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294 第二九〇章 何惜以死报国恩(九)
- 295 第二九一章 此间之人不可活
- 296 第三〇〇章 厥国君臣千里来
- 297 第三〇一章 夜入寻常百姓家
- 298 第三〇二章 一桌鱼宴也尽欢
- 299 第三〇三章 蛇无情非敌非友
- 300 第三〇四章 涟河之上一扁舟
- 301 第三〇五章 行路难日宿舳舻
- 302 第三〇六章 人生若可如初见(一)
- 303 第三〇七章 人生若可如初见(二)
- 304 第三〇八章 人生若可如初见(三)
- 305 第三〇九章 人生若可如初见(四)
- 306 第三一〇章 人生若可如初见(四)
- 307 第三一一章 人生若可如初见(六)
- 308 第三一二章 人生若可如初见(七)
- 309 第三一三章 人生若可如初见(八)
- 310 第三一四章 人生若可如初见(九)
- 311 第三一五章 织云庄外遇九殿
- 312 第三一六章 忧君衣薄难御寒
- 313 第三一七章 救远尘深陷重围
- 314 第三一八章 恩深图报义当为
- 315 第三一九章 盟主之争再添人
- 316 第三二〇章 不是多情是缘深
- 317 第三二一章 杯盏易尽恨难消
- 318 第三二二章 礼之防能断欲念
- 319 第三二三章 相邀同赴武林盟
- 320 第三二四章 宣州城内遇簌野
- 321 第三二五章 膳桌上初识倾心
- 322 第三二六章 门第相当最登对
- 323 第三二七章 陷于情孰能无忧
- 324 第三二八章 张徐所图皆非小
- 325 第三二九章 事往矣余悸犹在
- 326 第三三〇章 析武校扑朔迷离
- 327 第三三一章 一抹红竟非良宵
- 328 第三三二章 圣君至三窟未够
- 329 第三三三章 红尘遇险天不亡
- 330 第三三四章 徐家现情仇难了
- 331 第三三五章 夜未深惆怅无绪
- 332 第三三六章 出笼之鸟是凤凰
- 333 第三三七章 恨无双翅与君飞(一)
- 334 第三三八章 恨无双翅与君飞(二)
- 335 第三三九章 恨无双翅与君飞(三)
- 336 第三四〇章 隐在暗处难提防
- 337 第三四一章 闯神阙功败垂成
- 338 第三四二章 不知女子是何人
- 339 第三四三章 失而复得还又失
- 340 第三四四章 多事之秋霜华重(一)
- 341 第三四五章 多事之秋霜华重(二)
- 342 第三四六章 多事之秋霜华重(三)
- 343 第三四七章 院深不寒花始放(一)
- 344 第三四八章 院深不寒花始放(二)
- 345 第三四九章 盟主之位不可失
- 346 第三五〇章 如雁过不负青云(一)
- 347 第三五一章 如雁过不负青云(二)
- 348 第三五二章 如雁过不负青云(三)
- 349 第三五三章 如雁过不负青云(四)
- 350 第三五四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一)
- 351 第三五五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二)
- 352 第三五六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三)
- 353 第三五七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四)
- 354 第三五八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五)
- 355 第三五九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六)
- 356 第三六〇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七)
- 357 第三六一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八)
- 358 第三六二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九)
- 359 第三六三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十)
- 360 第三六肆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十一)
- 361 第三六五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十二)
- 362 第三六六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十三)
