的‘抢珠三式’给擒拿住。打不过乔峰，风波恶想到慕容复在少林寺，那里也能痛快打架，于是和包不同两人走了，留下王语嫣三人站在原地干瞪眼。

    丐帮的大智舵主全冠清，联合宋奚陈吴四大长老，想要反叛乔峰，却被乔峰化解。后来在大义分舵的人去请传功，执法两位长之际，把自己和张枫，段誉结拜的事情告诉丐帮的人。

    当传功，执法等人到来，通过了解，原来宋奚陈吴等人之所以反叛，乃是听到传闻，说乔峰暗中勾结姑苏慕容害死马大元。

    张枫听到全冠清的话，不由诧异地看着他。这全冠清能单凭那些子虚乌有的传闻，就把宋奚陈吴四大长老忽悠去反叛乔峰，这绝对是一个人才，而且是一个大大的人才，难怪号称十方秀才。作为一个魔教教主，那些反派人才张枫很喜欢。

    和张枫不同，乔峰是恨死全冠清，爱惜那宋奚陈吴四大长老。为了替他们赎罪，乔峰自插四刀。丐帮有一个帮规，那就是：本帮弟子犯规，不得轻赦，帮主却加宽容，亦须自流鲜血，以洗净其罪。

    这个过程中，张枫等人都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毕竟他虽然和乔峰结拜，可却不是丐帮的人，贸然插手不好。

    “乔大哥他身上插了四刀，岂不疼死了。”段誉看着乔峰身上的刀，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身子，发悚道。‘这得多疼啊！’

    “我们武林中人，刀口舔血，那是常有的事。比起整天都在受伤的人来说，这点伤还是小的！”张枫凝视着前方，幽幽地叹道。比起他这两年来受得苦，乔峰身上那点伤确实可以忽略不计了。

    “怎么？难道你天天都在受伤？”阿朱美目在乔峰身上转到张枫脸上，诧异地道。

    “你看我这是受伤的样子吗？”张枫笑道。

    “嗯，你这可恶的样子，只有你伤别人，没有人可以伤得着你！”阿朱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

    张枫微微一笑。‘你这话说的很对，确实只有我伤人。’

    张枫说话之际，场面又发生了变化，丐帮的徐长老，康敏，铁面判官和其五个孩子，太行山冲霄洞谭公、谭婆，赵钱孙最后天台山智光和尚纷纷到来。

    张枫心中清楚他们因何而来，于是站起身，走了过去。他们毕竟是武林前辈，要是看见了还当作无视他们，却是有些不好。

    赵钱孙痴恋谭婆，整个人都疯疯癫癫，阿朱学着他说话的声音，戏谑于他。

    智光和尚和赵钱孙两人述说着三十年前雁门关的那一战，后来玄慈方丈写给汪剑通的书信（署名被智光吃掉）中讲述了乔峰身世。加上一封汪剑通在乔峰继任丐帮帮主那一天，写给马大元的信，表示，只要乔峰有亲辽叛汉，全帮共杀之。继任丐帮帮主那一天，汪剑通却暗中写下了这通遗令，乔峰看了很是心酸，痛苦。

    这些种种证据，皆表面乔峰乃是契丹人，如今已由不得他不相信。

    纵然‘有心’要为乔峰辩解的张枫，可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理由。

    大宋与契丹人仇怨极深，丐帮中人死在契丹人手上也是不计其数。可乔峰历来对属下极有恩义，才德武功，人人钦佩，丐帮的人此时也没有主意。一时间杏子林中一片寂静，落叶可察。

    张枫闭着眼睛，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张开，眼中精芒一闪而逝。

    “其实……”张枫嘴巴一张，刚说两字，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不过张枫也不怯场，继续说道：“其实，人的声音都可以模样。”说道这里，张枫目光看向阿朱。“何况是字迹！”

    “不错！”乔峰一惊，顿时回身道。他只看见恩师汪剑通的字迹，心神慌乱就以为是真的，却没有怀疑它是否是人刻意模仿的。

    “难道你怀疑这是有人故意模仿汪帮主的遗令？”徐长老说道。

    “不敢，只是这封信纵然真是汪帮主所写，可又能说明什么？”张枫微微一笑。

    “怎么就不能说明？这信中清清楚楚写着，只要乔峰他有亲辽叛汉的意图，全帮共杀之！”徐长老喝声道。

    “信上写的是只要乔大哥背叛大宋，就杀他，这完全无法说明他就是契丹人。任何汉人，可只要他有亲辽叛汉的想法，难道你们都会放过他？”张枫反问道。

    “这……”这话确实没错，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汪剑通这封信，确实不能表明乔峰是契丹人。假使执法长老白世镜当上帮主，他要是背叛大宋，丐帮的人也不会放过他。

    “我想汪帮主这信的含义，乃是说，只要乔大哥他没有背叛大宋，那他还是丐帮的帮主！”张枫笑道。“一旦乔大哥他背叛大宋，那不用说丐帮，就是我也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