- 363 第三六七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十四)
- 364 第三六八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十五)
- 365 第三六九章 必以一战毕其功
- 366 第三七〇章 四方台上非儿戏
- 367 第三七一章 欲使远尘为前卒
- 368 第三七二章 簌野有疑欲解惑
- 369 第三七三章 天干地支定对阵
- 370 第三七四章 议事堂换阄选敌
- 371 第三七五章 谁知桃花不是劫(一)
- 372 第三七六章 谁知桃花不是劫(二)
- 373 第三七七章 谁知桃花不是劫(三)
- 374 第三七八章 簌野始知徐家事(一)
- 375 第三七九章 簌野始知徐家事(二)
- 376 第三八〇章 缘谊难料深与浅
- 377 第三八一章 未露狰狞也惊人(一)
- 378 第三八二章 未露狰狞也惊人(二)
- 379 第三八三章 家门安危大于天
- 380 第三八四章 初生牛犊不畏虎(一)
- 381 第三八五章 初生牛犊不畏虎(二)
- 382 第三八六章 初生牛犊不畏虎(三)
- 383 第三八七章 天下多少谋局人(一)
- 384 第三八八章 天下多少谋局人(二)
- 385 第三八九章 天下多少谋局人(三)
- 386 第三九〇章 又是都城噩耗来
- 387 第三九一章 仍有遗念在人间
- 388 第三九二章 忧倾心憾失武校
- 389 第三九三章 半点无尤却相杀
- 390 第三九四章 生死夜把盏贪欢
- 391 第三九五章 疑无路只争朝夕
- 392 第三九六章 愿以我命换国安
- 393 第三九七章 上船同舟岂共济
- 394 第三九八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一)
- 395 第三九九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二)
- 396 第四〇〇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三)
- 397 第四〇一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四)
- 398 第四〇二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五)
- 399 第四〇三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六)
- 400 第四〇四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七)
- 401 第四〇五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八)
- 402 第四〇六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九)
- 403 第四〇七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十)
- 404 第四〇八章 请以国恩释家仇(一)
- 405 第四〇九 请以国恩释家仇(二)
- 406 第四一〇章 请以国恩释家仇(三)
- 407 第四一一章 请以国恩释家仇(四)
- 408 第四一二章 命危之际御风至(一)
- 409 第四一三章 命危之际御风至(二)
- 410 第四一四章 命危之际御风至(三)
- 411 第四一五章 命危之际御风至(四)
- 412 第四一六章 命危之际御风至(五)
- 413 第四一七 命危之际御风至(六)
- 414 第四一八章 命危之际御风至(七)
- 415 第四一九章 情爱来时本无声
- 416 第四二〇章 泓石湾畔殊死战(一)
- 417 第四二一章 泓石湾畔殊死战(二)
- 418 第四二二章 泓石湾畔殊死战(三)
- 419 第四二三章 泓石湾畔殊死战(四)
- 420 第四二四章 大难不死必有福(一)
- 421 第四二五章 大难不死必有福(二)
- 422 第四二六章 大难不死必有福(三)
- 423 第四二七章 大难不死必有福(四)
- 424 第四二八章 大难不死必有福(五)
- 425 第四二九章 败鳞残甲满天飞
- 426 第四三〇章 谋局者尽用人事
- 427 第四三一章 心有所系总需归
- 428 第四三二章 吾妹之重逾泰山(一)
- 429 第四三三章 吾妹之重逾泰山(二)
- 430 第四三四章 千言亦难诉衷肠
- 431 第四三五章 疏阔轻狂非本意
- 432 第四三六章 尔心安处是我家
- 433 第四三七章 梦若干草随风起
- 434 第四三八章 山穷水复见新路
- 435 第四三九章 君子有能当许国
- 436 第四四〇章 借酒求仁竟得仁
- 437 第四四一章 叹君天生帝王相
- 438 第四四二章 两心相交无几人
- 439 第四四三章 为寻灵药计南北
- 440 第四四四章 向来情事多难为
- 441 第四四五章 身虽死旧情未凉
- 442 第四四六章 天柱山谢恩偶遇
- 443 第四四七章 心怀柔善世家子
- 444 第四四八章 遗者报仇先寻亲
- 445 第四四九章 重塑命格见新机
- 446 第四五〇章 赐汝新名始新生
- 447 第四五一章 身为人兄多顾虑
- 448 第四五二章 临行赠君天子剑
- 449 第四五三 何吝绝学倾囊授
- 450 第四五四章 与子偕行论道武
- 451 第四五五章 心虽向仁势难为
- 452 第四五六章 大府宅拜门有途
- 453 第四五七章 缘来真武一家亲
- 454 第四五九章 奇师徒伙房论道
- 455 第四六〇章 非是寻常婢人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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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七章 人生若可如初见(二)
第三〇七章 人生若可如初见(二)
梅远尘在虢山的那声长啸,牵扯了他通身的经脉,耗尽了他全部的真气,最终八条内经损毁,落下了极重的内伤。
当时,他体内的生机极度萎颓,一条命已经丢了九成九,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所幸,这四个多月来,云晓漾每日给他行针导气,灌服秘制药汤,且长生功本就有护体、自佑之能,两相作用下才使其脏器、经脉之损得以温养、缓缓自愈。
饶是如此,梅远尘坐轿、乘船也是极其勉力方可为之,且决不可久继,一旦过劳,则其必承肌体撕裂之痛,或临血脉破毁之危。
依着夏承漪的性子,是断不会允他远行的。然,夏承炫的一番话又实在让她难以反驳。
“漪漪,远尘不幸逢此大难,他的父母、亲眷、故旧几乎一战而无,这等世间至痛,我们即便和他再亲近,又如何能感同身受?他既知晓府上还有两个娃娃侥幸活命,说甚么也是要见上他们一面才安心的。且素心宫所在的蒯州距锦州不过六百里,他此行,肯定也是想去锦州看一看的。前些日子他是半昏半醒,下不得床,实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身体稍能使力,自然会想着尽早到父母、旧故坟前拜上一拜,以寄仁孝之万一。傻妹妹,他若未办成此事,心如何能安?心若不能安,伤病又如何能愈?”
好在,云晓漾也要回蒯州,刚好可以与他同行。有如此良医沿途照看,夏承漪稍微放心些。
原本她是想派府上几个高手一路护送的,不想梅远尘却拒了。
他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去做了,但这些事,他必须亲自去做。
且云晓漾也说了,素心宫向来不允外人进入,让梅远尘进去,已是破了门规。
当然,那不过是一个说辞罢了。梅思源遇害那夜,她是亲自去过盐政司府的,院落中的尸体散布很诡异。她心里一直有很多疑问,虽然不曾对任何人说起。
心疑未解之前,多留几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咚咚!咚咚!”
梅远尘昏睡间听见了几响叩门声,料知是云晓漾送药来了,忙蓄力支起身体,缓缓行过去揖开了门,正见云晓漾双手端着一碗药汤站在门外。
“该服药了。”她的声音有些清冷。
“云姑娘,教你这般苦劳,实在惭愧的很。”梅远尘伸手接过药碗,侧身让出了路来。
然,云晓漾却并未入内,只在门口站着,清声道:“把药喝了,碗给我。”
此时黄昏近晚,梅远尘的房里已点起了灯烛。
男女之防历来是礼之大防,孤男寡女昼间同处一室,尚且有瓜田李下之嫌,何况是夜里。
云晓漾虽是江湖儿女,却也未至于这般随性,必守之礼不敢轻逾。
梅远尘则毕竟年少,思虑有所不及,一时倒未考虑这一层,听她有令,当即捧碗将汤药一饮而尽。
“你又吐血了?”他正欲将碗归还云晓漾,却听她骤然问起。
云晓漾乃是医者,嗅觉自比常人灵敏些,已在门口闻到了房里有股血腥味,乃厉声斥道,“你怎这般不知好赖!不知轻重!不知死活!”
梅远尘的伤有多重,她比谁都清楚,见他竟背着自己强行运功,以至口吐鲜血,此时已经气极,忍不住大声骂了出来。
云晓漾向来寡言,自相识来,梅远尘从未见她动过怒,更不消说这般劈头盖脸地骂人了。隐约见她黛眉倒竖,显然怒意极盛,不免心头一紧,忙把药碗放到桌案上,再行至她跟前解释道:“云姐姐,你... ...你不要这般着恼。我不是有意要惹你生气,我... ...我不知你会这般恼怒。我... ...对不起,云姐姐,你打我罢,打我几下解解恨。”
情急之下,他唤了她“云姐姐”。
二人相识不过半年,云晓漾却屡次施恩于梅远尘,令他由衷感激,心里实已视她如亲姐无异。
“嘭!”
云晓漾向前行了两步进了房来,反手便阖上了门,径直在茶案旁坐下。见梅远尘唯唯诺诺地站在自己面前,一副小孩做错事的模样,又好笑又好气,乃冷声斥道:“知道错了么?”
“知道了。”
“还敢不敢背着我偷偷运功?”云晓漾又问。
“再不敢了。”梅远尘老老实实答着。
见他认错之心甚诚,云晓漾的怒意已消了大半,且梅远尘的身体本就不好,今又吐了血,不敢让他久站,再道,“又不是没有凳子,你站着作甚?”
梅远尘甫一落座,她便道:“伸出手来。”
医理以为,血气乃命之本源,吐血乃是重症之征。梅远尘脸色清减,看起来却比上午时要好一些。然,毕竟是吐了血,云晓漾总不放心,还是要把上一脉。
梅远尘依言挽起了左袖,将手伸了过去。
只过去一个呼息,云晓漾便脸露讶异形容,颇有深意地看着梅远尘,轻声叹道:“你这门内功,当真了不起。”
他的脉搏跳动甚是有力,全不似亏血之状,且其经脉之中竟有真气在游走。这些真气虽还不浑厚,却连绵不断,颇有涓水细流的意味。
云晓漾出身底蕴深厚的大门派,修习的内功心法亦是本派至高武学——素心功。但依她之见,梅远尘所习的内功是要胜过素心功的,这教她怎不惊奇。要知道,在江湖上,素心宫的声名是要远胜真武观的,唯有苦禅寺能与之匹敌。
“先前听说真武观有一门内功心法叫‘玄策功’,没想到竟高深至斯!看来,世人对其所知有欠啊。”
听云晓漾夸赞长生功,梅远尘笑了笑,回道:“云姐姐,我修习的是师父所授的长生功。”
“长生功?”云晓漾轻轻念了念,缓缓点了头,过了几个呼吸乃道,“你这内功与寻常的内功颇有不同,既无损于身体,你要练就练罢,但仍需适可而止。”
“嗯!”听了她这话,梅远尘大喜,笑着应道。
当时,他体内的生机极度萎颓,一条命已经丢了九成九,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所幸,这四个多月来,云晓漾每日给他行针导气,灌服秘制药汤,且长生功本就有护体、自佑之能,两相作用下才使其脏器、经脉之损得以温养、缓缓自愈。
饶是如此,梅远尘坐轿、乘船也是极其勉力方可为之,且决不可久继,一旦过劳,则其必承肌体撕裂之痛,或临血脉破毁之危。
依着夏承漪的性子,是断不会允他远行的。然,夏承炫的一番话又实在让她难以反驳。
“漪漪,远尘不幸逢此大难,他的父母、亲眷、故旧几乎一战而无,这等世间至痛,我们即便和他再亲近,又如何能感同身受?他既知晓府上还有两个娃娃侥幸活命,说甚么也是要见上他们一面才安心的。且素心宫所在的蒯州距锦州不过六百里,他此行,肯定也是想去锦州看一看的。前些日子他是半昏半醒,下不得床,实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身体稍能使力,自然会想着尽早到父母、旧故坟前拜上一拜,以寄仁孝之万一。傻妹妹,他若未办成此事,心如何能安?心若不能安,伤病又如何能愈?”
好在,云晓漾也要回蒯州,刚好可以与他同行。有如此良医沿途照看,夏承漪稍微放心些。
原本她是想派府上几个高手一路护送的,不想梅远尘却拒了。
他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去做了,但这些事,他必须亲自去做。
且云晓漾也说了,素心宫向来不允外人进入,让梅远尘进去,已是破了门规。
当然,那不过是一个说辞罢了。梅思源遇害那夜,她是亲自去过盐政司府的,院落中的尸体散布很诡异。她心里一直有很多疑问,虽然不曾对任何人说起。
心疑未解之前,多留几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咚咚!咚咚!”
梅远尘昏睡间听见了几响叩门声,料知是云晓漾送药来了,忙蓄力支起身体,缓缓行过去揖开了门,正见云晓漾双手端着一碗药汤站在门外。
“该服药了。”她的声音有些清冷。
“云姑娘,教你这般苦劳,实在惭愧的很。”梅远尘伸手接过药碗,侧身让出了路来。
然,云晓漾却并未入内,只在门口站着,清声道:“把药喝了,碗给我。”
此时黄昏近晚,梅远尘的房里已点起了灯烛。
男女之防历来是礼之大防,孤男寡女昼间同处一室,尚且有瓜田李下之嫌,何况是夜里。
云晓漾虽是江湖儿女,却也未至于这般随性,必守之礼不敢轻逾。
梅远尘则毕竟年少,思虑有所不及,一时倒未考虑这一层,听她有令,当即捧碗将汤药一饮而尽。
“你又吐血了?”他正欲将碗归还云晓漾,却听她骤然问起。
云晓漾乃是医者,嗅觉自比常人灵敏些,已在门口闻到了房里有股血腥味,乃厉声斥道,“你怎这般不知好赖!不知轻重!不知死活!”
梅远尘的伤有多重,她比谁都清楚,见他竟背着自己强行运功,以至口吐鲜血,此时已经气极,忍不住大声骂了出来。
云晓漾向来寡言,自相识来,梅远尘从未见她动过怒,更不消说这般劈头盖脸地骂人了。隐约见她黛眉倒竖,显然怒意极盛,不免心头一紧,忙把药碗放到桌案上,再行至她跟前解释道:“云姐姐,你... ...你不要这般着恼。我不是有意要惹你生气,我... ...我不知你会这般恼怒。我... ...对不起,云姐姐,你打我罢,打我几下解解恨。”
情急之下,他唤了她“云姐姐”。
二人相识不过半年,云晓漾却屡次施恩于梅远尘,令他由衷感激,心里实已视她如亲姐无异。
“嘭!”
云晓漾向前行了两步进了房来,反手便阖上了门,径直在茶案旁坐下。见梅远尘唯唯诺诺地站在自己面前,一副小孩做错事的模样,又好笑又好气,乃冷声斥道:“知道错了么?”
“知道了。”
“还敢不敢背着我偷偷运功?”云晓漾又问。
“再不敢了。”梅远尘老老实实答着。
见他认错之心甚诚,云晓漾的怒意已消了大半,且梅远尘的身体本就不好,今又吐了血,不敢让他久站,再道,“又不是没有凳子,你站着作甚?”
梅远尘甫一落座,她便道:“伸出手来。”
医理以为,血气乃命之本源,吐血乃是重症之征。梅远尘脸色清减,看起来却比上午时要好一些。然,毕竟是吐了血,云晓漾总不放心,还是要把上一脉。
梅远尘依言挽起了左袖,将手伸了过去。
只过去一个呼息,云晓漾便脸露讶异形容,颇有深意地看着梅远尘,轻声叹道:“你这门内功,当真了不起。”
他的脉搏跳动甚是有力,全不似亏血之状,且其经脉之中竟有真气在游走。这些真气虽还不浑厚,却连绵不断,颇有涓水细流的意味。
云晓漾出身底蕴深厚的大门派,修习的内功心法亦是本派至高武学——素心功。但依她之见,梅远尘所习的内功是要胜过素心功的,这教她怎不惊奇。要知道,在江湖上,素心宫的声名是要远胜真武观的,唯有苦禅寺能与之匹敌。
“先前听说真武观有一门内功心法叫‘玄策功’,没想到竟高深至斯!看来,世人对其所知有欠啊。”
听云晓漾夸赞长生功,梅远尘笑了笑,回道:“云姐姐,我修习的是师父所授的长生功。”
“长生功?”云晓漾轻轻念了念,缓缓点了头,过了几个呼吸乃道,“你这内功与寻常的内功颇有不同,既无损于身体,你要练就练罢,但仍需适可而止。”
“嗯!”听了她这话,梅远尘大喜,笑着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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